我不是王子:第一章 索蘭

  王子第二部終於找到了感覺,開始更新,書名《我不是王子》
  
  
  索蘭星不是星球,它只是位於愛拉和圖布兩塊大陸中的一個很小的島嶼,因其
版圖呈圓形,過去被人們叫做星島。這裏的人平均壽命在三百歲,血統純正的貴族
可以活到五百歲。不同於地球,這裏的人更像魔幻小說中的人那樣擁有特殊的能
力,而能力的大小取決於血統的高貴,因此,這裏的統治者往往是那些能力超群,
血統尊貴的人。
  
  星島一直處於自給自足的生活模式,他們的國王與王後生有一女,取名為娜
蘭,後國王去世,娜蘭公主成為王位繼承者,原本星島會和過去的幾百年一樣如此
生息繁衍下去,可有一天奇跡降臨在了星島。
  
  王後因過於思念病故的丈夫,一日在丈夫最喜歡的花園中睡著了,在她睡著之
際她的身邊突然盛開了幾朵從未有人見過的有著金色邊緣的花。兩個月後,王後懷
孕了,隨著她的肚子一天天凸現,星島上的這種花越來越多,最終在王後分娩的那
一天,整個星島佈滿了這種花,清甜的花香使星島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雲霧,而在嬰
兒出生的瞬間,星島上的雲霧變成了淡紫色的罩子,把星島籠罩在其中,而出生的
嬰兒身上帶著濃郁的花香。嬰兒起名為索蘭──聖主之子的意思,星島改名為索蘭
星,那種神奇的花則稱為索蘭花。而索蘭的出生,使默默無名的星島變成了備受矚
目的索蘭星,因為,非索蘭星的人在吸入索蘭花香後都會暫時性的失去魔力,索蘭
星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了大陸上最安全的地方,可人們都知道,索蘭星之所以會這樣
是因為索蘭,因為,這是聖主之子生活的地方。
  
  出生後的索蘭長得不似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他有著這裏的人沒有的黑髮
與黑眸,他不吃任何食物,除了索蘭花的花瓣,自出生後,他就沒有哭過,臉上始
終是淡淡的笑。在索蘭五歲那年,娜蘭讓出了皇位,索蘭成了星島最幼小的國王。
索蘭很溫柔,從未對人發過脾氣,正因為他的溫柔和他的神秘,沒有人願意違抗他
的命令,在他的統治下,索蘭星的人們過著幸福甜蜜的生活,而隨著他一天天長
大,他的美貌也成了索蘭星的一則傳奇。而所有的這一切,在索蘭十八歲那年發生
了變化。
  
  驚歎於索蘭星的神奇,愛拉和圖布兩塊大陸上的六個大國對索蘭發出邀請,邀
請他前往當時最大的國家伊娑斯的國都羽城參加伊娑斯國王的生日宴會。從未出過
索蘭星的索蘭接到邀請後和姐姐一同前往羽城參加宴會,宴會上,索蘭的美貌讓所
有人驚為天人,從而引發了無數針對他的爭奪與嫉妒之戰。索蘭星雖安全,可索蘭
星外的戰火卻一發不可收拾,為了得到索蘭,更為了得到索蘭星,幾個大國之間的
戰火開始蔓延,而就在一場最為慘烈的戰役中,索蘭擋在伊索斯國王萊布克的身前
替他承受了巨大的魔能光。
  
  戰爭停止了,可索蘭卻在那一刻被光柱吞噬了身體,在臨死的瞬間,他的臉上
仍帶著令人熟悉的溫柔笑容,眼中沒有一絲留戀。失去了索蘭的索蘭星變得黯淡無
光,島上的索蘭花開時枯萎凋謝。索蘭的死讓那些人明白了自己的自私,也讓他們
後悔自己的貪婪,雖然他們仍極力保護著索蘭星,可索蘭星上的一切開始蕭條,除
非索蘭再回來,不然,索蘭星終將會消失。
  
  ..........
  .................
  
  “殿下。”
  “殿下。”
  
  一路上,侍僕們紛紛半跪對娜蘭行禮,娜蘭對眾人點點頭,腳步未停地直奔索
蘭宮。來到宮門口,娜蘭問守在門口的侍從:“王醒了麽?”
  “王很早就醒了。”侍從恭敬地回到。聽到侍從的回答,娜蘭的臉上閃過擔憂,
輕輕敲了下門,示意裏面的人自己要進去了,娜蘭推開門。
  
  “索蘭。”走進去,娜蘭在開著的屋台邊找到坐在臺子上的人。一襲純白的絲袍
繡著金邊,及膝的長髮散落在地上,索蘭抬著手承接著外面落下的雨水。聽到她的
聲音,索蘭放下手扭過頭,美麗的容顏上帶著屬於索蘭的特有微笑。
  
  “娜蘭。”索蘭並沒有站起來,只是調整了一下坐姿,側坐在臺子上。磁而中性
的嗓音,配以他精美的容貌,讓娜蘭的視線突然有些恍惚。走上前,坐到索蘭身
邊,娜蘭靠近索蘭的懷裏,只有這時,她才能感覺到索蘭是存在的,是真實的。
  
  “怎麽了?”撫著娜蘭柔順的長髮,索蘭問。
  “索蘭...”娜蘭抬頭,摸上索蘭總是溫柔的雙眸,“告訴我,出了什麽事?
索蘭的眼中有著悲傷。”把前來的目的暫時拋到腦後,娜蘭沒有忘記進來時看到的
索蘭臉上無法遮掩的憂傷與思念。兩年前索蘭醒來後,還是和從前一樣,可是這一
年,索蘭常常一個人不知在想著什麽,而他的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
  
  “沒什麽,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索蘭不欲多言,只是溫柔地抱著娜蘭──他在
索蘭星唯一的親人道,“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娜蘭從不會在
這個時候來找他,所以他這麽問。
  
  娜蘭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埃戈加、庫而德、萊布克和紐茵他們來了,想見
你。”娜蘭不知道索蘭究竟是怎麽想的,他醒來前,那幾個人時常來看他,可索蘭
醒來後卻一次都沒見過他們。以前的索蘭從不會這樣做,而現在,娜蘭不敢肯定索
蘭對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麽感情。如果索蘭不喜歡他們,當初為什麽要那麽做,可若
他喜歡他們,為什麽現在又避而不見,難道索蘭還在生氣,但也不對,她認識的索
蘭從來不會生氣,因為索蘭總是那麽溫柔。
  
  “娜蘭,我想看會兒雨,不想被打擾,你去告訴他們,如果沒事的話,不用再
來看我了,我很好。”放開娜蘭,索蘭轉身繼續用手接雨。雨漸漸變大,索蘭索性
站了出去,讓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
  
  “索蘭...”娜蘭不敢過去,索蘭的身邊出現了淡淡的霧氣,那是不想被打擾
的信號。“索蘭,你在怪他們麽?怪他們當初那麽做?”那幾個人的爭鬥,讓索蘭魂
飛魄散,若不是索蘭花仍開著,他們都以為索蘭死了。整整一百年,她用了整整一
百年的時間才在三次元空間的一個叫地球的星球發現了索蘭留下的元魂,把索蘭找
了回來,讓他恢復到從前的狀態,可回來後的索蘭雖然還是原來的索蘭,卻隱隱變
了,變得讓她偶爾會覺得有些陌生。
  
  “為什麽要怪?”索蘭覺得娜蘭的問題很奇怪,笑了。
  “那你為什麽不見他們?”娜蘭問出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索蘭,當年他們為
了得到你不惜發動戰爭,可自你走後,他們卻幫我守護著索蘭星,幫我四處尋找
你。索蘭,我知道你一定很怪他們,怪他們那麽自私,可是,索蘭,如果你不喜歡
他們的話,當初為什麽會那麽做?我以為你喜歡萊布克,否則你也不會替他...”
  
  “娜蘭是這麽認為的?”索蘭轉過身,薄薄的絲袍已被雨水浸濕,黑長的頭髮貼
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縹緲,更帶著幾分柔媚,不過索蘭並沒有意識到,和
他最親近的娜蘭也沒有意識到,在她的眼裏,索蘭是她最愛的弟弟,是她最重要的
人。
  
  “嗯,我以為你喜歡萊布克。”索蘭不同於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包括樣子與身
體,所以對娜蘭來說,無論對方是男是女,只要索蘭喜歡,那她就會喜歡。
  
  “呵...”娜蘭的話取悅了索蘭,不如說是讓他感到幾絲好笑,搖搖頭,他
道,“娜蘭,我怎麽會喜歡他?當初那麽做只是想讓他們停止爭鬥而已,至於擋在
布萊克面前...那是因為我剛好那個時候才決定那麽做。”喜歡...他怎麽可
能喜歡和穆罕默德那樣霸道無禮,不懂得尊重人的家夥。想到這裏,索蘭的笑容漸
漸褪去,轉過身,不想讓娜蘭看到自己的表情,他又說,“娜蘭,你讓他們走吧,
我誰都不想見。”他心裏的人,索蘭星只有一個,就是娜蘭,而其他人...索蘭
的心口犯疼,其他人...在那個世界,或者...早已不在了,又或者,早已忘
了他。
  
  看著索蘭的背影,娜蘭欲言又止,想了想終究沒再開口,她可以確定索蘭有心
事,可索蘭不願說。娜蘭離開了索蘭的房間,也許,她該讓那幾個人不要再來了。
  
  娜蘭走後不久,索蘭在無人的花園中低聲:“哥,若你們在的話一定不會讓他
們來打擾我吧。”淡笑一聲,索蘭閉上雙眼仰頭感受雨水落在臉上的感覺,爹地、
媽咪、哥哥...還有...我想你們...很想...很想。
  
  心中起伏,娜蘭走進會客間,對同時站起的幾人道:“抱歉,各位陛下,索蘭
他想獨自呆一會兒,他說...如果各位陛下無事的話,不用來看他了,他現在很
好。”娜蘭的話一說完,屋內的幾人臉色就變了。
  
  “娜蘭,索蘭是不是還在生我們的氣,所以不想見我們?”埃戈加一聽,焦急地
問,然後向外跑去,“我去找他,我要親口聽他說!”
  “埃戈加陛下!”娜蘭馬上跟了出去,想去攔人,房間裏剩下的三人也跑了出去。
  
  “索蘭!”埃戈加停在索蘭的房間外,喊了一聲,不顧侍衛的阻攔,他強行打開
了門,他今天一定要見到索蘭!
  
  “索蘭!”屋內無人,埃戈加大步走到屋台,然後,他再也喊不出來了,跟進來
的幾人走到他身邊,同樣驚愣住了。前方,索蘭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花園,那絕然
的姿態顯示出他根本不願意看到他們。霧氣消散,只留下淡淡的索蘭花香。
  
  埃戈加苦笑一聲,臉上的表情卻是混合著後悔與失落,其他人自嘲的笑笑,離
開了索蘭的住處。看著索蘭消失的地方,娜蘭陷入了沈思。
  
  ............
  
  回到自己的房間,索蘭穿著濕透的絲袍走進浴室,池子裏已經被仕女注滿了熱
水。仕女們幫索蘭脫掉衣服,然後輕輕退了出去,她們從不敢看索蘭的身體,那會
讓她們覺得褻瀆了索蘭。
  
  索蘭沒有立刻進浴池,而是看著鏡子中自己赤裸的身體。摸著那張讓他恍惚的
臉,那張他曾覺得萬分恐怖的臉。他是誰?他是索蘭,還是萩
原...Backy...一百多年前的事,在他的腦中並不十分清晰,因為,他並沒
有把那些事記在心裏,他只清楚地記得“那個”世界上的一切。他不是過去的索蘭,
可他...也不是那個世界的萩原,Backy。他是誰?他的體內有個哭泣的人,有
一個思念著家人、朋友,而不停哭泣的人。他在床上昏睡了四年,醒來後卻什麽都
忘了,忘了那個世界的一切,忘了...他最愛,也是最愛他的人。直到一年前,
他才想起全部,當所有的記憶沖入腦中時,胸口的疼痛差點讓他窒息。
  
  頭髮在滴水,索蘭卻笑了。他想起來,曾經,他轉世到那個世界的一年夏天:
那天,外面下著暴雨,家人都不在,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他就那麽沖到了院
子裏在暴雨中大喊大叫。初到那個世界,他一直很害怕,而那一天,他好像要把心
中所有的害怕統統甩掉一樣,不讓管家和傭人們給他打傘,他就那麽在雨中叫著、
喊著、笑著、鬧著。直到後來哥哥們放學回來,大哥沖上去把他抱了回去,二哥則
是給他放熱水,而那一天,他第一次被哥哥打屁股。
  
  “哥...”鏡子裏,索蘭痛苦地叫了一聲,然後蹲了下來,“哥...爹
地...媽咪...”思念一天甚過一天,尤其在這樣的雨天。浴室外,娜蘭的手
放在門上,歎息一聲,悄悄走了。

 


(0.68)不是王子:第二章 思念

  “哢!”漆黑的房間內,燈被人打開,一人走到床邊坐了下去,而床上早已躺了
另一個人。躺在床上的人摟著一個抱枕,待眼睛適應了光亮後才緩緩睜開。看著床
上那人蒼白的臉色,來人沈默地給他倒了杯水,並拿了顆藥。
  
  “安東尼,藥就免了,你知道,我這是心病。”推開安東尼手上的藥,霍爾只是
接過水喝了起來。自弟弟走後,他的心臟就出現了間歇性疼痛,每次疼痛之時,那
可讓人昏厥過去的痛感就如弟弟走的那天一樣。
  
  安東尼沒有強迫霍爾吃藥,而是把藥放到了床頭的櫃子上,上面擺著一個相
框,裏面是他笑得很開心的弟弟,是他被上帝召喚走的弟弟。
  
  喝了水,霍爾把水杯放到一旁又躺了下去,這是弟弟的房間,弟弟的床,每次
疼得厲害他就會回來躺一躺,幻想著也許哪一天,那個淘氣的小壞蛋會突然出現在
自己的面前對他說:“哥,我回來了,有沒有嚇到你。”
  
  “安東尼,我想Baby,想死他了...安東尼,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等待多
久...我最近總是夢到Baby,夢到他和我說他想我了,他想回家...”霍爾的
聲音很啞,摟著弟弟最喜歡的抱枕,想從上面尋找到一絲弟弟殘留的香氣。
  
  拿過相框,安東尼凝視著照片中的人,然後細細摸著照片裏弟弟的臉、身體,
弟弟曾經在他面前逐漸消失的一切。“霍爾...如果Baby還在,今年該有19歲
了,你說他現在會有多高?”他記得弟弟留下的話,他說他會纏著上帝,讓上帝放
他回來。他一直在等,等弟弟回來。
  
  “呵,多高?”霍爾啞然失笑,“嗯...我們的Baby可不能太高,否則...
我怎麽抱他呢?Baby喜歡踩在我們的腳上跳舞,喜歡...讓我們抱他,背
他...”說著說著,霍爾的聲音變了,變得發顫,發酸。
  
  “霍爾,我和父親說了,我不會結婚,我會找代孕母親為道格家留下繼承人。
等孩子長大了,我要帶Baby去環遊世界,Baby一直想去瑞士滑雪,想去埃及看金字
塔,想去希臘看愛琴海...”安東尼的聲音也啞了,六年了,他的Baby還沒有回
來,而他,也快等不下去了。
  
  “安東尼...我想Baby...Baby...”霍爾痛苦的捂著胸口低喊著,眼中
的淚水溶進了懷中的抱枕。
  “霍爾...”安東尼把霍爾拉了起來,緊緊按著他的胸口,“霍爾,我們唯一
能做的就是等,等待奇跡的出現...你說了,Baby喜歡踩在我們的腳上跳舞,喜
歡我們抱著他...背著他...”安東尼低下頭,把悲傷掩藏起來,“如果我們兩
個不再強壯,等他回來了...我們該怎麽抱他,背他?”
  
  “安東尼...Baby會回來麽?”霍爾脆弱地抓著安東尼問,猶如抓著一根浮木。
  “會的,我們必須相信,Baby會回來的...”是的,必須相信,否則今後的日
子他們該怎麽走下去。
  
  ........
  ................
  
  “會長。”一道嬌柔的聲音傳來,手塚回頭停了下來。
  “會上,恭喜您取得冠軍,今晚我們留學生會的會員想請會長吃飯,為會長慶
祝。”織田信子愛慕地看著手塚國光,聖安德魯學院日本留學生會的會長,學院學
生會的副會長,更是世界排名前幾位的職業網球選手,英俊、冷漠、強勢所有的一
切糅合在這個人的身上,讓無數人為他著迷,包括自己。
  
  “謝謝,”手塚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我會準時去。”前天剛結束的德國漢堡世
界網球公開賽,他輕鬆地取得了冠軍,可並沒有太多的喜悅及興奮,因為他最想與
之分享的人不在,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對他的承諾,不過是想實現他對自己的
期翼。
  
  “太好了,會長,晚上7點在‘幽之屋’餐廳。”織田一聽高興極了,看了手塚一
眼後面帶紅暈的跑了。
  
  時間還早,手塚決定到俱樂部去訓練一會兒。把對那人的思念再次埋入心底。
  
  ..........
  
  “會長,恭喜您取得冠軍。”
  “會長,這是我的賀禮。”
  “會長,您真是太厲害了。”
  
  包間內,前來為手塚慶祝的人紛紛送上自己的禮物,手塚依然是那樣的嚴肅冰
冷,不過他很禮貌地和大家說著“謝謝”,並不拒絕任何一個前來敬酒的人。織田信
子坐在手塚的旁邊,而另一名女生凱麗絲則坐在他的另一側,今天前來的慶祝的人
不僅有日本人,也有聖安德魯學院手塚親為團的人,凱麗絲就是其中的一位。
  
  “會長,兩個月後在曼徹斯特舉行的青網賽您會去參加麽?我們想去為您加
油。”吃到一半,凱麗絲問,身邊的這個人自她第一眼見到後就被他吸引了。高大
帥氣的外表,深沈內斂的性格,有些冰冷及淡漠,無一不讓她心動。
  
  “是啊,會長,您去參加麽,那時候我正好沒什麽課,也想去為會長加油。”織
田信子一聽立刻道,她知道凱麗絲喜歡手塚,但她相信自己比對方更有勝算。首先
她是日本人,相信手塚這樣的人一定喜歡日本女人,而且,她和手塚的家世相當,
而凱麗絲的父親是議員,試想手塚怎麽可能會娶一個地位高過自己的女人。以女友
的姿態擋住勸酒的人,織田信子為手塚夾過壽司,“會長,先吃些東西再喝酒吧,
不然會傷胃的。”
  
  “謝謝。”客氣的說了一聲,手塚並沒有動筷,而是喝了口茶。凱麗絲見狀立刻
給手塚倒滿茶,“會長,您會參加麽?他們說您不會參加在英國舉行的比賽,可是
曼徹斯特青網賽卻是除了四大賽事以外最大的賽事之一了。”凱麗絲很好奇手塚為
什麽從來不參加在英國舉行的比賽,他們曾旁敲側擊地問過手塚,卻始終未能得到
答案。
  
  “這次的比賽我會參加。”出乎凱麗絲等人的意料,手塚道。他以前從不參加只
是因為龍馬,今年龍馬不準備參加,他自然會去。
  
  “啊,”織田信子驚訝極了,“會長怎麽突然決定參加了呢?”和凱麗絲一樣,她
也很好奇。
  “我應該去了。”他應該去看看他的家人...還有他...
  
  “...我就說會長怎麽可能不參加...”凱麗絲附和道,然後看了一眼織田
信子,兩位元情敵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一下,發出一道無形的振動波後,又移開。
  
  又喝了一會兒酒,漸漸有人喝高了,這時又一名女生突然問:“會長,我們新
聞社的女生一直很想問會長一個問題。”這個人是新聞社有名的校園記者波蒂。
  手塚看了過去,其他人被波蒂的話引起了興趣,而有些人好似知道波蒂要問什
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會長,我們想知道您有女朋友麽?”波蒂沒忘記來時接到的任務,她雖然也很
喜歡手塚,不過她很理智的知道手塚不會喜歡自己,她很想知道究竟什麽人能抓住
這個男人的心。
  “沒有。”手塚的回答讓幾個人異常雀躍,凱麗絲和織田信子更是喜上眉梢。
  
  “啊,真是遺憾。”波蒂沒想到手塚這麽快就回答了,不過手塚接下來的話卻讓
在場的人都異常震驚。
  “我有喜歡的人,但不是女朋友。”手塚知道他們為什麽想問他這個,來法國五
年半,他收到過很多女生的情書,也有很多人向他表示過好感,但他的心裏早就住
進了一個人,一個讓他無法忘記,卻越來越思念的人。
  
  “啊!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會長難道是在暗戀?”波蒂不敢相信手塚居然也會
暗戀。這可以說是學校近期最勁爆的消息了。
  “...可以這麽說...”手塚的回答再一次讓大家驚訝不已,凱麗絲和織田
信子剛才紅潤的臉已變得有些蒼白。
  
  “上帝...會長,和我們透露一點她的消息嘛,我真好奇能讓會長暗戀的女
人會是什麽樣子。”波蒂開始發揮身為記者的功力,這條消息絕對會在校園內引發
一陣動亂!
  “是啊...我們真想知道會長喜歡的人...是誰?”凱麗絲佯裝鎮定地問,
她不敢相信手塚竟然有喜歡的人,在法國五年多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手塚的身邊有哪
個可疑的女人出現過!
  
  而手塚這次卻沒回答,只是慢慢喝下一杯酒。想到那個人,手塚的心再一次刺
痛起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始終忘不了,忘不了那個曾小聲叫他“冰山部長”的
人,忘不了那個喜歡摘他眼鏡的人,忘不了那個消失不見的人。
  
  “會長,透漏一點嘛,您這樣吊我胃口,我今晚肯定睡不著了。”本來以為自己
不在意,可聽到後還是有些失落,唉,女人啊,總是習慣欺騙自己。波蒂如是想
著,看到比她的反應還明顯的兩人,波蒂用笑容掩飾了心底的失落。
  
  又喝下一杯酒,手塚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明天早上還有訓練。”他知道
他們很好奇,但他能說的只有這些,他不想有人去打擾那個人的安寧。
  “會長...”波蒂還是不肯放棄。
  
  “波蒂...”手塚一手摸上自己的手腕,“我喜歡的人...在上帝身
邊...”他剛說完,其他人立刻安靜了下來,“我目前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我現
在唯一的目標是取得大滿貫,其他的事我暫時不會考慮。”取得了大滿貫,那個人
一定會很高興,他很想念他的笑。
  
  “啊...是...會長...”波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是”,只是在看
到手塚眼裏劃過的那一絲悲傷後,下意識就這麽說了。上帝的身邊...波蒂有種
想哭的衝動,這樣的一個人很難喜歡上誰吧,一旦喜歡,就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感
情,可是,他喜歡的人竟然...
  “今天謝謝你們。”再次說了聲感謝,手塚不是沒看到身邊的兩個人失望的表
情,但他的心...在天使那裏。

 


(0.54)我不是王子:第三章 期待奇跡

  《劫緣》的情節大修中,所以更新開始不會太快...請原諒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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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大的屋子裏,一個人來回忙碌著,把桌子和地板擦乾淨,再把臥室裏的被子
拿到陽臺上曬,然後給陽臺上的仙人掌澆點水。忙完這些,這人又走到二樓繼續收
拾。這時,樓下的房門被人打開了,看到乾淨整潔的客廳,來人換了鞋叫道:“幸
村,是你麽?”沒想到有人比他早一步過來打掃了。
  
  “不二,”聽到聲音的幸村下樓,“你不是去大阪了?”
  “昨天晚上就回來了。”不二走過去拿過幸村手裏的抹布,“剩下的我來吧,你
休息一會下。”他們幾個人只有他和幸村還留在日本,所以每過幾天他們就會到這
裏來幫那個人收拾屋子。
  
  “我去準備中飯。”幸村沒有推脫,進了廚房。雖然安東尼把這間公寓留給了他
們,但他們誰也沒有再去那人原來的房間裏留宿過,他們不想那個人的氣息越來越
少。
  “好。”不二上樓繼續幸村的工作。
  
  ........
  
  “手塚過兩個月要去曼徹斯特參加比賽,他說要去倫敦探望小樹的家人,我讓
他替我們給小樹帶盆仙人掌。”飯間,幸村道。
  “今年龍馬不參加?”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的不二問。
  “嗯,龍馬說輪到手塚了,他要休息一段時間。”自從小樹走了之後他就開始學
做中國菜,可始終沒有小樹做的好吃。吃了一碗飯,幸村就停下了筷子。
  
  “幸村,我準備去英國留學了。”吃完飯,不二道,“倫敦大學醫學院已經來了
通知,我明年去那裏讀研究所。”倫敦,讓他傷心卻不能捨棄的地方。
  “....”幸村有片刻的沈默,“你們都走了...”高一,手塚就去了法國,
第二年,跡部因為家族的生意去了美國,越前在那人走後就回了美國,現在,日本
將只剩下他。
  
  “幸村,六年了,我還是不能相信小樹走了...我昨天還夢到他...幸
村,你說真的有上帝麽?為什麽小樹會消失,為什麽...上帝要帶走他。”不二
湛藍的雙眸顯得異常清冷,一層明亮的液體在眼眶中被漸漸吸收沒有流出來。
  
  “...小樹真不負責呐...”幸村傷感地笑笑,“偷走我們的初吻,卻消失
不見...等他回來了...我也要像安東尼那樣打他的屁股...”沒有什麽比
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停止呼吸,慢慢消失更殘忍。
  
  “是呐...小樹...真是不負責任。”不二吻了一下手腕上的藍色手鏈,“
伯母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到倫敦後我會經常去看她,小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伯
母。”萩原的消失讓不二放棄了最愛的攝影轉而學醫。
  
  “不二...”幸村眼裏是濃濃的思念,“我最近總有種感覺...我感
覺...小樹要回來了...”小樹說過,他會求上帝放他回來,而這幾天,他的
這種感覺異常強烈。
  
  “是麽...呐,幸村,也許小樹真的會回來呢...我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不二笑了,彎月的雙眸帶著期望。
  
  “是呐,我也期待著奇跡的出現...”期待著某一天,突然有人對他說“幸村
哥哥,能和我共進午餐麽?”
  
  .........
  ...............
  
  餐廳內,一個俊美的男子獨自坐在桌旁飲著香檳,悠揚的鋼琴聲讓他的心情很
愉悅,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頭銀色的頭髮在燈光下襯著他的外表更顯英
俊,旁邊不時有女人向他暗送秋波,可他卻好似陶醉在音樂中不曾發現。一曲結
束,男子毫不吝嗇地鼓掌,表示滿意。而就連他鼓掌時的姿態都顯得極其優雅,好
似古時的王子一般。
  
  幾分鍾後,餐廳的Waiter領著一名身材高大,面無表情,神態冷酷的男子走到
他身邊,然後就見那人坐了下來,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香檳,喝了一杯之後才開
始點餐,與優雅男子相比,這名男子的舉止有些粗魯,可他冷酷的樣子卻別有一番
味道,同樣引來眾多女人的關注。
  
  “越前,本大爺很好奇,為什麽你每次都遲到。”慢慢啜一口香檳,跡部即使不
悅臉上依然帶著笑,可若是仔細看的話,會在他眼中看出一絲怒火。
  “塞車。”龍馬給出一貫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他在睡覺。
  
  “哼!”跡部顯然不相信,不過不準備在這個無解的問題上花太多時間,“我明
天要回日本,需要本大爺為帶什麽?”跡部問。自他來美國後,他和龍馬每週會見
一面,雖然他現在很少打網球,不過他仍然關注著網球賽事,畢竟兩個最好的朋友
都是目前非常有名的網球手。
  
  “帶點魚片就行了。”龍馬的回答和以往一樣。這時Waiter把兩人點的餐端了上
來,餓壞的龍馬閉嘴開始專心吃飯。
  跡部吃了幾口,臉上的笑容多了其他的深意,“手塚要去倫敦看小樹的父母,
我讓他替我們給伯母帶一束鈴蘭花。”因為家族的生意,他去過幾次倫敦,每次都
會為小樹的母親帶一束她最喜歡的鈴蘭花。越前停了下來,咽下嘴裏的食物後“嗯”
了一聲,然後就開始喝香檳。
  
  “越前,今年的8月17號,我們一起去倫敦吧,去看看小樹。”他們從不說忌
日,在他們看來,那個人沒有死,只是回到了他原本的世界而已。
  龍馬點了下頭,然後找來Waiter,“來瓶威士卡。”每次想他的時候,他就讓自
己喝醉。
  
  “龍馬,”跡部沒讓Waiter拿酒,“你最近沒有比賽,不如和我一起回日本吧,
正好和不二他們見個面,聽說不二要去倫敦大學留學了。”
  日本...龍馬的牙關緊了一下,手無意識的摸上脖子上的琥珀墜飾,去看看
他的屋子吧,也許,還能聞到一絲花香。
  
  “你什麽時候走。”
  “後天下午的飛機。”
  “我直接到機場。”
  說完後,龍馬繼續低頭用餐,而跡部卻沒再動刀叉,只是慢慢啜著香檳,眼神
不知飄到什麽地方。
  
  ..........
  
  車快速地在路上行駛著,然後“吱”的一聲停在一棟別墅的門口,門打開後,車
開了進去。
  
  “少爺。”管家接過跡部下車後就解下的領帶。
  跡部一身的酒味,卻很清醒地走進屋子,脫掉西裝,跡部直接上樓進到自己的
房間。
  
  把自己摔進玫瑰紅的水床內,跡部平躺著一動不動,床正前方的牆上是一幅巨
大的照片,照片中跡部單手摟著一名異常漂亮,但極其消瘦且面色蒼白的人。照片
上的那個人雖然病了,可他的笑容卻仍是那麽炫目,看得出,即使身體不好,他也
沒有一絲的消沈,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純淨。
  
  “少爺。”管家拿了一杯醒酒湯遞過來。喝下醒酒湯,跡部坐起來看著牆上的照
片...
  
  .........
  
  “景吾,我覺得玫瑰紅很適合你,我以前總覺得男生配紅色很奇怪,可是景吾
不會。”臉色不好的人興致勃勃地拿著一束玫瑰花在跡部的身邊比來比去,接著抽
出一支別在他的身上,“嗯,真高貴。”好像很滿意自己的發現,這人笑得很開心。
  
  “我覺得你才適合紅色。”摘下幾朵花,跡部揉碎,把花瓣撒在這人的身上,想
讓他的臉看起來紅潤些。
  “景吾,你這樣太浪費了。”這人把剩下的花插進他床邊櫃子上的花瓶內,“花
還是開著好。”玫瑰花特有的香氣遮蓋不住這人身上沁滿房間的花香。
  
  “景吾,和我照張相吧,我昨天看了看,發現和景吾的合照很少。”插好花,這
人取出相機,自從他“生病”後,他就努力把自己的影像留在這個世界上。
  掌下的肩膀全是骨頭,跡部雖然很難過,但在相機前他還是露出了自己最好看
的笑容,因為身前的那個人笑得很開心。
  
  .........
  
  “樹...”他是否可以期待奇跡,期待你突然出現的奇跡。

 


(0.38)我不是王子:第四章 回歸

  約三層樓高的圖書室內,索蘭坐在梯子上看書,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之一,雖
然這裏的書他早已看完了。
  
  “索蘭。”
  索蘭低頭一看,把書放回去,然後從梯子上下來,“娜蘭。”
  
  “索蘭,能談談麽?”想了好幾天,娜蘭還是決定和索蘭談一談。
  “當然可以。”拉著娜蘭,索蘭對門口的格魯笑了笑,那是娜蘭的侍衛長,同時
也是她的未婚夫。
  
  坐在圖書室巨大的圓桌旁,娜蘭道:“索蘭,你回去吧,回去那個世界。”
  沒想到娜蘭突然這麽說,索蘭的笑漸漸隱去,“娜蘭,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娜蘭溫柔地撫上索蘭的臉,道:“因為索蘭想回去。”索蘭不一樣了,雖然他還
是原來的他,可是,索蘭有了在意的人,這讓她在微微失落的同時又有些高興,索
蘭終於變得像個正常人了。
  “娜蘭...”索蘭的心因娜蘭的這句話劇烈跳動著。
  
  “索蘭,對我來說,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所以我想你幸福。我知道你很想念他
們,既然這樣,你回到那個世界吧,只要你活著,索蘭星就存在,我會把索蘭星治
理好。”雖然捨不得,但她更希望唯一的親人快樂。
  
  “娜蘭...”索蘭依然微笑,卻帶上一絲猶豫,讓娜蘭心痛。“我不知道那個
世界還存不存在,或者,他們是不是還記得我,畢竟...我只是不小心闖入的人
而已。”因為他的轉世,才讓那幅畫發現了他的原魂,進而把他帶了回來。而那個
漫畫的世界,說不定已經消失了,他沒有查探的勇氣,只能膽小地逃避。
  
  “索蘭,去看看吧,我相信沒有人會忘記你的。”索蘭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讓
娜蘭更決定勸他回去。
  
  想了想,索蘭的笑帶上了明媚,“娜蘭,我也不想離開你,你是我在這裏唯一
的親人。”雖然他從沒說過,但在他的心裏,娜蘭就是他的姐姐。
  
  聽到索蘭的話,娜蘭異常的感動,輕吻了一下索蘭的額頭,道:“索蘭,如果
想我了就回來看看我,當然,在走之前你要為我主持婚禮。”她希望自己的婚禮上
有索蘭。
  
  索蘭的眼中劃過一絲促狹,他拉著娜蘭站起來向外走,路過格魯的時候說了
句:“娜蘭,我突然不想把你嫁給格魯了。”然後不等格魯回神,索蘭拉著娜蘭就
跑,“格魯,如果你無法從我手中搶走娜蘭,我不就把唯一的姐姐嫁給你。”
  
  “殿下!”格魯一聽急了,忙追了過去,可是,他哪里是索蘭的對手。
  “哈哈...”聽著身後格魯的求饒聲索蘭大笑起來,從未見過他這樣的娜蘭驚
訝地看著那讓人眩目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停下,索蘭吻了娜蘭的臉頰一下,“娜蘭,謝謝你,謝謝你把我找回來,謝謝
你...”讓我回去。
  絲毫不擔心身後那個被嚇壞的人,娜蘭抱住索蘭,“索蘭,你是我最重要的弟
弟。”
  回摟娜蘭,索蘭喊了一聲:“姐。”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喊娜蘭姐姐。
  
  ..........
  
  “索蘭,準備好了麽?”魔法陣內,娜蘭問。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包,索蘭點頭,“好了。”
  “那麽開始吧。”娜蘭開始念咒,然後一道亮光出現在索蘭的腳下,而索蘭也在
念著什麽,那光越來越亮,直到把索蘭完全遮住。接著,光漸漸暗了下去,而中間
的索蘭卻不在了。
  “索蘭,要幸福啊。”拉著一直站在她身邊的格魯,娜蘭對著已經不見的人說。
  
  .........
  ...............
  
  感覺身體撞在了柔軟的東西上,索蘭睜開眼睛,一片黑暗。坐起來,索蘭四處
摸摸,發現自己掉在了一張床上。待眼睛適應了黑暗後,索蘭打開床頭的燈,霎
時,他愣住了,竟然是他以前的房間,也是他曾消失的地方。環顧一周,發現牆
上、桌子上、櫃子上都是他的照片,索蘭笑了,帶著感激,他回來了,他沒有被忘
記。
  
  悄悄打開房門,走到旁邊二哥的房間,索蘭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小心開門進
去,結果床上居然沒人。索蘭些微有點失望,接著,他又走進大哥的房間,屋內還
是沒人,索蘭在失落之餘又松了口氣,馬上要見到家人的緊張沖淡了一些。上樓去
父母的房間,索蘭沿途打開壁燈、吊燈…霎時,牆上,無數他的照片進入眼中,索
蘭緩慢地一步步上樓,嘴角勾起,眼睛卻濕潤了。
  
  “爹地,媽咪…哥哥,我回來了…我長大了…”沒有猶豫地旋開父母房間的門,屋
內同樣沒人,索蘭走了進去。屋內,床頭和牆上也全是他的照片,大的、小的,還
有一副巨型的照片掛在一整面牆上──一張全家福。
  
  “你們…去度假了?怎麽可以丟下我?”臉貼著全家福,索蘭低語,唇角的笑發
顫,索蘭閉上眼深呼吸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還有…小小的不滿。他回來了,可
是,家人卻不在。父母的房間很整潔,兩人的家居服掛在衣架上,床頭櫃上有一本
看了一半的書。索蘭拿起,竟然是他留下的日記,父母把日記裝訂了…坐到父母的
床上,索蘭看著自己的日記,邊看邊笑,上面的很多話此時來看顯得異常幼稚,可
每一頁,都有一些字跡變模糊了,就像被淚水浸染一樣。索蘭放下日記,趴在父母
的床上,把自己埋了進去,深深聞著母親留下的味道。
  
  索蘭的身體輕顫,他就那麽安靜地趴在床上,只是抓著被單的手逐漸用力。你
們到底去哪兒了?思念已經把他湮沒了。

 


(0.68)我不是王子:第五章 思念的戰慄

  淩晨1點,道格財團36樓安東尼的辦公室卻依然亮著燈。滅掉煙,安東尼躺進
皮椅揉揉眉心。一個晚上的心神不寧讓他決定放棄今晚的加班。轉過皮椅,安東尼
看向落地窗外,深夜的倫敦依然燈火通明,就像他一樣,沒有沈睡的欲望。他一直
在失眠,有時候能四個小時的睡眠對他來說都是件不容易的事。醫生勸他進行治
療,但他拒絕。如同霍爾,藥物對他來說是無用的,除非那個小壞蛋回來,否則他
將永遠失眠下去。
  
  想起那個小壞蛋,安東尼笑起來,笑裏是濃濃的思念與傷感…什麽時候,能一
覺醒來時,有個小壞蛋纏在自己身上…纏得緊緊的。
  
  手機鈴聲在沈靜的辦公室內顯得格外令人心驚,安東尼眼中閃過不耐。接起手
機,看都沒看對方是誰就說:“我已經說過今晚不會過去,既然你這麽不懂規矩,
明天我會讓諾克埃爾給我換人。”安東尼冰冷帶著怒火,口氣相當不留情面。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被安東尼的絕情嚇到了,沒有開口,只是呼吸變得異常急
促,安東尼掛斷電話,關掉了手機,被這通打斷他思念的電話搞得心頭火起。就在
安東尼好不容易沈澱下來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電話又響了,安東尼的怒火高漲,接
起電話正要發火,發現竟然是家裏打來的。安東尼不確定地開口:“麥克?”父母在
瑞士療養,霍爾在女人堆裏,這個時候家裏除了麥克又有誰會打電話過來。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只有一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那呼吸透著緊張和激動。安
東尼握著電話,那喘息聲把一種感覺注入到他的心臟,讓他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是誰?說話。”安東尼不自覺地捂上胸口,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再次襲來,是
誰這麽晚從家裏打電話過來。安東尼打開手機,翻出通話記錄,剛才那通電話也是
從家裏打來的!
  
  “是誰?說話!”安東尼急了,心快要跳出來,他有種感覺,有種…“Ba…Baby…?”
是不是,是不是…他的…他的…小壞蛋…安東尼雙手握上電話,聲音沙啞地又
問,“Baby,說話,是不是你?!”低鳴般的顫音讓對方的呼吸更加急促,安東尼屏
住呼吸不敢再開口。上帝啊…請不要再和他開這種玩笑,他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
  
  索蘭的眉峰因忍耐而蹙起,喉間的湧動讓他無法開口。眼眶發熱,索蘭是不會
哭的…他極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可是…真的好難,終於壓下去一點,索蘭才開口輕
喚:“哥…”這一聲叫得格外艱難,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才終於讓體內的氣旋能夠沖
破喉嚨。
  
  安東尼如遭電擊般,眼前一片空白,他什麽都看不見,也什麽都感覺不到,他
的耳邊回蕩著剛才聽到的聲音,這個世界上…誰還會這麽叫他?!
  
  “哥…”
  又是一聲,安東尼手上的電話掉了,他驚恐地站在那裏,眼眶欲裂地盯著電
話,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心臟劇烈地收縮著,血液全部沖向他的大腦,那個有
些陌生的聲音是誰的?可是所有的細胞都向他傳遞著同一個訊息:那是他的寶貝…
他的寶貝…回來了。
  
  慌張地重新拿起電話,對方卻掛了,猛然想到了什麽,安東尼拿起手機和外套
沖出辦公室,五分鍾後,一輛跑車從道格財團的停車場裏光一般地駛了出去。
  
  放下電話,索蘭按著胸口,第一次喊哥哥喊得這麽艱難。沒空去想麥克是誰,
去想哥哥第一次在和誰說話,索蘭全身發麻,為即將到來的重逢。試圖讓自己冷靜
下來,索蘭卻發現他根本做不到,做不到冷靜地呆在房間裏等大哥回來。
  
  冷靜,冷靜一些,以前的那個他去哪了?他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慌亂緊張…
索蘭一遍遍在心裏說,可是踱著的步伐卻越來越急。不…他再也做不回過去的那個
索蘭了,他不是索蘭,他是Backy?Doug!打開大哥房間的門,索蘭跑出去,他等不
及了!
  
  推開沈重的大門,索蘭向莊園外跑,門開的聲音驚動了莊園的保鏢和僕人,當
他們看到跑出去的是誰後,全部驚愣在原地。
  
  記憶中的莊園很大,索蘭沒發現竟這麽大,讓他一直跑不出去。累極地停下
來,索蘭注視著前方。他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麽慢,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耐心這麽
差。額前的頭髮被汗浸濕,頭髮也因跑動而淩亂,索蘭閉上眼睛深呼吸,他竟然做
出這麽瘋狂的事。
  
  身後不遠處有人,索蘭沒有回頭,他第一個要看到的…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
前方隱約傳來汽車聲,索蘭渾身的毛孔全部張開,緊張、喜悅、慌亂…害怕,各種
的情緒溺斃了他。眼前出現亮光,然後是刺耳的刹車聲,索蘭睜開雙眼,看著那個
從車裏走下來的人,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來。哥…哥…索蘭有些膽怯…不知
道現在的他仍否還能做哥哥最愛的弟弟,他長大了。
  
  “Baby?”安東尼怔怔地看著前方的人,那是他的寶貝?長及腳踝的黑髮,白色
鑲著金線的長袍,過分美麗的容顏…那個人從畫裏走了出來…但…沒錯…除了他的寶
貝,誰還能有那樣的眼神,誰還能那樣看著自己。
  
  只是…他的寶貝一夕之間長大了,讓他有些茫然,他還沒有抱夠,他的寶貝就
變成大人了…淡淡的香氣從風中傳來,那是他最熟悉的香氣,卻也是曾讓他心碎的
香氣。是他的寶貝,可他的寶貝為什麽還不過來?
  
  看著大哥展開了雙臂,索蘭一步步走過去,然後腳步加快,在快接近時索蘭撲
進了對方的懷抱。“哥…”緊緊抱住大哥,索蘭覺得自己空乏的心滿了一些,“
哥...我回來了...”他長大了,可是他還是眷戀這副懷抱,他還沒有被抱夠。
  
  安東尼渾身僵硬地被索蘭抱著,他緩緩閉上眼,慢慢抬手,在碰到索蘭的之後
又立刻縮了回去。
  
  “這個夢...竟然這麽真實。”是夢吧,他只是太累了…累得出現幻覺,累得
聽到弟弟叫他,累得…好像抱住了弟弟。夜深了…明天太陽出來後,自己思念的人又
會消失不見,就像以往無數次的夢境那般,醒來後,懷中空蕩蕩的,他依然痛苦地
等待著。
  
  “哥...”無聲的一喊,索蘭摸上大哥的臉頰。顫抖的、激動的、思念的雙
手,落在安東尼的臉上。
  
  “Baby...”安東尼不敢大聲,怕驚醒自己的美夢,真實的觸感讓他戰慄。
  
  “哥…抱緊我。”大哥遲遲不收緊的懷抱讓索蘭等不下去了,把大哥的手拉下來
環上自己,索蘭開口。他不是索蘭,他仍是那個習慣被哥哥抱著的孩子。
  
  下一刻,身體傳來的疼痛讓索蘭滿意地笑了,對,要這樣抱他。“哥,再緊一
點。”索蘭的雙手纏到大哥的脖子上,讓自己和對方之間沒有一絲的縫隙。只有這
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沒有被忘記,自己仍然是他們的Baby。
  
  臉是真實的,手是真實的,身體是真實的...Baby,他的Baby...從上帝
身邊回來了?!上帝終於聽到了他每日的祈求,放他的Baby回家?!安東尼咬緊牙
關,“唔...”六年來的痛苦與無盡的思念讓他無法抑制地嘶
吼,“Baby!Baby!Baby!...唔...Baby!”冷硬的安東尼用一聲聲的呼喊來克
制自己的失控。
  
  “啊!”屁股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索蘭驚叫一聲,很疼...真的很疼...疼
得他的眼淚又掉下一顆,但他卻想再挨一巴掌。
  
  “哥,你打我吧…我竟然忘了回家的路。”仰頭踮起腳尖吻上大哥的下巴,索蘭
笑著哭起來,好懷念被哥哥打屁股,好懷念。屁股上又是一巴掌,但卻是輕輕一
拍,索蘭聽到了大哥痛苦的低求。
  
  “Baby...如果醒來你又不見了,大哥會狠狠打你一頓...”
  這個夢太真實了,安東尼清楚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他...等不下去了。他的
寶貝不能再淘氣了,不能再不見了…安東尼低下頭。
  
  密集的吻落在額上、臉上、頭上,索蘭仰頭承受著大哥發顫的吻,被勒得生疼
的腰讓他知道大哥是多麽的害怕。心中殘留的最後一點怕被遺忘的不安在這一個個
吻中消散。
  
  “哥…”把自己冰涼的手貼上大哥發燙的脖子,索蘭想讓大哥的體溫緩解自己止
不住的害怕。不行,還不夠…他擔心了那麽久,怕了那麽久,光是這樣還無法讓他
安心。
  
  冰涼讓安東尼清醒了一些,懷中真實的觸感,發抖的身軀,還有那花香…安東
尼把弟弟更加美麗的臉按在身前,彎身抱起他,大步走向別墅。他需要更真實地感
受弟弟的存在,更清楚地感受他的寶貝。
  
  ………….
  
  思念要如何表達?擁抱、親吻以及撫摸。
  
  在大哥的身下,索蘭用自己的親吻和擁抱告訴大哥他的思念及真實;在弟弟的
身上,安東尼用親吻和撫摸感受弟弟的存在,告訴弟弟他堅持不下去的等待。
  
  身體被大哥的溫暖包圍,索蘭有些昏昏欲睡。在回來前的幾天他幾乎都沒怎麽
睡,現在,他渴望在兄長的懷中入夢、醒來。
  
  “哥…我想你,想爹地,媽咪,你還有二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回家的路…”
幾乎赤裸地縮在大哥的懷裏,索蘭自責地開口。緊接著,就是安東尼猛烈而焦急地
吻。
  
  “不要和哥哥說對不起,永遠都不要說,哥哥只要你回來,只要你回來…”
  這一刻,安東尼才真的相信弟弟回來了,但他依然不安,弟弟還會不會走。
  
  “哥…我的翅膀在你手裏…”平靜一些的索蘭拿過床頭的電話,交給大哥,“我想
爹地、媽咪,還有二哥。”
  
  坐到床頭,安東尼把弟弟摟進懷裏,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想了想,撥通了
霍爾的電話。躺在大哥身上,索蘭又開始全身發麻…重逢才剛剛開始。
  
  
  ──────
  
  關於重逢,我想了很久,改了四五次,希望沒有越改越糟

 


(0.64)我不是王子:第六章 永遠的眷戀

  俱樂部內,霍爾窩在幾名剛出道的模特身邊享受美人恩。周圍還坐著三個男
人,個個左擁右抱。
  
  “霍爾,上次送給你的那個妞可是極品,我都沒捨得用,你怎麽才一天就膩了。”
  英國萊蒙諾家族的長子,有著黑道背景的斐洛問,純屬好奇。
  
  “那個妞是不錯,可惜不合我的胃口。”霍爾沒什麽興致地回道,然後拍拍幾個
女人讓她們離開。美女們雖不舍,卻不敢惹霍爾生氣,乖乖出去了。霍爾捂著心臟
躺在沙發上,臉色發白。其他人見狀馬上讓身邊的女人們也出去。
  
  “霍爾,我建議你去看醫生。再拖下去,總有一天你會心臟衰竭而死。”俱樂部
的主人華殷歎口氣,道,什麽時候霍爾才能從弟弟死亡的悲傷中走出來。
  
  “霍爾,這麽多年,你該放下了。過分的思念,會讓Backy不安心的。”西普也
出聲勸說。他們都是霍爾多年的好友,自然清楚六年前的那件事,那件匪夷所思的
事。
  
  霍爾只是搖了搖頭,悶聲抵擋那一波波疼痛。弟弟是他的生命,沒有了生命,
剩下的是空殼,他怎麽可能放下。
  
  見霍爾依然那麽固執,斐洛給他找了顆止疼藥。霍爾吃下,對好友感激地笑笑。
  
  過了會兒,霍爾的手機響了,斐洛幫他拿過來,看到來電,道:“好像是你家
裏打來的。”
  “可能是麥克,你問問他有什麽事。”霍爾沒什麽力氣地說。
  
  斐洛接通電話:“Hello。霍爾現在不方便聽電話,請問有什麽事。”
  “讓他接電話。”安東尼沈聲道,哪管霍爾現在方便不方便,哪怕他正在做愛,
也得馬上回家!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索蘭從大哥手中拿過了話筒。
  
  斐洛從對方的口吻中猜出是安東尼,正準備把手機拿給霍爾,就聽電話中傳出
另一個人的聲音。
  
  “您好,我是霍爾的弟弟,他什麽時候方便聽電話?”索蘭禮貌地問,中性的嗓
音讓對方一時無法反應。
  
  斐洛把手機拿給霍爾:“霍爾,剛剛是安東尼…現在…是你弟弟。你什麽時候有
弟弟了?是麥克?”道格家這兩個人可從來不許別人說是他們的弟弟,這個人是
誰?聽著不像麥克,還和安東尼在一起,斐洛異常好奇。
  
  “嗯?”霍爾頭腦不甚清醒地接過電話,心想安東尼和麥克在搞什麽。
  
  “麥克?”霍爾不悅地問,他不喜歡有人說是他弟弟,麥克應該清楚才對。
  
  索蘭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滋味。他滿含期待地想聽到二哥的聲音,可二哥第一
反應叫的卻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麥克是誰?大哥二哥都提到了這個名字,難道哥
哥們有其他的弟弟了?這個念頭讓索蘭不舒服,知道二哥就在電話的那頭,索蘭卻
怎麽也開不了口。哥哥有了其他的弟弟…索蘭的心刺痛。
  
  “喂?麥克?”見沒人說話,霍爾看看手機,是安東尼房間的電話,又問,“安
東尼?你和麥克在幹什麽?”
  
  聽到這裏,索蘭湧上一股被拋棄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這樣不應該,他不能和以
前一樣任性,他長大了,他是溫和淡定的索蘭。可是…回到這裏,躺在哥哥身邊,
他又不自覺地變成了以前的那個他…長大的感覺…真不好。
  
  “Baby吃醋了。”安東尼把想要離開自己的人拉回來,心情愉悅地吻上弟弟難過
的雙眸,低低的笑聲中是懷念的輕歎。
  
  “安東尼!”從電話中聽到安東尼的聲音,霍爾大叫一聲,慌亂地從沙發上站了
起來,“安東尼!你說話!是Baby?!是不是…..”霍爾幾乎要站不住了,“安東
尼…..讓Baby和我說話!安東尼!讓Baby說話,安東尼!…..”慌亂的霍爾碰翻了桌
子上的酒瓶,揮掉了酒杯。
  
  該死,他真該死,他怎麽會想到別人的身上?除了小壞蛋,誰還有資格說是他
的弟弟!霍爾要瘋了,不斷地對著電話急吼,可電話中只能聽見安東尼安撫某人的
聲音。
  
  “霍爾,你冷靜點。”其他人連忙拉住慌亂不堪的霍爾,霍爾的話讓他們心驚,
霍爾瘋了,他們生怕他下一秒就崩潰。但霍爾毫無所覺,只是不停地對著電話叫,
讓電話那頭的人開口。
  
  “二哥。”電話那頭的人終於出聲,而這一聲,讓瘋狂的霍爾瞬間安靜下來。這
個聲音…是誰?
  “二哥…我回來了…”
  
  過了很久,霍爾才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Baby?…!”站在那裏,他只覺靈魂
都開始顫抖,眼淚瞬間湧出,“碰”地跌坐在地上,“Baby…?!”
  
  “二哥…我回來了…我想你…你什麽時候能回家?”聽到二哥的聲音,索蘭哽咽地
問,他感覺到了哥哥此刻的痛苦。之前的氣悶不在,索蘭只想馬上見到二哥。
  
  “回家…”霍爾喃喃道,然後四肢並作地趴起來,“Baby,你等二哥,一定要等二
哥!二哥馬上回家,馬上就回家!你等二哥,知道麽,一定要等二哥!”霍爾祈求
著,腳步不穩地轉了兩圈才找到門,急著向外跑,他甚至不敢掛電話,他怕電話一
斷,就再也見不到魂牽夢縈的人了。
  
  “霍爾,我們送你回去。”攔住精神混亂的人,華殷把自己的車鑰匙丟給西普。
他和斐洛扶著深思恍惚,全部心神都在電話上的霍爾離開。
  
  “Baby…”
  “二哥…”
  
  “Baby…”
  “二哥…”
  
  每隔幾秒,霍爾就要喊一聲,確定對方是否還在。他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
縮在座位上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手中的電話。西普開車,華殷和斐洛一左一右坐在霍
爾身邊,擔心地看著他。突然消失的人現在又回來了,他們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最
讓他們害怕的還是這件事的真實性,如果對方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他們很怕自己的
好友會出事。
  
  索蘭一遍遍叫著二哥,他知道二哥在害怕,怕他又不見。安東尼把電話拿了過
來,因為索蘭的嗓子已經啞了。
  
  “霍爾,我是安東尼。我和Baby在家等你,Baby剛回來,很累,等你到了,直
接來我房間。”
  安東尼準備掛電話。
  
  “安東尼!別掛,別掛電話…”霍爾懇求,聲音幹啞地說,“我不和Baby說話…但
你別掛電話,讓我能聽到Baby的呼吸聲就好…別掛電話…”是的,哪怕是呼吸聲也
好,等待,讓他體無完膚,他無法再等待,上帝啊…請別和他開這樣的玩笑…再快一
點,讓他能馬上回家。
  
  “哥…”電話裏又傳來弟弟的聲音,霍爾淚眼模糊地握緊手機,“嗯…Baby…Baby…”
  “哥…”
  
  ……………
  
  車終於開進了道格莊園,剛到門口霍爾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車。莊園的門大敞
著,所有的人都起來了,這一晚,道格莊園無法平靜。看不到喊他的管家和傭人
們,看不到詢問他的麥克,聽不到身後好友的聲音,霍爾捂著胸口奔向二樓,然後
他停了下來,低著的頭緩慢抬起。樓梯處,一個人流著淚激動地看著他。
  
  “二哥…”索蘭的手上拿著電話,輕輕道。
  
  “Baby……”手機掉了,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霍爾撐著扶手瞪大雙眼看著上面的那
個人。記憶深處,有幅畫浮現出來,畫上的男人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那是…
  
  “二哥…”索蘭看看自己,哥哥一定認不出他了吧,他長大了,還穿著大哥的衣
服和褲子,就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一樣,有些滑稽。
  
  “Baby!”霍爾兩步沖了上去,把那個不安的人緊緊抱住。沖上去的力道讓索蘭
向後仰去,跌進大哥的懷裏。
  
  “BabyBabyBabyBabyBaby……你這個小壞蛋!不乖的孩子!為什麽這麽久才回
來!為什麽…這麽久…小壞蛋…小壞蛋…二哥等不下去了…你這個小壞蛋…”
  
  霍爾緊緊抱著失而復得的人,哭喊起來,準備打屁股的手剛抬起,就按住了對
方的脖子,狂野地吻了上去。每夜每夜,他都在噩夢中驚醒,夢中,弟弟哭著對他
說不願離開,可是他卻抓不住弟弟漸漸消失的雙手。他沒有辦法留住他的寶貝,只
能眼睜睜地看他離開…
  
  “二哥…”索蘭淚眼婆娑地回吻二哥的臉頰,不…他沒有長大…他依舊是那個依賴
著哥哥的孩子。這一刻,他被哥哥一前一後地護在懷裏,他才知道,他有多眷戀哥
哥的懷抱,他寧願自己永遠都長不大,可以永遠賴在哥哥的身上。
  
  “Baby......哥哥不能再失去你了…..哪怕墜入地獄,哥哥也要留住
你…..Baby….哥哥求你….不要再走了….哥哥會死的…..會疼死的….”霍爾虛弱地祈
求,恨不得把懷中的人揉進身體中去,揉進骨血中去,讓他再也無法離開自己。
  
  “哥….”把兩位兄長的手緊緊握住,索蘭微笑,“你們答應過我的…要養我一輩
子….我很笨….”淚浸濕了二哥的襯衫,索蘭的笑加深,“如果哥哥不養我的話….我會
餓死….會冷死….”
  
  “不,不會….哥哥會養你一輩子….”不知哪來的力氣,霍爾把弟弟抱了起來,走
向自己的房間,“哥哥會把你的翅膀折斷….會把你的手腳捆起來….讓你只能給哥哥
養….”
  
  房間的門被安東尼關上,兄弟三人消失在走廊的一側,留下目瞪口呆、神色各
異的幾個人。牆上掛滿的照片中,一個美麗的男孩兒開心地笑著,因為他坐在哥哥
的肩膀上….趴在哥哥的背上….踩在哥哥的腳上….那是Backy?Doug,道格家族唯一的
天使,安東尼和霍爾唯一的弟弟。

 


(0.78)我不是王子:第七章 幸福的回歸

  臥室內,柔和的燈光讓人寧靜,連日的不安及重逢的情緒起伏讓索蘭在兄長的
懷中沈沈睡去,不同於過去,索蘭的睡顏帶著安心與幸福。
  
  安東尼和霍爾半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凝視身前沈沈入睡的人。黎明到來,兩
人卻一夜未眠,生怕醒來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玩笑。不停地輕吻弟弟的手,
霍爾依然神情激動,他的小壞蛋變樣了...不僅長高了,而且變得更加美麗,可
他的小壞蛋又沒變,六年的分別沒有讓他對他們產生一絲的疏離,他的眼中依舊如
過去般,充滿著依賴。
  
  安東尼也不停地輕吻著索蘭,更是愛不釋手地摸著他那頭長髮。把繞在手上的
頭髮鬆開,安東尼下了床。身後的溫暖驟失,索蘭動了下,安東尼又停留了一會
兒,見弟弟沒有醒來的跡象才離開。
  
  霍爾抬眼,安東尼小聲道:“我去通知父親和母親。”霍爾點頭,然後繼續看弟
弟。
  
  出了房間,安東尼下樓。客廳內的人見安東尼出現,都站了起來。
  
  “約瑟,讓廚房準備早餐,其他人先下去休息,這幾天事情會很多。對了,准
備些新鮮的芒果。”安東尼先對管家道。
  “是,大少爺。”約瑟難掩激動地離開。
  
  “麥克,你也回去休息,我會讓約瑟打電話去學校給你請假。”接著安東尼看向
一位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道。金髮褐眸的少年面色緊張,張了張口,想問,見安
東尼皺起了眉,少年神色不安地上樓了。
  
  客廳內還剩下三個人,安東尼上前與他們握手,然後讓他們坐下。“謝謝你們
送霍爾回來,今晚...你們也看到了...”安東尼深呼吸了下,讓自己能平靜
些,不過卻沒再繼續說下去,重逢的喜悅過後,多年壓抑的悲傷全部湧了出來。
  
  “安東尼...既然Backy回來了,那麽...嗯...恭喜你,安東尼...
道格家失去的歡笑會回來的。”斐洛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他更想問那個人的身上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能在消失之後又突然回來。不過他清楚,安東尼不會喜歡他們
太關心他的弟弟。
  
  “謝謝,今晚辛苦你們了。”
  “沒什麽,我們是霍爾的朋友。”華音開口。
  
  “關於Baby回來的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暫時保密。”安東尼道,其他幾人想了
想,同時點頭,安東尼感激地說,“早餐應該準備好了,去吃點東西吧,今天真的
非常感謝你們送霍爾回來。”
  
  “不必這麽客氣,我們先走了。我想今後霍爾也不會再心口疼...這對我們
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西普對兩位朋友示意,和安東尼握手之後,三人離
開了道格莊園,今晚的事,凡是看到的人都無法平靜,包括他們。
  
  在三人走後,安東尼坐在無人的客廳內,當時針指向6時,他拿起了電話。
  
  電話沒響幾聲就被接了起來,不等對方開口,安東尼直接問:“羅琳,是我,
安東尼。”
  
  “安東尼?”對方的語調有些不穩,安東尼眼中卻是了然。
  “我想麥克應該已經打過電話給你了,我母親他們知道了麽?”
  
  “沒有...我...我也是剛剛接到電話。姑媽和姑父...還沒起來。”電
話那頭的無措讓安東尼皺了下眉,“讓我父親接電話。”
  
  “安東尼...Backy他...”
  “你去收拾行禮,一個小時後會有車接你們去機場。”
  安東尼打斷了對方的話,低沈地說。
  
  “安東尼...”對方還想說什麽,安東尼冷下了聲音,“羅琳,我直接打電話
過去,你去收拾行禮吧。”電話掛斷,安東尼又撥了一個號碼,絲毫不管他剛才傷
了對方的心。
  
  “Hello?”接起電話,肯恩輕拍被吵醒的妻子,讓她繼續睡。剛醒的聲音帶著
沙啞。
  “父親,是我。”安東尼一開口,肯恩就問,“怎麽了?這麽早打電話過來,你
母親還在休息。”揉著眉心,肯恩讓自己清醒一下。
  
  “父親...有件事我要告訴您...讓母親起來吧,她會高興聽到這個消息
的。”安東尼握緊電話,嗓音不自覺地又開始發顫。
  “藤香,安東尼有事要告訴我們,”肯恩叫醒妻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他說
是件高興的事。”肯恩把免提打開。
  
  “高興的事?”藤香精神不大好地依偎在丈夫身上,道,“是我要當婆婆了還是
要當奶奶了?”藤香語帶玩笑,眼中卻浮現悲傷,對她來說,高興的事只有一件,
那是她日夜祈求的事。
  
  “母親,那可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安東尼放軟了聲音,低笑幾聲,然後籲
了口氣,輕聲道,“父親,母親...我們的寶貝...回家了。”
  
  肯恩和藤香一時間懵了,他們的寶貝...回家了?那是...什麽意
思...“安東尼?你把話說清楚!”藤香捂住嘴,臉色變得慘白,她敢不敢奢
望...
  
  “父親、母親...Baby回來了...他昨天晚上回來了。”
  
  “上帝...”肯恩的心停了幾拍,立刻對著電話大吼,“安東尼,那Baby呢,
讓Baby和我們說話!我們要聽他的聲音!”上帝...您終於肯放回我們的寶貝了?
  
  “安東尼,讓我看看Baby,我等不及回到倫敦...安東尼,我要立刻看到
Baby。”藤香崩潰了,這麽多年的忍耐在接到這通電話後功虧一簣,她甚至連站起
來的力氣都沒有。如果看不到兒子,她隨時會倒下去。
  
  “母親,Baby在睡,我馬上傳他的照片過去,母親,幾個小時之後,您就能抱
著Baby了。”安東尼掛了座機,快速上樓。
  
  在焦急地等待了兩分鍾後,肯恩的手機響了,當他們看到安東尼傳來的照片
後,失聲痛哭。照片中,一個“長大”的兒子手腳纏在霍爾的身上,睡得香甜。雖然
有些變化,但他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他們的寶貝。
  
  “安東尼...別吵醒Baby,讓Baby好好睡。我們...我們馬上回家,你看
好他...等我們回家...”藤香邊哭邊再三叮囑,肯恩也好不到哪去,他急急
掛了電話,在一陣混亂中,帶著妻子直奔機場。
  
  .........
  
  這一覺,索蘭睡得很好。“爹地媽咪什麽時候回來?我想去接他們。”抱緊身前
的人,索蘭問,想到父母,他把頭埋進去一些。
  
  “Baby...”聽到這一聲叫,索蘭猛然睜開眼,向後看去。床邊坐著大哥,還
有...
  
  “爹地...媽咪...”坐起來的索蘭被父母緊緊抱住,“爹地...媽
咪...我回來了...對不起...我睡著了...”
  
  “Baby...媽咪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你消失不見了...媽
咪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媽咪不相信你被上帝帶走了...Baby,Baby,媽
咪的寶貝,不要丟下媽咪,不要走...”藤香泣不成聲地說著,仔細摸著兒子的
臉。回來後,當她親眼看到兒子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她甚至忘記了呼吸。好像只是
做了一個噩夢,夢醒了,兒子從未消失過...六年...她祈禱了六年...
  
  “Baby,媽咪一遍遍告訴自己,你去比賽了,總有一天你會回來...不
然...不然媽咪真的會瘋,Baby...不要做天使,媽咪不要你做天使...只
要你做媽咪的兒子...Baby...”
  
  索蘭忍著喉部的難過,不讓自己哭出聲,抱緊母親,哽咽地說:“媽咪...
對不起...害你傷心了...今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我是
媽咪的兒子...我不是天使,我會永遠陪著媽咪...絕對不再走。”索蘭很後
悔,從沒這麽後悔,為什麽他要猶豫那麽久。
  
  “Baby...你不會消失了對不對?不會...不會再離開媽咪了對不對?”她
的兒子,她的兒子...藤香聞著兒子身上熟悉的香氣,抑制不住地痛哭起來,她
不能再失去兒子了。
  
  “不會,不會再離開媽咪。”索蘭低低哭出了聲,他最擔心的就是母親。他的消
失,讓母親失去了以往的光華,讓父親蒼老了許多。
  
  “爹地的Backy寶貝。”把兒子從妻子懷中拉出一些,肯恩擦著兒子臉上的淚,
而自己的淚則被兒子擦去,“爹地始終相信你會回來...”相對於妻子,肯恩顯得
平靜許多,但壓抑的嗓音讓索蘭知道父親忍得很辛苦。
  
  “爹地不相信上帝會那麽殘忍,那麽殘忍的讓我們失去你。”肯恩吻上兒子的額
頭,然後照著兒子的屁股就是一下,“爹地的Backy寶貝...雖然你已經長大
了...但爹地還是要打你...你怎麽能忘了...回家的路...”
  
  “爹地...你打我吧...我竟然忘了回家的路...”
  
  被父親擁在懷中,索蘭的淚無聲地流入父親的衣服中。他竟然忘了回家路,他
竟然讓家人痛苦了這麽久。
  
  “Baby,還會走麽?”藤香害怕的問。
  “不會...再也不走了...我要和爹地媽咪還有哥哥在一起。”回到了家人
的身邊,索蘭星上的那個孤獨的自己已經遠離,家人就如索蘭花一樣,他永遠無法
離開。
  
  摟上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肯恩紅著眼圈看著自己最愛的人,“今晚,我們是不
是應該開瓶紅酒來慶祝一下?”他的兒子...回來了,道格家的黑暗不在,這個
時候不應該哭泣,應該歡笑才對。
  
  “順便討論一下該怎麽懲罰這個小壞蛋,竟敢讓我們等了這麽久,看他以後再
敢這麽糊塗。”霍爾危險地靠近弟弟,把他壓在身下。他還是喜歡弟弟的笑,那紅
腫的雙眼讓他心疼。
  
  “哥...我的屁股現在都還在疼,我已經受到懲罰了。”索蘭害怕地想鑽出
來,結果根本動不了。不要吧,他都這麽大了,哥哥難道還想?
  
  “不...不夠...哥哥一定要懲罰你。”霍爾把魔爪伸向弟弟,這一刻,他
們要永遠忘掉悲傷,重新開始幸福的生活。
  
  “啊...媽咪...哥...我錯了...饒了我...啊啊...救
命...大哥救命...啊...”
  
  “爹地救我...啊啊啊...哈哈哈哈...不要了...哥...媽
咪...”
  
  索蘭拼命掙扎著,卻徒勞無功,安東尼也加入了對弟弟的懲罰,引來索蘭的驚
聲尖叫。
  
  藤香投進丈夫的懷中,笑看著眼前的一幕,家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這種
聲音了,這次,她流下的淚不再悲傷。
  
  “啊...不要...不要了...哈哈...媽咪...媽咪...”快癢死
的索蘭伸手向母親求救,藤香拍拍兩個兒子,讓他們停手。
  
  “媽咪...”虛弱的索蘭抱住母親,害怕哥哥再來。
  “Baby...你長大了...媽咪的Backy長大了...”藤香充滿遺憾地說,
接著又道,“媽咪不想再錯過你的成長...今後的每一天,媽咪都不想再錯過。”
  
  “媽咪...我是長大了...可我沒變,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索蘭按
上自己的心,“這裏...永遠都無法長大,因為我要做媽咪一輩子的Backy。”
  
  “還有爹地...爹地的Backy寶貝...歡迎你回家...”肯恩張開雙臂,
索蘭伸手抱住父親,他回來了...他回家了...

 


(0.76)我不是王子:第八章 從不擔心

  今天很早就呼呼了,然後睡到半夜竟然失眠!!起來碼字,不能浪費時間啊
  
  ────────
  
  重逢之後,道格一家靜靜聽著回來的人講訴他的過去,以及他為什麽會消失。
藤香的眼淚自始至終都沒停過,她的寶貝兒子竟然經歷過那麽可怕的過去。
  
  索蘭沒有任何隱瞞的全部說了出來,他不願也不想隱瞞,他希望家人清楚自己
的來歷。他是索蘭花孕育出的孩子,那一場爭鬥他可以說是魂飛魄散,他死後索蘭
花大片的枯萎,卻仍有許多留存著,所以娜蘭堅定他沒死。動用最古老的咒語,娜
蘭把索蘭花附著在他的畫像上,以此尋找他的元靈。車禍讓他的元靈洩露了出來,
那幅畫找到了他。而當他親眼看到那幅畫的時候,他的元靈被一點點的釋放了出來。
  
  穆罕默德的妹妹曾說過,那幅畫一直存在於維亞的皇室中,他的轉生看似是轉
瞬間,但兩個不同的世界,時間差卻是上百年。之後所有的症狀,發熱、虛弱都是
因為他的元靈慢慢回到原本的身體裏。Backy是他的一部分,卻不完整,他不能離
開索蘭花,即使沒有那幅畫他也活不了太久,他的消失是必然的。如今,他回來
了,以完整的自己回到親人的身邊。
  
  說完自己的故事,索蘭看著他的家人,他知道自己的來歷比轉生更讓人難以接
受,不過,他不怕...因為...
  
  “Baby,你會回去麽?”吻著懷裏的人,安東尼問。
  
  “我答應娜蘭會回去看她,但這裏才是我的家。”索蘭知道,無論他是什麽人,
家人都是他最能依靠和信任的人。
  
  “Baby,那你回去之後...再回來需要多久,媽咪不想你離開太久。”藤香唯
一關心的就是這個。
  “不會太久,”索蘭走到母親面前彎身抱住母親,“媽咪,離開太久的話,我會
想你的。”他不會再讓家人經歷那種痛苦。
  “那就好,那就好...”藤香深深地聞著兒子身上的香氣,這香...不會再
消失了。
  
  “哼,最好別讓我見到那幾個家夥。”霍爾握握手指,對把弟弟“害死”的幾個人
格外生氣,不過霍爾又有點感謝他們,不然他就不會有弟弟了,不過霍爾還是擔心
一些問題,“Baby,你能適應這裏的環境麽?還有...你...會不會魔法?”想
到弟弟可能會魔法,霍爾有些不能接受。
  
  索蘭笑起來,搖頭。“我既然回來,那就完全沒問題。不過...可能要讓哥
哥失望了,我不會魔法...我是索蘭星的異類...”他雖然懂得咒語,但那些
東西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些文字,他並不是靠魔法來保護自己,不過那也只是在索蘭
星,現在他是很“普通”的人。關於這點,索蘭沒多做說明,對他來說那不過是索蘭
星的事,家人不會好奇。果然,一聽他這麽說,其他人就不問了。
  
  “嗯,那就沒什麽問題了,哥哥怕你會不適應。”聽弟弟不會什麽魔法,霍爾輕
松起來,“不過,那幾個人今後不許再見!”
  
  “二哥,那些事我都不大記得了,也不想去記得。”索蘭其實也有些感謝那幾個
人,不是他們,他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會擁有最愛自己的家人。
  
  “好,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只要Baby回來就好。”藤香緊握著兒子的手,感
受著愛子的回歸,“Baby,餓了吧,下去吃點東西,晚上媽咪做你最愛吃的菜,還
有芒果派。”不管她的兒子是什麽人,她只要她的Backy。
  
  “母親,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新鮮的芒果。”安東尼插了一句,索蘭一聽嘴饞的
舔舔嘴,“啊...我想吃芒果派。”他最愛吃的就是母親做的芒果派。
  
  “好,媽咪馬上給你做。”兒子一回來,藤香就覺得精神特別好。
  “謝謝媽咪。”索蘭用吻感激。
  
  依舊穿著大哥的衣服,索蘭拉著父母,跟著哥哥們下樓,客廳裏坐著兩名陌生
的男女,索蘭對他們微微一笑,看向母親。
  
  “Baby,這兩位是羅琳和麥克,他們是姐弟。他們的父親是你母親的遠房表
兄,他們以前一直住在義大利,所以你沒見過。”肯恩簡單地介紹。
  
  索蘭對羅琳深深一鞠躬,充滿感激地說:“聽哥哥說您一直在照顧媽咪,謝謝
您。”哥哥已經和他解釋了麥克是誰,他也知道自他走後健康極為糟糕的母親幸虧
有羅琳的細心照顧。
  
  “啊,這是我該做的。請別...”羅琳急忙扶起索蘭,乍見索蘭的震驚被不安
替代。他比照片上的人還漂亮,羅琳不相信這樣的人真的存在,不相信這個世界真
的有天使。
  
  “你好,麥克。”索蘭又友好地向麥克伸出一隻手,他知道麥克為什麽這麽緊張
地看著自己,畢竟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太過詭異。
  
  “你好。”麥克握了索蘭的手一下立刻縮回,“...歡迎你...回來。”原本
臉色就不甚紅潤的麥克,此時更顯蒼白,下嘴唇被咬得紅紫。索蘭的回歸讓羅琳與
麥克都深感無措與不安。
  
  “謝謝。”索蘭露出溫和的笑容,試圖緩解兩人的緊張,見羅琳和麥克不時看向
大哥,索蘭伸手向後拽拽大哥的衣服。
  
  “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和霍爾帶Baby去買些衣服。”收到弟弟的要求,安東尼
開口。
  
  藤香上前摸了下麥克的頭髮,道:“去吃飯吧,大家一定都餓了。”藤香知道麥
克和羅琳害怕什麽,但作為母親,她是自私的,她會在其他地方補償他們。
  
  這頓飯除了索蘭之外,其他人都食不知味。有人是因為激動仍未平復,有人則
是因為餐桌上的氣氛。索蘭本想借吃飯的機會拉近和羅琳、麥克的關係,畢竟他們
現在住在家裏,那就是一家人了,可兄長和父母根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他們恨不
得他能吃掉飯桌上的所有食物。
  
  “爹地,我真的吃不下了。”推開面前僅吃了三分之一的小羊排,索蘭把父親的
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胃部,告訴父親他已經到了極限。
  
  “Baby,你是不是還沒完全好,怎麽吃得這麽少。”藤香擔憂地看著兒子,兒子
這一頓只吃了幾口沙拉,一些薯泥和牛肉,想到兒子在床上昏睡了四年,藤香止不
住地心疼,遺憾自己那時候不在兒子身邊。安東尼和霍爾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弟弟身
上,見他吃了那麽少就飽了,眉峰擰起。
  
  “Baby,不許瞞著爹地,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被兒子“欺騙”過太多次的肯恩語
氣嚴肅的說。
  
  索蘭不知該怎麽開口說明,剛才他竟然忘了告訴家人,但現在有羅琳和麥克在
他也不好直說,只得道:“不是的,我現在很健康,爹地媽咪,你們千萬不要擔
心。我現在的食量就是這樣,吃不了太多,我發誓,絕對沒有撒謊。”
  
  剛說完,索蘭就被人拉起來了,是安東尼,他決定親自審問“犯人”。
  “哥,我真的沒事。”當著羅琳和麥克的面被大哥抱起來,索蘭有些不自在。
  
  “你的前科太多了。”安東尼直接抱了人離開餐廳。霍爾放下餐布跟了上去,然
後藤香、肯恩全部放下刀叉,離開了餐廳。頓時,餐廳裏只剩下了麥克和羅琳。
  
  “姐...我們會不會被趕走...”麥克小聲問,手心全是冷汗。他一直知道
道格家的人非常疼愛那個人,卻沒想到竟這麽疼愛。
  “不會的...放心,有姐姐在,而且...還有姑媽呢,別擔心。”摟住弟
弟,羅琳安慰道,她同樣不安...及慌亂,那個男人竟然也會有那樣的眼神。
  
  ..........
  
  在父母和兄長的逼問下,索蘭再三保證,並拿出證物才讓他們相信自己的話。
  
  “媽咪,我真正的食物是索蘭葉,所以我喝一杯水都會很飽。不過雖然我的身
體不需要,可...”索蘭指指自己的嘴,“這裏很需要。所以,媽咪不能因為我吃
得少,而不給我做芒果派啊。”索蘭渴望地看著母親。他無法吸收任何食物的營
養,哪怕在索蘭星也是這樣。
  
  “......”聽完兒子的解釋,藤香松了口氣,投進兒子的懷裏,抱緊兒子
道,“Baby,你想吃什麽媽咪就給你做什麽,哪怕你只能吃一口...只要你健
康...只要你平安...”
  
  低頭,感受著母親的溫暖,索蘭滿懷思念地說:“我還想喝媽咪泡的檸檬
茶...”
  “好...”藤香的聲音又有了哽咽。
  
  “還有...橘子布丁...小香餅...”
  “好...”藤香抬頭,吻上兒子的面頰,她的幸福又回來了。
  
  ...............
  
  聽完兒子的解釋,又親眼看他吃下索蘭葉,肯恩和藤香放心地回臥室做短暫的
休息。安東尼和霍爾沒有回餐廳,只是摟著弟弟坐在陽臺上,給他揉被撐壞的胃。
  
  “哥...麥克和...”索蘭想問問該怎麽消除他們的緊張,話還沒說完就被
大哥截下。
  
  “Baby,他們不是你該關心的人,如果你不喜歡,哥哥可以讓他們搬出去住。”
安東尼怕弟弟多想,立刻道,畢竟弟弟昨晚很介意。
  
  “Baby,莊園裏只是多了兩個人,唯一的區別是他們的父親和母親有那麽一丁
點的關係。哥哥也和你發誓,絕對沒有其他的弟弟,昨天哥哥以為是麥克,是因為
那時候應該只有他在家,但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弟弟只有一個,那就是你。”霍爾
也是立刻舉手,做發誓狀,他不會讓任何人影響弟弟的心情。
  
  “哥...”索蘭無奈地看著兩人,“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他們
是親戚,那就是一家人。我想消除他們對我的害怕...我突然消失又突然回來的
確讓人難以接受。我想除了爹地媽咪還有哥哥,任何人都會害怕。約瑟看到我都緊
張。”
  
  “約瑟看到你緊張是因為他認為你是天使。他那是興奮的緊張。”霍爾不想弟弟
為不必要的人費心,強硬的說,“總之,羅琳和麥克你不要去理會,就把他們當成
其他人就好。你現在要考慮的是該怎麽補償欠哥哥的這六年,‘一日不見,如隔三
秋’...哥哥有六年沒見你...”
  
  霍爾記住了那句成語,也體會到了其中的意思。含住弟弟的唇,霍爾準備從這
裏開始討。
  
  索蘭笑著迎接哥哥的吻,長大的他知道這個吻有多麽不合適,但...又何須
在意那麽多,這是哥哥的吻。
  
  安東尼抬眼,下方的花園中一人震驚地看著擁吻的兩人,他只看了一眼,視線
就又回到了躺在自己腿上的人身上,周圍的索蘭花香讓他心神寧靜。霍爾也發現了
那個人,他捂上弟弟帶笑的眼,瞟向那個人,眼裏帶著警告。
  
  被霍爾的視線刺到,那人驚慌失措地消失在花園裏,然後霍爾才放開手,離開
氣息不穩的人,兩手移到他的腰上,十指大動。
  
  “哥...哈哈...別...別再來了...”
  
  看著弟弟久違的笑臉,安東尼和霍爾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道格莊園的積
雪...在融化。


(0.74)我不是王子:第九章 不相見

  索蘭沒有出去,多日來的疲倦,也可是說是一年來的疲倦讓他在暖暖的陽光和
兄長毫不保留的疼愛中進入了夢想。當他醒來之後,已經是傍晚,陪著他的依然是
兩位哥哥。屋裏很昏暗,索蘭沒讓哥哥開燈,也沒有起床的意思,他喜歡此刻被守
護的溫馨。在索蘭星,他很孤獨,雖然有娜蘭,但他很孤獨。習慣了家的溫暖,他
無法適應索蘭星的生活,讓人做了很大的抱枕,仍無法驅散那種孤獨。現在,孤獨
不在,他需要把失去的東西再一點點保存起來,放在心裏。
  
  “哥...能不能...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回來了?”索蘭的表情落入兩人的
眼中,讓他們把他摟緊。
  
  “Baby說的‘別人’指誰?”安東尼問,他以為弟弟會馬上去見那幾個人,雖然他
希望弟弟再也不要和他們見面。
  “大哥不是已經猜到了?”索蘭沒說,想到那幾個人,他的胸口有些窒悶。不知
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手塚和龍馬成為職業選手了麽?景吾是不是還那樣華麗?精
市還有生病麽?周助...是否依然笑眯眯的...
  
  “為什麽?你回來的這件事不可能瞞太久。還是說,你終於認清對他們的感情
了?”霍爾把弟弟翻過來,不許他逃避。他原本不準備提的,沒想到弟弟竟然在回
來的第二天就提到了那幾個人。
  
  “哥...”索蘭有些懊惱哥哥的追問,他想見他們,可是他不能。
  
  “Baby,告訴哥哥,你愛不愛他們。”安東尼沈聲問,並開了燈,讓索蘭無所遁
形。
  
  索蘭的神態很平靜,低聲道:“哥,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永遠不知道愛情是
什麽。那種感情...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麽美好,它會帶來毀滅,會帶來悲傷、痛
苦、仇恨...所以...我會遠離它。”
  
  “哥,媽咪說的對,在我無法做出決定的時候,不應該給他們希望,那時候我
不願傷害他們,所以接受了他們的喜歡。可我長大了...不能再不懂事。
哥...你們願意和別人分享愛人麽?還是四個人?”
  
  “當然不!”安東尼和霍爾立刻回答,眼底是深沈。
  
  “哥,雖然過去了六年,但對我來說...離開只有一年...他們仍是我心
中的王子。而王子...應該和公主過著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委屈的和別人共用愛
人,更何況那個人並不值得他們那麽犧牲。哥,我永遠不會去知道什麽是愛
情...所以,我無法給他們想要的愛情。我沒有那麽好...我的自私和任性會
傷害他們,忘記我...會讓他們更幸福。時間會讓人學會淡忘...他們該有屬
於自己的幸福。”
  
  他們是他最珍貴的記憶,是他心中永遠的王子,他希望他們幸福,而他們的幸
福,不在他的身上。
  
  “Baby...你很想他們。”從弟弟的眼中,霍爾看得出。
  
  “嗯,很想。”索蘭閉眼想著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露出淡淡的笑,“所以...
我希望他們每個人都能幸福。我只有一個,和我在一起,他們不會幸福。他們不能
獨佔我,不會有孩子,甚至很可能毀掉他們的生活...那樣的話...我寧願永
遠都不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你呢?Baby,”安東尼不動聲色的問,“他們找到屬於自己的公主,你會幸
福麽?”
  
  “當然,”索蘭不解地看向大哥,沒有一絲違心地說,“我希望他們幸福。
哥...他們也許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去打擾他們。那時候我們都太小
了...經過這麽多年,我想他們也應該清楚那不過是錯覺。所以...保持現狀
吧。雖然...我很想他們,很想和他們繼續做朋友,但...我不能再那麽自私
了。”
  
  也許幾年之後,他會看到他們抱著自己的孩子出現在他的面前;也許幾年之
後,他會被他們遺忘。雖然,他很難過,但時間會沖淡一切,他會祝福他們,祝福
他最重要的朋友。
  
  “哥,關於我的身份...你們打算怎麽和外界說?”睡了一覺,索蘭想到這個
嚴重的問題,雖然他不怎麽擔心。
  
  “Baby,既然你不想他們知道你回來了,那就換個身份吧。”安東尼開口,“外
界都知道你不在了,現在你又突然回來,一定會有人來打擾你。你回來的那天,哥
哥就想到了。”
  
  索蘭信任地看著大哥,他知道哥哥會幫他解決一切。
  
  “你叫Sorin?Doug,是Backy的孿生兄弟,你們兩人的感情非常好。你從小身體
就很差,所以一直在家族醫院裏養病。六年前Backy被上帝帶走後,你大病一場,
然後我們送你去美國治療。前幾天你一個人偷偷從醫院跑了出來,把我們嚇壞了,
沒想到你竟然偷跑回家。”安東尼煞有介事的說著,在索蘭忍不住笑出聲後,“狠狠
”打了他屁股一下。
  
  “哥...你確定外人會相信?”怎麽聽,怎麽漏洞百出。不過索蘭不敢再笑了。
  
  “管他們相不相信,”霍爾不在意的說,“我們會準備好一切東西,你的出生證
明,你的病例,你的住院資料,你的身份證...還有證人...所有的一切。哥
哥會讓他們相信,你是Sorin?Doug。”
  
  “好...不過名字能不能再改一下?叫Sorin?Backy?Doug,我不想丟掉Backy
這個名字。雖然名字改了,但我還是Backy。”他的過去,他一點都不想丟掉,哪怕
只是個名字。
  
  “這有什麽問題?”安東尼把弟弟攬過來,“Baby的要求,哥哥都會答應。”哪怕
他要回到那幾個人的身邊,他也不會拒絕,安東尼在心中道,弟弟消失的那一天,
他在上帝面前發過誓,只要弟弟回來,他會答應他的每一個要求。
  
  索蘭一聽,眼裏劃過狡黠,被安東尼和霍爾看到,在二人危險的注視下,索蘭
道:“我還真有個要求,哥,你可不能反悔啊。”
  
  “什麽?”安東尼的手放到了弟弟的屁股上,隨時做好準備。
  
  索蘭仰頭,按住哥哥的手,做好防範。“我要剪頭髮。”
  “不行!”安東尼拉開弟弟的手,一巴掌拍了上去,霍爾大力捏了捏弟弟的鼻
子,嚴肅的說,“絕對不許剪!聽到沒?”
  
  “哥,”索蘭退出一點,搖搖指頭,“不可以啊...哥,你要說話算數。”在索
蘭星,他一說要剪頭髮,娜蘭和仕女們就哭,現在好不容易回到“地球”,說什麽也
要剪掉。
  
  “嗯?不可以?”霍爾吹吹自己的雙手,擺好撓癢的姿勢,“只有安東尼答應是
沒用的,二哥不答應,所以,Baby,不許剪頭髮!”
  
  “那太遺憾了。”索蘭隱隱笑著,趴到大哥的背上,然後迅速下床向外跑去,“
太長了,我一定要剪。”打開門,他要逃離危險,突然,想“瘋狂”一下,告訴自
己,他回來了,他不再是那個孤獨的索蘭。
  
  “Baby!你這個小壞蛋,別讓哥哥抓住你。”霍爾光著腳奔下床,索蘭拼命逃
竄,“媽咪!”跑出房間,索蘭大喊,後面霍爾緊追不放。
  
  聽到兒子充滿活力的喊聲,藤香從廚房出來,見兒子笑著跑下來,她也跟著笑
了,家裏終於熱鬧了。
  
  “媽咪!哥說答應我的一切要求,可是...我要剪頭髮,哥卻不讓。”索蘭從
後抱著母親躲避二哥的魔掌。
  “剪頭髮?”藤香皺眉,“不行,Baby,不許剪頭髮。”見母親也這麽說,索蘭愣
了,馬上被人抓了個滿懷。
  
  “不許剪頭髮!聽到沒有,Baby。”放下報紙,肯恩出聲。看來兒子現在的心情
很好,不過,剪頭髮,絕對不行。
  
  “爹地...我不想出門被人叫阿姨。”被打了幾下屁股的索蘭終於獲得自由,
對從他一出現就表現地非常不安的麥克露出自認最親切的笑,索蘭坐到父親的身
邊,“爹地,男人留這麽長的頭髮很奇怪,而且很不方便。”
  
  “不許剪!”下樓的安東尼走過來命令道,低頭給了索蘭一個吻,不過吻落在索
蘭的唇上,麥克和從廚房出來的羅琳瞪大了雙眼。而安東尼卻非常自然的落座,肯
恩、藤香沒表示出絲毫的驚訝,看得羅琳和麥克更是震驚及不解。索蘭在心中歎
息,大哥為什麽要嚇人家。
  
  “但真的太長了。”把自己落地的長髮舉起來,索蘭甩甩,商量地說,“剪一
半,行不行?沒有男人留這麽長的頭髮。”
  
  其他幾人想了想,藤香首先出聲:“那就剪一半吧,雖然很好看,不過Baby會
不方便。”
  “不能再短了。”肯恩還是捨不得,兒子這樣很好看,他一直很希望兒子能留長
發。
  
  霍爾起身上樓,過了一會兒他拿著幾把剪刀下來,索蘭知道,哥哥也同意了。
  
  ...........
  
  看著哥哥萬分珍惜地把他的頭髮綁好收起來,索蘭雖笑著,眼睛卻有些濕潤,
任何屬於他的東西,哥哥都捨不得丟掉。
  
  “Baby,哥哥不讓你剪頭髮是因為那是屬於你的東西,哥哥不想丟掉任何一樣
屬於你的東西,你明白麽?哪怕只是頭髮。”給弟弟修好頭髮,霍爾道。
  
  索蘭點頭,握住哥哥的手,“哥,我明白。所以我才要徵求你們的同意。”鏡子
裏,索蘭看著身後的哥哥,哥哥身後的父母,他的一切都是屬於家人的,而他,是
家人的一切。
  
  ...........
  
  晚間的歡慶在索蘭與家人的共舞中結束,喝了兩杯酒就呈現醉態的索蘭被哥哥
們抱回了房間。當索蘭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時候,藤香對整夜都在沈默的兩人
道:“羅琳、麥克...你們不要那麽緊張,你們到我這裏來,我就會照顧你們。
Backy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他已經接受了你們,所以你們不要擔心被趕出去。
至於安東尼和霍爾,在Backy面前,他們就是那個樣子。當初他們對你們說的那些
話你們不要放在心上,他們只是擔心你們會傷害到Backy,但我相信,你們不會這
麽做。”
  
  藤香慈愛地看著羅琳和麥克,眼神卻透著堅定,那就是如果麥克和羅琳對兒子
做出什麽,她會讓他們離開。羅琳和麥克依偎在一起點頭,他們一直害怕那個人回
來,如今他回來了,在他們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
  
  “羅琳、麥克,不要有負擔,安心住下來吧,過段時間,你們會瞭解Backy,那
時候你們會發現你們的不安都是多餘的。”給了兩人一個晚安吻,藤香在丈夫的陪
伴下上樓,把客廳留給那姐弟兩人。
  
  “姐...姑媽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我們安分守己,就不會被趕出去?”想到那
個男人,麥克不自覺的咬住嘴唇。
  “嗯...只要我們安分守己,就不會被趕出去...”羅琳悵然若失地看著前
方,只能...安分守己...

 


(0.76)我不是王子:第十章 看到你

  躺在浴缸內,索蘭撫著發暈的腦袋,歡快的氣氛不再,索蘭卻不得不面對一件
他以前從未想過的事。他醉了,哥哥們幫他放好洗澡水,而他卻把哥哥們趕出了浴
室,拒絕他們的幫忙,他知道他傷到了哥哥。從小他就沒拒絕過和哥哥一起洗澡,
而六年後的他,習慣有了變化。雖然他很想告訴哥哥,他只離開了一年,他還是原
來的他,他沒有變,但…他確實變了。
  
  安東尼和霍爾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心中失落,雖然不願意承認,雖然努力想回
到以前,但弟弟長大了,他們必須認清這一點──弟弟長大了,大到他要保留自己的
空間,他有自己的隱私,他有不需要哥哥的時候。吾家有女初長成…這句中國話的
意思,他們此刻有了深深的體會。雖然滋味不是很好受,不過相對於弟弟回來的這
件事,他們會努力調整。安東尼和霍爾同時深呼吸幾下,笑笑,弟弟總要長大的,
不是麽。
  
  “哥!”突然,浴室傳來喊聲,兩人急忙走到門口問:“Baby,怎麽了?”
  “我頭暈。”索蘭側身趴在浴缸內,軟綿綿地隨著水波的衝擊而擺動。
  
  “那…哥哥進去抱你出來。”霍爾看看安東尼,眼中有著不解,弟弟不是不讓他
們看他麽?
  “嗯。”索蘭眼睛都闔上了。聽到門開了,索蘭翻個身,一手搭在臉上,他沒
變…只是他的身體有一點點變化,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哥哥。
  
  “Baby…今後…”安東尼拿著浴巾走到浴缸旁,在看到弟弟的身體後下面的話斷
了,霍爾震驚地看著池子裏的人,終於明白為什麽弟弟剛才讓他們出去。
  
  “Baby...今後不許喝酒...”安東尼很快收斂心神,撞了驚呆的霍爾一
下,把索蘭從浴池裏抱了出來。安東尼的手很沈穩,就像他此刻的表情一樣。霍爾
從安東尼手上拿過浴巾,幫弟弟擦拭身體。
  
  “可是...香檳很好喝...”索蘭靠在大哥身上,絲毫不管自己弄濕了大哥
的衣服。
  “好喝也不許喝,除非哥哥在,否則不許你碰含有酒精的東西。”把索蘭的頭髮
大致吹幹,霍爾讓安東尼把人抱出去。
  
  給索蘭換上自己的睡衣,安東尼看著沒睡著卻不睜眼的人,伸手打了他的屁股
一下,“Baby,看著大哥。”
  索蘭睜開眼睛,眼中一片平靜,卻讓安東尼看得皺眉,“你想讓哥哥打你屁股
麽?”竟然敢不相信哥哥,安東尼生氣了。
  
  “安東尼,Baby不乖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霍爾卻是笑起來,危險地湊近開始害
怕的人,“Baby,打屁股還是撓癢,你選一個。”
  
  霍爾明明笑著,索蘭卻感覺到一股陰風撲面而來,但他放鬆的眼中卻帶上了笑。
  
  “哥,我錯了,能不能兩個都不要?”索蘭比較害怕後者,他的屁股上有明顯的
巴掌印,哥哥肯定不會再打他了。他知道哥哥不會怕他,他只是庸人自擾。
  
  “Baby,永遠不要懷疑你對哥哥的重要性,無論你是什麽人,變成什麽樣子,
對哥哥來說都是一樣的,你要記住。”安東尼指向索蘭的心臟。索蘭點頭,他一直
都知道。
  
  “OK,不乖的孩子要接受懲罰,安東尼,你讓開。”霍爾又伸出魔爪,不一會
兒,莊園裏傳出某人的驚叫與求饒聲。
  
  ……...
  ……………….
  
  索蘭最終也沒有出去買衣服,他不想出門,只想每天在家裏呆著。安東尼和霍
爾當然不會強迫他,直接讓設計師到家裏為索蘭訂做了幾百套衣服,包括內衣,索
蘭悠然自得地在家裏陪父母。
  
  關於索蘭回來的事,外界已經有了風聲,不過道格家動用了各種手段讓索蘭變
成了Sorin?Backy?Doug,成功地擋住了媒體的好奇,索蘭安全而又平靜地回到了家。
  
  “Baby,早安。”
  “爹地早安、媽咪早安。”
  
  九點鍾才起來的索蘭,先給了父母一個早安吻,然後接過母親端來的早飯,直
接坐在沙發上用餐。羅琳從外面走了進來,索蘭見她臉上的表情凝固,笑著打招
呼:“羅琳早安。”
  
  “早安。”把鮮花放進花瓶中,羅琳找了個藉口進了廚房,索蘭也不介意,滿心
都在母親的愛心早餐上。
  
  “哥呢?”昨晚和哥哥們看電影到很晚,沒想到醒來他們已經不在了。
  
  “安東尼去總部了,霍爾搞了個唱片公司,今早他要開會。”肯恩為兒子解答。
  “唱片公司?”索蘭有點意外。
  
  “他覺得家族的生意太無趣。你二哥一向喜歡熱鬧,索性自己開了唱片公司,
聽說還不錯,我沒太在意。”在肯恩看來,二兒子的事業頂多算得上是兼職,引不
起他太大的興趣。
  “二哥很適合,而且我相信二哥一定會把公司弄地有聲有色。”對自己的哥哥,
索蘭是百分百的信任。
  
  “Baby,今天有沒有什麽安排?例如,想去哪兒玩?”精神好太多的藤香不願再
把兒子綁在家裏,問。
  
  “沒安排,在家陪爹地媽咪,下午睡個午覺,然後看電影。”他要把這幾年錯過
的好電影都找來看。也許,他還可以做些更有意義的事,例如和二哥一樣...索
蘭開始考慮。
  
  “好,那媽咪幫你準備些點心,看電影的時候吃。”藤香馬上去準備。
   “媽咪,別忘了我的花茶。”索蘭跟著母親進廚房。
  “怎麽會忘?”藤香拍了兒子的臉一下,狀似責備。索蘭開心地吃著早飯,每天
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讓他覺得萬分的幸福,所以他不願意出去。
  
  “爹地,還是在家好。”回到客廳,索蘭對父親道,“在家裏...我什麽都不
用管。不管什麽事都有爹地和哥哥處理。我只要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行。”他的
翅膀會慢慢蛻化,再也飛不起來。索蘭覺得自己真是太不上進了。
  
  “Baby不願意?”肯恩笑著問。
  “當然願意,爹地,我很懶的,您不知道麽?”他從來就不需要翅膀。索蘭決定
安心地做一隻米蟲。也許,他可以重新去上學,曾經,他很渴望大學的生活。想到
學校...索蘭想起了幾個人,嘴角的笑再也露不出來了。
  
  “下個月在曼徹斯特舉行的世界青年網球公開賽引起了大批球迷的關注。據大
賽組委會透露,這一屆青網公開賽參加的球員都是近幾年國際上成績異常突出的球
員,而且最讓人期待的是從不參加任何在英國舉行的網球比賽的手塚國光這次竟打
破了他以往的慣例,準備參加這次的青網賽。這一消息讓眾多女性球迷興奮不已,
據悉,這次比賽的門票已經銷售一空。就這次手塚國光突然決定參加這屆青網賽一
事,本台對手塚國光進行了獨家專訪。”
  
  忘了動嘴,剛打開電視,索蘭就因這條消息而驚呆。盯著電視上那熟悉而又陌
生的人,當主持人說出的那個人名字時,索蘭的心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
  
  “手塚國光,您好。”一名女記者對坐在她對面的男子道。
  “您好。”手塚不苟言笑的臉上,帶著冰冷與淡漠。
  
  記者:“手塚,大家都知道您從不參加在英國舉行的網球比賽。這次聽聞您要
參加,能告訴我們是什麽讓你改變主意的嗎?”
  手塚:“因為越前龍馬不參加。”
  手塚的回答讓記者的眼中放光,難道傳言是真的?
  
  記者:“外界傳言說您與越前龍馬不合,是因為這樣您之前才不參加的嗎?”記
者的話雖惋惜,可眼神透著興奮。
  手塚:“不,我們的關係很好。”
  
  記者:“那您為什麽從來不和越前龍馬出現在同一個賽場上?”記者異常糊塗。
  手塚沈默了一會兒,道:“我們兩個目前沒有一起比賽的意願。”那個人曾說
過,很想看一次他們的比賽。
  
  記者想了想,問:“您的意思是說您和越前龍馬不出現在同一個賽場上,僅僅
是因為不想成為競爭對手嗎?”
  手塚:“可以這麽說。”
  
  記者對這個回答有些不可思議:“看來手塚您和越前龍馬的關係真的很好。”
  手塚沒有回答,僅是微點了下頭。對於這個在網球界和越前龍馬齊名的冷酷男
子,記者並不介意。
  
  看著面前筆記本上記錄的問題,記者又問:“手塚,就您此次參加青網比賽,
英國的許多女性球迷都異常的高興,在這裏我能就她們感興趣的一些問題請教你嗎?”
  
  手塚:“嗯。”面對媒體,手塚雖不像越前那麽怠慢,但卻同樣冷漠。
  
  記者:“請問,手塚最喜歡吃什麽?我想很多人都想知道。”記者有些曖昧的笑
笑。
  手塚的眼神微動:“湯麵,醬油雞蛋...”他做的每一道菜他都愛吃。
  記者卻為手塚的回答感到迷茫,那是什麽東西?
  
  聽到手塚的回答,索蘭低頭,慢慢吃飯。
  
  記者:“那麽...手塚喜歡什麽顏色呢?”
  “黑色。”手塚回答的迅速讓記者愣了一下。
  記者回過神來:“黑色...呵呵...”記者乾笑兩聲緩解一下氣氛的尷尬。
  
  “啊,還有一件事,我想是所有的女性球迷都異常想知道的一件事,手塚有喜
歡的人嗎?當然,這個問題,您可以不回答。”記者並不抱希望的問,網球界的這
兩個新銳,個人生活實在是乏味至極。
  
  “有。”手塚的回答再次讓記者驚呆了,也讓電視機前所有觀看這個節目的女性
震驚了。
  
  索蘭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卻仍是不抬頭,肯恩看向兒子,眼裏有著的擔心。
  
  “呃...真是讓人吃驚...”記者過了幾十秒才反應過來此時她正在錄製節
目,馬上調整表情問到,“那麽,手塚能透露一些關於她的消息麽?例如,她是在
日本,還是在法國,或者,她什麽地方最吸引你?”記者很想知道怎樣的女人可以
打動面前這個男人的心。
  
  手塚沒有立刻回答,鏡片下清冷的眼中透出幾分回憶,搭在沙發上的右手摸向
自己帶著紅繩的左手腕:“抱歉。”手塚的回答讓記者十分失望。
  
  “難道手塚不能透露一點麽?我想她現在應該也在看這個節目。”記者勸說手
塚,因為她太想知道了。
  
  “抱歉。”手塚還是同樣的回答,他的事,他不會拿到別人的面前說。
  “啊,那真是太遺憾了。”記者哀歎一聲,“那麽手塚對這次的比賽是否有信心?”
  “嗯,我不會大意。”這句話說完,電視前的一人微笑起來。
  
  記者:“手塚有沒有什麽話想對所有支持你的球迷說?”
  手塚:“謝謝大家。”言簡意賅。記者則有些無奈。
  
  “最後一個問題,”記者準備結束這次的採訪,“手塚有什麽話想對她說?”
  手塚沈默了一會兒,然後道:“我做到了你希望的...我在等待奇跡。”等待
也許有一天,你會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奇跡。
  
  在記者異常困惑的情況下,採訪結束了,手塚的話讓很多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看到這個節目的幾人卻非常了然...手塚,我們和你一樣,在等待奇跡。
  
  “Baby...”節目完了,藤香坐到兒子身邊,“Baby,去找他們吧,媽咪知
道,你很想見他們。”
  
  “不。”索蘭抬起頭關掉電視繼續吃飯,臉上是淡淡的笑容,卻讓藤香看得無法
再勸說。

 


(0.44)我不是王子:第十一章 想見你

  尼子的朋友今晚出事了,尼子很著急,所以這章比較少。
  
  ────────
  
  拉開抽屜,一人把裏面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幾條紅繩、手鏈、掛墜、胸針、
音樂盒、相框...他記得那場生日宴會,那場他與他們度過的生日宴會。玫瑰花
瓣、遊輪、海聲、跳舞...好像昨天才發生過一樣,那麽清晰。
  
  “小樹,你想惹本大爺生氣麽?嗯?不許不選本大爺。”
  “小樹,我很想你,等我回來。”
  “Backy,你的嘴很甜。”
  “小樹,我喜歡你。所以...我要和小樹約會。小樹,我們去約會吧。”
  “小樹...我會去英國找你。所以小樹一定要等我...小樹...會等我
的吧。”
  
  把東西全部放回抽屜,索蘭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六年了,他還沒有被忘記,
但他寧願他們都忘了他。如果有六個他,他一定會去找他們,但他只有一個...
他們註定會因為他而受傷,而痛苦,為什麽,還不忘了他...
  
  “Baby...”
  索蘭回頭,是父親。
  
  “Baby,爹地幫你訂了票,就算不見他,看看他的比賽也可以,畢竟,你們也
是老朋友了。Baby,爹地希望你能快樂...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不要讓
那些事影響到你。”明白兒子的顧慮,肯恩道。他知道,曾經的事讓兒子對愛情產
生了畏懼,那幾個人的感情更是讓兒子決定避而不見,可,兒子是喜歡他們的,雖
然他不願意,可兒子的心裏確實有他們。
  
  “爹地...我這樣決定是不是很自私?”想到手塚的眼神,索蘭的心裏很不好
受,手塚比記憶中還要冰山,是...因為他麽?索蘭不敢往下想。見面,會讓他
們更痛苦吧。
  
  “不,無論你做出什麽決定爹地都支持你。Baby,爹地希望你快樂,如果你無
法接受,那不見他們是最好的選擇,否則,雙方都會痛苦。”肯恩摟住看似長大,
但在感情面前仍如少年的兒子,不願看他為難。
  
  “爹地...我不會見他們...”把抽屜鎖起來,索蘭籲了口氣,“他們都是
天之嬌子,沒有我,他們會非常的幸福。”
  
  “那比賽...”肯恩揚揚手中的票。
  
  索蘭拿過來收好,淡淡一笑:“但...比賽還是要去看的。我可以...遠
遠地看看他,不讓他發現...我很想他們...爹地...”索蘭不否認自己喜
歡他們,但這種喜歡不會變成愛情,所以,他希望他們永遠認為他消失了。
  
  “好,只要你喜歡就好。”肯恩小心松了口氣,清楚了兒子心中誰最重要,讓他
比較高興。可他希望兒子能快樂。
  
  ...........
  ................
  
  “會長,這是我做的便當,請您嘗嘗。”敲門進入,織田信子把便當放在手塚的
辦公桌上,當她看到手塚的桌子上已經擺了十幾個便當時,臉上的笑極為不自然,
但她卻沒多問。自從手塚接受完採訪後,學校的廚藝社就被人擠破了頭,而黑色也
在學校女生中流行起來。
  
  “謝謝。”手塚客氣地說,卻沒有打開只是放到了一邊,和其他便當一起。
  
  “會長,吃完飯再忙吧,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馬上就要比賽了,會長還是注
意點的好。”織田信子打開便當,把筷子塞給手塚,讓手塚現在就吃。雖然手塚有
喜歡的人,但那個人死了,對她沒有任何威脅,她會讓手塚喜歡上她。
  
  拿著筷子,手塚猶豫了一下,吃起來,織田沒有說明,他就無法拒絕,雖然他
現在並沒有食欲。便當裏有顆醬油雞蛋,桌上的每一個便當裏都有醬油雞蛋,還有
人直接送湯麵過來。手塚慢慢地吃著,卻不是記憶中的味道。
  
  “會長,味道如何?”織田問,她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
  
  “很好,謝謝。”手塚安靜地吃著,織田迷戀地看著手塚,手塚的每一個動作,
每一個眼神都讓她迷戀。
  
  吃完,織田送上茶,高興地看著手塚吃得乾乾淨淨的便當盒。
  
  “織田...”喝完茶,手塚斟酌了下,開口道,“請幫我轉告大家,今後不用
給我送便當了。我搬出了宿舍,今後會自己準備便當,替我謝謝大家。”
  
  織田剛想手塚是不是很滿意自己的廚藝,打算只吃她的便當,卻沒想到手塚後
面的那句話表明他不會吃任何人的便當,包括她,織田拿著便當盒,愣在當場。
  
  “織田...抱歉。這樣辛苦你們,我很過意不去。”手塚站起來,鄭重地向織
田賠禮。
  
  “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會長,我...”織田急急地說,卻聽手塚
道,“織田,很抱歉。”手塚沒讓她說完,為了不讓她更難堪。
  
  “是因為‘她’麽?是因為會長仍喜歡‘她’麽?”織田的淚湧了出來,為什麽不願
意給她一點機會。
  “是。”手塚的乾脆,讓織田面色慘白。
  
  “可是‘她’死了!”織田忍不住地喊出來。
  “織田!”手塚低呵一聲,織田倒退了兩步,生氣的手塚嚇壞了她。
  
  “會長,主席找你。”一名男生從外進來,見此情景,馬上又關上了門。
  “抱歉。”手塚收拾了一下東西,留下哭泣的織田離開。織田把飯盒狠狠摔在地
上,還有手塚桌上的那些飯盒,她不甘,不甘心輸給一個死人!
  
  ...........
  
  “Baby,你要去看比賽?”傍晚,回來後得知消息的安東尼問。
  “嗯。”見大哥皺著眉,索蘭放下書,“如果哥哥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Baby,哥哥沒有不同意...”安東尼坐到弟弟對面,斟酌地開口,“Baby,
如果你是因為哥哥的緣故而不願見他們的話...哥哥可以告訴你,哥哥不反對你
和他們見面,甚至...”
  
  “哥,”把草莓塞進哥哥嘴裏,索蘭抱住大哥,“哥...不是的...和哥哥
一點關係都沒有...哥...我不想他們愛我...我只有一個...他們會痛
苦的...這裏的道德...準則...都不允許。我...沒辦法給他們想要的
愛情。”
  
  “要哥哥陪你一起去麽?”安東尼不忍見弟弟難過,但弟弟的話是對的,畢竟弟
弟只有一個,愛情...曾讓他毀滅,他也不願弟弟再受傷。
  
  “不了,我一個人去。哥哥太顯眼了。”索蘭眨眨眼,促狹地說,換來兩個巴掌
──在屁股上。

 


(0.7)我不是王子:第十二章 不安的心

  汗,昨晚寫這章的時候突然冒出很不CJ的念頭,寫了很長的一段H,不知道什
麽時候能用上。

  ────────

  即將到來的曼徹斯特之行讓索蘭失眠了,躺在床上了無睡意,索蘭把橫在身上
的兩隻手悄悄拿開,起身下了床。
  
  別墅內很安靜,只亮著幾盞壁燈,柔和的光讓索蘭浮躁的心稍稍平靜,邁出的
步子在看到客廳內的人時,停了下來。
  
  “我...睡不著,所以想泡杯牛奶。”剛從廚房出來的麥克局促不安地看著索
蘭,急忙舉起手中的杯子,牛奶一晃灑了出來,麥克想也不想地用袖子去擦,慌亂
中,牛奶全灑在了地毯上。
  
  “對不起,我...我會弄乾淨...”見自己闖了禍,麥克跪在地上用自己的
T恤擦地毯,緊接著他就被人拉了起來。
  
  “沒關係,只是牛奶灑了而已。”索蘭溫和地看著麥克,心裏卻在皺眉,麥克的
樣子不單單是怕他那麽簡單。
  
  “對不起。”麥克把手抽出來,後退了兩步,緊張地看著索蘭和地毯上的一片牛
奶。
  
  “約瑟明天看到一定會生氣。”索蘭露出為難的樣子,看得麥克臉色更加惶恐,
然後索蘭對他笑笑,眨了下眼睛,道:“讓我們來湮滅證據吧。”說完,索蘭就進了
清潔室,麥克一時無措,只能傻站著。
  
  過了很久,索蘭才從清潔室出來,麥克仍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索蘭更加溫和地
對他笑笑,並拿給他一個刷子。
  
  “你刷過地毯麽?”索蘭問。
  麥克搖搖頭,緊緊拽著T恤。
  
  “我也沒有。”索蘭把頭髮隨意綁了綁,一手拿著刷子一手拿著地毯清潔粉,“
我們來試試吧,嗯...先把牛奶擦掉,然後...”索蘭看看了說明,“麥克,去
拿吹風機,我們把地毯吹幹,再用清潔粉。”
  
  索蘭隨便親切的口吻讓麥克愣了幾秒就馬上上樓,等他拿來吹風機的時候,索
蘭已經跪在地上擦牛奶了。麥克不敢遲疑,也幫著擦牛奶。
  
  兩人仔細地擦著地毯,誰都沒有說話,十分鍾之後麥克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沒
有一開始那麽緊張和害怕,索蘭開口。
  
  “麥克,你今年多大了?聽媽咪說你還在上中學。”
  “.....”低頭擦了一會兒,麥克才稍微停了下,回道,“十六歲。”只是,
依然不敢抬頭看索蘭。
  麥克彎下的身體露出了前胸,索蘭看了一眼,再放低聲音問:“麥克是不是因
為我突然死而復生,所以很怕我?”
  
  這一問,麥克嚇得看向索蘭,又急忙垂下眼用力搖頭,“不是...姑
媽...你...你是天使...他們說...你一定會回來...我沒有...
沒有怕你...”
  
  聽索蘭笑起來,麥克唯唯諾諾地跪在那裏不敢動。
  
  “那...麥克為什麽一見我就那麽緊張呢?”索蘭抽走麥克緊緊拿著的刷子,
坐在地上,一副閒聊的樣子。麥克揪著早已褶皺不堪的T恤,咬著唇不說話。
  
  “麥克,我很高興你和羅琳住在這裏。而且,我很感激羅琳,如果不是她一直
照顧著媽咪,我會更自責。”索蘭試圖讓麥克不要那麽緊張,而麥克卻恨不得把自
己縮到角落人,讓索蘭看不到他。
  
  索蘭也不說話了,他只是看著麥克,溫和卻堅定的目光讓麥克無所遁形,而他
甚至連躲開的勇氣都沒有。
  
  就這樣盯著麥克,索蘭不說話也不再擦地毯,臉上依然是柔和的笑容,卻看得
麥克快要暈過去。就在索蘭歎口氣準備放棄追問的時候,麥克卻抱著頭低喊起
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我以後一定不會出現在你面前,請不要趕我
們走...對不起!”
  
  索蘭雙眸沈了下,然後輕輕拉開麥克的手,問:“我為什麽要趕你們走?”麥克
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還是...索蘭讓麥克看著自己,麥克慌亂的眼神漸漸平靜了
下來,卻沒有了焦距。
  
  “安東尼和霍爾...他們說...如果你回來...我們就必須離開。如
果...如果我們惹你不高興...他們就送我和姐姐回義大利...我不回
去...我不要回去...霍爾...霍爾...”麥克不知看著哪里,說出了他
害怕的真相,而最後,他不停地喊著霍爾。
  
  索蘭的雙眸有什麽在湧動,黑眸晶亮幽深,索蘭一手蓋在麥克的額頭,麥克的
眼皮漸漸闔上,倒在了索蘭的懷裏。
  
  “Baby!你在哪兒?”這時,樓上傳來安東尼和霍爾焦急的聲音,索蘭急忙把麥
克抱到沙發上,跑到樓下喊道,“大哥,二哥,我在這裏。”
  
  “Baby!”兩人聞聲跑了下來,沖向索蘭把他狠狠拽進懷裏。
  
  “Baby!你這個小壞蛋,起來怎麽也不告訴哥哥?!哥哥還以為...還以
為...”以為弟弟又消失不見的霍爾急壞的在弟弟的屁股上狠狠打了幾下。索蘭
疼地悶哼兩聲。
  
  “哥,我起來沖牛奶...結果灑到地毯上了...我剛才正在收拾。”索蘭指
指“他”弄髒的地方,給自己開脫。
  
  “Baby!地毯髒就髒了!記得今後去哪里要告訴哥哥...哥哥要被你嚇死
了,你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安東尼摟緊索蘭,聲音發顫,醒來弟弟突然不見了,
那種恐懼,差點嚇死他。
  
  “哥,下不為例,我一定記得告訴你們。”索蘭揉揉自己的屁股,安撫兄長,他
竟然忘了哥哥們有多不放心他。失去他的傷已經深入到了他們的骨髓,一點風吹草
動,就能讓他們崩潰。
  
   “哥,我現在困了。”索蘭輕吻兩人,緩解他們被自己嚇壞的神經。
  見二哥渾身發顫,臉白得似鬼,索蘭把二哥的頭壓下,不停吻著,“二
哥...你背我上樓吧,我走不動了。”
  
  過了很久,霍爾才動了。他抱起弟弟上了樓,手上的力道讓索蘭的身上又多出
兩道淤痕。
  
  回到床上,索蘭先被兩位嚇壞的兄長毫無間隙地擁在懷裏一覺睡到天亮,醒來
後床上又沒人了,索蘭想著昨晚的事。
  
  “媽咪,能和我說說羅琳和麥克的事麽?”陪母親散步的時候,索蘭問。
  
  藤香挽著兒子,歎口氣,道:“Backy,羅琳和麥克...尤其是麥克,總是那
麽怕你,媽咪在想是不是該讓他們搬出去住,這樣他們會好受一些,你也不會尷尬。”
  
  “媽咪,他們怕我很正常,不必要因為這件事而讓他們搬出去。媽咪,羅琳一
直在照顧您,如果我一回來就讓他們覺得被趕出去,這樣太不好了。而且,我不介
意他們住在家裏。”
  
  “Backy,媽咪從未想過把他們趕出去,只是現在他們一見你就那麽緊張,會讓
你為難。Backy,媽咪很自私,媽咪只想你過得舒適,媽咪顧不了太多的人。”
  
  藤香很感激羅琳對她的用心照顧,但她首先是個母親。
  
  “媽咪,麥克和羅琳...以前過得是不是不好?”索蘭隱晦地問,昨天晚上他
看到麥克的胸前有很多傷痕,還有麥克說的話,索蘭想找出麥克那麽怕他的癥結。
  
  藤香有些驚訝,不知道兒子是從哪里看出來的。羅琳和麥克的事她並不想和兒
子說太多,裏面還牽扯了其他的事。
  
  “Backy,羅琳和麥克...媽咪會多和他們談談,讓他們放心。Backy,你哥
不會喜歡你太在意他們。他們的緊張不是源於你,而是源於你哥,你不在的時候,
他們兩人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有時候連媽咪都會受不了。”藤香握握兒子的
手,讓他不要太過擔心。
  
  索蘭點頭,他知道這件事得自己去弄明白了,他很擔心麥克,畢竟是他的回歸
讓那姐弟二人陷入了恐懼之中。但,他該怎麽先消除他們對自己和哥哥的害怕呢?
他希望他們兩個能把莊園當成自己的家,麥克的恐懼讓他想做些什麽。
  
  ...........
  
  趁著母親睡午覺,父親出去的機會,索蘭找到了在花房忙碌的羅琳。從他回來
後,羅琳要不就在廚房忙,要不就在自己的房間,其餘的時間就在花房。看到索蘭
進了花房,羅琳低聲說了聲“你好”,就準備出去。索蘭關上了花房的門,把一杯花
茶放在桌上,對羅琳伸手,示意她坐下。
  
  羅琳看出索蘭是有話和她說,今早她從弟弟那裏知道了昨晚的事,卻沒想到索
蘭會主動找她。索蘭雖然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但羅琳依然緊張,她坐下低頭看著自
己沾著泥土的雙手,不說話。
  
  索蘭也沒開口,安靜的喝著花茶,看過花房中的每一朵花,這樣的環境讓他感
到寧靜,他閉上眼,似乎聽到了每一朵花的聲音。
  
  羅琳等了半天見索蘭一直不說話,她微微抬頭,隨即驚呆住。她一直知道索蘭
很好看,別墅內無數的照片早已讓她把索蘭的樣子刻在了腦中。而索蘭回來後,她
雖然只看過幾眼,但那幾眼也足夠她知道索蘭的五官的精美。而此時,閉著眼,沈
浸在花語之中的索蘭讓羅琳移不開視線。無關性別,索蘭讓人無法生出嫉妒,他此
時的氣質讓人覺得他天生就該是這樣的一副容貌。羅琳緊張的心平靜了下來,她呆
呆地看著擒著一絲笑容的索蘭,好像在和什麽交流,索蘭的臉上是滿足與快樂。
  
  過了很久,索蘭才睜開眼睛,“媽咪很喜歡花,小時候,我常和媽咪一起整理
花房,後來開始學習網球,就很少陪媽咪做這件事了。”
  
  索蘭的出聲,把羅琳從夢幻中驚醒,她急忙低頭掩飾自己的失態,她竟然看索
蘭看到入迷。
  
  剪下一串鈴蘭花,索蘭放在羅琳面前,“我不懂什麽花語,但媽咪很喜歡鈴蘭
花,這個送給你。我很高興你和麥克能住在家裏,雖然我的來歷會讓你們覺得不可
思議,不過,我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索蘭說完,對終於抬頭看向自己的人
笑起來,“這句話...好像有點奇怪...是不是?”
  
  “不...”羅琳又低下頭,“姑媽他們...都相信你會回來...他們說你
是...‘天使’...”
  
  “羅琳,我和你保證,你和麥克可以放心地住下來,你們不用擔心會被趕出
去。”既然不是因為他的“神秘”而害怕,索蘭想到了另一件事。
  
  羅琳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眼睫顫抖,輕輕點了點頭。索蘭知道這件事不能操之
過急,起身離開了花房。
  
  羅琳看著索蘭離去的背影,眼神波動,鈴蘭花掉在了地上。

 


(0.68)我不是王子:第十三章 臺上台下

  曼徹斯特是英國第二大繁華城市,僅次於倫敦。有棉都、北方之都的別稱,是
棉紡織工業的發源地,工業革命的序幕從這裏拉開。身處曼徹斯特,一方面能領略
到他過去的輝煌,另一方面又能體會到他獨有的風韻。
  
  沿市中心艾威爾河畔,索蘭悠閒的漫步,9月的曼徹斯特已非旅遊的旺季,但
馬上要舉行的世界青年網球公開賽讓這裏仍顯喧囂。曼徹斯特終年溫和多雨,而這
幾日天公卻極其作美,晴朗的天空,微微的秋風給比賽帶來了好的兆頭。坐著免費
的觀光巴士,索蘭在這裏下車,他喜歡有水的地方。
  
  與羅琳談話之後,索蘭就來到了曼徹斯特,雖然離比賽開始還有三天。索蘭一
是想好好看看這座城市,六年過去,這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二來,他想給那姐弟
兩人幾天緩衝的時間,他們的情緒繃得太緊,索蘭知道他們已經努力壓制了,但面
對著他,他們不由自主地就會緊張。當然,這個原因索蘭沒讓家裏的任何人知道,
他是真心的希望羅琳和麥克能住下來,他看得出,那兩個人曾經歷過一些不好的
事,那些事讓16歲的麥克和20歲的羅琳每天生活地小心翼翼,心態沈重。
  
  “Baby,二哥想你了。”
  短線傳來,索蘭笑了,自他下飛機大哥和二哥的短信和電話就沒停過,恨不得
馬上坐飛機趕過來陪著他,怕他又不見了。
  
  “Baby,你真的不讓二哥陪你麽?”
  “Baby,在做什麽?有沒有想哥哥。”
  .........
  索蘭耐心地一條條回過去,他出來的時候六塊電池都充好了,可以用一整天。
  
  “霍爾,你不如現在就去訂張機票,馬上飛到曼徹斯特。Backy回來之前,我看
你是沒有心情工作的。”
  
  斐洛敲著桌子看著前方那個好像初戀一樣的男人,全世界能讓道格家的花心大
少露出那種表情的也就只有他的寶貝弟弟了。斐洛無法理解安東尼和霍爾對索蘭的
感情,那種兄弟感情在他看來很不可思議,尤其是索蘭不在的這幾年,霍爾那種生
不如死的樣子。他也有一個弟弟,不過兩人卻是明爭暗鬥許多年,斐洛有時候很羨
慕道格家那三個兄弟之間的感情,但看了霍爾六年來的慘狀後,他又慶倖。
  
  “我也想,可是Baby不讓。他說我跟他去會被記者抓到,他不想引起別人的注
意。”霍爾懊惱地趴在桌子上等著弟弟的回信,這兩天弟弟沒在,他又睡不好了。
  
  “霍爾...”斐洛翻個白眼,無語,“Backy現在該有19歲了吧,他不是小孩子
了。你能不能換個昵稱稱呼他。”Baby...斐洛實在無法把那個漂亮的...男
人?男孩兒?少年?...總之,無法和那個人聯繫在一起。那樣的人,“精靈”這
個詞比較適合他。美麗不可方物,高貴神秘的精靈。
  
  “不,Baby無論多大都是我的Baby。”收到了弟弟的回信,霍爾露出花癡般的笑
容,手指快速地按著按鍵,回過去。斐洛再次翻個白眼,對自己的這個朋友表示無
奈。
  
  “老闆,關於歐維爾簽約一事,這是合約部擬定的合約,請您過目。”
  秘書進來把合約放到霍爾的桌上,霍爾指了指斐洛,秘書又把檔交給斐洛。
  
  “霍爾,在索蘭回來之前,你不會真的不管公司了吧。”斐洛無奈地翻看合約。
他們四個人投資了這間唱片公司,以前都是霍爾在負責,他們只管拿錢,現在可
好,他忙碌的工作又多了一項。
  
  秘書很好奇那個能收復他們最花心的老闆的索蘭是誰,已經半個月了,他們的
老闆每天都處於一種“不正常”的狀態。
  
  “斐洛,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霍爾親了下電話,裏面有弟弟剛傳過來的照
片,“他是我的一切。”霍爾毫不誇張並鄭重的說,引來秘書的驚呼。
  “我明白我明白。”斐洛不敢再有怨言地舉手投降。
  
  HFHX,英國第三大長篇公司,這一天傳出一條勁爆的消息。他們的老闆霍爾?
道格被一位名叫“索蘭”的女人捕獲了,英國社會有名的花心大少,戀愛了!
  
  回到飯店已經下午6點了。索蘭買了些茶和手工藝品。曼徹斯特到處掛滿了網
球明星的照片,如果不是一直和哥哥們“聊天”,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找手塚。他下
定決心不再出現在他們面前,可那天在電視上看到手塚,卻讓他非常難過。他不知
道其他幾個人是不是也和手塚一樣,依然沒有從自己的“死亡”中走出來。
  
  明天就是比賽了,手塚的首場比賽也在明天,索蘭生出了一些怯懦,他該不該
去。那幾個月,他們成為了朋友,有了親密的關係。感情在那幾個月的時間內竟凝
聚得那般深厚,讓他忘不了,也讓他們忘不了。也許,正是因為他們都還小,所以
才能毫無保留地付出,毫無保留地喜歡。
  
  索蘭不敢去查任何關於他們的消息,他知道,只要在網上輸入他們的名字,按
下回車,他就能知道他們的近況,可他不敢,他怕自己知道的越多,決心就越動
搖。愛情無法分享,他很早就知道了,所以,不能見。
  
  ...........
  
  看臺上,索蘭帶著墨鏡看著場內的比賽,他的視線牢牢地鎖在場上正全神於比
賽的人身上。看臺上幾乎座無虛席,索蘭坐在角落裏,眼裏只有手塚。昨晚他還在
猶豫是否來看比賽,但早上接到母親的電話,讓他格外放鬆,想也不想就叫了出租
車直奔賽場,還好他來了。手塚的實力比他離開的時候強了很多,190的身高和更
加英俊的外表吸引了場上所有的女性,自比賽開始後,每一個球落下,手塚都能引
起一片尖叫。
  
  “Tezuka,4-1”。裁判一聲令下,比賽到了終場休息的時間。走到教練席,手
塚一邊聽取教練的意見,一邊不動聲色地在看向看臺。他總覺得有一道讓他心悸的
眼神一直在注視著他,那眼神讓他無法平靜。
  
  但找了一圈,手塚也沒找到那個“可疑”的人,收回心神,手塚決定快一些結束
比賽,也許是因為這裏是英國,所以他才會有這種感覺。
  
  比賽在沒有任何懸念的情況下結束了,手塚在教練、助理教練和保鏢的陪同下
一起離開賽場,在他出來的時候,賽場外聚集了大批的球迷,以女性球迷居多。她
們一邊跟著手塚走,一邊請求手塚為她們簽名,手塚雖然還是那麽嚴肅,但他並沒
有拒絕為球迷簽名。索蘭站在角落裏看著手塚,直到手塚上了車,他才轉身離開。
  
  車上,手塚看向車外,出來之後他又有了那種感覺,可找了半天依然無果。車
發動了,手塚正準備閉目養神,突然看到一個人的背影,那個人正在上計程車,一
頭黑色的長髮到腰際,帶著墨鏡。匆匆的一瞥,明明只是個陌生人,手塚卻不知為
何,心跳加快。他果然不該來英國。
  
  “Baby,比賽怎麽樣?”電話裏,肯恩問。
  “手塚很厲害,順利晉級,我想取得冠軍對他來沒有太大的困難。我拍了很多
照片,回去給爹地看。”
  
  索蘭和父親分享自己看比賽的心得,說到高興的地方,父子兩人在電話中一起
笑。肯恩摟著妻子,此時此刻,能和兒子這樣聊天讓他倍感幸福。六年來,道格家
不曾有過真正的歡笑,如今,笑聲重回,他在心裏感激上帝,雖然他曾憎恨過。
  
  “Baby,無論你做出什麽決定,爹地和媽咪都會支援你,所以,順著你自己的
心意去做,不要擔心,爹地和媽咪希望你快樂。”肯恩再次對兒子道,他不希望兒
子勉強自己,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爹地,我知道。”家人的包容和寵愛一直是索蘭最眷戀,也最離不開的。也正
是因為這樣,他才要回來。
  
  比賽的第五天,手塚迎來了自己的半決賽。對手是半年來突然躥起的一匹黑
馬,給龍馬造成過不小的麻煩。不過手塚第一次與他碰到,明白這場比賽會是一場
惡戰。可他卻始終無法靜下心來,因為那道眼神又出現了。他以為那是他的幻覺,
但每場比賽他都有這種感覺,說明真的有一人在注視著他,那個人,是他認識的
人。可究竟是誰...想到一個人,手塚的心鈍痛,不可能是他。
  
  “手塚,沒問題吧。”教練擔心地問。
  “沒有。”拿著球拍,手塚深呼吸一下,上場。
  
  索蘭很緊張,比賽非常精彩,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很緊張。手塚依然是左手握
拍,索蘭知道手塚的左肩有舊傷,可他今天的對手是力量型選手,索蘭很擔心手塚
的肩膀再出什麽問題。
  
  “手塚,為什麽不用右手呢?”雖然過了六年,但在索蘭看來,手塚的右手應該
更厲害才對,為什麽不用右手呢?左肩完全好了麽?索蘭很擔心手塚,這種擔心讓
他失去了以往的淡然。
  
  “4:3”
  中場休息,手塚擦著汗,繼續尋找“那個人”。他敢肯定,之前的感覺不是幻
覺。那道眼神中包含了擔憂和緊張,為什麽?手塚知道織田信子、凱麗絲和波蒂都
在看臺上,但那道眼神不是她們的。手塚又看向看臺,目光掠過舉著條幅異常顯眼
的織田信子等人,仍然沒找到那道視線的主人。
  
  “6:4”
  比賽結束了,索蘭一直繃著的心終於放下。看來手塚的肩傷是徹底好了,而且
手塚並未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應該是為了決賽。索蘭瞭解那個人是多麽的固執,他
會冷靜地分析對手,判斷自己該怎麽應對,但他有時候會不顧一切去達成他的目
標,甚至犧牲自己也無所謂。不過作為個人比賽,索蘭暗想手塚會更冷靜,不會沖
動。
  
  仍是在手塚上車後,索蘭才離開。這幾天,他的心情也沈澱了許多。手塚會走
出他的陰影的,他還是不要去打擾手塚他們比較好。朋友...無論對方在哪里,
無論他們是否還會聯繫...他們永遠都是他的朋友。
  
  ──────
  
  小樹馬上就要和手塚見面啦....大家猜猜是怎麽見面的呢?

 


(0.76)我不是王子:第十四章 尋到氣息

  “織田,會長的這幾場比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你有沒有覺得?”
  “嗯,感覺...會長在找什麽人。”
  “波蒂,你們新聞社有沒有消息?”
  “沒有,手塚會長一點都不肯透露。”
  
  凱麗絲、織田和波蒂愛戀地看著大螢幕上的手塚,為了探尋一個共同的秘密,
她們拋開了私人恩怨,而那個人卻一絲半點都不願透露。是什麽樣人能讓他放在心
裏,拒絕接受其他人。
  
  新聞發佈會現場,手塚冷靜地回答各位記者的提問。而在體育場外的廣場上,
索蘭坐在噴泉旁和一群球迷共同觀看大螢幕,見手塚進退得宜,索蘭感慨,他們都
長大了。手塚比以前更沈穩冷靜,卻也更嚴肅。
  
  新聞發佈會還沒結束,索蘭就離開了。他承受不住手塚的目光,那目光是全然
的冰冷,沒有了往日的炙熱。他該做些什麽,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彌補對方。
  
  夜晚的曼徹斯特更加的迷人,可索蘭卻無心觀賞。站在街道上看著對面手塚入
住的酒店,索蘭暗笑自己的衝動。想彌補手塚,卻不知該怎麽做,考慮了半天,他
買了一個肩部按摩儀。他可以快遞給手塚,可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站在這裏了。
  
  吃下兩片葉子補充能量,索蘭深吸口氣,走向對面,既然來了,還是把東西放
下再走吧。
  
  “您好。”前臺小姐親切地看向索蘭。
  “您好,”索蘭把禮盒放下,“我是手塚先生的球迷,您能幫我把這個轉交給手
塚先生麽?”
  
  “可以。”前臺小姐把禮盒交給一名安全人員。那人拿儀器檢查了一下,見沒有
任何問題,把禮盒收了起來。
  “謝謝。”向電梯口看了眼,索蘭離開了酒店。只要這樣就好了。
  
  出了酒店,索蘭有些低落,沒有叫計程車,他順著路漫無目的地向前走。他懷
念過去和他們一起打球,一起玩鬧的日子,如今,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
  
  “手塚先生,有您的一份禮物。”
  “謝謝。”
  接過禮盒,手塚關上門。自他來到曼徹斯特後,每天都會收到大量的禮物和信
件。還未等手塚拆開禮盒,他就怔住了,腦中一片空白,這香...
  
  “有沒有一位黑髮黑眸的男子到過這裏!”沖到前臺,手塚焦急的問。那
香...還有那道眼神...手塚渾身緊繃。
  
  “黑髮黑眸...”見手塚如此焦急,前臺小姐仔細想了想搖頭,“抱歉,手塚
先生,沒有這樣一個人來過這裏。”說完,她 “啊”了一聲,“剛才有一位您的球迷
來給您送禮物。他的頭髮是黑色的,不過他戴著帽子,我沒看到他的眼睛。”
  
  “那位先生的頭髮很黑,很長。而且身上很香,好像是花香。”另一位前臺小姐
印象深刻地說,如果不是酒店有規定,她都想問問那位先生在哪里買的香水。
  
  手塚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跳得如此厲害,他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失態,
穩住心神,問:“請問他大概是什麽時候來的?”手塚在心裏祈禱,祈禱“他”沒有走
遠。
  
  “那位先生送來禮物之後我們就讓人拿給您了,大概十分鍾之前。”見手塚有些
慌亂,前臺小姐也緊張起來。
  
  “謝謝您。”手塚匆匆道謝,跑出了酒店。小樹,是你麽?為什麽來了卻不見
我,小樹。如果你忘了我,又為何會給我送禮物,為何...會來看我比賽。
  
  步行街上,索蘭慢走著,再過幾天他就要回倫敦了。雖然很失落,很難過,但
這是他的選擇,他不後悔。六年過去,他們依然年輕,他們依然會有許多的選擇。
  
  沒有進入任何一家店鋪,索蘭用漫步來沈澱心情。他的離開不僅對家人造成了
無法彌補的傷害,對他們也同樣是。他會永遠呆在道格莊園,陪伴家人,彌補他對
家人造成的傷害,可對他們,他只能說抱歉,他欠他們的永遠無法償還了。他不是
公主...雖然,他也不是王子。
  
  曼徹斯特因為青網賽的舉辦,貼滿了宣傳的海報,停在一幅海報前,索蘭看著
上面那個嚴肅冷漠的人。抬手摸上那雙冰冷的眸子,索蘭的心微微疼痛。是他讓這
個其實很火熱的人變得如此冰冷,是他讓這個原本就話語不多的人變得更加寡言
嗎?誰可以讓他變成從前的那個人,索蘭知道,不會是自己。
  
  路過自動販賣機,索蘭停了下來,手指一一滑過裏面的飲料,在一瓶烏龍茶前
不動了,他記得,手塚愛喝這個。想掏錢買一瓶,索蘭卻只能望而興歎,他沒有零
錢。這時,有人站到了他身邊,索蘭轉身離開讓出位置,卻在轉身的時候被那人拉
住了。
  
  “想喝這個麽?”拉住他的那只手很冰涼,而出口的聲音也很沙啞。可那只手握
著他的力道弄疼了他。
  
  索蘭頓時慌亂,那聲音低沈了許多,男性了許多,可他依舊熟悉。索蘭不敢回
頭,在他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時候,那個人竟然出現了,他不可能裝作不認識,冷靜
地面對。無數個應對的方法在腦中閃過,索蘭選擇了最笨的一種。
  
  抽出手,索蘭拔腿就跑。他承認這樣很傻,可是他不敢看手塚,他一定會忍不
住的。
  
  “小樹!”手塚沒想到這人會跑,怔了一下,心中見到這人的震驚瞬間變成了憤
怒,為什麽要跑。
  
  前方有一輛巴士剛剛開出,索蘭飛快地跑過去,躥到了車上。當索蘭以為自己
安全的時候,他驚嚇地看著也躥上來的人。
  
  “為什麽要跑!小樹!”手塚怒氣衝衝地看著索蘭,車上認出手塚的人開始沸騰。
  索蘭低頭不看手塚...他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做不到用陌生的眼神看手塚。
可他根本沒有做好和手塚相見的準備。還不是時候,還不到時候。
  
  “停車!”手塚對司機冷冷地一喊,巴士停了。索蘭想跑,卻被人緊緊抓著拖下
了車。
  
  被手塚拽著急走了幾步,索蘭停下,開口:“手塚。”他知道他傷了手塚的心,
他註定會傷他們的心。
  
  手塚回頭看去,眼中是憤怒,是難過。從酒店出來,想著他可能去哪,詢問周
圍的每一個人,他怕自己只是空歡喜一場。終於問到有人見到過他,他慌亂地四處
尋找,他答應過他,無論他在哪,他都能找到他。當他看到這人站在自己的海報
前,當他聞到那熟悉的香時,如果不是還存留著一分理智,他可能已經沖上去抱住
他了。可為什麽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為什麽要跑。
  
  
  “手塚...”索蘭心裏一軟,低低叫道,靠近手塚。手塚把索蘭扯到懷裏,摘
掉他的帽子,抬起他的臉端詳,是他,是那個人,為什麽不認他,不見他。在自己
的海報前,他的眼中充滿了思念,可為什麽拒絕見他!
  
  手塚的喉結劇烈的上下滑動,眼中是受傷的黯然與重逢的激動相交,讓他更顯
痛苦。索蘭的眼睛濕潤了,他無法承受手塚此時的痛苦,那痛苦是他造成的。
  
  “手塚...”索蘭摘下手塚的眼鏡,仰頭,眼神波蕩,手塚似受誘惑般低下
頭,吻上索蘭的唇,唇齒相依間,手塚閉上了眼睛。五分鍾後,當手塚清醒過來
時,懷中已經空了,眼鏡仍在他的臉上,耳邊依稀有句話:“忘了我。”
  
  撿起地上的帽子,手塚湊近鼻端細聞,舔了舔唇:小樹...為什麽要逃
開...為什麽讓我忘了你。你回來了...卻不來找我...你想我...卻不
願見我...小樹...你欠我太多的解釋。
  
  計程車內,索蘭依在車窗上,摸著唇。手塚連吻都變得如此冰涼,他該怎麽辦。
  
  決賽當天,手塚成了最大的熱門人物。前一天的報導說手塚在半決賽結束的當
晚追逐一名長髮男子,並且與那名男子在街頭擁吻。報紙和網路上刊登了手塚與男
子親吻的照片,但由於光線的原因,那名陌生男子的臉並沒有被清楚地拍下來,依
稀看得出是一位俊逸的男子。
  
  手塚是同性戀的消息一傳出,球迷內部炸開了窩,各報各電視臺記者爭相採訪
手塚,而手塚卻一概不理,保持了緘默。比賽中,手塚比以往更加冷漠的出現,並
且用淩厲的攻勢擊敗對手以6:2結束了比賽,輕鬆取得了冠軍。
  
  比賽結束時,手塚掃視了一圈看臺,現場傳來驚呼,手塚只想尋找那道消失的
眼神。有帽子,有照片...足以證明那不是他的幻覺──原來,你一直在看著我。
  
  索蘭躲在酒店裏,扔下手中的報紙。他竟然忘了這裏的記者是多麽可怕。
  
  “Baby,不要擔心,哥哥會處理好這件事。”一接到弟弟的消息就從倫敦趕過來
的霍爾安撫到,那幾個人對弟弟的影響力是他始料未及的。
  
  “哥,我給手塚帶來了大麻煩。”索蘭揉著額角,他忘了他們在公共場合,他忘
了手塚現在的身份。不想其他人是否已經知道他回來了,索蘭想著該怎麽解決當前
的事。
  
  “Baby,既然你喜歡他們,就去見他們吧,不要擔心哥哥。”霍爾道,弟弟與那
幾個人的事,他雖然不樂見,卻也不會阻攔。
  
  “哥...我已經說過原因了,我不會見他們。”靠近二哥懷裏,索蘭尋求依靠。
  “Baby,你還認為他們是王子?”霍爾不怎麽高興地問,在他眼裏,弟弟才是真
正的王子。
  
  “嗯。”索蘭點頭,“哥...我和你說過,我曾經看到過這個世界,他們幾個
都是王子,不折不扣的王子。哥...雖然我離開了六年,其實...對我而言,
我只離開了一年。回去後,有四年我都在昏迷,醒來後的一年腦袋裏也是空空的,
什麽都不記得。直到去年,我才完全恢復。”
  
  “Baby,別說了,哥哥會心疼的。”霍爾吻著弟弟,自責。
  
  “Baby,放心,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手塚的事哥哥會幫他擺平。你想見他
們就去見,不想見也不要勉強自己。順著你的心來,哥哥可不喜歡看到你委屈自
己。”霍爾寵溺地說,雖然他很希望弟弟永遠不要和其他人來往。
  
  “哥,我終於知道為什麽自己回來之後幼稚了很多。”索蘭抬頭,略顯不滿地
說,如果在索蘭星,他一定不會做出拔腿跑的事。
  
  “幼稚?”霍爾不解,“哥哥還覺得你長得太快了,哥哥還沒抱夠呢。”敲了弟弟
一下,霍爾道,“不許胡思亂想,一切交給哥哥就行了。”
  
  索蘭靠近二哥懷裏嘴角勾起,這種感覺...非常好。
  
  日本,四個人沈默相對,他們剛剛接到了一通來自曼徹斯特的電話。讓他們驚
喜之餘更多的是疑惑與傷心。
  
  “小樹為什麽不願意見我們?”銀髮男子陰冷地問。
  “小樹是鴕鳥,我們不是早就知道麽?”茶發男子雙眸迸射出幽幽的藍光。
  “........”墨綠頭髮的男子喝著白蘭地,不做聲,眼底深沈。
  “既然小樹喜歡當鴕鳥,我們就陪他當鴕鳥好了。”紫發男子溫和地說,“只要
他能回來就好。”
  
  其他人一聽,眼中均滑過哀傷,然後是真心的喜悅。
  “是啊,他能回來,是最重要的。”
  
  回來,就有希望,哪怕他們需要重新追求那個喜歡當鴕鳥的家夥。
  
  
  ────────
  
  昨天寫了3400字,然後不滿意重新寫兩人相遇的過程...所以,小天賜的故事
大家要晚點看了

 


(0.66)我不是王子:第十五章 “初次見面”

  決賽的第二天,取得冠軍的手塚照例舉行新聞發佈會,發佈會上所有記者的問
題都是關於手塚與陌生男子街頭擁吻的事情。除了“無可奉告”,手塚惜言如金,一
句都不肯透露,發佈會就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結束了。而當天英國的幾大媒體竟同
時發出消息,稱進一步調查發現,與手塚擁吻的“男子”實際上是手塚的一名女球
迷,因為非常喜歡手塚,遂假扮成手塚的一位過世多年的好友,把手塚騙出酒店,
並趁機“強吻”了手塚。得逞之後,該球迷乘計程車逃跑。
  
  立刻,手塚從同性戀者變成了受球迷騷擾後卻依然保護球迷的善良之人。球迷
開始聲討那位不良球迷,尤以女性球迷的反應最為激烈。手塚依然保持了沈默,並
於當晚返回了法國。
  
  而此時道格莊園的書房內,肯恩卻大發雷霆,把報紙狠狠扔到霍爾的身上,怒
火中燒地說:“手塚如果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他就不要再說什麽喜歡Backy的話!
你幫他隱瞞真相,卻害得Backy被人指責,你這個哥哥是怎麽當的!”
  藤香也滿是指責的看著二兒子,讓他解釋。
  
  “爹地...”索蘭試圖平息父母的怒火,看到二哥讓他放心的眼神,索蘭把話
交給了二哥。
  
  “父親,母親,”霍爾泰然自若地說,“他們指責的是那位女性球迷,那位女性
球迷是誰?我們不知道,誰也不知道。Baby是女性麽?當然不是。不管他們怎麽
查,都會圍繞著那名‘女性’球迷,我這樣做不僅是幫手塚擺脫目前的麻煩,也是為
了Baby的安全。現在的球迷太瘋狂了,我要為Baby考慮。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告訴
手塚,不要來打擾Baby,我想聰明如手塚一定能從中看出來。”
  
  霍爾解釋完了,索蘭又急忙補充到:“爹地、媽咪,幸虧有二哥,不然我還真
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些麻煩。我沒想到手塚會發現我。”索蘭想來想去都不知道哪
裏露出了馬腳。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Baby禁足一個月,霍爾想辦法把目前的輿論壓下
去,不管怎麽說,那天的人確實是Baby,我不想再看到那些難聽的話。”
  
  道格家如今的大家長安東尼出聲,代替父親下了命令,索蘭和霍爾立刻點頭,
無條件執行。
  
  “今後如果再有類似的事,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沒有這個能力,就別妄想和
Backy見面。”肯恩把報紙丟進碎紙機內,把惹他生氣的東西摧毀。對這一點,安東
尼和霍爾表示同意,索蘭卻有些頭疼。
  
  同一時間,法國里昂,手塚的公寓內,茶几上同樣擺著這兩天的報紙,頭版頭
條全部都是關於他的新聞。手塚面孔冷若冰霜的盯著報紙,手中是一杯白蘭地,裏
面的冰塊增加了室內的寒氣。
  
  抬手,含下一口酒,手塚慢慢地咽下,酒精沒有麻痹他的神經,反而讓他的思
緒更加的清晰。
  
  禮物、花香、手、呼吸、眼神...唇...還有喊聲,都歷歷在目,他怎麽
可能相信那是假的,是虛幻的。還有這些報導,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解決他的“麻
煩”,不是跡部,那就只能是“他”。只有“他”才會為他們想那麽多,會把他們的事
放在心上。這麽多年過去,“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為他們付出,為他們著想。他們
又為“他”做了什麽?
  
  手塚大口喝掉剩下的白蘭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們什麽都沒為“他”做過,
而他更是經常為了無謂的堅持傷“他”的心。甚至在“他”離開的時候,他們只能眼睜
睜地看著。“他”生病,卻從不讓他們知道他病得有多重。為了責任,他把“他”放在
了全國大賽結束之後,而“他”根本沒有時間等到全國大賽結束。
  
  他為他做了什麽?什麽都沒有。現在,“他”回來了,他要補償自己欠“他”的,
他不會再把任何事看得比“他”重要,他要像那兩個人一樣,成為“他”願意依賴的人。
  
  …………
  ………………….
  
  禁足對索蘭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道格莊園位於倫敦郊外,距市中心約一個小
時的車程。莊園內有美麗的花園,茂密的樹林,別墅內的設施也是應有盡有,除了
不能購物之外,對於生性“懶惰”的索蘭,在家裏呆著是件非常愉快的事。
  
  索蘭從曼徹斯特躲回家已經過了一周。手塚的事被平息了下去,財經巨頭、明
星大腕或是政界要人的消息佔據了各大新聞的頭版頭條。那名“女性”球迷也從大部
分的人心中消失了。
  
  索蘭以為手塚會來找他,但手塚並沒出現,自他返回法國後,就再沒其他的消
息傳出,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可是索蘭並沒有就此鬆氣,他清楚那幾個人一
定會來找他。
  
  放下二十分鍾仍沒看完一頁的書,索蘭輕晃躺椅,目光並無焦距地對著陽臺下
的花園。父親陪母親去教堂,大哥和二哥去公司,莊園內只剩下了他和羅琳。
  
  回來的幾天,羅琳不再像以前那樣躲著他,偶爾會主動與他說話,麥克對他的
緊張雖然少了一些,可依然避著他。索蘭並不急,他相信時間長了這種狀況會改
善,他比較擔心的是兩位兄長是否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羅琳和麥克能正常的面對他。
  
  倫敦從昨天開始天就陰沈沈的,今天更是下起了小雨。想到去教堂的父母,索
蘭的心情就如此刻的天一般。每週父母會有一天在教堂度過,那是他走之後他們就
未曾間斷過的事。但父母卻不許他踏進教堂半步,雖然他已經表明自己和上帝沒有
任何關係,但那種深入骨髓的害怕讓他們不允許他接近任何有“神力”的地方。還有
一點,那就是他不許再碰網球。家人認為網球加速了他生命的流逝。所以家裏的網
球場不見了,他的球拍也被永遠封存起來。對這些,索蘭毫無異意的遵從。
  
  有計程車開進了莊園,索蘭坐了起來,當車上的人下來後,索蘭的沈著再次受
到考驗。是手塚。他以為他不會來。
  
  手塚舉著傘,下車後幾乎是立刻的,抬頭看向二樓的一處陽臺,在那裏,他看
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而那個人的臉上轉瞬而逝的驚訝過後,卻是異常的平靜,沒
有見面的喜悅,好似兩人是陌生人般。
  
  手塚就那樣與索蘭遙望了一會兒,然後面無表情地跟著管家進屋。今天的手塚
穿著正式的西裝,索蘭只見過一次,在他的生日宴會上,那天的穿著西裝的手塚在
摟著他跳完一曲之後,把他的生日禮物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手塚先生,老爺和夫人去教堂了。”管家約瑟完美地控制臉上的表情,沒有提
索蘭。
  
  “非常抱歉,因為是臨時決定,所以沒有提前通知。”手塚一手捧著兩束鈴蘭
花,一手托著一盆仙人球。
  
  手塚每年都會來探望藤香和肯恩還有“萩原”,所以管家很熟悉地接過鈴蘭花和
仙人球派人放好。手塚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喝著茶,他不確定那個人會不會下來。
  
  “您好。”羅琳端著託盤過來,把點心和水果擺到手塚的面前。羅琳對手塚並不
陌生,對其他幾個人也不陌生。
  
  “您好。”手塚起身行禮之後又坐下。羅琳看看樓梯,欲言又止地又看看手塚,
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無奈之後離開了客廳。手塚盯著羅琳的背影,直到她離開後才收
回視線。
  
  手塚以為自己要等很久,結果二十分鍾後,索蘭下來了。當淡淡的花香飄入鼻
尖,手塚站起來轉身看向走來的人。那一刻,手塚眼中的冰寒融化,他專注地看著
停在他面前的那個人,漸漸與記憶中的人重合。
  
  兩人相望,索蘭伸手,“您好,手塚...國光,我是Sorin?Doug,Backy的孿
生弟弟,現在的名字是Sorin?Backy?Doug,我不想忘記我的哥哥。”
  
  沒有想像中的激動或是憤怒,兩人之前的氣氛非常的平和,就像是第一次見面
一樣。就像,索蘭真的是Backy的孿生兄弟。手塚接受的非常快速。
  
  手塚鏡片後的眼中出現極不明顯的波浪,伸手,可他並沒有馬上放開對方,而
是緊握對方的手,不顧對方輕微的掙扎,把人拉到身前,才放開。
  
  “小樹從來沒和我提過他有一個孿生弟弟。”坐定後,手塚問。
  
  索蘭卻不怎麽介意地笑笑,道:“ Backy每天都會和我說你們的事。”索蘭避開
了手塚的問題。索蘭覺得自己的舌尖都在顫抖,不是緊張,是他竟能如此“平靜”地
和手塚面對面坐著,如此近距離,在光線充足的地方與手塚見面。手塚比過去瘦了
一些,可氣勢卻更上了一個層次,但依舊冰冷,以前是冰山,現在是...索蘭不
確定,手塚的手心很燙,沿著他的手一路燙進他的心裏。
  
  “我的心臟不好,一直在醫院裏,所以你們沒見過我。”索蘭繼續撒謊,手塚仍
然平靜的接受,點頭。手塚的平靜卻讓索蘭說不下去了,這種睜著眼說瞎話的事他
幾乎沒有做過,而現在他卻對他最好的朋友這樣做,索蘭臉上的笑漸漸隱去,不再
開口。
  
  靜謐充斥著二人,手塚凝視垂眸不語的人,站了起來。“能帶我到Backy的房間
麽?我想看看‘他’。”
  
  索蘭抬頭,眼中閃過掙扎,過了會兒他站起來道:“好。”
  
  領著手塚上樓,索蘭能感受到背後那道仿佛要吞噬他的目光。索蘭把後背挺
起,緩慢地走向自己的房間,地毯很厚,索蘭卻能聽到手塚的腳步聲,咚咚咚,他
的心跳也隨著這聲音快了起來。
  
  握上門鎖,索蘭旋開了房間的門,正要回頭,卻被手塚推進了房間,門關上了。
  
  樓下,羅琳見兩人消失在了樓梯處,悄然地離開。

 


(0.56)我不是王子:第十六章 亂

  雨越下越大,風夾雜著雨點吹進房間,陽臺上的書被吹地“刷刷”響,窗簾飄
蕩,把涼風送向緊靠在門上的兩人。
  
  索蘭被手塚推進房間還來不及出聲就被手塚壓在身前吻住。頭頂著門,眼睛被
捂著,索蘭掙扎了半天手塚卻紋絲不動,就在索蘭準備放棄的時候,手塚把空氣還
給了索蘭。
  
  “對不起。”依舊用手蒙著索蘭的雙眼,手塚在索蘭耳邊開口,微喘的氣息帶著
痛苦的低啞,而聲音依舊平靜。索蘭動了動嘴,說不出話來,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
他。
  
  “你說你是索蘭,那我就當你是索蘭。但沒有人可以讓我忘記‘他’,就是你,
也不行。”
  
  手塚樓在索蘭腰上的手讓索蘭喘不過氣來,他想拉開手塚捂著他眼睛的手,手
塚卻不肯。
  
  “手...”索蘭剛開口,就立刻又被吻上,手塚好像不想聽他再說出讓他傷心
的話。
  
  手塚的唇沒有那晚的冰涼,可也不是以往的灼熱。索蘭雙手握拳,強忍著沒有
伸手去抱手塚,告訴這個因他的態度而受傷的“朋友”他回來了。
  
  吻完之後,手塚向後退了兩步把索蘭完全攬進自己的懷裏,從索蘭的脖子到
腰,再從腰到手心手臂,手塚似乎是要確定懷裏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做完這些,手
塚留下一句話就開門走了。自始至終,手塚都沒讓索蘭看到他的臉,看到他的表情。
  
  走到陽臺,索蘭看著手塚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雨幕中,黑色的大傘在雨中顯得格
外孤單。手塚沒有讓人送他,他就那樣走出了索蘭的視線,臨走前他留給索蘭一個
信封,信封裏是一把鑰匙還有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
  
  “我在法國等‘他’回來,會一直等下去。”
  
  索蘭站在陽臺上探出半個身子,仰頭讓雨水落在自己的臉上。手塚的留下的那
句話讓他為自己的絕情而心驚,這是否就是他要的。
  
  身體被人拉回去,索蘭轉身抱住身前的人,緩慢而沈重的呼吸根本無法抑制他
心裏的難過。
  
  “Baby,不要委屈自己,沒有人會怪你。既然想他們,就去見他們,去告訴他
們。哥哥不喜歡看到你這個樣子。”
  
  安東尼把陽臺的門拉上,脫下外套披在渾身冰涼的人身上,面露心疼。現在的
弟弟比以前堅強倔強了許多,但這不是他樂見的。
  
  索蘭只是搖了下頭,並未開口,垂眸埋在大哥的懷裏。安東尼輕拍弟弟,喜憂
參半。
  
  晚餐,索蘭依舊面帶微笑的和家人聊天,但他卻沒吃多少東西,10點鍾就回房
休息了。肯恩和藤香很擔心兒子,他們寧願他哭出來也別悶在心裏。安東尼和霍爾
同樣焦急,卻無可奈何,這樣很明顯地表現出不願多談的弟弟讓他們有些無所適從。
  
  這一晚,索蘭獨自躺在大床上,安東尼和霍爾回各自的房間睡覺,他們兩人把
冷靜思考的空間留給索蘭。
  
  索蘭根本冷靜不下來,他為自己那麽絕情的傷害手塚而對自己異常失望。這有
違他的初衷,他不見他們只是不想他們痛苦,可現在他正把痛苦加注在他們的身
上。無需看手塚的表情,今天短短的擁吻和簡單的話語,就讓他想到了雪地裏孤獨
嘶叫的受傷野獸,那麽其他人呢?
  
  翻來覆去都無法冷靜下來,索蘭乾脆下了床不再掙扎。想到家人今晚流露出的
擔憂,索蘭看看時間,才12點,父母應該還沒睡下,決定先和父母談一談,免得他
們睡不好。
  
  別墅共有三層,帶有兩個閣樓。一樓是客房,索蘭和兩位兄長住在二樓,肯恩
夫婦、羅琳和麥克住在三樓。原本羅琳和麥克是住在二樓的,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搬
到了三樓。索蘭去父母的房間會先經過麥克的房間,然後是視聽室,接著是羅琳的
房間,繞過健身房和練武室,才是父母的臥室。
  
  當索蘭走過視聽室時,麥克的房間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又安靜了下去,可
馬上接著傳出隱隱的叫聲。索蘭越聽越不對勁,返回麥克的房間敲了敲門。
  
  “麥克?”索蘭喊了聲,發現門並沒關上,裏面麥克奇怪的喊聲又傳出,索蘭不
放心推門進去。屋子裏很亮,房間床上的情景索蘭看得清清楚楚。
  
  “啊!”麥克發現了索蘭,嚇得想推開身上的男人,可男人卻把他的胳膊單手壓
在他的頭頂,兇狠地撞擊他的身體,床發出沈悶的聲音,男人沒發現索蘭,動作激
烈威猛。男人的性器在麥克的後穴裏進進出出,全部落入索蘭的眼中。
  
  索蘭的腦中是一片空白,這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事,而且那個男人他是如此的熟
悉,熟悉到...他現在有些認不出來。
  
  索蘭沒有離開,就站在門口驚呆地看著,麥克咬著唇不讓自己喊出聲,眼神祈
求索蘭離開,淚不斷地往下掉。而加快律動的男人兩手握上麥克的腰性器進出的更
加頻繁,接著低吼一聲,男人的身體挺了起來,放緩了動作。
  
  而當男人終於疲倦地趴在麥克身上時,索蘭終於搞清楚他們兩個在做什麽。外
面傳來雨聲,索蘭卻出奇的平靜,他沒有離開,等著男人發現自己。麥克推開仍在
回神的男人縮到床邊拿被子裹住自己,渾身發抖不敢看索蘭。男人喘了半天才回過
神來,當他看到一旁的麥克,還有站在門口的索蘭時,男人的嘴變得青白,大驚失
色,眼中是不敢相信及迷惑。而床單上他留下的精液及麥克留出的血漬卻隱瞞不了
他剛才做了什麽。
  
  “Ba...Baby...不是你看到的這樣...”霍爾手忙腳亂地抽出床單裹住
自己,如世界末日來臨般,霍爾的臉上是絕望。
  
  “Backy?你怎麽在這兒?”端著牛奶的羅琳從索蘭身邊側身進來,當她看到屋
內的情景時,羅琳尖叫一聲,杯子掉在了地上,“霍爾!!”羅琳當即就崩潰了。
  
  聲響驚動了肯恩和藤香,隨即也驚動了書房內工作的安東尼。當所有人都齊聚
在麥克的房間裏時,索蘭頭也不回地返回自己的房間。肯恩甩了霍爾一巴掌,把妻
子帶走。安東尼冷眼看著渾身發抖的麥克和哭泣的羅琳,對同樣快崩潰的霍爾
道:“先把你自己洗乾淨,等你想清楚了再來和我們解釋。”
  
  “媽咪,讓我靜一下好麽?我一會兒就出去。”
  坐在黑暗的房間內,索蘭對門外的母親的說。
  
  “Baby,媽咪在下麵等你,你不要生氣,媽咪…”藤香被丈夫攔了下來,氣急的
她恨不得把二兒子趕出去。
  “藤香,讓Baby靜一靜,我們先下去。”扶著妻子,肯恩的雙眸盈滿震怒。
  
  洗了澡的霍爾垂頭坐在沙發上,對著父母和安東尼,他仿佛失去了說話的能
力,只是悶頭抽煙,嗆人的煙氣從客廳散出。霍爾從來不在家抽煙,而此時,他需
要煙來讓他忘記剛才做的事。
  
  “霍爾,你不解釋麽?!你什麽時候和麥克在一起了!你竟然在家裏和麥克做
那種事!你竟然讓Baby看見你做出如此噁心的事!”肯恩拿起桌上的花瓶就砸了過
去。藤香恨鐵不成鋼地低泣。霍爾也不躲,安東尼伸手把花瓶打到了一邊。“
叮!”,花瓶砸在茶几上碎了,霍爾半點反應都沒有。
  
  安東尼奪走霍爾的煙熄滅,狠狠給了霍爾一巴掌,而即便這樣,霍爾都好像感
受不到外界的刺激般,又掏出根煙開始抽。
  
  “老爺、夫人、大少爺,麥克的傷並不嚴重,我已經給他做了處理,並給他注
射了鎮定劑,他的情緒很不穩,我讓羅琳這幾天多陪陪他。”已經為道格家服務了
三十年的家庭醫生費莫下樓道。
  
  安東尼點頭,派人送費莫回去。
  
  “霍爾,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為什麽要在家裏…”霍爾失魂落魄的樣子讓藤香不
舍,她知道麥克喜歡霍爾,卻不知道他們兩人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藤香異常自
責,她應該在兒子回來之後就把麥克姐弟送走。
  
  “父親、母親,這件事我們先放到一邊,當務之急是Baby那邊。今天的事…”安
東尼想上樓,卻有些退卻。
  
  “Baby...”霍爾有了一絲反應,他啞聲喊道,然後猛然站起來向樓上沖去。
安東尼拉他,只撕下了霍爾的襯衫袖子,霍爾像瘋了一樣大叫著“Baby”跑上二樓。

 


(0.98)我不是王子:第十七章 長久的願望

  霍爾理智全無地瘋狂拍打索蘭的房門讓他開門,連安東尼都拽不住他。就在安
東尼和保鏢強行把霍爾拉開後,房門開了,但索蘭並沒有出來,僅僅是旋開了門鎖。
  
  “Baby...不要不理哥哥...”霍爾以往的瀟灑與輕佻不復存在,他絕望地
懇求。
  
  門打開了一些,房間裏沒有開燈,索蘭的聲音傳出,“哥,你進來。”仍是那般
平靜。霍爾卻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掙脫開鉗制著他的人,踉蹌地走進屋內,門隨
後又關上了,並落了鎖。
  
  肯恩、藤香和安東尼站在門口沒有離開,心焦地等待索蘭的反應。安東尼有些
心煩意亂的掏出煙,和霍爾一樣,讓煙來平息他的情緒。
  
  “安東尼,在Baby知道之前,把你的事處理乾淨。”肯恩沈聲道,安東尼大力抽
了幾口,點了下頭。藤香輕輕啜泣,為她的三個兒子。
  
  “Baby...”鎖上門,霍爾就迫不及待地想解釋,突然一個人抱緊了他,像兒
時那樣抱緊了他。霍爾收緊雙臂,無聲的哭起來。他傷了他最愛的人,雖然不是出
自他的本意。
  
  “哥...你不是戒煙了?”索蘭輕聲開口,帶著幾分不滿,似乎他不滿緊緊是
因為霍爾抽煙,並非其他。
  “哥哥...馬上...戒煙...”霍爾的鼻音斷斷續續的,此時的他就像個
做錯事當場被抓包卻沒被責罰孩子,懊悔自責,怕被丟棄。
  
  索蘭的肩頭慢慢濕潤,他輕撫二哥的背部,道:“哥,到沙發上去吧,我站累
了。”向後退去,不願鬆手的霍爾順著索蘭的後退前移,快到沙發的時候,霍爾腳
步一個不穩,兩人雙雙摔進了沙發。可霍爾仍是不鬆手,怕一放手,懷裏的人就跑
了。
  
  索蘭困難地躺好,霍爾牛皮糖般地粘在他身上,只是側躺過去,為了不壓到索
蘭。索蘭翻個身,同樣抱緊對方。霍爾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而索蘭又
不問,他第一次摸不清弟弟在想什麽,第一次如此害怕弟弟的沈默。
  
  抬頭,索蘭看進二哥不安的眼中,室內雖沒什麽光線,索蘭卻看得一清二楚。
霍爾祈求地看著索蘭,祈求他的原諒,然後,他在索蘭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看到
了一片花海,看到花海中突然出現的水波...
  
  抱著終於昏睡過去的二哥,索蘭聞著二哥身上的煙味直皺眉。撫平二哥痛苦的
眉心,索蘭在那裏落下一個吻。接著,摸出一把裁紙刀,索蘭在自己的食指上緩慢
割下一刀。把受傷的手指按在二哥的眉心輕柔,漸漸的霍爾的神色放緩歸於平靜,
索蘭收回手,舔舔傷口。
  
  從二哥身上抽出,索蘭打開房間的壁燈,開了門。一見他出來,安東尼稍嫌慌
亂地熄了煙,肯恩和藤香則緊張地看著他。
  
  “爹地、媽咪,我沒事。二哥已經睡了,你們也去休息吧。”索蘭微笑地對父母
說,然後拉住大哥,“哥,幫我把二哥弄到床上去,我困了。”安東尼注視了弟弟一
會兒,進了房間。
  
  “Baby,媽咪不喜歡看你這樣...Baby...無論你生氣還是難過,媽咪都
想你說出來...你這個樣子,媽咪...媽咪這裏很難受...”藤香捂著胸口
心疼的看著兒子。
  
  索蘭上前給了母親一個吻,道:“媽咪,我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事我一時想不
明白而已,等明天哥醒了我會問清楚。媽咪...你快回去休息,我保證我沒有生
氣。”看向父親,索蘭讓父親帶母親回房。
  
  肯恩抱了兒子一下,摟著妻子上樓,藤香擔心地回頭看了兒子一眼,跟著丈夫
離開。見父母回去了,索蘭返回房間。霍爾已經被安東尼弄到了床上,沈睡著。安
東尼坐在沙發上沈默地等待索蘭開口。
  
  “哥。”索蘭指指浴室,揉揉鼻子,安東尼起身拿著睡衣進了浴室。索蘭上床,
打個哈欠,今晚他是不會失眠了。看看手指,不再流血,索蘭把手伸進二哥的手
中,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間,索蘭被人翻了個身,下意識地把腳搭過去,索蘭頭一縮繼續睡。
有人在他耳邊低聲問:“Baby...生氣了?”
  
  “沒有...”索蘭呢喃道,把頭縮進溫暖的地方,想躲開打擾他睡眠的聲音。
  
  “Baby...為什麽不生氣?”煩人的聲音又響起。索蘭摸索到發聲的部位,捂
住。“為什麽...要...哥...我困...”今晚耗費了太多的精力,他需要
補眠。
  
  而安東尼卻不打算放棄,握住弟弟的手,安東尼又問:“Baby,你...不介
意?”安東尼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弟弟不生氣他本來應該高興的,可卻高興不
起來。
  
  “meno...ka..simy...deph..gula...”陷入昏睡的索蘭冒出一句
安東尼聽不懂的話,手臂一軟,拒絕再聽任何“噪音”。
  
  安東尼雙眸深邃,端詳熟睡的人。這應該是“索蘭星”的語言,到底是什麽意
思。安東尼親吻弟弟的掌心,在看到弟弟食指上的一道淡金色的“直線”時,安東尼
眯起了雙眼,把弟弟的手拉到眼前。麽指輕摸那條“直線”,安東尼微用力,有液體
滲了出來,同樣是淡金色的,而索蘭在這時皺眉輕哼一聲,安東尼終於知道這條“
直線”是什麽了,那是傷口!淡金色的液體,竟然就是索蘭的“血液”!安東尼含上
帶傷的手指,淩厲的目光掃過霍爾,最終停在他的眉心。血光在安東尼的眼中凝
聚,他伸手關掉了臺燈。
  
  索蘭的這一覺睡得非常好,滿足的他不自覺地嘴角上揚。有人摸他的臉,索蘭
睜開眼睛,笑著說:“哥,早上好。”
  
  “Baby...”霍爾心神不定地看著弟弟,醒來後他就等待著弟弟對他的判罰,
可此時弟弟的笑更是讓他心中忐忑。
  “Baby,睡飽了麽?”已經起床的安東尼坐在床邊問。
  
  “嗯,果然還是得和哥睡在一起我才能睡好,昨晚差點失眠。”索蘭坐起來,送
出去兩個早安吻後,就下床進浴室洗漱。
  
  “安東尼,Baby他...”聽弟弟這麽說,霍爾提著地心放下一半,卻也更加的
愧疚。
  安東尼走進浴室,看著洗臉刷牙的人,直接道:“Baby,告訴哥哥,你是怎麽
想的。”
  
  “嗯?”索蘭不明所以地轉過頭,嘴裏滿是牙膏沫子。
  
  “Baby,哥哥寧願你發脾氣,生氣,也不想你悶在心裏。昨晚霍爾做的事你都
看到了,如果你不生氣的話,你不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安東尼的話讓霍爾怯懦
地看著索蘭,也讓索蘭恍然大悟。
  
  漱口,擦乾淨嘴,索蘭道:“哥,早飯在我房裏吃吧。我們邊吃邊說。”霍爾一
聽,立刻出去拿早飯。
  
  早餐很豐盛,全是索蘭愛吃的,並且是中西結合。“早餐是誰做的?這麽豐
盛。”索蘭咬了一口蒸餃,問。
  “是羅琳。”安東尼並沒什麽胃口,只喝了杯牛奶,霍爾更是。
  
  “麥克怎麽樣了?羅琳要照顧麥克還要幫忙做早餐,太辛苦了。”又吃了一口蒸
蛋,索蘭把餐車推到一邊,取過自己裝索蘭花的瓶子。當著兩人的面吃下兩片花瓣。
  
  “Baby,早餐不合胃口?”霍爾小心地問。他醒來之後就一直在想昨晚到底是怎
麽回事,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昨晚回來地晚,聽說手塚來過,又見弟弟心情不好
就想單獨問問安東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從書房出來後的記憶卻是一片空白,然
後就是弟弟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索蘭的表現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霍爾卻高興不起來。
  
  吃完葉子,索蘭並沒有把瓶子放回去,而是又拿出兩片葉子送到安東尼和霍爾
的嘴邊。
  
  “哥,這是我的食物,你們嘗嘗。”索蘭溫和地說。安東尼和霍爾立刻張嘴吃
下,兩人心中驚訝,花一點味道都沒有,而且他們吃了之後並不像弟弟那樣會有濃
鬱的散出。
  
  索蘭沒有詢問二人對索蘭花的味道感覺如何,他知道兩人一直在等他說,等他
說昨晚的事。
  
  “哥,昨晚的事...”索蘭的笑沒了,有些嚴肅,霍爾立刻如坐針氈。
  
  “其實...昨晚的事我還不是太明白,我大概有些...”索蘭面露困惑,然
後聳肩,“說實話,我好像明白,但又覺得不明白。哥哥能給我解釋一下麽?”
  
  “Baby?”霍爾和安東尼愣了,他們對弟弟的想法做了很多的猜測,卻從沒想到
這點。
  
  “哥,我不像你們...經驗豐富,”索蘭想著該怎麽解釋,“怎麽說呢,我知
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然後孕育下一代。可具體該怎麽孕育...我沒有深入瞭解
過。以前在家,哥哥沒教過我,在索蘭星...”索蘭指指自己,“哥哥也知道我的
身體...我也沒有過這方面的...感覺,或者說是...需要。而且這種事情
應該算是很私甚至是神秘的事,我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我沒有那個機會。我的
知識僅限於親吻。”
  
  霍爾和安東尼同時點頭,兩人覺得自己昨晚的一切擔憂及顧慮非常可笑。他們
沒想到弟弟在索蘭星的生活竟也如此的...單純。這讓兩人的心情大好。
  
  “昨晚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是因為生氣,而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哥,你昨晚的行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哥哥是同性戀?”索蘭直截了當地問,他雖
然沒有經驗,但想了半天,還是想明白一些。
  
  霍爾的臉“刷”地白了,馬上搖頭,急著說:“Baby,哥哥發誓,哥哥和麥克什
麽關係都沒有,哥哥昨晚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完全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等我
清醒的時候就看到你在門口,然後...”霍爾都想抽自己兩個巴掌,他有過的女
人不知有多少,怎麽會去碰麥克。
  
  索蘭在霍爾的嘴角落下一個吻,安撫的說:“OK,哥,我知道了。那...同
性戀之間...是不是就是那樣做?”索蘭完全求知的態度,讓霍爾這個情場老手
都有些臉紅。
  
  “嗯,Baby,那就是所謂的上床,做愛。兩個男人如果要做愛的話,就是那
樣。”安東尼還算沈著,簡單地解釋,不過安東尼不會給索蘭好奇的機會,“Baby,
這種事對你來說還太早,哥哥不希望你對這種事好奇。”
  
  活了“一大把年紀”的索蘭受教地點頭,他不會好奇的。這種事和他沒有任何的
關係。
  
  “那我就明白了。不過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索蘭開始回想麥克
痛苦的樣子,馬上被人扯進懷裏打斷思緒。
  
  “Baby,哥哥說了,不許對這種事好奇。把你昨晚看到的一切統統忘掉!”安東
尼氣急敗壞地下令,昨晚的事果然還是影響到弟弟了。安東尼指責地看向霍爾,霍
爾一臉想殺人的表情。
  
  “OKOK,我會統統忘掉。”不知想到了什麽,索蘭的笑容有些僵硬,接著有些尷
尬,然後笑出了聲,“昨晚...二哥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毀於一旦。二哥居
然...那麽可怕。”索蘭意有所指的說,霍爾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猶豫了片刻,
把索蘭拉過來照著他屁股就是兩下。
  
  “統統忘掉!”霍爾吼道。天知道當他看到弟弟在門口看到他的所做的一切之
後,他有多麽絕望和害怕。
  
  “哥...我沒生氣,只是...受到些衝擊。那種事對我來說就像是另外一
個星球才會出現的事。我過去的生活從來沒接觸過這種事,所以一時有些震撼,我
需要時間來消化。但生氣...哥...我為什麽要生氣?”
  
  索蘭磁而柔和的聲音撫平了霍爾和安東尼一夜的焦慮及恐慌。可是兩人又生出
了另一種滋味。他們摟著弟弟,心情卻更加沈悶。索蘭見狀,眼中浮現疑問,他什
麽地方說錯了?
  
  “哥,無論你們做什麽,都是我哥。雖然昨晚二哥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
對麥克做出那種事,但這不會影響我對你們的信任和依賴,而且我清楚,如果二哥
是清醒的,他不會讓我看到這種事,不,是二哥根本就不會在家裏做這件事。”
  
  毫無芥蒂地親吻痛苦不堪的二哥,索蘭輕語:“哥,只有一件事會讓我難過,
讓我生你們的氣。那就是你們忘了我,或不要我。除此之外,你們做什麽我都不會
生氣,因為你們是我的哥哥,是我最愛的哥哥。這麽多年,哥哥從未做過惹我生氣
或傷心的事,不管你們有多少個情人,你們都不會讓我難過或難堪,我相信,哪怕
哥哥們今後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哥哥對我的疼愛都不會減少一分,我又怎麽
會因為這種小事而生你們的氣?哥...索蘭星上那種備受思念煎熬的日子我再也
不想體會,和爹地媽咪,和哥哥們永遠生活在莊園裏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我不會
讓任何事,任何人影響到我的心願。就像,無論我有多不聽話,哥哥也不會真的生
我的氣一樣。”
  
  霍爾激動地哭了,他最怕的就是弟弟不再愛他,討厭他,甚至覺得他噁心。幾
個小時卻像是幾個世紀般的難熬。他等著弟弟的宣判,等來的卻是弟弟一如既往的
愛。
  
  霍爾抱緊索蘭,發洩著心中懊悔和痛苦。索蘭把二哥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這
樣的哥哥讓他難受。
  “Baby...對不起...”霍爾在心中一遍遍說著“對不起”,他發誓他要查清
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哥,我原諒你。”大方地拍拍二哥,索蘭籲口氣,哥哥終於沒事了。
  
  “Baby...這件事大哥會弄清楚。無論你介不介意,大哥都不會讓羅琳姐弟
再留在家裏。”
  最重要的事解決了,安東尼著手開始解決另一件事。
  
  “哥,這件事...交給我好麽?我有其他的事需要哥哥幫我做。”
  “什麽事?”
  索蘭剛說完,霍爾和安東尼就同時問。抬起頭來的霍爾臉上已經幹了,除了眼
圈有些微紅之外,神態已恢復正常,一點差些崩潰的跡象都沒有。
  
  “我想上大學。”索蘭的話一出,安東尼和霍爾想都未想的同時開口,“不行!”
  
  “哥...”
  “不行,這件事沒得商量。”
  
  “哥...我只是想體驗一下大學的生活,你們理智一點。”
  “不行,外面太危險。”
  
  路漫漫其修遠兮 吾將上下而求索
  
  ──────
  
  芋頭晚上發

 


(0.9)我不是王子:第十八章 浪花

  當笑容滿面的索蘭和神情愉悅的安東尼及霍爾走下樓時,擔心了一夜的肯恩和
藤香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索蘭告訴因心疼他而落淚的母親,他永遠不會和哥哥們生氣,只是第一次看到
‘少兒不宜’的畫面,他需要時間消化而已。索蘭的花讓藤香破涕為笑,讓肯恩再次
呵斥兩個兒子今後做事要小心一些,但心情已是截然不同。
  
  “Baby...媽咪決定把市區的兩套公寓分別過戶到羅琳和麥克名下。媽咪會
一直供麥克讀完大學。也會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能衣食無憂地生活。Baby,不管
這件事到底是誰對誰錯,媽咪是個自私的母親,媽咪...不能讓他們再住在這裏。”
  
  日光室內,家庭會議召開。藤香首先道。
  
  “媽咪,我想知道羅琳和麥克以前發生過什麽事。”
  
  肯恩略帶火氣的說:“他們雖是你母親的遠房親戚,但其實沒什麽血緣關係。
他們的父親是個酒鬼,酒後發瘋惹了義大利黑手黨的頭目,那個人為了活命把自己
的兒女松給黑手黨。他妻子打電話到家裏求你母親幫忙。”
  
  “媽咪太想你了,莉安娜說麥克才13歲,媽咪想到你走的時候也才13歲,就讓
霍爾去義大利幫他們。”藤香接著說,“後來莉安娜求媽咪把羅琳和麥克帶走,媽咪
覺得他們很可憐,就讓霍爾把他們帶回家了。”
  
  藤香隱瞞了一部分真相。羅琳和麥克一直活在家庭暴力的陰影下,幾乎每天都
要被父親打罵,當霍爾把麥克和羅琳從黑手黨手里弄出來的時候,羅琳和麥克早已
被黑手黨的人玩弄了好幾天,麥克的情況最為嚴重,精神完全崩潰。他們的母親莉
安娜哭著求藤香把他們兩個帶走,因為只要他們留在義大利,他們的父親就有可能
再把他們送出去。藤香想到消失的兒子,同情姐弟兩人的遭遇就讓霍爾把兩個人帶
回了倫敦。經過了一年的心理治療,麥克和羅琳漸漸恢復正常。藤香安排兩人繼續
上學,羅琳讓弟弟去讀書,她留在莊園內幫傭並照顧藤香。
  
  “那麥克身上的傷呢?”索蘭問,他不希望那些傷是哥哥們留下的。
  
  “那是他父親打的,或許還有別人,但絕對和哥哥沒關係。”看出弟弟眼中的意
思,霍爾馬上澄清,“Baby,哥哥發誓!哥哥不是虐待狂!”深怕索蘭不信,霍爾半
跪在索蘭面前。
  
  “哥,我也沒想過會是你。”把二哥拉過來讓他坐到自己身邊,索蘭垂眸凝思。
  
  “Baby,羅琳和麥克必須得走。大哥當初就告訴過他們,你回來了,他們就必
須離開。我不允許家裏有其他人影響到你。”安東尼硬聲道,他怕弟弟心軟還留他
們住在家裏,昨晚的事他不相信和那兩個人沒關係。
  
  “爹地、媽咪、哥,這件事交給我吧。不管怎麽說,麥克在家裏被二哥...
而且...”索蘭停頓道,“麥克...是喜歡二哥的吧。”
  
  “Baby!哥哥不喜歡他!一點都不喜歡!”霍爾差點跳起來,摟緊索蘭
道,“Baby,別說什麽讓哥哥對他負責的話,別把哥哥推給別人!”在知道弟弟毫不
在意的時候,霍爾就怕弟弟讓他對麥克負責。
  
  “哥...”索蘭沒想到二哥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捂上二哥的嘴道,“哥,我不
會強迫哥哥做任何事,我只是想把這件事處理好。相信我,交給我好麽?”
  
  霍爾的情緒在弟弟消失的那六年中變得極為不穩定,平時一直靠藥物穩定。弟
弟回來後,霍爾沒有再吃藥,但一絲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失控。聽到弟弟這麽說,霍
爾平靜了一些,但卻緊緊抱著身前的人,怕他真的把自己推開。
  
  “爹地、媽咪、哥,這件事就交給我吧。”認真地看著父母兄長,索蘭少有的堅
持讓其他人點頭同意。
  
  中飯過後,羅琳從摟上下來,紅腫著眼睛進了廚房。從昨晚到現在羅琳保持著
沈默,依然做她該做的事,準備早餐,準備飯後甜品和飲料。但蒼白的臉、憔悴的
樣子讓人異常同情。
  
  在莊園居住了三年,羅琳學會了格式料理,清楚的知道莊園的主人喜歡吃什麽
喝什麽。她盡心盡力地學習這些,為了能在莊園生活下去。無論多辛苦,比起以前
的生活,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準備好甜品和飲料,羅琳聞到一股花香,神色一驚,馬上恢復平靜端著託盤轉
過身。廚房原本關著的門打開了,索蘭靠在門邊溫和地看著她。羅琳面色鎮定地看
著索蘭,道:“菊花茶沒有了,玫瑰花茶可以麽?”
  
  索蘭親切地笑笑,走進去關上了門,坐到桌子旁,伸手邀請羅琳坐下。“羅
琳,我想和你談談。”
  
  羅琳猶豫了片刻,道:“我先把甜品和飲料拿過去。”
  “爹地媽咪和哥哥上樓休息了,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不用準備,不過我好像來晚
了。”索蘭目露歉意,伸出的手並未放下。羅琳咬了咬唇,放下託盤坐下。
  
  “羅琳,我代表二哥向你說聲抱歉。”
  
  羅琳的眼中湧出淚水,低下頭無意識地捏著麽指。
  
  “麥克還好麽?我想等他情緒穩定之後再去看他。”
  
  羅琳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淚落了下來。
  
  “羅琳,你和麥克一直都很怕被趕出去,怕回到義大利。”見羅琳瑟縮發顫,索
蘭把一張五百萬英鎊的支票放在羅琳面前。羅琳猛地抬頭,驚懼地看著索蘭。
  
  “羅琳,我和你保證過,你們絕不會被趕出去。可是你並不相信我。”索蘭依舊
是那副溫和的樣子,羅琳的眼中卻浮現憤怒,把支票推了過去。
  
  “羅琳...媽咪會把市區的兩棟公寓過戶給你和麥克,也會繼續供麥克讀
書。這些錢應該足夠你和麥克的生活。”沒有把羅琳的憤怒放在眼裏,索蘭把支票
擺到一邊,然後又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我以前的零用錢,具體有多少我也不知
道。密碼是618945。”
  
  “這是你們的補償麽?”羅琳終於出聲,沙啞而憤怒地問。
  
  “羅琳,”索蘭平靜地說,“你本來可以一直住在莊園裏,如果你願意相信我。”
  
  “相信...不...我誰都不相信!”羅琳哭起來,慌亂地低喊,“如果我和
麥克離開莊園,他就會把我們抓回去,會再把我們送人!你什麽都不知道!我和麥
克活得有多小心。我們剛來這裏,安東尼和霍爾就警告我們,說你回來我們就必須
走。我和麥克能依靠的只有這裏!你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對麥克做出那樣的事
後...就這麽把我們趕出去...怎麽可以!你為什麽要回來!”
  
  激動的羅琳把桌上的託盤向索蘭掀去,而杯子、飲料、水果在空中齊齊停住,
好似空中有一道牆,全部筆直地掉在桌子上,沒有一點碰到索蘭。羅琳嚇得後退兩
步把椅子撞翻在地。
  
  索蘭神色未變,仍然溫和地看著羅琳,只是在飲料流過來前,坐到另一邊。索
蘭伸手,讓羅琳坐下。羅琳害怕地看著索蘭,嘴唇被咬出血。
  
  “羅琳,很抱歉帶給你們這麽深的恐懼。哥哥們做得確實不對。”索蘭真誠地道
歉,把支票和銀行卡拿過來,想了想道,“這樣如何...我讓哥哥給你和麥克換
個身份,讓你們去其他的國家,你們喜歡的地方定居生活。讓你們遠離那個人,這
樣可以麽?你們重新開始生活,忘掉過去的一切,而我保證,他不會找到你們。”
  
  羅琳慘笑兩聲,呐呐:“忘掉?如何能忘掉...”接著慟哭起來, “我和麥
克...被好多人,好多人輪奸...那幾天就猶如在地獄一般,我們如何能忘
掉!你生活在溫室中,根本體會不到我們的痛苦...我們就連喜歡別人都不敢
說,只能躲在角落偷看...而你,你毫不費力地得到他們全部的愛,而他
們...甚至連萬分之一都不肯給我和麥克。麥克不小心進了你的房間...霍爾
差點殺掉他。你知道麽!麥克喜歡霍爾,他愛霍爾,而我...我愛安東尼...
可霍爾...可霍爾和安東尼的心裏只有你!甚至...他們甚至和你親吻,你們
是兄弟,竟然和情人一樣接吻!姑媽和姑父...居然...居然一聲不吭,你們
都是瘋子!是瘋子!因為你,他們都變成了瘋子!你根本不是天使,你是讓人陷入
瘋狂的撒旦!不只是安東尼和霍爾,還有那幾個人...全部都被你迷惑了,你根
本就不該回來,不該回來!”
  
  說到最後,羅琳的聲音尖銳刺耳,面目猙獰。“不!我和麥克絕不離開...
你們不要逼我...我會告訴大家霍爾強姦了麥克!麥克還未成年,霍爾會被判
刑。還有...還有你就是Backy,你們兄弟有著不倫的感情!你們...”羅琳突
然住了嘴,毛骨悚然地看著索蘭,她說了什麽,她剛才說了些什麽!
  
  索蘭的眼眸如星子般耀眼,接著星光逐漸柔和,如月光般。羅琳退到門邊,癱
軟到地上,她剛才,剛才...
  
  “羅琳...”索蘭閉上眼讓自己心中的波濤平息,他想知道羅琳究竟是怎麽想
的,卻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些話。
  
  “我...我...”羅琳呆若木雞地坐在地上,剛才的那些話為什麽會不受控
制地說出來。羅琳的牙齒開始打顫,她知道,這回她和麥克絕對不會有生路了。
  
  “羅琳...你和麥克曾被...而你竟然讓麥克又經歷一次那樣的事,就算
麥克喜歡二哥,可你的做法,傷害的不僅是麥克,還有...我的哥哥...”睜
開眼,索蘭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厲顏。
  
  “羅琳,你錯了。你和麥克的依靠不是道格家,而是你們彼此。你是麥克的依
靠,麥克也是你的依靠。羅琳,如果讓麥克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幕後操控,他會不會
恨你,因為...二哥根本不會對他負責。”
  
  “不是我!是霍爾,是霍爾強暴了我弟弟!”羅琳大吼起來,說了那些話,這是
她最後的底牌了。
  
  “羅琳...我看到你下藥了。”索蘭的一句話讓歇斯底里的羅琳瞬間沒了聲
音。羅琳搖頭,“什麽下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可能,他不可能看到,她根
本就沒“下”藥!
  
  “羅琳,你把藥塗抹在杯子上。不僅是二哥的,還有大哥和我的。”索蘭拿過桌
子上倒著的杯子,杯沿上什麽異物都沒有,索蘭用指頭輕輕一抹,上面變黑了。
  
  “這種東西...我查了查,在這裏被稱為‘降頭’,有很長的潛伏期,很危
險。這些東西對我沒有絲毫的影響,我沒注意到。羅琳,你給我哥下的‘降頭’只是
讓他們情緒失控,並不會要他們的命,所以我原諒你。我不問你從哪弄來的藥,也
不問你找誰給我哥下的‘降頭’。我哥現在已經沒事了,我不會再追究。羅琳,負責
‘下降頭’的那個人,今早會受傷,你去看一看他吧。你的藥我拿走了。你和麥克我
會讓哥哥把你們安置好。至於麥克,如果他不願再想起過去的事,我會幫他消除。”
  
  “不...我不要離開...不...”羅琳如風中殘燭般瑟瑟發抖,哭求起
來,“我不敢了...我...我想讓霍爾接受麥克,想...想讓安東尼娶
我...我不想再過以前的日子。Backy,我求你,不要把我們送走...
我...我愛安東尼...我好愛他...Backy...”
  
  索蘭歎息一聲,卻堅定地搖頭:“羅琳...我愛我的哥哥,也許這種愛在你
眼裏是不倫,可我只是單純的愛著,就像他們愛我一樣。即使將來哥哥們有了自己
的家庭,我對他們的愛都不會改變。還有那幾個人,他們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請你
不要隨意侮辱他們。羅琳,你和麥克愛著我的哥哥,但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們繼續留
下,因為你們的愛會帶給我的哥哥痛苦,而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去傷害他們,
我可以讓你在法官面前說出你都做了什麽。”
  
  索蘭說得很慢,也很輕,可沒有笑容的臉卻無法再讓羅琳感覺到前面的這個男
人是那個溫和美麗的人。
  
  “哥哥對你們做了不好的事,我會盡全力彌補,也會讓哥哥們彌補,可是除非
哥哥自願,不然我不會讓你們留在他們身邊。羅琳,和麥克重新開始生活吧,你會
找到最適合你的人。”
  
  從索蘭的眼中,羅琳知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她絕望地看著桌子上的杯子。
她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索蘭走到羅琳面前把羅琳拉起來放到椅子上,把支票和銀行卡塞進她的手裏。
“羅琳,你和麥克會得到幸福的,不要讓愛蒙蔽了你的雙眼,別忘了,你還有麥
克。”從桌上的花瓶中抽出一隻鈴蘭花,索蘭擱到羅琳的腿上,打開廚房門走了出
去,隨手把門闔上。廚房裏傳來羅琳的哭聲,索蘭深吸口氣,腳步發沈地走向樓梯。
  
  樓梯口,安東尼和霍爾等在那裏,索蘭有些疲倦地投進大哥的懷裏,“
哥...給他們換個身份吧,讓他們重新開始生活。”
  
  “好。哥哥聽你的。”安東尼抱起弟弟上樓。索蘭不讓安東尼和霍爾聽,所以兩
人不知道索蘭與羅琳談話的內容。而羅琳的話在索蘭的心中激起了波浪。
  
  
  ──────
  
  小樹在這個世界是9點45出生的哦

 


(0.76)我不是王子:第十九章 無法接受的秘密

  中午的那場談話,除了當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都說了些什麽。索蘭原
本想等麥克的身體好些之後再送他們走,可當晚索蘭準備休息時,羅琳哭著來到索
蘭的房間。
  
  “Backy,”羅琳跪在索蘭的面前,“請你救救麥克。”索蘭當即變了臉,扶起羅
琳,快步出了房間。
  
  床上,麥克渾身抽搐地縮在被子裏,臉色死灰,雙眼緊閉。他雖然喜歡霍爾,
但那晚霍爾對他毫無溫情的強暴勾起了他曾經的恐懼。一直以來的壓抑不安和突然
而至的噩夢讓麥克徹底崩潰了。這時的羅琳才知道她錯得有多離譜,她有多自私,
她的哭泣滿是懊悔和自責。
  
  索蘭把被子掀開一些,伸手探上麥克的額頭,屋子裏索蘭花香漸漸濃郁,麥克
的身體不再抽動,呻吟幾聲之後陷入了昏迷。索蘭拿開手,把滿身汗水的麥克放平。
  
  “Backy...對不起,請你忘了今天我說的那些話,我...我只是嫉妒
你...我...”羅琳泣不成聲地看著索蘭,屋內的安東尼和霍爾一聽,擰起了
眉頭,雙雙看向羅琳。
  
  “羅琳,沒什麽,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握上麥克冰涼的手,索蘭道,“羅琳,
和麥克開始新的生活吧。如果你同意,我會幫你消去麥克的記憶。”
  
  “嗯,”羅琳哭著點頭,再無中午時的不甘,“Backy...對不起...”
  
  索蘭笑著搖搖頭,然後看向二哥,“哥,你是不是該來和麥克道聲歉?”索蘭知
道麥克此時聽不到,可他還是希望哥哥能對麥克說聲對不起。
  
  霍爾走到麥克的床邊,雙手按上索蘭的肩膀,沈聲道:“麥克,很抱歉無法回
應你的感情,還有對你做出那種事。”霍爾此刻很清楚這一切和羅琳脫不了干係,
但既然沒有影響到弟弟與他的關係,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他可以既往不咎。他的心只
有一顆,對麥克哪怕是同情都無法給予。
  
  注視著面前這個蒼白瘦弱的少年,索蘭想起了羅琳的那些話。和麥克相比,他
就是溫室裏的花,住在父母與兄長為他搭建的堅強的城堡裏,無憂無慮地生活著。
  
  索蘭低頭輕吻了下麥克的額頭,那冰涼的觸感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把自己的額
頭抵在麥克的額頭上,索蘭把最古老的祝福送給這個被生活折磨過的少年。昏睡中
的少年擺脫了過去的噩夢,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當晚,羅琳帶著麥克告別眾人離開了道格莊園。肯恩安排車子把他們送往荷蘭
的一個小鎮。羅琳沒有說出她對安東尼的感情,她做了錯事,這一輩子她都會在自
責中度過,這是她對自己的懲罰,為了自己的私欲,她傷害了她最親的人。在索蘭
不知道的情況下,安東尼和霍爾從羅琳口中問出了他們那天談話的內容,不過這是
在羅琳到達荷蘭之後。
  
  “Baby,不要難過,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藤香對身邊狀似平靜的兒子道。
  
  索蘭摟上母親的肩頭,深深吸了口莊園夜晚花草混合著泥土的氣味,舔舔自己
略顯冰涼的唇,看著車子消失在遠處後,索蘭轉身摟著母親回去。“媽咪,羅琳是
個好姐姐。”
  
  “嗯,她會照顧好麥克。”撫上兒子修長卻不溫暖的手,藤香握住,“Baby,還
沒想好麽?”
  
  索蘭反握住母親溫暖而柔軟的手,歎口氣,“媽咪,您讓我今晚又睡不好了。”
  “會麽?”安東尼摟上弟弟,“有哥哥在,你還會睡不好?”
  “沒關係,哥哥有辦法讓你睡個好覺。”霍爾搓搓雙手,在索蘭懼怕的目光中伸
出雙手。
  
  “爹地媽咪晚安。”把母親推給父親,索蘭慌亂地沖上樓梯,身後霍爾怪叫一
聲,伸著魔爪追上去,安東尼輕笑兩聲慢步上去。
  
  “肯恩,Baby會想通的吧,我不想看他一直難過下去。”藤香不放心地問。樓上
傳來一人的驚叫和關門聲。
  肯恩安撫地吻上妻子,道:“會的,除非那幾個人放棄。不過...”肯恩不贊
成的說,“我希望他們放棄,不然,Baby太辛苦了。”
  
  想到了今後的可能,藤香睜大雙眸,有些驚恐的看向丈夫,“噢...肯恩,
我忘了這一點。那...唉,這怎麽辦?真是為難。”兒子太優秀,做父母的也會
傷腦筋。
  
  “這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兩位憂心忡忡地父母,在回到房間後仍小聲地討論這個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出現
的問題。
  
  .........
  
  “Baby,羅琳和你說什麽了?”
  躺在床上,安東尼問。
  
  房間的燈關了,沒什麽亮光。索蘭躺在兩位兄長的中間,閉著眼睛假寐,今天
發生的一切讓他很難若無其事的睡著。嘴裏淡淡的牙膏味,讓索蘭更是異常清醒。
冰涼的手腳被人用身體暖著,索蘭的腦中又浮現出那天手塚離開的背影。在某種意
義上,他和羅琳一樣殘忍。
  
  “Baby?”與索蘭面對面的霍爾輕喊,想吻弟弟的唇可在快碰到的時候霍爾卻把
吻落在了弟弟的面頰上。摸上弟弟光滑的胳膊,霍爾歎口氣,把沈默的人攬緊。
  
  “哥...除了手塚在法國外,其他人呢?”
  放任自己一回,索蘭問了出來。
  
  安東尼和霍爾在黑暗中看向對方,安東尼開口道:“越前和跡部在美國,不二
和幸村留在日本。聽母親講不二打電話問候她時,說已經申請到了倫敦大學醫學院
的研究所,過兩個月就要來倫敦留學了。”
  
  安東尼和霍爾明顯地感受到弟弟的身體顫了一下,在他聽到不二要來倫敦之後。
  
  “周助...當了醫生?”最讓索蘭意外的就是不二去學醫,他清楚地記得不二
曾和他說過將來要做專業的攝影記者。答案呼之欲出,索蘭拒絕深思。而有人卻讓
他無法繼續當鴕鳥。
  
  “你走之後,幸村去瑞士療養了半年。他的病情復發,好在第二次手術也很成
功。跡部安排他去美國又做了半年的恢復。他們幾個每年都會來倫敦看‘你’和母
親。幸村接管了他們家族的生意,做得很不錯,他4月份來過一次。跡部和越前原
本8月17號要來看你,結果日本臨時有些事要跡部處理,越前因為手塚要參加比
賽,接下手塚的責任替青學做兩個月的網球教練,大概十一月他們兩個會和不二一
起來倫敦。不過...現在他們都知道你回來了,也許過幾天就來了。”
  
  忽視被索蘭握地越來越緊的手和索蘭埋進被子裏想躲開他的腦袋,安東尼在索
蘭的耳邊道。
  
  “Baby,哥哥知道你擔心什麽,你怕他們和那幾個人一樣最後因為你反目成
仇,給彼此帶來傷害。但這幾年他們幾個相處的一直很融洽,感情非常好,以前他
們沒有因為你變成敵人,我想將來也不會變成敵人。”
  
  出於私心,安東尼和霍爾不希望弟弟再和那幾個人接觸,可他們心裏都清楚,
作為索蘭的哥哥,有些界限他們始終無法跨越,他們不能冒將來被疏遠的危險,雖
然,那讓他們痛苦。
  
  “哥,哪怕只有一個,我也不行。”索蘭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顯得有些沈
悶,“我沒有性別,無法做愛。”若說以往的顧慮讓他止步不前的話,那看到二哥和
麥克如何做愛讓他更加不能接受那幾個人的感情。他不但不能給他們想要的愛情,
連身體都給不了。他的下身光滑一片,沒有生殖器,沒有排泄的器官,如瓷器般,
沒有任何的縫隙。每天吃下去的食物,不知道用什麽方式排出了他的體外。他的出
生成迷,他的身體也同樣成迷。這樣的他,就算接受了他們的感情,最終也仍會給
彼此帶來傷害和痛苦。
  
  “Baby...”
  安東尼和霍爾一時語塞,兩人心痛萬分地親吻中間的人,他們忘了這點,就算
那幾個人再怎麽愛這人,無法享受性愛的生活會磨去他們所有的感情。
  
  ..........
  
  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天也越來越冷。自羅琳姐弟走後,索蘭更是把自己關
在家裏,一步都不踏出莊園。幾天的安靜讓索蘭以為那幾個人終究放棄了,失落之
餘又松了口氣,那種明明認識對方卻假裝不認識的感覺非常糟糕,讓他不想再經歷
一次。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索蘭因久等不到日本那邊的電話而平靜下來的時候,
莊園內的電話響了,指明找Sorin?Backy?Doug,而電話是幸村精市打來的。
  
  當索蘭從母親手中接過電話時,嘴裏的熱可哥變得比咖啡還苦澀。
  “你好,我是索蘭。”心怦怦跳著,索蘭卻要保持平靜。
  “你好...我是幸村精市...是...小樹的朋友。”對方的激動不亞於索
蘭,也同他一樣要艱難地保持冷靜。
  
  “你好...”精市。
  “...”電話中的呼吸聲還是起了變化。
  
  摸著冰涼的電話線,索蘭閉上眼感受對方的存在,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麽樣子
了,是否還是那麽溫柔。還是溫柔的吧,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配合他自欺欺人的
舉動。
  
  “小...索蘭...聽說你以前身體不好...現在...好了麽?”坐在院
子裏的櫻花樹下,幸村想從那有些陌生的聲音中尋找出一絲自己熟悉的感覺。他聽
出來了,在那平靜的對話中,那人喉間的壓抑。小樹啊...這次,我們不會再逼
你。
  
  “好了...謝謝...”枕在母親的肩上,索蘭傾聽對方比以前低沈許多的嗓
音,他有很多話想對對方說,可此時,他卻只能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和對方生疏地
對話。
  
  “索蘭...我們是小樹的朋友...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希望也能成為你的
朋友...單純的...朋友。”
  既然要重新追求,那就從朋友開始吧。幸村知道那人的顧慮,他們都知道。那
個人無論做什麽都怕傷害到對方,既然這樣,他們會耐心地一點一點除去他的顧慮。
  
  “可以麽?”咖啡的苦澀透出可哥的香醇,索蘭看不到窗外的雨絲,他的心因這
句話而透出希望。真的可以做單純的朋友?
  
  幸村的嘴角開始上揚,眼睛卻是濕潤的。“當然可以...我們是小樹最好的
朋友。索蘭...我們很想念小樹。當時的我們太年輕,現在我們都長大了,可以
分出友情與愛情的區別,我們...只是想和你交朋友,就像我們和小樹一樣。”
果然是因為這樣,才不敢和他們相見吧。
  
  電話中,幸村聽到索蘭略微激動的聲音,他笑得更開心,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
樣。
  
  “手塚讓我向你道歉,他那天...有些生氣,因為之前的那些報導。他不希
望對你造成任何的困擾,他只是...很想念小樹,他說他交給你的那封信請你不
要放在心上。”幸村說出他們商量好的說辭,當然,經過了手塚的同意。那只鴕鳥
見到風吹草動就會跑地飛快。
  
  索蘭無意識地摸上唇,他清楚這是他們的讓步,為了讓他心裏好過些。大力地
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索蘭笑著說:“我接受他的道歉。”
  
  幸村抹去眼中的濕氣,略顯沙啞地開口:“我們...能去看你麽?我們想看
看和小樹長得一樣的...索蘭。”
  “可以。”
  
  藤香順著兒子的長髮,親吻激動的他。一切都會好的。

 


(0.84)我不是王子:第二十章 不亦樂乎?

  晚上接到電話,明天一早要去工地看現場,所以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所以
先把明天的文寫一篇出來,如果能回來早就再補一篇,免得大家空等,因為明早我
沒時間上網了。
  
  PS:尼子的書友會大家能來的希望都能來,尼子知道挺麻煩大家的,只是怕到
時候沒什麽人尼子就真是丟臉到姥姥家了T-T,麻煩大家來給尼子捧個場。
  
  ────────
  
  幸村的電話讓索蘭連日來陰霾的心情轉晴。雖然屋外依舊細雨綿綿,可索蘭卻
不再覺得陰沈,而是感著雨水帶來的自然的氣味,心情愉悅。內心的情緒清楚地表
現在索蘭的臉上,讓其他人不再那麽憂心。
  
  幸村沒有說他們什麽時候會來,索蘭每天坐在陽臺上看書,不過目光投向莊園
外的次數卻遠多於以往。雨水讓莊園周圍的樹林顯得朦朧寧靜,索蘭用這份寧靜洗
滌他多日的煩悶。
  
  一周後,當索蘭的目光從眺望收回,兩輛賓士車緩緩駛進莊園,索蘭屏息凝神
從躺椅上坐起來。因長時間在外而被吹地冰涼的四肢在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那幾個人
時血液的流動速度加快。
  
  如同很多天前的那一日,車上下來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索蘭的房間──曾經“萩
原雅樹”的房間。陽臺上的人已經不是他們所熟悉的那個美麗的少年,此時站在那
裏的人像一位來自異域的精靈,那雙如黑水晶般明亮的眼瞳雖努力保持著平靜,可
他們都能感受到那深處的湧動。
  
  索蘭轉身離開陽臺,門口的五人走進屋子,換上拖鞋,把準備的禮物交給前來
迎接他們的藤香。
  
  “伯母,不好意思打擾了。”
  
  幸村精市、不二周助、跡部景吾、越前龍馬和專程從法國趕來的手塚國光對著
藤香鞠躬行禮,正式的著裝與禮儀表明他們對此次拜訪的重視。這是“萩原”離開
後,五個人第一次共同出現在道格莊園。
  
  肯恩和安東尼參加董事會,霍爾在公司,別墅裏只有索蘭和母親。從房間出
來,索蘭沒有立即下樓,而是在樓梯口上等了一會兒,等自己能以平常的狀態出現
時,他才沈穩地緩緩走下樓梯。
  
  當索蘭出現在樓梯上的時候,等著他的五人根本無法掩飾激動的情緒,包括冷
靜自若的手塚及冷硬孤傲的龍馬。
  
  索蘭在心中自嘲,他不僅為難自己,還為難了別人。他們知道他是誰,他清楚
他們的明白,可雙方卻要裝著從未認識過。邁步上前,索蘭主動輕摟穿著一身象牙
白西裝的幸村,“我以為你們第二天就會來。”
  
  索蘭的主動令五人驚訝極了,幸村在索蘭要退開時用力抱住他,眼圈泛紅,淡
笑地說:“我們去法國接手塚,所以耽誤了兩天...你能回來...真是太好
了...太好了...”把所有的思念化進這個擁抱中,幸村低頭聞著索蘭身上的
香氣,那時的悲痛欲絕在這一刻都消失了。懷中的骨架與身體是如此的真實,他的
懷抱不再空虛。
  
  幸村摸上索蘭的眉,眼睛,鼻子...這張臉更漂亮了,可人卻比以前更加的
鴕鳥,讓他想狠狠吻住他卻只能忍著。他今後該怎麽懲罰這個喜歡自尋煩惱的家夥
呢。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也有著水汽,幸村又開始心疼,他們把“他”逼得太緊了,“
他”怕,卻更多的是怕他們傷心,所以艱難地忍著,他會陪他胡鬧,總有一天他會
聽到他說:“精市哥哥,我回來了。”
  
  放開索蘭的時候,幸村情不自禁地輕吻了下索蘭的額頭。突然長高到只比自己
低了幾公分的索蘭,讓幸村感慨。索蘭身上的涼氣,而這短短的相擁中被對方驅
散。幸村紫色的眼眸裏是索蘭曾經最喜歡的溫柔,那落在他額上的吻輕柔卻帶著深
深的情感。
  
  索蘭剛離開幸村,一人就把他扯過來大力地擁入懷中。185的龍馬比索蘭高了
半個頭,近十公分。他什麽也不說,就那樣把索蘭緊緊摟在懷裏,粗喘。黑色的西
裝透著淡淡的煙味,嘴邊多出來的鬍鬚刺地索蘭的臉生疼,索蘭最驚訝的就是龍馬
的改變。
  
  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小不點,此時的龍馬已經成長為一名真正的男人。18歲的
他帶了幾分滄桑的味道,琥珀色的貓眼依舊明亮,狂野卻多了幾分陰鬱。半長的頭
發讓龍馬更顯不羈。是那種在大街上會讓女人尖叫的“壞男人”。
  
  和手塚、幸村一樣,龍馬用手仔細地檢查懷中人的真實。柔順冰滑的長髮,有
些冰涼的手指,每一個透明晶瑩的指甲,再到和以前一樣凝脂般的掌心。龍馬的手
在索蘭的掌心處停留,埋首在索蘭的發間在心中喊著Backy。
  
  索蘭的頭抵在龍馬的肩部,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索蘭放任這種超出第一次
見面該有的親密,因為他本來就是在自欺欺人,索蘭又開始低壓的心情突然被另一
種感覺所取代,就在龍馬肆無忌憚地聞著他的體香時。索蘭突然想知道,如果自己
始終不承認的話,這幾個人會不會一直陪著他胡鬧。索蘭對自己的這種想法不齒,
可又格外的期待。他太不應該了,索蘭把心底的那個淘氣的孩子壓回去。這個把自
己抱在懷裏的人曾經那麽矮小,腦中閃過一個賭約,索蘭的指尖發涼。
  
  龍馬的這一抱足足抱了有二十分鍾,另外三個也不著急,在龍馬抱著索蘭的時
候,他們凝視著索蘭,用他們的眼睛感受“他”的回歸,雖然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
把他擁入懷中。
  
  龍馬依依不捨的暫時放開索蘭,索蘭含笑看著其他三位,不動聲色。不二和跡
部互看彼此,接著跡部優雅地撩了下頭髮,向索蘭伸出一隻手,就像邀請索蘭跳舞
一般,舉止紳士。可沖水的眼眸卻削弱了幾分跡部的華麗。
  
  沒有抬手,索蘭只是向前走了兩步進入跡部的勢力範圍。跡部伸出的手向回一
扣,人到了他懷裏。自己剪掉的頭髮六年後又重新長長,恢復成原本的長度,但跡
部已經從網球運動員成為了財團巨頭。
  
  “知道我是誰嗎?”跡部同樣親手查探索蘭的真實,問。
  “跡部景吾。”索蘭仰頭,成年的跡部充滿貴族的氣息,銀灰色的西裝穿在他身
上讓他猶如真正的王子,玫瑰花的香水變成了淡淡的檸檬青草香,那是“他”最喜歡
的味道。
  
  跡部的手臂收緊,語帶疑惑地開口:“小樹告訴你的?”自然的舉動讓誰都不相
信他不認識懷裏的人。言語與行動非常矛盾。
  
  看一眼忍俊不禁的母親,索蘭有種大家在幼稚園裏玩家家酒的錯覺。
  “嗯,‘他’告訴我的。”身上完全緩和起來的索蘭,應對自如地看著跡部。
  “那‘他’有把我們的事都告訴你麽?”把索蘭的長髮收入手心,跡部把人拉近。
  “差不多吧。”索蘭聳肩,指指客廳的方向。一行人移至客廳,而跡部始終沒有
放開索蘭。藤香見兒子沒事了,進廚房幫兒子和客人準備飲料和點心。
  
  仔細端詳索蘭的眉眼,跡部在心中感謝上帝。面前的這個人五官有些輕微的變
化,少了些少年的稚氣多了分成熟的韻味。整個人顯得沈靜許多,不過...眼底
偶爾劃過的靈動依然有著“他”身影。
  
  “會...‘住’多久?”不能問索蘭是怎麽回來的,跡部只得先弄清楚他還會不
會離開。
  
  “長住。”說完,索蘭看到五個人明顯松了口氣。跡部的掌心很粗糙,因為打網
球的關係。時間讓跡部成熟了不少,連手掌都能把他的手完全包住了,索蘭對幾人
的變化再次感歎,六年的時光讓他們都長大了,而他的記憶卻仍停留在一年前。
  
  看向不二,跡部放開索蘭的手,起身把身邊的位置讓給不二。不二走過來彎身
抱住索蘭,湛藍的雙眸泛著血絲,那是睡眠不足的原因。不二沒有穿西裝,穿了一
件淺藍色的羊毛衫和一條黑色的亞絨褲,風衣在進門時脫下了,以黑色為底色的領
帶襯托了他的身份──醫生。
  
  “萩原”的消失讓不二選擇學醫,曾經的無力讓他在無數個夜晚難眠,如今,他
會照顧好“他”,會努力成為“他”的依靠。
  
  客廳中的真皮沙發圍成一個半圓,地上是厚厚的手工地毯。天氣因為連日的陰
雨而格外寒冷,壁爐中的木炭刺啦作響,客廳內異常的溫暖。藤香讓人送來點心,
茶和咖啡,她沒有打擾兒子與朋友相聚的時光,並吩咐其他人不要進去打擾。
  
  索蘭的鼻尖開始冒汗,剛才在陽臺上所以他穿得很多,可是身旁的那道視線讓
他又感到了涼爽。不二的笑明明是那麽的明媚,眼中的湛藍是那麽的清澈,卻看得
索蘭格外心悸。保持平日的溫雅平靜,索蘭為不二斟了杯茶,雙手奉上。
  
  不二高興地接過,眼睛彎成一條線。相對其他三個人來說,僅僅擁抱了一下索
蘭的他顯得格外有禮,可索蘭寧願他和其他人一樣擺明瞭知道他在撒謊。
  
  “不二...聽說你要來倫敦留學,恭喜你。”索蘭輕啜一口熱可哥,他現在很
喜歡可哥的味道,明顯看到那湛藍的眸光亮了下。索蘭低頭,繼續喝可哥,這個人
還是和過去一樣讓人“害怕”。
  
  不二溫和地說,“小樹非常喜歡喊我周助,他從來不喊我不二,你就和小樹一
樣直接喊我的名字‘周助’吧。”
  
  嘴裏濃香的熱可哥差點回到杯子裏,索蘭慢慢抬頭,笑出聲,周助...和你
一比,我這小小的謊言真的不算什麽呐。
  
  “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不二拿茶杯碰了下索蘭的瓷杯,笑容滿面。
  索蘭受教地點點頭,眼眸一轉,看向不二旁邊的手塚。這幾個人坐得位置都和
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太近也不太遠,非常方便觀察他的表情。
  
  手塚表現得最正常,不二之後應該是他,可他只是凝視了索蘭一會兒,就坐下
安靜地喝茶,菊花茶。好像那天的親吻只是索蘭的夢境。手塚面無表情的臉,深沈
的眼睛讓索蘭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除了龍馬,變化最大的就是手塚,以前的他是
嚴謹,現在的他卻是深沈,讓人無法琢磨,這個人就是索蘭。
  
  “不...周助...”在不二變臉前,索蘭很快的改口,咬咬舌尖,好像並不
是特別困難,“學校那邊都安排好了吧?”
  
  “嗯,已經安排好了,不用擔心。”不二的心情很好,就連喝水的時候也看著索
蘭,讓索蘭無所遁形。
  
  “我們就不多叨擾了,一會兒就走。跡部和越前要回美國,幸村要趕回日本,
我要回法國,不二要回學校。”
  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手塚冷靜地開口。索蘭心中一驚,“你們剛來就要走?”難
道不住幾天...陪陪他?
  
  幾人交匯了下目光,幸村道:“嗯,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你...能見到
你...太好了,我們...也就放心了。”起身上前摟住明顯驚呆的人,幸村柔
聲道,“我們很感謝上帝...感謝他...”後面的話幸村沒說完,可索蘭卻聽明
白了。心中的酸澀湧起。
  
  “我每個月都會來看你。”龍馬說出對索蘭的第一句話,並吻了索蘭的面頰,依
然是蜻蜓點水。
  
  “年底跡部財團和道格家族有一項很大的合作項目,本大爺是負責人。”仍是一
個輕吻,跡部告訴索蘭他會經常來看他,並為此目的而放棄自己休息的時間。
  
  不二深笑,把一張卡片交給索蘭,上面有他們所有人的手機號碼,公寓電話,
地址,以及他在倫敦大學所屬的學院及班級。
  
  最後是手塚,他只是抬頭輕撫了一下索蘭的下顎,說了一句:“太瘦了。”就走
了,其他人擁抱了索蘭之後也魚貫而出,偌大的客廳頓時只剩下了索蘭。聽到外面
母親詫異的詢問和幾人的回答,聽到汽車發動開走的聲音,索蘭重新坐回沙發。茶
幾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塊點心,而每個人都沒吃完,極有默契的只咬了一半。
  
  索蘭喝了口可哥,拿起塊點心吃下去,口齒留香的小酥餅混著淡淡的青草香,
然後再拿起一塊...當索蘭離開客廳時,茶几上的點心看不出曾動過。
  
  若無其事的和母親聊了一會兒,索蘭回房繼續看書,臉上的笑在進房後就隱去
了。難道真的忙到連一晚上都沒有的地步麽?索蘭嘴角一勾,剛才他們沒有一個人
喊他的名字──索蘭。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索蘭心想,其實這種捉迷藏的遊戲
也很有趣。

 


(0.86)我不是王子:第二十一章 我的朋友

  下了近半個月的雨終於停了,算得上是反常。可氣溫不僅沒有回升反而是急速
地下降。進入十月,屋外已能感覺到寒風瑟瑟。索蘭穿著單衣整日在家“面壁思過
”,只是心情明顯大好,臉上的笑容也多是出於內心而非習慣。這讓放下心來的安
東尼和霍爾能全心投入工作。
  
  室內很溫暖,空靈輕柔的音樂透過音響令室內的氣氛更加的寧靜柔和。這種氛
圍最適合專心看書,而索蘭也確實在看書,不過他的注意力明顯不在書上,而在手
機上。四天前,那五個人匆匆而別,索蘭是有些介意的,雖然他一點都沒表現出
來。不過從隔天開始,那五個人的短信和電話就沒斷過。他們都很忙,忙著學業、
忙著各自的事業,忙時就發短信,哪怕是短短的幾個字也絕不間斷,閒時就打電
話,雖然他們空閒的時間並不多。
  
  短短三天的時間裏,索蘭發短信的速度明顯提高,不過他的心情指數也成倍的
增加。把根本看不進去的書放到一邊,索蘭看看時間父母應該午睡起來了,下午茶
的時間到了。
  
  閒庭信步地走下樓,索蘭聽到客廳有女人的笑聲,不是母親,索蘭好奇地走進
客廳。只見一名打扮時尚,畫著淡妝,年紀在40歲左右的女人和一名20多歲的年輕
男子坐在客廳。
  
  索蘭的出現讓客廳內的兩人臉上的笑凝滯,肯恩看到進來的兒子,解釋
道:“Baby,這兩位是Thalia夫人和她的兒子Devean。”然後對兩位目不轉睛盯著索
蘭的兩人道,“這位是我的小兒子Sorin,是Backy的雙胞胎弟弟,之前一直在美國
接受心臟治療,前不久剛回來。”
  
  “Sorin?噢,多麽漂亮的孩子,藤香、肯恩,你們怎麽可以把這麽漂亮的孩子
藏在家裏?”倫敦有名的社交女王塔利亞驚喜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索蘭,激動地說,
並指責地看看肯恩和藤香。風韻尤存的塔利亞夫人為索蘭的出現連連驚呼。
  
  “Thalia夫人,您好。”索蘭上前對站起來朝他伸出一隻手的塔利亞夫人禮貌地
行了吻手禮後,伸手握上Devean的手,在Devean還未握回之時,索蘭就放開,坐到
父母身邊。
  
  “很抱歉,不知道家裏來了客人。”對兩人歉意的一笑,索蘭接過管家送上的熱
可哥,借喝可哥的姿勢擋住Devean略顯放肆的目光。索蘭知道這位夫人,在他還是
Backy的時候,倫敦上層社會沒有人不認識她。
  
  “藤香,Sorin可真漂亮,比Backy還漂亮,你們應該為他舉辦一個盛大的宴
會,讓所有人都認識Sorin,我敢保證,Sorin絕對會成為社交界的寵兒,噢,他可
真漂亮,上帝,你怎麽會創造出一個如此漂亮的孩子。”塔利亞夫人捂著胸口,毫
不誇張地讚美。
  
  索蘭保持著淡然的笑容,說了聲謝謝,目光掃向對他表現出極大興趣的
Devean,索蘭回以注視,Devean深深一笑,收斂了幾分眼中的光芒。
  
  “看來我今天的運氣很好,第一次陪母親來拜訪伯父伯母就能見到Sorin。
”Devean的笑很陽光,右眼對索蘭眨了眨。兩顆虎牙讓他看起來有些可愛。與他的
母親一樣的紅褐色頭髮下是一雙湛藍的眼睛,藍色的光芒透著太陽般溫暖的氣息,
整個人洋溢著青春、爽朗的氣息。
  
  索蘭淡笑不語,身上的寧靜與Devean的開朗形成鮮明的對比。
  
  “Devean也是從美國回來的。他以前一直在美國讀書,今年初才回英國,我下
周要給他舉辦個舞會,Sorin,我希望你也能來,噢,你真是漂亮,我一定要讓所
有的人都知道道格家有位多麽惹人心動的天使。啊,藤香,你怎麽可以生出Sorin
和Backy這麽漂亮的天使。”塔利亞夫人忘我地盯著索蘭那張精美絕倫的臉,陷入陶
醉,不過她畢竟是社交女王,剛說完就立刻神態哀傷地對藤香道,“哦,藤香,對
不起,我不是故意勾起你的傷心,我只是...”
  
  藤香早已習慣塔利亞夫人的舉止與脾氣,搖頭表示不介意。索蘭看了母親一
眼,藤香自然清楚兒子的意思,略微抱歉地說:“Thalia,醫生叮囑Sorin必須靜
養,所以我們才沒舉辦宴會,他的心臟一直很不好,Backy已經不在了,對Sorin我
不能再大意。”藤香的語氣有些哽咽,似是想起了失去的兒子,索蘭抱住母親給予
安慰,他知道母親忘不了他走的那天。
  
  “藤香,別這樣...過度的思念會讓Backy無法回到上帝身邊的。”多愁善感
的塔利亞夫人也紅了眼圈,歎息道,“雖然很遺憾Sorin不能出席我的宴會,不過我
今天真是幸運,能看到Sorin。”
  
  “伯母,Sorin一個人在家肯定很悶,您把他放心地交給我吧,我保證照顧好
Sorin。我很想和Sorin做朋友,也想把他介紹給一些我剛認識的朋友。Sorin可以
和我們一起出去烤肉、郊遊,這樣對他的身體也有好處。我在美國學過護理,絕對
會照顧好Sorin。”Devean露出燦爛的笑容,穩重又不失俏皮的言語和美國式的開朗
很容易得到別人的信任,猶如鄰家大男孩,讓人很難拒絕他的好意。
  
  Thalia夫人在英國的社交界具有舉頭輕重的地位,她的夫家是英國古老的貴族
之人,比道格家族的歷史還有悠久。Thalia的丈夫五年前去世,她繼承著龐大的財
富卻沒有和其他的貴婦那樣包養情人或再婚,僅是熱衷於社交與公益活動,以此來
彌補丈夫不在的孤單。所以對於她和Devean的邀請,肯恩和藤香只能委婉地拒絕,
不能掃了他們的面子。
  
  索蘭也無法直接拒絕,畢竟Devean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而且他是道格家族的
人,這種宴會、社交他很難避免,可索蘭對這種事一向是避之唯恐不及。Devean目
光灼灼地看著索蘭,等待他的回答,眼中是期盼。Thalia夫人捂著嘴在一旁偷笑,
她豈會看不出索蘭的勉強,不過她相信兒子的能力。
  
  就在索蘭想著該如何回絕的時候,管家約瑟走進客廳對索蘭道:“小少爺,不
二先生來了。”約瑟的身後,捧著一束鈴蘭花和一束藍色鳶尾的不二笑眯眯地走上
前,“伯父伯母好。”然後把鈴蘭花送給藤香,“伯母,您的精神看上去真不錯。”
  
  索蘭喝著可哥,不動聲色,眼神卻和之前完全不一樣,透著喜悅。
  
  “謝謝,不用每次都帶花來。”接過花,藤香看了眼明顯高興起來的兒子。
  
  不二對Thalia夫人和Devean點頭行禮後,特意看了Devean一眼,然後把手上的
鳶尾送到索蘭面前,彎身給了他一個面頰吻,道:“本來想買仙人掌,可我覺得你
一定也喜歡鳶尾。”
  
  Thalia夫人和Devean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格外好奇。索蘭起身,捧著鳶尾對
兩人道:“Thalia夫人、Devean,宴會那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一定去。實在抱
歉,我的朋友來了,容我先離開一會兒。”
  
  “沒關係,Sorin,你去吧。不過宴會一定要來哦。”Thalia夫人微笑著說。
  
  索蘭應了聲,帶著不二離開客廳。Devean問:“伯母,那位是?”
  藤香回道:“他是不二周助,是Backy和Sorin的好友。前不久到倫敦來留學。”
  
  “啊,現在的孩子們真是優秀,連Sorin的朋友都這麽帥氣。”Thalia夫人再次
感歎。Devean的臉微微皺起,湊到母親面前,擔心地問:“媽咪,難道我不夠帥麽?”
  
  “哦,我的寶貝兒,你是媽咪心裏最帥的男人。”Thalia夫人吻了兒子一口,母
子兩人在外人面前上演母子深情,惹得藤香發笑。藤香心裏卻是另一種幸福,她無
需羡慕別人,因為她也有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兒子。
  
  索蘭的房間,不二坐在躺椅上,索蘭把鳶尾插進花瓶內,轉身看向不二,
問:“一會兒要回學校?”
  不二笑著,眼睛卻不再如以前那樣隱藏在笑容中,和Devean一樣湛藍的雙眸卻
散著不同於他的柔和光芒。
  
  “明天是週末,可以收留我一晚嗎?”不二深深地看著索蘭,那天行程匆忙,此
刻,他要看仔細。
  “我這裏隨時歡迎你來。”聽到不二的回答,索蘭的心情大好。
  
  “你要去參加宴會?”不二沒忘了剛才那位夫人的話。
  “不,”索蘭搖頭,“你來之前我正在考慮怎麽拒絕。周助來得很及時。”索蘭面
露感激。
  
  “為什麽不去呢?宴會上可以認識很多的朋友,我想...一定有很多人願意
和你交朋友。”不二略帶深意地問,湛藍的眸光看進索蘭的眼中。
  
  房間內,可哥的醇香飄散,索蘭垂眸,看著杯中的可哥,躲開不二懾人的目
光。室內陷入靜謐,唯有窗外偶爾的鳥叫傳入。
  
  相距大概五米的兩人之間,好似有什麽在拉近他們的距離,索蘭放下杯子低聲
道:“周助應該清楚的,不是麽?”無論他怎麽裝,這個人還有那個人,都能看透他
的想法。
  
  “可是我想聽你說。”
  聲音從面前發出,索蘭垂下的視線中多出了一雙腳,聲音雖輕卻帶著強制。
  
  前方傳來歎息,索蘭被人雙手環住,低垂的頭抵在那人的肩上。索蘭放鬆地靠
在不二的懷裏,六年的分離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半分的隔閡,他們亦然。自然地不能
再自然的擁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
  
  “周助...我什麽都給不了,愛情、婚姻、身體...一切的一切,我都給
不了,不是我不願意,是我給不出,給不起,我只能做朋友。”索蘭以為會很難,
可就在這自然而然的狀態下,他把所有的顧慮都說了出來。
  
  不二的雙手用力,再次歎息,卻飽含著激動與喜悅。
  
  “樹...”這一聲喚地是如此艱難,索蘭聽到了不二喉中的顫抖,“我們不要
你給,我們只想給你,給你所有的一切,既然你只能做朋友,那我們就做永遠的朋
友。為什麽要因為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逃避呢?我們只怕你是真的忘了我們,怕
我們連給的機會都沒有。”
  
  “周助。”
  “樹,沒有什麽比你還活著更重要,我們只要你活著,只要能像這樣感受到
你。這六年...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噩夢,我們怕了,真的怕了。”
  
  “周助。”索蘭抬手擁住不二,很用力,見到他們那天,他就想這麽用力地和他
們相擁,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不二的喘息變得濃重,說不出話的他僅僅“嗯”了一聲,用超過索蘭數倍的力量
把索蘭擁緊。
  
  窗前,兩人就這麽緊緊相擁著,沒有另一個身份的阻礙,他們釋放出所有的激
動與感情。
  
  過了許久,索蘭在不二的懷中低語:“替我保密。”不二的眼睛瞬間大睜,然後
彎了起來,“樹,你還是那麽調皮。”
  
  “不是調皮,”索蘭嚴肅地說,“是報復。”報復那天他們那麽急著走。
  
  “啊,小樹不僅變得調皮了,還變得愛記仇了呐。”
  “人總是會變的。”
  
  稍稍拉開些距離,不二看著那雙閃著靈動的黑眸,變了麽?不...沒有變,
他還是他。
  
  “好,我會給小樹保密。”不二眼中閃過精光,“那小樹是不是該給我些好處?”
  “好處?”索蘭左右看看,拿起自己的杯子,“熱可哥一杯。”
  
  不二的笑顏加深,接過,喝了一口舔舔唇,“味道好極了,好,我會替小樹保
守這個秘密。”
  
  “那...”索蘭伸手,毫不吃虧地說,“周助該給我什麽禮物歡迎我呢?”
  
  不二的笑更甚,“當然有禮物。”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納,我屋子的
鑰匙,小樹喜歡什麽,儘管拿走。”當然,人也可以打包帶走。
  
  索蘭的嘴角的笑微微收起,伸手接過鑰匙,攥緊,“這個禮物我收下了。”
  
  “小少爺,Thalia夫人要走了,夫人讓您下去送客。”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索蘭收起鑰匙,剛邁出兩步,就被人拉到了床上。不二開門走了出去,道,“
約瑟伯伯,Sorin剛才感覺有些不舒服,我讓他吃了藥,現在他正在休息,我替他
出去送客可以麽?”
  
  “當然可以。”約瑟並不吃驚的說,雖然他看到了在床上正看著他們的索蘭。然
後房間的門關上,索蘭躺下,當個稱職的“病人”。
  朋友...他不需要再結交什麽朋友,他有朋友,有非常非常好的朋友,那對
他來說,已經足夠。
  
  
  ────────
  
  尼子明天上午要出去購物...汗,家裏的日用品什麽都沒了,尼子已經快兩個
月沒補充過了,所以得出去買東西,順便安撫某男的不滿情緒,回來之後爭取更一篇

 


(0.86)我不是王子:第二十二章 菊花茶

  在不二面前表露了身份,索蘭猶如吃了定心丸,心情徹底放鬆,晚餐吃的也比
平時多了一些。相較索蘭的情緒高漲,安東尼和霍爾雖然表面異常平靜,可他們整
晚都沒怎麽說話,只是安靜地聽索蘭和不二聊天,晚餐也僅是隨意吃了幾口。晚飯
過後,索蘭到客房和不二聊天,安東尼和霍爾到各自的書房繼續辦公。
  
  “樹,你晚上吃的太少了。”
  不二湊近索蘭,仔細查看他的臉色,擔心的問。索蘭的那點食量,還不如六年
前的他。
  
  “周助,我沒事。”喝了點酒的索蘭臉色紅潤,眼神也有些迷離,不過意識還算
清醒。“周助,為什麽不問我去了哪里,又怎麽突然回來的?”
  
  酒精讓索蘭身上的香氣濃了幾分,見他真的沒事,不二坐到旁邊,神色漸漸嚴
肅。索蘭臉上的笑也不見了,半躺在沙發上等著不二提問。不二也喝了酒,不過一
點醉意都沒有,頭腦甚至比平時更冷靜。他身體前傾,伏在索蘭的上方,撫上那雙
如黑珍珠般的眸子。光滑細膩的皮膚,依然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麽汗毛,毛孔幾乎沒
有,渾身都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索蘭閉上眼睛,眼睫因為不二的手而輕顫。不二在索蘭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
吻,後退坐回位置上。
  
  “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不二低沈地說,索蘭睜眸,沒有絲毫的驚訝,這個答案和他的猜測相去不遠。
索蘭的心皺縮,舌尖上的甜酒發酸。
  
  凝視索蘭,不二陷入回憶,“第一年...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總是
做夢,夢到你,夢到那場比賽。我們曾憎恨上帝,為此而詛咒他,可又怕他因此而
不放你回來,我們又開始祈禱,請求他的原諒。就這樣一年一年,我們必須相信奇
跡,相信你哪一天會突然回來的奇跡。”
  
  “連我們自己都非常驚訝,僅僅幾個月的相處,竟讓我們無法忘記你...時
間可以讓人忘掉一切,可對你,時間卻無法在我們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記,思念反而
越來越深。”
  
  “小樹,你的消失對我們來說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我們相信你是天使,所以
也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回來,所以我們不會問究竟是怎麽回事,只要你回來,不會再
離開就好。”
  
  “我不是天使。”索蘭的眼中有些水光,嘴角的笑再次揚起,略微低啞地說,“
我是一棵樹,一棵不會再被移植的樹。”
  “這樣啊...”不二也笑起來,卻不再把自己的雙眼遮住,“那...我可以
在這棵樹下乘涼麽?”
  
  “當然可以。只要你們願意,都可以在這棵樹下乘涼。”
  發現了不二手腕上的紅繩與手鏈,索蘭抬起胳膊,把自己的手腕露出來。手腕
上赫然多了五條紅繩,一條檀木手鏈和一條白玉的手鏈,是不二和手塚曾送給他的
生日禮物。
  
  不二笑開,握上索蘭的手,感慨道:“這些東西原來還留著。”依然細長的手
指,卻柔軟地不像曾經打過網球的手。這雙手,甚至這個身體都不再是原來的那個
人,可身體內的靈魂...
  
  索蘭握緊不二的手,語帶感激的說:“嗯,我回來後打開抽屜,沒想到以前所
有的東西媽咪他們都給我保存著,哪怕是張紙片都沒丟。”
  
  “小樹。”深藍的光芒在不二眼中稍現即逝。
  “嗯。”頭開始發暈的索蘭,半闔著眼,看著自己手腕上戴的東西,他想起了那
個生日宴會。
  “沒什麽,”不二搖頭表示沒事,“只是想叫叫你。”
  索蘭無聲地笑笑。
  
  “周助,我回去了。”拍了下不二的肩膀,索蘭抽回手身形不穩地站起來,“看
來我得好好練習下自己的酒量了。”
  “啊...我可不想小樹成為酒鬼。”不二打趣,扶著索蘭走到門口。
  
  索蘭轉過身,靠在門上,非常鄭重地說:“周助,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們。一
天都不曾。我忘了回來的路,我害怕自己被忘掉,所以我這麽晚才回來。”
  
  許是喝了酒,索蘭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周助...你們一直是我的王子,永
遠都是...我希望你們幸福,可我無法帶給你們幸福,所以我藏了起來,不敢告
訴你們我回來了,對不起讓你們傷心了。”
  
  不二的臉上沒有半點責怪,他握緊索蘭的手,眼中的愛戀很好的掩飾起來。
  
  “周助...王子與公主...王子與王子,都會有幸福的結局。”
  猛力地抱緊不二,索蘭又快速地放開,轉身打開門,“周助...我不是公
主...也不是王子...”回頭朝不二露出最真誠的笑,索蘭道,“只要你們願
意,我永遠都是你們的朋友,永遠。”
  
  邁出,關門,索蘭深呼吸,黑色的珍珠在水中閃亮,索蘭撫著眩暈的頭搖搖晃
晃地走回臥室。推門進去,一室的冷清,索蘭關上門,脫掉襯衫、脫掉長褲走進浴
室。
  
  歎口氣,不二無奈地抵著房門,低語:“樹...”
  
  頭髮未幹地趴在床上,索蘭借著月色盯著床頭的鬧鍾,11點整,哥哥最近工作
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不勝酒力的索蘭很快進入夢鄉,不知多久之後,有兩個人輕手
輕腳地走進來,複雜地看著床上熟睡的他。
  
  一人摸上他的頭髮,發現頭髮是濕的,隱藏在黑暗中的眉頭擰起,另一人打開
臺燈去浴室拿來吹風機。
  吹風機“哄哄”的聲音沒有吵醒索蘭,睡夢中的他雙手環上所能抱住的“東西”,
呢喃一聲:“哥...”屋內的兩人身體同時震動。
  
  “Baby...哥哥該怎麽做...該怎麽做...”
  黑暗中,兩人摟著索蘭痛苦地問,在他們睡著後,原本熟睡的索蘭卻睜開了眼
睛。
  
  ........
  ..............
  
  “周助,大學的生活如何?是不是豐富多彩?”
  用過早餐的索蘭和不二在日光室中閒聊。上午十點多,太陽才懶洋洋地散發出
熱量。
  
  “和中學的生活完全不同。不過對於我來說除了更忙碌以外,到沒有小樹說的
那樣豐富多彩。”
  不二回答,接著挑眉,“小樹想上大學?”臉上的神色並不贊成。
  
  索蘭無奈,“怎麽周助的反應和我哥一樣?我和他們說我想去讀大學,他們兩
個是堅決反對。”
  
  “如果小樹想聽聽我的意見...”不二嚴肅的說,“我也反對。”在索蘭抗議前
又補充道,“我想他們幾個也會反對。”
  
  索蘭摸摸自己的臉,異常困擾,“我對大學的生活非常好奇。”難道他的人生注
定要不完整?索蘭透過玻璃牆看自己的臉,這是他最不滿意的地方。
  
  不二眸光微閃,語氣放緩道,“大學生活確實應該體驗一下,要不小樹來倫敦
大學吧。我們兩個在一個學校,我想安東尼和霍爾應該不會反對。”
  
  “我怎麽沒想到?”索蘭恍然大悟拍著額頭,“其實我也僅僅是想感受一下大學
的生活而已,我並沒打算念完。”他的知識已經足夠他用了。之所以想去大學,一
是想體驗下那種生活,二也是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他不能真的做一隻米蟲成日呆
在家裏,他需要換個環境考慮一些事情。
  
  “那這件事需要我和他們談麽?”不二問。
  索蘭搖頭,“不用,我自己和他們說,他們會同意的。”想到兄長,索蘭的眼神
不自覺地沈了下,不二發現了,卻沒問。
  
  “Baby,Devean來了。”
  藤香端著果盤走進來,身後是Devean,他穿著一身印有米奇圖案的運動裝,看
起來非常可愛,卻更襯托出他的陽光氣質。
  
  索蘭有些吃驚,不二笑容深沈地站起來。
  
  “Sorin,上午好。”Devean把手上的紙盒遞出去,盒子裏散發著鳳梨的味道,“
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和你的朋友。這是我媽咪親手做的鳳梨松餅,希望你能喜歡。”
  
  索蘭接過禮物,露出禮貌的笑容道,“謝謝。”然後介紹不二,“這是我的朋
友,不二周助。”
  “周助,這是Devean,你昨天見過的。”
  
  “Sorin,不用介紹了,我們已經認識了。”Devean熱絡地和不二握手,接著有
些赧然地對藤香道,“噢,伯母,真是抱歉,我竟然忘了給您帶禮物。”
  
  “不要那麽客氣,你能來看Baby我很高興,替我謝謝你的母親。”藤香用眼神和
兒子傳遞了下資訊,就離開了日光室。
  
  藤香離開後,Devean坐下,打開紙盒,“Sorin,不二,我媽咪做的松餅味道非
常棒,你們嘗嘗。”並親自把松餅切好放進兩人面前的盤子裏。
  
  “菊花茶,來一杯?”不二拿過杯子,問。
  “好,謝謝。”
  Devean雙手接過杯子,聞了聞,讚歎道:“真香,剛才一進來就聞到了,感覺
Sorin就該喝花茶,而不該喝咖啡。”
  
  “Devean的感覺很對呐,樹從不喝咖啡,他最愛喝花茶。”不二笑眯眯地說,之
前露出的雙眸隱藏了起來。
  “真的麽?”Devean驚訝地看向索蘭,“不過我的直覺一向很准。”
  
  索蘭但笑不語,只是安靜地喝茶,對這種渾身散發著熱情的陌生人索蘭一向被
動。
  
  見索蘭不吭聲,Devean也不覺尷尬,和不二聊起來:“不二,聽說你在倫敦大
學攻讀醫學碩士,是外科麽?”
  “腦科。”不二親切地和Devean交談。
  
  “啊,真厲害...怎麽會想到學這個專業呢?我覺得醫生是一件非常神聖而
可怕的職業,尤其是外科醫生。”
  Devean敬佩地看著不二,毫不拘謹,他的隨和和熱情讓不二和他聊得也分外投
機。
  
  自始自終,索蘭都沒插過一句話,只是默默聽兩人交談,桌子下不二的腳卻和
索蘭的腳玩著“碰不著”的遊戲。
  
  不過Devean不是一個會冷落到別人的人,雖然索蘭希望他忘記他的存在。
Devean很快把話題轉到了索蘭的身上。
  
  “Sorin,下週二的舞會你一定要來。我已經和朋友說了,要給他們介紹一位新
朋友。Sorin,大家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會馬上送你回來,
啊,多出去透透氣身體才會更健康。Sorin,我保證,不會讓你不舒服。只是一個
私人的宴會,媽咪不會請那些無聊的人來的。”
  
  Devean認真懇求,說明了他的來意,那就是讓索蘭出席他的舞會。
  
  “樹不習慣和陌生人相處,也比較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不二開口,Devean一
聽,急著想說明,不二卻看著索蘭繼續道,“不過如果人不是太多的話,我可以陪
樹去參加,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前去參加您的舞會。”
  
  “啊,那太好了,我也正想邀請不二一起來。正好我也有兩位朋友在倫敦大學
讀書,我還打算把他們介紹給不二呢。”聽不二這麽說,Devean立刻高興起來,他
看得出索蘭並不想參加,可他想索蘭去,“Sorin,可以嗎?”
  
  “可以,謝謝你。”
  索蘭清楚,即使不二不開口他也不能拒絕Devean的再三邀請,而他也準備讓不
二陪他一起去。只是今後該如何杜絕這種事呢?索蘭萬分頭疼,Devean的熱情讓他
無法招架。
  
  “太好了,我這就回去告訴媽咪這個好消息,還有我的朋友。那Sorin,我走
了,下週二我會來接你和不二,你能來我太高興了。”
  見目的達到,Devean起身告辭,不再打擾索蘭和不二。
  
  “樹,如果你上大學,會有很多人想和你交‘朋友’。”
  不二話中有話的說,微笑的臉上卻透著嚴肅。Devean不過是個縮影而已,成年
的索蘭會讓更多人像今天這樣邀請他參加宴會,提出和他做朋友,無論是很正的朋
友,還是...情人。
  
  索蘭捏捏自己的臉,感懷的說:“我突然很想念乾學長。”的眼鏡。
  “樹...不要逃避我的問題。”不二指指松餅。
  
  “周助不是在麽?”索蘭把問題推回去,什麽是朋友?就是能幫他擋掉麻煩的人。
  “呵呵...”不二笑起來,拿起一塊松餅吃下,甜而不膩的味道讓他滿意地呻
吟一聲,“樹...我想念你做的醬油煎蛋了。”
  
  索蘭的手指動了動,“我已經六年沒下過廚了。”也許該熟練一下自己的手藝。
  “我很想吃小樹做的便當,很想,一頓也好。”蹭蹭索蘭的腳,不二和Devean一
樣,懇求,只是臉上帶著幾分傷感。六年的傷痛,不是一朝一夕能治癒的。
  
  “那有什麽問題?”
  索蘭的同意讓不二略微激動。又盛了杯花茶,索蘭沒有放蜂蜜,他品嘗著茶中
苦澀的味道,他的離開帶給他人的是苦澀,而他的回歸帶給他人是否也和這花茶一
樣。

 


(0.9)我不是王子:第二十三章 困惑

  為什麽一天沒有48個小時~~~尼子最近要學習,還要兼職,所以更新會有一點
影響,會比較晚~~~
  
  ──────
  
  淩晨1點,安東尼和霍爾一前一後回到莊園。剛進別墅,管家約瑟就上前道:“
大少爺,二少爺,老爺讓您二位回來後到他的書房。”
  把外套交給約瑟,安東尼和霍爾安靜地上了三樓。
  
  “父親。”安東尼和霍爾推門進入,走到辦公桌前。
  肯恩坐在寬大的皮椅上,背對著兩人。穿著睡袍的他面朝窗外,對兩人的叫聲
沒有反應,好似睡著了一般。可安東尼和霍爾不會以為自己的父親真地睡著了。肯
恩放在扶手上的胳膊動了下,手指輕輕敲打扶手。
  
  “你們不解釋麽?”敲了一會兒,肯恩開口,低沈的聲音裏是不容錯辨的指責。
  “公司最近很忙...”
  “砰!”肯恩轉過來,左手上的杯子大力地砸在桌子上。“霍爾,看著我的眼睛
再說一遍。”
  
  霍爾沒有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他躲避父親的注視,低頭不語。
  “安東尼,你呢?”肯恩又轉向大兒子。
  
  “公司最近很忙。”安東尼和霍爾的回答一樣。肯恩手上的杯子擦著他的臉飛
過,在他身後變成了碎片。瓷器破碎的聲音在深夜的別墅中分外響亮,而室內的氣
氛卻更加沈悶。
  
  “很好。”肯恩不怒反笑,“既然這麽忙,那你們還回來做什麽?你們在市區都
有自己的公寓,什麽時候忙完你們什麽時候再回來。”
  “父親!”
  
  “我的兒子喜歡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作為父親,我非常驕傲。”肯恩諷刺的話讓
安東尼和霍爾的臉色極為難看。兩人扯掉領帶做到沙發上,如兩隻鬥敗的公雞,垂
頭喪氣。
  
  “安東尼、霍爾,我不管你們從羅琳那裏知道了些什麽。如果你們決定放Baby
自己飛翔,那就不要逃避。Baby雖然沒問,可你們兩個這幾天的反常Baby怎麽可能
沒注意。你們想讓他認為你們不要他了嗎!”
  肯恩神色嚴肅地說,他清楚兒子的心,可有些事是無法躲避的。
  
  “父親,”安東尼自嘲一笑,“難道讓Baby知道他單純愛著的哥哥對他有不倫的
感情?還是讓他知道他最敬愛的大哥對他有欲望?或者讓他知道他的哥哥抱著他卻
想把他壓在身下,做情人間才能做的事?而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的大哥剛在別人
的身上發洩過,嘴裏喊著Baby?”
  
  “父親,無論Baby和我們有沒有血緣關係,我們都是他的哥哥,是他最愛的哥
哥。父親,這種感情會毀了他,那五個人最聰明的一點就是以退為進,願意和Baby
做朋友,Baby信任他們,對他們的話毫不懷疑,而Baby需要朋友,他需要他們。而
且,也許將來的某一天,Baby會接受他們。可我和安東尼...不可能有那麽一
天,我們是他的哥哥...呵呵...哥哥...我們不能讓他承受和自己的哥哥
有不倫之情的痛苦。”
  
  霍爾點燃一支煙,他想戒,卻怎麽也戒不掉。他的弟弟啊...那美麗的身體
讓他想吻,想碰,那光滑的下身,卻能點燃他體內最原始的欲火。
  
  “難道你們就一直躲下去?”肯恩歎口氣,這種局面是他縱容的結果,他不是沒
想過這種可能,只是在他還沒想好如何解決的時候,Baby就消失了,等他再次回
來,局面已不是他能控制的。
  
  “父親,除了躲我們還能怎麽辦?”霍爾的雙眼在煙霧中更顯迷茫,“Baby對我
和安東尼的感情只是兄弟情。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對那五個人有著其他的感
情...其他的,不同於我們的感情。總有一天,他們會贏得Baby的愛,而我和安
東尼...卻永遠都不能讓Baby知道。”
  
  “你們是在責怪麽?責怪Baby為什麽是你們的弟弟?”
  “不,Baby是上帝送給我和安東尼最珍貴的禮物。是我們自己有了心魔,把事
情搞砸了。”
  
  滅掉煙頭,霍爾狠狠捶了自己的胸口一拳,“知道了Baby的來歷,想到他實際
上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那種念頭就更不受控制。原本我和安東尼只是單純地想永
遠陪著Baby,做他的好哥哥。可是那晚...Baby看到我和麥克,想到Baby在這種
事情上是一張白紙,我就想...”霍爾雙手緊握,眼中欲火翻騰。純潔的天使最
容易引來惡魔的垂涎,想到那張白紙如何被自己畫上色彩,霍爾就想沖到二樓,撲
向熟睡中的人。
  
  “啪啪”,安東尼甩了霍爾兩記耳光,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提起來陰狠地警告:“
霍爾,如果你管不住你那根東西,對Baby出手,我不介意幫你割了。”
  沒有人能傷害他的寶貝,就連他自己都不行!
  
  “安東尼,你該早一點。”舔舔被打破的嘴角,霍爾平靜地拉開安東尼的手,整
理了下衣服,“我還是回辦公室吧。明天我會給Baby打電話,告訴他我最近很忙,
以免他胡思亂想。”
  
  “父親,我和霍爾會把心態調整過來。在此之前,Baby就交給你和母親了。我
明天給Baby打電話,那幾個人,我也要和他們好好談談,我不反對他們追求Baby,
但絕不能給Baby帶來困擾。”
  
  再次武裝好自己,安東尼和霍爾離開書房,在二樓兩人停留了一會兒卻沒進索
蘭的房間。
  
  寧靜的道格莊園,兩輛轎車又一前一後地離開。三樓肯恩的書房依然亮著燈,
肯恩站在床邊看著安東尼和霍爾的車駛遠,二樓索蘭的臥室,一人坐在窗臺上,不
舍地看著離去的兩人。
  
  ........
  
  週一的下午,索蘭參加舞會的衣服送到莊園。索蘭並沒試穿,他在畫室裏作
畫,對第二天的舞會表現地興致缺缺。
  
  “Baby,安東尼和霍爾知道你明晚要去參加舞會麽?”給兒子做模特的藤香問。
兩位兒子最近的表現讓她擔心不已,但從丈夫那瞭解到隱情,她也只能裝作什麽都
不知道。
  
  “知道。媽咪,您可以向後靠一點,對,不然您一會兒就累了。”索蘭描繪母親
的眼睛,神態安逸。
  
  “他們有沒有說陪你一起去?”
  “哥哥讓我和周助好好去玩,他們明天晚上都有應酬,推不掉。”索蘭道,然後
輕笑起來,“我和哥哥一樣可憐,幸運的是我有‘心臟病’可以早點走。”
  “Baby。”藤香責備道,“那只是藉口,媽咪不喜歡聽你這麽說。”
  
  “OKOK,我今後一定不說。媽咪,笑笑。”索蘭繼續作畫,接著說,“還好周助
在,不然我真的得要哥哥推掉應酬陪我去了。啊...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如果不喜歡就早點回來。今後這種邀請一定會很多,媽咪會幫你推掉的。”
  “多謝媽咪。我還是喜歡在熟悉的環境裏。”
  
  見兒子似乎沒有受安東尼和霍爾的影響,藤香試探地說:“也不知道安東尼和
霍爾最近在忙什麽?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了。你回來才兩個多月,他們該在家陪你。”
  
  索蘭沒有躲閃地看著母親,微笑地說:“媽咪,從我懂事的時候起哥哥就一直
很忙,誰讓他們有一個需要養的笨弟弟呢。”索蘭朝母親露出殷勤的目光,“媽咪,
我可以去街頭賣畫。”
  
  “Baby。”藤香怒瞪“不聽話”的兒子。
  “媽咪,笑一笑,我正在畫嘴呢。當我沒說,好不好?”立刻乖巧的舉手投降,
索蘭見母親笑了,趕忙動筆,“媽咪,耶誕節快到了。今年耶誕節我想去滑雪。我
已經想了很久了。”
  “好,等你爹地回來媽咪和他說。”
  “哥哥這次一定得陪我去。”
  “媽咪會讓他們暫時放下工作。”
  
  知道安東尼和霍爾的舉動沒有讓兒子起疑,藤香放下心來,專心地做兒子的模
特。
  
  四個小時後,當藤香看到兒子一下午的作品時,驚訝地問:“Baby,媽咪的懷
裏怎麽有只小豬?”還是只非常可愛的小白豬。
  
  “媽咪,您不覺得我和這只小豬很像麽?吃了睡,睡了吃。”索蘭煞有介事的
說,畫上的小豬明顯在指他自己。
  “小豬很可愛啊,媽咪非常喜歡。”藤香捏捏兒子的鼻子,道,“Baby,媽咪的
小豬Baby。”
  
  “呵呵。”見母親如此高興,索蘭不介意偶爾做一回幼稚園兒童。
  
  藤香拿著畫開心地讓約瑟找人給她表起來,她要掛在自己的臥室。藤香離開
後,索蘭從畫紙中抽出一張畫,畫上一隻小豬在兩位高大的男子腿上酣睡,男子並
排坐著,臉極為模糊。
  “哥是想和我做愛嗎?.......可我不能做。”
  
  把畫收好,索蘭出了畫室,既然哥哥現在不能見他,那他不會去打擾他們。
  
  夜晚,索蘭依舊坐在窗臺上。下午送來的禮服原封不動地擱在床上。無論他相
不相信愛情,他都無法擁有愛情,因為愛情的終點是身體的結合,他的身體不允許
他碰觸愛情。
  
  手摸上光滑的下身,這是索蘭第一次觸摸自己的身體。曾經的他是個絕對的男
性,而現在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的性別。男?女?他都不是。索蘭的腦海中
浮現出了那一晚。二哥和麥克...索蘭探向自己的股縫,有溝槽,卻沒有能進入
的地方,再向前摸,很軟,卻太平滑。
  
  抽出手,索蘭歎口氣。究竟那種欲望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醫學上的解釋讓他疑
惑,那晚現場的觀摩更是讓他雲裏霧裏。以前的Backy沒有過這種感覺,現在的他
更沒有。欲望...到底是什麽?會讓哥哥那麽痛苦。
  
  索蘭又歎口氣,不知道周助他們會不會也和哥哥一樣,他被他們吻過,可也僅
僅是接吻...想到這裏,索蘭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那天...他在手塚家過夜,
手塚吻他的上半身,他當時碰到一個很硬的東西...
  
  索蘭又努力回想,還有在跡部家那晚,跡部腿間的硬物...索蘭無力地靠在
窗戶上。
  
  看看表半夜3點,索蘭知道今晚哥哥是不會回來了。離開窗戶,到書桌前打開
電腦。
  
  .........
  
  早上7點,疲倦的索蘭關掉電腦,把禮服隨意地仍在沙發上,上床睡覺。把滿
腦袋的不健康鏡頭丟出去,索蘭突然很懷念從前年幼無知的自己。
  
  “伯母,您越來越漂亮了。只有玫瑰花才能襯托出您的美麗。”跡部彎身親吻藤
香的手背,屋外的寒冷沒有影響他的優雅,真誠的問候盡顯他的尊貴。
  
  藤香開心的接過一大束玫瑰花,道:“Baby還在睡,他昨晚看了一夜的電影。”
  
  專程從美國趕來的跡部挑眉,問:“什麽電影讓他看了一夜?”脫下白色的手
套,跡部扶著藤香走進客廳。
  
  “不知道,我想他都忘了晚上還要去參加舞會。”藤香看著跡部,心想他出現的
時機太巧了。
  
  跡部解答了藤香的猜測,“我正打算過兩天來看他,不二告訴我他今晚要參加
舞會,我想他會喜歡多一個人陪他的。”跡部沒說的是,聽說索蘭要去參加舞會,
他立刻空出一天的時間到英國。龍馬、手塚和幸村把索蘭的安全交給了他和不二。
  
  藤香聽出跡部話中的擔心,心中感慨,這幾個人對她的兒子可謂是用心良苦。
  “我讓人去接周助了,他一會兒就到。Baby不想去,但礙於情面他不得不去,
有你和周助陪他,他會舒服些。”
  
  “景吾?”並未睡醒的索蘭揉著眼角走進客廳,看到突然出現的人開口道,沒注
意到自己喊了什麽,“什麽時候來的?”略微低啞的磁性嗓音,聽上去非常誘人。
  
  “剛到。”跡部的嘴角揚起抹笑,聽到對方的稱呼讓他極為愉悅,“樹,你還有
兩個小時換衣服。”
  “嗯...”索蘭還沒察覺自己露餡了,窩進沙發裏,渴睡地說,“真不想去
啊...我好困。”睡下後就一直在做有色的夢,他是不是該消除自己的這段記
憶,被哥哥知道又要打他屁股了吧。
  
  “樹,昨晚看什麽了?”跡部見索蘭萎靡不振的,問。
  “揭示人類的秘密。”索蘭含糊道,努力打起精神,“我去沖個澡。今晚我要早
點回來睡覺。”
  
  又迷迷糊糊地上了樓,直到擦乾淨身體,換上禮服後,索蘭才後知後覺地自
問:“景吾怎麽會來?”
  捂上嘴,索蘭眨了兩下眼睛,他剛才好像是這麽喊景吾的。
  
  手上的領結被人拿走,索蘭保持微笑,看著面前給他戴領結的跡部。
  
  “玩夠了麽?”跡部表情平靜地問,視線在索蘭的臉上停留。
  “暫時夠了。”索蘭仰頭看向190的跡部,鼻腔裏全是跡部身上的香水味,“景吾
是特意過來的?”這個時候來,又一身參加宴會的裝扮。最奇怪的是,跡部竟然沒
有對他的隱瞞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我擔心不二一個人不夠。”走到索蘭身後,跡部扶上索蘭的雙肩,看向鏡子。
精靈穿著人類的禮服,古典與現代的氣質完美的結合在這人的身上,純白色的禮服
讓這人看起來是那麽的不真實,那麽的典雅。長長的頭髮有一部分落在身前,把那
副上帝精心雕畫出的臉龐襯托地更加勾人心弦。這樣的人只適合鎖在古堡中。
  
  “走吧,早去早回。”不看鏡中的自己,索蘭走了出去,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
自己有副平凡的臉孔。

 


(0.96)我不是王子:第二十四章 距離

  索蘭事先讓母親打電話給塔利亞夫人,讓Devean不用來接他。坐在跡部的車
裏,旁邊淡淡的香水味讓索蘭的眼睛發澀。
  “樹,什麽電影讓你看到早上?”把索蘭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不二給他揉太
陽穴。
  “人類的秘密。”索蘭隱晦地說,他可不敢說他看了一晚的性愛電影,“真想回
去睡覺。”想到即將到來的一幕,索蘭就開始排斥,對宴會他有不好的回憶。
  
  “你要和不二一樣當醫生嗎?怎麽會想到看人類的秘密?”跡部蹙眉,見索蘭快
睡著了,道,“回去吧,又不是本大爺的生日宴,需要你必須出席。”
  
  “沒關係,”索蘭闔眼休息,“都已經出來了。過去和Devean打聲招呼我就走,
我只準備呆十分鍾。我打算利用這個機會,杜絕今後類似的事情。”
  “本大爺不會讓他們再有機會邀請你參加這種不華麗的舞會。”給索蘭披上毛
毯,跡部道,“你先睡一會兒。”
  “嗯。”索蘭向下坐了坐,在不二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準備找周公下盤棋。
毛毯下,跡部和不二分別握著索蘭的手,二人的臉上是久違的喜悅。而兩人溫暖的
掌心加速了索蘭沈睡的速度。
  
  “小樹想讀大學,他對大學的生活很好奇。”聽到索蘭的呼吸變得平穩,不二小
聲說。
  跡部撫上淚痔,喝著香檳,語氣悠揚地開口:“大學?小樹怎麽會對大學產生
好奇。大學可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麽單純。”裏面的男人和女人,會給他帶來麻煩。
  
  “但那是小樹的心願。”把索蘭的手包裹住,不二歎道,“他想感受一下大學的
生活,並不打算讀完。我建議讓他來倫敦大學。不過安東尼和霍爾並不同意他去讀
大學。”
  
  跡部稍微握緊索蘭的手,看向那張熟睡的臉,道:“他想讀,那就去讀吧。本
大爺不介意為他擋麻煩。而且本大爺也不擔心他會喜歡上別人。除了我們幾個,沒
有人有資格在他身邊。安東尼和霍爾那邊,我會找時間勸勸他們。”說到這裏,跡
部看向不二,從不二的眼中他得到同樣的訊息,看來安東尼也給不二打了電話。他
們兩個...真的打算放棄了?跡部莫測高深地笑笑,不二也笑笑。
  
  車行駛到塔利亞莊園門口時,已經有幾十輛車停在莊園門口了。負責開車門的
僕從站在車外等著裏面的人下車,而車內的人卻遲遲沒有動靜。司機下了車,也等
在車外,這一狀況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而在門口等待索蘭的Devean見狀走了上
來。這時車門打開了,跡部第一個下車,Devean不認識跡部,當他看到從另一邊下
來的不二後,他面帶興奮地等著索蘭下車,並打量起跡部。
  
  索蘭都沒想到自己會睡得那麽沈,如果不是跡部和不二叫他的話,他可能會在
車上睡到舞會結束。不過這一覺讓他脹痛的頭舒服了許多,見跡部伸手等著他下
車,索蘭握上跡部的手,出了車廂。剛出車廂,冷空氣就讓索蘭打了個寒戰,跡部
把他摟緊,不二趕忙給他披上外套。
  
  原本注意到索蘭這邊的人看到兩名帥氣的男子下車後,都駐足探究,而當他們
看到車上下來的索蘭後,周圍開始騷動。
  
  “Sorin,真高興你能來。”Devean雙眼發亮地看著此時的索蘭,神態略顯慌
亂。剛睡醒的索蘭少了幾分平時溫和的疏離,而多了幾分可愛,那雙黑亮的雙眸顯
得有些朦朧,身上的索蘭香吸引著人向他走去。Devean的雙眼幾乎無法從索蘭的臉
上離開。握著索蘭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不想放開那柔軟。
  
  “您好,這是我的朋友跡部景吾。”索蘭用力撤出被Devean緊握的手,靠向跡部
身上。溫文爾雅地看向四周,下意識尋找到不二,把自己冰涼的手交給他。Devean
因自己的無禮而臉紅,立馬道:“跡部景吾,您好,我是Devean?Thalia,很高興您
能來參加我的舞會。”
  
  “Devean,是Sorin來了嗎?”在大廳內的塔利亞夫人得知屋外的騷動後走了出
來。接著立刻驚呼一聲,快步走向索蘭,“噢,Sorin,你可終於來了。你今晚真是
漂亮極了,上帝,為什麽不讓我再年輕一些。”邊說邊上前摟住索蘭,輕吻他的面頰。
  
  接著她驚喜地看向跡部,“跡部也是Sorin的朋友麽?我太幸福了。”跡部身為
日本首富的兒子,跡部財團的總裁,自然和塔利亞夫人相識。
  
  “塔利亞夫人,您好。”跡部親吻塔利亞夫人,然後摟上索蘭的腰,“Sorin是我
最重要的朋友,他的第一次舞會我當然要陪他來。”跡部從頭到尾只看了Devean兩
眼,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塔利亞夫人身上,特有的悠揚語調和透著高傲的眼神以及他
的身份把一些人對索蘭的注意成功地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Devean,這是跡部景吾,日本首富跡部家族的唯一繼承人,現任跡部財團的
總裁。跡部,這是我兒子Devean。”塔利亞夫人介紹兩人認識,然後對低著頭的索
蘭道,“Sorin,別緊張,今晚來的客人都是年輕人,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可以先行離
開。”在塔利亞夫人的眼裏,索蘭是一個內向纖細的孩子,面對這樣的舞會,索蘭
一定很害怕。
  
  “夫人放心,我和跡部會照顧好索蘭的。”不二開口,塔利亞夫人瞄了突然沈默
的兒子一眼,道,“那快進去吧,外面有些冷,別讓Sorin生病。”
  
  跡部和不二護著“害羞”的索蘭進了大廳,大廳裏的人很多,三人的到來讓喧鬧
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站在穿著銀黑色西裝的跡部和深藍色西裝的不二中間,身
穿白色禮服的索蘭顯得格外突出,更何況他的姿容,場上瞬間有許多的人目光投射
在索蘭的臉上遲遲不動。
  
  索蘭非常不習慣這種場合,讓他想到動物園。不過索蘭仍是微微抬頭,表現出
應有的禮儀。把外套交給侍者後,索蘭利用跡部高大的身體遮擋住那些肆無忌憚的
眼光。
  
  塔利亞夫人走到臺上,激動地開場,首先她先介紹了自己的兒子Devean,然後
她特意介紹了跡部和不二,卻隻字未提索蘭。她知道索蘭這次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
答應了兒子的邀請,如果讓索蘭對舞會感到反感的話,兒子今後會比較難做。而且
塔利亞夫人清楚,根本不用她介紹,典雅絕美的索蘭已經成了舞會上的焦點,不出
兩分鍾,所有人都會知道索蘭的身份。
  
  但讓大家失望的是,誰都沒有機會和索蘭說話,就連身為主人的Devean也只能
眼睜睜看著進場不到五分鍾的索蘭匆匆上了樓,進了休息室。索蘭以身體不適為由
躲了起來,把應酬的事全部交給了輕車熟路的跡部,他和不二躲在休息室裏聊天喝
茶。而那些想探望索蘭的人,也被不二溫柔地擋在了外面。
  
  如果說索蘭的到來讓塔利亞夫人驚喜的話,那另外兩個人的到來就是讓塔利亞
夫人驚訝了。
  
  “安東尼、霍爾,不放心你們的小天使嗎?”塔利亞夫人調笑,然後抱歉的
說,“我為難Sorin了,他剛來身體就開始不舒服,我帶你們過去。我本來說派人送
他回去,可他說不能剛來就走,等好一些他再下來。噢,我很自責,索蘭太引人注
意了,那些眼神讓他不舒服。”塔利亞夫人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這麽熱情,她剛宣
布舞會開始,那些年輕人就向索蘭湧去,難怪他會逃。
  
  “夫人,您不用自責,這是我們的疏忽,我和霍爾應該陪他來的。”安東尼道,
當他看到場內跡部的身影時,他和霍爾同時愣了一下。跡部則隔著人群向兩人舉
杯,指了指樓上。
  
  “Sorin的朋友對他很愛護,就連跡部都專程為了他來參加我的舞會。說實話,
我以為你們兩個今晚會陪他來。”
  
  “我和安東尼來的話,Baby會玩不好。如果知道他會不舒服,我們兩個一定會
陪他來。”霍爾自責地說,而的好友斐洛一邊和跡部說話,一邊朝他露出抹譏誚的
笑。霍爾冷眼瞪回去。
  
  和認識的人匆匆點頭示意後,安東尼和霍爾到了二樓索蘭休息的房間門口,塔
利亞夫人留下句讓他們先帶索蘭回去的話,就下樓招呼客人去了。
  
  安東尼深吸幾口氣,面色平靜地敲門。堅硬的門在安東尼看來卻是如此不堪一
擊,就如他心中的那道門。前來開門的不二卻一點都不意外兩人的到來,側身讓二
人進來後,他則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索蘭躺在背對著門的沙發上裝病,見不二關了門半天不過來,他好奇地坐起來
看向後方,然後跪坐著趴在沙發靠背上,不滿地說:“哥不是說不能陪我來麽?”沙
發很軟,索蘭卻很想投入那兩人的懷抱。但索蘭沒這麽做,只是看著哥哥走過來,
他配合地仰頭。當身體碰到哥哥的雙手時,索蘭閉上眼,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哥哥的
溫暖了。還有哥哥身上隨時都有的煙草味。時間長了,他反而喜歡上這種味道。
  
  “哥哥向你道歉。”安東尼率先上前,雙手按在索蘭的肩部,輕碰了索蘭的額頭
一下,然後馬上離開。霍爾則是抱了索蘭一會兒,並沒吻他。
  
  “Baby今晚很迷人,怎麽不下去?”安東尼佯裝鎮定地問,而他坐的位置卻遠離
索蘭,和以前喜歡抱著索蘭的舉止大相徑庭。霍爾也坐得很遠,但目光卻緊緊鎖在
索蘭的臉上。
  
  “哥哥今晚還要加班嗎?”好像沒有察覺到哥哥的疏遠,索蘭依然不滿地問。嚼
著牛肉的動作都慢了下來,等著兩人的回答。
  “...嗯...”安東尼和霍爾不自覺地逃避弟弟的注視,“公司最近很忙。”
  
  “抱歉,哥,你們那麽忙我還讓你們擔心。”索蘭主動上前想抱抱哥哥,但在兩
人輕微的躲閃下,只能喂兩人各吃了一塊點心,“哥,你們還沒吃晚飯吧。”
  
  “已經吃過了。”安東尼和霍爾痛恨自己的軟弱,渴望思念的人就在面前,他們
卻只能狼狽的躲開,何時他們與弟弟的對話變得如此生疏,如此簡短。
  
  “哥,耶誕節我想去瑞士滑雪,你們有時間陪我去嗎?”索蘭不氣餒地繼續問。
臉上的笑很好地隱藏了心中的窒悶與酸澀。
  
  “哥哥會儘量抽出時間。”霍爾勉強地保持平靜,見弟弟的眼中沒有責怪,他更
加地痛恨自己。
  
  “大哥呢?”索蘭又看向安東尼。安東尼低啞地說:“哥哥爭取陪你去。如果哥
哥去不了,Baby可以讓不二他們陪你去。Baby耶誕節想要什麽禮物?”安東尼很快
轉移了話題,對弟弟的欺騙讓他心如刀割。
  
  索蘭笑不出來了,他低頭喝茶,不讓哥哥看出他的失落,“讓我想想,等我想
好了再告訴你們。”他想讓哥哥陪他一天。
  “好。”
  
  沈悶的氣氛讓安東尼和霍爾異常難受,兩人貪婪地看著弟弟的側面,用力聞著
弟弟身上散發出香氣,他們甚至嫉妒弟弟手上的杯子,它能毫無阻礙的碰觸弟弟的
唇,弟弟的雙手。那唇內的美味,他們曾經可以肆意品嘗,可此時,他們卻只能像
流氓那樣,在無人的時候意淫。欲望來得太快,在他們沒有準備的時候就衝破了他
們的理智,讓他們現在只能狼狽地逃竄,卻又不甘真的被拋棄。他們的無恥連自己
都深惡痛絕,而他們又豈敢讓眼前的精靈知道他們內心的邪惡。
  
  “哥...”今晚回家好嗎...“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當然可以,今後不願意就直接推掉,不要勉強自己。”聽弟弟要走,安東尼不
舍地站起來,只有在人多的地方他才能放任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弟弟的身上。
  
  “哥,我明年可以去讀大學嗎?”哥哥不會同意的吧。
  霍爾溫柔地笑起來,臉上沒有一絲的不願:“好,哥哥會幫你申請學校。Baby
想讀什麽專業?”安東尼也沒有不願。
  
  索蘭也笑起來,歎口氣,“就去倫敦大學吧。專業...我只會畫畫。”他的身
體註定要失去哥哥,失去朋友吧。
  
  “好...那就倫敦大學藝術系好了。大哥認識倫敦大學的校長,耶誕節過後
Baby可以開始準備上學的事宜了。”
  安東尼和霍爾完美的詮釋著“兄長”的含義,也全心地擔負著“兄長”的職責。卻
不知他們的逃避會帶來怎樣的風暴。
  
  依舊是跡部的車上,索蘭閉著眼假寐,哥哥竟然連送他回去的時間都沒有。不
二讓索蘭枕在他肩上,索蘭卻搖頭拒絕了。
  “周助,我不準備去讀大學了。”索蘭的話讓不二和跡部沈了臉。
  
  “樹,發生了什麽事?”不二擔心的問,他很想知道安東尼和霍爾到底和索蘭說
了什麽。
  
  “沒什麽,”索蘭睜眼,眼中的笑讓不二和跡部看不出他的心思,“今晚的舞會
讓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在家裏呆著。倒不是怕惹來麻煩,只是突然發覺自己不喜歡
人太多的地方,也比較排斥陌生的環境。和以前相比,我的這種症狀更加嚴重。”
  
  跡部盯著索蘭的雙眸,眼神銳利,語氣卻平和地說:“這樣也好。小樹想學什
麽,我會給你請世界上最好的老師單獨給你上課。”
  
  索蘭笑起來,“景吾,那太奢侈了。雖然之前想去讀大學,但具體學什麽我並
沒有考慮好。過了耶誕節我會好好考慮這個問題。說到這裏,今年的耶誕節你們每
個人都要給我準備禮物。”
  
  “本大爺的禮物怎麽可能少?”跡部眼中的審視褪去,他相信了索蘭的話。
  “啊,小樹的禮物呐,”不二認真的看著索蘭,然後彎眉笑道,“芥末壽司如何?”
  
  索蘭睜大眼,不敢相信地喊:“周助,能不能換一個?”
  “小樹想要什麽?”
  “換成仙人掌行不行?”
  “一盆?”
  “如果周助不介意的話,兩盆好嗎?”
  
  “哈哈...”
  
  車內傳出笑聲。一路上索蘭再沒睡覺。跡部和不二在道格莊園過夜,索蘭陪他
們聊到很晚才離開。不過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抱著二哥的枕頭進了大哥的房
間,直到天快亮才睡下。

(0.86)我不是王子:第二十五章 綁架
  
  機場貴賓候機室內,索蘭和跡部緊緊相擁。在倫敦陪了索蘭兩天,跡部必須返
回美國。
  “真的不要本大爺陪你過萬聖節?”跡部第四次問,再過三天就是萬聖節了,他
本來打算陪索蘭過完萬聖節之後再回美國,可是美國那邊有要事需要他回去決定。
跡部真想就這樣把人直接扛上飛機,帶回美國。
  
  “不用,”放開跡部,索蘭道,“不要因為我耽誤你們的事情。我都是在家過萬
聖節的。不過景吾若能在那天送我一盒糖果的話我會非常開心。”看出跡部萬分想
陪他過節的心情,索蘭開始要禮物。
  
  跡部情不自禁地吻上索蘭的面頰,“只是一盒糖果麽?太不華麗了。等著本大
爺的禮物。”馬上要登機的跡部用力緊擁索蘭,然後不舍地放開,深深端詳索蘭
後,轉身走入登機口。在拐角處,跡部又看了索蘭一眼,在索蘭的注視下,上了飛
機。
  
  “少爺,要喝香檳還是紅酒?”私人飛機上的乘務小姐恭敬溫柔地問坐下的跡部。
  
  “青草檸檬茶。”鬆開領帶,跡部看向窗外,為什麽和那人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
得這麽快。接著他的視線停滯了,在一片玻璃牆邊,他看到一個人,雖然距離很
遠,但他卻清楚的知道那個人是誰。跡部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心底湧上的激動和喜
悅讓他不顧乘務員的阻攔,飛快的沖下飛機。
  
  “少爺,飛機馬上要起飛了!”
  “讓它等著!”
  跡部哪管飛機起飛不起飛這種事,這麽多年,他第一次真正有了戀愛的感覺。
  
  索蘭在普通候機廳的大玻璃前等著跡部的飛機起飛。對於萬聖節,他並沒有太
多的期待,畢竟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哥哥今年怕也不能和以往那樣陪他裝鬼和
父母要糖了吧。
  
  身體突然被人摟入懷中帶走,索蘭驚訝地抬頭,“景吾?”發生了什麽事?索蘭
的思緒有些跟不上,被動地跟著跡部的步伐向貴賓室走去。
  
  “本大爺要把你綁架回美國。”帶著墨鏡的跡部對同樣帶著墨鏡的索蘭邪惡地一
笑,手上用力。
  “景吾?!別開玩笑!”索蘭驚叫,這太瘋狂了。
  
  “不是開玩笑,”跡部疾走,想要停下的索蘭被跡部強制地帶進登機通道,“我
要你陪我過萬聖節。安東尼和霍爾最近那麽忙肯定沒時間陪你過。本大爺會給你一
個難忘的萬聖節。”
  
  “景吾!放開我,別鬧了。”索蘭想掙脫跡部的鉗制,可175的他根本無法撼動
190的跡部,“你怎麽能做出這麽不華麗的事,跡部先生。”見蠻力不行,索蘭試圖
勸說跡部冷靜一些。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可惜跡部鐵了心要做這種不華麗的事,把索蘭輕鬆地帶進機艙,跡部立刻下
令,“馬上起飛。”
  “景吾!讓我下去!”索蘭暈了,他只是來送機的不是麽?身體被人按坐在沙發
上,一個人壓了上來,索蘭剛抬頭,墨鏡被人摘下丟到地上,嘴被跡部封住。
  
  這個吻很激烈,跡部無視機艙內的數名乘務員,放下沙發的靠背,狠狠吻住索
蘭,把六年來自己的思念及愛戀全部傾注在這個吻上。做單純的朋友不過是陪他玩
遊戲,他跡部景吾認定的人怎麽會輕易放手。對他來說,這人所有的顧慮都不過是
他的庸人自擾,他會讓這個人永遠都放不開他。
  
  唇齒相依,索蘭花的甘甜混合著玫瑰花的濃香讓人迷醉。飛機起飛了,跡部扯
過安全帶把兩人更牢地綁在一起,他的舌在索蘭的嘴內徘徊,引誘那羞怯的舌配合
自己。索蘭告訴自己要反抗,不能這樣做,可跡部的熱情讓他毫無招架的餘地,在
跡部吻上他時,他的身體就不自覺的開始發軟發燙,讓索蘭驚慌。
  
  跡部感受著索蘭滾燙的唇和與他共舞的舌,這個人的唇比過去更能讓他失控,
跡部的進攻逐漸減弱,深吻變成了輕啄。
  
  “本大爺會做不華麗的事?”吻完的跡部露出自傲地表情,“這是浪漫的事。”飛
機開始上升,跡部和索蘭的身體傾斜,跡部撐起自己以免壓到索蘭。
  
  “景吾認為把我綁架上飛機是浪漫的事?”呼吸不穩的索蘭勉強鎮定地問,身體
燙地好像下一秒就會燃燒。他又被吻了,不是說好做朋友嗎,索蘭氣不起來卻開始
不安。
  
  “當然,”飛機已經平穩,跡部解下腰部的安全帶,離開索蘭的身體,坐到一旁
道,“本大爺剛才上飛機的時候就想這麽做了,還好本大爺一向忠於自己的心。”跡
部毫不愧疚地看著懊惱的索蘭笑。
  
  “司機還在機場外等著我呢。”索蘭頭痛萬分的說,早知道他就不等跡部的飛機
起飛再走了。
  
  “啊,你不用擔心。”跡部搖搖食指,說出一句讓索蘭更加無力的話,“本大爺
在‘綁架’你之前已經給伯母打過電話了。她會讓司機回去的。”
  “景吾。”索蘭怒瞪跡部,可他生氣的樣子僅是惹來跡部的大笑。
  
  “樹,”欺近索蘭,跡部嘴角含笑,眼神卻格外認真地問,“除了糖果,還想要
什麽?”
  
  再多的不滿也在這樣的注視下消散了,何況索蘭對這幾個人很難真正生氣。
  “景吾親手做的‘傑克燈’,要親手。”索蘭給跡部出難題,跡部打了個響指,展
眉,“‘傑克燈’?你想要幾個,本大爺就給你做幾個。”(注:‘傑克燈’就是南瓜燈)
  
  .........
  
  “Devean,Sorin和Atobe去美國過萬聖節了,大概要一周後才能回來。”
  “去美國?Sorin昨天和我說他萬聖節會在家。”
  
  拿著特意為索蘭的萬聖節服裝,Devean看了眼樓梯的方向,不相信。那天的舞
會他根本沒有和索蘭說話的機會,而他也從那人的朋友嘴裏得知索蘭非常討厭舞
會,想到他那樣勉強那個人參加他的舞會,他就想做些什麽補償。索蘭是生他氣了
麽?所以找藉口不見他?
  
  “Devean,Sorin今天送跡部回美國,後來臨時決定去美國過萬聖節,我也是一
個小時之前剛接到的電話。”藤香解釋,對於跡部的決定藤香很感激,在兩位長子
無法相通之前,她希望小兒子能暫時出去玩一玩,免得他起疑。
  
  “啊,那太不湊巧了。等Sorin回來我再來找他。那伯母我先告辭了。”異常失
望的Devean提著他送給索蘭的精靈外衣,黯然地走了。藤香看著他頹然的身影也只
能歎氣,她的兒子看似溫和,卻比誰都倔強和死心眼,他認定了自己的朋友是誰,
就很難再接受他人。Devean能否成為兒子的第六位朋友,藤香沒有把握。
  
  傍晚,消失了三天的安東尼和霍爾回家吃晚餐,當他們聽到弟弟被跡部帶去美
國過萬聖節,兩人沒表示任何的不滿,只是匆匆用過晚餐就上了樓。
  
  “安東尼、霍爾,我進來了。”敲敲門,藤香端著茶走進小兒子的臥室。
  “母親。”在陽臺上抽煙的安東尼和霍爾丟掉煙,走進屋內。
  
  坐在床上,藤香心疼地看著兩位瘦了很多的兒子。無論多麽冷硬的男人,一旦
碰上愛情,也會成為繞指柔,只是她的兒子愛上了不該愛也不能愛的人。
  
  “安東尼、霍爾,Devean今天來找Baby,邀請他過萬聖節。那孩子的眼神媽咪
太熟悉了。自從Baby開始上學之後,媽咪見到過無數次那樣的眼神。可這麽多年,
除了那五個人,你們有見過Baby對其他人敞開心扉嗎?我想,對他們五個,Baby也
是有所保留的,這是他的天性,經歷過那麽多可怕的事,現在的Baby更是很難再去
依賴和相信他人。那五個人應該也清楚,這條情路會多麽地艱難,除非他們能堅持
下去,不然他們也會和其他人一樣。但是,安東尼、霍爾,你們永遠不會和其他人
那樣被Baby疏遠,因為你們是他最信任最依賴的哥哥。Baby即使拋棄了全世界,他
也不會拋棄你們。”
  
  “母親。”霍爾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母親,我們犯了罪。”
  
  “不,那不是罪。”藤香走到兩個兒子面前,彎身,摸上兩人的臉,慈愛的
說,“現在還來得及。愛情有失去的一天,可親情永遠不會。做Baby最信賴和敬愛
的兄長,難道不比做他的情人更好嗎?安東尼、霍爾,媽咪不會拿家族的聲譽來要
求你們丟掉這段不該有的情感,媽咪只是不想看你們和Baby今後痛苦。Baby對愛情
很排斥,卻非常依賴親情,如果你們因為這種不成熟的感情而失去Baby的話,你們
會比現在更痛苦。”
  
  “母親...”安東尼頹然地點了下頭,沙啞地說,“我和霍爾...知道了。
在Baby回來之後,我們...會成為他最依賴的...哥哥。”
  藤香心疼地盈滿淚水,輕吻兩人,“不要傷心,上帝會保佑你們的。他把Baby
送了回來,也會把你們的幸福送給你們。安東尼、霍爾,去談戀愛的吧,你們會找
到最適合你們的另一半。”
  
  “好的,母親。”霍爾和安東尼回答,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句話說得有多麽的
撕心裂肺。
  
  ..........
  
  “周助,我應該讓你陪我一起去機場的。我真沒想到景吾居然會...如此亂
來。”
  “小樹去美國過萬聖節也不錯。聽說紐約的萬聖節巡遊非常不錯,而且狂歡會
持續一天。”
  
  跡部的別墅內,索蘭給不二打電話。回到美國就開始忙碌的跡部怕索蘭無聊剛
下飛機就讓人送來一隻剛斷奶的阿富汗牧羊犬陪伴索蘭,更是親自帶他去市中心選
購了幾十套衣服,配了移動電話,才趕回公司處理公務。
  
  而索蘭到別墅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狗,然後給不二打電話。
  
  “跡部那裏有養狗?”聽到小狗叫的不二問。
  “‘小景’是一隻非常漂亮的阿富汗犬,下午剛送過來的。”索蘭道。不二一聽笑
起來,“跡部允許你給它起這麽不華麗的名字?”
  
  “不華麗嗎?”索蘭假裝糊塗,“我覺得這個名字非常好,非常的...浪漫。”
  “呵呵...”不二聰明地不再問。
  
  “周助。”
  “嗯。”
  “有時間嗎?”
  “有。”不二聽索蘭這麽問,立刻笑開。
  “那周助現在是不是可以去機場了?我給周助訂好了機票。這次的萬聖節我想
和你們一起過。”在飛機上他就想好了。
  
  “好,我馬上去美國。”
  不二掛了電話。
  
  拿著手機,索蘭揉搓“小景”身上的長毛。不能再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了。
  
  ..........
  
  門鈴響了,屋子的主人光著腳走到門邊,看清來人後,主人打開了門。
  “會長,您要出去嗎?”來人進到房間發現客廳內正在整理的行李箱,臉上的笑
不見了。
  
  “啊,我要去美國。”手塚關上門,回到客廳繼續整理,“織田有事嗎?”行李箱
中除了兩三件衣服外,其餘的全是包裝精美的糖果和巧克力,甚至還有南瓜餅。
  
  “部長要去美國過萬聖節嗎?”織田信子問,她是來邀請手塚參加萬聖節狂歡的。
  
  “啊。”手塚應了聲,給織田倒了杯水後,繼續向行李箱中塞東西。手塚把好幾
盤錄影帶放了進去,那是他過去比賽的錄影帶。
  
  聽到手塚的回答,織田信子的心沈了下去。以往的萬聖節手塚從不參加,而今
年,手塚竟然要去美國參加萬聖節。
  
  “部長是一個人去?”
  “嗯。”拉上箱鏈,手塚看看時間,道,“織田,我要走了,兩點的飛機。萬聖
節快樂。”手塚的祝賀及臉上隱藏不住的喜悅讓織田臉上的笑很難維持。
  
  “呃...萬聖節快樂。”
  “織田有什麽事嗎?”手塚又問。
  “沒有,只是路過順便上來看看會長。”織田信子理理剛拉直的長髮,道,“我
有開車,我送會長去機場吧。”
  
  “有朋友的車送我去機場,謝謝。”婉拒了織田的好意,手塚穿上外套準備走。
織田跟著手塚一起出來,上車後,在後視鏡中看著接手塚的車緩緩離開。織田咬緊
唇壓下胸口的酸痛,手塚為什麽會突然跑去美國過萬聖節?織田想了半天,拿出手
機。
  
  “你是說會長的心情看上去很好?”
  “嗯。”
  
  “我讓紐約的朋友幫我注意下,讓她去機場看看有沒有人接會長...也許會
長只是去見朋友。”凱麗絲心情沈重地在電話裏對織田信子道。
  
  “會長會給怎樣的朋友帶糖果和南瓜餅呢?”織田幽幽地問,自從會長去了兩次
倫敦後,她就越來越難以接近會長了。
  電話那頭的凱麗絲同樣沈默。

 


(0.78)我不是王子:第二十六章 深秋之寒

  今天是11月的第一天,請大家多多給尼子投票~~~幫尼子沖榜,謝謝大家~~~萬
聖節的最後一章尼子今天會在下午更新。
  
  ──────
  
  紐約市斯塔!島靠近紐約港的一家大型網球俱樂部門口守候著幾百名少女,把
俱樂部門前堵了個水泄不通。萬聖節快到了,四周的商鋪和房屋前已經掛上了鬼怪
娃娃和南瓜燈,可那些手拿筆記本的少女在瑟瑟寒風中堅守崗位,對她們來說這一
天得到的恐怕比萬聖節的糖果更她們甜蜜。越前龍馬每週都會在這家俱樂部訓練兩
天,而今天就是越前龍馬訓練的日子。
  
  俱樂部的門開了,一個帶著網球帽的高大男子在保鏢的簇擁下走了出來,門外
的少女們開始尖叫狂呼。
  “龍馬!龍馬!”
  “龍馬殿下!”
  “龍馬殿下,請給我簽名!”
  “啊...龍馬殿下,我愛你!”
  
  十月底的紐約非常寒冷,但即使是這樣也抵擋不住球迷的熱情。龍馬一貫地拉
低帽檐,戴著寬大的黑色墨鏡,邊走邊拿過離他最近的本子簽上自己的名字。龍馬
對外的表現一直都是冷酷孤傲的,但他和手塚一樣,不會拒絕給球迷簽名。不過龍
馬並沒有駐足或放慢腳步,簽了幾本之後龍馬就上了車絕塵而去。不過龍馬的冷漠
並沒有讓球迷失望或傷心,他們喜歡的就是龍馬的這種性格,最重要的是龍馬雖然
對待球迷和對待媒體的態度沒有任何區別,但龍馬每次訓練完之後會在五十個網球
上簽上他的名字,然後這些網球會免費贈送給球迷。當然這背後有著一連串的商業
操作,那就不是龍馬操心的事了,全權交給跡部財閥下的網球經紀公司操作。跡部
不愧是商人,早就盯上了越前龍馬和手塚國光所能帶來的商機。
  
  “越前,跡部先生說您訓練結束後立刻給他電話。”車上,龍馬的經紀人開口。
  龍馬掏出手機,道:“12月初我要去倫敦,不要給我安排事情。”
  “好的。”
  
  “跡部,是我。”龍馬點燃一支煙。
  “到我的別墅來,小樹來了。”
  
  “什麽?!”龍馬把剛抽了一口的煙迅速熄滅,驚訝地問,“他什麽時候到的?”
從車窗中看著自己未刮的鬍子和過長的頭髮,龍馬讓司機開去美容中心。
  
  “別去了,你的那副樣子小樹又不是沒見過。本大爺早就提醒過你注意自己的
儀錶。”跡部在電話裏口氣不屑,“小樹中午到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別讓我們等
太久。”說了要說的,跡部掛了電話。
  
  “該死。”龍馬摸摸好幾天沒刮的鬍子,讓司機轉向去跡部家。算了,反正那個
人不會介意。
  
  一個小時後,龍馬趕到跡部的別墅。出來迎接的不僅有跡部,還有他朝思暮想
的人。
  
  “龍馬。”索蘭放棄了自己幼稚的報復,在龍馬下車後立刻上前熱情地擁抱龍
馬。龍馬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以為自己還要等很久才能聽到這一聲叫喊,12月份他
打算花幾天的功夫讓這人願意承認自己。
  
  “龍馬,對不起。”索蘭很怕冷,不過擁抱著龍馬他卻覺得特別溫暖。
  
  “Backy...你終於回來了。”仿佛又回到了他們當初,每次他們見面的時
候,兩人就是這樣擁抱在一起,只不過身高發生了變化。寒風吹過,龍馬拉下索蘭
放在他腰上的一隻手,走進屋子。索蘭的手很冰涼,龍馬緊緊握著,臉上的笑讓他
看起來有些孩子氣。
  
  “小樹要在美國過萬聖節,你有時間嗎?”跡部拿給龍馬一杯香檳,問。換上家
居裝的跡部和穿著運動服的龍馬,身高相當地站在一起,索蘭的眼裏閃過不安,祈
禱某人忘記那個賭約。
  
  “有。”就算沒有,他也會騰出時間。
  
  “手塚、不二和幸村都會來。這也是我們幾個第一次和小樹一起過萬聖節,你
的鬍子就留到那天吧。”跡部左手撐著眉角,柔和的眼神帶著揶揄。
  “?”貓眼透出琥珀般的亮光。
  
  “樹,越前非常適合一種裝扮。”
  “什麽?”
  索蘭已經猜到跡部要說什麽了。
  
  “滿月之日,月光灑下,被遺棄的船上傳出聲響。骯髒的,破敗的船帆後出現
黑影,大鬍子羅塞船長與他的船員化身成僵屍慢慢出現。”跡部慢慢說出《僵屍船
長》的片頭介紹,而剛看完這部電影的索蘭哈哈笑起來。裏面的那個大鬍子船長真
的很像龍馬。
  
  “mada mada dane。”龍馬雖沒看過《僵屍船長》,但也聽出絕不是什麽好人,不
過見索蘭笑地很開心,龍馬也就無所謂了,不痛不癢地說了句口頭禪。
  
  因為時差的關係,剛吃完晚飯索蘭就困了,而他裝索蘭花的瓶子在晚上12點從
倫敦快遞到了紐約。跡部沒有安排索蘭住在客房,他把自己的臥室貢獻出來。當索
蘭看到當年他送給跡部的玫瑰紅水床擺在跡部的臥室內時,索蘭的心情格外沈重。
在滿屋的玫瑰花香和床褥上的檸檬青草香中,索蘭暫時拋開心中的枷鎖,放任地沈
溺在跡部和龍馬的溫柔中沈沈入睡。
  
  索蘭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他又回到了兒時,和哥哥們在地板上嬉鬧,幾位
身著王子服飾的人圍坐在他的身邊,手上拿著網球,他在王子們中間驚慌失措地穿
梭著,躲避哥哥的“懲罰”,王子們笑著,幫他逃過哥哥的魔爪。接著場景變換,哥
哥的臉上滿是淚水,王子們痛苦不堪地趴在地上,他們的身上纏著帶刺的藤條,那
些藤條劃破了他們的身體,他想扯掉那些藤條,卻發現藤條是他的手,他的腿。
  
  驚醒過來,索蘭因為這個夢而全身發冷,然後冰涼的身體清楚地感受到不是來
自自身的熱源,他在一人的懷裏,那人綿長的呼吸拂過他的額頭。索蘭細細聞著那
人身上沐浴乳的薄荷香,他記得自己晚上用的沐浴乳就是這個味道。
  
  溫暖安全的懷抱驅散了索蘭心底的害怕。適應了黑暗的雙眼認出擁著自己的人
是誰。索蘭用力抱住他,盡可能地把自己埋進對方的身體裏,那個夢...讓他無
比的恐懼。
  
  摟著索蘭的人被索蘭弄醒,好似察覺到了索蘭的不安,他輕輕拍打索蘭的後
背,安撫他,告訴他什麽都不要害怕。
  “精市...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從日本到紐約,需要很長的時間。
  
  “小樹變調皮了。”幸村特有的低柔嗓音讓索蘭生出一種依戀,一種最脆弱的時
候,需要的依戀。
  
  “精市。”像回到了六年前,索蘭尋求幸村身上的包容。
  
  “小樹需要朋友,那我就是小樹的朋友。我一直在等著小樹突然出現在我身
後,對我說‘精市哥哥,能和我共進午餐嗎?’。等著...實現對小樹的許諾,陪
你去泡溫泉,親手給小樹做便當...”
  
  “精市。”索蘭的聲音裏有了鼻音,“我很想你們。很想...精市,”如果可
以,我希望能永遠和你們在一起,“可以...”吻我嗎?“可以...帶我去泡溫
泉嗎?去日本,泡溫泉,去箱根。”
  
  “可以,小樹想去哪里,我都會帶你去。”幸村愛戀的抱緊懷中失而復得的人,
抱緊這個不知何時才能把自己全部交給他的人。
  
  索蘭無聲的讓幸村的睡衣吸收掉自己流出的淚。他們會和哥哥一樣痛苦,他給
不了愛,給不了自己。躺在幸村的懷裏,索蘭讓自己記下此刻的感覺。
  
  ..........
  
  “精市在休斯頓,難怪這麽快就能過來。”
  早上醒來,索蘭才解開昨晚的疑惑。
  
  “本來計畫明天去倫敦陪你過萬聖節,正好跡部把你帶到美國。處理完那邊的
事我就馬上過來了,看來確實給了小樹一個驚喜。”
  摟著醒來還不願起床的索蘭,幸村陪著他一起賴床。
  
  “周助和手塚也到了吧。”看看時間早上六點,索蘭從幸村身上起來,伸了個懶
腰,“啊,美國真冷,比倫敦冷多了。”
  “小樹很怕冷?”幸村也坐了起來,送上早安吻。雖然只睡了幾個小時,但幸村
的精神卻異常的充沛。
  
  “嗯,我很怕冷。”索蘭星四季溫暖,他的體質在經過兩次轉生之後,更加地不
耐寒。
  “昨晚來看小樹,見你縮在被子裏,我看空調的溫度是26度,想你一定很怕
冷,所以決定做小樹的臨時熱水袋,小樹不介意吧。”幸村解釋昨晚為什麽會在索
蘭的床上。
  
  “我說床上怎麽突然變暖和了。”索蘭重新躺下,拉上被子抱住幸村,舒服地籲
口氣,“精市不僅是溫暖的熱水袋,還是非常舒適的抱枕。”
  幸村愉悅地笑起來,輕吻下索蘭的嘴角,道:“很高興小樹喜歡。”
  “嗯,非常喜歡。”
  
  在煎糊兩個蛋之後,索蘭終於找回了手感。
  
  “嘶”,雞蛋在平底鍋內攤開,索蘭舉著鍋輕輕搖晃,讓國內的油均勻地分佈,
待雞蛋的香味飄出後,索蘭用鏟子快速把雞蛋反面,蛋黃完美地保持了完整。等雞
蛋有五分熟後,索蘭把雞蛋放進盤子裏。接著,鍋內倒入醬油和水,索蘭再把雞蛋
放進去,略一煎炸,再次裝盤。端起盤子聞聞,索蘭非常滿意這顆醬油雞蛋。再灑
一點蔥花,放一片火腿,然後...盤子從索蘭手上消失了,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我要吃六顆。”龍馬端走盤子,在其他人的怒視中,坐到廚房的小桌子旁迫不
及待地吃起來。
  
  索蘭則看向門口,除了和他一起下樓的幸村外,還有剛起來的跡部、手塚和不
二。四個人站在那裏,臉上雖然努力想保持平靜,可這消失了六年多的一幕,讓他
們萬分地激動。
  
  “早餐是湯麵,配醬油雞蛋和火腿。你們去餐廳等著吧。”索蘭系著圍裙道,而
他的樣子在五人的眼中,卻和當年的情景重疊,唯一的差別就是他的個頭長高了,
頭髮長長了。
  
  “我要七個。”手塚走過來,送上早安吻,然後坐到桌邊。
  “我要五個。”幸村坐到龍馬對面。
  “小樹,我也要五個,火腿來一片。”不二也送上早安吻,坐下。
  “本大爺要六個,不要火腿。”穿著睡衣的跡部走過來,索蘭自覺地揚起臉。不
過他沒坐過去,而是打了個響指,走了出去,“小樹的早餐怎麽可以在廚房這麽不
華麗的地方品嘗,跟本大爺到餐廳去。”邊走邊吩咐傭人準備花茶和飯後甜點。
  
  餐桌上沒有人說話,忙著消滅面前的早餐。就連最華麗的跡部,也是全身心地
投入進湯麵和醬油雞蛋的美味中。這樣的早餐對這幾個人來說是非常普通的,可是
他們卻覺得比吃過的任何一種早餐都美味。
  
  索蘭只吃了一顆雞蛋和一片火腿,就專心致志地看著幾人用餐,他們無需說任
何讚美的言語,用最實際的行動令索蘭萬分的喜悅。他最喜歡的就是他們把他做的
飯全部吃光,而他們從未讓他失望過。
  
  “部長,早餐滿意嗎?”見手塚吃完了,索蘭問,算是坦白,希望能得到寬大處
理。
  “你吃得太少了。”手塚並不滿意。不過對於索蘭之前的隱瞞,這頓早餐算是抵
消了。
  
  索蘭當著所有人的面拿出兩片花瓣,放進嘴裏,“這是我真正的食物。”五人臉
上的神態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我來自一個叫索蘭星的地方,那裏有一種奇特的花,叫索蘭花,從出生之
後,我就就以索蘭花的花瓣為生...”在餐桌上,索蘭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他
不能再隱瞞了。

 


(0.82)我不是王子:第二十七章 萬聖節的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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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現在是小樹感情的掙扎期,所以大家會比較鬱悶,我保證會馬上過去哦。
  
  ────────
  
  在索蘭說完後的十分鍾內,餐桌旁的幾人都沒有出聲。他們慢慢地消化這種令
人匪夷所思的事。然後手塚首先打破沈默,問:“你上次說要長住,那就是說不會
再回去了。”
  索蘭點頭。
  
  “有沒有後遺症?完全好了嗎?”坐在索蘭身邊的幸村握上索蘭纖細的手腕,對
旁邊的不二道,“周助,你給小樹檢查一下。”
  “精市,我完全好了。”索蘭另一隻手放在幸村的手上,心裏感動,他們的反應
和家人一樣。
  
  “小樹能不能吸收食物裏的營養?”不二唯一關心的是這個。見索蘭搖頭,包括
不二在內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
  “會造成身體負擔嗎?”不二又問,索蘭吃了口布丁,道,“不會,雖然無法吸
收,可是我愛吃。”
  
  “樹,你竟敢懷疑本大爺,白白浪費一年的時間。”坐在主位上的跡部把索蘭拉
過來,危險地盯著他。
  “景吾,我每天都在懺悔。”索蘭雙手合十,見跡部眼中的怒火沒有消退的跡
象,索蘭大膽地抱住跡部,誠懇地說,“景吾,對不起...我很想你們。”
  
  跡部的臉上浮現笑容,緊摟了索蘭一下,道:“這次本大爺就原諒你。”
  
  “Backy。”龍馬出聲。索蘭擔心地看過去,卻聽龍馬問:“中午吃什麽?”
  索蘭一愣,然後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而龍馬則認真地等待索蘭的回
答。
  
  “中餐好嗎?”
  “我要吃肉末蒸蛋。”
  “沒問題。”
  
  簡單的幾句話,索蘭的身份毫無困難地被他最在乎的人接受了,這在索蘭的意
料之外,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而索蘭最大的秘密,他在想著該如何告訴他們。
  
  ...........
  
  “麵粉、雞蛋、牛奶、牛油...”索蘭一一數過桌上的配料,“景吾,有芥末
嗎?”
  “我來找。”不二翻開櫥櫃,幫索蘭找配料,“啊,有,還是從日本帶來的芥末。”
  廚房裏正在煮著紅豆,香氣四溢,有人已經忍不住咽口水了。
  
  “我要做紅豆酥、乳餅、芥末蛋糕和蔥油餅幹。”索蘭把各種點心的製作方法整
理到紙上。另外五個人都系著圍裙,一副幫忙的樣子。
  
  “Backy,晚飯吃什麽?”剛吃過中飯,龍馬已經在想晚飯了。
  “你們想吃什麽?景吾這裏有足夠的食材。”索蘭心滿意足地動手了,想到中午
做得十幾道菜都被他們吃光光,他對自己的廚藝更加的有信心。
  
  “我想先吃紅豆酥。”幸村道,並按照索蘭的指示加糖。
  “我要吃芥末蛋糕。”不二眯起眼睛。
  “乳餅。”插不上手的跡部坐在一邊。
  “蔥油餅幹。”不是特別喜歡甜食的手塚當然知道這個是索蘭為他準備的。
  “全部。”龍馬。
  
  真正幫忙的只有不二和幸村,其他三個也不走,坐在廚房裏看索蘭做點心,然
後和他聊天或者只是看著他。
  
  索蘭把頭髮編成一條鞭子方便做事,讓他看上去更是雌雄難辨。不過索蘭不在
乎,和這幾個人在一起,他什麽都不用在乎。
  
  “耶誕節我想去滑雪,又想去日本泡溫泉,以前說好我們一起去泡溫泉,結果
我回索蘭星了。”索蘭道。
  
  “樹,你可以12月初到日本泡溫泉,然後再回倫敦過耶誕節,去瑞士滑雪。越
前的生日正好在耶誕節,我們可以在日本提前給他過生日。也可以告訴大家你回來
了。”幸村提議。
  
  “不錯的主意,手塚,你覺得呢?”跡部問。
  “12月放假,我們幾個正好都要回日本過年,時間上沒有問題。”手塚回道,想
起自己帶來的東西,手塚又說,“樹,你要的東西我放在你的臥室了。”
  
  “有給我買南瓜餅嗎?”索蘭嘗嘗煮好的紅豆,見龍馬雙眼大亮,他喂了龍馬一
口,“甜不甜?”
  “還可以再加一點糖。”龍馬沈陷在這種家常般的對話和氛圍中,想一直這樣下
去。
  “有。”等兩人決定好紅豆的甜度後,手塚回答。
  
  “我要吃。”索蘭不客氣地說,手塚立刻離開廚房。
  
  “小樹準備萬聖節扮成什麽?”不二嘗了口辛辣的芥末,笑眯眯地問,引來索蘭
的敬畏。
  “還沒想好。”索蘭手上不停歇地做配料,“僵屍?”
  眾人搖頭。
  
  “吸血鬼?”
  搖頭。
  
  “海盜?”
  依然搖頭。
  
  “那你們看著辦好了。”索蘭無所謂的說,以前也是哥哥們負責他的裝扮,想到
哥哥,索蘭的低垂的眼眸黯然閃過。
  
  嘴邊出現一塊南瓜餅,索蘭張口咬住,“謝謝。”味道果然和廣告上演得一樣,
好吃極了。這種南瓜餅是法國的一家食品公司生產的,索蘭遂讓手塚給他帶,雖然
他可以自己去超級市場買。
  
  接受手塚的親自服務,索蘭專心做點心,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這一晚,充當索蘭抱枕和熱水袋的人由幸村換成了龍馬。龍馬只是緊緊挨著索
蘭,沒有抱他,雖然他很想,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莽撞的人。
  
  “Backy,加魯比很想你。”龍馬翻過身看著面朝自己的人。
  “我也很想‘它’。”摸上龍馬晶亮的貓眼,索蘭主動抱住了龍馬,即刻的,龍馬
擁緊了他。
  
  “我也很想你,龍馬。”眼睛上的手移到龍馬的嘴邊,鬍子雖然剃掉了,卻還是
刺刺癢癢的。“龍馬,我讓你傷心了。”那雙晶亮的眸子,不該如此黯淡。
  
  “Backy,”龍馬埋進索蘭的頸窩,嗅著他身上的淡香,“不要再離開我了,好
嗎?我長大了,我和他們一樣高,一樣強壯,可以讓你依賴、依靠。”
  
  “我很依賴龍馬,一直都很依賴。”索蘭低低地說,“無論是我們以前在美國,
還是在青學,龍馬都是我的依賴。”
  “Backy,你想做朋友,我就做你永遠的朋友。”
  
  “龍馬不許反悔。”索蘭感受龍馬異常炙熱的懷抱,他的朋友啊...
  “mada mada dane。”
  
  索蘭順手關了燈,黑暗中,他和龍馬一直相擁在一起。
  
  ........
  .............
  
  萬聖節前夜,十月的最後一天,索蘭從跡部的懷裏醒來後,就感覺到了節日的
氣氛。
  
  “不給糖果就搗亂。”拿著跡部送他的小竹籃,索蘭對見到的每一個人說。
  “小樹,還沒到晚上呐。”不二把早準備好的糖果和巧克力放進索蘭的竹籃中。
裏面已經放滿了格式精緻的糖果和巧克力,還有小包裝的餅乾等等。
  
  “他早上醒過來對本大爺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客廳內,跡部喝著咖啡道,
眼裏是寵溺,“還好本大爺昨晚就把糖果拿到臥室了。”此刻的索蘭完全是六年前的
他,不,比那時的他還調皮。性格多變的索蘭讓跡部更加喜歡,其他人亦然。
  
  “不給糖果就搗亂。”索蘭走到最後一個人面前,把竹籃伸過去。早已把糖果提
前給了索蘭的手塚無奈地在口袋裏掏了掏,他沒掏出糖果,而是掏出了錢包,把一
百元英鎊放進籃子裏。索蘭笑著把錢收起來,完全小孩子的模樣。
  
  “夠了嗎?”跡部把準備好的青草茶遞過去。
  玩夠的索蘭放下籃子,接過茶喝了兩口,舒服地歎息,“啊,果然節日還是小
孩子比較開心。”
  “小樹不就是小孩子嘛?”幸村反問,其他人笑起來,索蘭也笑起來,很高興能
惹大家一笑。
  
  “好了,”跡部打響手指,“開始準備今夜的狂歡吧。”
  跡部帶頭,一行人到試衣間挑早上送來的衣服。
  
  .........
  
  傍晚,紐約的街頭萬人攢動,各種妖魔鬼怪齊齊出動。街邊的大螢幕上放映著
各種恐怖電影,七彩的霓虹燈讓紅紅綠綠的魔鬼們更顯恐怖。一兩加長車停在擁擠
的路口,魔鬼們張著血盆大口圍在車旁,就等著車上的人下來後把他們生吞活剝。
  
  車門艱難地打開,一人走了下來,等待的魔鬼海盜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地獄的
撒旦降臨人間,俊美的面孔卻透著邪惡的黑色氣息。然後車上的人陸陸續續地出
來,那逼真的裝扮,一眼就看出是從地獄出來的模樣引來陣陣喝彩聲,五個撒旦,
各具特色,但同樣充滿了殘忍與邪惡。
  
  而令人詭異的事發生了,靠近騎車的人安靜了下來。車上又下來一個人,那個
人的裝扮卻不是萬聖節應該出現的。
  天使!純潔美麗的天使,身上纏著帶血的鎖鏈,眼角的幾顆水晶像極了他的
淚。天使被撒旦捕獲,成了撒旦的禁臠。
  
  寒風吹過,吹起天使身上單薄的紗衣,那長長的黑髮在風中顯得更加淒美。突
然有人尖叫一聲,天使被一隻惡魔橫抱起來,筋疲力盡的天使,渾身是傷地任惡魔
欺淩!
  
  而在眾目睽睽之中,天使淪落為惡魔的玩物,天使的身上被惡魔咬破,而天使
卻默默忍耐,看向眾人的眼神依然是那麽的乾淨、純粹,不帶一絲的痛苦。
  
  
  “啊,天使好可憐。”人群中傳來少女的哭聲。可沒有人能救天使,五個惡魔,
五個撒旦把柔弱的天使咬死在他們的懷抱裏。
  
  短短十幾分鍾,天使閉上了那雙比星子還耀眼的黑眸,淚水化成水晶落在地
上。滿足的惡魔帶著天使的屍體離開現場,坐上汽車離開了。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
都站在原地,為那真實的場景而心驚。然後有人去搶天使遺落在人間的眼淚。
  
  “小樹,冷不冷?”一上車,手塚就拼命搓索蘭冰涼的左手,索蘭的右手在跡部
的手裏。
  
  “不冷。”索蘭興奮地笑起來,“看來我們的表演很逼真。”
  
  “小樹,我們比切原更像惡魔吧。”不二拿下索蘭臉上剩下的水晶,摘下牙套,
問。
  
  索蘭哆嗦了一下,這才想到為什麽他們幾個都要扮惡魔,又為什麽一定讓他扮
演天使,原來還記得那件事。
  
  “哼,切原怎麽能和本大爺比。”
  “mada mada dane。”
  
  “其實我們可以和小樹再拍一次MV。”幸村開始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劇本要改,要有五個惡魔。”不二開始策劃劇情。
  
  “不對外發售。”手塚補充一句。
  
  索蘭閉上眼,靠近手塚,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他們決定的事一項不會改變,
他早就習慣了。
  
  當天晚上,惡魔與天使就在紐約個大媒體上播出,引起轟動。
  
  索蘭怕冷,所以萬聖節遊行他只是補償了幾個人多年的不滿就回到了跡部的別
墅。不過在別墅內,索蘭和每個人都上演了一幕《惡魔契約》,讓他們過足了癮。只
是在結尾處時,天使吻的不是惡魔的額頭,而是惡魔的嘴唇,雖是淡淡的一下,卻
是天使主動的一吻。
  
  ..........
  
  “Baby,玩得好麽?”深夜,安東尼打電話給索蘭。
  “很好。哥哥呢?”索蘭一直在等這通電話,他以為等不到。
  
  “哥哥也很好。”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沈默,索蘭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如何開口。
  
  “哥...有給我準備糖果吧。”想了半天,索蘭問。
  “有,明早你醒來,糖果就到了。”安東尼閉著眼,想像弟弟此時的模樣,他有
多久沒有好好看看弟弟了。
  
  “哥,工作還很忙嗎?”他本來想說“我想你”。
  “嗯,可能要忙到聖誕之後了。”安東尼不自覺地再次逃避。
  
  “那...哥哥早點休息吧。”
  “Baby,回來的那天需要哥哥去接你嗎?”
  安東尼想甩自己一個耳光。如果,如果那天他和霍爾沒有對弟弟單獨洗澡的事
做出那種反應,如果他們沒有看到弟弟的身體,是否現在他們和弟弟還是和從前那
樣,他們的罪惡不會如此深重。
  
  “不用了。”索蘭在大哥聽不到的地方重重喘了口氣,“哥,你累了,快去休息
吧。”
  
  “好,如果玩得開心,多玩幾天也無所謂。”
  “嗯。”
  
  電話掛了,索蘭習慣性地坐在窗臺上,看著遠房。荊棘,已經開始帶給他最愛
的人傷害了。

 


(0.5)我不是王子:第二十八章 試探

  “小景,來。”
  “嗚汪!”
  
  客廳內,索蘭手拿狗玩具陪小景玩耍,而跡部就坐在旁邊。對狗的名字為“小
景”這件事,跡部只說了句太不華麗了。索蘭明擺著抗議跡部把他綁架來美國,跡
部當然清楚,就由著他在狗名字上發洩了。
  
  手塚和跡部商談一些投資上的事,龍馬去機場送不二和幸村,因為索蘭怕冷,
他被強制地留在別墅內。
  
  “嗚汪!嗚汪!”
  聞到索蘭嘴裏的巧克力味,小景叫著要吃。
  索蘭大力揉揉它的腦袋問:“景吾,小景能不能吃巧克力?”他就是故意要問跡
部。
  “不能。”跡部配合地說。
  
  索蘭壞心地又拿出一塊巧克力,在小景嘴饞的叫喊聲中,塞進了手塚的嘴裏。
手塚不喜歡吃甜食,卻只能無奈的把巧克力急忙咽下肚子,接著馬上喝了幾口茶沖
掉嘴裏甜膩的味道,引來索蘭的大笑。小景嗚嗚幾聲,趴在索蘭腿上,仰頭可憐兮
兮地看著主人,希望主人能良心發現。
  
  索蘭投降了,不過他沒給小景巧克力,而是抱著它去廚房吃他今早特地給愛犬
準備的營養餐。
  
  索蘭走後,跡部變得嚴厲起來,道:“安東尼和霍爾太懦弱了,難道他們以為
送來幾箱糖果就能讓小樹高興?”
  手塚擰起的眉頭,“他們有身份上的顧慮。小樹對感情很排斥,更何況是那種
感情。哪怕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跡部撫上淚痔,深思道:“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麽那麽排斥,喜歡當鴕鳥。這條
路我們既然決定走下去,就不能把他逼得太緊,但也不能放任他一直逃避。如果安
東尼和霍爾處理不好的話...事情會變得很棘手,他會逃得更遠,也許會讓我們
再也抓不住。”跡部指指上方,意指索蘭星。
  
  手塚點頭,得知了索蘭的來歷、身份以及他經歷過的那些事,他們抓住了一些
癥結,但也清楚,他們不可能等到索蘭主動接受愛情、接受他們的那一天。
  
  “不過,本大爺雖然很忙,但等他開竅的時間還是有的,再長,也不會超過六
年。”跡部又恢復了自信,手塚應了聲,也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
  ................
  
  室內網球場裏,當今網壇最炙手可熱的兩名網球巨星正在場上對決。同樣寡言
的兩人,一個沈穩,一個孤傲,兩人的身上都有著冷然的氣息,可又有著不同的味
道,二人也都各自擁有龐大的女性粉絲群,羨煞旁人。不過此時,場邊卻異常安
靜,沒有以往的驚喊尖叫,只是偶爾傳來喝彩的掌聲,場邊只有兩名觀眾,沒有裁
判。
  
  “啪啪啪”,手塚打出一記精彩的回球,索蘭立刻鼓掌,而那邊,龍馬更是當仁
不讓地把球刁鑽地打在邊界線上,手塚卻同時出現在那裏,把球打了過去。二人的
對決是所有球迷和媒體期盼的事,而此時,兩人卻只為一人表演。
  
  確實是表演,因為某人不喜歡看到輸贏的結局,所以兩人只是象徵性地你贏一
局,我贏一局,純粹只是滿足某人觀看的要求。
  
  “樹,要不要上場?”見索蘭看得目不轉睛,跡部提議到。
  “我已經很久沒碰過網球了。”索蘭搓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跡部打了個響指,場上的兩人停了下來。
  
  “來場雙打吧。”跡部脫下外衣,拿過兩支拍子,交給索蘭一把。索蘭活動活動
四肢,問:“誰和我配合?我只會用‘開合’。” 笑看龍馬。
  
  “mada mada dane。”
  
  “樹,你和手塚,我和越前。”跡部走到龍馬的場地上,索蘭興奮地走到手塚身
旁,道,“部長,請多指教。”
  
  手塚輕輕敲了索蘭一下,走向後方,“你負責進攻,我負責防守。”
  “OK”
  兩邊都有不會雙打的人,可謂是勢均力敵。
  
  索蘭有六年沒有碰過網球,之前還有四年是在昏睡中度過的,他的球技理所當
然地退步到令人慘不忍睹的地步,而隨著他的消失,他的球技也似乎消失了。可是
索蘭卻玩得異常開心。無論是把球打出界,還是接不到球,索蘭一點氣餒的情緒都
沒有。對他來說,他還能享受和幾個人一起打網球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手塚的心微動,他放下自己的球拍,走上前從後握上索蘭的左手,右手摟上索
蘭的腰,對面的兩人見狀,直接把球發到索蘭的面前,手塚帶動索蘭把球打了過
去。跡部又把球回擊到索蘭的右手邊,手塚再次引導,把球打了過去。
  
  站在原地,索蘭緊貼著手塚,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球沿著簡單的直線軌跡飛
來飛去。手塚的大掌包裹住索蘭的手和球拍,此時的氛圍早已變了,三個人是索蘭
共同的陪練。
  
  誰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所有的語言都是多餘的。又打過去一個球後,索蘭握
拍的左手放鬆,手塚從他手下拿下球拍,把他轉了過來。索蘭的雙眸閃動,看著手
塚。
  
  “看來你今後不會上賽場了。”手塚一副放心的樣子。索蘭不明白,看看跡部和
龍馬,兩人皆是如此,索蘭挑眉詢問。
  
  “我不想再看到‘天使之翼’。不想讓網球再帶走你。”手塚解釋。和索蘭的家人
一樣,他們同樣忘不了那場比賽,忘不了那道白色的光。
  
  “不會,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索蘭握上手塚的手,讓他感受活著的他。
  “小樹,”跡部走了過來,摟上索蘭的肩,認真地說,“那是我們的噩夢,無論
真相是什麽。”
  “Backy,我們都不贊成你再繼續打網球。”龍馬心有餘悸地說。那場帶走索蘭
的比賽是他們每個人的噩夢,後遺症就是他們害怕索蘭重新回到賽場。
  
  “那...”索蘭看過三人,他剛才好像進入了某個陷阱。
  
  “我們很想知道你還會不會打網球。”龍馬首先坦白。
  “結果令人非常滿意。”計謀得逞的跡部,心情舒暢。
  “小樹可以去游泳。”手塚安慰。
  
  “如果我仍然會打網球呢?”索蘭力圖讓自己保持冷靜的笑容。
  跡部輕笑,回道:“你覺得本大爺會給你上場的機會?”
  手塚平靜地說:“不二在倫敦,還有安東尼和霍爾。”
  “可你不會。”龍馬不做假設。
  
  索蘭對三人深深一笑,然後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小景,我給你做好吃的,
就我們兩個。”
  小景一聽,搖著尾巴跟上主人。
  
  “Backy,是跡部和部長的主意。”龍馬急忙追上去,撇清關係。
  
  網球場只剩下了跡部和手塚。跡部看過去,“剛才我以為你會吻他。”他看到手
塚已經低下頭了。
  “我確實很想。”手塚並不否認,“但目前會給他負擔。”他可以慢慢等。
  
  “我不會給他太久的時間,除了不二,我們都離他很遠,而且我們都很忙。早
點把他的心訂下來,他想做什麽,本大爺隨便他。”表明自己的立場,跡部示意手
塚離開。
  
  “小樹始終介意無法一心一意對待我們,怕我們今後會痛苦。”
  “本大爺在六年前就和他保證過,如果他沒想起以前的事,也許很快就能想
通,他害怕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但這都讓那些人給搞砸了,讓他寧願一個都不
要,也不願再嘗試一次。”
  “那就讓他相信我們和那幾個人是不同的。”
  “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東尼和霍爾的態度,也許我們可以旁敲側擊一下小樹的意
思。”
  跡部和手塚低聲商量,認為不能讓事態再惡化下去。

 


(0.88)我不是王子:第二十九章 選擇題

  說了不會太久。PS:明天外出一天。PS:票票~~
  
  ──────
  
  說是只給自己和小景做晚餐,索蘭還是弄了一大桌豐盛的中國菜,因為明天手
塚也要回法國了。對於幾人專程來美國陪他過萬聖節這件事,索蘭只能用美食來表
達自己的感激。
  
  “樹,你現在能喝酒了?”晚餐時,跡部見索蘭主動要紅酒,問。
  “能喝一點。”索蘭沒吃什麽東西,專心品酒,“我還是因為景吾才喜歡上紅酒
的。”
  
  “先吃些東西。”跡部讓傭人拿來一支1898年的紅酒。
  “跡部,別讓Backy喝太多。”龍馬提醒,他和手塚喝的是白蘭地,索蘭和跡部
則更加鍾愛紅酒。
  
  “放心放心,我現在的酒量還不錯。”索蘭面不改色地撒謊,價值幾萬美金的紅
酒一杯杯進入索蘭的肚子。“沒想到部長竟然也會喝酒。”第一次見手塚喝白蘭地,
索蘭異常驚訝。
  
  “國光。”手塚不悅。
  索蘭低笑幾聲,“蘋果部長?”
  手塚放棄,繼續吃菜。
  
  大概半瓶酒下肚後,索蘭開口:“有件事我一直很不明白,”他的眼神開始迷
離,“我無法吸收食物的營養,可是卻能喝醉,真的很奇怪。”說到這裏,索蘭打了
個酒嗝,“我對我的身體一點都不瞭解...比如:為什麽我離不開索蘭花,為什
麽我聞不到你們說的那種香氣,為什麽...到底我是從哪里來的...”
  
  “你存在是最重要的,這些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不要去煩惱。”手塚奪過索蘭
的杯子,不讓他再喝。
  
  “可是...我很想知道。”索蘭一手搭在手塚的肩上,把頭枕上去,半闔著
眼:“我想...做一個正常人。”
  
  “Backy,你很正常。”坐在對面的龍馬起身走到索蘭身邊,把他拉起
來,“Backy,你醉了,我抱你上樓。”手塚和跡部放下筷子,也站了起來。
  
  “醉了?”索蘭沒有掙扎地讓龍馬把他抱起來,低笑,“呵呵呵...我沒醉,
我知道你是龍馬,”明顯喝醉的人又指指手塚,“你是...嗯...蘋果部長,”
接著後仰,手無力地指過去,“你是,景吾,小景。”
  
  “你不該給他喝酒。”跟在龍馬身後,手塚責怪跡部。
  “你也沒攔著他。”跡部把責任平攤給手塚。
  “Backy心情不好,讓他喝吧,今晚我照顧他。”龍馬輕鬆地抱著扭來扭去的索
蘭上樓,跡部快走幾步打開臥室的門,龍馬走進去把索蘭放到床上,剛放下,索蘭
雙手環住龍馬的脖子用力一扯,龍馬壓在了索蘭的身上。
  
  “龍馬,我想加魯比...”索蘭抱著龍馬,不讓他起來,並在他嘴上吻來吻去。
  
  “樹。”跡部和手塚眼神一沈,知道這人開始鬧了。
  “Backy,讓我起來。”
  
  龍馬略顯慌亂的去拉索蘭的手,跡部和手塚幫忙解救了被吃豆腐的龍馬。索蘭
放是放開了,卻又把跡部扯到自己身旁,翻身壓了上去,又抱著跡部亂啃,“景
吾,小景的名字我起的如何?”索蘭不單是問,手還在跡部的身上亂摸。
  
  “隨你喜歡。”按住索蘭的手,跡部氣息不穩地用力再把索蘭壓到身下,揚
聲:“去和管家要醒酒茶。”
  
  “不要。”索蘭不再亂動,卻舔舔唇,渴望地看著三人,濕潤的眼眸閃亮:“吻
我。國光,龍馬...景吾...吻我。”赤裸裸的索求,讓三個人的下腹瞬間燒
了起來。
  
  “樹,你醉了,乖乖睡覺。”手塚坐到索蘭的左側,撫上索蘭的額頭,本來是想
給他降溫,卻發現自己的手燙得嚇人。
  
  “國光...吻我。”索蘭伸出一隻手扣住手塚的腦袋,把他拉向自己,送上自
己的唇。這次手塚沒有拒絕,吻上那似有千言萬語要說的唇。龍馬和跡部就在旁
邊,手塚毫不避諱地在他們面前深吻索蘭,不是那種單純的嘴唇相碰。他撬開索蘭
的唇,汲取索蘭的香甜。葡萄酒和白蘭地混合在一起,更加的醉人。
  
  “嗯...”索蘭踢開被子,拉過不知是誰的手摸向自己的身體。
  
  龍馬大大地咽了口唾液,他告訴自己不能趁這個人喝醉的時候碰他。可當自己
的手被索蘭拉著摸他的脖子後,那只手就不再是他的了。
  
  接著,手塚猛然撤離索蘭,劇烈地喘息,眼中的平靜支離破碎。看向跡部,他
的優雅也是岌岌可危。
  
  索蘭真的醉了,推開龍馬,在三人根本來不及制止的情況下,快速脫掉上衣。
光滑白皙,剔透帶著粉紅的上半身就這樣暴露在三人的面前,精瘦的身體,凸出的
鎖骨,胸前的兩抹紅蕊...無需觸摸,就已經能讓人瘋狂。長而亮的黑髮披泄在
索蘭的身上,讓人生出蹂躪的欲望。他欺身攀上跡部,然後向後仰去,跡部順勢壓
在了他的身上。
  
  “跡部。”龍馬氣息不穩地嘶喊,難道今晚...太...快了...龍馬側過
臉,不敢再看那讓他血脈噴張的畫面,可落地窗的玻璃上,卻把正在發生的香豔如
實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不,我不準備再忍下去,小樹他要我。”跡部的優雅全無,熾熱地雙眸燃燒著
熊熊的欲火及掠奪。“要不要這麽做,你們自己決定,我不會再讓他逃避了。”
  
  跡部把被子扯到一邊,分開索蘭的雙腿跪在中間。唇舌與索蘭糾纏,兩手沿著
索蘭的脖子緩慢向下,沿路,索蘭的皮膚陣陣發顫,高熱的溫度讓索蘭不斷地呻
吟。手塚打開壁燈,關掉水晶吊燈,拉上窗簾坐到沙發上,等著跡部做完。龍馬咬
了咬牙,回頭再看看床上擁吻的兩人,走到手塚身邊坐下。兩人腿間的鼓脹,蓄勢
待發。
  
  當跡部的手來到索蘭的腰上時,索蘭閉上了眼睛,家居褲的褲繩被解開,長褲
被緩緩褪下,當索蘭的下身露出來時,褲子上的手頓住了。跡部的抽氣聲在靜謐的
房間裏尤為明顯。而看著索蘭的手塚和龍馬,驚懼地站了起來,緊盯著索蘭光滑的
下身。
  
  無論多高漲的欲望,在這一刻都冷卻了。跡部完全脫下索蘭的褲子,不相信地
看著那一片光滑的區域,手塚和龍馬緩步走到床邊,桔黃色的燈光下,那片光滑散
發著柔和醉人的桃紅,不見絲毫的縫隙。
  
  索蘭合攏雙腿背對著手塚和龍馬側翻過去,露出他的股間,讓他們看清楚那個
部位也依然光滑,露在外的皮膚感到寒冷,索蘭把無法訴說的秘密用這種方式講了
出來。
  
  略微發顫的身體驚醒了三人,手塚拉過被子蓋在索蘭身上,把他翻了過來,吻
上他閉著的雙眸,“我以為過了六年,你會成熟一些。”手塚的聲音依然那麽平靜沈
穩,索蘭隔著被子抱緊手塚,把臉藏起來。
  
  “不,你錯了,小樹還是有成熟的。”跡部坐到索蘭身後,為他披上睡袍,摟上
他的腰,調高空調的溫度,“喝了半瓶酒,他竟然還沒醉,酒量確實增加了。”聲調
悠揚,不過口吻中一點讚賞的意思都沒有。
  
  “Backy,你還記得我們兩個的賭約嗎?”龍馬順順索蘭的頭髮,把他的臉輕輕
轉向自己,擦去他眼角的水光。
  
  索蘭睜開眼,看著龍馬,極力克制心中的起伏。那雙總是盈滿笑容的眸子,此
刻卻透著苦澀和難過,龍馬把索蘭從手塚和跡部懷裏擁入自己的懷中,琥珀的眼睛
不再掩飾自己的愛戀,“Backy,還記得嗎?”
  
  “嗯。”寒冷的身體逐漸感受到溫暖,索蘭拽緊被子。
  
  “你說如果我比你高了,你就任我處置。”
  抬起索蘭的頭,龍馬讓他看著自己。
  “嗯。”索蘭咬緊牙關,抑制眼中和喉間的酸澀。
  
  “我要的是...”龍馬吻住索蘭,這個吻飽含了他所有壓抑著的感情。索蘭沒
有拒絕,他仰頭迎合這個吻,沒有顧慮,沒有不安,他全然地承受和給予。高燙的
身體促進了酒精的迴圈,索蘭卻覺得自己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我要的是...”離開索蘭的唇,龍馬一字一句地說,“你的依賴。”
  
  “龍馬...”
  索蘭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痛苦,他緊緊咬著唇。
  “我要你的依賴,Backy。”龍馬加重語調。
  
  “龍馬...”
  索蘭搖頭,他給不了,他會成為荊棘。
  
  “我要你的依賴,Backy。願賭服輸,你輸給了我。”龍馬的視線鎖住索蘭,讓
他無法逃避。
  
  索蘭從被子中伸出雙手,用力抱住龍馬,低下頭,“龍馬...”然後,索他的
腰上多了兩隻手。
  
  “樹,龍馬現在有189公分,你準備賴賬嗎?”跡部咬著索蘭的耳垂,語透威脅。
  
  “我...不能做愛。”索蘭難過地低語。
  
  “那就不做。”
  “mada mada dane。”
  “你覺得我們找你是為了做愛?嗯?”
  三人同時開口。
  
  “我...不會有愛情。”索蘭抱緊龍馬。
  
  “那也不是問題。”
  
  手塚讓龍馬放開索蘭,和跡部示意後,跡部拿過毛毯裹上索蘭,手塚隨即把人
從被子中抱了出來,走向門口,龍馬先是不解,然後恍然大悟地跟上跡部和手塚。
索蘭沒有問他們要帶他去哪,他貪戀此時的溫暖。
  
  手塚抱著索蘭走上三樓最角落的一間屋子,龍馬輕車熟路地打開門率先走了進
去。手塚站在門邊,開口:“樹,睜開眼睛看看。”
  
  索蘭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從前,熱淚,盈眶。
  
  “你們...”
  
  幾十坪的房間被照片填滿,巨型、中型、小型、微型...無數的照片成為房
間唯一的裝飾。
  
  照片上有六個人,分別是:萩原雅樹、手塚國光、跡部景吾、幸村精市和不二
周助。照片全部都一樣,是“萩原雅樹”生日那晚,他們的合照。屋頂上落下許多條
珠串,跡部上前拉動每一條珠串,幾百張卷著的畫幕落下,依然是那幅照片,照片
上穿著紅色和服的“天使”,在五位王子的簇擁下,笑得格外甜美。
  
  “小樹,你顧慮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手塚開口,沈穩的聲音帶著堅定,“六年
前,我們可以在一起,六年後我們同樣也可以在一起。時間、空間、距離、你的擔
心,都不能作為你逃避的藉口。除非你說,你討厭我們,不願意看到我們,那我們
一定會放手,不再糾纏你。”
  
  “樹,只要你這麽說,本大爺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跡部走過來,平靜地
看著索蘭。龍馬沒有說話,目光膠著在索蘭的眼中,等著他開口。
  
  “你們該知道,我說不出這句話。”
  索蘭捂上雙眼,他在一條死胡同裏,無路可退,而他卻沒有力氣再退了。
  
  “那就是接受我的條件了?”龍馬嘴角揚起。
  “有第三個選擇?”跡部問手塚。
  “沒有。”參觀完畢,手塚抱著索蘭退出房間,原路返回。
  
  一直回到臥室,索蘭被手塚放到床上,他都沒有拿開手。跡部,手塚和龍馬知
道索蘭在平復,沒有打擾他。
  
  二十分鍾後,索蘭拿開手,眼睛發紅,可是帶上了熟悉的笑:“我不能做愛。”
索蘭重申,他剛才碰到了跡部變硬的部位,這是他最介意的事。
  
  “我們自有辦法解決欲望。三個多月,不,六年零五個月又十天,你逃避地夠
久了。”手塚低沈地說,然後危險地看向索蘭,“你哪里學來的這個詞?”
  
  “小樹?”跡部帶笑的臉看在索蘭眼裏卻異常恐怖。
  “Backy!”龍馬也察覺到了不對,雙眸大睜,“你在索蘭星...”
  
  “我回來以後上網查的。”索蘭馬上解釋,心中對這幾人的反應有些疑惑,他不
該知道這個詞嗎?
  
  “還查了什麽?”手塚要弄清楚索蘭究竟學到了多少不良資訊。
  “呃...也沒查什麽。”索蘭把被子向上拉拉,準備睡覺。
  
  “小樹?你想惹我生氣嗎?”跡部的手伸進被子裏,碰到索蘭怕癢的部位。
  
  “人與人如何...深入研究彼此。”掀開被子,索蘭拍拍床鋪,“夜深了,是
不是該睡了?”以此轉移話題。
  
  要走的手塚自然躺在索蘭身旁,龍馬躺在另一側,跡部躺到龍馬旁邊。
  
  “不許再看。”手塚跡部同時下令。
  索蘭鑽進手塚懷裏,把腿伸進他的腿間,手臂和龍馬交纏:“嗯,不看了。那
些電影害我失眠了好幾晚,感覺,不是太好。”
  
  “睡吧。不管什麽事,我們都會幫你解決,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關掉所有的
燈,手塚露出了笑容。
  “嗯,我真的困了。”打個哈欠,索蘭在極度的溫暖和放鬆下很快陷入了夢鄉。
  
  在索蘭睡著後不久,跡部和龍馬先後下床離開了二十多分鍾,等兩人回來後,
帶著洗過澡的濕氣。
  
  重新躺下,跡部懶洋洋地輕聲問:“你不去?”
  
  手塚半天沒有動靜,龍馬敬佩地開口:“部長果然是部長。”
  
  水床動了動,手塚下了床,索蘭咕噥幾聲,被人翻過去摟住,睡死的他沒發現
身邊少了一個人。
  
  “呵...”
  “mada mada dane”

 


(0.84)我不是王子:第三十章 愛的成分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解決。
  
  ──────
  
  長久的顧慮解決了一半,索蘭整個人都散發著輕鬆與喜悅,眼中的笑與神采讓
即將登機的手塚捨不得放開。依然是VIP候機室,依然是緊緊相擁的兩人,不過對
象卻由跡部換成了手塚。
  
  感情是否就是這樣?害怕時,覺得一切都是那麽難,而接受後,依賴會如潮水
般不受控制的全部湧出來?索蘭分不清楚,他只知道這次的自己和以往的自己不
同。他萬分不想讓抱著的這個人離開,感覺他前一刻才剛剛出現。沒有了那些阻礙
與躲避,手塚不再掩飾自己對索蘭那份佔有的態度。
  
  獨立的VIP室內,只有索蘭、手塚、跡部和龍馬。二十分鍾前,索蘭就緊緊抱
住了手塚,手塚也是緊緊回擁,把索蘭包在自己的大衣裏。
  
  “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喝酒。心裏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不想說,就直接來找我
們,把鑰匙收好。”
  “嗯。”
  “天越來越冷,不要在室外呆太久。”
  “好。”
  “要聽話。”
  “是。”
  
  手塚一件事一件事地交代,離開的時間迫近,他的不舍也更濃。低頭凝視那雙
晶亮美麗的雙眸,手塚彎身:“叫我的名字。”
  “國光。”摘下手塚的眼鏡,索蘭閉上眼睛,嘴唇被人擒獲,打開牙關,索蘭再
無猶豫地和手塚纏吻在一起。
  
  這個吻,來得異常艱辛,這個吻遠遠超出了情欲的範疇。索蘭花香流轉,手塚
把索蘭的氣息牢牢融入體內,在登機的最後一刻慢慢放開。索蘭睜開眼,把眼鏡給
手塚戴回去。
  
  手塚向跡部和龍馬投去一眼,把索蘭放心地交給他們兩個,轉身進入登機通道。
  “國光。”在手塚快要消失的時候,索蘭出聲。
  手塚回頭,鏡片無法擋住他眼中的愛戀。
  “左手好了嗎?”索蘭僅是下意識的叫了手塚,見手塚在等他,他遂問。
  “不會再讓你擔心。”嘴角帶著喜悅的弧度,手塚又深深看了索蘭幾眼,消失在
轉角處。
  
  “樹,要不要和手塚一起去法國?我帶了你的護照。”跡部摟上索蘭,問,對索
蘭此刻的態度他已沒了過去的吃醋與嫉妒。
  
  索蘭卻是搖頭,“國光的那件事剛剛冷淡下來,還是小心些好。”戴上墨鏡,索
蘭拉上跡部和龍馬的手,“回去吧,今天好冷。”
  
  為了保護索蘭,容易引人注意的龍馬先離開了機場,隨後跡部才帶著索蘭從特
別通道離開。而機場外已經聚集了大批的記者和球迷,龍馬和手塚同時出現在機場
的消息不脛而走,各種猜測紛紛而至。
  
  “樹。手塚和越前現在雖是公眾人物,但你不用太過小心。那件事只是個意
外。那時候我們只想著你回來了,失去了該有的冷靜,所以才把事態搞大。”跡部
指的是手塚的同性戀風波,那件事是跡部完美生涯中的污點,他處理地太慢。
  
  “景吾,這是我最不安的。”與跡部十指緊扣,索蘭無聲地歎息,車上有司機和
保鏢,索蘭沒有說他不安什麽。
  當兩人回到跡部的別墅獨處時,索蘭道:“你們還有我哥,總是把所有的事情
都為我考慮好,什麽事都從我的角度出發。而你們的痛苦、難過,卻從不讓我知
道。對我‘報喜不報憂’。我想和你們一起面對,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跡部摟著索蘭,把他帶到窗前,窗外是一大片常年盛開的紅色月季,跡部的語
調帶上一層傷感。“樹,如果那時候你願意多依賴我們一些,如果你告訴我們你身
體不舒服,如果你不為我們考慮全國大賽,你也許根本就不會消失。”
  
  “景吾,那和你們沒有關係。”索蘭轉過身,為那雙眼中的難過而自責。
  
  “樹,本大爺要的不是和你並肩,而是你的依賴,那讓我驕傲。至於你說的痛
苦、難過,除了你的事之外,任何事都不會讓我有那種情緒。”把索蘭鎖在他的雙
臂間,跡部俯身讓索蘭看清他的認真,記住他的話。
  
  “跡部,不只是你。”門口,是躲開記者的龍馬。他走到索蘭身旁,靠著窗臺
道,“Backy,別忘了你昨晚答應我們的事。”答應依賴他們。
  索蘭笑起來,仰頭任吻落下,“你們會讓我忘記嗎?”
  “永遠不會。”
  臉頰上一左一右的吻,讓索蘭想到了哥哥。
  
  .........
  ...............
  
  手塚走後的第三天,紐約竟反常地下起大學,這一年的冬天似乎等不及秋天過
去。因為大雪,索蘭回倫敦的日子推遲。大雪下了兩天,索蘭在屋子裏縮了兩天,
屋外的寒冷讓他猶豫耶誕節要不要去滑雪。
  
  “樹。耶誕節去澳大利亞吧。你的體質不能滑雪。”跡部沒想到索蘭的怕冷比他
預想的還嚴重。外出超過十分鍾,索蘭的手腳就有凍傷的趨勢。這讓跡部等人萬分
擔心。
  
  “我想我最好呆在家裏,等冬天過去後再出去。”索蘭抱著手爐,室內已經非常
暖和了,跡部甚至穿著單衣,可他卻仍然手腳冰涼。
  
  “我擔心你的體質不適合這裏。”跡部坐到索蘭對面,心情沈重,“樹,不
然...”
  “景吾,我不回去。”索蘭知道跡部要說什麽,立刻打斷,“索蘭星雖然適合
我,但沒有家人和你們。景吾,我習慣呆在家裏,去滑雪也只是想和爹地媽咪哥哥
一起度假。”
  
  “樹,安東尼和霍爾有沒有打電話給你?”跡部問。
  “有,”索蘭顯得很高興,“今天上午大哥和二哥都有打電話,好像心情不錯。”
  跡部一聽,思緒回轉,表面平靜地說:“安東尼和霍爾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哥
哥,他們對你的愛讓人感動。”
  
  “嗯,”索蘭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思念,“哥哥對我來說是不同的存在。景吾,
我哥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從我出生那天起,我哥就不曾離開過我,就像索蘭花一
樣,沒有他們,我就無法生存。”
  
  跡部了然的點頭,他們早就知道哥哥對索蘭意味著什麽,那是他們永遠都不可
能超越的感情。
  
  “樹,安東尼和霍爾愛著你,這種愛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愛,包括了所有的愛,
你知道嗎?”跡部決定開門見山的討論這件事。
  
  索蘭想從跡部的臉上看出他的想法,卻無果,這件事他一直很避諱在這幾個人
面前說。
  
  “樹,不要顧慮我們的想法,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景吾,”索蘭顯得非常迷茫,“我該有什麽想法?哥哥對我的愛?可他們一直
愛著我,只是成分有所添加,就像你們開始拿我當朋友,後來又多了另外一種感
情,那你們就不是我的朋友了嗎?”
  
  “我們當然是你的朋友。現在也是。”跡部對面前的這個人有了更深的認知。
  
  索蘭的困惑加深:“哥哥無論對我的愛變成什麽樣子,他們都是我的哥哥,還
是說...哥哥因為多了這種愛,所以不願意再當我的哥哥?”想到哥哥對他的逃
避,索蘭的胸口陣痛。
  
  跡部咳了兩聲,把難過的人拉進懷裏,“樹,他們只是...怕你不喜歡。怎
麽說呢,你們畢竟是兄弟,這種愛是不應該存在的。”
  “不倫?”索蘭想到從羅琳和哥哥那裏聽來的話。
  “某種意義上,是。”跡部可觀地回答。
  
  索蘭長長歎了口氣:“不倫──違背世俗、法律或道德規定的倫理之情。哥哥對
我的愛多了不倫的成分,但如果他們不說的話,我根本感覺不到和以前有什麽區
別。還是說,我該因為多出的這點成分而把他們對我其他的愛和付出全部抹殺?”
  
  “景吾,哥哥說不倫的時候,很痛苦,可是我什麽都做不了。哥哥無法接受多
出的成分。而且...他們的痛苦還有一點是源自我的身體。他們想和我做愛,可
我給不了。景吾,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索蘭的眼角多了一道水痕,哥哥的躲避讓他難過,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和哥
哥回到從前,一切都很好不是嗎?為什麽哥哥要突然避開他。
  
  “是他們把事情想得過於複雜了。”跡部在心中自嘲,他們每個人都把事情想複
雜了。見索蘭對安東尼和霍爾的躲避如此傷心,跡部慶倖他今天問了索蘭這件事,
否則那兩個人還在那裏自怨自艾,讓索蘭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景吾,是不是因為我沒有愛情,才會給你們帶來痛苦?”索蘭又出現了退縮。
  
  跡部馬上道:“不,小樹,你不是沒有愛情,你只是把這種感情和其他感情混
在了一起,而它們融合地太緊密了,你無法清楚地提煉出來,弄清其中的成分。”
  
  索蘭看過去,他一直在想母親曾經說過的那種愛情到底是一種什麽感情,也許
他弄懂之後,他們,包括哥哥在內,都不會痛苦了。
  
  “樹,”跡部含上索蘭的唇,“你能接受我們的吻就是最直接的證明。我認識的
樹,不會隨便讓別人吻他,除非是他最在乎,最愛的人。例如本大爺。”跡部毫不
謙虛地說,然後加重這個吻,“你會讓穆罕默德這麽吻你嗎?”
  
  “不。”索蘭輕喘,為跡部下移的唇。
  
  “會讓那個Devean這麽吻你?”
  “景吾!”
  
  跡部不再問了,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以後,跡部的嘴此刻只有一個功能,就是品
嘗索蘭花的香甜。
  
  .........
  
  “今晚,在倫敦舉行的‘The One音樂盛典’彙集了眾多的明星和社會名流。最讓
人意外和驚訝的是HFHX最大的股東,老闆霍爾?道格先生首次在公開場合承認了自
己女友的身份。而道格家族另一位元成員的出現使音樂盛典在還未開場前就引起了轟
動,那就是從不在此類場合出席的道格家族現任族長安東尼?道格先生。和他兄弟
一樣,安東尼?道格也帶著自己的女友。英國最炙手可熱的兩位黃金單身漢,在同
一時間同一場合裏告訴媒體他們即將結束單身生活。而他們女友的身份更讓人大吃
一驚,皆是毫無背景的普通女子,灰姑娘的故事在道格家族同時上演…….”
  
  索蘭呆呆地看著電視上的兩個人和他們身邊的女友,一個人推門進來快速關掉
電視,當他回頭擔心地看向索蘭時,卻見索蘭欣喜地笑起來。
  
  “怪不得上午哥哥們在電話裏那麽開心,原來是交了女朋友。”索蘭的臉上閃過
俏皮的埋怨,“居然瞞著我,哥哥們也太過分了,害我擔心了那麽久。”
  
  “小樹。”跡部沈著臉走到床邊,盯著索蘭,索蘭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跡部剛
才正要給安東尼和霍爾打電話,就得到了這個消息,趕過來卻沒想到索蘭也看到
了。他不相信安東尼和霍爾會這麽快調整過來。
  
  “景吾,”索蘭對他搖搖頭,微笑地說,“這對哥哥來說是件好事。即使哥哥結
了婚,他們也是我的哥哥。我一直認為哥哥們總要結婚生子,所以對我來說沒什麽
好驚訝的。現在哥哥們想通了,不再因此而痛苦,那我也不會痛苦。”
  
  “小樹,你真的不介意?”跡部不相信,索蘭的臉上一點失落都沒有,難道索蘭
並不愛他們兩個?
  
  “為什麽要介意?”索蘭不解地笑出聲,“他們永遠都是我的哥哥。我瞭解哥哥
們,如果不是真的要結婚了,他們不會在公開場合帶女朋友,尤其是大哥。這說明
哥哥們是動了真感情。景吾,我真的很高興,為哥哥們高興。只是有些突然,哥哥
們事先一點預兆都沒有。”
  
  見跡部還是不相信,索蘭為難地說:“景吾,那要怎麽樣你才能相信我是真的
不介意?”
  看進索蘭的雙眼,跡部松了口氣,“我擔心你又騙我,你的不良記錄太多了。”
  
  “沒有,”順勢依進跡部的懷裏,索蘭感懷地說,“哥哥們為我付出的太多了,
現在他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比任何人都高興。”
  
  “嗯。”跡部摟緊索蘭,眼中劃過懷疑。
  
  “少爺,手塚先生的電話。”管家在門外道,跡部放開索蘭說:“要不要去泡個
熱水澡?我讓人給你放水。”
  “好,水燙一些。”
  
  親了索蘭一下,跡部開門出去了。
  
  ..........
  
  浴室內,索蘭安靜地躺在浴缸裏,閉著的雙眸不斷湧出液體,一手捂著胸口,
索蘭如睡著般一動不動,除了那源源不絕的水流。

 


(0.54)我不是王子:第三十一章 你我的…

  猜猜這章題目的含義。
  
  ──────
  
  “安東尼,是我,不二,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你還在美國?”
  “我在學校,萬聖節第二天我就回倫敦了。”
  電話裏安東尼出現暫時的沈默,不二繼續道:“我看了今晚的音樂盛典。”
  
  “我以為第一個打電話來的是手塚或跡部。”公寓內,除了煙頭的光亮,滿室的
黑暗。安東尼依在窗邊,借著微弱的光看著窗臺上的鏡框。
  
  “因為我比較幸運,先撥通了你的電話。”
  電話裏,不二聽到打火機的聲音,沒說出跡部正在和霍爾通電話。
  
  “不二,你們的反應出乎我的預料。”安東尼低沈的嗓音平淡無波。
  “你和霍爾的舉動也出乎我們的預料。”不二的眼中是困惑。
  
  “這對Baby是最好的。”安東尼道。
  “你能肯定?”不二立刻問。
  沈默再次出現。
  
  幾分鍾後,安東尼緩緩的開口,“不二,我的弟弟我最瞭解。如果我和霍爾開
口,他根本不會拒絕,無論我們要什麽,只要是他有的,他一定會毫無保留的交出
來,完完全全的...交出來。”
  
  不二的雙眸因某種了然而驟縮。
  
  “不二,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對他的愛能超過我和霍爾,就連你們也不能。”安東
尼打開燈,房間裏到處是一人的照片,“Baby出生的那天,我就告訴自己,我要永
遠保護我的弟弟,讓他無憂無慮地成長,這是我的信念,是一直以來根植在我和霍
爾心中的信念。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子,無論他是誰。”
  
  “安東尼,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無禮向你道歉。”
  
  “我很後悔,後悔讓他去日本,如果他不去日本,他也許不會經歷那麽可怕的
事,他會快樂幸福的長大。而不會讓我們對他成長的記憶有六年的空白,我曾經恨
不得殺了你們。”
  
  “對不起。”
  
  電話中又傳來打火機的聲音,不二的胸口發悶。
  
  “不二,我和霍爾必須結婚。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家族,
隨時都被人密切注意著,我和霍爾對他的那部分愛會給他帶來傷害。Baby的世界,
不能有一絲的醜聞。不二,你們想和他在一起,我不會反對,但如果你們做不到這
一點,就別怪我不客氣。”
  
  “安東尼,謝謝你願意把他交給我們。”
  
  “不,我還沒有把他交給你們。在你們能證明你們的實力之後,我才會把他真
正的交給你們。”
  
  安東尼並不客氣地說,那邊的不二卻是感動地笑了。
  
  “安東尼,你們突然這樣做難道就不怕他難過?雖然跡部說他的反應很正常,
也很為你們高興,但我卻不那麽認為,小樹即使難過,也不會表現出來的。”在某
種意義上,不二還是希望安東尼和霍爾能取消這個決定。
  
  “對Baby來說,唯一會讓他難過的事就是失去哥哥,等他知道不會後,他會沒
事的。”這麽做,可以控制他們的感情,讓他們成為他原來的那個最愛他的哥哥。
  
  “...安東尼,我敬佩你和霍爾。你們對他的愛,讓我們自慚形穢。”不二自
問做不到這一步,和安東尼與霍爾相比,他們對索蘭的愛是那麽的自私,也正是因
為如此,那兩人在索蘭心裏的位置無人能及,他輸得心服口服。
  
  解釋清楚,安東尼掛斷電話。他們當然理解不了,他的至愛是如何在他的懷裏
一點點長大,展開笑顏,變得依賴...那是他最珍貴的記憶,沒有人能夠擁有,
除了他和霍爾。
  
  ..........
  
  道格莊園內,肯恩和藤香嚴肅的看著兩個兒子,昨晚的事讓他們措手不及,卻
也讓他們無法生氣。
  
  “你們準備怎麽和Baby解釋那兩個女人的事?在他出國不到兩周的時間裏,他
的兩個哥哥竟然同時有了女朋友,還是以結婚為前提。你們在他去美國前的那段時
間就對他疏遠,現在更是趁他在國外期間迅速決定結婚,Baby會認為你們不要他了!”
  
  肯恩的書桌上放著自己“未來兒媳”的一切資料,從她們在哪家醫院出生到如何
與他的兒子相識,清清楚楚,絕無遺漏。
  
  “安東尼、霍爾...媽媽建議你們談戀愛,卻沒讓你們這麽快就定下來,還
是在如此敏感的時候。”藤香不敢給兒子打電話,她怕聽到兒子難過的詢問。
  
  “母親,我們會和Baby解釋清楚。Baby回來的那天我和安東尼會去機場接他,
我和您保證,Baby會心情愉快地與您共進晚餐。”霍爾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讓人
看不出他曾多麽痛苦與壓抑,但也沒有戀愛中的甜蜜。
  
  安東尼看看時間,道:“現在是11點半,紐約還不到7點,Baby應該還在睡。聽
跡部說Baby現在很怕冷,我讓人重新設計了Baby臥室的取暖設備,壁爐也要改得再
大一些,工程公司的人馬上要到了,這些要在他回來之前全部弄好,我去吩咐約
瑟,Baby的事我和霍爾會處理好,不會再讓他傷心。”
  
  對父母說明後,安東尼離開書房,霍爾給了母親一個吻,也離開了書房。肯恩
對妻子搖搖頭,讓她不要擔心,他相信兒子們能處理好這件事。
  
  美國 紐約 跡部別墅內
  
  早餐過後,跡部去公司並順道要去學校交報告,龍馬也要準備期末考,別墅內
只剩下索蘭和小景、管家和一堆僕人。
  
  “井上先生,我有些累,午餐不用來叫我了。如果景吾打電話過來,你告訴他
我睡醒後會給他回電話。”
  “好的,索蘭少爺。”
  
  留下小景,索蘭上樓回到臥室,落鎖,拉上窗簾,索蘭平躺在床上,嘴裏默默
念起索蘭星的召喚語。十分鍾後,一道白光打在索蘭的身上,光線越來越亮,然後
當光線充滿了整個房間後,又瞬間消失,連同床上的索蘭。
  
  ..........
  
  “索蘭。”
  “殿下。”
  
  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的娜蘭與侍女,索蘭立刻起身下床,向門外走去。“娜
蘭,我的時間不多,我需要你的幫助。”索蘭邊走邊說,神色嚴肅。
  娜蘭第一次見索蘭如此緊張,快步跟在他身邊問:“索蘭,要我幫你做什麽?”
  
  “先和我去圖書室。”
  進到圖書室後,索蘭道:“娜蘭,我要做‘水晶石’。”
  “不行!”娜蘭一聽立刻大聲拒絕,“索蘭,我什麽都可以幫你,唯獨這個不行!”
  
  索蘭抱住娜蘭,懇求道:“娜蘭,求你,我一定要做。”
  娜蘭死命搖頭,“索蘭,你該知道做‘水晶石’對你來說有多危險。告訴我,為
什麽突然要做‘水晶石’?”
  
  “娜蘭...我的哥哥...要結婚了。我要送給他們一份最好的禮物,一份
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禮物。娜蘭,求你,幫我做好嗎?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不會拿索蘭星開玩笑。娜蘭,幫我做,我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索蘭緊緊握著娜
蘭的手,眼裏是對此事的執著。
  
  “索蘭...”娜蘭流下眼淚,索蘭...對你那個世界的親人,你的感情究竟
深到了何種地步,竟會讓你露出那種表情。
  
  “娜蘭...我要做7個。”
  “索蘭?!”
  
  娜蘭變得驚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母親一生只做過你我的兩個,還是她
在去世的前一晚給我們做的。索蘭,我決不...”
  
  “娜蘭...給我做‘水晶石’...”索蘭的眼睛漸漸發生變化,在娜蘭來不及
防禦之時,索蘭控制了娜蘭的思緒。
  
  “娜蘭,對不起,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和你解釋。”吻上娜蘭的額頭,索蘭給她
下暗示,“娜蘭,給我做‘水晶石’,7個‘水晶石’。”
  
  說完,索蘭帶著娜蘭進入圖書室下的密室中,裏面有一張非常華麗的鑲嵌著無
數水晶的水晶床,那些水晶紅得迷人,紅的炫目。索蘭取出身上的瓶子,倒出幾十
片索蘭花瓣,全部吃下去後,他躺在了那張佈滿堅硬棱角的,沒有絲毫平整之處的
紅色水晶床上。
  
  ──────
  
  能看出些端倪了不?

 


(0.7)我不是王子:第三十二章 我的生命石

  紅色的水晶,尖銳的棱角在娜蘭念出咒語後,發出清冷的光,然後變成無數道
發絲般細的長針刺入索蘭的身體。接著,透明的藍色亮點,從索蘭的體內緩慢飛
出,緩緩上升,就好似螢火蟲,越來越多,懸浮在半空中。
  
  咒語縈繞在密室內,淡金色的液體從針尖冒出,向那些藍色的“螢火蟲”飛去。
當二者相遇後,逐漸融為一體,金色滲入藍色中,無數融合後的光點圍繞著中心的
光點開始旋轉,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就好似藍色的銀河系,然後黯淡下去,
當所有的光都消失後,空中出現了一顆淡藍色的菱形“水晶石”。水晶石內,金色的
雲霧環繞,那是索蘭能給出的所有。水晶石──代表著這個世界上最神聖的祝福與贈
予。只有深愛子女的父母才會送給子女這份禮物,即使是戀人之間,也很少會選擇
這樣的一份禮物送給對方。
  
  咒語持續不斷,透明的藍色兩點再次浮現,一切又重新開始。
  
  .........
  
  睜開沈重的雙眼,索蘭對身邊哭泣的人微微一笑。想出聲安慰,卻再沒多餘的
力氣。
  
  “索蘭,你不要我了嗎?你要拋棄我和索蘭星了嗎?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這
麽做?”娜蘭哀哀欲絕,索蘭花開始枯萎,索蘭星上方的雲霧開始消散,難道她又
要經歷一次那種痛苦?
  
  成功了嗎?無法說話的索蘭用眼神問。娜蘭哭得更加傷心,打開手邊金色的盒
子,裏面有七顆藍色的“水晶石”,是用索蘭的生命凝結成的水晶石。
  
  看著那七顆美麗的“石頭”,索蘭的眼前浮現出七個人。索蘭的眼角落下一滴
淚,娜蘭頓時嚇呆了,屋子裏的侍女跪在地上哭泣起來。
  
  索蘭緩緩閉上眼睛:哥...是不是因為太痛苦,所以你們不打算要我了,所
以會在我離開的時候倉促的決定結婚。可是,他又該怎麽辦?他的身體...連最
根本的性愛都無法交出,他除了站在原地等他們想通,他又能做什麽?他以為和他
哥哥會回到從前,卻沒想到哥哥的選擇是放棄。那比無法和手塚他們相認,還讓他
痛苦。
  
  “索蘭,告訴我,究竟在那個世界發生了什麽事?讓你...如此的悲傷。”娜
蘭哭著問,索蘭竟然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是什麽傷害了他。
  
  “娜蘭...我哥不要我了...拜託你,拜託你幫我把“水晶石”送回去,”索
蘭利用母親留給他的“水晶石”對娜蘭說,“告訴他們...我很快...就回去。”
說完後,索蘭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索蘭!”娜蘭伏在索蘭身上痛哭起來。
  
  .......
  ............
  美國 紐約
  
  “井上,他還在臥室?”傍晚,從公司回來的跡部進門問。
  “是的,少爺。索蘭少爺上樓後一直在臥室沒出來。”
  
  “嗯?”跡部慢下腳步,神色嚴肅,接著快步上樓直奔主臥室。見門反鎖了,井
上立刻拿出鑰匙開門,而跡部開始心慌。在門被打開的瞬間,跡部急忙推門進去,
當他看到空蕩蕩的床時,心中暗叫:糟了!
  
  英國 倫敦
  
  “霍爾,馬上回來,Baby失蹤了!”接到跡部的電話後,安東尼立刻給霍爾打電
話。安東尼的心不規律地跳動著,想到弟弟可能回索蘭星了,安東尼咬破了舌尖,
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Baby會誤會!”客廳內,肯恩氣急地痛駡兩個兒子,“你
們一直很成熟,為什麽會對Baby做出如此愚蠢、幼稚的事!就算是為了他好,你們
也該提前告訴他!”
  
  “伯父、伯母,你們先別太著急,也許是那邊出了什麽事情,小樹不得不回
去。”從學校趕過來的不二勸道,雖然直覺告訴他這種可能的幾率很小。
  
  “Baby再也不會回來了,他以為我和安東尼不要他了…”霍爾如陷冰窟,神思恍
惚地自語,“跡部說,Baby告訴他,我和安東尼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沒有我們,他
就無法生存...我要瘋了,當我知道Baby這樣說時,我...我高興地要瘋
了...”霍爾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他緊緊抓著安東尼,又哭又笑地說,“安東
尼,Baby愛我們,他愛我們!”然後大力捶打地板,喊起來,“Baby以為我們不要他
了!他走了,走了,他受傷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霍爾!”不二和藤香急忙上前把自虐的霍爾拉開,不二喂霍爾吃下幾顆鎮定
藥,讓他平靜下來。安東尼卻像失了魂般,對霍爾的瘋狂、父母的指責無動於衷。
  
  他們用自以為是的方法保護心愛的人,明明知道他會傷心,卻一直逃避,以為
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去和他解釋、說明這一切,卻忘了,他們對弟弟意味著什麽。“
哥,哪怕我真的是天使,我也不會飛的,何況,我並不是什麽天使,我只是你們的
Backy。朋友很重要,可你們對我來說更重要。失去了朋友,我會傷心,會難過;
可失去了你們,我就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氣。”這些話在他心裏烙了印,而他卻忘
了。安東尼卸下了他的堅強,雙手捂著臉,不敢去想弟弟會發生什麽事。
  
  在跡部發現索蘭不見的16個小時後,手塚、龍馬、幸村和跡部再次出現在道格
莊園內,而此時,道格莊園因索蘭的失蹤陷入了絕望和混亂。
  
  “一定是索蘭星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讓小樹來不及告訴我們。他不會做出這
種會讓我們擔心的事。”手塚冷靜地說,他很擔心,但在安東尼和霍爾已經失去冷
靜的時候,他必須保持清醒。
  
  “我也這麽認為。”龍馬道,“Backy一定是有事耽擱了,不然不會讓我們擔心。”
  
  “跡部,小樹失蹤前和你在一起,前天晚上他真的沒有任何異常嗎?”幸村難掩
焦慮的問。幸村和不二坐在藤香的身側,跡部和肯恩坐在一起。龍馬和手塚坐在單
人沙發上。安東尼和霍爾被注射了鎮定劑,被送上了樓。
  
  “他表現地非常平靜,非常高興,連我都看不出他在傷心。”跡部面無表情地
說,眼裏是極度的憤怒,不知是在氣自己還是氣那兩個始作俑者,還是氣不見的人。
  
  “小樹會回來的,他不會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他一定是被別的事絆住了。”幸村
告訴自己,也告訴其他人,他認識的那個人不會忍心看他們痛苦的。
  
  在索蘭失蹤後的第20個小時,醒來的安東尼和霍爾異常平靜地出現在客廳。他
們取代了不二和幸村的位置,坐在了母親的身邊。他們的平靜看在其他人的眼裏是
那麽的可怕,帶著某種決然。藤香當即摟著兒子哭起來,其他人正要開口,安東尼
抬手制止了。
  
  “父親,”安東尼認真地盯著肯恩,低啞地說,“Baby的頭髮...失去了光
澤。”說完,霍爾把藏在衣服裏的,他親手為弟弟剪下的長髮取了出來。原本一直
光澤並散發著清香的頭髮,變得黯淡無光,香氣也消失了。
  
  “不!不!不可能!Baby不會的,不會的!”藤香搶過霍爾手上的頭髮,仔細聞
其中的氣味,然後她勉強靠在兒子身上,痛不欲生。其他人震驚了,再也無法保持
冷靜,除了安東尼和霍爾。
  
  肯恩擰緊了眉,他強忍著悲傷,看著長子。“安東尼,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言
放棄。Baby消失了六年,又回到我們的身邊,這次他還會回來。不要讓他回來後找
不到哥哥。”
  
  “父親,”安東尼跪在了地上,霍爾也跪了下去,“無論多少年,我們都會等,
等他回來。父親,請您把Baby交給我們,作為...我們的...另一半。”
  
  “父親,請原諒我們對Baby有了不該有的感情。我以生命起誓,絕不讓Baby受
到一絲的傷害,絕不讓家族因此蒙受任何損失。”霍爾舉起右手,鄭重地說。
  
  “我答應你們。”肯恩站起來,嚴肅的對兩個兒子道,然後看向站起來的五個
人,並拉過妻子。手塚、跡部、幸村、不二和龍馬也跪了下來。
  
  藤香哭著對七個孩子點點頭,肯恩彎身把他們扶了起來,“我把我最珍貴的兒
子交給你們,請你們好好愛他,保護他。”
  
  “父親,母親,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爸爸媽媽。”
  
  藤香一一和七人擁抱,低喊:“Baby,快回來,快回來。”
  
  緊閉房門的客廳內,一道亮光出現,屋內的人立刻站在一起,眼中浮現希望。
亮光消失後,一名身著碧綠色長裙,銀髮綠眸的美麗少女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她的
手上捧著一個金色的盒子,眼中充滿著憂傷。
  
  她對眾人微微側身行禮,然後緩慢地打開手中的盒子,盒子裏七顆藍金色的菱
形晶狀體漂浮出來,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發出耀眼的淡金色光芒,然後沖著在場
的七人飛去,消失在他們的眉心。
  
  安東尼、霍爾等人只覺眉心一涼,腦中有短暫的空白,好像看到了一片白色的
花海,接著就恢復了正常。驚奇地看著這名突然出現的少女,幸村沈靜地問:“請
問索蘭在哪里?”他的話讓其他人從異變中清醒,緊張地看著少女。
  
  少女原本是不懂這個世界的語言的,但當七人擁有了索蘭的“水晶石”後,她明
白了幸村的意思。
  
  “請問誰是索蘭的哥哥?”知道自己能和對方交流後,娜蘭急忙問。
  “我是。”安東尼和霍爾上前一步,焦急地問,“我弟弟呢?”
  
  “他很不好,請你們馬上跟我走。”娜蘭忍住悲傷,屋內再次亮起白光,然後安
東尼和霍爾連同神秘的少女都消失不見了。
  
  “幸村,Baby呢?那個人是不是Baby的姐姐?”聽不懂少女在說什麽的藤香害怕
地問。
  
  “媽媽,小樹要見安東尼和霍爾,等小樹知道是他誤會了,他馬上就會回來。”
幸村摟著藤香,看了眼不二,不二立刻笑眯眯地說,“媽媽,小樹在鬧彆扭,等他
消氣,他就回來了。”
  
  “爸爸,我們在這裏等他,您和媽媽去休息吧。”手塚沈穩地說,肯恩凝視了幾
人一會兒,摟著妻子上樓了。
  
  待肯恩和藤香離開後,剩下的幾人才露出了擔憂,進入他們體內的東西一定和
那人有關,但他到底出了什麽事?幾個人沈默地坐在客廳裏,焦急地等待消息。
  
  
  (尼子對哥哥早有決定哦)

 


(0.82)我不是王子:第三十三章 願意去的地方

  如果有人問安東尼和霍爾他們此時最想做的是什麽,他們會回答:殺了自己。
是的,殺了自己。當安東尼和霍爾看到躺在床上幾乎沒有任何呼吸的人時,他們第
一個反應就是把他抱在懷裏,然後再也不放手。娜蘭站在門口,從把安東尼和霍爾
帶到這裏,他們就這樣守在索蘭的床邊不吃不喝幾乎過了一天。看著索蘭在那個世
界的親人在他耳邊痛苦的低語,娜蘭的淚止不住地落下。
  
  “殿下,葛諾斯林和薩其多芬陛下來了。”一名女官進入房間對陷入悲傷的娜蘭
道。索蘭星的異狀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雖然娜蘭嚴守索蘭回來的消息,還是無法
避免被有心人知道。娜蘭擦掉淚水,強忍傷心,面容保持平靜地走了出去,並帶走
了屋內的侍女。
  
  “Baby,你想哥哥打你屁股嗎?哥哥怎麽會不要你,哥哥說過要養你一輩
子...”安東尼把渾身冰涼的人裹在自己懷裏,失了心的他顯得有些狂
亂,“Baby,你這麽怕冷,耶誕節我們去澳大利亞,或者去新西蘭?或者南
美?Baby,你說呢?你想去哪里?滑雪不行,會把你凍壞的。”執起索蘭毫無生氣
的手,安東尼在嘴邊呵氣,想讓那冰涼的手暖和些。
  
  “安東尼,Baby昨晚一定又趁我們睡著後,看了通宵的電影。”坐在安東尼身
邊,把索蘭的雙腳放在衣內的霍爾寵溺的輕笑,“安東尼,Baby這麽怕冷,你看我
們離開一會兒,他身上就變得這麽涼。”
  
  “嗯,Baby一定冷壞了。我們太不小心了。”安東尼吻住索蘭冰涼的唇,仔細舔
著,可那總是笑著的唇卻一直無法暖和起來,安東尼更用力地舔吻,悔恨的淚掉了
下來,掉在索蘭緊閉的雙眸裏,這個吻來得太遲了,如果他早一點...
  
  “Baby,哥哥愛的只有你。”霍爾喃喃道,帶著輕哄,“哥哥不是因為你的身
體,也不是因為怕你不接受才逃避,才想著去結婚,都不是。Baby,哥哥怕控制不
住對你的愛,而讓謠言傷害到你。哥哥本來是打算一年後就離婚的,我和安東尼和
對方已經簽訂了協議,那不過是用來轉移別人的注意力。Baby,哥哥用了一個很蠢
的方法,傷害了你。Baby,你從來不會生哥哥的氣,這次也不會,對不對?”霍爾
狠狠咬了自己一口,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Baby,哥哥答應你,只要你現在醒過來,哥哥就不打你。”安東尼使出殺
手!,卻只是更深地吻住索蘭,他要怎麽做才能讓懷裏的人暖和起來,上帝在懲罰
他,懲罰他的愚蠢。
  
  “碰!”門被人用力踹開,安東尼和霍爾憤怒地抬頭看去,抱緊懷裏的人。
  “娜蘭,你不是說索蘭在休息,不接受探視嗎?那他們是誰?!”闖進來的薩其
芬多指著安東尼和霍爾質問娜蘭。當他看到索蘭躺在兩名陌生男子的懷裏時,臉上
是憤恨與厭惡。另一名男子,葛諾斯林則莫測高深地看著安東尼和霍爾,還有他懷
中的索蘭,看到索蘭對他們弄出的動靜毫無反應,他沈下了臉。
  
  “薩其芬多陛下,葛諾斯林陛下,他們是索蘭的哥哥。索蘭的身體現在很不
好,你們也看到索蘭星的情況了,請你們不要打擾他休息,也請你們不要失去應有
的風度。”娜蘭挺直脊背,尊重卻不失威嚴地說,嚴肅的表情透出她的不悅。
  
  “哥哥?”葛諾斯林挑眉,作為愛拉第一大國庫黎士的國王,葛諾斯林根本不把
眼前那兩個平凡的“邊民”放在眼裏。但他並沒有表現得太過無禮,只是問,“娜蘭
殿下,索蘭花正在枯萎,我和薩其芬多陛下並不想為了一些無謂的事與您發生爭
執。我想作為索蘭的朋友,我們有權利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您該知道我們有
多在乎他。而我也十分好奇娜蘭殿下竟然會違反規定,帶異世界的人到索蘭星,還
讓他們如此肆無忌憚的...褻瀆索蘭。”葛諾斯林與其說是不滿地看著安東尼和
霍爾,不如說是嫉妒,嫉妒抱著索蘭的兩人。
  
  霍爾把索蘭的雙腳裹好,站了起來,大步走到葛諾斯林和薩其芬多面前,先是
對兩人露出極為禮貌的笑容,甚至微微彎身表示對對方的尊敬,然後臉上的表情立
刻一百八十度轉變,惡狠狠地揪住兩人的衣領,把兩人拉到面前,極其冷厲地
說:“我弟弟怎麽會有你們這樣自大無禮的朋友。在他醒來之前,請你們立刻、馬
上──滾出去。”說完,霍爾就把兩人推出了門外,並在兩人驚愣之時,大力關上了門。
  
  接著,霍爾收起身上的怒火,看向同樣驚呆的娜蘭,“不會給您惹來麻煩吧。”
  “啊,嗯...不會。”娜蘭捂著胸口,還未從霍爾的變臉中緩過神來。也可以
說娜蘭從未見過性格如此多變的人。眼前這個人究竟是溫柔多情還是冷酷無情?娜
蘭看不清楚。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人是如此多變的。
  
  “你竟敢,竟敢...”門外,是薩其芬多憤怒的低吼,門被踢得發出巨響。霍
爾克制著出去揍人的衝動,對娜蘭道:“娜蘭,我要帶Baby回去,在這裏他根本無
法靜養。”
  
  “霍爾!Baby有反應了!他有反應了!”心思全在索蘭身上的安東尼激動地叫起
來,霍爾和娜蘭聞聲飛快地沖到床邊,只見索蘭的眼睛微微動著,好似想睜開。
  
  “Baby,Baby,快睜開眼睛,是哥哥,是哥哥。”安東尼和霍爾一人握著索蘭的
一隻手,邊吻邊叫。
  “索蘭,索蘭,快醒過來。”娜蘭對門下了咒語,抵擋門外兩人的硬闖,低喊。
  
  索蘭的頭偏向安東尼的懷裏,努力了半天,終於睜開了眼睛。安東尼和霍爾哽
咽了:“上帝,感謝上帝。”娜蘭更是喜極而泣,她以為索蘭會再次離開。這一刻,
娜蘭明白了安東尼和霍爾在索蘭心中的位置,不過她仍然好奇,另外五個人究竟和
索蘭是什麽關係,為什麽索蘭要給他們做水晶石。
  
  索蘭睜開了眼睛,但意識仍然不清,他只是憑著本能靠近他熟悉的地方。臉上
落下溫暖的吻,耳邊是呼喚與輕哄,索蘭疲倦地又闔上眼睛,當他聽到有人焦急地
喊“Baby”,鼻腔內躥進淡淡的煙草味後,索蘭才漸漸聽出是誰在叫他,而這兩個
人...索蘭的心酸痛,胸口湧上氣悶,帶點賭氣的把沈重的腦袋盡力縮到被子
裏,不願睜開眼睛,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在索蘭星,也沒意識到為什麽哥哥會出現這
裏。
  
  “Baby不要哥哥了麽?”安東尼反而對弟弟難得一見的鬧彆扭松了口氣,親吻索
蘭的眼睛,安東尼在娜蘭不可置信的驚訝中,哄道,“Baby,睜開眼睛看看哥
哥,Baby不願給哥哥一次贖罪的機會嗎?”
  
  想到哥哥們的逃避,還有他們背著他結婚,疏遠他,委屈的索蘭決定任性一
回,說什麽也不輕易原諒。索蘭說不出話,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用緊閉雙眼來
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抗議。
  
  娜蘭驚訝極了,此時的索蘭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她認識的索蘭不會生任何人
的氣,更別說鬧彆扭了。敬佩並帶些好奇地看向那兩個像哄孩子一樣哄索蘭消氣的
男人,娜蘭想知道他們究竟有什麽魔力,會讓索蘭甘願為他們做水晶石,讓索蘭變
得如此...孩子氣。
  
  “Baby,哥哥是混蛋,竟然惹你生氣,哥哥怎麽做才能讓你消氣?”霍爾蹲跪在
地上,把索蘭的頭小心扳過來面朝自己,討好地說,“罰哥哥一個月吃不到Baby做
的菜,罰哥哥一個月不能抱著你睡,罰哥哥學貓叫,喵喵喵…”霍爾說完,竟真的學
了幾聲貓叫。
  
  索蘭再多的氣也沒了,睜開雙眼,委屈的雙眸帶上了笑意。見他終於消氣了,
霍爾紅著眼睛吻了吻那雙黑色的寶石,啞著嗓子道,“Baby,哥哥這次是大錯特
錯,哥哥愛你,很愛你,愛了你很多很多年。哥哥不是不要你了,也不是真的想結
婚。”
  
  “羅琳說你和哥哥有不倫的感情,哥哥知道你不會拒絕哥哥的要求,但哥哥不
能讓這種事情傷到你,一點都不能。”安東尼接下霍爾的解釋,開口道,“哥哥以為
只要我們結婚,我們對你的愛就不會傷到你,所以自以為是的選擇了這個笨方法,
卻忽視了你的感受,讓你誤會。哥哥是打算...打算在你從紐約回來之後再和你
解釋清楚,哥哥不想在電話裏隨便地和你說這件事。對不起,Baby...哥哥惹你
傷心了,對不起。”安東尼同樣雙目發紅,聲音低啞。見索蘭的眼睛開始濕潤,安
東尼情不自禁地吻下。
  
  “娜蘭殿下,您竟然如此縱容這些異世界的‘邊民’,我對你的舉止非常失望,
尊貴的索蘭陛下怎會擁有如此低下的‘邊民’兄長。您究竟是從哪里弄來這樣無禮的
‘邊民’來褻瀆他!”門外,無法進入的薩其芬多憤怒地吼著。索蘭終於回來了,卻
根本不見他們,他們可以等,等他消氣,可他卻突然又不見了蹤跡。無論他們怎麽
詢問,娜蘭都不告訴他們索蘭去了哪里。前兩天他們派出負責監視索蘭星的探子回
報說索蘭回來了,隨後索蘭星就出現了異狀。當他們心急如焚地趕過來後,娜蘭說
索蘭在靜養不便見客,可現在他們卻在索蘭的房間裏看到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裏的
“邊民”,而更可笑的是,他們竟然會是索蘭的兄長,簡直是荒唐之極。索蘭連他們
都看不上,又怎麽會看上那些“邊民”,甚至會讓“邊民”做他的兄長。
  
  “娜蘭,他們究竟是誰?索蘭是不是受傷了?你為什麽允許讓‘邊民’趁索蘭昏
迷之際碰他。”葛諾斯林站在門口,努力保持涵養地高聲詢問房間內的娜蘭,只有
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麽想把那兩個人碰過索蘭的地方廢掉。
  
  娜蘭拉住欲起身的霍爾,看了眼索蘭。臉上陰沈的霍爾在轉向索蘭時立刻佈滿
了笑容。“Baby,他們吵到你了,哥哥去把他們趕走。”霍爾長這麽大還沒人敢如此
對他,如果這裏不是索蘭星,他會考慮高價雇殺手轟掉那兩個人聒噪的嘴巴。在這
方面,安東尼則表現得極為理智,對他來說,索蘭的心情和身體是他此時最關心的。
  
  無法說話的索蘭轉動眼睛看向娜蘭,娜蘭明白的點點頭,輕擁索蘭,娜蘭對安
東尼和霍爾道:“請不要再讓索蘭傷心地回來。”
  
  “不會再有第二次。”同樣明白索蘭意思的安東尼和霍爾回到。然後安東尼抱著
索蘭站了起來,對娜蘭真誠地說,“謝謝你,Baby說你是他在這裏唯一而且是最重
要的親人,謝謝你對他的照顧。”
  
  娜蘭對三人微微一笑,然後深深地看向索蘭,嘴裏念起咒語,索蘭、安東尼和
霍爾的額頭出現白色的光柱,駕輕就熟的娜蘭再次把索蘭送回了他願意去的的地方。
  
  撤掉門上的咒語,娜蘭打開門,葛諾斯林和薩其芬多看到屋內空無一人,心底
的憤怒與責怪再也掩飾不住的爆發出來。
  
  娜蘭抬手制止兩人的責難,面帶為難的說:“葛諾斯林陛下,薩其芬多陛下,
索蘭醒了,他確實受了傷,也確實在靜養,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看向院子裏逐
漸復蘇的索蘭花,娜蘭抱歉地對兩人道,“葛諾斯林陛下,薩其芬多陛下,索蘭的
心意兩位陛下其實早就知道,不是嗎?我無意冒犯,只是不希望看到兩位陛下難
過。索蘭去他願意去的地方了,今後恐怕不會再回來。他讓我向兩位陛下說聲抱
歉,至於剛才的那兩個人,他們確實是索蘭的兄長,他們來接索蘭回去。”為了不
打擊兩人,娜蘭沒說那兩人是索蘭愛著的人。
  
  薩其芬多握緊雙拳,牙關緊咬,然後憤恨地甩袖離開了索蘭星。葛諾斯林則是
站在索蘭房間的門口,深沈地看了會兒房間內的大床,嘴角露出一抹滿含深意的笑
後,才離開了索蘭星。
  
  娜蘭在心中禱告,希望他們這回是真的放棄了索蘭。
  
  “索蘭,要幸福啊。”
  娜蘭仰頭,索蘭星上方紫色的雲罩開始變得清晰。


(尼子很勤奮啊,投投票票~)

 


(0.52)我不是王子:第三十四章 同盟

  室內白光亮起,沙發上的幾個人急忙站了起來。當安東尼抱著索蘭和霍爾出現
在客廳內時,這仿若是魔幻世界的一幕並沒讓人陷入驚奇中,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
在臉色透明,像生了一場大病的索蘭身上。
  
  霍爾對急著詢問的眾人“噓”了一聲,大家安靜了下來,接著安東尼抱著又陷入
昏迷的索蘭快速上樓進了他自己的臥室。
  
  龍馬一個箭步走到床邊掀開床罩和被子,安東尼把索蘭輕輕放下。怕冷的他打
了個哆嗦,幸村急忙調高空調的溫度。一天沒怎麽休息的安東尼和霍爾去浴室洗
臉,藤香和肯恩坐在床邊,幸村坐在另一側,不二坐在床頭給索蘭檢查,其他人則
站在床尾。
  
  “Baby送給我們的東西叫‘水晶石’…”從浴室出來的安東尼開口,藤香和肯恩回
頭看向安東尼,等他解釋,其他五人則是看向索蘭,神色凝重。
  
  “或者...用‘生命石’更恰當一些。”霍爾的補充令在場的其餘七人皆瞪大雙
眸,抽了一口冷氣。而體內擁有這顆石頭的人,則不約而同地捂上胸口,喉頭發緊。
  
  “安東尼、霍爾,你們的意思...你們的意思該不會...”藤香惴惴不安地
看著兒子蒼白透明,就如他曾經消失前一般的臉色,顫抖地問,“那些石頭...
是用...”
  
  “母親,”安東尼上前抱住激動的母親,彎身在她耳邊道,“母親,Baby用這種
方法把他交給了我們。雖然他現在很虛弱,需要調養很長時間,但他不會消失,我
保證,他不會消失。”
  
  “安東尼,小樹失蹤是回索蘭星做這個去了?”手塚沈聲問,眉毛擰成了一條直
線。
  “他以為我們不要他了。”霍爾“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讓自己能冷靜些,
懊悔地說,“娜蘭──Baby在索蘭星的姐姐說他要給我和安東尼準備一份最好的結婚
禮物──用他自己。用娜蘭的話說,一顆水晶石都會讓人筋疲力盡…”
  
  “而小樹卻做了七個。”幸村低聲介面,紫色的眼眸流光輾轉。屋子裏異常暖
和,可所有人都覺得對床上的那個人來說,還不夠。
  沒有人責怪安東尼和霍爾把事情弄到如此糟糕的境地,對幾個人來說,他們得
到的消息所帶給他們的震撼、驚喜及不安遠遠超過了之前的擔憂。體內的水晶石好
像和床上的那個人產生了微弱的聯繫,他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人的呼吸,那
人的心情。
  
  “他會醒來的,安東尼,你和我保證。”藤香心疼不已的地擦著眼角,眼角的細
紋在這兩天的等待中更加明顯,其他幾個人也看向安東尼和霍爾。
  
  “我保證,母親。”安東尼跪在床上,俯身親吻索蘭的眼睛,“Baby醒了我和霍
爾才敢把他帶回來。只是他太累了,需要絕對的靜養。”安東尼的保證讓擔心了兩
天的人消除了大部分的緊張,轉而升起另一種情緒。
  
  “安東尼,小樹回來之後更喜歡亂來了。”幸村輕聲道,似乎只是陳述。龍馬掏
了根煙,又放了回去,但仔細看的話他的手些微顫抖,眼裏的光彩卻是連額前的頭
發都遮不住的。
  
  “Dad,Mum,我們在這裏守著,你們去休息吧,小樹不會希望看到你們累壞
的。”不二繞到床的另一邊,扶起藤香。拍拍不二的手,藤香和肯恩掃視了一圈屋
裏的七人,離開,把空間留給有話要說的他們。
  
  關門,屋裏的七個人看看彼此,然後集中到床上的人身上。跡部咳了下,他坐
到單人沙發上,交握成拳的手因用力而發白。
  “安東尼、霍爾,小樹的身體會有影響嗎?會不會對他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肯定會。”霍爾開口,然後整個人坐上床,臉頰貼在索蘭冰涼的臉上,“娜蘭
說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才可能完全恢復,感謝上帝,Baby只是脫力,如果他…感
謝上帝。”
  
  回到自己的地方,安東尼和霍爾顯得都很疲憊,但此時他們的心隨著腦袋裏逐
漸清晰的某種認知而變得激越。
  
  “水晶石的事,能再詳細些嗎?”手塚問,橫抱在胸前的雙臂似乎在克制著什
麽。沒有度數的眼鏡裏折射出淩厲的目光。
  
  還是霍爾開口,臨走之前他詳細問過了娜蘭。而就在他一字一句說明的時候,
包括手塚在內的每個人臉上都出現極其不自然的表情,喜悅與擔憂並存,讓他們只
能用各自的方法調節自己的情緒。手塚扶扶眼鏡,跡部摸著淚痣,不二眯眼笑笑,
接著再睜開,反復幾次,龍馬伸手壓帽子,卻發現自己沒戴帽子,只能拍頭髮,幸
村最簡單,笑得非常非常溫柔。
  
  “小樹他...終於不再逃避了,我們是否可以..這麽認為?”幸村詢問其他
幾人的意見,他眼睛彎曲的程度可以和不二媲美。
  
  “他總說自己不會有愛情,其實,那又有什麽關係?我們對他來說是最重要
的,這就行了。”不二笑看著索蘭,輕柔的語調同樣和幸村的有的比。
  
  屋子裏,索蘭香很淡,猶如一人微弱的呼吸,但這次,這種寧靜與等待卻有了
另一種味道,就像微苦的紅茶裏加入了一勺蜂蜜。
  
  “安東尼、霍爾,你們的女友。”手塚緩聲提醒,“雖然小樹在意的並不是你們
有女朋友這件事。”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因為吃醋,他會更高興。
  
  “我認為我們應該和跡部學習。”龍馬叼著煙,並沒點燃,黑色的眼圈讓他看起
來異常頹廢,但眼睛卻分外明亮,和他脖子上露在外的琥珀交相輝映,“不要讓
Backy自己做決定、拿主意,他總是想得太多。我們對他應該…”龍馬敲敲腦袋,找
到一個合適的詞,“霸道點。對,霸道點。”
  
  “嗯?”跡部繞著頭髮的手放下,恍然大悟的彈了個響指,“越前說的對,我們
平時太縱容他了,我們可以給他身體上的自由,但這裏不行,”跡部指指胸口,搖
頭,“安東尼管著他的時候,小樹就很聽話,現在安東尼不管他了,我們又放任
他,他就會,”跡部冷笑兩聲,“胡鬧。”
  
  “有道理。”霍爾從床上轉移到了沙發上,他翹著右腿,不懷好意地盯著床上那
個尤自“好眠”的人,“安東尼,我們是Baby的好哥哥。”
  “是的。”安東尼嚴肅地點頭。
  
  “對弟弟有管教的責任和義務。”
  “非常正確。”
  
  “而我們最近卻疏於對他的照顧,以至於讓他...隨意傷害我們最重要
的...Baby。”
  “這是我們的失誤,我們要做出檢討。”
  安東尼開始反省,然後嚴厲地看向另幾個人:“你們幾個,雖然是他的...
朋友,但也不能對他太放任。道格家的小兒子從來就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在我和
霍爾無暇‘照顧’他的時候,你們要擔負起這個職責。”下意識的搓搓手,安東尼在
心中計算這次的懲罰是幾下。
  
  “我非常贊同這一點。”跡部動動嘴角,讓他的笑看起來有些冷,“還有一點,
小樹非常喜歡把簡單的事弄得很複雜,而他和鴕鳥這種動物又異常投緣。那現在,
我們是不是該就一些具體的問題討論一下,例如:今後遇到類似的事情我們要如何
處理,還有,我們有著相同的目標,有著共同要守護的人。我們是否應該結成堅固
的同盟?”
  
  “這個注意非常好。”幸村舉手同意。
  “Very good。”龍馬。
  其他幾人也毫無意義的點頭同意。然後,霍爾拿來一瓶紅酒,幾個萬分疲倦的
男人,喝著紅酒,對某些問題進行細緻的探討。
  
  床上,沈睡的人依然在沈睡,只是被子下的右手食指輕微動了動。索蘭豎起耳
朵傾聽大家的交談,暗想要不要趁他們不在的時候逃回索蘭星。
  
  ────
  
  風雨過去嘍

(0.78)我不是王子:第三十五章 接受

  被人抱在腿上泡在熱水中,“驚嚇”過度的索蘭從昏睡中轉醒,張了張嘴,發現
仍說不出話來,索蘭抬眼,緊接著一記熱吻落下。脫力的索蘭躺在一人強壯的手臂
上,被吻得酥麻的唇和悸動的心讓無力的他更加癱軟。
  
  在索蘭的唇上肆虐的安東尼根本不覺得他此時的行徑有趁火打劫的味道,他放
任自己的感情,把索蘭鎖在懷中隨心所欲地“淩虐”,他不用再顧慮,不用再克制,
他可以任意品嘗懷中人的甘甜。
  
  索蘭頭昏腦脹,身體發熱,尤其是腹部以下,那熱度快要把他點燃。臀部下
方,一個硬物抵著他,索蘭知道那是什麽,眼裏頓時浮現難過。一直觀察著索蘭的
安東尼豈會看漏,嘴上用力,安東尼的舌在索蘭的嘴裏橫掃,讓他的舌不得不跟著
他起舞。直到索蘭的雙眸因激情而變得朦朧時,安東尼才喘息地放開他。
  
  “Baby,哥哥想要你。”安東尼的手從索蘭的脖子慢慢下滑到被水覆蓋的身體
上,然後是那平滑柔軟的地方,那個地方此時異常灼人,“可是對哥哥來說,能真
正擁有你的欲望遠遠大於要你的欲望。”食指探入股縫間,安東尼輕搓,“無法性愛
雖然很遺憾,可哥哥曾經連這樣抱你,摸你的資格都沒有。”
  索蘭為大哥的這句話感到心酸,眼睛濕潤。
  
  安東尼舔著索蘭的鎖骨,舌尖用力,很快讓索蘭甩掉傷感,只剩下眩暈。手下
的柔軟,讓安東尼腿間的欲火高漲,熱水激發著兩人間更多的情愫。安東尼又吻上
索蘭的唇,浴室飄蕩著索蘭極其微弱的呻吟和唇齒相依的潤聲。索蘭花香帶著情欲
的氣息進入安東尼的體內,他的胸口微微發紅,在索蘭輕微的呻吟中,安東尼的膝
蓋分開索蘭的雙腿,索蘭細長柔弱的腿沒有一絲閉合的力氣,任由安東尼的手在他
光滑的下身肆虐。安東尼堅挺的欲望隨著腰的抽動,磨蹭索蘭的下身和股縫,手帶
著渴望與激情開始品嘗索蘭的每一寸身軀,最後停在他胸前左邊的紅點上。
  
  索蘭的大腦早已罷工,這樣的愛撫與親吻遠遠超出他以往承受過的所有。全身
上下除了眼睛能動,索蘭在大哥的耳邊氣喘:哥,哥...
  “嘩啦”,安東尼把索蘭的上身抱出水面,舌頭取代了手指,索蘭酥軟地靠在安
東尼身上,任他予取予求,微張的嘴只能喘息,發不出一點呻吟。
  
  安東尼的動作越來越快,然後發出痛苦的悶聲,索蘭的腦中閃過一些畫面,他
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抵著他下身的堅硬變軟,索蘭快要自焚了,身體因高熱而變成
迷人的桃紅色。
  
  “噢...BabyBaby...”安東尼激情難耐地又吻上索蘭,水面上飄起他射出
的濃漿,安東尼吻了一會兒,抱著和他一樣氣喘的人離開浴池。整個過程中,安東
尼沒有讓索蘭的手碰到他欲望,在安東尼看來,那樣做太褻瀆他的精靈了。
  
  抱著久久無法平息的索蘭回到床上,安東尼把渾身發燙的人攬在身側。“他們
幾個在客房,霍爾晚點過來。”
  
  索蘭不平靜地看著大哥,仍為無法性愛而愧疚。安東尼見狀低低笑起來,他今
天的任務就是消除弟弟心中最後的煩惱。索蘭垂下眼眸,大哥雖然...可是那樣
對大哥,對哥哥,對他們,太不公平,他的身體...
  
  “Baby,對不起。哥哥一直...有包養男孩,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和
你相似的地方。”拂過索蘭的眼睛,安東尼讓他看著自己,果然如他所猜,那雙眼
睛裏除了驚訝再無其他,安東尼有小點挫敗,歎息一聲:“Baby,你不見了,哥哥
很想你,但哥哥沒有把他們當成你。可是哥哥和他們…的時候,心裏想的卻是你,
哥哥以為那是因為太過思念你,現在哥哥知道了,哥哥想抱的,就是你。哥哥愛
你,在你讓哥哥看到你的身體後,哥哥發覺這份愛早已存在,也許從你出生的那刻
起,哥哥就愛上了你。哥哥很抱歉,惹你傷心。”
  
  索蘭的指頭輕輕蹭著大哥的手掌,眼裏是悲傷,他給不了。安東尼摸上索蘭光
滑的地方,低啞地說:“Baby…哥哥第一眼看到這裏,就忍不住想摸,從來沒有一個
人能讓哥哥這麽快就…結束,僅僅是這樣摸著你,都能讓哥哥,”安東尼把嘴貼在弟
弟的耳朵上,“高潮。”
  
  索蘭還沒消退的熱火,哄得又躥了上來。安東尼撤開手,繼續咬耳
朵:“Baby,你的身體非常非常的完美。”
  大哥睜著眼睛說瞎話,索蘭心裏道。
  
  “如果你可以性愛,那你該怎麽應付七個人呢?”安東尼讓自己的堅硬在弟弟的
腿上劃過,“而且...哥哥會嫉妒,嫉妒別人可以品嘗你,那樣哥哥會要的更
多,多到讓你只能呆在床上。”
  
  索蘭的體溫從40度,瞬間降到20度。想到被二哥壓在身下的麥克,那些電影裏
被進入的男人們,他們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痛苦,叫聲一個比一個叫得淒慘,麥克甚
至還流了血,索蘭瞪大雙眼像看惡魔一般看著他最愛的大哥。
  
  “Baby,現在的你已經能讓哥哥得到無比的快感,如果你能性愛的話,”安東尼
故意粗粗地喘氣,“哥哥沒有自製保證你能從床上離開。”安東尼真假參半地說。
  
  索蘭緊緊閉上眼睛,決定睡覺,好好休息,儘快讓自己恢復,太可怕了,如果
那樣的話,真是太可怕了,還好大哥有別的男孩子幫他解決。腿間被擠入硬物,索
蘭的體溫又升至40度,平滑的下身感受到大哥的撞擊,索蘭開始慶倖自己擁有這樣
的身體,腹部好熱,索蘭啟唇接納大哥的索取,聽著大哥在他耳邊低語:Baby,你
這只小鴕鳥。
  
  .........
  ..............
  
  喝下最後一口粥,索蘭閉嘴表示夠了。藤香給了兒子一個香吻拿著空碗和丈夫
離開,索蘭靠在幸村的身上看著窗外。屋子裏很暖和,但他還是覺得冷。
  
  “樹,我在考慮我是否也該打你一頓屁股。”暖著索蘭冰涼的手,幸村意外地沈
了臉。
  索蘭的眼裏卻滿是笑,他知道這人不過是說說。剛這麽想,他就受到了懲罰,
不過被罰的地方不是屁股而是他的唇,從昨天和大哥共浴過後就沒消過腫的唇。
  
  幸村單純地吻著索蘭,雙臂把索蘭牢牢鎖在懷中,直到嘴裏傳遞來索蘭的難
耐,幸村才不舍地稍稍退開,但嘴依然和索蘭的唇相貼。
  “樹,想到今後我隨時都可以這樣親吻你,不用再擔心你跑掉,我就不想回日
本了。”幸村的雙唇在說話時不可避免地與索蘭相碰,舌尖劃過索蘭的唇,帶來一
陣戰慄。
  
  “精市。”索蘭發出低微的叫聲,幸村親吻上那雙他最愛的眼眸,“樹,謝謝
你,謝謝你願意為我做‘水晶石’,雖然我並不想你做。”
  
  索蘭動動嘴角,他喜歡那片溫柔的紫色,這個人在別人面前是那麽的強勢,果
斷,可對自己,卻總是溫柔,溫柔地讓他感動;總是那麽遷就他,只為了讓他安心。
  
  “精市,我沒有...什麽能給的...可我想...”索蘭努力讓聲音發出
來,“想把自己...送給你們...送給精市。”如果這種感情就是愛的話,那他
一定是愛他們的。但索蘭仍舊決定讓自己保持原來的心,愛讓人痛苦,他已經讓他
們痛苦過了。
  
  “樹。”幸村收緊雙臂,在索蘭的臉上落下碎吻,無論吻多久,吻多少次都不
夠。他已經得到這只鴕鳥的心了,剩下的就是守護,以及防止其他人的入侵。
  
  門開了,手塚走了進來。幸村抬頭,眼裏是濃濃的喜悅。手塚的腳步停頓片
刻,就很快明白了幸村因何而高興。走到床邊,手塚俯身含上索蘭紅腫地雙唇,這
個吻很重,讓索蘭的唇很快地再次充血。
  
  離開,手塚的冷靜卻沒絲毫的影響。“小樹,我馬上要回法國,耶誕節我再過
來。”
  “嗯。”索蘭暫時不方便說話,眨眨眼睛。
  
  “這麽快就走?學校有事嗎?”幸村問。雖說是期末,但手塚也不必這麽趕。
  
  “學生會和學院在期末都會很忙,我不能離開太久。俱樂部那邊也有些事需要
處理。”手塚原打算陪索蘭兩天再走,可昨晚接到織田和凱麗絲的電話,說有很多
事她們無法做決定,他打電話和其他人確定後,決定還是提前回去,今早結束學校
的事也好提前來倫敦。
  
  “電話。”索蘭交代一句,手塚彎身又狠狠了吻了幾分鍾,低啞地說:“不許出
去,好好在家裏呆著。”索蘭笑笑,他哪敢不答應。見索蘭很聽話,滿意的手塚最
後輕輕一吻,對幸村點頭道別後,在索蘭的目送中離開。
  
  “樹,真想在英國好好陪你,對不起。”想到自己後天也得回日本,幸村就覺得
萬分抱歉。
  “精市...”索蘭主動舔舔幸村貼在他唇邊的嘴,“不要因為我...”
  
  “我知道,”幸村包住索蘭怎麽暖都熱不起來的手,沈聲道,“樹,伯父伯母已
經允許我們叫他們Dad,mum了,所以小樹是逃不掉了。樹,‘水晶石’就是我們的無
名指上的戒指,我們不會拿傳統的家庭婚姻來束縛你,你還是你,我們也會在各自
的事業上努力。”想讓這人不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他覺得他是他們的負
擔,所以他們不會輕易把事業遷到英國來,雖然那意味著他們雙方都會變成空中飛
人。
  
  “嗯。”索蘭疲倦地垂下眼,他最不願看到的就是他們為了他而影響自己的事業
和生活。
  
  門又開了,這次進來的是龍馬。見索蘭睡著了,龍馬小聲走到床邊坐下。
  
  “你也要回去了?”幸村把索蘭放好,問。
  龍馬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嘴裏嚼著口香糖,“明天下午4點的飛機。”有廠商
找他談廣告的事,還有期末考試,他得回去。為了成為能讓索蘭依靠的人,他不僅
要打好網球,還必須有足夠的經濟實力。
  
  “小樹能發出聲音了,雖然還很吃力。”幸村道。
  龍馬眼裏劃過放心,看到索蘭紅腫的唇,龍馬輕輕印上一個自己的。把索蘭披
在床上的黑髮撩起一縷,龍馬放在鼻端。這個美麗的人終於接受了他,這讓他興奮
了一晚上,幾乎沒睡。
  
  “哢”,不二又推門進來,手上是一杯牛奶。見索蘭在睡,不二把牛奶拿給龍
馬。“你幫小樹喝了吧。”龍馬吐掉口香糖,接過杯子。
  
  “跡部晚上有應酬,他要和倫敦大學的校長見個面,安東尼也去。”不二道,可
眼神卻忽然淩厲起來,幸村溫柔的眸子變得深邃,龍馬抬眼。
  
  “那個Devean在樓下,說是來探望小樹。mum告訴他小樹在休息,他說想上來看
看小樹,他很擔心小樹。”不二笑得非常“開心”。
  幸村從被子裏抽出握著索蘭的手,揚起抹笑:“我去看看。”
  
  “我去。”龍馬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幸村和不二看看他,坐了下來。龍馬黑著臉
出去了。
  
  “那個人是倫敦大學經濟系一年級的學生。是經濟系的風雲人物。”不二淡淡道。
  
  “小樹如果上大學的話,會有很多個Devean出現。”幸村蹙眉,然後笑笑,“交
給你了。”
  不二的臉柔和起來:“如果會麻煩的話,小樹第一個就會跑。”
  
  “那到是。”幸村挑眉,兩人同時笑出聲。

 


(0.64)我不是王子:第三十六章 kiss me

  我愛snape~~~
  
  ────
  
  Devean從沒有如此挫敗,他非常想和索蘭交朋友,這個有著古典氣質美麗不可
方物的精靈般男孩讓他第一眼看到就決定要和他成為朋友,雖然對方有些內向靦
腆,但他相信這對善於交朋友的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可是現在,他發覺到
這確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困難程度遠超他的預想。從倫敦大學醫學院英俊的留
學生不二周助,到日本首富的兒子跡部景吾,然後是網壇新銳越前龍馬,Devean突
然發覺他當初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索蘭不僅不缺朋友,他的朋友還相當的...
出眾。
  
  “龍馬,Sorin睡了麽?”藤香打破龍馬與Devean的對視,問,她當然知道龍馬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讓她有些為難,當然是對Devean。
  
  “嗯,他睡了,幸村在陪他。”龍馬道。然後在他進來五分鍾之後才對Devean伸
出手,“越前龍馬。”
  
  Devean略顯鎮定地伸手,風趣地說:“Devean?Thalia,如果讓我表妹知道我今
天和越前龍馬握過手,她一定會抓著我的手不放。她是越前先生的忠實球迷,我也
非常喜歡越前先生的網球。”說完,Devean還從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我
今天太幸運了,竟然能在這裏遇到越前先生。能給我簽個名嗎?”
  
  龍馬拿過筆,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臉上沒什麽表情,但Devean卻明顯的感
覺到龍馬不喜歡他,雖然龍馬在媒體和賽場上都是這副表情。
  
  藤香有些尷尬,她當然知道那幾個孩子不喜歡Devean,可以說他們不喜歡任何
試圖接近兒子的人,無論男女。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失禮,但年輕人的事還是交給
年輕人自己處理的好,她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客廳,去書房找丈夫。
  
  客廳內只剩下了龍馬和Devean。龍馬沈默地喝茶。見過很多明星,甚至還和明
星交往過的Devean在龍馬面前並不感覺拘謹,可龍馬竟然出現在這裏,讓他非常的
驚訝。
  
  “嗯...聽說越前先生和手塚國光先生是好朋友,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作為對
手出現在賽場上。”Devean想了想,找了個安全的話題,這個人比電視上還難以親近。
  
  “不知道。”龍馬在喝茶的同時仔細觀察Devean,身高和他差不多,陽光的笑
容,他很不喜歡。
  
  “抱歉,這個問題有些唐突。”Devean也不介意龍馬的敵意,他已經猜到原因
了,他抬起頭讓對方觀察自己。
  
  “龍馬,你的行禮整好了嗎?”對Devean也頗為好奇的幸村走了進來。見他來
了,龍馬把戰場交給了幸村,馬上離開。
  和龍馬不同,幸村溫和地笑看著Devean,伸手道:“我是小樹的朋友,幸村精
市,您好。”
  
  “Devean?Thalia,很高興認識您。”Devean回握,心裏升起奇妙的感覺,不知
道還會不會有人來認識他,這位元幸村精市同樣是一位看上去很出色的人。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在幸村坐下後,Devean問,見幸村點頭,他道,“為什
麽...你們叫Sorin‘小樹’?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嗎?”
  
  幸村的眼裏流露出悲傷,Devean愣了。然後就聽幸村傷感地說:“‘小樹’其實
是我們對Sorin的哥哥Backy的昵稱。我們都是Backy的好朋友,可是...”幸村的
聲音哽咽,“無論是Sorin還是我們,都無法走出失去他的痛苦。Sorin在他的名字
里加了Backy的名字,讓我們叫他‘小樹’,這樣會讓他覺得Backy還活著,還與他生
活在一起,而我們也能感覺到Backy的存在。”
  
  “對不起,很抱歉勾起你的傷心。”Devean愧疚地看著憂鬱脆弱的幸村,沒想到
他的這個疑惑會讓這人如此傷心,對Backy?Doug,Devean開始好奇,什麽樣的人會
讓他們如此念念不忘,是那些照片裏的男孩子麽?和索蘭非常相似。
  
  “Thalia先生是來看望小樹嗎?”幸村“平息”了一會兒,問。
  “啊,是的。”Devean失落地歎口氣,“自萬聖節後我就沒見過他,聽說他回來
了,我想來看看他,卻沒想到他病了。”
  
  “他的身體不好,這兩天感覺有些不舒服,醫生讓他靜養,今天早上醒來後就
一直昏昏沈沈的。最近天冷,他又有些感冒,無法說話,不過他剛才睡前讓我替他
對你說聲謝謝。”幸村仍然帶著沈浸在傷感中的低落,Devean歉意地看著他,站了
起來,“那等Sorin好了我再來看他。剛才真的很抱歉,我無意...”
  
  “沒什麽,”幸村站起來同Devean道別,“我還有Sorin。Thalia先生是開車來的
吧。”
  “呃,是的。”幸村的話讓Devean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那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謝謝你來看小樹。”幸村說著話,卻向外走去。
Devean下意識跟了出去,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站在了道格莊園的大門口。
  
  “Thalia先生要走了麽?真抱歉小樹今天無法見您。”從摟上下來的不二笑眯眯
的走過來。
  Devean看看不二和幸村,苦笑,“嗯,我要走了,改天我再來看Sorin。”
  
  “慢走。”不二道。Devean穿上外套,帶著遺憾走了。在他離開後,原本傷感的
幸村立刻變得異常平靜,淩厲的目光投向開車走掉的Devean。
  
  “他走了?”跟著不二下樓的龍馬走到門口,不怎麽高興地說。
  
  “嗯,走了。看上去不像個會知難而退的人。”幸村淡漠地說,然後嘴角勾
起,“不過,有些天真。”
  
  “不二,小樹交給你了,你要看好他。”龍馬不放心地交代。
  不二湛藍的雙眸透著玩味,“其實這樣很好不是麽?”和幸村交換下眼神,他指
指樓上,“這樣的話,小樹就不會在學校裏呆太久。”
  
  龍馬沈思,接著雙眸發亮,他竟然沒想到。不二又嚴肅道:“但我們還是要小
心謹慎,難保不會遇到穆罕默德那樣霸道或是難纏的人。唉,不經歷大學的生活確
實很遺憾,可我還是希望小樹能呆在家裏。他太容易引來別人的覬覦,尤其是他笑
的時候。”
  
  關上門,三人回到溫暖的客廳。管家端來香醇的奶茶和可口的點心,三人卻無
心品嘗。
  “我覺得有水晶石還不夠。”片刻後,幸村開口。
  “你是說…?”不二雙眸微米,龍馬滿頭霧水。
  
  “水晶石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別人看不出,即使能看出他們也不瞭解。”幸村道。
  “確實,最好能讓別人知道小樹已經‘名花有主’了,這樣起碼可以阻止一部分
對他有興趣的人。”不二點頭,微笑。龍馬有些了然,也笑了。
  
  “等晚上跡部他們回來,我們再商量一下,還有手塚那邊等他到了我先給他打
個電話,聽聽他的意見。”幸村開始嚮往。
  “最好今晚就能決定,我明天要走。”龍馬迫不及待地說。
  “我想他們會贊成的。”不二摸上自己右手的中指,期待。
  
  .........
  ...............
  
  傍晚,用過晚飯的龍馬來到安東尼的房間,索蘭已經醒了,他脫掉外衣上床,
把索蘭摟到他身上。“Backy,你對那個Devean是什麽感覺?”
  
  Devean?索蘭抬眼,不明白龍馬怎麽好好問這個人。見龍馬很認真,索蘭也很
認真的想了想,開口:“None。”沒感覺。
  
  “他今天有來看你。”龍馬把索蘭發涼的手放進自己的衣服裏,愛不釋手地摸著
索蘭的長髮,心情非常好。
  
  “哦。”索蘭淡淡道,他還不怎麽能說話,但很享受龍馬的胸膛。
  
  “不二說他也是倫敦大學的。”龍馬蹙眉,摟緊索蘭,聞他的體香。
  “嗯。”仍是淡淡一聲。
  
  “Backy,安東尼告訴你了吧,伯父伯母承認我們了。”
  “嗯。”
  索蘭得到一個熱烈的吻,他回吻。
  
  “Backy,I…love…love you。”龍馬帶些緊張地說,可眼神卻能讓索蘭燃燒。
  “Kiss me。”索蘭低喃,他無法說愛,卻感謝他們願意愛他。龍馬為索蘭的主
動而狂喜,先是輕啄,然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激情。有多少次,看到索蘭在他們
的懷裏,而他卻做不到,那種沮喪讓他難過,現在,他也成為了能抱住這人的男
人,真正的男人,不再是那個小不點。
  
  “Backy,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但不夠,他還不夠強壯,他要更強,和安東尼、
霍爾、手塚、跡部他們一樣強。
  “嗯,龍馬。”手指用力,索蘭輕輕握住龍馬的手,眼裏的笑讓龍馬動容。
  
  “Backy,不要再逃了,我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放開你,不要再逃了。”即使這人
不能做那種事,他也不放手,他們的生命是相連的。
  
  索蘭嘴角微動,“你們...會讓嗎?”感覺龍馬在他的脖子上吮吸,索蘭突然
感到一陣刺痛,龍馬竟然咬他。
  “不會,決不會再讓你逃。”看著索蘭脖子上屬於自己的印記,龍馬非常滿意。
抱緊索蘭,龍馬堅決地說,“Backy,今年耶誕節我要你陪我一起過生日。”
  
  “要...準備...禮物嗎?”索蘭困難地開口,輕吻了下龍馬的下巴。
  “不需要,”龍馬吻上索蘭的唇,“你就是最好的禮物。”然後,他加重這個吻。
  
  不知道為什麽,索蘭突然想到了昨晚大哥對他做的事,體溫上升,下身感到灼
熱。雖然有些害怕,害怕真的下不了床,可他還是想,想把自己真正的,完完全全
地交給他們,交給...如此愛著他的他們。

 


(0.58)我不是王子:第三十七章 前奏

  我愛Snape~~
  
  ────
  
  無聊的躺在床上,索蘭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恢復。他已經躺了快一個月,雖
然能說話能動,可仍然沒太多的力氣。但索蘭也很慶倖,也許是他特殊的體質讓他
僅是脫力,而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幸好幸好。只是他們幾個都回去了,不二在學
校,哥哥們忙著公司的事,他有些寂寞。現在是中午,大哥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Backy,Devean來了,要見嗎?”藤香敲門進來,問半躺在床上看電視的兒子。
  索蘭拉回思緒,一分鍾後才明白過來母親說的Devean是誰。“媽咪,我下去
吧。”他不喜歡陌生人進入他的私人空間。清楚兒子的脾氣,藤香上前扶住虛弱的
兒子。考慮是不是該讓不二住在家裏。
  
  “二哥今晚回來嗎?”索蘭問。年底大大小小的頒獎典禮讓霍爾忙得無暇分身。
  “他說會儘量早些回來。今早他還和我抱怨,說其他幾個合夥人把公司的事都
丟給他,讓他不能陪你。”藤香也有些無奈,年底不僅兒子忙,丈夫也忙,各種無
法推託的應酬和宴會,讓肯恩每天起床後的臉色都不好。
  
  一步一喘,索蘭在十分鍾後才緩慢地走到樓下。當他進入右側的客廳時,屋內
的Devean立刻緊張地站起來,走過來扶他。索蘭避開Devean的碰觸,在母親的幫助
下坐到沙發上。藤香立刻給他裹上厚厚的羊毛毯。
  
  “抱歉,Sorin,我只是想看看你,沒想到...”見索蘭如此虛弱,Devean為
自己的魯莽帶給索蘭麻煩而深表歉意,非常自責。
  
  “沒關係。”索蘭笑笑,指指沙發,讓對方坐下,“躺了一個月,我也想下來走
走,雖然還有些吃力。”抱住暖爐,索蘭面容疲憊地垂下眼,對面的Devean擔心地
盯著他。
  
  “伯母,醫生...怎麽說?”Devean收回目光,問藤香。今天雖然沒有人阻止
他看索蘭,但他現在的感覺很不好。
  
  “Sorin很怕冷,上個的感冒加重了他心臟的負荷,醫生說在好之前他必須臥床
休息。”藤香開口,Devean異常尷尬。
  
  “那等Sorin好一些我再來看他。今天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他的身體這麽不
好。”Devean實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馬上站起來要走。
  索蘭快閉上的眼眸強打精神地睜開,歉意地說:“麻煩你過來,真是過意不去。”
  Devean搖搖頭,留下禮物,說了幾句道歉的話走了。
  
  索蘭躺在沙發上,含笑看著走掉的Devean。藤香刮了刮兒子的鼻子:“淘氣。”
  “龍馬他們不喜歡我和Devean接觸太多。”索蘭的精神比剛才好很多,甚至有胃
口吃布丁──約克夏布丁──跡部最愛吃的。
  “Baby,有件事媽咪想問問你。”藤香的神色不大自然,索蘭抬眼看著母親。
  
  “你...你們發展到什麽階段了?”藤香的臉有些紅,但作為母親,既然丈夫
不好意思和兒子說,那只能由她來了。
  “Kiss。”索蘭到沒太多的顧慮,誠實地說。
  
  “那...”藤香開始喝茶,索蘭不解,母親要說什麽?
  “那...”見兒子好像真的不懂,藤香不再猶豫:“那你會和他們...做到
最後一步吧。”
  
  索蘭明白了,點點頭,“會。”雖然他不能,不過他並打算讓父母對他的身體太
過擔心。“等我身體好了,我會。”一語雙關。
  
  藤香擔憂地說:“Baby,媽咪擔心你會受不了。畢竟...先不說其他人,安
東尼和霍爾,可能就會讓你很吃力。”藤香的心情很複雜,她的三個兒子是情人,
但是她卻不想阻止,上帝對她一直很仁慈,她要做的就是讓兒子幸福。
  
  索蘭的臉被母親弄紅了,雖然他不能做,但那晚大哥對他做的事和說的話讓他
挺恐懼的。“媽咪,我會注意的,他們不會讓我累壞的。”索蘭只能這樣安撫母親。
  
  “那就好,媽咪會和他們談談,讓他們克制一些。”見兒子比較自然,藤香也不
再拘束,道,“Baby,你愛他們嗎?尤其是安東尼和霍爾,他們一直是你的哥哥。”
  
  “媽咪,我愛哥哥。至於愛裏是什麽成分我並不想弄得太清楚。”索蘭開口,和
母親一起分享布丁,“媽咪,哥哥愛我,我需要哥哥的愛。無論是kiss還是我的身
體,哥哥們想要,我就會給,就像擁抱一樣,對我來說沒任何的分別,只不過是更
親密一些而已。”感激地抱住溺愛他的母親,索蘭道,“媽咪,愛情太複雜,也太容
易傷人,所以我不想去懂,可是我知道自己離不開哥哥,而現在,我也離不開他
們。媽咪,我這樣很自私對不對?”
  
  “不,這不是自私。”藤香想到兒子剛才對Devean的態度,“Baby,你是個好脾
氣的人,對你重視的人,你會盡可能滿足對方的要求,即使那些要求會讓你為難。
安東尼和霍爾,還有他們幾個,對你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你願意把你的生
命送給他們。但這就是愛,既然弄不懂,就不要去懂。媽咪希望看到你沒有任何負
擔的接受他們對你的感情,媽咪希望你幸福,而首要的就是不要委屈你自己,那樣
的話,媽咪寧願你一個都不要。”
  
  索蘭搖頭:“媽咪,我沒有委屈自己。雖然一開始有些為難,也僅僅是覺得這
樣對他們太不公平,畢竟我只有一個。”還有他的身體,“但現在我不會了,只要哥
哥和他們願意要我,我就不會逃避。”
  
  門口響起口哨聲,索蘭和藤香看過去,竟然是霍爾。脫掉西裝的霍爾,襯衫的
扣子解掉兩顆,領帶也拉了下來,卻不減他的魅力。索蘭靠在母親身上,含笑地看
著異常喜悅的二哥。
  
  “母親,您今天真漂亮。”霍爾走到母親身邊送上一吻。藤香拍拍二兒子,知道
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霍爾,帶Baby上樓吧。”說出霍爾想提的要求,藤香主動道。霍爾又吻了母親
一下,抱起了索蘭。
  
  “二哥今晚沒有事嗎?”索蘭溫順地躺在二哥懷裏,讓他抱著自己回房間──大哥
的房間。他的房間壁爐雖然改造好了,但他卻一直沒搬回去。
  “二哥想你了。如果再不好好吻吻你,二哥會瘋的。”推開門,用腳關上,霍爾
把人放到床上。
  索蘭的長髮散落,霍爾扯開他身上的羊毛毯把拉過被子。視線從他抱起索蘭開
始,就沒離開過他身上。外面的天大亮,霍爾卻開始脫衣服,然後赤裸的精壯身體
鑽進索蘭的被子裏。
  
  “哥?”索蘭很奇怪,哥哥不是只想吻他嗎?
  
  “Baby,哥哥忍了好久。”霍爾在被子裏開始脫索蘭的衣服。自從確認了弟弟的
感情,他就再沒碰過任何人。今天把事情丟給其他人,他提前回來,卻沒想會聽到
那樣一番話,讓他熱血澎湃。
  
  “哥,是不是...很難受?”索蘭感覺到了霍爾的灼熱,心中發悶。
  “哥哥最近回來得都太晚,你已經睡了,不能碰你,當然很難受。”很快讓弟弟
和自己一樣赤裸,霍爾上下其手。
  “哥...”抬起不怎麽有力的雙臂,索蘭學著電影中看到,分開雙腿,讓霍爾
趴在他的中間。
  
  “Baby,哥哥要你,怕嗎?”摸上弟弟光滑的下身,霍爾低問。
  “不怕。”索蘭的身體被點燃了,他主動吻上二哥,希望他真的能要自己。霍爾
沒有吻弟弟的唇,只是在他的脖子上輕吻,即便是這樣,都惹來索蘭的戰慄。
  
  “Baby,哥哥要你,要佔有你。”
  “哥...好...”
  眩暈的放鬆自己,索蘭把自己全部交出去。
  
  .........
  
  “母親,霍爾回來了?”和霍爾一樣提前回家的安東尼,看到霍爾的車在,進門
問。
  “嗯,他回來了,和Baby在房間裏。”藤香道,奇怪地問,“今天不忙嗎?”
  “我給Baby買了幾本書和幾張電影,怕他在家無聊。”安東尼沒說自己上午在辦
公室總想著弟弟的身體,所以忍不住地趕了回來。
  
  “Baby今天精神還可以,你上去吧,別讓他太累。”藤香暗示,安東尼點點頭,
步伐快速地上樓了。
  
  推門,安東尼正要開口,眼前的場景讓他的目光深邃。然後他關上門,上鎖。
  
  “安東尼,你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霍爾抬頭,暗啞地問,手指正在索蘭的
胸口彈琴。
  “和你的原因相同。”安東尼開始脫衣服,對床上那個驚恐的人毫不憐惜。
  
  “我先。”霍爾並不打算讓開。
  “可以。”安東尼穿著襯衫,坐在床邊。
  
  索蘭的心劇烈的跳動著,他預感今天會有事發生。

 


(0.68)我不是王子:第三十八章 發掘

  你們說要詳細...我的天
  
  ────
  
  霍爾的吻很輕,如羽毛般劃過。身下的人是久等而至的盛宴,霍爾卻不急著享
用,而要慢慢地品嘗。麽指在索蘭胸前的兩點上打圈,讓他發出輕喘,霍爾很喜歡
這樣,喜歡弟弟在他手中逐漸浸染上粉紅。
  
  含上弟弟的唇,霍爾緩而有力地汲取甜蜜,然後壞心地問:“哥哥好吃麽?”
  索蘭哪里還能思考,他的胸膛被二哥撫摸著,右手臂和右肩卻陷入大哥的魔掌
中。他絲毫感覺不到冷,整個人都要被燒起來了。
  
  “Baby,說你還要。”霍爾舔一舔弟弟的唇,索蘭發出嚶嚀,原本就有些虛弱的
他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霍爾邪邪一笑,“看來Baby還想要。”緊接著,就見他氣
勢如虹地猛咬上索蘭的唇,徹底地蹂躪起來。索蘭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如在水中
沈浮。
  
  霍爾開始不滿足僅僅吻弟弟的唇,來到弟弟怕癢的脖子,霍爾吹氣。怕癢的部
位在激情中是最難耐的敏感點,索蘭的雙腿不自覺地夾緊,霍爾重重的吻落下。
  
  “啊。”索蘭雙眸大睜,為那突如其來的戰慄。嘴裏,安東尼撫摸他的手指溜了
進來,索蘭生氣地咬住,舌頭卻不自覺地去舔,沒發現他孩子氣的舉動把一隻原本
就可怕的野獸徹底喚醒了。索蘭頭暈目眩,二哥落在他腰上的吻讓他發抖,他突然
希望這件事快點結束,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Baby,你擅自做危險的事,哥哥一直在想該怎麽懲罰你。”安東尼危險地低
語,手指又向柔軟的口腔更深地探入,摸過其內的牙齒,“你那麽不乖,就在床上
多躺兩天吧,免得你又去做壞事。”
  
  “啊!”索蘭還來不及和大哥抗議,就被更加恐怖的感覺嚇到了,“哥...
啊..不要...不要舔那裏,哥!”吐出大哥的指頭,索蘭想把二哥埋在他腿間
的頭拉起來,不是覺得那裏不乾淨,而是那裏與舌頭的接觸讓他害怕,那種感覺就
像他要裂開一樣。
  
  霍爾把弟弟的右手拉到一邊,接著被安東尼接管。欲火難耐的安東尼一絲不掛
地坐在索蘭身後,把他圈在懷裏,右手把弟弟的雙手困在胸前,用嘴堵住弟弟的抗
議,滿意地聽到他發出極致的音符。
  
  十五歲就開葷的霍爾把所有能調情的手段都用了出來。室內很熱,而此時的溫
度更是酷熱,被子掉在地上,霍爾拿過枕頭墊高弟弟的臀部,方便他舔那片光滑的
柔軟。
  
  舌頭取代了手,分開弟弟不斷想合攏的雙腿,霍爾的舌尖在這處最敏感的地方
跳舞。劃圈、橫吻、豎舔,凡是能讓那人發出尖叫的動作,霍爾都不吝嗇的使了出
來。霍爾感受到了這片區域的灼熱,有些鼓脹的前區,引起了霍爾的好奇,他奮力
地用舌頭去挑逗,挑逗得鼓脹的地方更加明顯。
  
  “噢,上帝!”當霍爾的舌頭舔到一處異樣的地方後,他馬上退離,然後不可思
議地看著弟弟的下身,安東尼聞聲也看了過去,然後倒抽一口欲火。
  “哥?”眩暈的索蘭不清楚他的身體怎麽了,只知道下面熱得要命。想伸手去
摸,卻被抓住。
  
  平滑光潔的私處出現變化,在霍爾剛才持續不斷的舔舐中,一個柔軟的半透明
的小家夥從索蘭腹部下方那處原本該長著男性器官的地方探出頭來。“他”很羞澀,
僅僅探出一點,似是察覺了外部的危險,“他”不安地想退回去。霍爾的腦中閃過一
些念頭,他立刻低頭含住那退縮的小家夥,舌尖在“他”的頭頂持續繞圈。溫暖濕潤
的觸感,讓害羞的“他”微微一笑,從躲了很久很久的洞穴中緩慢的,小心翼翼地站
起來,惶恐不安地進入溫暖潮濕的洞穴,濕熱的舌頭讓“他”開始成長,可“他”仍是
害羞,總想躲回自己安全的城堡中,可那軟軟的舌頭卻不願讓“他”回去,非要看見
“他”沒有任何掩蔽的身體。
  
  “不要舔了...二哥,二哥...”索蘭仍然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只覺
得身下的戰慄從脊椎一路傳到大腦,讓他無法抑制的流下眼淚,身體全然不受自己
的控制,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想逃,逃得遠遠的。
  
  “Baby,不要怕,把你交給哥哥,不要怕。”安東尼知道弟弟的恐懼,他溫柔地
吻著他,在他耳邊輕語,手在他的胸腹之間撫摸,讓他放鬆,天曉得他快忍不住了。
  
  索蘭自以為沒有的花莖在霍爾的嘴裏完全長了出來,半透明,和他的身體一樣
的淡粉色。沒有難看的球囊,前端珍珠色澤的菇頭滴下淡金色的花蜜,霍爾嘗到了
花蜜的味道,比任何的花蜜都香甜。花蜜順著花莖一路流下,流進股縫中。室內被
濃郁的花香包圍,索蘭快被體內的火焰融化了。
  
  “上帝!”安東尼和霍爾驚喜地看著那美麗至極的小家夥,和他們的弟弟一樣,
讓人瘋狂。霍爾忍不住地伸手去碰,小家夥瑟瑟發抖,引來索蘭的驚呼。
  
  “哥...我...我的身體...”索蘭激動地看著自己下身多出來的東西,
他以為自己沒有,可現在“他”是怎麽出來的?
  
  “Baby,你是上帝精心創造出來的,只有真正地佔有了你,你才不會回去。”安
東尼扣住弟弟的腰,把他翻了過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然後雙腿把索蘭修長癱軟
的腿分開,露出他依然光滑的股間,然後示意霍爾繼續,而他的手掌則在索蘭的身
下磨蹭那個害羞的小家夥,以防“他”又逃回去,就像“他”的主人一樣。那並不碩
大,害羞青澀的花莖,讓他瘋狂,會讓所有看到的男人瘋狂。霍爾明白了安東尼的
意思,這片光滑下隱藏著他們需要的東西,他迫不及待地舔了上去,要把弟弟身體
的秘密全部發掘出來。
  
  “哥,不要了,嗯,不要了。”索蘭在大哥的耳邊祈求,他快暈過去了,當二哥
開始舔他的股縫。
  “要。”安東尼絕情地說,手掌卻溫柔緩慢地磨蹭弟弟脆弱的地方,“Baby,把
你交給哥哥,你的第一次,是屬於哥哥的。”
  索蘭控制不住的淚落在安東尼的身上,他心疼的吻去,可依然堅定地分開弟弟
的雙腿,讓他可能會帶給他們極致享受的地方暴露出來。
  
  霍爾上了癮,輕輕掰開弟弟的臀瓣,他繼續嘗試用舌尖引導。弟弟的喊聲和祈
求,他聽到了,可那聲音卻刺激著他繼續探索。但這回,身體的主人似乎是生氣
了,臀瓣間理論上應該出現的幽洞卻遲遲不出來,霍爾再也忍不住直起上身,把自
己一觸即發的鐵棍在弟弟的股縫間磨蹭。霍爾一向引以為傲的耐久力這次受到了考
驗,蹭了不過十幾下,他的濃漿就噴灑了出來,弄髒了發抖的精靈,白色的濁液順
著股縫流下來,滴在床上。
  
  “霍爾,我來吧。”安東尼提議,解決了一次的霍爾無異議地和安東尼交換了位
置,把可憐的人鎖住,霍爾和安東尼一樣,用腿分開他,讓弟弟的下身毫無保留的
暴露出來。
  
  “哥,你們去找別人吧。”趁空擋間,索蘭討饒,換作被二哥蹭著的地方讓他開
始抽搐,他不敢想如果他能做的話,他會有多慘。
  
  “啪!”索蘭的屁股上挨了一巴掌,雖然不疼,卻讓他不敢再說了。然後,他聽
到大哥憤怒的聲音:“Baby,你竟敢讓哥哥去找別人...哥哥要狠狠地罰你。”
  
  “安東尼,懲罰開始。”霍爾狠狠吻上弟弟的唇,不讓他再說出讓他們生氣的
話。安東尼陰沈地擦掉霍爾留在弟弟身上的東西後,用手指摸索了下那光滑的溝
槽,然後輕輕掰開,低頭。
  
  “唔唔唔。”索蘭的喊聲被全數堵了回去,他用盡全力抓住二哥的肩膀,不讓自
己暈過去。溫柔的哥哥變成了邪惡的強盜,盡情地掠奪弟弟的甜美,笑看他因無法
忍受而哭泣、顫抖,這讓他們更加欲火高漲。
  
  安東尼手口並用地“虐待”那也許並不會有任何變化的溝槽之地,當這裏燙地灼
人時,安東尼的舌尖終於感受到了變化,一處並不明顯的凹陷隱約出現,安東尼加
大舌尖的力度,成功地聽到了弟弟的尖叫。
  
  “不要了,哥!啊啊!”索蘭的聲音帶著哭腔,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答應哥哥
了,太可怕了,這種感覺會殺死他。
  
  “噓,”霍爾不斷輕吻快要崩潰的人,“Baby,不要怕,是哥哥在碰你,不是別
人,Baby,放心地把自己交給哥哥。這種感覺是美好的,你不要怕它,慢慢體會它。”
  
  “啊啊,不...啊!”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柔軟闖入他的身體,索蘭被電擊的身
體上挺,腦中空白地跌落在二哥的身上。
  
  安東尼興奮到了極點,他終於找到了。和那個小家夥一樣羞澀的幽洞,僅僅開
啟了一點,就已經讓他快失去了理智。但還不行,開啟的蜜穴太小了,安東尼不得
不耐著性子用舌頭繼續探索,讓對方相信自己是“好人”。
  
  不似普通人的那處,僅帶著細微皺褶的地方散發著濃濃的花香,在安東尼的侵
襲下,終於肯打開自己,讓安東尼的舌頭能探入。透明的花蜜從其中流出來,安東
尼以為“他”準備好了,撤了回來,伸入小麽指。
  
  “哥!我不做了,啊!”當安東尼最細的指頭緩慢艱難地探進去時,索蘭的嗓音
都變了,長髮在他奮力的後仰中散落到兩側,然後安東尼痛苦地悶哼。
  
  羞澀的蜜穴中,那環狀的嫩肉層層包裹住安東尼的小麽指,仍然不肯讓步的深
處,安東尼的指頭遇到了阻礙。就是這樣的感覺,讓安東尼在沒有任何摩擦的情況
下把今日的第一次灑在了床上。噴發的一瞬間,安東尼的手指忍不住地沖了進去,
殘忍地撕開了那不願打開的地方。
  
  汩汩的花蜜從蜜穴的深處流出,索蘭的全身變得緋紅,前端那害羞的小家夥流
出的淚弄濕了霍爾的手掌。安東尼把小麽指抽出,用舌頭安撫那受到驚嚇的幽洞,
然後伸入食指。

 


(0.82)我不是王子:第三十九章 饕餮

  流鼻血了沒
  
  ────
  
  安東尼慶倖自己沒有留指甲,不然他今天一定會傷到弟弟。蜜徑太狹小了,而
他的指頭輕微抽動都能引來身前那人的戰慄和哀求,他的弟弟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霍爾把索蘭的頭髮撥到一邊,然後不停地撫摸他能碰到的肌膚,讓懷中生氣的
人放鬆,並用親吻和“甜言蜜語”讓對方屈服,方便他們更快地開始甜蜜的旅程。安
東尼和霍爾兩人配合無間,在霍爾讓弟弟稍微放鬆之後,他加快食指抽動的速度,
讓窄小的蜜徑能早點接納他們的龐大。在他們以為不能做的時候,他們可以忍耐,
可他們的本質就是無法滿足的惡狼,當可口的小羊就在他們面前時,哪怕要撬開無
數道鎖,他們也要把對方吃入腹中,何況此時他們已經看到了希望。
  
  索蘭也不哀求了,他咬住二哥的肩膀,期待這場“酷刑”能早點結束。剛才他感
覺到了疼,可現在疼痛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異樣,讓他發誓絕對不做第二次。
  
  水聲已經很明顯了,剛剛發洩的安東尼已經再次昂首挺胸。感覺那柔嫩的小嘴
不舍自己的離去,總想把他抽出的指頭再吸回去,安東尼滿意地笑了。撤出指頭,
安東尼示意霍爾把弟弟抬高,他舉起自己的勃發在比他前端的出口還小的幽洞周圍
磨蹭,然後試著把自己的最殘忍的地方插入弟弟羞澀的處子之地。
  
  “唔!”索蘭的細眉緊蹙,忍不住又開口祈求,“哥,唔嗯...你們...不
是已經...”那就放過他吧。
  
  “Baby不想給哥哥?”安東尼嘴上問著,可推進的決心卻沒變,在他好不容易把
巨大的菇頭塞進去後,他更不會放棄到嘴的美味了。
  
  身體被向極限處撐開,索蘭不怕疼,但他害怕隨之而來的能讓他崩潰的感覺,
他已經開始融化了,下身的火焰會把他燒死。
  “唔...”安東尼也忍不住呻吟起來,過程是磨人的,對銷魂時刻的期待讓他
的男性荷爾蒙暴漲,“Baby,你太小了,哥哥忍不住想沖進去了。”安東尼撤出點,
再慢慢進去,可蜜徑和他的主人一樣,怯懦地不肯敞開心扉。
  
  “那...就...進來吧。”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念頭,索蘭暗想也許疼痛能讓
他不那麽恐懼接下來的事,現在的折磨讓他害怕。麥克那時的痛苦在索蘭的腦海中
浮現,他寧願疼也不願失控。
  
  “Baby,記住千萬不要對別人這麽說。”安東尼嘶吼道,然後真的開始向裏沖。
  “啊!”索蘭大喊一聲,殊不知他的喊聲與無措讓安東尼紅了雙眼,變成了好無
理智的怪獸,在知道可能傷害到弟弟的情況下,安東尼就像吃了春藥一樣,根本無
力控制自己的行為,他只想沖進去,拔出來,再沖進去,如此反復,然後聽身下的
人求他,哭泣,顫抖。
  
  “不要了,再也...啊啊...不要了...”索蘭的計畫落空,除了一開始
的疼痛外,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陷入了大哥帶給他的漩渦中。而他也終於知道自
己對這種事的理解有多麽偏差,那些人,包括麥克都不是因為疼痛而叫喊,而是因
為痛苦,因為無法忍耐的痛苦。
  
  “Baby,放鬆,放鬆,馬上就好。不要怕,來體驗情欲的滋味,那會讓你上
天。”霍爾聽弟弟這麽喊,急忙勸說,萬一今後弟弟不讓他們碰就慘了索蘭死命搖
頭,他絕對不相信哥哥的話。
  
  房間裏,索蘭的叫聲是那麽的痛苦,但那不是疼,是能把他湮沒的情潮,是他
不願感受的情潮。他的生活一直很平靜,哪怕經歷了那麽多可怕的事,對他來說事
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可此時,體內的那個壞家夥,讓他體驗到一種會讓他的心跳
出來的可怕風暴,這種超出他控制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抗拒、排斥,而抵擋的後果
就是他越陷越深。
  
  安東尼的理智早已跑到了九霄雲外,霍爾的也是。他從弟弟的身下鑽出來,跪
在安東尼身旁看他在弟弟的身體裏逞兇。他則利用肆無忌憚的撫摸和親吻來暫時緩
解他的渴望,他甚至開口催促安東尼快點,他要進去。
  
  在霍爾煩人的催促下,安東尼不甘不願地射了出來,在他拔出的瞬間,霍爾把
他推到一旁,然後把自己的兇器對準哭成淚人的蜜穴,挺了進去,狠狠地挺了進去。
  
  索蘭很丟臉的低聲叫“媽咪”,他覺得現在只有母親能讓變身成狼人的哥哥恢復
正常。可惜藤香在花房和丈夫親親我我,聽不到兒子的求救聲。
  
  床上,兩個高大威猛,雙眼通紅的色狼,對小羊羔的求饒和淚水視若無睹,把
他們殘忍的兇器一次次插入小羊羔的體內。
  
  多久了?索蘭記不清了,他只記得自己的身體只有大約一秒的休息時間,就又
被填滿。他只能憑感覺知道在身下抱著他的人是大哥,體內的壞家夥也是大哥的。
嗓子裏發不出叫聲,只能低啞地哼哼,耳邊傳來二哥的抱怨,他聽不到他說了什
麽,只是在下一刻,有一根手指強行插入他被大哥撐開的地方,那裏已經到了極
限,但那根手指卻想讓“他”再擴張一些。
  
  “嗯...”早已感覺不到疼的地方傳來了疼痛,索蘭四肢無力地任自己被哥哥
擺佈,不堪重負的地方又擠進了二哥,他除了低吟,再無其他。
  
  “Baby,別生氣,你想要什麽,哥哥就給你什麽。一艘遊輪如何?還是跑車?”
霍爾自知有愧,許諾道,想用禮物打消弟弟的怨氣。
  
  “不要了...我要睡...”索蘭想收緊下麵,卻聽到兩人的抽氣聲,他祈禱
自己快暈過去吧。
  
  “Baby,很快就好,哥哥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安東尼把三個小時之前說過的話
又說了一遍,索蘭連懷疑的眼神都懶得給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信譽可言,安東尼
朝霍爾使眼色,兩人同時動了起來。
  
  索蘭的反應看在兩頭野獸的眼裏更加激發出他們的野性,安東尼和霍爾如幾百
年未嘗過美食的饕餮,他們共同進退,不顧身前的人近乎昏厥的顫抖,兩人渾然忘
我的陷入了對美食的掠奪中,他們不愧是兄弟,配合地天衣無縫。
  
  索蘭被夾在中間,上下被人緊緊地擁著,他躺在大哥的身上無助地任由兩人在
他體內肆虐,滴滴花蜜落在床單上,有花莖流出的,也有蜜穴滲出的。他不像安東
尼和霍爾那樣,射出了一次有一次,儘管蜜穴中不停噴出淡粉色的蜜汁,可他的花
莖卻一次都沒釋放,嬌羞而發顫地在兩人輪流的手中哭泣。這讓安東尼和霍爾更加
地肆無忌憚,他們不能做自私的哥哥,總要讓弟弟高潮一次不是麽。
  
  索蘭在心裏想著,是不是應該回索蘭星,遠離恐怖的兄長和另外未知的五人。
時間一分分過去,“淩虐”卻似乎沒有盡頭。
  
  .......
  
  “約瑟,安東尼他們不下來吃晚飯嗎?”和丈夫溫存完的藤香挽著丈夫回到屋子
裏,問。現在已經7點了,他們在樓上呆了5個小時,該餓了。
  
  “夫人,大少爺剛才打電話下來,說把晚飯給他們送上去,他們要陪小少爺。”
約瑟正經地說,卻咳了幾聲。藤香疑惑,肯恩卻明白過來,道:“那就給他們送上
去吧,讓他們差不多些。”
  
  “是,老爺。”
  約瑟親自端著餐盤上樓,藤香這才明白過來,她看向丈夫:“Baby的身體還沒
完全恢復,他們會有節制的,是吧。”不確定,但她願意相信。
  “嗯,他們兩個最疼Baby,當然不會讓他太累。”肯恩不疑有他的說,帶著妻子
去餐廳。
  
  房間內只亮著一盞壁燈,茶几上擺著吃剩的飯菜,還有索蘭裝花瓣的瓶子,瓶
蓋放在一邊。
  
  大床在輕晃,深咖啡色的床單上,緋紅瘦弱的人側躺著,嘴裏發出低低的叫
聲,但眼睛閉著。他的雙腿被後方摟著他的人曲在左側,另一人則在他右側進攻著。
  
  床單上到處都是粘稠的液體,可濃郁芳香的氣味掩蓋了其中的某種液體散發出
的苦杏仁味。
  
  索蘭的頭髮被汗水浸濕,怕冷的手腳非常溫暖,而他早已沒有了任何的想法,
只是本能地低吟。小家夥仍然在哭泣,不肯投降,安東尼和霍爾像發了瘋般,用各
種姿勢肆虐那依然吐著花蜜的幽徑,把他們的濃漿噴灑進去。令人奇怪的是,那些
濃漿最後流出來時卻呈透明色,仿佛其中的精華被吸收了般。
  
  樓下,客廳
  
  藤香看看表,已經九點了,安東尼和霍爾回來後就一直在房間裏沒出來,她不
放心地想去看看。
  
  “藤香,他們有分寸的,也許是睡了,別去打擾他們。”肯恩把妻子拉回身邊,
讓她不要太緊張,“安東尼和霍爾一直很忙,今天終於有時間能單獨和Baby相處,
他們肯定要把握機會,耶誕節前各個財團的應酬很多,這種機會是不多的,我們就
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Baby今晚沒喝粥。”藤香也覺得自己過於緊張了,“雖然他說吸收不了食物中
的營養,但我還是想他多吃點,我覺得Baby比剛回來那會胖些了。”
  “放心,有安東尼和霍爾在,我們不用太擔心。”肯恩站起來打算帶妻子回房,
趁他有空,他也要和妻子甜蜜一下。
  
  藤香跟著丈夫上樓,沒有去兒子的房間看看,錯過了兒子的求救。
  
  ......
  
  “啊!唔...”昏迷中的索蘭身體猛然繃緊,然後睜開雙眸無神地看著前方,
劇烈地抽搐讓他的身體變成了絳紅色。害羞的小家夥終於在哭泣中滿足了兩個壞蛋
的索求,噴出了他近十個小時以來的第一次,淡淡的金色透明的蜜糖。
  
  霍爾和安東尼則閉著眼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這場幾乎無休止的性愛是他們經
曆過的所有性愛中最美妙,最上癮,最不願停下的性愛,不僅是因為被他們佔有的
人是他們愛了多年的人,更是因為這人完美到極致的身體,就像罌粟一樣,讓他們
欲罷不能,無法停歇。
  
  兩人同時離開弟弟的體內,被擴張到頂點的幽洞在他們離開後很快地收縮,拒
絕再讓兩人進入,雖然“他”的每次拒絕都被兩人輕易的撬開。哭完的小家夥疲憊地
蜷縮著,沒有任何軟趴趴的感覺,“他”只是變小了,卻依然粉紅可愛。
  
  安東尼這才注意到時間,把已經昏厥的人摟過來,終於良心發現地說:“我們
好像做得太過火了。”快十一點了,可他卻一點都不累。
  “呃...”霍爾開始後怕,雖然弟弟已經睡了,“你抱Baby去浴室,我來換床
單。”
  “好。”安東尼把人抱起來,然後愣了,“這是什麽?”他看著床上的幾顆圓圓
的,有紅豆般大小的“水晶”問。那裏是索蘭剛剛噴發的位置,只是蜜糖不在了,僅
剩下“水晶”。
  
  霍爾把四顆“水晶”小心地拿起來放在手心。軟軟的,透著香氣。安東尼拿起一
顆聞了聞,看看昏睡的人,他知道從弟弟那裏是得不到答案了,他敢肯定弟弟也不
知道這是什麽。
  
  霍爾把一顆“水晶”拿起來放在燈光下看看,然後放進嘴裏,咬破,裏面的汁液
流出,驚訝地看向安東尼:“好甜。”接著他給了安東尼一顆,安東尼讚歎道:“這
一定是Baby的精華,不能浪費。”他的弟弟果然與眾不同,是造物主的寵兒。
  
  兩隻饕餮不僅分食了索蘭美味的身體,甚至連他的精華也不放過,四顆,不多
不少正好一人兩顆。安東尼心滿意足地抱著弟弟進浴室,霍爾隨意披了件浴袍把床
單抽掉,換上乾淨的床單,並讓人進來收拾。然後他也進入浴室,幫渾身上下沒有
一處完好肌膚的人清洗,包括身體內部。那青青紫紫,紅紅腫腫的痕跡終於讓他們
愧疚,也讓他們開始擔心,這次真的做地太過了。
  
  索蘭的眉頭緊鎖,夢裏,他被兩隻黑色的怪獸追趕,他想跑,腳卻越來越無
力,然後怪獸追上了他,張開血盆大口。接著,場景變換,怪獸變成了哥哥。

 


(0.66)我不是王子:第四十章 後遺症

  索蘭這一覺睡得是昏天黑地,醒了,聞到鼻尖的氣息和感受到身邊的懷抱後,
索蘭剛睜開的眼睛立馬閉上。腰上的手探進睡衣裏,緩慢撫摸他的腰側,身後的那
人則在他脖子上輕輕吻著,沒有了昨夜可怕的欲火。
  
  “Baby,哥哥累壞你了吧。”霍爾在身後問。
  知道弟弟醒了,陪他睡了十幾個小時的霍爾和安東尼在床上等著精靈醒來的那
一刻已經等了四個小時。索蘭不答話,閉著眼睛不吭聲。
  
  “Baby,哥哥知道錯了,嗯?別生哥哥的氣,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霍爾繼續道
歉,然後解開索蘭睡衣的扣子幫他按摩。昨夜留下的痕跡仍然存在,不過卻像無數
的梅花落在雪地上。安東尼輕吻那些梅花,把明顯在生氣的人抱進懷裏。
  
  “我以後,絕對不做了。”索蘭啞著聲音到,像被重物壓過的身體,酸軟無力,
他堅決不要再做了。
  這句話讓安東尼和霍爾驚懼,他們知道自己昨晚做得太過分,卻沒想到竟然會
得到這樣的結果,不行,絕對不行。
  
  “Baby…”安東尼伸手探上弟弟在沈睡中又變得平滑的下身,摸進睡褲內,撫上
昨夜被他們蹂躪的幽谷,“疼嗎?哥哥有沒有弄疼你?”昨夜這裏的蜜汁那麽多,讓
他們肆無忌憚到失去理智。雖然,那裏已經沒有令他們瘋狂的幽洞了。
  
  “不疼。”索蘭終於睜開眼睛,眼裏是明顯的不滿,“但那種感覺太可怕了,無
法控制的感覺。我不做了。”想到還有其他人,加上昨晚哥哥帶給他的恐怖感覺,
索蘭死命搖頭,堅決不做。
  
  “Baby…”若現在問安東尼和霍爾後不後悔,他們肯定說後悔。
  “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瘋狂崩潰的感覺,快要被熱死,無法抑制的發抖…”
索蘭回憶起自己昨晚的感受,他覺得身體又開始發熱,急忙把這種感覺壓回去,“
哥,你們不是…有別人麽?”索蘭低聲道,雖然怕被打屁股,但總比瘋掉好。
  
  安東尼和霍爾沒心思打屁股,他們只想著怎麽彌補這個失誤。
  “Baby,真的那麽不喜歡?”把弟弟的頭抬起來,安東尼問。
  
  “很可怕...要被吞沒的感覺。”索蘭道,然後說了一句讓安東尼和霍爾無語
的話,“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麥克會那麽痛苦了,這種感覺…”索蘭不願再去回想,哥
哥平時親吻他撫摸他的感覺和昨晚那種讓他崩潰的感覺相比,簡直是平和到了極點。
  
  霍爾歎口氣,他的弟弟一向與眾不同,對待情欲的感覺果然也和一般人不一樣。
  “Baby,為什麽怕呢?”霍爾吻上弟弟赤裸的肩頭,“就算會被湮沒,會崩潰,
但哥哥在啊,哥哥不會讓你有事的。哥哥會牢牢抓住你,你只需要去感覺,去體會
哥哥對你的愛,其他的,你都無需害怕。”
  
  “是啊,Baby,不要怕。昨晚哥哥太過分了,你生哥哥的氣是應該的。哥哥今
後可以不要你,但如果你是因為害怕而抗拒的話,哥哥並不樂見。永遠都不要怕,
無論何時,哥哥都在你身邊,你什麽都不用怕。”安東尼不斷輕吻索蘭的額頭和麵
頰,輕輕撫摸他的身體,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哥...”索蘭抱緊大哥,他知道自己這樣想很自私,但他不喜歡那種脫離掌
控的感覺,“對不起...我覺得有些可怕。”
  安東尼和霍爾看著對方,歎息道:“Baby,不要和哥哥說對不起,既然你真的
不喜歡,那我們就不做了。”抬起弟弟的頭,安東尼吻上那清麗的雙眸,“那哥哥可
以吻你嗎?”
  
  索蘭沒有拒絕,他主動吻上大哥的唇,他喜歡被吻的感覺,那種溫馨的眩暈,
讓他迷醉。為什麽做愛不能和接吻一樣呢?
  
  這回,安東尼和霍爾做到了承諾,他們只是吻著弟弟,雖然他們渴望再次進
入,不過他們都清楚,下一次,怕是要等很久很久了。
  索蘭覺得很抱歉,可他真的很害怕,害怕那種崩潰到無法自製的感覺。
  
  ...........
  
  日光室內,不二和索蘭坐在沙發上。身體恢復大半的索蘭依舊懶洋洋地縮在毯
子裏,抱著暖爐,顯得有些沒精神。
  
  “樹,你有心事。”
  已經放假的不二搬到了道格莊園裏,等著陪索蘭過完耶誕節後再回日本。可這
兩天,索蘭常常發呆,顯得心事重重。見索蘭又盯著自己的手發呆了,不二擔心地
問。
  
  距瘋狂的那晚已經過了半個月,後天就是耶誕節了,可索蘭卻越來越低落,有
些惆悵,有些難過。半個月來,哥哥們除了和他接吻以外,沒有提過那個要求,好
像他還和以前一樣,無法做。可索蘭卻沒鬆口氣的感覺。身體酸痛了兩天,隨後的
幾天他每晚做夢都會夢到那晚的場景,醒來後就是全身發燙,這讓他更加不安。
  
  “周助,我很自私。”尋求安慰地躺到不二腿上,索蘭道。
  不二卻笑了,摸著他的長髮,問:“為什麽這麽說?”這個人肯和自己聊心事,
這讓他滿足。
  
  “周助。”
  “嗯?”
  “我能做了。”
  不二一時有些糊塗,能做?做什麽?
  
  索蘭側過臉,略顯尷尬地說:“我的身體...是正常的,能做了。”
  不二的雙眸凝滯了下,接著發出光彩,莞爾:“小樹不喜歡?”看樣子很像啊。
  
  索蘭轉眸,看向不二,眉頭微蹙:“不是很喜歡。”
  不二驚訝,轉念一想:“樹和安東尼他們...?”
  索蘭點點頭:“很可怕。”
  
  不二撫摸索蘭頭髮手停了下來,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眸,過了會兒道:“既然不
喜歡那就不要做了。”
  不二話不僅沒讓索蘭展顏,反而讓他更難受:“周助,你不想嗎?”為什麽可以
這麽平靜的接受?
  
  不二卻笑了,繼續撫摸索蘭的頭髮:“因為小樹不喜歡。”一定是不喜歡到極
點,才會這麽說,否則以這個人的性格,他會忍耐的。
  
  索蘭翻身,又看向落地窗:“周助,以前不能做的時候,我希望自己是正常
的,哪怕只能給一次。可做過之後,我卻很害怕那種感覺,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整個感官都不受控制,快要崩潰,發瘋...周助,我真的很自私。”這幾天哥哥
們忍得很辛苦。難道他讓他們幾個永遠不碰他?但是,那晚和怪獸一樣的哥哥,索
蘭的身體又開始發熱,然後因那晚可怕的經歷而打了個寒戰。
  
  不二低頭吻上索蘭,在他柔軟的唇上徘徊良久後,抬頭道:“小樹願意把你的
感覺告訴我,讓我知道你為什麽不喜歡,又怎麽能說自己自私呢?我從不認為這個
詞能和你聯繫在一起。有時候我甚至希望你真的能自私一些。”
  
  索蘭抱緊暖爐,靠向不二,“周助,我會努力克服,給我些時間,我會喜歡上
的,我...”索蘭的嘴被不二用唇堵上,過了會兒,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
  
  “樹,喜歡我的吻嗎?”不二笑眯眯的問,但卻有不能說不的意味。
  索蘭的回答很直接,閉上眼睛,嘴唇微動,不二滿意地低頭,又吻了下去。
  
  當霍爾抱著一大束極其誇張的玫瑰花走進日光室的時候,索蘭正享受著不二的
撫摸。不二的手伸進索蘭的衣領內,撫摸他的後背,而索蘭在這樣的撫摸下昏昏欲
睡。每晚的“噩夢”讓醒來身體發熱的他再無法入睡。
  
  霍爾輕步走到沙發前,放下花束,對不二示意後,不二抽出手,霍爾咬上那令
人垂涎的脖子。
  
  “啊!”突來的麻癢讓索蘭醒了過來,從脖子處傳到全身的異樣感,讓索蘭渾身
發顫。
  
  “Surprise。”吸血鬼霍爾在弟弟的脖子上成功地吻出一朵梅花後,才退開,不
知道他對索蘭產生了什麽影響。
  
  “哥。”捂著脖子,索蘭坐起來,身體又開始熱了。霍爾急忙把玫瑰花舉到索蘭
面前,討好地說:“Baby,這是哥哥去花店親手為你做的花束,喜不喜歡?”
  
  接過花,索蘭這才發現這束花有些鬆散,不過這是他收到過的最好的花束。傾
身給了哥哥一個吻,索蘭抱著花束站起來:“我放到臥室。”遠離讓他發熱的二哥,
索蘭略顯匆忙地走了。
  
  “怎麽了?”霍爾問不二。
  不二隱晦地說:“小樹只是被某種感覺嚇到而已。”
  霍爾沮喪地做到地毯上,“那晚我和安東尼有些過分了,嚇到他了。”
  
  不二卻笑得異常開心,優雅地拿起茶杯:“小樹說他會努力克服。”這句話讓霍
爾的眼睛都亮了,他迅速爬起來,在屋子裏走了兩步,道:“我們太心急了,忘了
要慢慢地引導他。”
  
  不二的笑漸漸收斂,問:“霍爾,你和安東尼,真的能接受我們嗎?”接吻是一
回事,但結合就是另一回事了。
  
  霍爾沒有立刻回答,他沈默地看著不二,過了半天,他才開口:“現在這樣不
是很好麽。Baby喜歡你們,信任你們,你們對他也是全心全意。不二,我和安東尼
雖然得到了Baby,但我們不能公開,這件事永遠不能公開。你們可以在我和安東尼
無法陪伴他的時候陪在他身邊。而且,我們都有他的生命石…雖然有時會有些嫉
妒,嫉妒他的身體會屬於別人,但就像Baby說的那樣,我們會克服,今後我們會融
洽地和他生活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謝謝你,霍爾,還有安東尼。”不二鄭重地說,晚上他可以告訴其他幾個人了。
  
  站在鏡子前,索蘭仔細盯著脖子上的那個紅點,越看越覺得眼熟。解開上衣扣
子,又看看鎖骨周圍的紅印,索蘭眯起眼睛…被蟲子咬的?他很少照鏡子,即使是
那晚過後他幾乎也沒照過鏡子。可現在...索蘭知道了一件久遠的真相。

 


(0.8)我不是王子:第四十一章 將至

  耶誕節即將來臨,商場店鋪外都擺上了聖誕樹,聖誕老人等一切可以烘托聖誕
氣氛的商品和擺設。在繁華的購物廣場內,一位戴著眼鏡,神色嚴肅冰冷的男子卻
有些不太搭調地進出於各個精品店內仔細挑選著商品,並時不時為一些鼓足勇氣上
前的球迷們簽名,不過他卻拒絕合影,理由是他要在今天挑選好耶誕節禮物。
  
  手塚很少像今天這樣到市中心逛街購物。他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直接訂購的,出
門買得最多的東西就是生活日用品。手塚雖然不大習慣這樣的活動,可今天他卻是
心甘情願地跑到這裏來挑選耶誕節禮物的。只是他已經走了三個小時,還沒挑到合
適個的禮物。揉揉酸澀的眼角,手塚想著要不要換個地方。
  
  “會長?”
  聽到有人叫他,手塚回頭,發現是凱麗絲。凱麗絲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手
塚。當她看到那個顯眼的男人有些疲倦地站在前面時,她驚訝極了。
  
  “凱麗絲。”手塚頷首。
  “會長是來買聖誕禮物的嗎?”凱麗絲走上前問。萬聖節,手塚一反常態的去紐
約。她讓她的朋友去機場查看,卻沒看到有人去接他,這讓她放心不少,可是自從
那次接吻事件後,手塚的冰冷開始融化,這讓她異常地不安。無論是她還是織田、
波蒂,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手塚的變化。是什麽讓他發生了變化,是“那個人”嗎?
  
  “啊。”手塚簡單的回到。
  凱麗絲見手塚兩手空空,會意地笑道:“會長是不是不知該買什麽?”
  “嗯。”手塚摸到口袋裏的手機,想著要不要打電話問問不二或幸村的意見。
  “需要我幫忙嗎?”凱麗絲舉起自己的戰利品,問。她想知道,是誰能讓這個男
人如此在意。
  
  “謝謝。我再去‘愛爾莎廣場’看看。”手塚婉拒。既然不能接受對方,那就最好
保持距離。
  凱麗絲雖然已經猜到手塚會拒絕了,可手塚沒有思考的回答還是讓她有些掛不
住,氣氛陷入沈默。
  
  電話鈴聲是打破尷尬氛圍最好的武器,此刻亦然。手塚的電話響了,他指指一
旁的咖啡吧,凱麗絲驚喜地看向他,然後跟著手塚走了進去。
  
  手塚坐下後,接起了電話。凱麗絲是第一次能和手塚單獨相處,雖然對方無意
於她,可她卻異常高興。
  
  “手塚,是我,幸村。”
  “你什麽時候走?”手塚問,手指點了點menu上的藍山咖啡,然後示意凱麗絲隨
意。
  
  “我這裏今天晚上八點的飛機。你呢?什麽時候過去?龍馬和跡部已經在飛機
上了。”
  “明天,大概晚上會到。”手塚和幸村說著話,然後透過窗外繼續查找對面的店
鋪,沒有注意到凱麗絲因他的話而微微變臉。
  
  “你給小樹準備的什麽聖誕禮物?”幸村問。
  手塚歎了口氣,“還沒有。”電話裏傳來幸村的輕笑。
  “我想你買什麽小樹都會喜歡的。”幸村道。
  “我知道。”手塚的眼裏劃過溫柔,讓對面的凱麗絲大受震動。
  
  “那明天見。”
  “明天見。”
  手塚掛了電話。
  
  凱麗絲想知道給手塚打電話的人是誰,是不是就是那個讓手塚改變的人。手塚
要了咖啡,卻沒喝,他只是聞著咖啡醇香的味道,想到某個人就是這樣“喝”咖啡的。
  
  “會長...”凱麗絲剛鼓足勇氣問,手塚的電話又響了。而這次手塚一看來電
顯示,眼神就變得異常溫柔。凱麗絲馬上意識到她們要找的人就是這個人!
  
  “手塚國光。”接起電話,手塚垂眸避開凱麗絲的探究。
  “部長,是我。”索蘭一如既往地窩在沙發上,身上裹著羊毛毯。不過臉上卻帶
著“陰險”的笑。
  
  “部長?”手塚的眉毛微挑,“他”應該知道自己想聽的是什麽。
  “抱歉,”索蘭笑道,“應該是‘蘋果部長’。”調侃。
  
  凱麗絲在,手塚小心地沒喊出索蘭的名字,道:“錯了。”
  “錯了?”索蘭假意問身邊的人,“周助,難道部長的名字改了?”
  電話裏傳來不二明顯的笑聲,帶著看好戲的意味。
  
  手塚此時已經可以想像對方臉上的表情了,眼中浮現寵溺,右手摸著咖啡杯,
想著自己什麽地方惹對方不高興了。
  
  “國光。”發洩完的索蘭終於不再戲弄對方,喊出對方想聽的稱呼。
  “怎麽了?”手塚問,後悔自己為何不訂今天的飛機。
  
  “什麽時候到?”話裏帶著思念。
  “明天。”手塚無法忍耐不能喊對方的名字,起身對凱麗絲抱歉的點頭後,走到
了咖啡廳無人的角落裏,“樹。”
  
  “給我準備聖誕禮物了嗎?”索蘭毫不客氣的問。
  “我正在挑。”手塚問,“樹想要什麽?”
  
  “我想想…”索蘭認真思索,然後道,“想要一個叫手塚的蘋果。”這個回答取悅
了手塚,他的嘴角上揚了幾度。
  “還想要什麽?”
  “想喝國光以前給我煮的粥,就是我吃海鮮生病的那次。”
  手塚深深吸了口氣,道:“我想吃小樹做的醬油雞蛋。”
  “那國光快來吧。”索蘭催促。
  “好,我馬上就到。”手塚掛了電話,知道自己該準備什麽禮物了。
  
  回到位置上,手塚叫侍者買單。凱麗絲笑得有些不自然地問:“會長下午還要
繼續挑禮物嗎?”她已經確定,對方就是讓手塚改變的人了。
  
  “不挑了。”手塚道,“需要我送你嗎?”
  凱麗絲搖頭,“我還沒買完,謝謝會長。”
  手塚點頭,然後告辭離開。他走後,凱麗絲的笑沒了,看著手塚的那杯沒有動
過的咖啡,眼淚流了下來。
  
  手塚腳步匆匆地向停車場走去,路過一家男裝店後,他拐了進去。然後很快地
挑了一件白色高領毛衣,讓店員包起來後撥了個電話。
  
  ........
  
  日本 東京
  
  12月的日本格外寒冷,但耶誕節卻沒國界,東京的街頭到處彌漫著節日的氣
氛。在自己的公寓內,掛了電話的幸村回到臥室繼續收拾行禮,這時門鈴響了,幸
村疑惑地走出去開門。
  
  “媽?”來人讓幸村很驚訝。
  幸村裏佳走到客廳的榻榻米上跪坐下,幸村給母親倒了杯熱茶,坐到對面。
   “精市,你又要去倫敦了?”幸村裏佳問,保養得宜的臉上有些嚴肅。
  “是的,媽媽,我答應陪他過聖誕。”幸村精市酷似母親的臉上,同樣嚴肅。
  
  “精市,我邀請春美一家人耶誕節來神奈川。作為幸村家的少主人,你必須
在。”幸村裏佳在聽到那個“他”後,聲音變得強硬。
  
  “媽媽,我不能答應您。我已經和您說過了,耶誕節我要去倫敦。”幸村精市並
不因母親的態度而讓步,“媽媽,他是我一生的伴侶,我不會和其他女人結婚。”在
索蘭回來之後,他就沒有隱瞞過他和他的事。
  
  “精市,我和你爸爸都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雖然他是道格家族的人,可他是
男人。我不能容忍我的兒子是同性戀,不能容忍別人拿異樣的眼光來看待幸村家。
他甚至無法給幸村家生下繼承人!”幸村裏佳揚聲道,握著茶杯的雙手收緊,“精
市,如果讓你爺爺知道了,你會被剝奪幸村家繼承人的資格。我不能允許這種情況
發生。如果你不喜歡春美,那媽媽給你介紹其她的女孩子,哪怕你今後要養情婦媽
媽都不反對,但他不行,絕對不行!”
  
  幸村裏佳看上去嬌柔美麗,但能在關係複雜的幸村家成為當家的主母,得到公
公婆婆的喜愛,讓她的丈夫不像其他幸村家的男人那樣在外包養情婦──幸村裏佳,
不是表面上表現地那樣柔弱,她的堅強從獨子幸村精市的身上就能看到。
  
  “媽媽,我敬愛您。但這件事,請原諒我不能答應您。爺爺知道後也許會剝奪
我的繼承權,可是媽媽,除了我,他找不到可以繼承幸村家的人。我也不會給爺爺
這個機會。至於繼承人...我會為幸村家留下繼承人。”幸村端正地跪坐在母親
的面前,態度堅決。
  
  “精市,媽媽承認他很漂亮。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對幸村家來說也有很大的助
益。可他是男人,如果他是女人,媽媽會帶著聘禮去倫敦為你提親。”幸村裏佳流
露出一個母親對“同性戀”兒子的傷心,她雖然堅強,但她無法接受她唯一的兒子是
同性戀。
  “而且,他不光有你,他還有跡部,手塚。他甚至和手塚在曼徹斯特接吻。精
市,他不過是空有美貌,他根本不會對你專一。為什麽一定要是他?因為他的
臉?”對那個“水性楊花”的男人,幸村裏佳非常不喜歡,那個不男不女的人,迷惑
了她的兒子。
  
  “媽媽,我愛他,就這麽簡單。他不是不專一,是我們強迫他接受我們的。媽
媽,您可以責怪我,但我不希望您誤會甚至是侮辱他。”幸村精市冷然地說,然後
彎身向母親賠罪,站起來回到臥室把剩下的東西全部塞進行李箱後,準備現在就去
機場。
  
  幸村裏佳沈默地跪坐在地上,慢慢喝著茶,當兒子從她身後提著行禮走到門口
時,她依然一動不動。就在幸村打開門,剛邁出一步,突然有人從旁躥出來在他毫
無防備的情況下揮下手刀。
  
  “夫人。”保鏢在門口恭敬地喊道。幸村裏佳站起來轉身看著昏厥過去的兒子。
  “把他帶回神奈川大宅,嚴加看守,不許他與外界聯繫。”
  “是。”
  “其他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是的,夫人,請夫人放心。”
  
  幸村裏佳走到兒子身邊,蹲下,從他身上找到手機,然後擺手讓保鏢把人帶
走。幸村被保鏢扛走了,幸村裏佳從手機裏找到一人的電話,撥了過去。
  
  “您好,請問索蘭在嗎?”
  “請問您是哪位?”管家問。
  “我是幸村精市的母親,幸村裏佳。”
  
  約瑟拿著電話走到二樓的視聽室內,把電話拿給正在和不二看電影的索蘭:“
小少爺,幸村少爺母親的電話。”
  索蘭一聽,愣了下,接過來,不二的臉微微變化。
  
  “伯母您好。”這是索蘭第一次接到那幾人家人的電話,心中詫異。
  
  “您好,我是精市的媽媽,幸村裏佳。很抱歉,精市原本今天要去倫敦,但作
為母親,我不希望他去。請您能理解一位母親的心情,她只是想讓她的兒子過正常
的生活,不想看到他今後後悔,痛苦。”
  
  聽著電話裏那位元聲音和母親一樣柔和的女人傷心地和自己說這些話,索蘭的臉
僵硬了兩分鍾之後,緩緩笑開:“我能理解,很抱歉讓您難過。精...幸村他在
旁邊嗎?我能否和他說幾句話?”
  
  “他回神奈川了。耶誕節過後他將與幸村家一位世交的女兒訂婚。我希望您能
原諒我的決定,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幸村裏佳並不願和道格家為敵,所以她的話
很婉轉,卻又堅決。
  
  訂婚...索蘭的心刺痛了下,不過專注於幸村現在如何的他並沒發現這一異
樣。
  
  “伯母,我尊重您的決定,很抱歉給您帶來困擾。”索蘭從未想過會遇到這樣的
事,他覺得自己說什麽都不對,尤其對方是一位母親。
  
  “謝謝您。”幸村裏佳說完,掛了電話。對方態度的友好和理智讓她讚賞,但可
惜的是,他是男人,她不能同意。
  
  “樹?”不二摸上索蘭變白的臉,擔心地叫他。
  索蘭看向不二,嘴唇動了動,然後無聲地笑笑,“沒什麽事,精市的母親說他
病了,卻堅持還要來倫敦,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勸勸他。”索蘭站起來,略顯慌神地
說,“我去給精市打電話。”不等不二回應,索蘭就離開了視聽室。
  
  約瑟擔心地看著索蘭離開,不二問:“約瑟,能查到號碼麽?”約瑟立刻下樓。
然後不二急忙撥通手塚的電話。
  
  電話裏傳來關機的提示音,索蘭放下電話。長長地籲了口氣,他擔心的事終究
是來了。

 


(0.78)我不是王子:第四十二章 決定

  索蘭一個人在房間裏沈思,良久他走出房間,門外不二、安東尼和霍爾擔心地
看著他。
  “哥,你們回來啦。”索蘭上前,與二人擁抱,臉上毫無異樣。
  “Baby,發生什麽事了?”安東尼問。接到不二的電話他們就給幸村打了電話,
卻無法聯繫到對方,他們已經猜到幸村那邊出事了,準確地說是他的家裏出事了。
  
  “周助,能幫我找到真田弦一郎嗎?”索蘭看向不二。不二看著他溫笑的雙眸,
也跟著笑了,“可以。”然後不二迅速下樓。
  
  “Baby?幸村的母親和你說什麽了?”安東尼抬起索蘭的臉,眼中是不悅。
  索蘭拉下大哥的脖子與他親吻:“哥,耶誕節過後我想去日本,一個人。”
  “不行。”霍爾把索蘭拉到懷裏,沈聲道,“Baby,這件事哥哥會幫你解決,日
本比英國冷,你會受不了的。”
  
  “哥,”索蘭雙手摸上二哥的面頰,突然發現自己從未仔細看過哥哥,“哥,如
果爹地媽咪讓你們離開我,你會離開嗎?”
  嘴被用力地咬了下,索蘭聽到兩位哥哥的答復:“沒有人能讓我們離開你,上
帝也不行。”
  
  索蘭感受到了幸福,他道:“哥,我只有一個,我不會生孩子,我們在一起的
阻力會很大,是吧。”
  安東尼和霍爾沒有說話,從樓下上來的不二站在離索蘭幾步遠的地方面色嚴肅
地看著他。索蘭對他伸出手,不二快步上前,握住。
  “樹...”不二要說的話被索蘭截走。
  
  “無論我躲到哪里,無論我有多麽合理的理由,不管是哥哥,還是周助、國
光、精市、龍馬、景吾,你們都會找到我,把我的合理否決。”索蘭深深一笑,主
動親吻三人,“所以,我不會再逃了。即使那些阻力永遠存在,我也不會再逃離你
們。”
  
  “(樹)Baby…”
  索蘭的話讓三人松了口氣,他們最擔心的就是他又胡思亂想。
  
  “所以,我要去日本,去找精市。哪怕只能見他一面,我也要告訴他,我不會
逃,我等著他來倫敦給我送聖誕禮物。”
  他必須去,他要給精市安心,讓精市不要著急,慢慢來。
  
  “這麽說,哥哥不答應你是不行了?”安東尼無奈地歎氣,手掌溫柔地打了索蘭
的屁股一下。這次,鴕鳥選擇了面對,讓他欣喜。
  “周助他們也要回日本,有他們在哥哥不用擔心,我一定不會被凍壞。是不
是,周助?”索蘭對不然眨眨眼,尋求他的“庇護”。
  
  不二笑開,馬上說:“安東尼,霍爾,你們就放心地把他交給我們吧。”他們的
樹,開始真正長大了。
  
  索蘭心裏道:精市,如果你愛我,那你就不會亂來,我相信你。
  
  .........
  
  “嘀嘀嘀...”
  收回木劍,真田走到手機旁,拿起,為陌生的來電而訝異。
  
  “真田弦一郎。”
  “真田,你好。我是...萩原雅樹,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
  真田的雙眸大睜,手掌用力,他怎麽可能忘記這個人...“幸村告訴我你回
來了......你還好嗎?”
  “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真田坐下,他大概猜到對方為什麽會突然給他打電話。
  
  “真田,你能見到精市嗎?”
  “能。”
  真田站起來,離開道場。幸村家與道明家即將聯姻,他知道幸村喜歡的是誰,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會來找他。
  
  “真田,能否拜託你幫我向精市轉達一句話。”
  “可以。”
  真田走動的步子慢了下來。
  
  “告訴他,耶誕節過後,我會去日本,在此之前,他必須照顧好自己。”
  “......好。”
  真田駐足,“我能問您一件私人的事嗎?”
  “可以。”
  “你愛幸村嗎?”你愛他們嗎?
  
  電話裏傳來一人平穩的呼吸聲,真田耐心等待,大約五分鍾後,對方開口:“
我很想他。”
  “我知道了。”真田又開始走,“我一會兒就去找精市。”
  “謝謝你,真田。”
  
  “來之前請務必來電告訴我,我去機場接你。”
  “謝謝,我會的。”
  
  電話切斷,真田走進自己的房間,眼眸閃爍。
  
  .........
  
  “少爺,真田少爺來了。”
  門被推開,一名少女跪在門外道,隨即,真田走了進去,門被關上。
  
  屋內,穿著黑色和服,面朝牆而坐的幸村轉過身,榻榻米上除了一張小桌子和
一個衣櫃,什麽都沒有。
  幸村做到桌旁,給自己和真田各倒了一杯茶,菊花茶。
  
  “母親派你來做說客?”幸村平靜地問。雖然被軟禁在家裏,他卻一絲暴躁都沒
有,如果不是他這麽問,別人會以為他已經妥協了。
  真田沒有說話,喝了口茶,然後食指蘸取了些茶水,在桌上寫道:萩原讓我來
找你。屋外有很多保鏢,他聯手機都帶不進來。
  
  幸村沈寂的雙眸出現亮光,他張張嘴,學著真田,急忙寫下:他怎麽樣了?幸
村最想問的是,那個人是不是又要逃避了。
  
  真田繼續寫:他讓我告訴你,耶誕節後他會來日本見你,讓你照顧好自己。
  幸村激動地看著真田寫下的字,然後緊閉雙眸,等他再睜開時,眼裏是希望。
他觸摸真田寫的那句話,不舍地把那些字抹掉。
  
  “真田,幫我告訴他,除了他,我不會和任何人訂婚。”幸村寫道。從他決定喜
歡那個人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想好了今後的對抗。現在,他更加不會屈服。
  真田點點頭,站起來:“我走了。”
  “真田,”幸村也站起來,無聲地說:謝謝。這句謝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真田什麽都沒說就走了,幸村坐回去,在桌上一遍遍寫著“樹”。他的計畫好修
改一下了。
  
  ........
  ..............
  
  英國,倫敦,道格莊園
  
  晚上九點,一人剛進入別墅,就被人抱住了。
  “不是明天才來嗎?”索蘭驚喜地看著手塚。
  
  “想你了。”手塚貼在索蘭的耳邊低聲說,成功的讓懷裏的人臉色變紅。
  “什麽時候到的?”放開索蘭,手塚和跡部、龍馬擁抱一下。
  
  “比你早到一個小時。”摟上索蘭,跡部道。眼神示意,手塚明白。
  
  “我熬了肉粥,我去廚房看看好了沒。”捧著暖爐,索蘭和母親去廚房。他一
走,三個人面色嚴肅地上了三樓。安東尼的書房裏,他和霍爾還有不二已經等在了
那裏。
  
  “Baby,幸村的母親和你說什麽了?”廚房裏,終於找到機會藤香問。在廚房的
小餐桌旁喝茶的肯恩放下手裏的雜誌。
  “爹地、媽咪,作為母親,她有不能不考慮的事。”索蘭看著父母道,“我的事
本來就是一件讓人無法接受的事,無論從哪個方面。”
  
  “Baby,如果幸村無法解決,那他就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肯恩是絕對溺愛兒
子的人,哪里能容忍別人欺負他的兒子。
  索蘭馬上坐到父親身邊,道:“爹地,這件事精市一定能解決好。我相信他。”
他們從來不會讓他煩心。
  
  “那你為何還要去日本。”藤香不贊成地說,“你的體質這麽怕冷,媽咪不同意
你去。既然精市能解決好,你沒有必要跑到日本去。”
  
  “媽咪,我只是做一件我該做的事。我不想總躲在他們的羽翼下,接受他們的
付出。媽咪,我不想做一個那麽自私的人。而且…”索蘭微微一笑,略微尷尬地
說,“我想他了,既然他現在來不了,那我就去看他。”
  
  聽兒子這麽說,藤香和肯恩也不再反對,兒子的幸福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
  “Baby,這次去日本不能太久,爹地怕你的身體受不了。”握上兒子發涼的手,
肯恩下令。
  
  “是,長官。”
  夫妻兩人被兒子的軍禮逗笑了,他們也相信,幸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
  
  .........
  
  “唔...嗯...國光...”
  在手塚的身下,索蘭渾身發燙地承受落在身上的一個個吻。腹部,手塚的灼硬
磨蹭著他。平滑的下身並未出現任何異常,手塚也沒有刻意挑逗那裏,只是在手掌
滑過時,會輕輕揉搓片刻。
  
  “樹,我很高興。”即使是在床上,即使是在如此激情的時刻,手塚除了眼睛透
著欲火,聲音有些粗啞外,臉上依舊嚴肅沈穩。
  “高興...什麽?”手指不安地動了半天,索蘭才小心地摸上手塚的硬物。緊
接著,手塚就急喘起來,嚇得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樹的索蘭,把手縮了回來。
  
  “繼續。”手塚下令,索蘭紅著臉慢慢又把手探了過去,當他摸上那不比哥哥的
那裏小幾分的東西時,身體忍不住地發抖。他被帶壞了,被那些有色小電影,還有
哥哥。
  
  “樹。”手塚的聲音讓索蘭光聽都能燃燒起來。
  “我很高興這次你沒有逃。”手塚在索蘭的掌心摩擦,接上先前的話。
  
  “我承認...嗯...”胸口被咬上,索蘭的氣息更加不穩,“承認...我
有時候,比較鴕鳥...”狠狠心,索蘭探索手塚那裏的形狀,惹來手塚的抽氣,
這讓索蘭升出一種奴隸翻身的感覺。
  
  “不二說你可以做了。”手塚按上索蘭的手,讓他給自己套弄。
  索蘭的身體紅得豔麗,垂眸,不敢看手塚,他還沒做好準備。
  “我等你。”手塚吻著索蘭泛香的身體,加快腰部的動作。
  “國光...”索蘭的雙手握上手塚,啟唇讓霸道的舌進來,鼻息間滿是手塚的
味道,“嗯...國光...等我...”他喜歡親吻,就好比現在。
  
  “嗯...”許久之後,手塚的動作慢了下來,索蘭的腹部被某種液體弄髒。但
他與手塚的唇舌還連在一起。
  
  離開,帶起充滿情色的銀絲,手塚開口:“樹,想我嗎?”
  索蘭漾起一片春情:“想,很想。”
  
  手塚滿意了,嘴角上揚。索蘭迷失在那難得一見的笑容裏。
  
  深夜,索蘭在手塚的懷裏沈睡。臥室的門被人推開,然後關上。一人輕手輕腳
地上了床,鑽進被子裏。手塚醒了過來,不看來人是誰,抽出被索蘭壓著的胳膊,
下了床。
  
  “他剛睡下。”低聲留下句話,手塚推開臥室內的另一扇門,門的那邊赫然是一
間臥室,手塚進去,關門。
  
  “唔...”熟睡中,索蘭夢到有人吻他,摸他,但他太困了,那人的手非常溫
柔,隱隱能感覺到手掌上有厚厚的繭子。
  
  “嗯...”雙腿被人分開,索蘭無力地任人擺佈。
  
  “Backy。”
  摸他的人在他耳邊低吼,索蘭握上那人的一隻手,繼續沈睡。
  
  來人也不打算把他弄醒,自顧自地享受起美食來。當他差不多折騰完的時候,
索蘭早已筋疲力盡地睡死了。
  
  臥室內側的門又被推開,離開的手塚返了回來。然後躺到索蘭無人的左側,右
側是準備入睡的龍馬。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部長,你家裏不會有問題吧。”龍馬問。
  手塚閉眼輕摸索蘭赤裸的身體,上面盛開著朵朵梅花。“不會。”晚上他們已經
討論過了,幸村這件事是意外,不會再有第二次。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跡部,畢竟他身後有個跡部財團。”龍馬睜著雙眸,眉頭緊
鎖。
  “跡部不會讓這種不華麗的事發生在他的身上。”手塚道。
  龍馬轉頭看著他,然後展眉,“確實。”打個哈欠,龍馬伸手關掉臺燈,“好
困。”樓主索蘭,龍馬咕噥。
  
  五分鍾後,床上再無交談。索蘭又開始做夢,夢裏,他又被怪獸追逐,而怪獸
不僅僅是兩隻。

 


(0.8)我不是王子:第四十三章 哥斯拉

  從浴室出來,索蘭頗為意外地看到手塚,剛才他起床的時候這人和龍馬都已經
不在了。
  “27號的飛機,你,我,越前,跡部和不二一起走。”手塚把索蘭又拉回浴室,
拿出吹風機給他吹頭髮。
  
  “國光,你父母知道你和我的事嗎?”索蘭看向鏡子裏的手塚,問。身後的人細
心且輕柔地整理他的長髮。
  
  “知道。”手塚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地說,“你‘走’之後我和父母長談了一次。他
們尊重我的選擇。”手塚輕描淡寫地帶過,索蘭卻清楚,這之間發生了怎樣的摩
擦。沒有父母能平靜地接受他的兒子喜歡男人,而且,“那…他們知道我還有別人嗎?”
  
  手塚關掉電吹風,把索蘭轉了過來,“樹,你認為我沒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手塚的語氣稱不上輕鬆。
  索蘭靠向手塚,依在他身上道:“國光,這次去日本,我想拜訪國光的父母。”
看出手塚已經生氣了,索蘭只能讓步,不再說那件事。
  “嗯。”打開電吹風,手塚繼續給索蘭吹頭髮,環著他的雙臂讓索蘭無法離開。
  
  “國光。”
  “啊。”
  “你還記得以前你在我那裏過夜時,第二天早上起床,我身上好像被蟲子咬
了,有幾個紅點。”
  手塚的手停頓。
  “我以為是蟲子咬的,可你說可能是我過敏了。”索蘭抬頭,等著手塚解釋,順
便拉開自己的衣領,讓對方看他脖子上那些“過敏”的紅點。
  
  “你太遲鈍了。”撒謊的人卻沒有半點心虛,反而責怪“受害人”。
  
  “國光難道不想解釋嗎?”索蘭瞪大眼,這個人真是...他找不到合適的形容
詞。
  卻見手塚低頭,拉下索蘭羊絨衫的高領,在那片遍佈梅花印的脖子上落下深
吻。索蘭感到了微微的刺痛,然後手塚抬頭,關掉有些吵的吹風機,把索蘭在懷裏
向後一轉,讓他面朝鏡子。
  
  “樹不是已經知道了?”手塚的手指輕蹭他剛留下的紅印,鏡子裏,索蘭的臉通
紅。
  “國光,你是部長。”把領子拉上來,索蘭指責,部長竟然會做這種事。
  “所以我從不大意。”手塚低頭,又咬上索蘭的脖子,沒有告訴索蘭那時候,是
他引誘自己的。
  
  ..........
  
  “景吾,你們都商量好了?”
  晚上,當跡部進到臥室後,索蘭敲敲自己的手爐,感覺自己像古代的君王,每
天換人“侍寢”。但他的心情絕對和那些君王不同。
  
  “商量?”跡部挑眉,“商量什麽?”然後恍然大悟,“這需要商量嗎?”上床,把
怕冷的人摟進懷裏。
  “沒有?”索蘭按住跡部解他睡衣扣子的手,“呐,昨晚是國光和龍馬,今晚是
你,也許還有周助,明晚是不是我哥?”昨晚他剛睡著,身邊的人就換成了龍馬,
雖然沒做愛,卻還是把他折騰了半天,害他今天睡到中午才起來。
  
  “今晚只有本大爺。”跡部啃咬索蘭的脖子,掙開索蘭的手開始解扣子,“不二
說他在倫敦,能經常見到你,這幾晚他就不陪你了。至於下半夜是誰,那就看手塚
和越前睡醒得早。”
  
  索蘭微闔眼,這麽說他今晚還要被折騰到淩晨?
  “景吾,你們不是說有方法...解決嗎?”
  索蘭覺得自己應該為自己謀求些福利,如果他同意做了,那...索蘭看到了
夢裏的怪獸。
  
  “嗯哼。”很快把索蘭剝了個精光,跡部在被子裏跪趴在索蘭的腿間,開始吻
他,“這就是方法。”一點都不華麗的讓索蘭撫摸他。
  索蘭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他被騙了,他被這幾個披著王子外衣的怪獸給騙了。
  
  “樹,我只想碰你。其他人,本大爺提不起興(性)趣。”跡部第一次摸索蘭平
滑的地方,愛不釋手,惹到索蘭氣喘吁吁。
  
  “景...景吾...”索蘭拉開跡部摸他那裏的手,“別...再給我點時
間。”他至今仍不明白那晚他的身體是在怎樣的契機下發生的變化,但他知道一定
和哥哥們吻他那裏有關,他不敢讓他們摸他,怕身體又發生變化,那樣的話...
索蘭開始發抖,家裏今天有七隻怪獸。
  
  “好。”跡部開始襲擊索蘭的其他地方,“不過不要讓本大爺等太久,本大爺的
自製力沒有手塚他們那麽好。”重新把索蘭的手放到自己的堅挺上,跡部繼續上回
在紐約未做完的事。
  
  下半夜,兩個黑影晃進了索蘭的臥室。突然臺燈開了,跡部半躺在床上,懷裏
是已經睡著的,赤裸的索蘭。跡部看著兩人,把索蘭放下,下床走到沙發上坐了下
來。屋子裏很暖和,除了某個怕冷的人以外,各個熱血沸騰。跡部給自己倒了杯香
檳,好整以暇地看那兩個人要怎麽做。
  
  “二十分鍾。”手塚開口,然後坐到跡部身邊,也給自己倒了杯香檳。
  
  “二十分鍾?”另一人不滿,太短了。
  手塚卻摘下手錶,計時已經開始。
  
  龍馬雖不滿意,但也不再浪費時間,急忙上床,瞬間化成一匹怪獸。他也知道
他們這樣很過分,可是他們不在倫敦,只能把握和這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只是會
讓某人異常辛苦。
  
  昏昏沈沈間,索蘭感覺到身邊的人換了。手摸上一個可怕的東西,索蘭讓自己
的意識陷落,他們要做什麽就做吧,他現在...要?睡?覺。索蘭第一次打心裏感
謝那個創造他身體的人,不然,他真的別想從床上下去了。
  
  ......
  ...........
  
  日本,神奈川,幸村本家
  
  “精市,爺爺已經知道了你和春美訂婚的事,他很高興。爺爺下周會從京都回
來參加你的訂婚宴。等你和春美結婚後,爺爺就不回京都了,他想在這裏看著曾孫
出世。”
  
  幸村裏佳穿著完美的和服,跪坐在沈默的兒子面前。淡色的妝容,淺淺滿足的
笑,讓她充滿了母親的慈愛。她以為兒子會激烈的反抗,卻沒想到兒子什麽都沒
做,好似已經接受了她的安排,她很高興。丈夫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如果她的兒子
堅持要和那個人在一起的話,她和丈夫都會失去在幸村家的地位,這是她不能允許
發生的。
  
  “母親,您還決定繼續一意孤行下去嗎?”幸村開口,平靜地說,“如果事情並
不能按照您的期許進行下去,您該如何與道明家交代,如何平息由於您的自作主張
而帶給幸村家的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母親,您難道就沒有想過嗎?”
  沒有了後顧之憂(某人的逃避),幸村不再準備繼續沈默下去,當然,在那個
人來之前,他並不打算和母親撕破臉。
  
  幸村裏佳臉上的笑變得極其不自然,但她並沒有發怒,只是溫和地說:“精
市,爺爺最疼你,如果他知道了那件事,他會贊成我的做法,也許會比我的做法更
加的激烈。精市,結婚後你可以和他繼續保持關係,媽媽不會反對,媽媽相信春美
也不會反對,畢竟她愛了你那麽多年,而且春美是個大方的女人,她不會給你們帶
來麻煩。你要做的只是和她結婚,讓她為幸村家生下孩子,就這麽簡單,難道這樣
都不行嗎?媽媽認為,那個人也會同意的,因為他本身就做不到專一。”
  
  “媽媽!”幸村厲聲打斷目前的話,“我說過了,請不要侮辱他。如果讓他自己
選擇,他誰都不會選,僅僅是我們無法放開他,是我們做出了共有他的協議,請‘
您’尊重他。我不想再聽到您說這種話。”
  
  幸村裏佳的笑再也掛不住了,她站起來,冷冷地說:“你和春美必須結婚,誰
都不能阻止,沒有我的命令你根本無法離開,如果你想氣壞爺爺和爸爸,那你可以
拒婚。”說完,她快步離開房間,並吩咐屋外的人嚴加看守兒子。
  
  “拒婚?”幸村淡淡一笑,“我不會拒婚。”如果爺爺真的被他氣病了,那人會自
責,和母親一樣,他不會允許。
  明天就是耶誕節,幸村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他等不及那個人來日本了,那個怕
冷的人,見到他的第一個要求會是什麽呢?
  
  ..........
  ..............
  
  平安夜,道格家異常熱鬧。聖誕樹上的彩燈發出各色的亮光,樹下是不計其數
的禮物,聖誕卡片掛滿枝頭,寄託著各種祝福。
  
  索蘭親手畫了十幾個聖誕盤子,這是他提前一周就開始準備的。每個盤子裏都
有一或幾個人,有父母,有哥哥,還有他的王子們。他把這些盤子擺在客廳和自己
的臥室裏,像照片一樣。
  
  用餐完畢後,道格家的聖誕舞會開始。開舞的當然是肯恩和藤香,然後安東尼
摟著弟弟跳了起來,霍爾從父親手中搶走了母親,在一曲結束之後,安東尼和霍爾
的舞伴發生變化,霍爾給了弟弟一個面頰吻,摟著他跳起華爾滋。
  
  舞會上,單身的男子眾多,不過他們卻不心急,耐心等著他們的舞伴轉到自己
的懷裏。
  
  索蘭在不同的懷抱中旋轉,喝了酒的他帶著迷醉的笑,當他的視線掃過一個盤
子時,他摔倒在大哥的懷裏,然後摟著他左右輕晃。
  “哥,愛我吧。”索蘭抬頭,把激動的人拉向自己,吻住。
  
  “Backy喝醉了。”龍馬喝著紅酒,道。
  “顯然。”不二和龍馬碰杯,表示同意。
  
  一吻結束,索蘭笑著退出大哥的懷抱,轉身投入霍爾的懷裏,二話不說地吻了
上去。霍爾迫不及待地讓懷裏的人沈醉在他的吻技裏。
  
  “霍爾,抱Baby上樓吧,他醉了。”藤香面紅耳赤地說,然後面露尷尬,“今
晚,你們都克制一些,Baby醉了。”
  
  “謝謝母親。”
  “知道了,mum。”
  
  很快,客廳裏就沒人了,肯恩摟著妻子道:“藤香,我們兩人很久沒有跳舞
了。”藤香轉身,右手搭上丈夫的肩,“孩子們都上樓了,你願意陪我跳舞嗎?”
  “當然,我的王後。”
  
  .........
  
  索蘭的臥室裏沒有出現藤香料想中的香豔。索蘭醉了,喝了紅酒、香檳一小杯
白蘭地的他變得相當的任性,只許接吻,其他的不行。所以,六個人只能吻他,連
親他的脖子都會引來索蘭的不滿。
  
  “精市...不在...”
  索蘭打了個酒嗝,趴在不二身上道。
  
  “明年精市會和我們一起陪你過聖誕。”不二把索蘭推倒在大床上,當著眾人的
面深吻他。
  
  “明年...”待不二離開後,索蘭醉眼朦朧地說,“如果...嗯...做愛
等於...接吻就好了...”
  拉過跡部,索蘭趴上去吻住:“接吻...舒服...”
  
  “Baby,你醉了,該睡了。”安東尼把顯然不知道自己在色誘大家的人從跡部身
上抱走,手塚拉開被子,安東尼把不老實的人放進去,裹好。他怕下一秒他就脫了
這人的褲子,吻上讓他瘋狂的地方,然後狠狠佔有他。但不行,如果那樣的話,這
人也許會逃回索蘭星。
  
  幸好索蘭也累了,哼了兩聲,終於睡去。但其他人就沒這麽好命,被他挑起的
欲火根本壓不下去。
  
  “今晚讓他一個人好好睡吧。”安東尼用了所有的力氣,離開弟弟的身邊。
  “嗯。”手塚頭也不回地迅速離開了索蘭的臥室,然後,大家幾乎是同時離開。
  
  一個小時後,熟睡的索蘭醒了過來,當他發現身邊沒人時,第一個反應竟是跳
下床把臥室和與隔壁臥室相連的兩扇門全部反鎖。然後再搖搖晃晃回到床上。
  
  打個哈欠,索蘭放心地躺下,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這一晚,索蘭房間的門鎖時常發出響聲,不過床上的人並沒受到干擾。夢裏,
怪獸被他關在籠子裏,他在怪獸的面前慢慢脫去他的衣服,然後赤裸地走向怪獸,
接著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1.12)我不是王子:第四十四章 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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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蘭在臨走之前禮貌性地告訴真田他要去日本了,卻沒想到下飛機後他真的在
VIP出口看到了真田。真田除了又高了許多之外,和記憶中的模樣相比並沒太大的
區別,索蘭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真田卻是從手塚、跡部、越前和不二四人的神
態間得知中間那個帶著黑色帽子、穿著長到腳面的純白色皮毛大衣,裹著黑白相間
的毛皮圍巾,戴著墨鏡,全副武裝的人是他今天來接的人。
  
  “真田,好久不見。”摘到墨鏡,索蘭戴著手套和真田握手,“很抱歉,日本太
冷了。”僅露出一雙眼睛的索蘭含笑地對真田道,接著眨眨,“我叫
Sorin?Backy?Doug,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好久不見,請多指教。”真田鬆手,嘴角微揚,收回乍見這人的激動,沈穩地
說,“我來之前精市和我說你現在很怕冷,看來你是非常怕冷。”美麗的眼眸一彎,
墨鏡又把那雙惹人心動的眼睛遮了起來,真田這才和其他人打招呼。
  
  短暫的寒暄過後,真田問:“要直接去看精市嗎?”
  “嗯,直接去吧,如果可以的話今晚想在精市那裏過一夜再回東京。”這話索蘭
是對著其他人說的。
  
  “我想幸村夫人應該不會拒絕。”跡部摟著索蘭道,絲毫不在意有外人存在,“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真田看著跡部摟著索蘭的手,又看看其他人的表情,不動聲色。
  
  “嗯。”索蘭看向真田,“精市他還好嗎?”他很擔心精市會和電視上演得那樣鬧
絕食、鬧自殺,雖然可能性很低。
  “他的精神還不錯,我把你的話告訴了他,他不會亂來。”真田回答。雖然從幸
村那裏知道這人還活著,但他卻想親眼看看這人被圍巾藏起來的臉龐。這個人長高
了一些,還留了長髮,就不知是否仍和以前那樣...美麗。
  
  索蘭道謝,然後一行人沈默地走出機場。外面跡部家的車已經等著了,索蘭和
手塚跟著跡部上了真田的車,其他人則上了跡部家的車。索蘭不想他們都陪他去幸
村家,原本他想一個人去,但那幾個人怕他受委屈,最後決定由跡部和手塚陪他去。
  
  上了車,索蘭並沒有摘到圍巾,只是摘下了墨鏡。深冬的東京比倫敦冷多了,
索蘭雖然穿著厚厚的鞋襪,可腳已經凍得沒知覺了。
  
  “樹,是不是很冷?”摘到索蘭的手套,跡部雙手捂著索蘭的左手,索蘭的右手
則在手塚的口袋裏。
  “嗯,沒想到日本這麽冷。”索蘭吸吸鼻子,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如此怕冷。
  
  “你不該這個時候來日本。精市會把這件事解決好。”開車的真田從後視鏡中看
到索蘭被凍紅的雙頰,蹙眉道。
  
  “沒關係,”索蘭握緊擔心的兩人,道,“我本來也打算來日本一趟的。回到房
間裏就好了。”
  車速加大,真田專心開車,索蘭則聽著跡部給他講解六年來東京的變化。
  
  “樹,你的公寓我們還留著。”手塚插了一句,索蘭驚奇不已,然後他靠在手塚
身上,看著窗外。真田應該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吧,這次回來不僅是來看幸村,還要
去見他們的家人,還有他的學長和朋友。既然逃不開他們,那他就要和他們一起面
對。
  
  手塚無所顧忌地摟上靠向自己的人,視線在後視鏡中和真田交匯。六年前,青
學的冰山與立海大的皇帝在決賽中相遇,兩人都不知道那場比賽是如何完結的,因
為那時他們都已無心比賽。後來,手塚去法國留學,並成為職業網球手,真田在日
本繼續打球,並開始在職業球賽上取得成績,也許不久的將來,他們二人還會再次
成為球場上的對手,只是那個時候,他們的心境會和多年前大不相同。
  
  車上索蘭並沒怎麽說話,雖然對幸村家人的不同意索蘭並沒有太多的難過,但
作為第一次正式去拜訪幸村的父母,索蘭還是有些緊張,更何況他身邊還跟著兩名
與他極為曖昧的男子。索蘭的目的很簡單,見見幸村,可能的話在幸村那裏過一
夜。之後的事情無論朝哪個方向發展,索蘭都能接受。
  
  行駛了三個小時,汽車停在幸村家的門口。路上,真田給幸村家裏去了電話,
告訴幸村裏佳索蘭要去拜訪。所以當索蘭從車上下來時,幸村裏佳在管家的陪同下
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索蘭摘下墨鏡和手套,對幸村裏佳行禮:“您是伯母吧。我是
Sorin?Backy?Doug,日文名萩原索蘭,不好意思前來打擾。”
  幸村裏佳對索蘭的前來有些不滿及困擾,但她不能不給道格家面子,還有索蘭
身邊的跡部,看了眼手塚,幸村裏佳回禮,“很高興你能來,請進吧。”語氣尊敬有
餘,熱絡不足。
  
  索蘭不介意,回頭對跡部和手塚眨眨眼,讓兩人不許說話。然後跟著幸村裏佳
走去。
  
  進到主屋,索蘭摘掉圍巾對屋內坐著的一名中年男子行禮,在幸村裏佳坐在那
人身邊後才跪坐下來。
  “這位是精市的父親。佑拓,他是索蘭,精市的朋友。這兩位是跡部景吾先生
和手塚國光先生,他們今天是來探望精市的,順便來向精市道喜。”幸村裏佳介
紹,並先聲奪人地表明她對幸村婚事的決心。
  
  身體不好的幸村佑拓深深地看向索蘭,索蘭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讓對方評估。
手塚和跡部坐在索蘭的右側,嚴肅地看著幸村佑拓,幸村裏佳則在索蘭摘到圍巾後
臉色微變。
  
  過了半晌,看夠的幸村佑拓才開口,而他的話讓在場除了索蘭之外的其他四人
面色不佳。
   “你很漂亮。可以說你的容貌會引來很多人的覬覦與掠奪,如果你出生在過
去,那你一定會引來無數的爭戰,為了得到你的爭戰。對於美麗的東西,男人是沒
有理智可言的。”
  
  “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自己是平凡人。”索蘭面色不變地看進幸村佑拓的那雙
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眸子。見到幸村裏佳後,他覺得精市長得像母親,可現在看來,
卻更像父親多一些。
  
  “但那也只能是你的希望。”幸村佑拓半垂著眼皮道,“即使是現在,你依然是
爭奪的焦點,只不過幸運的是爭奪你的人很理智,也很無私。也許時代變了,人也
會變。”
  索蘭凝視著幸運佑拓,臉上的笑顯得有些飄渺,氣息沈穩地說:“不是人變
了,只是我碰巧遇到了世間的僅有,碰巧這僅有的僅有又同時出現在一個時期,一
個地點,是上天的眷顧。”
  
  “佑拓。”幸村裏佳不明白丈夫的心思,她甚至以為丈夫也被這張臉迷惑了。
  
  幸村佑拓看了妻子一眼,讓她收起焦躁,然後道:“幸村家有三百多年的曆
史,家族的延續遠比毀滅要艱難地多。精市是幸村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孩子,而優秀
的人往往更容易毀滅到手中的一切。”幸村佑拓的眼中浮現精光,他直視索蘭,卻
見對方依然柔柔合合地看著他,心中讚歎,卻又黯歎。“你的出現出乎我的預料。”
  
  索蘭輕輕一笑,這一笑連幸村佑拓和幸村裏佳都出現了短暫的恍惚:“也許伯
父伯母不相信。我比你們更希望精市能結婚,有自己的家庭。”明顯地感受到手塚
和跡部的不悅,索蘭又道,“只是我尊重他的每一個決定和選擇,因為這是我唯一
能對他做的。有時候,傷害往往來自自己最愛的人,請原諒我無法勸說幸村放棄或
是結婚。”
  
  “那你來的目的是?”幸村裏佳直接問,這個男人無法用美麗來形容,他身上的
每一處都是極致,而這些極致讓他成為能輕易蠱惑人心的…妖精。想到兒子手機裏
對他的稱呼“我的精靈”,幸村裏佳緊盯著丈夫。
  
  “伯父伯母,我只是單純地來看看精市,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我說過了,我尊
重他的每一個決定,無論...他是否要結婚。”索蘭抬眼,卻不知睫毛的微動會
讓他的眼睛瞬間出現另一種風情,“不知伯父伯母能否讓我留宿一晚,我不會在日
本逗留太久,如果精市要訂婚的話,我可能趕不上他的訂婚宴。”
  
  幸村裏佳開口就要說出“不行”,但有個比她更快的聲音發出:“為什麽?我以
為你會阻止他訂婚。”幸村佑拓開口,顯得比剛才有精神了許多。
  
  “為什麽要阻止?”索蘭看向一言不發的手塚和跡部,“我很早就知道,我身邊
的人做出的每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當然他們也有頭腦發熱的時候,不過很
少,對一些人來說幾乎是沒有。精市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他決定結婚了,那就說明
他考慮好了,我又為什麽要阻止?”索蘭已經知道跡部和手塚生氣了,不過他不擔
心,等私下無人時,他會解釋的。
  
  視線又回到幸村佑拓身上,索蘭道:“實不相瞞,我很怕冷。如果這個時候離
開,我的手腳會被凍傷。”讓兩人看看自己已經發紅的手,索蘭再也忍不住的戴上
手套,“非常抱歉。”他很不滿自己的體質,跡部和手塚都出汗了。
  
  “那就住一晚吧。我相信你說的。”幸村佑拓發話了,幸村裏佳還想說什麽,卻
被丈夫的眼神制止,“送電暖氣到少爺的屋裏,準備熱湯。”
  “是,老爺。”門外有人道。
  
  在妻子的攙扶下站起來,幸運佑拓疲倦地說:“你去吧,明早需要我派人送你
回去嗎?”
  “不用了,伯父,明早我會來接他。”跡部接道,幸村佑拓點點頭,走了。
  
  “明早十點。”趁著幸村裏佳和幸村佑拓離開,真田轉身之際,索蘭在兩位心存
不滿的男人嘴上各親了一口。
  “你們可以想怎麽罰我,不過別生一晚的悶氣。”握握兩人的手,索蘭出了主
屋,屋外有人等著他,見他一出來,立刻帶他去見幸村。
  
  “這家夥。”跡部摸摸下嘴唇。
  “要不要去我那裏住一晚?”真田問。
  “麻煩了。”手塚道謝,跡部也沒拒絕。
  
  ..........
  
  “少爺,有您的客人。”
  在一棟複合式屋子的深處,門外的僕人拉開門,索蘭脫鞋走了進去,冰凍的腳
來不及站穩,身體跌進了一人溫厚的懷中,門在他身後被闔上。
  
  “樹...”幸村吻著投懷送抱的,後退幾步坐倒在鋪著厚厚褥子的榻榻米上,
然後一個翻身,把懷裏的人壓在身下。炙熱的吻讓冷壞的索蘭微微發熱,他把冰涼
的手塞進幸村寬大的袖子裏,惹來幸村的戰慄。
  
  “凍壞了吧。”暖著索蘭的手,幸村拉上被子,自從知道索蘭要來後,他就天天
鋪著被褥,等著他來,“我該讓真田告訴你不要來,把你凍壞了,我會心疼。”
  
  索蘭又把冰涼的手塞進幸村的脖子裏,壞心地說:“既然知道我怕冷,那精市
就幫我暖暖吧。”
  幸村低頭,吻上索蘭,他就知道這人來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取暖。
  
  直到身後傳來敲門聲,幸村才放開索蘭。拿過僕人送來的電暖氣和熱湯,吩咐
屋外不許留人,幸村問:“你見過我父親了?”幸村喂索蘭喝湯,問。
  “嗯。”索蘭道,“精市的父親有些大家的風範,怪不得精市這麽厲害。”想到曾
被這人出賣,索蘭把自己冰涼的手向幸村的衣袖深處伸去,“精市害我被哥哥罰。”
  
  “誰讓你不聽話。”放下索蘭不怎麽愛喝的湯,幸村把人推倒,“他都和你說什
麽了?”
  
  “其實我也沒注意聽,我當時只想趕快見到你,讓你給我取暖。總之,我讓伯
父伯母明白,我不會影響你做出的任何決定。我來只是單純的想看看你,僅此而
已,他們不用擔心我會阻止你訂婚。”
  
  幸村臉上的笑沒有了,索蘭卻毫不害怕地繼續說:“精市是不是認為我又要逃
避了?”不想他們的談話被人聽到,索蘭在幸村耳邊說。
  
  “難道不是?”幸村從來不會在索蘭面前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因為對方喜歡他
的溫柔,可聽到索蘭說不會阻止他訂婚,他就怎麽也溫柔不起來。
  
  “精市,”索蘭拉下幸村的頭,吻上他,“你又不會訂婚,我又何須阻止呢?”
  幸村愣了下,然後溫柔的笑漾起,咬了咬索蘭的唇,歎息:“樹越來越調皮了。”
  “精市...我只有一晚的時間能和你單獨相處。”索蘭的話裏有著雙重的意
思,幸村聽出來了。他也不再浪費時間,既然知道了這人的心意,剩下的就好辦了。
  
  “樹,對不起沒陪你過耶誕節。明年的耶誕節,我一定陪在你身邊。”脫掉索蘭
身上厚重的大衣,幸村低語。
  “但...”索蘭抬手,讓幸村能順利地脫下他的上衣,“今年的聖誕禮物不能
沒有。”
  
  “樹想要什麽?”
  幸村吻上索蘭香滑的上身,手摸上索蘭的下身,雖然從跡部那裏知道索蘭的身
體不同常人,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什麽都沒有的下身,讓幸村驚訝,怪不得
他曾說過他連身體都給不了他們。
  
  “精市,你不覺得可怕嗎?”
  當幸村脫掉他身上的最後一絲屏障後,索蘭問。不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赤裸,
卻是第一次在幸村面前展露身體,他有些無措和遲疑。
  
  “可怕?”幸村打開電暖氣,讓屋子裏更暖和。脫掉和服,幸村同樣赤裸地覆上
索蘭的身體,“樹願意給我抱嗎?”幸村愛憐地吻上索蘭的肩頭。他的欲望已經抬
頭,這一晚他要仔細體味。
  
  索蘭逃避地說:“可我的身體...給不了精市。”他還沒做好準備,就讓精市
和其他人那樣解決好了,索蘭自私地想。
  
  “給不給得了,要我說了算。”和嘴唇一樣溫柔的手撫摸著索蘭的身體,幸村不
急著攻城掠地,他用手指認真感受著索蘭的皮膚和溫度,引導他在自己的身下嬌喘。
  
  精市好溫柔...索蘭的心裏不停冒出這個念頭。無論是吻還是手,都不像哥
哥他們那樣,熱情地讓他害怕。就連周助在床上都跟變了個人似的,而且他會不停
地吻他的脖子,讓他產生那種會自焚的感覺。精市的吻輕輕的,柔柔的,就連吻他
的那個地方,都不像他們那樣用力。
  
  “精市...舔一舔...”索蘭突然升出一種也許給精市會比較不那麽可怕的
感覺。他清楚自己不能一直逃避,他認為幸村的溫柔會讓他克服那層障礙,讓他對
性愛不再那麽排斥。
  
  幸村正在輕吻索蘭的下身,他不是不想用力,但他怕這樣會無法控制自己。聽
到索蘭的要求,幸村求之不得地舔了上去。
  
  “嗯...精市...輕點,輕點...”索蘭又害怕了,自焚的感覺從被幸村
舔著的地方通過脊椎傳入大腦,他覺得自己衝動了。可惜索蘭不瞭解男人的欲望就
像他不瞭解自己的身體一樣。他的求饒聽在幸村的耳朵裏卻是飽含春情的邀請。
  
  幸村分開索蘭的雙腿,握上他有些發熱的雙腳,從左腳的腳趾開始舔吻。舌尖
讓皮膚更加的敏感,何況索蘭本就很敏感。
  
  “精市,不要,我...嗯...我沒洗腳。”索蘭想把腳抽回來,奈何他的力
氣都被幸村的嘴抽走了。
  幸村捧起索蘭白玉剔透的左腳,當著他的面品嘗起來,索蘭抓緊被褥,呻吟出
聲。幸村的眼中劃過滿足。
  
  “精市,睡...睡覺吧...我...我不要了。”索蘭發現自己錯了,妄下
判斷的他讓自己進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好,我不舔這裏了。”幸村放下索蘭的腳,喜悅地看著全身緋紅的人,他喜歡
這個人因他而情動的樣子。這是他第一次見,既然見了,他就想見更多。
  
  “小樹剛才是要我舔這裏嗎?”伏在索蘭的兩腿間,幸村輕輕吻上,“樹,別害
怕,我會很溫柔的,不會讓你不喜歡。”
  索蘭想拒絕,但幸村真的又變得很溫柔,想到也許是自己過激了,索蘭又把希
望放到了幸村的身上:“精市...我...能做了...可是...又害
怕...那種感覺。”
  
  “那這樣害怕嗎?”幸村在索蘭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深邃,問。
  “還...還好...”索蘭雙手按在幸村的頭上,對自己的獻身仍然遲疑。
  
  “如果樹一會兒不喜歡,我馬上停止。”幸村抬頭,深吻上索蘭,然後用手輕撫
他的下身,等到身下的人情緒漸漸平穩後,幸村又滑了下去。
  
  ────
  
  38度燒了兩天,今天還在咳,抱歉了卡在這裏,因為頭很暈,實在不適合寫
H,明天努力好起來。

 


(1.04)我不是王子:第四十五章 表白

  水色預購位址全部貼在了專欄上。
  
  這兩天頭一直暈暈的,都不知道自己寫了些什麽。
  
  ──────
  
  摸著那片光滑,但觸感卻比索蘭的其他部位要燙很多的地方,幸村伸出舌尖,
開始細細描繪,索蘭的呻吟變大,幸村知道他找了對方最敏感的地方。
  
  “樹,不要害怕,放心交給我。”感受到索蘭抓著他肩膀的手開始顫抖,幸村暫
時停下,撫摸索蘭的大腿內側,緩解對方的緊張。雖然幸村還不知道索蘭要如何
做,但既然對方說了要“舔一舔”,他自然要聽命。
  
  “精市...沒...沒關係。”索蘭嘴上說著,可雙腿卻下意識地想合攏。腦
袋裏有兩個人,一個人嚷著不能繼續下去,另一個人則不停地建議試一試,不能逃
避。
  
  幸村微用力分開索蘭的腿,俯身繼續舔吻,見索蘭的反應比他碰他的其他地方
都要劇烈很多,幸村抓住索蘭的雙手,舌尖用力。
  “啊!”索蘭上身抬起,脖頸後仰,“不要,不要了...精...精市...”
長髮淩亂地散落在白色的褥子上,天籟卻混雜著勾魂的叫聲,讓無助的精靈喚醒了
一頭原本隱藏在溫柔下的兇猛野獸。
  
  “小樹不願意給我抱嗎?”幸村在索蘭的耳邊問,手指在他平滑的股縫間流連。
  “精...嗯唔...”唇被堵上,索蘭推著幸村的手卻半分力氣都無。
  
  “樹,給我抱,別拒絕我。”把索蘭的手放在自己的堅硬上,幸村溫柔的嗓音變
得低沈。
  “精市...溫柔...些...我...啊!”被幸村的祈求軟化的索蘭,話
還沒說完,下身就淪陷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索蘭快瘋掉的時候,幸村終於感受到了舌尖下的變化。被唾
液浸濕的股縫,在手指持續不斷的撫摸中,漸漸出現了凹洞。幸村驚喜地看著那個
害羞地小家夥一點點從隱藏的地方探出頭來,他克制不住地吻上索蘭──原來要這
樣...
  
  在索蘭出現變化之後,幸村開始用手撫慰那裏。他看出索蘭的緊張,因此他不
停地與索蘭接吻,讓他放鬆。可小家夥太害羞了,手指的撫慰不能帶給他安全感,
連帶離他不遠的凹洞也久久不願打開。幸村的吻離開了索蘭的唇,開始下滑,但他
並沒有立刻到他的目的地,而是緩慢而過分地在索蘭同樣敏感的脖子和胸口處使
壞,惹得索蘭腦中除了熱再沒其他的念頭。
  
  唇再次來到小家夥面前,幸村先在“他”的周圍用舌尖畫圈,在小家夥又開始勇
敢地向外探身的時候,幸村用舌尖引導“他”完全成長。如精心雕琢般的花莖微顫顫
的伸展開,幸村翻過索蘭的身體,讓他側躺,然後他分開索蘭的臀瓣,舔上他等待
滋潤的地方。
  
  “嗯...”索蘭咬著枕頭,不想自己的叫聲被外面的人聽到。幸村是溫柔的,
和其他人相比,他已經是非常溫柔了,可即便是這樣,他卻仍然感到害怕,與其說
他害怕的是人,不如說他害怕的是這種感覺。當他聽到幸村的粗喘,當他感受到幸
村把他完全伸展開的小兄弟含在嘴裏,當他意識到幸村的指頭開始探入他的體內
時,他更加的害怕。
  
  不知為何,索蘭在無助地顫抖中看到了幾雙眼睛,幾雙炙熱的眼睛。那是他熟
悉的眼睛,每一雙眼睛都是那麽專注地看著他。下身被幸村的口腔包裹,索蘭的眼
睛突然濕潤了,腦袋裏亂哄哄的,索蘭卻覺得那幾雙眼睛在看著他,在和他說話,
讓他不要害怕。
  
  “精市...別...”索蘭向後退,把自己撤了出來,對上幸村深沈的目光,
索蘭別過頭,“我...嗯...出...不來...”上次和哥哥做了那麽久,他
好像在最後一刻才出來的,然後他就昏迷了。可他現在不想昏迷,他...他要克
服,克服這種讓他害怕的感覺。
  
  “樹,願意讓我抱嗎?”幸村讓索蘭平躺,食指在索蘭窄小濕潤的蜜穴中艱難地
穿梭。
  “精市...抱...我吧...”左手捂上眼睛,索蘭不敢看接下來的事。
  
  “樹,謝謝你。”索蘭的耳朵感受到幸村的嘴唇,還有他的低笑。
  
  幸村含笑地看著鴕鳥般的索蘭,面對情欲的他是那麽的害羞和無措,帶著明顯
的不願和逃避,但還是願意讓他抱,他很高興,只是...幸村抽出指頭,太高索
蘭的下身,繼續添上,太緊了,這裏太緊了。他從沒想過會這麽快就這這人發生最
親密的接觸,他以為他要等上很多年,如今,這人自願獻身,他的忍耐力卻受到了
嚴峻的考驗。
  
  索蘭的身上發熱,但並沒出汗,幸村卻是滿身大汗。好不容易索蘭能勉強容納
幸村的兩根指頭時,幸村卻再也等不及索蘭完全適應了。前戲足足花掉了一個多小
時,幸村也忍到了極點。
  
  索蘭從幸村難耐的臉上看出了他的痛苦,左腳纏上幸村的腰,索蘭閉眸發出無
言的邀請:早死早超生。最壞,也不會比第一次壞。幸村手邊沒有潤滑劑,他拿過
水,弄濕自己,然後扶著前端抵上索蘭吐著蜜汁的洞口。
  
  緩慢磨人的進入讓幸村幾乎爆發,索蘭感到了微微的疼痛,他雙手蓋在臉上,
閉緊雙眸,祈禱幸村不會和哥哥一樣那麽恐怖。
  
  “樹,我要看著你。”好不容易只進去三分之一的幸村壓低身體,拉開索蘭的手
臂,繼續痛苦地前行。層層交疊的肉壁異常銷魂,卻讓他憋得發疼,如果就這麽投
降了,他的男性尊嚴會受到打擊,幸村只能用其他的事來分散下身的注意力。
  
  索蘭也不好受,被異物撐開的身體,灼人的感覺,都讓他難過。啟唇讓幸村更
方便地吻他,索蘭還在想接下來怎麽辦時,就感覺侵入體內的東西帶了些蠻橫地向
裏沖。
  
  “唔...”索蘭抓緊幸村的手臂,然後他聽到了幸村的道歉:“樹,對不起。”
然後幸村沒有給索蘭回應的機會,拖著他和自己一同進入欲望的洪流中。
  
  索蘭的體內一條巨蛇無情地撞擊著他,除了抱緊身前的浮木,喊出無法自抑的
難過外,他什麽都做不了。湮沒他的感覺從頭頂直兜而下,索蘭的身上滴落了無數
幸村的汗水,混著他的索蘭香使室內彌漫著濃濃的情欲氣息。
  
  幸村再三告誡自己要溫柔一些,可當他全部沒入索蘭的體內後,他就管不住自
己的欲望了。像被幾十張嘴密密包合的堅挺在發洩過後卻能立刻重振雄風,連他都
驚訝自己的持久性。
  
  柔和的燈光下,那副任他“欺淩”的身體柔弱的躺在雪白的被褥上,在他的律動
下輕晃、嚶嚀,點點紅蕊在索蘭的身上開放,那都是他的味道。怕冷的身體在他手
中變得灼熱,那雙總帶著笑的眸子此刻能讓人溺斃,而這種風情,卻不是每個人都
能見到的。
  
  在索蘭即將崩潰的瘋狂抽動中,幸村把自己的精華毫無保留地全部送入索蘭的
體內,然後在最後一滴傾瀉之後,幸村馬上離開索蘭的身體,他怕過一會兒他又忍
不住了。現在是在大宅裏,他不能太放任自己。
  
  摸上索蘭依然堅挺害羞的花莖,幸村慢慢套弄,這裏還一次都沒出來過呢。
  索蘭一手無力地按在幸村套弄他的手上,“夠...夠了...”幸村吻了吻索
蘭,放開他,然後拉過被子把兩人裹上。
  
  “樹,還好嗎?”撫摸索蘭不停戰慄的身體,幸村問。
  “不是...很好...”索蘭枕在幸村的肩上,剛才被幸村侵入的地方熱熱麻
麻的,隱約有東西流出來,弄濕了他。索蘭閉眸,腦袋裏的眩暈讓他想睡,可是滾
燙的身體又讓他難受。
  
  “樹,不要忍著。”幸村又摸上索蘭的花莖,準備動手。索蘭瑟縮了一下,蜷起
腿,低聲道:“不要了...不要了...”幸村又立刻放開,看來他得找時間問問
其他人,索蘭的身體怎樣才能發洩。
  
  幸村並不是縱欲的人,自從掌管家族產業以來,雖然有過幾次經驗,卻總是點
到為止,不會像今天這樣。如果不是環境有些不安全,幸村今晚不會讓懷裏的人休
息的。
  
  就這樣摟著索蘭平靜了半個小時之後,幸村發現索蘭在他懷裏睡著了。身上依
舊滾燙,緋紅,不過剛才碰著幸村腿根處的花莖卻慢慢縮了回去。幸村摸上索蘭的
蜜穴,發覺那裏也已經閉合,他心中訝異:這人的身體真是神奇。
  
  只是...想到了什麽,幸村的腹部陡然一熱,欲望再次高漲起來。幸村輕輕
撫摸索蘭濕潤的蜜穴外,他的東西還留在這人的體內呢。
  讓人進來換床褥,幸村抱著索蘭進入隔壁的浴室,下次,他一定要讓這人和自
己一起到達頂點。
  
  ........
  
  醒來,屋子裏有微弱的亮光,好像是從外面透入的。身上是乾淨的睡衣,手腳
被人暖著,摟著他的人呼吸平穩,索蘭知道他還在睡。身上酸軟,卻比第一次好很
多,索蘭笑了,這人果然是最溫柔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麽早就醒過來。
  
  索蘭聞不到自己身上的氣味,但他卻熟悉其他人的氣息。淡淡的梔子味,是幸
村身上的味道。仰頭,嘴唇在幸村的下巴上蹭了蹭,索蘭從這人摟他的力道中知道
對方醒了。
  
  “疼嗎?”幸村低啞地問,帶著還沒睡醒的鼻音。
  “精市很溫柔。”索蘭的語氣聽上去格外滿意,這讓幸村低笑。
  
  “可樹卻表現得好似我在欺負你。”拉下索蘭的衣襟,幸村輕咬。
  “我的身體有點奇怪。”索蘭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又變了回去,他蹙眉。
  
  把索蘭的睡衣弄好,幸村摟著他道:“看來小樹還是沒有徹底相信我們,不然
為什麽還會害怕呢?”
  在幸村的懷裏搖頭,索蘭歎息:“我不是怕你們,而是怕那種感覺。”
  
  “小樹今後還會給我抱嗎?”幸村了然地問,這人雖然身高長了,可有些地方還
處於幼稚階段。
  “會吧,雖然不是特別喜歡,可我不想總躲著。”索蘭不知道別人是否也和他一
樣,但他能肯定自己的感覺和精市,哥哥,還有其他人不一樣。不然他們也不會總
想碰他。
  
  “樹。”
  “嗯?”
  “我母親告訴你我要訂婚的時候,你難過嗎?”
  
  幸村原本不打算問的,但寂靜的深夜,他卻異常想知道。
  索蘭沒有立刻回答,他向幸村的懷裏湊近,過了會兒才開口:“精市...那
天,我想了很久。知道你要訂婚了,感情上我很難過,理智上我又很高興。”
  
  “樹。”幸村的聲音帶著警告,他不想聽到會讓他生氣的話。
  
  “精市,聽我說完。”索蘭閉著眼睛道:“精市,真田曾問我愛不愛你,我無法
回答他。很久以前,有幾個人對我說‘愛我’,然後他們的愛卻帶來了災難。在這個
世界上生活的時候,也有很多人說‘愛我’,卻給我帶來了很多的困擾。精市,知道
我開始為什麽不想和你們相認嗎?”
  
  “怕我們因為你而引發爭戰?”幸村平靜下來。
  
  “不是,”索蘭握上幸村的手,“是我曾經對自己下過暗示:永遠不會擁有愛
情。我無法給你們想要的愛情。”
  “樹?”幸村驚訝。
  
  “那個時候很亂,索蘭星雖然可以倖免,但很多人都因為那場根本不該發生的
戰爭死去了。無法忍受的人們希望我能死去,只有我死了,戰火才會熄滅。”索蘭
說出深埋在心裏的往事,是連娜蘭都不清楚的事情。
  
  “樹?!”幸村打開燈,不安地看著平靜的索蘭。
  
  “精市,我不會魔法,但我會‘控心術’,不僅是別人的,還有我自己的。”索蘭
承受著幸村落在他嘴角的,充滿心疼地吻,繼續道,“死之前,我給自己下了暗
示:永遠不會擁有愛情,永遠遠離愛情。這個暗示不會隨著我的死亡而消失,當娜
蘭找回我的時候,我知道它仍在,我不要那種會讓人喪失理智,會帶來災難的愛情。”
  
  “樹...對不起...”除了抱緊索蘭,吻他,幸村不知道該怎麽讓懷裏的人
好過些。
  
  “可是...有幾個傻子卻一直在等我,一直無私地愛著我,讓我實在忍不住
和他們相認,和他們在一起。”索蘭捂上幸村的胸口,展顏:“精市,我把我的‘水
晶石’給了你們,你們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把我自己交給你們,除了你們,我
不會再交給其他人。對不起,到我死的那天,我也不知道愛情應該是什麽感覺。因
為這種暗示無法解開,會永永遠遠地留在我的心裏。”
  
  “夠了,這樣就夠了,樹。”幸村吻上索蘭的唇,把自己的愛統統告訴他。
  
  等幸村離開後,索蘭微喘地說:“精市,聽到你要訂婚的時候,我有難過,後
來我想了很久,我想精市一定出了什麽事,不然你不會讓伯母打電話給我,這不是
精市會對我做出的事,所以我要親自來日本見你一面。”
  
  “精市,我只有一個,而且是一個在身體和感情上都有問題的人。如果你們能
找到各自喜歡的人,結婚生子,我會為你們高興;如果你們願意要我,我就把自己
全部給你們。因為我很自私,自私得不願再經歷一次過去的事,自私地害怕去承擔
愛情帶來的煩惱,所以做不到你們希望的主動。”
  
  “那小樹就繼續自私吧,把你交給我們,不要再逃避。”幸村按上索蘭貼在他心
口的手,“小樹的生命石在我這裏,這裏只能是你的。”
  
  “精市,我是個虛偽的人...”索蘭按下幸村的頭,讓他吻自己的脖子,“我
用‘水晶石’綁住了你們...卻不願意交出自己...我...嗯...真
的...很虛偽...”睡衣敞開,一隻手略顯急躁地伸入睡褲內。
  
  “小樹真的願意我們結婚嗎?”幸村撫摸索蘭開始變熱的下身,誘惑地問。
  “可以...說謊話嗎...”索蘭又開始逃避,幸村的熱情讓他不安。
  
  “可以。”脫下索蘭的睡褲,幸村看了眼鍾表,淩晨4點,他要抓緊時間。
  “嗯唔...精市...我願意...”
  敞開雙腿,索蘭害怕地感受著幸村的唇,他根本不是“聖之子”,只是一個膽
小、自私、虛偽而又懦弱的人,自私地...總是把他不喜歡的事情推給別人去解
決,他則躲在別人的身後享受別人的付出。
  
  “樹,把你交給我,說你願意讓我抱你。”
  “可以...說...謊話嗎...啊!”
  
  “可以。”
  
  “不...不願意...精市!”
  
  中斷了幾個小時的性愛繼續,不過這一次,幸村不再溫柔,也不再忍耐。他喜
歡的鴕鳥終於願意和那個小家夥一樣探出頭來,他又何須忍耐。
  
  索蘭後悔極了,他為什麽會以為幸村是最溫柔的。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把那些
話悶在心裏永遠不說了。
  
  “啊!精市精市!”索蘭半支著上身,被猛力侵入的身體發出了抗議,用力搖晃
的頭根本不能把恐怖的感覺甩出去,反而讓他更暈。
  
  “樹,我愛你,我愛你...”
  “唔嗯...”
  
  擁吻的兩人投射在牆壁上的畫面卻像是一隻小白兔進入了大灰狼的嘴裏,無力
逃脫。掙扎的兔子被大灰狼從後方貫穿,交疊的身體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各種聲音。
  
  怪獸,怪獸。
(0.64)我不是王子:第四十六章 正式見面

  讓大家久等了,尼子之前一直在生病,現在病終於開始好轉了,謝謝大家的關
心。
  
  ────
  
  抬著虛弱不堪的步伐上了車,索蘭透過黑色的車窗看向幸村。雖然看不到索
蘭,但幸村卻專注地盯著那扇隔絕了兩人的玻璃。車開動了,幸村目送汽車離開,
然後回頭看了眼面色沈靜的母親,幸村轉身離去。
  
  兒子的平靜及索蘭的大度不僅沒讓幸村裏佳放鬆,反而讓她感覺到了幾分無法
掌控的危險。幸村裏佳定了定心,過兩天老爺子就要回來了,到那時什麽事都不能
阻止幸村的婚事。丈夫的沈默給了幸村裏佳信心,她希望結婚後她的兒子能遠離那
個人,回歸正途。
  
  車內,疲憊不堪的索蘭靠在手塚的身上。幸村說不會讓他等太久,但索蘭卻不
著急,經過了昨晚,索蘭對自己未來的生活越來越恐懼。
  
  “很累?”摟著索蘭,手塚一手摸上索蘭眼底的黑暈,昨夜...沒睡嗎?想到
索蘭走路時的無力,手塚的眼神深沈。
  “國光、景吾,我睡一會兒。”蓋上跡部的大衣,索蘭依進手塚的懷裏。後半夜
幾乎沒怎麽睡,早上幸村家的人就來敲門送早點。索蘭不想讓幸村的父母認為他不
懂規矩,所以早早就起來了,現在的他需要睡眠。
  
  過了幾分鍾,索蘭睡著了。跡部看向手塚,兩人的眼底傳遞著相同的訊息:索
蘭被幸村吃掉了,真正地吃掉了。
  
  “剛才上車的時候,幸村交給我一封信。”跡部開口,拿出那封信,拆開。看著
看著,跡部的嘴角揚起笑容,昨夜讓他心煩意亂的猜測得到了解答。把信拿給手
塚,跡部把索蘭的一撮頭髮纏到手指上把玩。
  
  手塚左手摟著索蘭,右手拿過信。信上,幸村把索蘭昨夜說的那些話都寫了下
來,他知道這些話索蘭不會再說第二遍。
  
  手塚和跡部一樣,昨夜睡得並不好。索蘭和幸村佑拓的對話讓他們有些失望,
他們希望索蘭能為他們吃醋,可是他沒有。安東尼和霍爾的婚事對索蘭的影響遠遠
大於幸村婚事對他的影響。他們不希望索蘭只是因為無法拒絕才勉強和他們在一
起,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又情何以堪。幸村的這封信來得很及時,只是...
  
  “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跡部見手塚蹙眉,問,看來他和自己一樣疑惑。
  
  最柔軟的部位才能讓隱藏的索蘭花完全開放,趁熱打鐵,否則鴕鳥又會逃跑。
  
  “幸村是說讓我們...”跡部撫上淚痔,看向熟睡的人。
  “回去再說。”車上有司機在,手塚收好信,心裏則在思索這句話的含義。開
放...最柔軟的部位...
  
  車開到跡部的別墅後,手塚把睡死的索蘭抱進臥室,幫他換好睡衣後,手塚和
跡部來到客廳。
  
  “你要不要先回家一趟?”給兩人各拿了杯香檳,跡部道。
  “我晚飯前回去。”拿出信,手塚攤在茶几上,跡部坐在茶几一邊,看著最後一
句話。
  
  “幸村‘得到’小樹了。”
  “嗯。”
  “而最後一句話幸村告訴我們要如何‘得到’小樹。”
  跡部似笑非笑,心裏卻極為不滿幸村的文字遊戲。
  
  “最柔軟的部位...”跡部敲著手指,“男人哪個部位最柔軟?”他很直接,手
塚愣了下,然後兩人的目光交流,跡部卻皺起了眉,直覺自己猜錯了。手塚也保持
沈默,那個地方雖然平時很柔軟,可卻也是最堅硬的部位。
  
  “看來不是。”跡部啜口香檳,否決了之前的猜測。
  
  “那隱藏的索蘭花又是什麽?”手塚決定先繞過讓人尷尬的部分。
  “這個好理解。”跡部道,“小樹的身體我們都清楚,可實際上他是可以做的。
那就是說...”
  
  手塚的下腹感到一陣灼熱,他靠向沙發,右腿搭上左腿:“我知道了。”
  跡部放下酒杯,等著對方解惑。
  
  “小樹說他喜歡kiss。”手塚點到為止。
  跡部盯著手塚,然後反復思索那句話,接著他愉悅地笑起來:“趁熱打
鐵...樹不喜歡?”
  “看來是這個意思。”手塚喝下最後一口香檳,放下杯子,“該定下來了,雖然
這並不是一件必須做的事,但這樣能防止他繼續當鴕鳥。”
  
  “那就在他回倫敦之前吧。”跡部又給兩人倒上香檳,手塚舉杯,兩人的杯子輕
輕一碰,就此達成協定。
  
  .........
  
  從床上坐起來,索蘭看看床頭的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托某人的“福”,索蘭
沒有調整時差的煩惱。房間裏非常暖和,鋪著地毯,對怕冷的索蘭來說,房間的溫
度剛剛好。腰腿的酸軟雖然緩和了一些,可索蘭仍感到無力。重新躺回去,索蘭暫
時不怎麽敢見手塚和跡部,他沒忘了上午他們去接他時的眼神。
  
  “唉...”長長歎口氣,索蘭摸上自己又變得平滑的身體,他的身體為什麽會
這麽奇怪。
  門開了,索蘭扭頭看去,心快跳了幾下。
  
  “睡醒了?”
  見索蘭醒了,手塚給索蘭倒了杯水。
  
  “謝謝。”索蘭坐起來剛要接水杯,手塚卻躲開了。喝了口水,手塚右手微扣住
索蘭的下巴,低頭。
  
  溫熱的水進入口腔,一個軟軟的東西跟著進來,攪亂索蘭的呼吸。一手撐著
床,一手揪著手塚的衣服,索蘭在對方的熱情下呻吟起來。
  
  “樹,”稍微離開,手塚右手環上索蘭,“給我。”
  “國光?”索蘭還沒從接吻的眩暈中清醒過來。
  
  “給我,就像你給幸村一樣。”手塚面無表情地說,眼中是不容拒絕的眸光。
  索蘭的身體因手塚的話而顫抖,他覺得周圍的空氣全部被手塚奪去了。
  
  “國...國光...我...”上車之前索蘭還想著該如何逃開其他人,可現
在手塚根本不給他逃開的機會。
  
  “給我,樹,我要你。”退開一些,手塚太高索蘭的臉,讓他看清自己的決心。
  
  “現...現在?”索蘭雙眸大睜,他昨晚剛剛...索蘭的身體開始發熱。
  
  “今晚。”手塚嚴肅地說出求歡的話,卻讓索蘭無處可逃。
  “我...昨天...有些累。”索蘭垂死掙扎,他們不是說等他的嗎,為什麽
會...索蘭覺得下巴上手塚的手指是那麽用力。
  
  “樹,我等不下去了。”手塚拉過索蘭的手讓他感受自己的忍耐,索蘭就像碰到
烙鐵一樣,幾乎是立刻的,把手縮了回來。
  
  “明晚...”索蘭想拖延時間。
  “今晚。”手塚一步不讓。
  
  “唉...”索蘭心裏歎息,偎進手塚的懷中,“國光不怕把我累壞嗎?”索蘭改
變策略。
  “不會讓你累,一次就可以。”手塚親吻索蘭的耳朵,帶了誘惑。
  
  “一次?”索蘭看到了希望,如果是一次的話...
  “嗯,一次。”
  部長一言,駟馬難追。但手塚原本打算是在索蘭回倫敦之前的,只是在他看到
剛睡醒的索蘭後,主意就變了。
  
  .......
  
  12月31日是日本的“除夕夜”。今天已經29號,索蘭帶著新年禮物正式登門拜訪
手塚的父母和爺爺。幸村的父母不喜歡索蘭,而手塚的父母,索蘭同樣不清楚他們
對他的觀感。
  
  “國光,你父母他們知道我要去嗎?”路上,索蘭一邊欣賞開車的手塚,一邊略
有忐忑的問。天已經暗了,他們要在7點之前趕到。
  “知道。”紅綠燈處,手塚看向索蘭,“不要擔心,就當成普通的見面好了。”
  
  “國光,我有沒有讓你為難?”
  “沒有。”
  
  索蘭擰眉,然後展開,不再問了。他們不想告訴他的事,他是問不出來的。
  
  “樹,我們已經說過這個問題了。我不喜歡你又去想。”綠燈亮了,手塚發動車
子,道。
  “國光會要孩子嗎?”索蘭直接問,孩子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會。”手塚不假思索地回答,索蘭愣了。
  
  手塚握了握索蘭的手道:“我們都會有孩子,也會給孩子正常的家庭。我相信
樹會是個好父親,也會是個好母親。”
  “國光,我很糊塗。”索蘭摸摸手塚的額頭,沒發燒,“你覺得我會生孩子?”
  
  手塚被索蘭的話逗笑了:“雖然我很想,不過小樹能不能生我很清楚。”見對方
要生氣了,手塚道,“每年有很多女性捐助她們的卵子,跡部財團和到各家族都有
這方面的機構。”
  
  “你們要找代孕媽媽?”索蘭驚訝不已,卻不覺得高興。
  “不。”馬上要到了,手塚簡單的說,“到時候會跟你說清楚的。現在到了,把
圍巾戴好。”
  
  索蘭看向車外:“你搬家了?”
  “嗯。”停車,下車,手塚給索蘭開車門,並拿過禮物。
  
  索蘭把孩子的事拋到腦後,深吸口氣,走到手塚家的門口。手塚用力地摟了摟
他,讓他放鬆,然後按響了門鈴。
  
  “國光?!”前來開門手塚彩菜見到兒子興奮不已,當她看到手塚身邊的另一個
人時,她的目光閃爍。
  “伯母您好。”索蘭行禮問候。
  
  兩秒後,手塚彩菜急忙道:“是索蘭吧,快進來快進來,外面冷。”
  手塚彩菜的態度讓索蘭松了口氣,跟著手塚彩菜進了屋。
  
  換鞋時,手塚看著玄關處那雙明顯不是母親的女鞋,問:“母親,家裏有客人?”
  “會長。”一聲嬌柔的聲音傳來,手塚和索蘭同時抬頭。索蘭好奇,對方驚愣。
  
  “織田?”手塚的眉不自覺的皺了下。織田則失了神地看向索蘭,看著手塚身邊
那個絕美無雙,長髮飄散的...精靈。

 


(0.92)我不是王子:第四十七章 暗湧

  客廳裏,手塚的父親手塚國晴侃侃而談,手塚的爺爺手塚國一雖然和手塚一樣
嚴肅少言,不過孫子從法國回來還是讓他極為高興,話也比平時多了一些。手塚坐
在索蘭身邊,和父親、爺爺說他在法國的學習比賽情況,索蘭安靜地聽著,偶爾回
答一下手塚國晴和手塚國一的提問。
  
  織田信子坐在和手塚相對的單人沙發上,她原本想去廚房幫忙,可是手塚彩菜
堅決不讓。她一邊和大家聊天,一邊觀察索蘭。這名性別是男性的人,讓織田感到
了前所未有的威脅。不僅因為對方是長髮,更因為手塚對他的態度,根本不像對普
通的朋友。手塚甚至失禮地沒有向她介紹他,只是對這人說了她是誰,就帶他進屋
了。而且手塚的家人似乎也認識這人,並沒有要求手塚介紹,很自然的接受了他的
來訪。織田信子異常心慌,手塚曾鬧出過同性戀的傳聞,看著索蘭,織田不確定傳
聞的虛假了。
  
  “索蘭,聽國光說你很怕冷,來日本還適應嗎?”手塚國晴親和地問,眼睛卻不
時瞟向廚房,希望老婆能過來應付現在這種令人尷尬的狀況。兒子喜歡的人和喜歡
兒子的人,手塚國晴忍著擦汗的動作。
  
  “嗯,沒有太大的問題。”索蘭道,他坐下後,手塚就把暖爐給他準備好了,還
拿了條毯子蓋在他腿上。說這話的時候,索蘭有些赧然,沒想到在父母的面前,手
塚竟然如此不加掩飾。
  
  “國光說你今年十九了。”手塚國一開口。莫測的眼神讓索蘭猜不到他的想法。
  
  “是,我比國光小三歲。”索蘭微笑地說,對手塚的稱呼引來織田的震動。她咬
著舌尖,這個美麗的男人究竟是誰。
  
  手塚國一沈思起來:“有在讀書嗎?”左手把拐杖支在身前,右手搭上去,手塚
國一狀似來了興致,嚴肅的五官上卻帶著審視。
   “過完年我會到倫敦大學讀書,已經把申請書送過去了。”放在毯子下的手碰
到了手塚的手指,索蘭看了眼一直盯著他的織田,稍稍遠離了手塚。
  
  織田意識到了什麽,開口問:“索蘭先生在倫敦?”手塚到倫敦過耶誕節難道就
是因為他?織田緊緊盯著兩人相貼的手臂。
  
  “對不起,忘了自我介紹。”索蘭歉意的一笑,讓織田不由自主的看呆了,“我
叫Sorin?backy?Doug,日文名萩原索蘭,現住在倫敦。織田小姐叫我索蘭就好。”
索蘭單純的認為織田是手塚的學妹,在他看來,學妹到手塚家裏拜訪手塚是件非常
普通的事。而手塚對織田的疏離也沒引起索蘭太多的費解,他認識的手塚本來就是
座冰山。
  
  “那你就叫我織田吧。”織田信子友好地笑笑,“索蘭和會長認識很多年了吧。”
  “啊,”索蘭猶豫了一下,道,“差不多認識七年了。”
  
  織田面露驚訝,然後問:“是和會長在比賽上認識的嗎?以前沒有見過你呢。”
  “我不會打網球。”索蘭道,他看得出織田對他很感興趣,“國光是我哥哥的好
朋友,我哥哥會打網球,不過他去世了。”
  
  “真是對不起。”織田立刻道歉,心裏卻驚起了波濤。手塚曾說過他暗戀著一個
人,可那個人死了,難道就是索蘭的哥哥?看著索蘭美豔無雙的臉,織田感覺到自
己離答案越來越近了。
  “沒什麽。”
  
  “索蘭,抱歉,能麻煩你到廚房來一下嗎?”就在手塚國晴為父親與兒子,索蘭
與織田間洶湧的暗流心焦之時,手塚彩菜終於出現了。
  
  日本的男人是不能進廚房的,所以手塚彩菜要說抱歉。索蘭到是無所謂地起身
走向廚房,手塚緊蹙的眉心有些舒展,織田的臉色變了。
  
  “索蘭啊,阿姨不該讓你到廚房,可是國光說他想吃‘醬油雞蛋’,我不會做。”
索蘭一進廚房,手塚彩菜對他依舊和多年前那樣和藹可親。醬油雞蛋是其次,手塚
彩菜把索蘭叫到廚房的另一層含義卻是表明了索蘭在手塚家的地位和她的態度。
  
  “我來吧。”索蘭說著就去找圍裙,沒想到手塚彩菜拿著圍裙親自給他穿上,“
謝謝阿姨。”
  “頭髮要不要先紮起來?”手塚彩菜羡慕地看著索蘭那一頭光滑烏黑的長髮。
  “那就麻煩阿姨了。”索蘭半蹲下,讓手塚彩菜給他綁頭髮。本來他該稱呼手塚
的父母為“伯父伯母”,不過進屋後兩位長輩讓他換成“叔叔阿姨”,索蘭自然不會有
異議。
  
  索蘭到廚房去了,客廳裏剩下祖孫三人還有織田信子。織田剛想問手塚索蘭的
事,手塚國一又開口了。
  
  “跡部他們都回來了?”
  “嗯,我們一起回來的。”
  
  “過完年是去倫敦還是直接回法國?”手塚國一慢慢喝著茶,問。
  “還沒有確定。”
  
  手塚國一點點頭:“決定了?”看向孫子。
  “是的,爺爺。”手塚國光表示了自己的決心,手塚國一輕輕歎了口氣,不再說
什麽,沈默地喝茶。
  
  織田聽不懂祖孫兩人的啞謎,說出今天的來意:“會長過幾天有空嗎?我想邀
請會長去我家裏做客。我爸爸媽媽知道會長在學校很照顧我,一直很想當面感謝會
長。”織田信子端正地坐在沙發上,略顯羞澀地說。
  
  手塚國晴暗中看了兒子一眼,然後假裝被電視節目逗笑。
  
  “替我向你父母說聲謝謝。不過這次回來的事情很多,我可能沒有時間登門拜
訪了。對不起。”手塚行禮表示歉意。
  織田信子的笑再也掛不住了,這是她第一次鼓足勇氣在過年前的時候來拜訪手
塚家,暗戀了他那麽多年,她決定主動出擊,可手塚竟然一點機會都不給她,還這
般不假思索地拒絕她。織田信子難堪地低下頭,一定是因為那個人。
  
  “飯好了,來吃飯吧。爸爸、老公、國光、織田,過來吃飯。”手塚彩菜再一次
緩和了客廳內的緊張,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手塚國光扶著爺爺站起來,手塚國晴打圓場,招呼織田去吃飯。織田信子馬上
又恢復笑容,和手塚一起扶著手塚國一走進餐廳。
  
  手塚彩菜端出一盤盤菜,織田馬上說幫忙快步走進廚房,然後她愣愣地站在門
口,看著廚房裏那個紮著馬尾,穿著連衣圍裙,嘴角帶笑,專心地調醬汁的人。他
的周圍縈繞著淡淡的安寧氣息,明明在廚房,卻一點都不影響他空靈的氣質,尤其
是他的臉,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織田?”手塚彩菜一進廚房就見織田站在門口,出聲叫道。
  索蘭聽到了,回頭,對織田揚起一抹笑容,把鍋裏的醬汁一勺勺舀進小碗
裏:“馬上就好。”
  
  織田眼圈泛紅,扭頭離開了廚房,索蘭不解地看看手塚彩菜,手塚彩菜搖頭表
示沒什麽。從索蘭手上接過託盤,手塚彩菜走了出去。索蘭擦擦手,緩步跟出。
  
  索蘭沒脫圍裙,他一出現,席上的三個男人面色各異。手塚國一似是滿意地點
頭,手塚國光目露溫柔,手塚國晴看看父親,看看兒子,再看看織田,然後默不作
聲。
  
  “要不要把圍裙脫下來?”手塚站起來幫索蘭拉開椅子,問。溫柔的語調讓手塚
彩菜咋舌,讓織田信子心碎。
  索蘭搖頭:“不用,可以保暖。”見織田很難過,索蘭突然感到自己是不是遺漏
了什麽。
  
  “織田,很高興你來我們家做客。”手塚國晴又開始打圓場,織田不自然地笑
笑,視線落在桌上的那碟醬油雞蛋上。
  “吃飯吧。”手塚國一開口,飯桌上的氣氛再次變化。
  
  一頓飯在織田的失落和手塚的沈默中過去,吃完飯後,織田說家裏還有事就匆
匆離開了,這一幕看在索蘭的眼中卻格外熟悉。手塚彩菜讓手塚帶索蘭上樓,這頓
飯讓他們都知道手塚國光對織田沒有一點感覺。
  
  來到手塚的房間,索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手塚壓在門上狠狠吻住。索蘭嘗
到手塚嘴裏殘留的清酒的味道,知道他今晚過得不開心。
  
  等手塚離開後,索蘭低問:“吃飽了嗎?”手塚晚上只吃了四個醬油雞蛋,一碗
飯。
  “沒有。”手塚握上索蘭冰涼的手,吻他的脖子。
  
  索蘭靠在門上,輕喘:“我給你...再拿些吃的上來。”
  
  手塚今晚最喜歡的事就是索蘭穿著圍裙到廚房做醬油雞蛋的事了,讓他有種索
蘭為他洗手作羹湯地感覺。
  “樹,織田只是我的學妹。”雖然知道索蘭不介意,或者說他不懂介意,手塚還
是解釋了。
  
  索蘭笑了,摘掉手塚冰涼的眼鏡,丟到地毯上:“我知道,不過你今晚的態度
實在不像一個學長,有機會和她說明白吧。”手塚父母對他的態度,讓索蘭安心不
少。但織田信子讓他想到了羅琳。
  “我會注意。”手塚不欲多談,今晚織田的突然造訪打亂了他原本想“一家人”聚
會的計畫,所以手塚不是很高興。
  
  “我去給你弄些吃的,炒飯好嗎?”
  “晚點吧。”
  
  手塚把索蘭又拉回懷裏,細吻,也許他該去酒店。
  
  .........
  
  “凱麗絲,我見到那個人了...會長喜歡的那個人...準確來說,是會長
喜歡的那個人的弟弟。他...很漂亮...非常漂亮...”
  
  “我不知道...會長對他非常特別,甚至...會長的家人都對他很好。而
且...他給會長做了醬油雞蛋...”
  
  “我覺得是他,雖然會長說那個人死了,但我可以確定,就是這個人。”
  
  “他說他叫Sorin?backy?Doug。”
  
  “凱麗絲,如果真的是他,我們...沒有任何勝算...雖然他是男的。”
  
  “我不知道...我現在很亂...好,等我回法國吧。”
  
  .........
  
  和手塚窩在他的房間裏聊了一個小時,索蘭下樓給手塚弄吃的,想到他在自己
家竟然沒吃飽,索蘭就想笑。
  
  “索蘭?”聽到廚房有動靜的手塚彩菜,從客廳出來,見索蘭在廚房,她很吃驚。
  
  “阿姨,”索蘭正在切青菜,“國光說他有點餓了,我給他弄些吃的。”
  手塚彩菜張張嘴,急忙上前:“我來吧。”手塚彩菜很早就知道索蘭會做飯,可
他主動給兒子做飯的事讓她非常感動。
  
  “阿姨,沒關係,國光說他想吃雞丁炒飯,還是我來好了。”索蘭沒什麽男人不
能進廚房的觀念,他很早就習慣給別人做飯了,也深知手塚的口味。
  
  手塚彩菜站到了一邊,看著為兒子忙碌的索蘭。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六
年前,國光突然說他要去法國,當時我和他爸爸還有爺爺都驚呆了,因為事前他沒
有一點要出國讀書的預兆。”
  
  索蘭放慢切肉的動作,知道手塚彩菜要和他說什麽,其實他也很奇怪為什麽手
塚的父母和爺爺今晚對他的態度那麽好。
  
  “索蘭,國光都告訴我們了,你就是以前的那個萩原。”手塚彩菜的臉上浮現傷
感,然後她溫和地問:“你很奇怪我們為什麽會同意,是嗎?”
  
  “嗯,”索蘭回頭,“阿姨,我是男的。而且...”索蘭低頭繼續切雞肉,“我
不能和國光結婚,也不能給他生孩子,甚至...不能為了他跑到法國去。”索蘭
原本想說他還有別人,想了想,換了種說法。
  
  “作為母親,我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能有個正常的家庭。”
手塚彩菜道,見索蘭的身體頓了下,她“啊”地籲了口氣,“可是當兒子跪在你的面
前告訴你他的決心,你又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一個意志多麽堅強,不會受任何人、
事、物影響的人時,作為母親,她也只能妥協。”
  
  索蘭驚訝地看向手塚彩菜,心中起伏。
  
  “國光他小時候就很少哭,長大了更是沒有表情,就像爺爺一樣堅韌。可是那
天他卻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裏,雖然他不想讓我知道,但我知道他哭了。兩天
後,國光才從房間裏出來,然後就跪在我們面前,說他要去法國,說他要取得國際
大賽的冠軍,說這是他答應你的事,還說,他要等你。他說這件事他已經決定了,
哪怕我們不同意,他也不會退讓。”手塚彩菜突然笑起來,“雖然被他嚇到了,但看
到自己一貫冷酷的兒子竟然會為了愛情向我們下跪,我和他爸爸都非常的感動。”
手塚彩菜的眼睛裏冒出了少女的心心。
  
  “阿姨,”索蘭擦乾淨手,走到手塚彩菜面前,抱住了這位慈祥的母親,“謝謝
您。”
  
  手塚彩菜拍拍索蘭,道:“別再讓國光哭了,我還是習慣他冷冰冰的樣子。”
  “不會了,絕對不會。”放開手塚彩菜,索蘭深深一笑,看得手塚彩菜臉上浮現
兩抹紅雲。
  
  “啊,還有件事。”手塚彩菜把目光移到料理臺上,“爺爺那邊你別擔心,爺爺
只是看起來很嚴肅,但對國光非常的...溺愛。國光答應他一定讓他抱曾孫,他
就同意了。你炒飯吧,我去看電視。”不敢再看索蘭勾魂的容貌,手塚彩菜逃出了
廚房。
  
  索蘭返回料理台,決定今晚一定把手塚喂飽。刀偏了一下,差點切到自己的手
指,索蘭趕忙定下心來,給手塚做炒飯。
  
  “國光,我去洗澡。”把炒飯拿給手塚,索蘭臉上發紅的拿著睡衣閃進浴室。聽
到水打開的聲音,手塚慢慢地吃著炒飯,然後盯著浴室門上,半透明的玻璃中透出
的人影。
  
  五分鍾後,手塚放下了吃了一半的炒飯,脫掉衣服,打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並隨手上了鎖。


(0.74)我不是王子:第四十八章 感受我

  啊~~~那麽多H,怎麽寫啊~~
  
  ────
  
  聽到落鎖的聲音,索蘭轉身,身體馬上熱了起來。手塚沒戴眼鏡,視力良好的
雙眼毫無顧忌地看著他赤裸的身體,用眼神撫摸他,親吻他。索蘭艱難地轉過身,
不敢看手塚冒火的雙眸,把淋浴調到最大,索蘭想出去身上的火熱,可身後的那雙
眼,讓熱水顯得格外燙人。
  
  手塚看著索蘭的背身,及腰的長髮遮住了大半的春光,修長的雙腿在水中顯得
分外妖嬈。手塚上下看過之後,視線停在了索蘭微微顫抖的臀部。水流順著頭髮滑
進股縫,手塚脫掉了上衣。
  
  “樹,轉過來。”手塚靠在門上,開口。可聲音中的暗啞,讓索蘭發抖。
  知道今天逃不掉了,也不打算逃的索蘭關掉淋浴,緩緩轉了過來。滿是水珠的
身體散發出逐漸濃郁的花香。
  
  手塚就那樣靠在門上,也不上前,用眼神侵犯索蘭的身體。索蘭垂著眸,不敢
看手塚火熱的眼睛。手塚的視線緩緩地從索蘭的胸口向下移動,最終停在了那片光
滑的區域上。沒有男性的陽物,也沒有女性的凹槽,那裏光滑一片,瑩瑩發亮,散
發著誘人的氣息,融化了冰封的北極。
  
  索蘭從未如此羞怯過,腳趾都忍不住顫抖。手移到手塚盯著的地方,索蘭遮住
了自己開始發燙的地方。
  
  “樹。”索蘭的手剛放過去,手塚就開口了,似是不滿。索蘭雙頰緋紅地抬眼看
去,譴責對方的過分。見手塚一副堅持的態度,索蘭轉過身去,重新打開淋浴,浴
室內的熱度讓他頭暈。
  
  “樹…”手塚的聲音在耳後響起,索蘭發出低喘。然後一隻手攬上了他的腰,把
他帶入身後人的懷中。手塚的唇沿著索蘭的脊椎緩慢向下,在他腰部流連一番之
後,又輕柔地返回。索蘭輕喊出聲,雙眸無力的闔上。
  
  淋浴依舊開著,手塚從後摟著索蘭,從索蘭身上流下的水弄濕了他的褲子,讓
索蘭的臀部更明顯地感受到了手塚硬燙的部位。手塚的左手緩慢地在索蘭的身上由
上到下地為他清洗,而他攬著索蘭的右手卻蓋在了索蘭光滑的區域上。
  
  “國光...別...在這裏...”
  索蘭雙腿發軟地靠在手塚身上,落在他身上的熱水和吻使他眩暈。而手塚卻更
過分的扳過索蘭的頭,吻上了他。
  索蘭依在手塚的左肩上,承受著手塚炙熱的吻。他的下身,手塚的右手利用水
的潤滑時重時輕地揉搓、撫摸,甚至強勢地分開他的臀瓣,挑逗他還未出現的幽谷。
  
  僅有的兩次歡愛都是在床上,而索蘭此時艱難地站立著,雙腿被手塚的腿從後
方擠入,分開,他的手長驅直入地進攻他隱藏著令人沸騰的幽境。索蘭癱軟地靠在
手塚身上,渾身濕透的兩人,滾燙的身體相貼。索蘭的手無意識地碰到手塚褲子上
的皮帶,當他察覺到自己在脫手塚的褲子時,他險些被嚇死。而手塚把他轉了過
來,熱烈地吻上了他的唇。
  
  手塚吻著索蘭,把他帶到了洗臉池邊,然後索蘭被手塚雙手抱起,放在了不知
何時鋪了浴巾了洗漱臺上。就在索蘭驚慌失措之時,手塚彎下了腰。
  “國光!”索蘭的全身瞬間繃緊,手塚的頭埋在索蘭的雙腿間,用他身上最柔軟
的部位,尋找“隱藏的索蘭花”。
  
  熱氣氤氳的浴室內,淋浴開著。嘩嘩的水聲卻掩蓋不住索蘭激情的呻吟。此時
的手塚早已沒了平日裏的冰山氣息。他體內的火熱被他品嘗的人完全激發出來,那
天籟催情的叫聲聽在他的耳朵裏加速了他進攻的力度。
  
  “國光...不要了...啊啊!不要...在...國光!”
  索蘭的淚都被逼了出來,下身半淩空,雙腳踩在手塚的身上,雙手不知該放在
哪里。索蘭一手抱著手塚的頭,一手支在臺子上,手塚的舌讓快把他逼死了。
  
  手塚卻是聽而不聞,赤裸著上半身的他身上點點水珠,有淋浴噴到他身上的,
可更多的卻是欲火帶出來的汗液。扯過一旁的大浴巾,手塚放在索蘭的身後,然後
曲起索蘭的雙腿,把他的下身完全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索蘭半靠在牆上的鏡子上,左手撐著身體,右手抓著手塚的胳膊,想到手塚竟
然要在浴室裏抱他,索蘭全身的血液湧上頭部,他希望自己能暈過去。
  
  “啊!”索蘭氣息不穩地向後仰去,“國...不要了...不要...啊
嗯...舔...國...”更激烈的舌吻舔上索蘭最敏感的地方,那裏洶湧而出
的火熱似乎要把什麽帶出來。
  
  索蘭叫著,讓手塚停下,可手塚抬眼看著失控的索蘭,嘴下的動作卻更加的過
分。隱隱而出的腫脹讓手塚感覺到勝利就在眼前,他萬分期待著索蘭花開的那一刻。
  
  當整個浴室裏都飄蕩著索蘭的高聲喊叫時,索蘭的身體終於出現了異樣,索蘭
的花莖在手塚的嘴裏緩緩露出頭來,而他的幽谷在這種太過強烈的刺激下竟第一次
和花莖同時出現了,手塚甚至還沒來得及去撫慰“它”,“它”就透出了小嘴。
  
  手塚停了下來,站起來。把快崩潰的人拉入懷中,然後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褲
袋上。
  “樹,幫我脫掉。”
  室內蒸騰著熱氣,索蘭的手卻抖得厲害。
  
  “國光...”索蘭的手指根本不聽他的使喚,想到接下來的事,索蘭害怕了。
  
  “樹,幫我脫掉,我要你。”
  手塚卻步步緊逼,微微提起索蘭的身體,手塚的右手探入索蘭的股縫裏,摸到
了他渴望的地方,然後在那附近打圈。
  
  索蘭搖頭,想按住那只在他身下肆虐的手,卻被手塚箍緊。
  
  “嗯...啊嗯...去...床...”無法進入的地方被人強勢的想要進
入,索蘭攀在手塚的身上,希望懲罰快點過去。
  
  手塚右手環著索蘭,把他抱了下來,但他沒有把索蘭抱出浴室,而是抱到了淋
浴下,讓熱水沖刷索蘭的後背。然後,他脫掉下身的束縛,露出了他的昂揚。
  
  索蘭的大腿感受到了手塚的灼熱,他忍不住地呻吟起來,戰慄的身體引發出了
對方的掠奪本性。手塚的左手又探入索蘭的溝穀中,依靠水的潤滑按摩那僅張開一
點的幽洞。然後,一點點,一圈圈,手塚吻上索蘭,用自己的昂揚頂撞索蘭那害羞
的小家夥,盡情地挑逗他,讓他為自己開放。
  
  潰不成軍的索蘭只能任手塚予取予求,和他一樣抵擋不住進攻的幽谷打開了城
門。手塚的食指緩慢而有力地探了進去。
  
  “國...光...”
  索蘭站著,身下的感覺分外的明顯。手指把熱水帶了進去,然後帶出更多的蜜
汁,漸漸的,手指進出的越來越順利,如果不是被手塚摟著,索蘭早已癱軟了下去。
  
  手塚感受著索蘭蜜穴中的濕潤與緊窒。他探索到了索蘭身體的秘密,得知了該
如何下手,如何把對方吃入腹中。可是手塚卻放慢了腳步,細細品嘗餐前酒的馨
香。當他的整跟食指能順利的進入蜜穴後,手塚開始試著進入中指。明知索蘭受不
了了,手塚卻繼續著折磨。他要讓索蘭記住他的感覺,在他下一次抱他時,這人能
清楚的知道佔有他的是誰。這人雖然已不是第一次,但此時,這就是他的第一次。
  
  環環的嫩肉包裹著自己的手指,手塚聽到了懷中人忍不住的泣音,他知道,這
人是多麽的敏感,尤其是正在被他侵入的地方。
  
  “樹,讓我抱你。”手塚抽出手指,汩汩的蜜汁流淌出來,下一刻,手塚刺入了
三根指頭。
  
  “唔嗯...國...光...”索蘭摸上手塚的昂揚,祈求對方快些結束。
  
  “說你要我。”分開索蘭的雙腿,手塚加快了手指的進出。
  
  “啊啊...”索蘭的腦中隨著手塚的進出而呈現空白,緊繃的身體散發出濃濃
的情香,濕潤的雙眸裏是手塚專注的眼神。
  
  “哢”,淋浴關掉了,手塚緩緩抽出手指,蹲了下去。
  
  “唔”
  索蘭扶著手塚不讓自己摔倒,他脆弱的部位被手塚含住,這難耐的激情何時才
能結束。
  手塚用嘴撫慰索蘭身下那個哭泣的“小家夥”,不停滲出香甜的蜜汁的小家夥用
淡淡的眼淚控訴手塚的過分。手塚也知道自己不對,他溫柔的舔舐不安的小家夥,
然後繼續用手指安撫剛才被嚇壞的幽谷。
  
  “國光...求你...別...”
  索蘭身上的水汽全部被他體內的烈火蒸發了,被手塚含在嘴裏的部位傳來能把
他燒死的高熱,那是他最敏感也最怕被碰到的地方。
  
  “樹...”手塚舔了舔半透明的菇頭,“說你要我。”
  
  “嗯...我要你,國光...不要...啊!”
  
  索蘭還沒說完,就被抱進了懷裏用力地吻上。淋浴再次打開,索蘭被手塚轉身
按在牆上:“樹,我等不及回床上了。”然後分開索蘭的臀瓣。
  
  “國光!”索蘭雙眸大睜,蜜穴裏,手塚的舌頭強勢地頂了進來,就在索蘭向下
軟去的時候,手塚右手攬上他的腰,然後他感覺到不同於舌頭的一個硬物頂在他的
幽穴口。
  
  “唔...”索蘭閉上眼睛,蹙眉,忍受著手塚堅決的挺入。當手塚挺入一半
後,他抬起索蘭的左腿,讓他的幽谷完全敞開,接著再慢慢挺入。從手塚身上流下
的水,順著他的身體流入索蘭被撐開的蜜穴中,濕潤了那緊致的地方,手塚的進出
開始順利起來。
  
  索蘭低吟著,他的雙手貼在牆上,頭靠在胳膊上。模糊的鏡子裏,只能看到一
人伏在另一人的身上前後挺動。索蘭看著鏡子中那個在他身上動作的身影,除了承
受,他根本無力抗爭。
  
  手塚貼上索蘭,與他耳鬢廝磨。比索蘭高了十幾公分的他,輕鬆地在索蘭的體
內進出。被包裹的地方帶出陣陣的刺激,刺激著他加快動作,刺激著他想要聽到索
蘭更動情的聲音。
  
  索蘭扭頭,手塚的吻正好落下,他啟唇接納。明顯的被插入抽動的感覺,讓索
蘭明白,這就是手塚想讓他體會的──手塚國光帶給索蘭的情欲。
  
  帶著蜜汁的陽物退出,手塚在索蘭迷惑的眼神下,關掉了淋浴。拿浴巾把兩人
隨便擦拭了一番,手塚把索蘭抱出了浴室。
  
  六年的等待,終於等來了這一刻。把索蘭平放在床上,手塚抬起他的右腿,讓
對方清清楚楚看著他是如何進入的。那雙含笑的眸子,沒有了淡定,沒有了偶爾的
淘氣,有的只是因他而起的情絲與嫵媚,有的只是與他纏綿的羞怯眸光。
  
  “樹...給我...”手塚俯身,緩慢地律動起來,手掌在索蘭的身體上急切
地撫摸,似乎怎麽也要不夠。
  
  “國光...”索蘭被情潮帶出的淚落了下來,他主動吻上手塚的眼睛,祈
求,“溫柔些...國光...溫柔些...”
  手塚輕撫上索蘭哭泣的小家夥,吻上索蘭的唇,腰部的動作緩了下來,空著的
右手與索蘭的左手十指相扣。
  
  夜,才剛剛開始。

 

(0.7)我不是王子:預料之外

  粗重的喘息,交疊的身體,低落的汗水,組成情色的夜晚。跨坐在手塚的身
上,索蘭躺在手塚的身前,潮濕的頭髮被人拿浴巾輕輕擦拭,羊絨被中非常溫暖,
靠著的人胸口滲出細細的汗,帶著香皂的氣味。只是,與此時平淡溫馨的氣氛不符
的是,索蘭的身體還停留著某一樣不屬於他的東西。十分鍾前剛剛結束的性愛讓索
蘭的身體依舊滾燙。
  
  “會不會難受。”手塚碰上索蘭挺立的下身,馬上引來懷中人的輕纏,手塚拿開
手,繼續幫索蘭擦頭髮。
  “國光...”索蘭啞著嗓子道,“不是說...一次嗎?”經過今晚,索蘭已經
深刻的認識到對於這件事,這些人的話是絕對不能相信的。
  
  “過完年後我要回法國。”手塚毫不心虛的回道,如果不是明天還要早起,他不
會現在就收兵。
  索蘭伸出手抱住手塚,歎息:“國光...我總覺得特別對不起你們。”感受到
深埋在他體內的東西用力頂了下,索蘭不敢說了。
  “藝術系的氣氛雖然自由,但風氣卻很開放。”手塚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索蘭
聽明白了。
  
  “我從來就不是個好學生。”索蘭吻了吻手塚冒出鬍鬚的下巴,“國光,等天暖
和了,我去法國看你。”
  手塚的嘴角動了動,給了索蘭一個深吻。“明天要去不二那裏?”
  “嗯...”體內的東西開始輕動,索蘭驚慌地看去。
  
  “要在不二那裏過夜嗎?”手塚把浴巾放到一邊,撫摸索蘭的身體。
  “不...了...”自知攔不住,索蘭把自己交給對方,“晚上...要去龍
馬家...過年在景吾...那裏。”
  
  拖著索蘭的身體慢慢上下移動,手塚在索蘭早已佈滿痕跡的脖子上流連,在那
脆弱的皮膚上,留下他的印章。
  
  .......
  
  手塚彩菜在廚房裏準備過年的食物,手塚國晴陪父親在客廳下棋。上午十點,
樓上依然靜悄悄的,手塚彩菜想到兒子挽起的原因,低笑了幾聲。過了一會兒,手
塚彩菜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急忙從廚房出去。見下來的是兒子,手塚彩菜道:“
國光,索蘭呢?”
  
  “媽媽,他馬上下來,不用給我們準備中飯了,我們要去不二家。”手塚道,他
穿著淺灰色和服,剛洗過澡的樣子。
  
  “那喝杯牛奶吧,空著肚子不好。”
  “好,謝謝媽媽,多準備一杯。”
  “好的。馬上好。”
  手塚彩菜返回廚房。手塚走到客廳和父親及爺爺問好後,說明了下今日的行程
後,拿著兩杯牛奶回到樓上的房間。
  
  “樹,喝杯牛奶。”走到床邊,手塚把牛奶遞給剛穿戴好的人,“要不要晚點再
過去。”他們淩晨才睡的,雖然7個小時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但這人還需要休息。
  
  索蘭搖搖頭,喝下牛奶。“今天是拜訪周助的父母,不能遲到。”把喝了一半的
牛奶拿給手塚,索蘭進浴室梳頭。手塚把自己和索蘭剩下的牛奶喝完,很滿意地看
著同樣穿著和服的索蘭。不再是大紅色,而是純白色帶有淡淡的荷花,顯得他特別
的空靈。
  
  “綁起來吧。”拿過發帶,手塚把索蘭的頭髮綁成一束,鏡子裏,兩人就像身處
戰國時的將軍與神官一樣。手塚拖起索蘭的頭髮滿含愛意的吻上,索蘭轉身,摘掉
手塚的眼鏡,仰頭,對方非常配合的吻下。
  
  “我不喜歡國光的眼鏡。”把眼鏡重新給手塚帶回去,索蘭道。手塚又輕吻了他
的唇一下,拉著他的手離開,“早點來法國。”
  “好。”
  
  ..........
  ................
  
  門鈴一響,屋內的人就馬上出來開門,當他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呆住了。
  “不二的弟弟,過年好。”故意拉下圍巾露出整張臉的索蘭,見目的達成,笑起
來。
  “裕太,過年好。”不等不二裕太回神,手塚摟著索蘭進了屋。聽到響聲的不二
跑了出來,見到是索蘭和手塚,他馬上把門上,推推變成雕像的弟弟:“裕太。”
  
  索蘭同情地看看不二裕太,然後任不二幫他脫下外套和圍巾。
  
  “是不是很冷?”不二擔心的問。
  “還好。”索蘭握住不二溫暖的手,從對方身上吸收熱量。
  
  “進來吧,我爸爸媽媽和姐姐都在。”見裕太還在那裏發呆,不二放棄他了,領
著索蘭進屋。
  一分鍾後,門口傳來不二裕太的驚叫:“萩原?!!!”
  
  客廳內的氣氛異常熱絡。不二的父母一直在國外工作,所以在得知他喜歡上一
個同性之後,很平常地接受了。知道索蘭就是兒子喜歡的人,他們非常高興,尤其
是不二的姐姐,纏著不二給她和索蘭合影,不停地埋怨不二竟然把索蘭藏起來不讓
她知道。除了不二裕太之外,索蘭感受到了不二家的歡迎,這讓他更加松了口氣。
  
  “裕太,你怎麽了?從剛才開始你就一句話不說,不舒服嗎?”和美男合完影的
不二由美子問。
  不二裕太搖了搖頭,看向哥哥:“哥,他是萩原的弟弟?”他明明就是萩原雅樹!
  “裕太!”不二的父母出聲,為不二裕太指著索蘭的動作而皺眉。
  
  “不二學長的弟弟,我有什麽問題嗎?”索蘭沖裕太眨眨眼,道,他這話一出
口,不二裕太就“騰”地站了起來,激動地看著他。
  
  “裕太?”不二的父母看看長子,又看看二子。
  
  “咚咚咚”,幾秒鍾後,裕太轉身跑出了客廳,上了樓。不二的父母和由美子目
露驚訝,不明白裕太是怎麽了。
  
  “爸爸媽媽,沒關係,裕太只是想到了他的一位朋友,我去看看他。”不二笑著
對父母道,桌下的手捏了捏搗亂的人,起身上樓了。
  “叔叔阿姨,過年之後你們還要出國嗎?”手塚開口,適時轉移了其他人的注意
力。
  
  手塚是不二的好友,和不二的家人很熟,很快,客廳裏又熱鬧起來,索蘭聽著
他們交談,心裏則好奇周助會怎麽和裕太解釋。
  
  “哥,他就是萩原!對不對?”樓上,裕太的房間裏,他抓著不二的手臂問。
  不二揉揉裕太的腦袋,睜開雙眸:“裕太,他以前叫萩原雅樹,現在叫萩原索
蘭。”
  
  “哥?!”裕太放開哥哥,喃喃道,“他...沒死?”然後他又搖頭,如果他沒
死的話,哥怎麽可能痛苦這麽多年。
  
  “裕太,”不二放低聲音,“他從上帝的身邊回來了,因為他有很重要的人在這
裏。”
  “哥...”不二裕太的雙眸大睜,“他是...為了...你們?”雖然從未問
過哥哥,但這麽多年,裕太早已明白兄長對那人的感情,還有其他人對他的感情。
  
  不二笑著點了點頭,幸福地說:“為了我們和他的家人,他又回來了。不過這
種事情太過懸疑,所以他現在是索蘭。”
  
  裕太激動的情緒慢慢回落,擦擦眼睛:“太好了...太好了...”那個人終
於又回來了。
  “裕太,謝謝你。”不二摟上弟弟。
  裕太緊緊摟了兄長一下,然後放開,臭著臉說:“為什麽沒早點告訴我?”
  
  不二卻笑呵呵地說:“因為我很想看裕太驚呆的樣子呐,果然在我的預料之中。”
  裕太的臉又青又紅,他怎麽忘了他的哥哥又多恐怖。
  
  中飯是不二的母親和姐姐一起做的,非常豐盛。飯桌上,裕太時不時看索蘭一
眼,然後在對方看他時,他又馬上移開目光。索蘭覺得自己被不二帶壞了,每次裕
太看他的時候,他都朝對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讓對方格外尷尬。
  
  飯後,手塚在客廳陪不二的父母聊天,裕太又躲回了房間,不二則把索蘭帶到
了他的房間。
  
  “周助,叔叔和阿姨...真讓我意外。”
  索蘭以為對方會不喜歡他。
  
  不二低頭給坐在床上的索蘭一個吻,道:“樹今天穿和服也很讓我意外。”拉開
索蘭脖子上一直沒取下的薄絲巾,不二的眼眸深邃,“樹,你準備好了?”被絲巾包
起來的脖子上滿是吻痕,聯想到索蘭今天走路時的小心,不二知道了昨夜他和手塚
做了什麽。
  
  “我今晚要去龍馬那裏。”索蘭口乾舌燥的說,這次日本之行對他來說可謂是一
場災難。
  “我知道。”不二在索蘭的脖子上留下一個紅點後,把絲巾給他戴好,“回倫敦
之後吧,可以嗎?”
  索蘭咳了兩聲,在對方危險的注視下,點了點頭,對方滿意地笑了。
  
  “裕太。”敲敲裕太房間的門,索蘭推門。裕太站在房間裏,沈默地看著索蘭。
  當年那個不願意被人叫“不二弟弟”的男孩子長得比他的哥哥還高了,在他的哥
哥放棄網球從醫之後,他則繼續堅持。現在,知道他的人都叫他“不二裕太”,作為
大學網球部的正選,他擺脫了兄長的光環。不過他仍是索蘭認識的那個有些彆扭的
人。明明眼睛裏是很高興見到他的光彩,可臉上卻是一副不爽的樣子。
  
  “裕太,我要走了,你不來送送我嗎?”索蘭笑著問。
  
  “你要走了?”裕太出聲,看向索蘭身邊的兄長,為什麽不留他住一晚。
  “日本太冷了,小樹很快要回英國。他要去拜訪越前家,還要和以前的朋友和
學長碰面,時間很緊張。”不二解釋,見弟弟明顯的失望,他道,“1號小樹會在跡
部的別墅舉辦宴會,你也去。”
  
  “如果有女朋友的話一定要帶上。”索蘭補充,馬上裕太的臉就紅了,“我哪有
什麽女朋友。”
  
  “裕太,我走了。”索蘭轉身。
  “我送你。”裕太馬上走出去。
  
  “裕太,一定要來。”臨上車前,索蘭對裕太說,然後緊緊握了下不二的手,上
了車。
  “我一定會去。”裕太在車外大聲說。
  揮手和不二及他的家人道別,索蘭關上車窗。
  
  “國光,我是不是白擔心了?”
  目前為止,除了幸村的家人外,其他人都沒給他太多的壓力。
  
  “你知道就好。”手塚開著車道。
  
  索蘭笑笑,閉著眼說:“國光,我睡一會兒,到了叫我。”他累了,身體很累,
不過卻很高興。離開了六年,這個世界變化很多。
  
  “今晚要在龍馬那裏過夜?”
  “我打算今晚住酒店,”索蘭睜開眼,“一個人。”
  這幾個人不知道什麽叫節制,今後他要一個人睡。
  
  手塚沒有回應,專心地開車,一個人麽...恐怕很難。如果今晚不在越前
家,他會陪他去住酒店。

 


(0.84)我不是王子:第五十章 陷阱

  五個人中,索蘭最不擔心的就是龍馬,當他見到某位無良的大叔後,對方激動
的擁抱讓他更加的心安。
  “南次郎叔叔,你一點都沒變呐。”索蘭同樣激動地緊緊抱住南次郎,這是除了
他的家人外,他最喜歡的一位長輩。
  
  放開索蘭,南次郎看著面前這個消失了六年又再次出現的少年,心中感慨萬
千。少年的“死”,曾讓他和兒子一樣難過,如今,少年又回來了,彌補了他的遺憾
和後悔。
  “快進屋去,龍馬去給你買人形燒了,馬上就回來。”拍拍少年,南次郎對少年
身後的手塚招手,道,“你也回來啦,有空來打一場,總跟我家的那個臭小子打實
在沒意思。”
  “好的,南次郎叔叔。”手塚欣然答應。
  
  一進屋,一名穿著和服的女人從廚房快步走了出來,見到索蘭後,她顯是異常
驚訝,然後小跑過去抱住了索蘭:“Backy,真的是你!龍馬說你要來,我還以為他
騙我們呢,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女人仔細打量索蘭,眼角出現淚水。
  
  “倫子阿姨,我回來了,對不起讓您擔心了。”仿佛回到了家裏,索蘭感受著“
母親”的溫暖,對方發自內心的喜悅讓他動容。
  
  “龍馬說你現在很怕冷,快到茶屋去,那裏暖和。”倫子拉著索蘭走進與客廳相
連的茶屋,這是越前南次郎冬天喝茶看報的地方,開著電暖氣鋪著地毯的房間格外
溫暖,一看就是專門為索蘭的到來而準備的。給索蘭端上點心和茶,倫子去廚房准
備晚飯。
  
  喝了一會兒茶,沈澱下來的南次郎開口:“雖然你的事情很神奇,不過你能回
來真是太好了。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吧,我和你倫子阿姨都不會干涉。”
看著手塚的目光裏是明白與理解。
  “南次郎叔叔…”索蘭和手塚同時喊道。
  南次郎笑起來:“啊,青春啊青春,孩子們的事做長輩的提提意見就好了,最
終還是要你們自己做決定,我相信很多事你們都已經商量過了,我這個老頭子管不
了那麽多啦。”
  
  索蘭倒了杯茶:“南次郎叔叔,你哪里是老頭子?我可看不出來。”索蘭瞟了眼
南次郎衣服裏露出的色情雜誌,恭敬地把茶遞過去。
  南次郎掩飾地把雜誌塞回去,接過茶水。兒子這幾年的痛苦他看在眼裏,同
樣,這幾個少年的悲傷他也看在眼裏,既然現在他們重新找回了失去的快樂,他當
然會送上祝福。
  
  “我回來了。”外面傳來龍馬的聲音,索蘭站起來走出去。
  
  “龍馬。”走到門口,索蘭肆無忌憚的抱住龍馬,讓對方格外詫異,卻是欣喜異
常。
  “人形燒,剛做好的,快嘗嘗,這家的味道很不錯,你肯定喜歡。”摟著索蘭進
屋,龍馬把手上的盒子拿給索蘭。
  “一起吃。”拉著龍馬,索蘭把在廚房忙碌的倫子喊出來,心裏發甜。
  
  廚房裏,索蘭和倫子一起準備晚飯,南次郎、龍馬和手塚則在房間裏聊網球。
倫子負責西餐,索蘭則準備中餐。
  
  “Backy,現在還是不能吃水產?”正在做魚的倫子問。
  “好像還不能。”索蘭煎著肉餅,道,“飲食習慣沒發生變化。”
  “不過Backy卻漂亮了許多,也難怪他們要早早把你追到手。”倫子的眼裏是和
丈夫一樣的坦然。
  “倫子阿姨...您真開放。”索蘭的臉發熱。
  “不是開放,因為你們都是好孩子。”倫子感慨地說,“很少見到像他們這樣的
孩子,我想你媽媽也是因為如此才答應的。而且,我們都相信你們會處理好。”
  
  “倫子阿姨...不想抱孫子麽?”索蘭低聲問,龍馬的哥哥越前龍雅並不是他
們的親生兒子。
  倫子停下來,沈思了一會兒,開口:“父母不能總把自己的期待強加到孩子的
身上,那對他們不公平。孩子的事情...你們現在還年輕,也許今後你們會想領
養或者用其他的方法。時間到了,你們自己會考慮,我和你叔叔不擔心。”
  “倫子阿姨,我想抱抱您。”索蘭開口。倫子笑著張開雙臂,抱住了她的第三個
兒子。
  
  ........
  
  “龍馬,給我留點,肉餅都讓你一個吃了。”
  “老爸,你已經吃很多了。”
  
  “Backy,這道菜好吃,下次你多做點。”
  “好的。”
  
  “喂喂,年輕人,尊敬長輩你懂不懂,讓Backy去法國給你做,我可是難得吃上
一次呢。”
  “.......”
  
  飯桌上,三個大男人搶得不亦樂呼,索蘭和倫子沒有加入戰鬥,笑看著爭奪食
物的三人。
  
  “還是Backy做的飯好吃。”倫子很有先見之明的只準備了少量的西餐,並事先
把自己和索蘭的那份菜單獨盛了出來。
  
  “今後我會常來日本,給倫子阿姨做飯。”放下碗筷,吃飽的索蘭滿意地看著桌
上慢慢變空的盤子。
  
  “Backy,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南次郎咬著筷子說了句,然後去
搶被手塚夾起的一塊牛肉,“年輕人,國外的食物熱量高,不利於健康,回到日本
你還是多吃素比較好。”不客氣的搶走牛肉,南次郎給手塚夾了一筷子青菜。
  
  索蘭在心裏悶笑,想著走之前要不要給他們單獨做一頓好吃的。“我去準備水
果。”不再看三個男人的奪食大戰,索蘭起身進廚房。
  “我泡茶。”吃飽的倫子也離開了飯桌,不再看自己格外過分的老公。
  
  吃過飯後,趁手塚去洗手間,索蘭在廚房幫忙收拾之際,南次郎把龍馬拉到一
邊,悄悄地問:“Backy晚上住家裏還是到其他地方?”
  龍馬先是看了老爸幾眼,然後明白了過來,臉刷地紅了:“Oyaji。”
  
  “咳咳…”南次郎在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一把鑰匙,“在家裏可能不方便,住酒店
又不保險,畢竟你這張臉認識的人不少。我有個朋友出國度假了,把他的房子借給
我照看,你們晚上去那裏吧。”把鑰匙塞到龍馬的手裏,南次郎又拿出張便簽紙,“
上面是地址。放心,那裏很安全,不會有人打擾到你們。”
  
  南次郎把東西交給已經呆掉的龍馬之後,雙手插在袖子裏轉身走了,臨了,嘴
裏念著:“青春啊青春,真讓人羡慕。”最後,還回頭問,“手塚晚上回家麽?”
  
  “O?ya?ji!”
  見龍馬惱羞成怒了,南次郎揮揮手走了。
  
  “龍馬?”一進客廳就看到龍馬臉色異常地站在那裏,索蘭擔心的上前,“是不
是撐到了?”這幾個人晚上吃的太多了。
  
  “越前,你出來一下。”手塚在門口喊道,龍馬急忙把鑰匙放起來,走了出去,
路過索蘭的時候,他的視線在索蘭的脖子上停留了幾秒。
  在龍馬和手塚離開後,索蘭的脊背麻了一下,看看表,已經8點多了,想到晚
上,索蘭急忙跑到廚房問倫子酒店的電話。
  
  “越前,今晚你有什麽打算?”屋子外,手塚直接問。
  “幸村的信不二給我了。”龍馬道,琥珀的貓眼在橘黃的燈光下格外明亮,“過
完年我要回美國,不準備再等了。”
  
  手塚點頭:“那小樹我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
  “手塚。”龍馬放在口袋裏的手開始出汗,他轉著那把鑰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
不自然,“你...”龍馬的嗓子變得低啞,“和Backy...在一起了?”
  “啊。”手塚看著龍馬,等他繼續說。
  
  “信的最後一句話...我不是很明白。”龍馬移開目光,尷尬地說。
  “用嘴。”手塚很正常的開口,不過嗓子也有些低啞。
  
  龍馬的身體僵硬了,眼裏的光卻更亮。
  “他喜歡溫柔一點。”說完要提醒的,手塚轉身準備進屋。
  
  “手塚。”龍馬語氣有些焦慮地喊道,手塚回頭。
  “這是臭老頭給我的。”龍馬從口袋裏掏出鑰匙,然後認真地看著手塚,“手
塚,如果我一個人去的話...我會傷了他。”
  
  “越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手塚轉過身,嚴厲地說。
  “我知道。”龍馬把鑰匙裝起來,冷靜的回道,“手塚...我渴望了他太久
了,我不確定能否控制住自己,而且,我沒有經驗,他的身體又那麽特殊。我需要
有人在我失控的時候能讓我冷靜下來。”
  
  “樹不會同意的,我也不同意。”手塚沈聲道。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我想要他,想得快瘋了。上次在美國...如果不
是你和跡部在,如果不是他的身體有異,我...”龍馬的聲音變了,是欲望衝破
牢籠的瘋狂,然後他重重喘了口氣,“對不起,我的要求太過分了。”朝手塚低頭道
歉後,龍馬進了屋。
  手塚在屋外站了一會兒,眉頭緊皺又鬆開,鬆開又皺緊,反復多次之後,他才
返回去。
  
  龍馬一進屋,已經穿戴好的索蘭立刻說:“龍馬,我該走了。”見手塚沒進來,
索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你晚上去哪里?”龍馬開始穿外套。
  
  “我訂了酒店,晚上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索蘭明示道。龍馬挑挑眉,看了眼
在一旁偷笑的父親,道,“我送你。你等我一下。”說完,龍馬上了樓。索蘭松了口
氣,沒想到龍馬這麽好說話。
  
  “樹,龍馬呢?”十分鍾後,從外面進來的手塚問。
  “在樓上。”索蘭指指上方,手塚一聽,也上樓了。索蘭則奇怪龍馬在做什麽,
要這麽久。
  
  敲門,報出自己的名字後,手塚進入龍馬的房間,一進去,手塚就馬上關上了
門,房間裏,龍馬正在網上查資料──同性做愛的注意事項。
  
  手塚揉揉額角,在得知索蘭和安東尼他們發生了關係後,他就開始補充自己這
方面的只是了,但顯然,龍馬並沒有。
  “我以為你會想要單獨和小樹相處一晚。”手塚開口。
  “他走之前,我會單獨和他住一晚。”龍馬關掉了電腦,轉過身來,“我今晚沒
打算和他...但現在...”龍馬又掏出鑰匙,“我以為要等很久。”
  
  “下去吧,不然小樹要擔心了。”手塚站了起來,深吸口氣,“我和你去。”
  “手塚。”龍馬抬頭,並沒動。
  
  “我也擔心你會控制不住自己,他最近確實有些累了。我會在其他的房間裏。”
手塚放心不下索蘭,最終讓步。
  “謝謝你,手塚。”龍馬站了起來,他不是擔心自己沒經驗傷了索蘭,而是擔心
自己失去理智傷了索蘭,和索蘭的第一次,他沒有自信能控制住自己。有手塚在,
他相信對方會在他控制不住的時候打暈他。
  
  “怎麽了?”見兩人下樓,索蘭問。
  “沒什麽。”手塚拿過帽子給他戴上,“走吧。”接著他把車鑰匙丟給龍馬,“你
來開車。”
  “嗯。”快速穿好外衣,龍馬沒看笑得曖昧的父親,馬上換鞋走了出去。
  
  “我坐計程車去好了。”尤不知即將“災難”降臨的索蘭向倫子和南次郎道別後,
出門說。
  “樹,休息一會兒吧,今天累了吧。”把索蘭摟進懷裏,手塚捂上他的眼睛。
  “那到了叫我。”依偎在手塚身上,索蘭閉上眼睛,他確實累了。
  
  車向前開著,只不過卻不是開去酒店。
  
  當索蘭站在一棟磚紅色的別墅前時,他驚恐地看向身後的兩人,拔腿就跑。
  “啊!”被龍馬拉回懷裏打橫抱起來,索蘭開始掙扎,“我要去酒店,我要好好
睡一覺。”這兩個人太過分了!
  
  “Backy,給我,我忍不住了。”龍馬站在別墅的門口狠狠吻住索蘭,直到對方
軟下來後,他抱著索蘭快步走進已經被手塚打開的門內。
  
  走到二樓的一間貼著大大的“臥室”字樣的房間門口,龍馬一腳把門踹開,走了
進去。
  “龍馬,放我下來,我要去酒店!”索蘭花容失色地喊著,龍馬的樣子太可怕了。
  
  “Backy,給我。”把索蘭放到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上,龍馬壓了上去,堵住了索
蘭出口的驚呼。房間的小燈被人打開,房門被人關上。手塚站在房間門口,聽了一
會兒,走到了隔壁的房間裏。
  
  “Backy,Bakcy,給我,我要炸了。”
  “龍馬,你...啊...你過分...還有...還有...啊!”
  
  “唔唔...”
  “Backy...”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手塚還是聽到了隔壁傳來的聲音,他給自己倒了杯冰
水,站在窗戶門口,做好一旦索蘭的聲音不對,就沖進隔壁的準備。只是...手塚
的眉頭緊皺,龍馬的要求讓他非常的為難。

 

(1.26)我不是王子:第五十一章 再遇饕餮

  索蘭欲哭無淚,他以為龍馬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哪里知道,不僅龍馬沒打算放
過他,連他最信任的南次郎叔叔和手塚都“助紂為虐”。龍馬壓上來的身體很熱,吻
也異常激烈,那種急躁難耐的氣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讓他心驚,索蘭心裏想著要不
要催眠龍馬,現在的情況看來今晚他會非常痛苦。
  
  但漸漸的,索蘭的雙手環上了龍馬的脖子,與他纏吻在一起,他感覺得到龍馬
在努力克制著。龍馬僅是吻著他,用想把他揉進體內的力道吻著他。索蘭在龍馬的
身下放鬆,心裏歎氣,即使他今夜逃了,明晚同樣會面臨這樣的境況,總有一天他
要把自己交出去的。
  
  “Backy...Backy...”吻移至索蘭滿是吻痕的脖子上,龍馬解開索蘭的褲
帶,手探了進去。他的手略微發抖,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猶如精靈王子般讓人無法
移開視線的人,如今在他的懷裏任由他親吻、撫摸,想到“他”即將完完全全地屬於
自己,龍馬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他第一次見索蘭,第一次拉他的手,第一次吻他時
的場景。
  
  “龍馬...”抬起龍馬的臉,索蘭抹去他臉上的淚,這個男人,自從他認識他
以來,就從未見他哭過,可現在,他卻哭了,索蘭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濕潤,這個
倔強、冷傲的人是如此地愛著他,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刻,他仍然努力克制著自己,
怕傷害到他。
  
  索蘭第一次主動地去解對方的衣扣,一顆顆,認真的解開龍馬外套上的十顆扣
子。龍馬直起上身,外套掉在了地上,然後他脫掉上衣,俯身吻上索蘭。這次的吻
帶著他的愛,他的激動及渴望。
  索蘭的大衣也被解開,胳膊從袖子中抽了出來,而他就躺在滿是軟毛的皮草大
衣上,看著龍馬除掉他身上的一件件束縛。鼻息間是玫瑰花瓣濃郁的香氣,可索蘭
卻能清楚地聞到龍馬身上的淡淡的煙草味,伸舌不自禁地舔了下龍馬的脖子,索蘭
聽到了襯衫被撕開的聲音。耳邊是濃重的喘息聲。
  
  手塚大開著窗戶,外面很冷,可隔壁傳來的呻吟卻讓他格外燥熱。他是別人口
中的冰山,不苟言笑,冷靜自若,但在自己愛著的人面前,他和所有的男人都一
樣,那個人能引發出他體內所有的熱情。前一晚,他讓那個人徹底地屬於了自己,
他似乎仍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的香氣,他的溫暖還有他的濕潤...手塚喝了口
加了冰塊的白水,他不該答應龍馬的。那人的一顰一笑都能讓他自製消失,何況昨
夜他剛佔有了那人。
  
  “啊!”
  “Backy!”
  
  隔壁突然變了聲調,手塚立刻放下杯子沖了出去,急忙推開隔壁主臥室的門,
見龍馬一臉焦急的摟著索蘭,手塚緊張地走過去。
  
  “越前,怎麽了?!”手塚坐到床上,把龍馬懷裏裹在皮草中的人扯到懷裏。
  “嘶…”索蘭揉著額頭,眼裏是淚水,“好疼。”
  “Backy,給我看看。”額頭有塊紅腫的龍馬拉開索蘭的手,一臉自責,“我去拿
冰塊。”
  “怎麽回事!”拽住龍馬,手塚嚴厲地問。
  
  “呵呵…”索蘭看看龍馬,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兩個撞到了。”
  龍馬有些窘迫的說了句:“Mada mada dane。”過了會兒,眼裏也浮現出笑意。
然後撿起地上的外套,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我剛才抬頭,龍馬正好…然後我們兩個…”索蘭靠在手塚身前大笑起來。剛才龍
馬摸他的下身,他的感覺太激烈了,猛得起身正好撞上了想吻他的龍馬,馬上,滿
室充滿情色的旖旎氣氛完全消散了。
  
  揉著索蘭也被撞紅的額頭,手塚的氣息漸漸低沈,在索蘭的笑停下來之後,室
內的溫度變了。
  “國光…沒事了…”索蘭的心跳有些失律,雖然裹著皮草,可他什麽都沒穿,身邊
站著龍馬,而他在手塚的懷裏。
  
  手塚的眉蹙緊,隔著厚厚的皮草外套摟著索蘭,他卻能明顯地感覺到索蘭光滑
的身體。白皙的人赤裸地跪坐在滿是紅色花瓣的床上,他的身軀貼著自己發顫,身
上飄出的索蘭花香刺激著他所有的感官。手塚輕輕揉著索蘭的額頭,然後離開,沿
著臉頰滑到鎖骨處,就在索蘭以為他要摸自己的時候,手塚拉住敞開的大衣,把索
蘭裹了起來。
  
  “不要著涼。”萬分艱難地放開索蘭,手塚看了龍馬一眼,站了起來,“我在隔
壁,有事叫我。”說完就要走。
  
  “部長。”龍馬喚住手塚,看著他,手塚的目光變得深沈。
  
  索蘭低著頭,不敢看兩人,大衣內的手揪緊衣襟,長長的黑髮遮住了他的表
情。龍馬就那樣和手塚對視著,兩人都在做著思想鬥爭,十分鍾後,索蘭幫他們做
出了選擇。
  
  “龍馬...把燈關了好嗎?”索蘭低低開口,龍馬立刻關了燈,返回到床邊,
看向索蘭。
  
  屋內暗了下來,只有別墅外路燈的光透了進來,讓一切都顯得朦朧。索蘭鬆開
手,皮草從他的身上緩慢滑了下去,露出他誘人的身體:“我...只有一
個...今後...這種情況會很多...對不對?”身體因寒冷而微微發顫,索
蘭低著頭道,“我的身體...被大哥、二哥、精市和國光碰過了,今後,還會被
周助和景吾...我應該覺得羞恥,可是...”索蘭從床上站了起來,黑暗中未
著寸縷的精靈,羞怯卻又大膽地把自己的身體呈現在別人的面前,發出邀請,“你
們介意嗎?介意我要被其他六個人抱,介意我的身體不能只給一個人。”
  
  手塚拿起索蘭掉在床上的大衣,也上了床,重新給索蘭披上,低頭吻上了他。
過了一會兒,手塚低啞的聲音響起:“樹,我們擁有你的‘生命石’,我們和你是一
體的。”
  
  “手塚,該怎麽做。”龍馬已經快忍到極點的催促引燃了烈火。
  
  手塚下床,拉上窗簾,然後打開了床頭橘黃的燈。索蘭立刻無所遁形地展現在
他們面前。
  “國光,不要開燈。”索蘭捂著臉,剛才的膽大全沒了。
  
  “Backy…”龍馬危險的聲音在耳後響起,索蘭放下手,眼裏是驚慌,他的外套被
人丟在了地上,後背是龍馬濕潤而炙熱的吻,索蘭的雙腿一軟跌入了另一人的懷裏。
  
  “啊...”沿著脊椎滑過的舌,讓索蘭酸麻。
  “唔...”唇舌的交纏,讓索蘭心動。
  
  “國光...”搖頭,讓對方不要再肆虐他的胸口。
  “龍馬...不...”落下的淚,因腰上重重的吻。
  
  “用舌頭。”
  分開索蘭的臀瓣,手塚“下令”,龍馬毫不猶豫的舔了上去。
  “唔...”
  
  “這樣嗎?”在部長的指導下,龍馬認真地學習。
  “要有耐心,不會很快。”任懷裏的人咬著他的肩膀,手塚開始撫摸懷中人平滑
的區域。
  
  龍馬小心地舔著索蘭異常嬌脆的幽徑,明白了那封信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但也僅是明白,他清楚,如果今晚手塚不在的話,他不僅會讓自己痛苦,還會讓對
方難受,在性愛上,他沒有任何的經驗,而對著如此特殊的人,他極為需要有人在
旁邊指點,而手塚是最合適的人選。
  
  索蘭跪趴在手塚的懷裏,無地自容地聽著他仔細地教導龍馬如何開發自己的身
體,假裝自己聽不到,索蘭咬緊手塚的衣服,不讓自己出聲。明天...明天他一
定要去酒店,今夜...想到和哥哥的那一晚,索蘭清楚,今夜,他不會有睡眠的
時間了。
  
  約二十分鍾後,龍馬猛然離開索蘭的身體,跳下床奔進浴室。
  “國光...?”索蘭無力地輕喚,龍馬終於走了,讓他能鬆口氣,但...索
蘭抬眼,龍馬做什麽去了?
  很快,浴室傳出龍馬的悶哼,索蘭聽出了其中的含義,全身瞬間變得更紅。股
縫間探入手指,索蘭把自己埋起來,那裏開始打開了,他感受到了手塚的探入,只
是還沒有完全開放。
  
  龍馬從浴室走了出來,疲軟的小兄弟沒了剛才的昂揚,可他眼裏濃濃的欲火卻
沒有分毫的減弱。上了床,身上帶著汗珠的龍馬跪在索蘭的身後,低頭又舔了上去。
  
  “差不多了。”手塚開口,把索蘭的身體翻過來,他則向後靠在床頭,讓索蘭側
坐在他腿上,摸著索蘭下身的手把他的雙腿分開,“然後是這裏,和剛才一樣。”
  自始自終,手塚都表現得很冷靜,像個完美的教官,可他教的內容卻太過色情。
  
  “國光、龍馬...別這樣...”索蘭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這不是他開始想
的那樣。
  龍馬卻點頭表示明白,彎下身體舔上索蘭還未出現花莖的地方。
  
  “...太過了...”索蘭捂住自己已經燒起來的臉,為什麽他的身體會這麽
怪。
  
  不知過了多久,當索蘭忘了羞怯,在手塚懷裏戰慄的時候,他的身體終於完全
打開了。龍馬就像發現了寶藏的海盜一樣,眼睛裏只有面前的珍寶,什麽都看不到
了。激動地輕嘗那半透明的花莖,龍馬按摩早已濕潤的地方,讓它為自己放鬆。然
後抬眼,詢問手塚,是否是這樣做。
  
  手塚點了點頭:“小心一些。”然後把索蘭放了下來,手塚安撫地吻了吻他,離
開了大床,放下床周圍的紗帳,手塚走到沙發前坐下,把歡愛的空間完全交給龍馬。
  
  “Backy...”伏在索蘭的身上,龍馬的臉頰貼上索蘭的,“如果我弄疼了你,
你就讓部長打暈我,不要忍著。”一根指頭的探入都如此的艱難,龍馬對自己沒有
信心。
  
  “溫...溫柔些...”索蘭扭頭,朦朧地看著沙發上坐著的,依舊穿戴整齊
的手塚,然後閉上眼睛,任龍馬分開他的雙腿。
  
  被揉碎的紅色花瓣散落在索蘭透白的身體上,與他身體上的吻痕融合,而他的
上方,一雙格外明亮的雙眸與那搖晃的琥珀交相輝映,瘋狂與激動從那雙貓眼中透
出,而貓眼的主人,動作卻異常的隱忍。他摸過身下的一寸寸肌膚,在對方的聲音
高昂之後,他就立刻停下,等對方適應之後他才再次律動。
  
  “龍馬...”索蘭拽過床單擦掉龍馬從額頭上流下的汗水,握住他的手,“不
用擔心我...你不會傷了我的。”
  
  “不...Backy...我會的...我一定會的。”龍馬緊繃的身體預示著他
的忍耐將到極限,他想讓手塚把他敲暈,卻被索蘭吻住。
  
  龍馬...讓我...感受你吧。嵌入“水晶石”的胸口微微發亮,龍馬的腦中
傳來索蘭的聲音,他趴在索蘭的身上,讓他與自己相貼,然後一口咬住了索蘭的肩
頭。
  
  “啊!”索蘭大力的喘息,然後抱緊龍馬,身下快速的進出很快地超出了他能承
受的範圍,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來得猛烈的抽動,來自曾經的那個被人喚作“小不
點”,如今孤傲冷漠的男人。龍馬...龍馬...心底的呼喚讓上方的人更加地
失去理智,索蘭的身體不再是他自己的。
  
  紗帳裏,體魄精瘦卻絕對強壯的男人傾軋著他身下快昏迷過去的精靈,而他卻
無法讓自己停下來。
  “越前。”手塚出聲,龍馬的身形頓了一下,然後他更加大力地抽送起來。
  “Backy,Backy,不要回索蘭星,永遠都不要回去。”在索蘭崩潰之前,龍馬大
喊道,然後把自己的熱情完完全全地傾瀉到了對方的體內。
  
  “唔...嗯...”索蘭無意識地睜眸,凝聚在其內的淚水滾落。然後他的淚
被人吻去,體內逞兇的壞蛋終於退了出去。
  
  “Backy,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緩過身來的龍馬,緊張地問,抬起索蘭的下
身,看有沒有出血,可這麽一看,他覺得自己的理智再次受到考驗,剛才的感覺…
太美好了。
  
  “不要…”用最後一絲力氣翻個身,索蘭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我要睡…要睡…”
  “越前。”手塚又出聲,龍馬拿床單裹住自己下了床。
  
  “讓樹睡吧,我們去隔壁。”手塚站了起來,他的話讓龍馬驚訝,讓快睡著的索
蘭差點哭出來。
  “那…”龍馬猶豫,不是要清理嗎?還有那人還沒釋放呢。
  “去隔壁。”手塚走到床邊幫索蘭蓋好被子,走了出去,龍馬披上外套,穿上褲
子也馬上離開。
  見兩個人走了,僅一次就被龍馬折騰地酸軟的身體讓索蘭很快地陷入黑暗。今
後他絕對不和龍馬單獨相處。
  
  ........
  
  睡得迷迷糊糊間,索蘭感覺到有人吻他,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身體開始發熱,即
將關閉的幽谷被人來回撫摸,他甚至感覺到有人在舔他。
  “唔...睡...”索蘭呢喃,然後被人輕輕吻住,索蘭的意識再次飄遠。不
知過了多久,一個堅硬的物體慢慢擠進他的身體,索蘭這才察覺到異樣,可他太困
了,而這次的侵入是那麽的小心,那麽的溫柔,他沒有反抗。
  
  “嗯...”酥麻的感覺從身下傳來,索蘭舒服地呻吟,是誰...精市?不,
不像。索蘭微微睜開眼睛,昏暗的房間裏,他只看到一雙眼睛,一雙熟悉的眼睛。
  
  身體被人從後抬起,這次落下的吻雖然沒有之前那麽溫柔,卻少了讓索蘭害怕
的激烈,只是異常的生澀。
  
  “國光...”沈醉在對方溫柔的進攻裏,索蘭準備隱藏起來的小家夥慢慢站了
起來,害羞地捂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屋內一直沒有開燈,對方也一直用那種緩慢溫
柔的攻勢掠奪他,索蘭魅惑的呻吟不停地傳出,索蘭花香比之前還要濃郁。
  
  幽洞內滲出濃濃的蜜汁,在幽谷一陣猛烈的收縮後,蜜汁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侵入的外來者緩緩離開,索蘭在這場甜蜜的性愛中獲得了滿足,陷入了夢境。
  
  “唔...”睡夢中,又有人入侵了進來,動作稍顯笨拙,可卻極為小心和輕
柔,而他害羞的小家夥被人含入溫暖濕潤的地方,索蘭覺得自己無法從夢境中醒來。
  
  “慢一點。”
  “嗯。”
  
  有人說話,索蘭嚶嚀地躺在另一人的懷裏,無法抑制地表達他的情動。當他體
內的入侵開始猛烈的時候,他有聽到一人說話。
  “慢下來。”
  然後令他害怕的颶風遠離了,索蘭這才放心地又閉上眼睛,陷入甜美的夢境
裏。就這樣反反復複,侵略他的人找到了訣竅,讓他在迷糊間享受到了情愛的極致。
  
  “不...行...了...”
  再好吃的點心也不能多吃,再醉人的歡愛也需要停止,被一次次進入,讓他開
始吃不消。
  
  “讓他睡一會兒。”又是那個冷靜的聲音,卻讓索蘭聽得害怕。被人喂入索蘭花
瓣,索蘭在體內的東西撤出去後,陷入黑暗。可他的情欲仍被挑逗著,他的小家夥
被包裹著,讓他依然全身發燙。
  
  不知道睡了多久,索蘭的熱情再次被挑起,仍然是溫柔到讓人迷醉的進攻,索
蘭卻想把身邊的兩個人推下床去。雖然窗簾拉著,可天已經亮了,他們是不是太過
分了。
  
  “樹...我馬上要回法國了。”手塚停下律動,沒有眼鏡遮擋的雙眸裏是毫不
掩飾的愛。
  “Backy,我想…要一次。”離開那害羞卻仍不肯釋放的小家夥,龍馬說完又再次
含了上去。
  
  “我會去法國...唔...看...你。”想去推龍馬,索蘭發覺自己一點力
氣都沒有。
  “我等不及你來。”當他們有了身體的接觸後,思念會更加的磨人。
  
  “讓我睡...啊嗯...”
  “馬上,馬上讓你睡。”
  “Backy,你好美。”
  “唔…啊…”
  
  手塚和龍馬會讓索蘭休息兩個小時,在他的身體變化之前再次挑逗起他的熱
情,佔有他,感受他。郊外的別墅、沒有外人的私人空間裏,手塚和龍馬雖然盡力
溫柔地對待索蘭,但他們卻釋放出所有的熱情,要在有限的時間裏榨幹索蘭的每一
滴花蜜。
  
  “唔!”
  和手塚接吻的索蘭,終於傾瀉了出來,哭泣的小家夥把他捨不得交出的寶貝吐
了出來,弄濕了手塚的掌心。淡淡的,金色透明的蜜糖,散發著舔舔的清香一汩汩
地從小家夥的體內噴出,最後一滴出來之後,小家夥生氣地縮了回去,想把自己藏
起來。
  
  和索蘭同時爆發的龍馬從索蘭體內出來,驚訝地看著手塚的手心,手塚也同樣
驚訝,摟緊了徹底昏睡過去的人。
  
  “手塚,Backy...一定是花精靈。”那一顆顆開始凝聚的“珍珠”,太神奇了。
  “怪不得樹不容易出來。”第一次見到此種狀況的手塚,小心的把凝結成的五顆
珍珠交給龍馬,“我問一下幸村和安東尼他們見過沒有。你把這個收好,我先帶樹
去清洗。”
  
  “嗯。”龍馬急忙下床去找合適的器皿,手塚抱歉地親了親索蘭,然後抱著他進
浴室。他本來只是給龍馬做示範,沒想到自己也同樣失去了理智。
  
  給索蘭清洗著身體,在幽谷閉合之前把他體內的屬於他們的東西清理乾淨,手
塚不停地輕吻索蘭。這個人,這副身軀是如此的美麗,能讓他的理智與冷靜完全遠
離,可同樣的也會引來很多人的覬覦。
  
  “樹,不會再把你交給別人。”這副身軀,不會再讓第八個人看到。
  
  “手塚,今天Backy要回跡部那裏嗎?”收好“珍珠”的龍馬走進浴室,問。
  “我們一起去吧。”他要和跡部解釋一下,讓跡部再忍兩天,還有關於“珍珠”的
事,他也要告訴跡部。
  
  “Backy醒過來一定會生氣。”龍馬打開淋浴,沖刷身上的汗水和體液,心情舒
暢,不過有些擔心。
  “不會。”手塚輕摸索蘭滿布吻痕的身體,“樹永遠不會生我們的氣,即使我們
對他做了過分的事。”
  
  “除了Backy,我不會碰其他人。”
  “一樣。”
  
  小景...夢裏,索蘭看到了他的愛犬,他高興地把愛犬抱到懷裏,奇怪它怎
麽會跑到日本來,難道是景吾把它帶來的?就在索蘭四處尋找跡部,想問問他的時
候,場景突然轉換,紅色的大床上,小景不見了,兩隻和手塚及龍馬極為相似的怪
獸撲在他的身上,分開他的雙腿。
  
  “啊!”從“噩夢”中醒來,索蘭先是拍拍嚇壞的心臟,然後他愣住了。玫瑰紅的
大床對面,有一幅巨型照片,照片上是扮作天使的他,而天使的旁邊,一個有著淚
痔的惡魔張著血盆大口。
  
  ────
  
  寫完這幾個人的H後,絕對不寫H了,太痛苦啦~~

 


(0.6)我不是王子:第五十二章 身體的秘密?

  好困啊,睡去了,明天要去醫院
  
  ────
  
  “樹,醒了?”一人推著餐車優雅地走進來,嘴角的笑看在索蘭的眼裏格外刺
目。“我讓管家給你準備了些滋補的食物,現在是晚上10點,你睡了8個小時,還
累嗎?”
  
  “累。”索蘭又躺回去,警戒地看著從理論上來說表現地太過自然的人。跡部笑
了幾聲,裝作不懂索蘭的意思,從餐車上拿起一碗湯走到床邊,“本大爺親自喂你
吧,裏面有燕窩。”
  
  “他們帶我來的?”索蘭問那兩個罪魁禍首。
  
  “嗯哼。”跡部坐到索蘭身旁,單手把他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明天
是新年,手塚和越前回去了。明晚他們會和不二一起過來。我們邀請了青學、立海
大和冰帝以前的正選們,讓他們參加後天的晚宴,地點就定在我這裏。”見索蘭有
話要說,跡部道,“還有亞久津。放心,要請的人我們都會請到。”喂索蘭喝燕窩
湯,跡部又說,“你的禮服今天下午已經送來了,是和服,你一定喜歡。幸村今天
打電話過來,說他的事很快就能解決,解決之後,他會去倫敦看你。還有什麽問題
嗎?”
  
  索蘭慢慢喝著燕窩,想著另一件讓他害怕的事。跡部了然地在索蘭滿是吻痕的
脖子上印下一吻,道:“手塚和越前要了你一晚,本大爺雖然也等不及了,不過不
會讓你參加不了後天的宴會,你現在需要休息。”
  
  “景吾...”索蘭不敢回頭,他還想怎麽能多逃幾天呢。
  “樹,你該知道,自己逃不掉。”跡部打碎索蘭的幻想,索蘭低頭喝湯,“我知
道,只是你們都太過分了。”
  
  “樹,”跡部吻了吻索蘭的臉頰,道,“日本太冷了,過幾天我帶你去夏威夷,
你的手腳溫度太低,我怕你出事。等到了夏威夷,本大爺會提取我該得的獎勵。”
  
  “夏威夷?”索蘭放下空碗,回頭,“怎麽會想到去那裏?景吾不是說過年之後
會很忙嗎?而且,我還沒有見到伯父。”自動把跡部的最後一句話忽略。
  “他和朋友去澳洲度假了,臨走前他給我們定好了去夏威夷的機票和酒店。”跡
部從餐車上拿過一碟酥餅,邊喂邊道,“樹該知道,我十歲那年父母就離異了。”
  
  “嗯。”索蘭把手上的半個酥餅喂到跡部的嘴裏,“伯父不要求你結婚?”
  “跡部家是日本首富,不需要再通過聯姻壯大家族。我母親是千金小姐,他們
結合的唯一好處就是有了我,其他的,對我父親來說麻煩遠勝於利益。所以,我只
要給家族留下繼承人就行了,其他的,他不會過問,畢竟現在同性戀不是什麽奇怪
的事,而且,我有能力不讓這件事影響到你和我。我爺爺奶奶已經去世了,本大爺
沒有幸村那樣的家族壓力。”跡部把他的情況簡單地和索蘭說明了一下,並沒說他
曾經以放棄繼承人的身份來要脅他那個想儘快享清福的父親接受他和索蘭的事。
  
  靠在跡部身上,索蘭揉揉酸困的腰:“我一直想問,孩子的事你們是怎麽想
的?國光只和我提了一下。”
  
  “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樹一些事。”
  “什麽?”
  “樹對自己的來歷真的不瞭解嗎?”
  聽到跡部的問題,索蘭皺了皺眉,搖頭:“只知道自己離不開索蘭花,但索蘭
花的味道我聞不到,吃起來也沒什麽味道,可是我離不開。如果我發生了意外,索
蘭花就會枯萎,索蘭星也會出現異樣。”疲憊地閉上眼,索蘭歎息,“有時候,我也
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到底是怎麽來的。”
  
  “既然不知道,就別想了。”跡部握上索蘭發涼的手,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花香
道,“那這個問題樹肯定也不知道了。”
  “哪個?”
  “樹最後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凝結成像珍珠一樣的顆粒?”
  “唉?”索蘭驚訝不已,有這種事?他僅有兩次有那種射出的感覺,可每次過後
他就馬上昏睡了,之後的事他一點都不知道。
  跡部為自己的聰明而發笑,果然,這人並不清楚。拿過床頭櫃上的一個水晶
盒,跡部打開,裏面有五顆淺褐色的圓圓亮亮的“珍珠”。和第一次透明的“水晶”不
同,這次的珠子雖然直徑仍是在0.6釐米左右,但顏色卻更加暗沈一些,透明度不
高,不過還是軟軟香香的。
  
  索蘭看著水晶盒裏那幾顆“東西”,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這是從他體內出來的?
他不相信。不是該是白色的...液體嗎?
  
  “安東尼說上次你的像‘水晶’,有四顆,而且味道很好。”跡部拿起一顆,舉
起,對著燈光觀察。
  索蘭的臉立刻紅成了蘋果:“味道...很好?”難道哥哥們...索蘭咳嗽起
來。
  “呵呵...這次有五顆,不知道味道如何。”當著索蘭的面,跡部把他手上的
那顆放進了嘴裏。
  “景吾!”索蘭的胃有些攪動。
  
  兩分鍾後,跡部舔了舔唇,點頭:“味道確實不錯,是和索蘭花不一樣的味
道。很香甜。”他們幾個都嘗過索蘭花的味道,跡部又細細體會了一番,攬過索蘭
的頭,要吻他,“樹來嘗嘗。”
  “不。”索蘭馬上把頭扭開,跡部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景吾。”索蘭發出警
告,他們居然會吃...索蘭眼神奇怪地看著跡部,實在無法想像這種事情。
  
  “看來越前說的不錯。”跡部把盒子放回去,道,“樹是花精靈,所以樹從裏到
外都是花蜜的味道。本大爺會全部嘗到的。”說完,舔了下索蘭的脖子,嚇得他向
後退去。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了。”索蘭本來就對自己的身體非常不滿,現在他更加不
滿,這人竟然當著他的面吃,“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躺下,索蘭把自己裹
到被子裏,決定此刻當一隻鴕鳥。完全忘了孩子的事。
  
  跡部也不逼他,給了他個晚安吻,拿著水晶盒,推著餐車出去了。跡部走後,
索蘭想著自己的身體,為什麽他有時會出來,有時出不來呢。想到出來的兩次都是
做了很久,而且是和兩個人,索蘭打了個冷噤。把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甩出
去,索蘭閉上眼準備睡覺,千萬不能讓那幾個怪獸察覺到這個問題,不然他就真的
不要下床了。
  
  書房內,跡部盯著盒子裏剩下的四顆水晶,過了一會兒,他拿起電話。
  
  “手塚,我吃了一顆。”
  “味道就像安東尼說的那樣,像花蜜...感覺...沒有特別的感覺,有點
淡淡的清涼。”
  “難道是要長時間,樹才會出來?”
  “可是幸村說他那晚也做了很久。”
  “哈,你覺得樹會知道麽。他更不瞭解他的身體,也許比我們瞭解的還少。”
  “...也許該提醒下安東尼,等樹回倫敦之後,讓他們再試試。還有不二。
要不要讓他把這幾顆‘珍珠’帶回去,研究一下?”
  “...嗯,也好,樹難得有一次,還是先嘗嘗吧。不過他無法接受。現
在...呵,他又把自己藏起來了。”
  “嗯,到夏威夷後我會注意一下,看是不是我們猜測的那樣。”
  
  掛了電話,跡部的嘴邊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就暫且讓他變成鴕鳥吧,他們的時
間很多,可以慢慢的發掘出真相。
  
  .........
  
  床內鑽入一人,沈睡中的索蘭手腳發涼地貼了過去。摟住怕冷的索蘭,跡部滿
意對方下意識的動作。伸手探到索蘭的腿間,跡部隔著睡褲輕摸索蘭平坦的地方,
惹來對方的嚶嚀。
  
  收回手,跡部沈思。懷裏的這個人有副非常敏感的身體,不僅敏感,還異常的
奇特。就像花一樣,需要澆灌才能開放。這副身體裏蘊藏著許多的秘密,不知道需
要多久才能完全解開。
  
  想到這人問的那個問題,跡部輕吻懷裏的人。他們都會留下後代,不僅是為了
他們自己,更是為了能擁有這人,不然這人不會安心地留在他們身邊。這個世界
上,有代孕母親,也有人造子宮,他們曾想過利用別人的卵子在人造子宮裏孕育他
們的後代,可現在...想到那幾顆珍珠,跡部有了其他的念頭。他們的孩子能否
遺傳到這人的一些特徵呢,例如,他的黑眸,他的黑髮或者他的笑。
  
  “半年,樹,最多半年。半年之後你可以隨時到美國、法國、日本度假,但必
須是在我們身邊。半年的大學生活,對你來說足夠了。本大爺可不放心把你放到那
麽大的校園裏。”
  在索蘭耳邊下命令,跡部想到了一件事,在索蘭“上學”之前,他們會宣示他們
對這人的所有權。等幸村解決完他的事情之後,他們會再次聚集到倫敦,正式地以
另外一種身份出現。
  
  如果跡部有預知能力的話,他會非常後悔帶索蘭去夏威夷,他忘了,他懷裏的
人是一個多麽容易遭人覬覦的人,也忘了,夏威夷是個非常炎熱的地方。

 


(1)我不是王子:第五十三章 揚眉吐氣

  索蘭以為新年會在跡部的別墅過,早上起來後,他還特地詢問了下管家日本過
年的習俗,還準備晚上做幾道拿手菜,結果在手塚等人到達後,他卻被帶上了直升
飛機。
  
  “我們不在家裏過年?”裹在厚厚的裘皮大衣裏,索蘭好奇地問,難道要去酒店?
  跡部嘴角一挑,揚眉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這麽神秘。”見其他幾人都沒有解答的意思,索蘭也不問了,雖然對這幾人今
晚會不會放過他而抱懷疑態度,不過他心裏已經想好了對策,今晚無論去哪過年,
他都不會放任他們的過分,他一定要好好地睡一覺。
  
  發現索蘭眼中閃過的堅決,坐在他對面的不二笑容變深,意味深長地看了其他
人一眼,他轉頭看飛機下的夜景。這個新年是他六年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個新年,而
且不只是他,對其他人亦然。他很慶倖自己因為放心不下伯母而選擇去倫敦留學,
不會和其他人一樣要在遠離那人的地方飽嘗思念的煎熬。
  
  索蘭也在看夜景,夜晚的東京和倫敦沒有太大的區別,燈火通明。因為是新
年,天上不時出現色彩繽紛的禮花,看著看著,索蘭的思緒飄遠。
  
  腰上的手向身後之人的懷中拉近了一些,耳邊傳來跡部特有的嗓音:“樹。在
想什麽?”龍馬、不二和手塚同時把視線轉到了索蘭的臉上。
  “我想起了索蘭星。”索蘭開口,目光仍然注視著窗外,“索蘭星也有新年,不
過在那裏不叫‘新年’,而叫‘卡撒’。每年的一月十號,全城的人都會聚集到王宮
前,表演他們自創的節目。魔法師會放魔法煙霧,就像禮花一樣。”
  
  “樹,對不起。”手塚開口,這個人想“家”了。
  “Backy,我們陪你回去過年。”
  
  索蘭收回目光,看向坐在對面帶著歉意的龍馬和不二,轉頭,跡部和手塚同樣
帶著歉意。伸出冰涼的手,立刻就被人暖住了。再伸出右手,索蘭把四人的手握在
一起。
  
  “那一天,王宮會把用索蘭花浸泡過的水灑向人們。大家爭先恐後地要接受到
索蘭花汁,因為他們認為那會給他們帶來幸福。”想到那一雙雙眼睛裏透出的對他
的全然崇拜與信任,索蘭的臉上卻有了茫然,“可是...我真的是他們期待的人
嗎?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連自己是怎麽來的都不清楚,我又能給他們帶來什麽
幸福?”手上感覺到了力度,索蘭又是淡淡一笑,“其實,我一直都想把王位還給娜
蘭,她比我更愛索蘭星,更愛索蘭星的人們。我曾經還想過悄悄離開,到一個所有
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到一個沒有人,到一個不會因他的容貌而帶來麻煩的地
方,安安靜靜地過一生。
  
  “Backy,你是花精靈。”不喜歡看到這人此時的表情,龍馬上身前傾,在索蘭
的嘴上啄吻一下,“我們的花精靈。”其他都皆是一副同意的表情。
  
  索蘭笑顏展開,卻搖頭道:“我不是什麽花精靈,我只是一個生理上有些缺陷
的人。”握緊幾人的手,他籲口氣,“剛才說那些,並不是我想回去了。對我來說,
這裏才是我的家。因為在你們面前的我是我,不是什麽能給人帶來幸福的‘聖之子
’,也不是神秘的索蘭。索蘭星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想念去世的母後,也想念我唯
一的姐姐娜蘭,我會回去看她,但我屬於這裏。”兩世的二十九年,他的心早已被
牢牢地鎖在這個世界,何況還有這些他永遠都不可能放下的人。
  
  “我們會陪你去看娜蘭。”四個人很有默契地同時開口,索蘭笑著點頭答應,他
也想讓娜蘭見一見,這個世界上他最重要的幾個人。
  
  .........
  
  當直升飛機停在箱根的一處空地上時,索蘭終於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了。曾經,
他們說過要一起陪他來箱根泡溫泉,但是他食言了,今天他們是要彌補這個遺憾
吧。可惜精市和哥哥不在,下次一定要大家全部都來。
  
  看出索蘭想什麽的不二在上車後道:“明年我們八個人一起來泡溫泉。”
  “最好是春天,可以順便賞櫻花。”索蘭說完,馬上察覺到了不對,“春天不行
了,秋天吧。秋天可以看紅色的楓葉,也不錯。”
  “那就秋天吧。”跡部接下道,“秋天樹已經退學了,時間上很好安排。”
  
  “唉?我什麽時候說秋天要退學的?”坐在龍馬和手塚中間,索蘭問跡部,他可
不記得說過秋天要退學。
  “我們只同意你在學校學習半年。”跡部沒得商量地回道。
  龍馬立刻點頭:“其實我覺得三個月差不多了。大學裏的人太多,樹不會喜歡
的。”
  手塚接著道:“這是我們幾個商量後的結果。半年後你要退學。”
  
  “你們不覺得自己很專制嗎?”索蘭收回被四人握住的手,“起碼要我自己願意
退學。說不定我很喜歡大學的生活。”雖說他也沒打算全部讀完,但起碼也要問下
他的意見才對。果然脾氣好的人註定被人“欺負”。
  
  “同意小樹讀半年的請舉手。”不二開口,說完他就舉起了手,然後手塚、跡部
和龍馬都舉起了手,龍馬甚至舉了兩隻。
  “五票通過,一票反對。少數服從多數。”不二又道,然後笑眯眯地放下了手。
  
  索蘭被四個霸道的家夥氣到無語,拉緊大衣的領口,做最後的抗議:“我不打
算讀藝術專業了,我要讀法律。”這樣他才好保障他今後的權利。
  
  “樹,”跡部伸手把索蘭往自己的懷裏一帶,低頭深深地吻住他,直到索蘭氣喘
吁吁才放開,“樹,讓你到那種充滿色狼的地方,半年已經是本大爺的極限。”
  
  “...到處是...色狼?”緩過神來,索蘭從跡部身上掙脫出,坐回位置
上,看看四人,“這麽說,你們也是色狼了?”什麽時候學校變成狼窩了。
  
  不二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確實是色狼。”然
後,他睜開眼睛,用一種充滿愛戀的目光看向索蘭。
  
  “不過我們色的物件只有你。”龍馬也非常贊成跡部的觀點。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這樣有定力。”手塚也表明他的觀點。
  
  定力?最沒資格說定力的就是這個人!他的腰現在還在酸痛。
  手塚面無表情地把索蘭攬過來,低頭凝視他:“樹,我不想讓太多人看到你。”
手撫上索蘭的臉,手塚的唇落下,“一點都不想。”
  
  心裏歎息一聲,索蘭不再做無謂的掙扎,說來說去都是他這張臉惹得禍。可
是...半年真的太少了。不行,為了他今後自由的人生,不能就這樣妥協。
  
  ........
  
  躲在房間裏,索蘭的腳步如何也邁不出去。跡部、手塚、龍馬和不二已經在溫
泉裏泡著了。這裏是屬於跡部家的私人溫泉療養處,裏面的豪華與舒適程度可想而
之。配以日本獨特的枯山水設計,儘管是晚上,索蘭進入後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
裏。可是此刻,索蘭卻無心欣賞美景,因為他的處境非常的危險。
  
  作為一隻羔羊,誰也不願意自動把自己送到狼嘴裏,何況在溫泉裏的四個人都
已經承認他們是狼了。可是他今晚也不能一直拖著不去,索蘭對那七個人的信任早
已降到了最低點,哪怕之前他們曾說過今晚不碰他。
  
  如果他們今晚克制不住,那就把他們催眠吧。雖然索蘭不喜歡對親近的人這麽
做,但為了能“度過難關”,一些原則也是可以修改的。下定了念頭,索蘭深吸幾口
氣,給自己打氣,站了起來。系緊浴袍的腰帶,把長髮束高成馬尾,索蘭出了房間。
  
  房間和溫泉是連在一起的,走出去就能感覺到溫泉的暖意和濕潤。跡部不讓任
何人打擾他們,所以僕人們送上他們需要的物品和食物後就離開了,現在這裏是獨
屬於這五人的寧靜空間。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麽,索蘭雖然覺得有些冷,卻不像平日那樣,手心裏居
然還有汗水。隱隱聽到幾人聊天的聲音,索蘭停在一處門簾後。脫掉拖鞋,掀開布
簾,前方寬大的溫泉中,四個男人正躺在裏面,中間白色的託盤上放著一個青色帶
花的瓷瓶,索蘭知道,那裏裝著清酒。而那四人每人手中拿著與瓷瓶同色系的酒
盅,而磁片中還有一個酒盅,明顯是為索蘭留的。
  
  “樹,還不下來嗎?小心著涼。”門簾剛掀起來,他們就發現索蘭了。見他久久
不進來,不二準備起身來接他。這中間隔了大約十分鍾,索蘭注意著池子中的酒
盅,想著下一步的行動,而池子裏的人則迷失在他此刻展現的風情中。被固定在腦
後的頭髮把索蘭完美的五官和脖頸顯露出來,明顯的鎖骨在浴袍中遮遮掩掩。完美
的身體隱藏在白色的浴袍裏,腰間的帶子只要輕輕一拉...他們都看到過這副身
體,甚至還有人深入的品嘗過。有人咽了咽口水。
  
  瞥了龍馬一眼,索蘭走到池邊,放下浴巾坐了下來。腳泡進水中試探水溫,索
蘭實際上是拖延下水的時間,最好他們幾個現在已經泡好了。可惜有人並不允許他
逃避,手塚和跡部一左一右朝索蘭伸出手,讓他下水。
  
  淡淡一笑,藏起心中的捉弄,索蘭拉開腰帶,浴袍如願以償的打開,可幾隻色
狼並沒有如願地看到索蘭身上最美的地方。他身上被浴袍遮住的腰部以下竟然還裹
著一條浴巾!龍馬的眼中是明顯的失望。
  
  緩緩下水,拒絕了兩人伸出的手,索蘭得逞地一笑,假裝不明白四人臉上的不
滿,道:“你們有答應過我在我離開日本之前讓我好好休息的吧。”
  不二看看手塚,手塚和跡部交匯了下目光,龍馬看看他們三人,現場出現了沈
默。
  “如果你們這次食言的話...那今後你們說什麽我都不再相信。我也不會再
遵守我的承諾。”索蘭使出殺手!,果然他這話一出,手塚立刻開口,“我說到做
到。”嗓音比平時低了八度。
  
  “本大爺當然不會食言。我非常期待我們兩人的夏威夷之旅。”跡部優雅地喝了
口清酒,視線卻牢牢鎖在索蘭光滑的上身。
  
  “...我也不會食言。”懊悔地喝掉清酒,龍馬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並自
語,“Mada mada dane。”
  不二毫無變化地笑著說:“小樹確實需要休息,我不急。”
  
  OK,那就是說他們在他離開日本之前是不會在碰他了。索蘭滿意地回以微笑及
讚賞,然後在八目睽睽之中,慢慢解掉腰間的束縛,把他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他們的
面前。溫泉的熱度立刻升高,四頂小帳篷很快地支了起來。
  
  “呵呵…”朝四人豎起食指,索蘭搖搖,“你們剛才可是說了,要遵守承諾,不可
以反悔喲,不可以喲。”原來捉弄人這麽好玩,看著這四人此刻的表情,索蘭差些
忍出內傷。本來他沒打算這麽做,畢竟這幾人的腰間都覆著浴巾,可一想到他們對
他那麽專制,索蘭就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麽解氣。
  
  雙臂伸展到池邊,索蘭向後一仰,舒服地籲口氣,裝作沒聽見那些粗喘聲,他
閉上眼睛,把腿伸展開:“你們可是王子,不能辜負我對你們的信任。”碰觸他小腿
的四隻腳不甘願地收了回去,索蘭放心地開始泡湯。
  
  看得到卻吃不到,這對欲望極高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酷刑,何況那美麗的身軀就
擺在眼前,伸手可及。後悔二字不停地在四人的腦海中閃過。那光滑隱秘的地帶,
那白皙晶瑩的身軀,那飄入鼻端的花香,那發出邀請的幽谷...所有的一切都在
嚴厲地考驗著他們的耐心,而罪魁禍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故意把這些誘惑擺在他
們面前,以此報復他們對他的霸道。
  
  “Backy...”龍馬的聲音中帶著烈火。能不能換個方法懲罰他們?
  拿過浴巾蓋住自己的下身,索蘭睜開眼睛,那幾雙眸子中赤裸裸的要求讓他一
驚,不過他並不打算妥協,這幾天他幾乎都是在風暴中度過,他們不知道什麽是適
可而止,他今後就真的別想離開床了。
  
  “我的腰現在都還在酸痛。”索蘭開始控訴對方的“暴行”,“腳也在發軟,我要
休息。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節制,不能每次都恨不得把一年的次數做完。而
且...明天有宴會,你們不會忘了吧。”達到了預期的效果,索蘭站了起來,“我
先回去了,你們繼續。”在四人阻攔之前快速上岸,索蘭穿上浴袍走了,把幾隻帳
篷完全搭好的人丟在了溫泉裏。
  
  跡部帶點惱怒地瞪了龍馬和手塚一眼,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前晚太過分,今晚這
人也許會同意。
  
  “小樹越來越調皮了。”不二笑了下,也站了起來,他現在需要的是冷水,為什
麽他以為自己可以忍到回倫敦。不二第一次有種自做孽不可活的感覺。
  
  手塚低頭喝酒,不是在反省,而是在想辦法怎麽解決這件事。
  
  “Backy不會生我們的氣。”龍馬深吸幾口氣壓下腹間的欲望,低啞地說,“難道
今晚真的不能碰他?”低頭看看浴巾下高漲的欲望,他分外的難受。
  
  “你們的錯誤為什麽要本大爺來承擔?”跡部不滿地又喝了杯酒,他什麽都沒做
卻被一竿子打死了。
  “是啊。”不二介面,“今晚來箱根泡溫泉好像有些錯誤。”
  “大錯特錯。”跡部半眯著眼睛,他本來打算到夏威夷再說。
  
  房間內又出現了沈默,這次的事情非常的棘手。
  
  換了睡衣,吹幹頭髮的索蘭,臉上儘是滿足,剛才太解氣了。想想自己總被他
們幾個壓著,終於能揚眉吐氣一回,他就樂不可支。雖然知道這麽做對那幾個人太
折磨了,可他要讓他們知道,他也是有脾氣的。他會給的,但今晚他要挫挫他們“
囂張”的氣焰。
  
  把門栓插上,索蘭躺進柔軟的被褥中,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希望能一覺到天
亮。至於那四隻狼...就讓他們體驗下羊羔的厲害吧。
  
  ..........
  
  在溫暖的被窩裏賴著,索蘭側身看著僅有他一人的房間。外面透進的光亮讓他
知道太陽已經曬屁股了,這一覺睡得真舒服。轉身,頭朝房門,索蘭露出抹深笑,
不知他們四個睡得如何。
  
  ──────
  
  小樹大學的生活和一些事情是夾在在一起的,所以當他大學的生活完結後,王
子就全部完結啦,因此小樹和幾人的感情昇華就會在前面來寫,所以會讓大家覺得
有些慢,大家不要急哦,還有,大家猜猜小樹的大學生涯有多久呢

 


(0.86)我不是王子 第五十四章 新年賀禮(上)

  尼子回老家了,更新將逐漸恢復。
  
  ────
  
  穿戴整齊,索蘭拉開門。外面很安靜,索蘭慢步而出,走出複合式的房屋,屋
外的寒冷讓索蘭微微發抖,不過他並沒有返回房間,而是走了出去。不去猜那幾個
人此時在哪里,索蘭被眼前的雪景吸引了。盡可能地縮進皮草內,他踏著厚厚的積
雪走進院子裏,沒想到僅僅一個晚上,外面的世界就變成了冰雪的王國,讓人有種
心曠神怡的感覺。腳趾頭瞬間沒了知覺,索蘭依舊向前邁步,獨自一人的寬闊庭院
中,聽著腳下發出的雪聲,不知為何,他突然湧上一種情感,一種......身
後傳來驚呼聲,索蘭轉身,立刻身體前傾倒入來人張開的雙臂中。
  
  “樹!你怎麽出來了!”不二嚴厲地說,快速摟著索蘭回到屋子裏,“外面很
冷,你會凍壞的!”湛藍的大海掀起了巨大的波浪。看著不二的雙眸,索蘭知道他
此刻有多生氣。
  
  “周助。”把自己快凍僵的手放入不二的手裏,在對方真正生氣之前,索蘭吻住
不二,馬上,對方的氣息撲入他的口鼻中,他的身體被對方緊緊擁住。
  
  熾烈的吻點燃了索蘭冰冷的身軀,失控的唇舌把彼此心中的感情全數傳遞給對
方。
  一吻結束,不二激動地喘息著,索蘭則低聲道:“周助,昨晚...對不起。”
他們一定沒睡好,就在剛才,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幸運,有多幸福。
  
  親吻那雙美麗的眼睛,不二眯眼一笑:“樹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就要補償我。”
  索蘭當然知道對方所說的補償是什麽意思,他淡笑:“當然要補償,不
過...周助,等我回倫敦好嗎?”
  看進索蘭的眸子裏,不二了然地說:“好,回去後,樹不能再逃避。”要滿足他
的需要。
  “呃...我儘量。”無奈地笑笑,索蘭暗想自己是否該去鍛煉身體。
  
  跟著不二回到他的房間,發現另外三人都在,而且都是一副睡眠不足兼欲求不
滿的樣子,索蘭忍著笑坐下,問:“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晚上還有宴會。”
  “樹昨晚睡得很不錯?”跡部似笑非笑地問。
  索蘭搓搓冰涼的雙手:“還好,只是有點冷。”如果不想現在就被原地正法,他
還是小心應對比較好。
  
  “Backy,你這麽怕我們?”想到索蘭把門反鎖了,龍馬就異常鬱悶。
  見四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索蘭立刻搖頭:“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說出一句
自己永遠都難以兌現的話,索蘭這才平息了其他人的怨氣。
  
  “走吧,晚上還有宴會。”手塚發話,雖然很想多住兩天,把昨晚的遺憾彌補回
來。
  跡部站起來,走到索蘭跟前,低頭在他耳邊道:“樹,本大爺要提前行使自己
的權利。”說完,他笑著把驚呆的人扶起來,給他戴好帽子和圍巾,摟著人出去了。
  索蘭低頭不語,沒有人發現他嘴角那抹微笑。宴會...有酒吧。
  
  ........
  ..............
  
  “萩原雅樹”的離開,讓手塚遠赴法國,跡部和龍馬去美國發展,冰帝、青學和
立海大的隊員就再也沒有機會一同參加過宴會。原本,這三個互相為競爭對手的學
校就是因為一個人而聯繫在了一起,如今,那個人隨著花香消散,可以讓他們聚在
一起的契機也就隨著消失了。所以,當這三所學校曾經的網球部正選們都出現在跡
部的別墅時,大家都格外地驚訝。不明白他們的隊長為什麽在新年的第二天讓他們
來這裏參加宴會。而且,來的人中還有目前大學網球隊中很有名的不二裕太和亞久
津仁。
  
  雖然有很多人已經不再打網球了,不過大家還是親切地交談著。與這種氣氛顯
得有些格格不入的亞久津站在角落裏喝酒,和他在一起的是切原。自從很多年前的
那件事之後,兩人成了朋友。
  “我沒想到你會來。”切原靠在牆上說。
  亞久津扯了扯領帶,不耐煩地回道:“手塚國光親自打電話讓我今晚到這裏
來,切。”如果不是這麽多年他們對那家夥的感情一點都沒變,他才不會穿上這種
難受到死的衣服來參加什麽宴會。
  “也不知道是什麽事,竟然把大家都叫來了。”切原沒什麽興致地說,接著,他
難過地歎口氣,“聽說部長要結婚了。”
  亞久津冷冷地哼了聲,充滿了對幸村精市的不屑。
  
  和青學的人在一起,不二裕太卻頻頻看表,抑制不住的激動在他的臉上表露無
遺,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裕太?”菊丸在裕太面前搖搖手,引來對方的注意後,問,“有事?”
  “啊,沒有,沒有。”想到兄長的交代,裕太急忙道,“只是好奇今晚的宴會。”
  菊丸不疑有他地四處張望,趴在好友大石的肩上道:“部長讓我們來,他自己
卻不見人影,真是奇怪呐。到底是什麽事呢?怎麽也不見不二?”
  那是因為我們今晚要見一個特殊的人,裕太在心裏道。
  
  就在大家翹首期盼今晚宴會的主角時,有個人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略微緊張地聽
著從樓下傳來的交談聲。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索蘭對前方注視著他的手塚和龍
馬輕輕點頭,告訴他們,他準備好了。
  
  音樂聲響起,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樓梯,只見手塚和龍馬走了下來,這兩位當
今世界網壇上最耀眼的新星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歡呼聲,畢竟自從兩人離開日
本後,他們兩個就再沒有一起出現過。而當他們看到被跡部和不二摟著走下來的人
後,歡呼聲在幾秒鍾後變成了驚呼聲,並伴隨著杯子落地的聲音。
  
  看著那一雙雙充滿驚訝、不可置信及激動的眼神,看著那一張張變得成熟的面
孔,索蘭用微笑掩飾自己的激動。他的目光在亞久津和切原的方向停留了片刻後,
凝視了化成石像的青學諸人十幾秒後,對看著他的真田微微頷首,對曾經和他相處
愉快的冰帝及立海大的人深深一笑,他跟著跡部的腳步停在了大廳的中央。
  
  這一刻,沒有人再好奇今晚宴會的目的是什麽,他們只想知道,這個穿著淡紫
色和服,有著一頭黑色長髮及另他們格外熟悉的面孔的人是誰。這個人和他們記憶
深處的一名少年異常相像,如果不是知道那名少年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們甚
至認為這個人就是那名少年長大後的模樣。每個人都緊緊地盯著索蘭,想從他身上
找到“萩原雅樹”的影子,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天使的存在。
  
  跡部看了手塚一眼,對方走到麥克風前,開口:“今晚邀請大家前來,是想給
大家介紹一個人...”
  “部長!他是不是萩原,是不是萩原回來了?!”菊丸跳起來,大聲問,大大的
眼睛裏早已充滿了淚水。
  他的聲音驚醒了其他人,桃城沖到索蘭面前,仔細看著他的臉,接著另一個人
也沖到了索蘭的面前,嘴裏是“嘶嘶”的聲音。
  
  “是萩原,真的是萩原!”桃城的淚刷地掉了下來,“萩原!你怎麽可以這樣對
待學長!”
  “嘶...”
  “臭蛇,你嘶什麽嘶,萩原回來了!你不會說話嗎?!”
  “你罵誰是臭蛇!”
  萬分激動的兩人馬上動起手來,看著他們邊哭邊打架,索蘭拉住兩人,馬上制
止了現場的鬥毆。
  
  “學長們還是這麽容易打架。”
  索蘭的話成功地分開了纏在一起的桃城和海堂,緊接著,就聽大廳裏傳來震耳
的叫聲。
  “萩原!”
  十幾個人朝索蘭沖去,在他差點被撞倒的時候,跡部眼疾手快地把索蘭拉到懷
裏,避免了他被壓成餡餅的危險。跡部的別墅內傳出瘋狂的喊聲。
  
  這一晚,索蘭告訴了大家他的新名字和新身份,雖然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世和來
曆,可沒有人介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回歸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新年禮物。別
墅的上空,禮花綻放著它的美麗,別墅內,索蘭的笑把最美的新年帶給了他過去所
有的朋友。
  
  休息室內,因喝太多酒而頭暈目眩的索蘭躺在沙發上。四人都知道他今晚很高
興,所以並沒有阻止他喝酒。腳上的木屐在剛才一曲接一曲的雙人舞中早已不知去
向,想到今晚的瘋狂,索蘭低笑幾聲,他以為大家會對他的“死而復生”感到恐懼,
沒想到他們竟然那麽容易地就接受了他的“重生”。也許是他的“死亡”充滿了神秘,
所以對於他的“重生”大家也就沒太多的驚訝了。
  
  門開了,索蘭閉著眼睛沒有抬頭去看,想著一定是那四個人中的一個,但是當
那並不屬於那四人的感覺傳來時,他馬上睜開眼睛。沒有起身,他看著進來的人坐
到他手邊的單人沙發上。
  
  來人沒有說話,索蘭看著低著頭的他,等著他開口。過了半晌,來人才抬起頭
來,眼睛紅紅的。
  “萩...索蘭,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當然。”
  “那...你還會回到上帝身邊嗎?”
  索蘭坐了起來,縮在沙發上,搖搖頭:“不會。”
  “...萩,索蘭...部長...知道你回來了吧?”
  “知道。我和他已經見過面了。”
  
  又沈默了一會兒,對方才開口:“部長...很喜歡你。我們都知道...手
塚他們...喜歡你。”
  “切原...”索蘭給對方一個放心的笑,“謝謝你。我會等精市的。”這個人比
過去成熟了許多。
  
  切原擔心了一晚的心終於放下了。這個人比那個時候更像天使,而他自己,也
有了“紅眼惡魔”的外號。可是他清楚,真正的惡魔並不是他。
  “萩...索蘭,我可以抱一下你嗎?”這個人一直是他心裏很重要的一個朋
友,曾經他為他的離去而傷心了很久,現在,他終於可以把當初他們一起拍的那部
MV從箱子底下拿出來了。
  索蘭沒開口,而是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對方,雖然他只在這裏停留了不到一年的
時間,他卻交到了這麽多珍貴的朋友。
  
  看著切原離開,索蘭又躺下。那四個人不進來就是想到了這些吧。留給他和他
的朋友一個安靜的空間。
  又有人進來了,索蘭回頭,這個人的到來並不讓他意外。
  亞久津的領帶被他扔到了垃圾桶裏,毫無坐姿地倒入單人沙發裏,他掏出自己
的手機:“你的電話給我。”
  索蘭配合地抱出自己的號碼,亞久津記下後撥了出去:“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有事記得找我。”
  “好,一定記得。”
  點頭,起身緊緊擁抱了下索蘭,亞久津醉薰薰的出去了,今晚他喝了很多,脾
氣也好得出奇,甚至和索蘭跳了一曲他並不拿手的交誼舞。
  
  不再躺下,索蘭看向門口,果然不到三分鍾,門又開了。無力地趴在沙發扶手
上,索蘭的視線隨著來人的坐下而變得越來越模糊,他今晚真的喝多了。
  
  “什麽時候回英國?”
  “後天。”
  蹙眉,又展開,真田沈默了一會兒。
  
  “精市還好嗎?”全靠精神力支撐的索蘭看到真田在轉圈。
  “一切都很順利。”真田把索蘭身上的毛毯給他蓋好,半蹲在了他的身邊,索蘭
疑惑地看著他,只見真田的臉在他的眼前放大,他瞬間清醒了一分。
  站起來,真田平靜地說:“這是我曾經的遺憾。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請保
重。”說完,他轉身走了,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年少時的愛戀,有人選擇了
冷靜地放棄,有人選擇了遵從自己的心,真田就是前者。
  
  摸著唇,索蘭把毛毯拉過頭頂,他覺得自己更暈了。門又開了,索蘭選擇了逃
避。
  “索蘭?”拉下毛毯,裕太擔心地看著索蘭,“你沒事吧?”
  索蘭搖頭,裕太變成了三個。
  “你喝醉了,我哥說過你的酒量很不好。”裕太坐到前面幾人做過的沙發上,給
索蘭倒了杯水。
  接過茶杯,索蘭慢慢喝著,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
  “索蘭,我哥在英國就拜託你了。”
  “嗯。”
  “很高興你能回來。”
  “嗯。”
  “啊...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發現索蘭的焦距已經沒有了,裕太把他給索蘭準備的禮物放下後急忙離開了房
間,並找到兄長告訴他某人醉了。
  
  裕太前腳剛走,門又開了。大石拿著醒酒湯和菊丸小聲地走到沙發前,見索蘭
快睡著了,大石讓菊丸把索蘭扶了起來,把醒酒湯給他喝了下去。幫索蘭把沙發弄
得舒適些後,大石拉著菊丸出去了。門關上後,原本睡著的索蘭卻醒了。
  
  不二和龍馬拿著醒酒湯來到房間,沙發上的人不在了,房間裏索蘭花香格外濃
鬱。

 


(1.9)我不是王子 第五十五章 新年賀禮(下)

  原諒尼子遲來的新年禮物
  
  ────
  
  
  客廳內,大家正愜意地享受宴會的美食和音樂,卻見龍馬面色嚴肅地走到正在
和人閒聊的手塚和跡部身邊,在他們耳邊私語後,就見跡部和手塚的臉色微變,緊
張地跟著龍馬走了。詢問跟著龍馬過來的裕太,他們才知道喝醉酒的索蘭不見了!
今天來的人大多都知道索蘭的酒量,所以他們並沒有像那四人一樣緊張,只是安靜
地在客廳等待消息。
  t
  三樓的小客廳,分頭尋找索蘭的手塚、跡部、不二和龍馬碰到了一起。四人臉
上的表情讓他們的心都沈了下去。
  “樹喝了那麽多酒,會跑到哪兒去?”不二急得臉都白了。
  龍馬擰著眉道:“他會不會…”想到那種可能,龍馬體內的酒精立刻全部蒸發。
  跡部立刻道:“不可能!樹不可能回索蘭星,他一喝酒就會胡來,而且他這麽
怕冷,肯定不會出去,一定還在別墅內,我們再分頭去找,每間屋子都不要錯過。”
  “跡部說得對,樹一定還在別墅內。誰找到他就馬上聯繫其他人。”手塚脫下西
裝,扔到沙發上,先行一步,其他人則立刻分頭而去。
  
  而此刻,別墅的一處閣樓內,花香四溢.......
  
  跡部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的別墅竟然這麽大,也從未如此後悔過單獨留下喝醉
的某人。門口的保安根本沒有見到那人出去,監控錄影中也沒有他離開的影像,找
遍了別墅內外,都沒找到人,跡部不敢去想那人是不是真的回索蘭星了。離開四樓
的最後一間屋子,跡部的西裝和領帶早已在他焦急的尋找中不知去向。抬頭看著通
往閣樓的木梯,他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走了上去。
  
  別墅內的傭人們雖然常常整理閣樓,但跡部是一次都沒去過。推開閣樓的小
門,跡部捂著鼻子,皺眉看著閣樓內堆滿的雜物,那人再如何的不華麗,也不可能
到這種地方來。關上門,跡部下樓向另一個閣樓走去,如果那人不在閣樓裏,那就
非常有可能回索蘭星了。想到這裏,跡部的嘴角勾了勾,如果那人真的回去了,等
他回來,他一定要為他準備一次難忘的“歡迎儀式”。
  
  “索蘭,你真的要這樣做?”
  “是的,娜蘭。愛讓人瘋狂,讓人失去理智...”
  “可是!索蘭,你今後一定會遇到你愛的人,那時候,你會痛苦的!”
  “我愛的人?...娜蘭,我已經決定了,那種愛,我永遠都不要...”
  
  很熱,好似有把火在體內燃燒,即使脫掉身上所有的衣物都無法從這把火裏解
脫。他似乎睡了很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有過去的他,有死後的他,還有現
在的他。身邊似乎缺少了什麽,他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他缺少的是什麽。是愛嗎?是
娜蘭說的那個嗎?他想不起來,他現在只想抱住什麽,他很熱,很熱。
  
  當跡部聞到那熟悉的花香時,他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沖進最後一間閣樓,而當
他打開燈的瞬間,他愣住了,在他尋找某人的這段時間裏他想過無數種“懲罰”對方
的方法,唯獨沒想到那人會帶給他這樣的視覺衝擊。雪白的單人床上,赤裸的精靈
全身透著粉紅側躺在上面,雙眸因陡然的燈光而緊閉,嘴裏是難受的輕哼。
  
  “樹?”好不容易回過神的跡部這才察覺到索蘭的不適,馬上上前,拉過床上的
僅有的一條毛毯蓋在索蘭的身上,摸著他的額頭道,“本大爺找了你那麽久,你竟
然跑到閣樓來了,我抱你下去。”
  鼻尖的氣息是...“景吾?”閉著眼,索蘭喚到,然後在跡部抱他起來的時候
翻身壓倒了對方,他不想離開這裏,他要的東西好像在這裏。
  
  “樹?”摸著索蘭滾燙光滑的皮膚,跡部的嗓音都變了,“你醉了。我抱你到臥
室去。”他是否該堅持到夏威夷?
  “醉了?”抬頭,睜眼,看著他身下的人,他醉了嗎?不等對方回答,他的頭又
低了下去,唇貼上了跡部的唇。一手插入那頭銀灰色的發間,索蘭一手順著跡部的
身體慢慢向下摸去,他覺得自己缺少的那些東西似乎就在他的懷裏,此刻的他,需
要這個人。
  
  “景吾...我很熱。”他想要...要...要什麽呢?他想要的究竟是什
麽?為什麽他想不起來。
  “今晚我不該放任你喝那麽多酒。”
  沙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身下的胸膛平穩地起伏著,環著他的手臂那麽地用
力,索蘭伏貼地躺在跡部的身上,低聲道:“景吾...我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
西...它好像在這裏。”抱著他的雙臂能否再用力一些。
  
  “是什麽?”
  那雙手臂如願以償的加大了力道,索蘭感覺到了那炙熱的體溫。記憶裏,他被
很多人抱過,有父母,有哥哥,有愛他的人,也有他不喜歡的人。而有一些懷抱,
卻是他無比眷戀的,就好比現在。
  
  “景吾...我醉了。”
  摸索地解開跡部的扣子,索蘭吻了上去,只有醉了,他才會做出這種事。
  
  “樹,你會著涼的。”
  明明身體是如此的渴望他,心裏卻仍然擔心著他。撥開跡部為他蓋毛毯的手,
索蘭滑下,在跡部身體的某一處落下一吻,立刻引來對方的震動。
  
  “樹!這裏不可以!”
  唇被人蹂躪般地啃咬起來,索蘭知道對方生氣了,在他們心裏,那樣的事是對
他的褻瀆,所以他們不僅不會要求他,反而會因此而生氣。他只有一個,他的身體
早已不再是他的...但是他沒有一絲的不願,被抱的時候,他甚至是喜悅的。
  “景吾...你要等到去夏威夷?”讓對方感受他還未打開的身體,索蘭用透著
醉意的嗓音誘惑著對方。
  
  “不,本大爺不準備再等了。樹,你該知道這麽說的後果。”
  聽到跡部起來穿衣的聲音,索蘭睜大眼眸,露出抹微笑,這笑刺激了跡部,可
他毫不害怕。主動拉過對方,吻上那薄薄的嘴唇,在撫摸中挑逗對方最敏感的地
帶,他確實醉了。
  
  “那我們還去夏威夷?”
  他看不到景吾惱怒又興奮的神色,感覺不到頭腦中的眩暈,他只想找回他丟掉
的東西。
  
  “我要你,無論我們去不去夏威夷。”
  模棱兩可的答案他不介意,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的要求是他無法拒絕的,除
了家人以外就是他們了,何況這人還是尊貴的景吾大爺。身體被裹著毯子抱起,而
索蘭除了笑再沒有其他的表情,他真的醉了,醉到他的身體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打
開了。
  
  “我找到他了,他現在在我的房間,客人交給你們。”
  看著跡部給手塚去了電話,看著他解去身上的累贅,看著他慢慢伏在自己的身
上抽掉他的毛毯,索蘭的腦中不受控制的浮現出其他幾人,“景吾,輕一些。”皮膚
上傳來輕柔的吻,體內的火焰高漲,覆在他腿間的手溫柔地撫摸那個沒有被舔舐就
探出頭的害羞的小家夥。胸口開始發燙,索蘭的心裏閃過幾個人的名字。
  
  “樹,你的身體告訴我你渴望我。”
  聽著跡部隱忍的話語,索蘭的下身進入溫暖的口腔,他的身體快速地開啟著,
連他自己都驚訝於自己的熱情。
  
  “樹,今後我允許你喝酒。”
  “唔嗯...輕些...”
  
  長長的手指進入他的體內,沒有消去的繭子摩擦著他柔軟的內壁。那些被佔有
的記憶全部湧入腦中,烙印在身體裏的“害怕”讓他不自禁地顫抖起來。哥哥們的強
硬與疼愛,國光的強勢與熱情,龍馬的笨拙與體貼,精市的溫柔與細心...景
吾...會是如何?還有周助...他的身體被不同的人佔有,他卻沒有絲毫的羞
恥心,他甚至是喜悅的,他很自私,他在他們的身上尋找他失去的東西,尋找他不
可能有卻離不開的東西。
  
  樹,你的眼睛真亮,可本大爺知道,那裏閃著愧疚。你的身體不屬於我一人,
但那又如何?你是本大爺看上的,本大爺絕對不會放手。你美極了,就像精靈。你
的身體在為我綻放,你的體溫從我的手指傳到我的心裏。醉了的你釋放出被你壓抑
的一部分本性,真實的你是如此地渴望著我,渴望著我們的懷抱與佔有。樹,本大
爺會給你,會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讓你永遠記得我的味道,我的體溫,讓我和
你融為一體,讓你的翅膀永遠留在這裏。
  
  “樹,說,我是誰?”
  “景吾。”
  手指慢慢進出於那濕潤的幽徑,在那無暇的身體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跡部把
自己的灼硬慢慢推進那已經準備充分的地方,而手指仍然留在裏面。隨著他的進
入,索蘭的身體開始繃緊,在跡部完全進入後,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情動的美麗全
部落入對方的眼中。高雅的貴族和落入人間的精靈,在充滿花香的房間裏,進行著
最原始的運動。
  
  “樹,醒來後,我們會在夏威夷,現在記住我給你的感覺,這是我。”
  抽出手指,跡部一邊愛撫那哭泣的小家夥,一邊吻上索蘭的唇,在輕緩地幾次
之後,狂風暴雨隨之而來。而這次,索蘭沒有呼救,也沒有討饒,他只是緊緊握著
跡部的手,把他的熱情全數化為一聲聲毫不掩飾的呻吟。
  
  他是真的醉了,在跡部不亞於龍馬的索取中,索蘭只來得及閃過這一個念頭。
  因愛而產生的性使人無法自拔,更何況跡部根本就不打算在這種時刻繼續忍
耐。而索蘭的高度配合,令跡部的欲火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充分燃燒。
  
  淩晨一點,宴會散了,喝醉的眾人被分配到各個房間,可是和跡部的房間相鄰
的兩個房間裏的人卻怎麽也無法入睡。從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間中傳出的聲音刺激著
他們的耳膜,心口處散發的熱流更是加速了他們體內血液的流動。
  
  “扣扣...”
  幾聲敲門聲過後,一人開門走了進來,見房間裏的兩個人都沒睡,他走到沙發
上坐下,隨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你今晚喝了不少酒,作為一個運動員,你應該遠離酒精。”半躺在床上看書的
不二開口道,微笑的臉上透著對龍馬所表現出的心神不寧的了然。
  
  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看網球雜誌的手塚,則氣定神閑的喝著紅茶,和不二一樣,
完全一副不受隔壁“噪音”影響的模樣。看著他們兩人這樣,龍馬起身又倒了兩杯紅
酒,先拿給手塚,然後拿給不二。
  
  “你們確定手上的那本書對你們有幫助?”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龍馬問。
  手塚喝了口酒繼續看書,不二臉上雖然帶著笑,可眼眸卻睜開了。龍馬並不理
會不二的威脅,向左一躺,倒在長沙發上盯著手塚手中的那本書。房間內隱約可以
聽見某人情動至頂點時的叫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尤為清楚。
  
  五分鍾後,龍馬眼裏閃過笑意:“部長,你的雜誌一頁都沒翻過。”接著,他又
看了不二一眼,告訴對方不要假裝了。他才不相信這兩個人會不受影響。
  “我以為跡部會等到他們到夏威夷之後。”把裝飾的書放到一邊,不二道。忍耐
對男人來說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更何況是對著心愛的人。
  “樹今晚喝了酒。”手塚闔上雜誌,“醉了的他會和平時不一樣。”這也許可以解
釋為何跡部今晚會忍不住。他還記得那次,那人喝醉後,奪走了他們的初吻,也奪
走了他們的心。
  “而且他今晚喝了很多。”不二補充道。龍馬閉著眼睛,好似睡了,只是在隔壁
有動靜的時候,他的拳頭會緊握起來──忍耐的滋味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春光無邊的房間內,索蘭臥在跡部的懷中大喘氣,嘴裏的酒味早已變成了索蘭
花的味道,被褥下的他狼狽不堪,而他體內發洩過的家夥仍沒有離開的跡象。
  撫摸索蘭光滑的身體,跡部在他快睡著時低聲問:“樹,告訴我,你丟了什麽?”
  索蘭被大力碾壓過的身體發出嚴重的抗議,雖然小家夥仍然沒有吐出他的精
華,可他卻堅持不住了,混混沌沌的腦袋裏只想著在他體內亂動的“東西”快些出
去,好讓他入睡。
  
  “告訴我你丟了什麽,我就讓你睡。”比預期快很多天得到索蘭的跡部格外精神
地在索蘭耳邊問,見索蘭不回答,他威脅地碰上索蘭不喜歡被人碰的小家夥。
  拉過跡部的手,索蘭向後靠了靠,答非所問地說:“景吾,能遇到你們...
真好。”
  跡部愣了下,然後他嘴角的笑容擴大,見索蘭好似真的睡著了,他又摸上索蘭
想偷偷藏起來的小家夥,輕輕套弄,果然索蘭的反應變大,並要去抓他的手。
  
  “景吾...別...啊...”索蘭的身體因為這樣的接觸而蜷縮起來,那是
他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樹...它真可愛。”翻過索蘭的身體,含上那哭泣的小家夥,跡部想看它吐
出“珍珠”的模樣。
  
  雙手緊緊抓著跡部的肩膀,索蘭忍不住的呻吟出聲,酒精在他體內繼續發揮作
用,幽谷的大門微微敞開著。不受控制的他腦中滿是曾經被佔有的場景,震動的胸
口把他的熱情傳遞了出去。
  
  “噌”地從沙發上坐起來,龍馬面紅耳赤的喘著粗氣。附近的手塚和床上的不二
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彼此互看一眼,從對方的眼中得知他們收到的相通的訊息。剛
才他們都聞到了一股索蘭花的香氣,接著腦袋裏突然浮現出某人引人犯罪的身體和
他誘惑的雙眸,這簡直就是折磨!
  
  就在三人為這難耐的折磨而痛苦忍受的時候,隔壁的聲音沒了。三人同時松了
口氣,可又有些遺憾。
  “今晚樹恐怕沒得睡了。”揉揉眩暈的腦袋,不二半躺下道。
  龍馬也一頭躺了回去:“也許我應該陪樹去夏威夷。”
  手塚把掉在地上的書撿起來:“這是跡部和樹的(第一次)...”他的話還沒
說完,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站在外面的竟然是穿著睡袍的跡部。
  
  “我想在樹醒來之前就帶他去夏威夷。從現在開始,我們和他之間不需要任何
的離別。不二,我們幾個就只剩下你還沒有得到他,我們在這裏等你,我想樹會非
常喜歡我們一起陪在他身邊。”靠在門邊說了這些話,跡部走向大床,不二僅沈默
了兩秒就下了床。
  
  走到門口,不二轉身,看著三人道:“其實...我非常好奇小樹的‘珍珠’究
竟要在怎樣的契機下才能出現。”看了眼牆上的鍾表,他笑吟吟地說,“一個小時。
”接著,關門走了。
  
  “一個小時?”龍馬盯著的房門的眼睛充滿不信。他不相信不二這麽不濟,一個
小時就夠了。看向跡部,他問:“你還要帶他去夏威夷?”
  “那當然。”跡部半闔著眼道,“這是事先安排好的,不會更改。我先說好,這
次是本大爺和樹的二人旅行,任何人不得同行。”對龍馬的意思,跡部相當的清楚。
  “Mada mada dane。”龍馬轉回頭,躺下繼續假寐。今後他也要和樹來次二人旅
行。
  
  ..........
  
  走到床邊,看著床上那個已經陷入沈睡的人,不二臉上的笑變成了專注。湛藍
的眸子裏全是那個熟睡的人。房間裏留著明顯的歡愛後的味道,不二穿著睡衣上了
床,鑽入新換的被褥中,把索蘭披泄在床上的長髮纏到手上。
  
  “樹...你睡著了,我真不忍心把你弄醒。”在索蘭的耳邊說完後,不二細吻
那留著跡部吻痕的脖頸,“樹,我會非常小心的。”赤裸的身體沒有任何的遮蔽,讓
別人可以輕易地攻城掠地。
  
  酒精和激烈的運動讓索蘭陷入無夢的睡眠中,熟睡中的他根本不知道有人在吻
他,摸他;也不知道有人貼上了他的後背,曲起他的雙腿;更不知道有人掀掉了他
身上的被子,讓他的身體暴露在燈光中,肆無忌憚地凝視他;當然也不知道有人在
他剛被清洗乾淨的身上留下又一人的痕跡。
  
  索蘭習慣性地抱住身前的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而他的這一動作把他的隱藏
的幽谷顯露在不二的面前,半隱蔽的幽洞仍然流淌著透明的蜜汁,考驗著別人的自
制力。
  
  抽開被索蘭壓在腿下的被子一角,不二用專業的眼光觀察索蘭還沒縮回去的小
家夥。手指輕碰,對方立刻抗議地抖動起來,傳來的輕哼更是表明了主人的不滿。
  不二拉過被子,蓋住兩人,貼著索蘭,他輕輕按壓那緊閉的幽谷,在索蘭口中
的哼聲越來越明顯後,他停了下來,然後吻住索蘭,送入自己。
  “唔!”異物的突然入侵驚醒了索蘭,不同於之前的氣息讓他明白身邊的人換
了,口中與他糾纏的舌少了分霸道多了分溫柔,可埋入他體內的硬物卻透出明顯的
急切。
  
  不二沒有給索蘭開口的機會,他的右手把索蘭攬在懷裏,左手繞過索蘭的左腿
撫摸他哭泣的小家夥,唇與索蘭的糾纏,被抬起的右腿讓不二更加容易地在索蘭的
體內進出。
  
  被這樣在睡夢中“侵犯”早已不是第一次,索蘭甚至分不清他此時是在東京,還
是在夏威夷或是倫敦。他早已沒有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在這些人存在的空間裏,
只有一個的“索蘭”根本無法滿足那些人的需要,更可悲的是他卻不能反抗。
  
  “樹...後悔嗎?”後悔答應他們,後悔把身體交給他們嗎?他們不是童話中
的王子,他們是一群無法滿足的饕餮。
  “讓我...睡一會兒...”後悔?他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他只想在其
他人到來之前多補一會兒眠,他們...會來吧,會來的,他有這個預感。
  
  “好,我馬上讓你睡。”
  離開索蘭的唇,不二抬高索蘭的左腿,然後加快了速度。從索蘭的身側看到那
個小家夥越哭越凶,不二笑了,接著他閉上眼睛,讓自己沈溺在懷中人令人迷醉的
舒適中。
  
  一個小時後,當不二剛剛撤出索蘭的身體時,房間的門響了幾聲後被人推開。
  “他需要睡一會兒。”撥開索蘭汗濕的頭髮,不二沒有回頭地說。
  
  “我們會累壞他。”手塚走到床的另一側,看著面帶紅潮早已不省人事的索蘭道。
  “那你們的意思...?”不二穿上睡衣下了床,讓索蘭好好休息。
  
  跡部和龍馬坐在床邊,看看索蘭,再看看手塚和不二,並不發表意見。他們想
知道索蘭身體的秘密,但並不想累壞他。
  “讓他睡吧。”手塚開口,然後走到浴室揉了塊濕毛巾擦拭索蘭臉上的汗珠和身
體。
  
  “唔嗯...”就在手塚剛碰到索蘭仍沒有發洩過的小家夥時,索蘭輕哼出聲,
迷迷糊糊地說,“周助...別...”沒有釋放的他格外敏感。這一聲讓手塚險些
丟掉他手裏的毛巾。
  
  “樹如果不釋放的話好像會很難受。”不二皺著眉看著索蘭蜷縮起來的身體,然
後輕輕撥弄了下小家夥,就見索蘭身體劇烈戰慄了幾下,聲音顯得很痛苦。
  
  手塚放下了毛巾,輕撫索蘭的身體,讓他放鬆:“可是樹很難釋放。而且我們
不知道這樣是否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
   
  “嗯...”手塚的手被索蘭握住,此時的他僅僅是這樣單純的撫摸都難以忍
耐。踢開讓他感到熱的被子,索蘭把自己縮成一隻蝦米,想把小家夥逼回去,讓他
不要再折磨自己。
  
  室內的溫度發生了變化,包括手塚在內的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索蘭的幽
穀,不二剛剛射入的液體在這樣的擠壓中流出了一些,衝擊了所有人的神經。
  “我抱他去清洗。”龍馬低啞地開口,上床抱住索蘭要帶他去浴室,再這樣看下
去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
  
  “龍馬?”索蘭無意識地輕問了聲,接著在龍馬抱他起來的時候做出了一個讓所
有人都瞪大眼睛的動作──他的雙腿打開放在龍馬的兩側,做出承歡的姿勢。這完全
是索蘭下意識的反應,身邊的人換了,對他來說就是另一場“暴風雨”的開始。
  
  雙手摟住龍馬的腰,在他的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索蘭在臨睡前說了
句:“不要...弄醒我...”
  對待一隻送入狼嘴的羔羊,狼會怎麽做?吃,還是不吃。龍馬陷入了兩難,他
很想吃,可他又怕羊羔受不住,他是一只怕羊的狼。
  
  “樹不會介意的。”跡部低聲道,然後對手塚和不二打了個手勢,“我們到旁邊
等吧。也許今晚我們能弄清楚樹的身體。”然後他對龍馬搖搖手指,“記得,不要弄
醒樹。”最後,他慢步走到沙發邊坐下,一副耐心等待的模樣。
  
  “溫柔點。”手塚簡單的三個字表明了他的立場,他走到吧台給自己倒了杯水。
  “先給樹喝些水。”不二拿過手塚的杯子,喂給索蘭,然後把大床留給了龍馬。
  
  “我會溫柔的。”龍馬舔去索蘭嘴邊的水漬,撫摸他身側索蘭的雙腿,十分鍾
後,他才脫下自己的衣物。
  Backy,你剛才想我了...用了很長的時間在不吵醒索蘭的情況下進入他渴
望已久(其實只有兩天)的蜜穴中,龍馬記得那晚律動的速度,輕喚地動了起來。
  
  索蘭覺得自己剛睡下,就被人弄醒了,接著又是淺眠,然後他又被弄醒。可每
一次他都睜不開眼睛,看不到弄醒他的人是誰。只能憑感覺得知是四個人,四個他
異常熟悉的人。他們的動作很輕柔,分明是不想弄醒他,可他們的動作又很過分,
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安心睡覺。更令他不滿的是,他們總是碰他最難受的地方,讓他
一次次陷入失控的境地。
  
  有人離開了,索蘭努力睜開眼睛,當他終於看清身上的人時,他卻一句話都說
不出來。
  “樹...我吵醒你了?”見索蘭醒了,跡部把他再次舉起的硬物在幽谷門口磨
蹭幾下之後,借著充分的潤滑的闖了進去。
  
  剛才的是...索蘭無力地垂下眼,向後一摸...果然有人。讓他震驚的是
他發現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兩個半裸的人,索蘭死死閉上眼睛,拒絕知道發生了什
麽。
  
  “樹...還是沒有感覺?”身後的人愛撫他的小家夥,充滿擔心的語氣讓人無
法聯想到他剛剛“佔領”過索蘭的身體。
  索蘭拒絕理會,他睡著了,他什麽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竟然被四個人...
他竟然...雖然他曾想到過,但沒想到會是今天,他還沒有做好準備。他醉了,
他還沒有醒。
  
  “樹又變成鴕鳥了。”沙發處傳來不二的聲音,索蘭把頭扭到另一側,忍著背後
的啄吻和體內的“壞蛋”帶給他的難耐,王子從什麽時候起變成了惡魔。
  
  “嗯...嗯...唔...”跡部的撞擊讓索蘭發出低吟,雖然時間只過了兩
個小時,但平均分配下來,每個人的時間卻並不多,只是索蘭比較可憐,因為他只
有一個。
  
  體內的硬物越撞越快,跡部身體前傾把索蘭壓在床上,抬高他的一條腿,把他
的種子深深地射入索蘭的體內,小家夥的淚水弄濕了索蘭和跡部相連的部位,他也
要堅持不住了。
  
  跡部並沒有停留,而是快速地撤出索蘭的身體,緊接著又一人進入索蘭。索蘭
的身體越來越緊繃,呻吟聲也變大,甚至開始主動配合不二的進攻,看到他的變
化,坐在沙發上的手塚和龍馬馬上走到床邊。
  
  “周助...”索蘭第一次祈求,他的身體要爆炸了,滾滾的熱液湧向腹部。頭
被人托起,索蘭被動地承受龍馬的吻,他的所有力氣都被體內突然奔騰的熱液帶走
了。
  
  “樹,我愛你。”跡部幫忙刺激索蘭敏感的胸口,想讓他快些釋放。手塚則親吻
索蘭的手臂和腹部。
  四個人同時的刺激讓索蘭再也忍受不住了,不二見他快到極限,撕掉了溫柔的
偽裝,化身成真正的惡狼。
  
  一陣持續的喊叫過後,堅持了六個多小時的小家夥終於吐出了他的寶貝。蛋白
色的蜜汁,像普通人的精液,比前兩次的量都多。當最後一滴進入手塚的手掌裏
後,索蘭立刻陷入了昏睡。
  
  蜜汁在短短的十幾秒鍾裏變成了白色的珍珠,散發著甜膩的清香,而這次,珍
珠竟然有十五顆。
  
  不二在索蘭昏睡後非常小心地退了出來,來不及整理自己,他擦幹索蘭身上的
汗,然後邊穿衣服邊下床去給索蘭放洗澡水。龍馬抱著索蘭去浴室,手塚把“珍珠”
放進水晶盒裏,跡部換上乾淨的床單和被褥。
  
  半個小時後,索蘭終於不受打擾地睡在舒適的水床上,而跡部的書房內,四個
人卻是半點困意都沒有,他們盯著書桌上的那個裝著“珍珠”的水晶盒,研究著他們
目前最關心的一件事,直到外面天色大亮。
  
  .........
  
  索蘭是被陌生的聲音吵醒的,準確的說他已經睡飽了,只是酸困的身體讓他不
願睜開眼睛面對現實。身邊沒有熟悉的氣息,索蘭睜眼,看到的卻是陌生的房間,
而房間裏除了他,再無其他人。
  
  這是哪?那幾個人呢?索蘭詫異地坐起來,環顧四周。房間的擺設很豪華,但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記得...他應該在景吾的臥室。
  
  “嘩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風吹起了落地的窗簾,索蘭順著聲音走到陽臺,當
他拉開窗簾,看到屋外的景色時,他覺得自己睡糊塗了。他竟然看到了沙灘、大海
以及這個時候日本絕對不可能出現的炙熱陽光!
  
  順著陽臺的樓梯走下去,腳踩在暖和的沙灘上,索蘭揉揉額角,他是不是錯過
了什麽,為什麽他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樹,喜歡嗎?”
  回頭,看著走過來的人,索蘭有些恍惚,景吾怎麽穿著誇張的熱帶襯衫和短褲?
  “樹,你還沒睡醒。”
  靠在跡部的身上,索蘭抬頭等他解釋。
  
  “這裏是夏威夷,你睡了一整天。”
  跡部心情極好的吻上索蘭的嘴角,道,“新年快樂,我的樹。”
  
  “這是你給我的新年禮物?”索蘭的腦袋裏很亂,很多他不敢回想的畫面一直在
他腦海中放映,“我記得...我在日本。”
  “喜歡本大爺給你的禮物嗎?”攔腰抱起索蘭進入屋內,跡部笑得格外燦爛,“
樹,我說了,等你醒來的時候你會在夏威夷。”從今以後,他們不會再與他在機場
或其他什麽地方分別,他們沒有離別,有的只是相聚。
  
  索蘭凝視跡部,臉上並無興奮的神色,在他看來,那三個人是畏罪潛逃了。“
景吾,你保證開學前讓我回倫敦。”對這些人,他已經徹底放棄希望了。唯一慶倖
的是,他們都很忙,而且各據一方。
  “當然。本大爺說到做到。”把索蘭放到床上,跡部在對方提問之前,道,“
樹,我們不喜歡和你分離,更不喜歡和你道別。所以今後我們會在你熟睡的時候離
開。手塚他們已經離開日本了。”
  
  索蘭的眉擰了下,然後深呼了口氣,他們雖然不喜歡和他分別,但他們突然不
在身邊了,卻讓他很不適應,尤其是他身體裏還有他們留下的感覺。唇被人吻上,
索蘭主動回應,然後嘴唇被咬了兩下,他聽到跡部說:“樹,我很高興你捨不得離
開我們。”
  
  “其實...我也很矛盾。”揉揉酸軟的腿根,索蘭很快調適好心情,道,“雖
然捨不得離開你們,但我也很害怕你們都在我身邊,因為我到現在終於明白,你們
根本就不會懂什麽叫──適可而止。”
  
  索蘭的唇又淪陷,跡部在這個問題上和其他人一樣選擇了裝糊塗。正是因為無
法長時間在一起,他們才克制不了,如果他們時刻都能相守的話...答案只有上
帝才知道。
  
  “樹,你的新年禮物我非常喜歡。”
  “......”
  
  
  “那個人是誰?!我看到了天使?”


(0.62)我不是王子:第五十六章 明星(一)

  HFHX娛樂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內,霍爾喜怒不辨地看著手上剛剛拿到的報告,辦
公桌對面坐著公司的頭號經紀人愛德華和總經理萊溫。剛從單純的唱片公司轉為各
方面發展的娛樂公司不到半年,HFHX就創造出了驕人的業績,年底各個頒獎禮上
HFHX公司就占了三分之一的獲獎名額,更別說旗下的模特和藝人們讓其他公司多麽
眼饞。憑藉公司四位老闆的背景,HFHX娛樂公司成為英國娛樂界的龍頭可以說是指
日可待。但隨著公司的壯大,讓霍爾煩心的事卻越來越多,就好比現在。
  t
  把報告扔在辦公桌上,霍爾點了支煙,他已經戒了煙,不過心煩的時候煙霧能
讓他冷靜一些。
  “特維斯特今年一共簽了幾份合約?”霍爾問。
  “大的合約有十二份,其中包括六條重要的廣告,三部電影和三場重要的演
出,其他還有許多通告及節目。而且還有許多合約並未最終敲定。他的工作可以排
到後年了。”愛德華快速地回道,他是特維斯特的經紀人,而特維斯特是英國當前
最炙手可熱的明星,也是公司最大的一株搖錢樹。只是現在這棵搖錢樹漸漸脫離他
們的掌控。
  
  “特維斯特和公司的合約還有三年,諾亞集團對他的興趣一直很大。他和諾亞
的老闆走得很近,我想就是因為這樣,他現在才會目中無人到連我們也敢威脅。”
萊溫生氣地說,“歐洲的市場畢竟有限,特維斯特最大的目標是好萊塢。如果公司
冷藏他的話,公司不僅要付出高額的賠償金,甚至給了他毀約的藉口。好萊塢對他
的興趣也很大。特維斯特完全有理由不把公司放在眼裏。”
  
  “不完全是這樣。”霍爾拿過桌子上的一張照片,照片裏的男人長得格外英俊,
低度近視的雙眸好似蒙著一層霧,讓人無法抵擋他發出的電光。上帝精心雕刻的五
官讓人覺得他天生就該是明星,而剛柔並濟的性格與體魄更是讓無數的人傾倒在他
的西裝褲下,無論男女。但在霍爾眼裏,這樣的姿色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沒有靠山的人,無論他多麽受歡迎,名氣多麽大,他也不敢威脅我。除非有
人在背後撐著他,讓他無所忌憚。即使是毀約賠償,他也不擔心。”把照片隨意丟
回桌上,霍爾搓了搓手掌,“很顯然,諾亞就是他的靠山。”藝人的事情霍爾很少過
問,愛德華和萊溫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兩個人,做事認真負責。但這次,特維斯特竟
公然提出換經紀人,否則就取消所有的拍攝,理由是他無法忍受愛德華簽下了一個
讓他非常討厭的新藝人。這種情況在娛樂圈裏是前所未有的。因此,霍爾親自過問
這件事。
  
  “要不,把簡簽到其他人名下吧。如果特維斯特執意如此的話,公司的損失會
很大。我想簡一定能理解公司的做法。”年過四十的愛德華摸摸自己光光的頭頂,
露出無奈的表情,“雖然簡是一個值得栽培的孩子,但我們目前必須穩住特維斯
特。這不僅是錢的問題,還有公司未來的發展問題。畢竟我們剛剛轉型成功,特維
斯特對公司的作用很大。”這件事最傷心的就是愛德華,沒有他就沒有特維斯特,
可現在特維斯特卻常常給他出難題,可以說他不滿的不是簡,而是他這個無法把他
帶入好萊塢的經紀人。
  
  “不如就按愛德華說的做吧。先穩住特維斯特,讓我們有時間來安排其他的
事。”萊溫道,“不能因為一個新人而給公司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當然,我們現在最
大的麻煩是特維斯特。”
  
  聽著兩個部下的建議,霍爾沈默了。他不是一個會妥協的人,這個世界上能讓
他妥協的人只有幾個,但決不包括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他有幾百種方法毀了
特維斯特的明星路,如果他下了狠心,就是諾亞也救不了他。但他並不想這麽做,
為了他的天使,他願意做個“善良”的人。
  
  電子郵箱發出“滴滴”聲,霍爾打開郵箱,一看發件人,他立刻露出驚喜的笑
容,這一變化讓萊溫和愛德華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著弟弟應他昨晚強烈的要求而發給他的照片,霍爾什麽煩惱都沒有了。照片
上的人不再穿著厚重的冬裝,而是穿著涼快的襯衫和寬鬆的褲子。充滿熱帶風情的
花色襯衫和草帽讓那人流露出一種別樣的風情。臉上常有的笑容不再是習慣的偽
裝,而是真心的快樂。偶爾有幾張照片,是那人站在海水裏朝前方踢水,可以想見
給他照相的人也感染上了他的快樂。還有一些是在酒店房間裏的照片,換上純白色
亞麻套裝的人躺在被鮮花裝飾的吊床上,光著的腳垂在一旁,嘴裏含著葡萄,神情
愜意,霍爾忍不住想馬上讓秘書給他定機票了。
  
  把照片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霍爾才萬分不舍地把照片存好。真想丟下所有的
事到夏威夷去,他有多久沒有抱這人了?一年?還是兩年。好漫長啊。
  電話響了,霍爾看都不看就接了起來。不等對方說話,他直接問:“Baby,什
麽時候回來?二哥很想你。”
  “哥,照片收到了嗎?”
  “收到了。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還有四天,景吾和我一起回去。”
  聽到弟弟很快要回來了,霍爾的笑有些傻。
  “玩得很開心?”
  “呵,還不錯,這裏很暖和。”
  “Baby,哥哥很想你。”
  “哥,我也很想你和大哥,還有爹地和媽咪。我很快就回去了,你和大哥要注
意身體。”
  “我會的。好好玩,多拍一些照片。”
  “好,哥,我掛了。”
  “嗯,Bye。”
  戀戀不捨地掛了電話,霍爾旁若無人地笑出聲來。當他抬眼看到部下好奇的神
色後,他站起來看向窗外,道:“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呃...”萊溫看了眼愛德華,見老闆笑得很燦爛,他點頭,“是很不錯。”陰
天外加毛毛細雨。
  霍爾瞄了眼手錶,對兩位下屬道:“喝下午茶的時間到了。走吧,到頂樓去,
我請客。”
  “老闆...”心知老闆的弟弟對老闆的影響力,愛德華面有難色地指指桌上的
報告,提醒老闆還有事情沒有解決。
  
  “把他威脅公司的事透露出去,明星最怕什麽,就給他透露什麽。這件事我不
會妥協。”
  “可這樣會給公司帶來麻煩。”
  “就這麽辦。沒有特維斯特,HFHX不會倒閉。”
  趴在陽臺的躺椅上,索蘭面有凝色的看著前方的海面。在這家只有十套房間的
高檔酒店裏,不出門就可以把海景盡收眼底。對索蘭來說,這樣的房間非常合適,
因為他出門的次數非常的少,而罪魁禍首正是此刻在他身邊忙著處理公務的跡部景
吾。
  
  “二哥好像有心事。”放下電話,索蘭捂著胸口道,剛才他感受到了二哥的情緒
波動。
  跡部放下筆記本,抬眼道:“作為老闆,有心事是很正常的。”
  索蘭趴到跡部的胸前,問:“你也是?”他是只無所事事的米蟲,體會不到他們
的辛苦。
  跡部挑眉一笑:“本大爺怎麽會有心事,那太不華麗了。”
  索蘭被跡部的自傲逗笑了,動了動酸軟不堪的身體,沒再說什麽。他希望自己
也能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米蟲的生活雖然舒適,但他也是男人,也應該出去掙
錢。當然,這件事他不能說,要從長計議。
  
  把睡著的人抱到床上,跡部抱歉的在索蘭的手上印下一吻。他知道他累壞了
他,可是和其他人一樣,一想到會有很久見不到這人,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還有一點他沒說出口的是,他不願意他出門,不願其他人看到他的模樣,哪怕是一
丁點,他都不願意。還好這人並不計較,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關上臥室的門,跡部返回陽臺,拿起電話。
  “霍爾,是我,跡部。你那裏有麻煩了?”
  
  諾亞集團總裁辦公室內,羅福?諾亞正在查看新近藝人的資料。諾亞集團的規
模大於HFHX,旗下有許多在英國甚至是歐洲都異常出名的藝人,但讓諾亞遺憾的是
他沒有一位像特維斯特那樣光芒四射的巨星。而這顆巨星也許很快就是他的了。只
是這位巨星的胃口很大,脾氣也很難搞,而且HFHX公司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
他需要花很大的價錢和心力才能把特維斯特籠絡到自己的旗下。
  
  “總裁,您的電話,在二線。”秘書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諾亞接通了電話。
  “老闆,是我!我發現了一位非常非常非常...啊!!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
形容詞來形容他。老闆,我現在就把他的照片發到你的郵箱裏,你一定要看!這是
我好不容易才偷拍到的幾張照片,老闆,他絕對會比特維斯特出名一萬倍!啊,老
板,他出來了,我不說了,記得看照片!”
  絲毫沒有給諾亞開口的機會,對方就掛了電話。
  
  習慣對方態度的諾亞放下電話,不緊不慢地打開郵箱。當他看到令蜜麗尖叫的
人究竟是何模樣時,見多了俊男美女的諾亞驚呆了。
  

 


(0.88)我不是王子:明星(二)

  感謝這一晚跡部格外老實,索蘭很早就醒了,先吃了索蘭花,接著和跡部洗了
個鴛鴦浴,然後吃早飯。做完這一切之後已經九點多了,兩人走到屋外的沙灘上散
步。
  t
  “樹,要不要出去走走?來這麽多天,我還沒帶你好好看過夏威夷島。”走了一
會兒,跡部終於良心發現地問。
  
  索蘭拉著跡部的手緩步走著,聽他這麽一說,抬頭道:“聽說這裏晚上有表
演,我們去看表演吧。上次來夏威夷的時候我才八歲,很多記憶都模糊了。”索蘭
明白跡部不願他“抛頭露面”的心情,也明白他又心存歉意的矛盾心裏,所以選擇了
晚上。
  
  跡部聞言非常滿意,“好,晚上我們去看表演。”毫不避諱地與索蘭接吻幾秒
後,他又問:“想游泳嗎?”他們居住的房間就像個小型的別墅,擁有完善的休閒設
施,當然也包括游泳池。跡部對父親最感謝的地方就是他太瞭解他的心意,選擇了
這樣一家酒店。
  
  “好,一起?”
  “那當然。”
  跟著跡部回房間,索蘭扭頭看了眼左側的那棟房屋,這幾天出來的時候他總覺
得有人在看他。
  “樹?”跡部發現了索蘭腳步的遲疑,低頭問。
  索蘭笑笑,“沒什麽,走吧,回去游泳。”拉著跡部回房,索蘭不想小題大做。
  
  縮在窗戶下,蜜麗緊張地喘著氣。過了一會兒,她悄悄爬起來,向屋外張望了
幾眼,見那個人回去了,她才鬆口氣跌坐到地板上。查看相機裏剛才偷拍到的照
片,蜜麗既興奮又遺憾。興奮的是她又拍到了兩張那人的側面,遺憾的是為什麽那
個人的照片這麽難拍,和“他”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把“他”護在懷裏,
好似怕別人窺探。
  
  偷拍了四天,蜜麗仍然不清楚對方的性別,也找不到能和對方近距離接觸的機
會。這家酒店貴得嚇人,雖然她的薪水在同行中已經相當不錯了,但這次若不是老
板為了獎勵她,自己出錢讓她到這裏來享受,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發現這樣的一個
人。價錢和品質是成正比的,所以她無法從酒店這裏得到那人的任何資訊。
  
  不知第幾次的重複翻過那人的照片,蜜麗忍住尖叫。中性的臉龐,絕無僅有的
容貌,完美的身形,“他”的美麗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特維斯特和他在一起就是
飯店的服務生。如果能把這樣的人簽入公司,那諾亞集團的未來將不可限量。但
是...“他”到底是男是女?穿著是男性,可“他”的情人也是男性,而且“他”還有
一頭男人很少會有的長髮。距離太遠了,如果能再近一點,聽聽他的聲音就好了。
無論“他”是男是女,她都要成為他的經紀人,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存在!
  
  小心地湊近視窗,發現那人還沒出來,蜜麗洩氣地又坐回去,距她這四天的觀
察,那人每天只會出來一次,今天是沒希望再見到他了。蜜麗萬分嫉妒那個能和“
他”在一起的男人,能住到這裏的人非富即貴,不知那個男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想到這裏,蜜麗馬上把那個男人的照片發到朋友那裏,讓對方幫她調查那個男人的
身份。
  
  電話響了,蜜麗剛接起來就聽到電話那端大聲的命令:“我要這個人!我不管
你用什麽方法,我要他成為諾亞的人!”
  蜜麗笑了,她就知道老闆和她一樣。
  “老闆,那我要晚幾天回去。不管對方提什麽要求,我都有權利做決定。”
  “沒問題。這件事你一定要辦好!”
  “放心吧,老闆!”
  
  看著辦公桌上排成一排的報紙和娛樂雜誌,霍爾面色嚴肅。特維斯特威脅公司
的事在他的允許下被披露了出去。事件的起因──簡,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那些
有的沒的的事被狗仔隊們挖掘了出來。特維斯特和公司的矛盾進入了白熱化,他對
外宣稱是公司高層對他的報復,決定單方面終止與公司的合約,並向法院提起訴
訟,控告公司對他的名譽侵犯。霍爾露出了冷笑,他不在乎把事情鬧大,現在簡的
知名度大幅度提高,剩下的就是狗仔隊的事了。對於不聽話的藝人,他寧願賠錢舍
棄,也絕不會妥協。
  
  “霍爾,要不要我出手。”裴洛抽著煙問。公司是以他們四個人名字的開頭字母
命名的,但對外沒人知道除了霍爾之外還有其他三個老闆。對付特維斯特,有著黑
道背景的他最合適不過。
  
  霍爾手上點著根煙,但他並沒有抽,想了想,搖搖頭:“再等等。不到萬不得
已我不想你出手。諾亞挖我們的牆角,我們也可以挖他的牆角。公司對我來說不過
是玩票興致,如果真的要打入好萊塢市場,那是非常容易的事。特維斯特會給公司
造成一定的損失,但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公司。”
  
  裴洛不解地問:“為什麽還要再等等?如果我出面的話,這件事很快就能解
決,特維斯特會乖乖地給公司賣命,再也不敢隨便撒野。”
  
  霍爾還是搖頭:“我不是給他機會,而是目前並不想走到這一步。”
  “為什麽?你什麽時候變地如此善良了?”裴洛不放棄地問,道格家除了那個人
和道格夫人外,沒有善良的人,他們是絕對的睚眥必報。
  霍爾瞧了眼裴洛,似乎在說:你怎麽這麽蠢。
  裴洛不明所以地看回去,猜不透霍爾的啞謎。過了半天,裴洛才隱約有些明
了,試探地問:“因為...Backy?”
  這回霍爾沒有搖頭,道:“Baby看過很多特維斯特主演的電影,也知道他是公
司的藝人,Baby對他的印象很好,如果他出了什麽意外或者...我不想Baby聯想
到我身上。”總之,霍爾擔心裴洛出面會讓弟弟對他產生不好的感覺,這是他不能
冒險的。
  
  “霍爾...”裴洛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了,“Backy他...真的
是...?”他指了指天。
  “不是。”霍爾的視線有些恍惚,“他是我的精靈,是我的一切。”
  “...”裴洛洩氣地繼續抽煙,“當我沒問。”那個迷樣的人會引發出怎樣的事
情,他和其他人一樣,都相當的期待...Backy...Sorin...Angle。
  
  ........
  
  草裙舞是夏威夷島的一大特色風光。在鼓點與歌聲中欣賞草裙舞,讓人有種也
想加入其中的感覺。跟著節奏拍手,索蘭被場上歡快的氣氛感染著,忍不住叫了杯
香檳,和身邊的人共飲。看出他的快樂,跡部並沒有阻止,只是在兩杯過後,他就
攔下了索蘭的酒杯,為他換上了果汁。
  
  鑒於某人愛吃醋的原因,索蘭戴著墨鏡,當然哪怕他身邊換了其他人,他也得
戴上墨鏡,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觀看表現的興致。氣氛達到高潮時,他索性拉起跡部
走入人群跟著鼓點舞蹈。跡部的雙眸自始至終都在索蘭的身上,完全無視周圍向他
投來注視的那些美女。而即使戴著墨鏡的索蘭也引來很多人的側目,不過在某些方
面反應遲鈍的他並沒有察覺到。但那些視線讓跡部很不舒服,在音樂結束後,他就
摟著微醉的索蘭回酒店了,只是在走出幾步後,他回頭看了眼人群。
  
  “景吾?”一進入房間,索蘭的墨鏡就被人摘下扔在了地上。
  跡部沒有給索蘭發問的機會,吻上他渴望了一晚的唇,然後在對方眩暈之際把
人帶上了床。
  “真想就這麽把你鎖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尤其是你的笑。”急切的脫下索蘭
身上的累贅,跡部直接吻上了他身體最敏感的部位。
  
  仰頭抑制體內湧上的快感,索蘭按住跡部埋在他腿間的頭,知道今夜又是一個
無眠的夜晚。
  “景吾...”
  熟練地引導索蘭的身體發生變化,跡部努力讓床上的人發出悅耳的聲音,半垂
的眼眸裏是淩厲的目光,今夜,他看到了危險,有人覬覦他的精靈。
  
  “嗯...景吾...啊...”
  已經完全沈溺在跡部攻勢的索蘭,漸漸打開了身體。從跡部的吻和撫摸中他能
感受到對方的不悅,他知道是什麽讓他不高興了,而他也知道,什麽能讓對方消氣。
  
  輕鬆地脫掉跡部的襯衫,索蘭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角:“景吾...”然後
是臉頰,“景吾...”接著是眼睛,“景吾...”然後...雙唇緊緊地交合在一
起。
  
  被進入的瞬間,索蘭鼓勵地撫摸跡部的身體,他也不再壓抑體內的激情,他用
他無言的邀請與歡快的聲音成功的平息了君王的怒火。精靈在王子的懷中發出最美
妙的聲音,王子沈醉在精靈帶給他的歡愉中。
  
  “目前大致可以確定‘他’是男性。與‘他’在一起的男子──跡部景吾,系日本首
富即日本第一大財閥跡部財團的總裁,目前定居紐約。兩人的關係異常親密,照目
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情侶。至於‘他’的身份,目前仍不確定。我還在試圖尋找可以
接近‘他’的機會,此次任務的困難程度為Z級!”
  
  看著這封郵件,羅福?諾亞的心裏轉過幾百個念頭。蜜麗給他發回了很多張“他
”跳舞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即使戴著墨鏡,“他”的笑都迷惑了他,如果摘掉墨
鏡,那會是怎樣的一幅美景。33歲的他第一次有這種一定要得到某人的執著,他堅
信,“他”的出現會成為娛樂界的神話。“他”是跡部景吾的什麽人?情人?跡部財團
的總裁是同性戀?
  
  羅福斟酌著該如何給蜜麗回信。如果把跡部景吾與同性情人親密的照片刊登出
來,一定可以知道對方的身份。但這是一個相當大的冒險,弄不好諾亞集團會惹來
無數的麻煩,畢竟對方不是平民百姓而是一個國家的首富,而且他還不知道“他”的
身份。到底該怎麽做,羅福陷入了沈思。一個小時後,他給蜜麗回了郵件。
  “盡可能先與他接觸,看他是否願意加入諾亞集團。無論什麽條件,我們都可
以答應,而且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為他掩飾他與跡部景吾的關係。”
  雖然不願意使用卑鄙的手段,但為了諾亞,為了他自己,他不介意這麽做。
  
  .........
  
  “英國巨星特維斯特與其所屬的HFHX公司徹底破裂。本週二,HFHX公司將特維
斯特告上法庭......HFHX董事長兼執行總裁霍爾?道格稱這件事他絕不會讓
步......特維斯特控訴公司對他人格及榮譽的侮辱......同時,又有
幾名當紅的藝人因不滿公司對他們的壓榨,決定起訴公司......HFHX公司在
轉型半年後遇到了最嚴峻的難關......”
  正在換衣服的索蘭聽到電視裏的新聞停下了穿衣的動作,從浴室出來的跡部也
停在了電視機前。
  
  “景吾,我要回倫敦。”新聞結束後,索蘭立刻取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行禮。
  跡部關了電視,上前抱住焦急的人,道:“樹,你別擔心,霍爾的公司不會有
事,還有我呢。”霍爾說不用他幫忙,卻沒想到竟然鬧得這麽大。
  索蘭點點頭,雖然有跡部的保證,但他想馬上回到倫敦,二哥這個時候一定最
想看到他。知道索蘭擔心霍爾,跡部打電話退酒店,並且安排私人飛機。兩個小時
後,跡部和索蘭坐上了飛往倫敦的飛機。在他們走後不久,一位頂著大大的黑眼圈
的女人發出了令人恐怖的尖叫聲:“啊!!他們什麽時候走的?!”
  
  “老闆...我跟丟了人...”
  “什麽?!”
  “酒店的人說他們突然退了房間,去了機場。等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上
了飛機...”
  “那架飛機是飛往哪里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
  “那是跡部景吾的私人飛機...機場拒絕透露飛機的去向...老闆...
怎麽辦...”
  “.......”
  “砰!”
  前一秒還是完好無損的電話,在下一秒變成了廢品。
  
  同一時間,霍爾的辦公室內。HFHX公司的四位老闆坐在一起。特維斯特的違約
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但另外四位明星的舉動卻超出了他們的預想。事情比他們估計
的還要糟糕,因為特維斯特並不打算單獨離開HFHX。走的人越多,他的勝算就越大。
  
  “霍爾,你還不讓我出面嗎?”裴洛手上拿著把水果刀,在面前甩來甩去。
  “不,我會讓你出面的,但不是現在。”霍爾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現在
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沒關係,反正公司是我們一手創立起來的,大不了再重頭來就是。”西普樂觀
地說。華殷則默不作聲地給四人遞茶拿點心。
  
  “特,維,斯,特...”霍爾點燃一支煙,“凡是參與此事的藝人,待事情結
束後全部封殺。”HFHX不會倒,幸運女神一向站在他這邊...Baby快回來了吧...

 


(0.8)我不是王子:第五十八章 明星(三)

  抱歉,上一章的名字尼子寫錯了= =,因為是淩晨寫的,所以腦袋有些懵。
  
  ────
  
  經過大約十九個小時的飛行,索蘭返回到倫敦。從機場回到家已經是早上七
點。當索蘭和跡部出現在道格莊園的餐廳時,藤香和肯恩相當驚訝。
  “Backy?怎麽提前回來了?”見到兒子,藤香格外高興,不過她還是頗感意外。
  擁抱母親,索蘭道:“我想媽咪了,所以提前回來了。”
  正在吃早餐的肯恩接收到跡部發出的訊號,對抱著兒子的妻子道:“藤
香,Backy一定累了,你和他上樓吧。讓管家派人把Backy的房間打掃乾淨。”
  “Baby,長途飛行很累,你上樓休息一會兒,我打電話給安東尼和霍爾,讓他
們中午回家吃飯。”
  
  索蘭確實有些累了,他挽著母親對跡部道:“景吾,你一會兒也上樓休息下吧。”
  “好,你先去。”擁吻了索蘭和藤香,跡部目送他們離開。
  
  兩人走後,肯恩問:“Baby是不是看到了霍爾的新聞?”
  跡部坐到餐桌旁,端過傭人送上的咖啡,道:“他擔心霍爾。看了新聞說什麽
也要馬上趕回來。”
  肯恩輕哼,道:“不過是個小小的娛樂公司,也能搞出這麽多的事。如果這次
霍爾解決不了的話,就專心在家族裏做事吧。”
  跡部笑著說:“Dad,您要相信霍爾。”
  肯恩放下手上的報紙,表現出對娛樂公司的不屑,對跡部道:“你也累了,上
樓休息吧。這件事你們都不要插手,今後他會遇到比現在更麻煩的事。”
  跡部微微頷首,這件事霍爾也不願意他插手,不過他希望能快些解決,免得某
個人擔心。
  
  接到父親的電話,正在開會的安東尼丟下手上的工作趕回了莊園。一進入索蘭
的臥室,他就把起身迎接他的人抱入懷中,送上久別的深吻。
  “Baby...你終於回來了。”
  環著大哥的腰,索蘭喘息地低喊:“哥...”
  攔腰把剛洗完澡的人抱到大床上,安東尼快速走到門邊把門反鎖。當他走到床
邊時,他的西裝和襯衫早已丟在了地上。
  “Baby,我要你,現在!”
  索蘭無法拒絕地看著大哥解開他的睡衣,脫去他的睡褲,把要說的話暫時放到
他醒來後。現在的大哥不會有興趣和他談二哥的事。
  
  跡部在另一間臥室小憩,他知道安東尼回來了,也清楚對方現在在做什麽,這
是他們的通病。他不能在英國逗留太久,美國和日本那邊有很多事等著他回去解
決,他相信以霍爾的能力一定能解決這次麻煩,他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夏威夷
那幾道從花叢中透出的閃光燈。
  
  ..........
  
  剛洗過澡的身體又覆上了汗水,枕在大哥的胸膛上,索蘭閉著眼感受激情後的
餘韻。考慮到他剛剛經過長途飛行,安東尼僅是淺嘗輒止。可即便是這樣,索蘭連
抬起一根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從電話裏,安東尼知道弟弟為何提前回來。對於HFHX公司,安東尼和父親的態
度是一樣的。無論它的規模如何,霍爾今後都必須回歸家族,對於家家酒式的
HFHX,安東尼並不打算出手相助。不過能因此而讓弟弟早些回家,這令安東尼十分
高興。
  
  “Baby。”
  “…唔。”
  “沒什麽,睡吧。”
  不一會兒,安東尼的耳邊傳來索蘭平穩的呼吸聲。確定他睡著後,安東尼起身
下了床。中午,休息好的跡部敲響了安東尼書房的門,兩人在裏面商談了一個下午。
  
  有人在摸他,睡得迷迷糊糊的索蘭按住在他身上點火的手,渴睡地縮進被窩
裏。可這人並不知道打擾別人睡覺是件非常可惡的事,反而得寸進尺的在索蘭耳邊
說話:“Baby...把手拿開,乖。”
  “唔嗯...”抗拒那擾人清夢的聲音,索蘭卷起被子,繼續沈睡。可沒睡一會
兒,身上的被子又被人掀開。
  
  勉強睜開雙眼,看清過分的人是誰後,索蘭卻清醒了不少。
  “二哥?”
  “Baby,乖,二哥馬上就好。”全身赤條條的霍爾和安東尼一樣饑渴地愛撫索蘭
的敏感帶,想讓他的身體快些打開。
  
  “二哥,你,公司...”看著二哥沒有任何頹廢的模樣,索蘭不確定的問。
  “公司?”埋頭苦幹的霍爾咕噥一句,“什麽公司。二哥想死你了,你這個小壞
蛋,這麽晚才回來。你要補償我。”
  索蘭放開抓著二哥的手,腦袋裏有些短路。二哥的公司沒事嗎?那新聞又是怎
麽回事。很快的,索蘭的大腦就失去了思考的功能。剛回到倫敦的他註定要先在床
上度過幾天。
  
  .........
  ...............
  
  “特維斯特最近越過HFHX公司頻頻與幾位導演和廣告公司接觸。特維斯特表明
了要離開HFHX,而他的違約金高達上億英鎊,對這一情況特維斯特表現地毫不在
乎,更加肯定了他的新公司是諾亞集團的這一猜測...”
  
  關注著電視及報紙上的報導,索蘭更加的憂慮。回來已經四天了,他才從床上
下來。在他熟睡的時候,跡部回到了美國。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們不會與他分別,
所以他們下次出現的時候一定也是他熟睡的時候,就好像他們出差一樣。大哥在公
司,二哥也回公司了,家裏只有他異常清閒。他沒有把他的擔心表現出來,因為所
有人都不會允許他擔心,可是他想幫二哥,他知道HFHX是二哥的心血,是二哥喜歡
的事業。對規模較大的娛樂公司來說,走一兩個大牌明星並沒什麽,可對二哥這種
剛轉型不久的公司而言,特維斯特的離開無疑是帶走了公司一半的利潤,更何況還
有其他人。
  
  “如果有人能代替特維斯特就好了...”索蘭自語道,接著他頓了頓,“如
果...”轉頭看向側方的鏡子,索蘭摸上自己的臉,“如果...不知道可不可
以。”隨即,他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後果是他無法承擔的,他還記得那次他拍MV
引來了多大的麻煩。
  
  揉揉額角,索蘭靠在沙發上,難道他永遠都只能躲在大家的羽翼下,享受他們
的付出嗎?他想幫二哥,想在他們有麻煩的時候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他們。可精市
不要他擔心,二哥不要他擔心,所有人都不要他擔心,只要他快樂地生活。
  
  “如果...”又看向鏡子,索蘭站起來,轉了幾個角度,又用手捂住半張臉,
挽起頭髮,如果這樣呢?
  
  每週一、三,霍爾要去家族的公司幫忙。連日來對於HFHX和特維斯特的跟蹤報
道讓索蘭對HFHX公司的人事狀況有了個大致的瞭解。趁霍爾不在公司的時候,裹得
嚴嚴實實的索蘭敲響了總經理萊溫辦公室的門。
  
  “找我?”看著面前這位完全看不到容貌的人,萊溫的手放到了報警器上。心想
保安怎麽會放這樣的一個人進來,他不知道索蘭用了自己的能力。
  
  關上門,索蘭摘下大得誇張的墨鏡,在對方陡然的驚訝中,抱歉地說:“對不
起,我很怕冷,所以穿得有些多。”脫下大衣,讓對方看清自己,在等了十分鍾對
方都沒反應後,索蘭自動坐到萊溫的對面,道,“我叫Sorin?Backy?Doug,冒昧打
擾,是有件事想麻煩您。”
  
  萊溫癡呆地盯著索蘭,張大嘴巴:“你...你是...”老闆的弟弟?!他就
能讓老闆又生又死的,老闆的弟弟?!
  “嗯,我是霍爾?道格的弟弟。很抱歉打擾您。”索蘭客氣地說。
  
  “您...您好...”萊溫的視線無法從索蘭的臉上移開,老闆的弟弟...
老闆竟然把這樣一個人藏在家裏!“不打擾,不打擾,您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萊文的腦袋逐漸恢復正常,開始快速運轉,他好像看到無數的合約再向他招手。
  
  “我看了新聞,知道二哥最近遇到了些麻煩。我想幫二哥的忙。”
  萊溫一聽,眼睛開始發綠:“特維斯特單方面毀約確實給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損
失,您的想法是...”老闆啊老闆,您太過分了,竟然埋沒了這樣的一個巨星!
  索蘭用笑掩飾被對方緊盯的不自在,萊溫的眼神讓他想到了葛朗台看到金子的
眼神。
  “我不能讓家人知道是我,包括二哥,在這個前提下,不知我能否幫到你們。”
索蘭說出來意,見對方沒反應,他又補充道,“我可以在你們培養出其他明星之
前,暫時接手特維斯特單方面取消的那些工作,我......”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萊溫一聽這些,馬上激動地喊道,“不管您有什麽要
求,我絕對會滿足。”說完,他開始找紙筆。
  索蘭遲疑了片刻,再一次說明:“我不能做太久,不能讓我哥知道是我。不知
道這樣會不會很難?”
  “不難不難,這點請您放心,請相信我們的化妝技術。”完全沈浸在巨星出世中
的萊溫對有可能面對的狂風暴雨沒有任何擔憂,在他看來老闆一定會後悔他沒有早
日讓他的弟弟涉足娛樂圈。
  
  按下通話器,萊溫興奮地對秘書說:“叫愛德華馬上到我辦公室,說我有緊急
的事找他!兩分鍾後他必須到!”
  “太好了,能認識您真是太好了...請相信我的判斷,您不僅可以幫助我
們,甚至還可以讓HFHX的事業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萊溫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想方設法要留下索蘭。
  
  “碰”,門被推開,吃著麵包的愛德華喘著氣走進來:“萊溫,什麽事這麽急得
把我喊過來。”
  索蘭回頭,對愛德華禮貌地微笑。然後,愛德華變成了一尊石像,手上的麵包
掉在了地上。
  
  “老闆,您扣我的薪水吧,我跟丟了人。”
  諾亞的辦公室內,蜜麗難過地說。無比沮喪的她,已經好幾天食不下嚥了。
  諾亞抽著煙,看著之前蜜麗發給他的那些照片,臉上是失望和不甘:“跡部現
在在美國。但這個人並不在他的身邊。讓美國那邊的人密切注意他身邊的人。以他
們兩人之間的親密程度判斷,他還會出現在跡部的身邊。”
  
  看著老闆執著的眼神,蜜麗咬咬牙,把多日來的隱憂說了出來:
  “老闆,我覺得我這次太魯莽了。也許‘他’根本就不喜歡做明星,也許他是哪
位豪門公子,或是王族,那我們不管費盡多少心思都不可能把他簽入公司。老闆,
不如算了吧,我總覺得‘他’不是一般的人。”
  
  諾亞瞪了蜜麗一眼,視線又回到那些照片上:“如果他真是那樣的人,屆時我
們再想其他的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他,查清他的身份。”如果不是有照片
為證,他都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人。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一定要見到他!
  
  蜜麗仍想說些什麽,但在諾亞不耐的眼神下嚥了回去。她太急躁了,萬一她永
遠找不到那個人,老闆會不會殺了她。
  
  趕在哥哥們下班前,索蘭回到了家。一月底的倫敦依舊寒冷,即使穿得很多,
索蘭的手腳還是變得通紅。
  
  “Baby,你去哪了?”用熱毛巾給兒子暖腳的藤香心疼的問。
  “媽咪,我去圖書館了。馬上要開學了,我想多做些準備。”在心裏對母親說聲
抱歉,索蘭抱著母親道,“媽咪,我想每天都去圖書館看書。也想克服自己這個怕
冷的毛病,上了大學,我想做一個和別人沒有區別的普通學生。”
  “Baby,媽咪不想你克服,你看你的腳都凍紅了。”如果上大學就意味著兒子要
把手腳凍傷,她寧願兒子永遠不去上大學。
  索蘭吻了吻母親泛紅的眼眸,深深一笑:“媽咪,對不起。”他又做“壞”事了,
不知道這次哥哥會不會像上次那樣輕饒他。不過,只要能為哥哥做一點事,哪怕被
撓癢十個小時,他也高興。

 


(0.8)我不是王子:第五十九章 明星(四)

  最近半個月,霍爾總覺得他的兩位部下神經有些不正常。和特維斯特的官司仍
在繼續,這件事也被娛樂圈其他的消息逐漸掩蓋了。跟著特維斯特毀約的幾個人由
裴洛暗地裏出手解決,現在都乖乖地回到公司,接下了讓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睡眠時
間的大量工作。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也不敢再隨便造次。至於特維斯特,短時間內是
解決不掉的,所以霍爾也不準備和他耗費太多的心力,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著重培
養幾個有潛力的新人,當然,是那種會聽話的新人,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只是他的兩位得力部下──萊溫和愛德華,卻像吃了興奮劑每天忙得不見蹤影不
說,即使見到了,他們臉上極度忍耐的歡快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他們被這件事刺激
成了傻子。公司最近並沒有什麽大的動作,這兩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出於對手下的關心,在週二上午例行的早會結束後,最近一直沈浸在性福中的
霍爾帶著愧疚地留下了兩位神經錯亂的人。
  “萊溫、愛德華,特維斯特的事先放到一邊吧,你們要不要出去度個假,找幾
個女人放鬆放鬆?”
  霍爾剛說完,就見兩人同時搖頭,都帶著根本不願浪費時間的表情。
  “老闆,我們最近很好,特維斯特的事我們和老闆一樣已經暫時放到了一邊。”
萊溫假裝矜持地說,因為答應“他”必須保密,所以現在他不能透露一點風聲。
  愛德華摸著自己因最近的繁忙而變小了一點的肚腩,道:“老闆,最近我和萊
溫打算挖掘幾個有潛力的新人,看能否彌補特維斯特帶給公司的損失。當初和特維
斯特簽約的幾家廣告公司同意我們換人,所以最近我和萊溫不常在公司。”
  
  霍爾聞言,頗為驚訝地問:“那幾家廣告公司竟然會同意用新人替代特維斯特?”
  萊溫抑制不住興奮地說:“是的。至於特維斯特毀約的其他合同,我們也在和
製片方及他們的老闆商談,看能否由新人替代。不過我和愛德華目前正在對新人進
行培訓,我們找了幾個非常有潛力的新人,特維斯特討厭的那個簡表現也很好。我
敢保證,公司今後的發展會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哦?”霍爾一聽,來了興致,他以為培養新人的事至少還要幾個月的時間,沒
想到這麽快就出了成績,“有哪幾個不錯的新人,讓我看看?”
  萊溫拿出他和愛德華事先就準備好的資料,遞給霍爾:“他們是新人,為了防
止消息外泄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和愛德華決定先暫時對內保密。”資料上的六個
人確實是新人,只是裏面少了一個。
  
  “嗯,不錯。裴洛和西普那邊也會送幾個人過來,到時候你們評估一下他們的
價值。”滿意兩位部下的行動力,霍爾好心情地說,“等公司穩定之後,我給你們加
薪。”
  “老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愛德華略顯憨厚地笑起來,趁機道,“如果今後
我和萊溫什麽地方做得不對,還請老闆手下留情。”不同於萊溫,愛德華要提前做
好事態爆發的準備。
  
  霍爾哈哈大笑:“只要不是危害公司的事,你們兩個就放手去做。”
  “謝謝老闆!”萊溫和愛德華在桌下輕輕擊掌。
  
  “好,時間到!”
  下午五點,導演準時喊停。可攝影棚內的工作人員卻沒有一個人開始收工,尤
其是攝影師,他的相機依然不停地發出快門按下的聲音。躺在地上的模特聽著攝影
師的安排,坐了起來。
  
  “時間到!卡維爾!”導演沖攝影師大吼道,接著面容一變,拿著保溫杯走到攝
影棚推開假裝失聰的攝影師,蹲在模特面前,把保溫杯遞過去,“索蘭,冷不冷?”
他們這個團隊,擁有英國最著名的平面攝影師、造型師、化妝師、燈光及導演,但
在這個秘密組成的團隊裏,平日裏最大牌的他們在模特索蘭面前都是最溫柔的保姆。
  
  “不冷,這裏像夏威夷。”坐在地上,索蘭邊喝水邊任由化妝師幫他卸妝。這半
個月來的生活對他來說是個全新的體驗,和那次拍MV的經歷大不相同。讓他逐漸由
排斥變得喜歡。每一個看他的人眼中都只有純粹的欣賞和喜愛。
  “艾特!不要每次都在我拍攝的時候推我!你又毀了我一張完美的照片!”戴著
黑色大框眼鏡的卡維爾生氣地對導演說道,然後可憐地看向索蘭,“Rin,再給我補
一張,就一張。”
  
  “卡維爾,是你的錯。導演都喊停了,你還不停地拍,你不知道Rin每天都要准
時回家嗎?”站在索蘭正對面,遠遠看著他的造型師朵朵邊想索蘭的下個新造型,
邊吐卡維爾的槽。
  
  給索蘭卸妝的Lisa抿嘴笑著,手下溫柔地擦拭索蘭的臉,生怕弄疼了他,不過
她還是會不停地問有沒有把索蘭弄疼。在這個團隊裏,35歲的Lisa是最溫柔和知心
的大姐姐,不過認識她的人,尤其是那些明星們,都知道“火山Lisa”。
  
  聽著幾個人鬥嘴,索蘭和Lisa一樣只是在一旁笑,這是經常上演的一幕。卸了
裝後,他迅速換上自己的衣服,接著由助手把他送到圖書館,然後他再獨自開車回
家。
  
  倫敦大學的醫學實驗室內,剛分析完一位病人腫瘤切片的不二有些疲累地靠在
椅子上休息。來到學校之後就跟著導師參加了幾個大的腦科手術,隨後他變得非常
忙,忙到連去看“他”的時間都沒有,雖然兩人每天都有通電話,但這遠遠不夠。
  
  同門師兄伊萬見不二坐在那裏動也不動,急忙給他倒了杯水。
  “不二,你還好吧。”
  他的手摸上不二額頭的瞬間,不二起身躲過,接過水笑著說:“在想剛剛做的
實驗。”
  伊萬尷尬地收回手,仔細看著不二的臉龐,壓著心頭的顫動,說:“今晚有空
麽,我請你吃飯。”
  不二想都未想,道:“謝謝,不過我還有個報告要做,明早要交給教授。”
  對不二的婉拒,伊萬並不放棄地繼續道:“報告要做,飯也要吃。這段時間你
都沒怎麽好好休息,走吧,就在附近,我今晚也有報告要趕,一起吃頓飯,放鬆一
下吧。”說完,伊萬直接把不二手裏的杯子拿出來放到桌上,要拉不二起來。
  
  經不住伊萬的“熱情”,不二起身脫下白袍,在他轉身穿外套的時候,他身後的
伊萬喝下了他剛才沒喝完的那杯水。
  
  走在學校的林蔭大道上,各懷心思的兩人安靜地走著。過了一會兒,伊萬咳嗽
了幾聲,開口:“耶誕節那天我去你那兒找你,結果你不在。你回日本了?”
  “沒有,去朋友家了。”不二簡略地回道,低著頭的他臉上沒了笑容。
  “是女朋友?”伊萬想問,卻又害怕。停了停,他道:“在英國還住得慣嗎?如
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就來找我。”
  “謝謝。”不二客氣但不熱絡地說。
  
  聽出不二語氣中的平淡,伊萬停下:“不二,是不是太累了,吃完飯我送你回
去吧,這幾天你瘦了不少。”
  
  抬頭,看著伊萬關心的臉,不二睜開眼睛,剛想說什麽,他的電話響了。掏出
電話,一看來電顯示,不二快速走到一旁,背對著伊萬接通了電話。電話剛通,他
就聽對面傳來抱歉的聲音:“周助...你在哪里...我迷路了。”
  
  “呵呵,”不二笑出聲,歎氣道,“你在哪兒,我去找你,你別亂跑了。”
  看著筆記本裏記下的位址,索蘭透過車窗四處張望:“我也不知道,這附近有
間‘溫情酒吧’,我開車來的。”
  “你順著路一直向前開,看到倫敦大學的校門後你就停下,你在那兒等我。”聽
到索蘭來了,不二的疲憊全部消失不見,他聲音中的歡快聽得伊萬臉色微變。
  
  “OK,我在那等你。”掛了電話,索蘭踩下油門,為自己的路癡而無奈。
  
  “看來今晚你不能和我一起吃飯了。”在不二轉身看向自己時,伊萬笑著說。
  “對不起,我朋友來了,我要去接他。今晚...”
  “沒關係,那我先走了,早點休息,報告可以拖到明天下午再交,教授的記性
不是特別好。”指指自己的腦袋,伊萬玩笑道,在不二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他突
然上前抱住了不二,短短的一秒後他放開不二快速走了。
  
  聞了聞身上的氣味,不二看著伊萬離開的背影,眉頭皺起。
  
  在車上等了十分鍾,索蘭看到了不二,馬上打開車門讓對方進來。把熱騰騰的
紅茶放到對方手裏,和對方交換了一個吻後,索蘭無奈地說:“我買了菜,本來想
給你個驚喜的,結果...唉...”好久沒見不二,索蘭很想他,今天拍完照,
他就直接過來了。
  
  摟過索蘭,得到更纏綿的一個吻後,不二低語:“樹能來就是最大的驚喜了。”
  “吃飯了麽?”摸上不二瘦了許多的臉,索蘭拍拍方向盤,“你來開車,今晚我
給你做大餐。”
  “好。”拉過索蘭,不二輕聲問,“只有晚餐?”
  索蘭愣了愣,然後眨眨眼:“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這點時間還是有的。”讓索蘭感受到他的難耐,不二快速和索蘭換了位置。車
飛快地開了出去,在他們走後,伊萬從學校大門後走了出來,臉色陰沈。
  
  一室一廳的房子裏,剛洗完澡的不二坐在沙發上看著在廚房忙碌的人。剛經歷
過情欲的人此刻看起來更加的誘人,不過胃部發出的抗議讓不二不得不暫時休息。
  
  “樹,你剪頭髮了?”觀察了一會兒,不二發現了索蘭身上的變化。
  索蘭切肉的手一頓,聲音保持平穩地說:“沒有,只是打薄而已,我覺得不是
很方便。”不知道照片出來後能不能瞞過他們。
  
  “今晚要不要留下來?”不再過問頭髮的事,不二道。
  “好,我已經打電話給家裏,說今晚在你這兒。”回頭給了不二一個微笑,索蘭
埋頭做菜,為自己做的壞事沒來由地感覺到一股涼意。
  
  臥室裏,吃飽喝足的不二再次享受另外一種美食。這是索蘭第一次到他住的地
方,也是他們兩人第一次正式的單獨相處。教授的報告他早就寫好了,所以今夜他
的時間很長。
  
  當不二終於結束又一次的“刑罰”後,索蘭抱著趴在他身上喘息的人問:“周
助...怎麽了?”今晚的他有些嚴肅。
  在索蘭的肩頭留下一個個吻痕,不二在滿室的花香中漸漸平息下來:“樹,情
人節快到了。”
  “嗯...”在不二的脖子上也留下一個淡淡的痕跡,索蘭閉上酸澀的眼睛,“
你還沒說你怎麽了。”現在已經一點多了,明早不知道能不能準時到。
  “樹送我個情人節禮物吧。”撤出自己,不二的吻開始下滑。
  “唔嗯...什麽?”情人節?周助不提他都忘了,今年的情人節...他們不
會都來吧。
  “到時候告訴你。樹一定要給我。”不二要求,然後含上索蘭無法釋放的小家夥。
  “啊!別!”趕忙推開不二,索蘭拿被子裹住自己,他最怕的就是他們這樣對他。
  “樹還沒答應我。”不二舔著索蘭的脖子道。
  翻身把不二壓在身下,索蘭摸上他的眼睛:“周助,你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
周助,你有心事,不願意告訴我麽?
  不二笑了,不是平時的那種掩飾的笑:“樹,我愛你。”
  “周助,不管有什麽事,我都在這兒。”送上自己的唇,索蘭把自己也送了出
去。如果這樣能讓你舒服些,明天遲到就遲到吧。
  
  撫摸著索蘭甜香的身體,不二心中的不快漸漸散去。他不會再給伊萬任何會碰
到他的機會,他不會讓別人的氣息沾染到他的精靈身上。

 


(0.78)我不是王子:第六十章 明星(五)

  不出索蘭的預料,他遲到了。當他花了十分鍾整理自己,花了一個小時趕到攝
影棚的時候,大家已經在那裏等了他近兩個小時。
  “對不起,我遲到了。”第一次遲到的索蘭感到萬分的抱歉,大哥和二哥因為早
上要去公司,所以晚上都不會讓他太累,只有昨晚周助幾乎沒讓他休息。
  
  “索蘭,沒事吧?”導演艾特關心地問。
  “沒事,我睡過頭了。”索蘭脫下外套,邊向穿衣間走邊解釋。
  
  卡維爾一聽,放下手中的相機:“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其他人也紛紛觀察索蘭
的臉色,看看是否健康。
  索蘭更愧疚了,忙道:“不是。我去換衣服,馬上就好。”從朵朵手中拿過衣
服,索蘭閃進穿衣間。
  
  索蘭今天的任務是拍一組香水的平面廣告。這組廣告是特維斯特毀約的內容之
一,廣告商和卡維爾非常熟悉,在卡維爾見到索蘭之後,他向對方強力推薦索蘭,
因此廣告商才會在沒有見過索蘭的前提下同意換人。當然,卡維爾也拿自己的性命
擔保,照片出來後絕對會讓對方滿意。索蘭怕冷,所以他接手的工作只能在室內完
成,特維斯特的大部分合約他還是無能為力,為此,索蘭曾經非常沮喪,他想盡可
能的幫二哥把損失減小到最低,雖然對於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他至今仍抱懷疑的
態度。
  
  “Rin,好了嗎?”久等不到索蘭出來,朵朵在外問。
  “啊,好了。”甩甩腦袋,索蘭打開門,然後低頭讓朵朵給他戴上“保護罩”。
  “你確定不回去休息一天?”Lisa站在朵朵身旁問。
  “沒關係,開始吧。”想到每天很晚回家的大哥和二哥,想到昨晚周助透出的疲
倦,索蘭渾身充滿了幹勁。
  
  到藝術學院觀光了一番,不二心情沈重地返回實驗室。開門的瞬間,不二的換
上他慣有的笑容。對伊萬點頭算是打招呼,不理會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不二穿上
白袍,坐到試驗台前繼續昨天的實驗。
  
  心不在焉地對著顯微鏡觀察了十幾分鍾後,一夜無眠的伊萬扭頭看向不二,見
對方認真地做著實驗,他又轉過了頭。這樣持續幾次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地開口了。
  “不二,你...”
  不二扭頭看去,臉上依舊是笑容。
  “有事嗎?師兄?”
  
  “昨晚找你的人...和你...”伊萬艱澀地開口,他想問兩人是什麽關係,
又怕不二知道他跟蹤他。
  不二臉上的笑不見了,平日裏掩藏在笑容中的藍眸透出讓人膽怯的光芒,看到
他的變化,伊萬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轉過了頭。雖然和不二僅相處了半年,但他清
楚這樣的不二意味著什麽,這也是他為何一直不敢對不二表明的原因。
  
  “他是我男朋友。”
  就在伊萬以為不二不會說的時候,他聽到對方開口。轉頭震驚地看著嚴肅的不
二,伊萬連自己弄倒了顯微鏡都不知道。
  “不二...”
  “他是我男朋友,是我愛的人。”不二平淡地說,對於自己“同性戀”的身份,他
的態度顯得太過正常,沒有絲毫的遮掩。
  “師兄還有什麽疑問嗎?”不二冷靜地問,見對方沒有反應,他回過頭繼續做實
驗。
  
  伊萬沒想到不二竟然承認了。昨晚他只看到車內坐著一位長頭髮的人,那人戴
著墨鏡,他以為是女人,可是竟然是男人!不二周助,這個有著一頭棕發,堅強俊
美,讓他第一眼就愛上的人原來和他一樣,喜歡男人!
  
  “不二,我...”
  “師兄,我愛他,我愛他很多年了。”
  不二頭不回地打斷伊萬的表白,明確地告訴對方他們兩個不可能。
  
  “他愛你嗎?既然他是你男朋友,為什麽你在這裏半年他卻從來沒到學校找過
你,甚至連你生病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過!”不二不留情面的拒絕刺傷了伊萬,他
站起來喊道,“我看到他了。我知道他比我有錢,但他一定沒有我這麽愛你。你生
病住院的時候,是我把你背到醫院的,是我陪著你!那個時候,他在哪里?”
  
  不二曾經得過急性腸炎,那時索蘭正躲著他們,所以並不知道,而不二也不會
把這種小事告訴他。
  
  “師兄,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相對於伊萬的激動,
不二則顯得異常冷靜。
  
  “周助...”伊萬上前從後抱住不二,“我愛你。去機場接你的時候,我就愛
上你了。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證明我比他更愛你,更適合你。”
  推開伊萬,不二站起來,冰冷的目光讓伊萬感到了寒風。
  “師兄,我敬重你。但請你尊重我愛的人。他沒有來學校是因為我不讓他來;
他沒有到意願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他之前的感情和其他人沒有關係,請你
不要妄加猜測。”
  
  “周助...”伊萬祈求地看著對方,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師兄,請叫我不二。”雖然知道這樣會讓對方很難堪,但在這件事上他絕對不
能心軟。
  
  伊萬低頭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沖出了實驗室。
  門“砰”地關上了,不二坐回椅子上,卻沒有心思再去看實驗資料。樹很快就要
到學校上學了,他該怎麽避免伊萬可能帶來的麻煩?
  
  “艾特,你有沒有覺得哪里有點問題?”把相機遞到導演面前,卡維爾給他看剛
拍的幾張照片,“我總覺得好像缺點什麽。”
  “我看看?”朵朵和Lisa也湊過來看。索蘭坐在沙發上,安靜地聽他們討論。
  
  看了一會兒,朵朵大喊:“我知道了,是衣服!Rin的衣服。”
  “衣服?”卡維爾看了看,恍然大悟,“對,就是衣服。這款香水的名字叫‘誘惑
’,穿著衣服怎麽誘惑嘛。”
  聽到討論內容的索蘭咽了咽口水,揪緊自己身上的絲質襯衫:“不!絕對不行!”
  
  朵朵抬頭,她也咽了咽口水:“Rin的身材一定超棒,我很想看看。”
  卡維爾抬頭,舉起相機調整焦距:“Rin,躺到椅子上,脫掉襯衫,最好能露出
底褲。”
  “不行,這種照片我不能拍。”索蘭拒絕,並拿過大衣蓋住自己,“如果讓我哥
知道了,我會死得很難看。卡維爾,你就別害我了。”
  
  “Rin,就拍一張。只是露上半身而已,放心,我拍的照片他們不會認出是你
的。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Lisa和朵朵?”卡維爾朝兩位女士打眼色。
  
  索蘭見勢不妙,起身就要走:“不,絕對不行。”雖然他現在的樣子變化很大,
但他不能肯定哥哥和他們是不是真的認不出是他。
  
  “這樣吧。”一直沒發表意見的Lisa開口,“把襯衫換成紅色,扣子解開一半。
朵朵,重新給索蘭上妝。”
  “這樣...先看看效果吧。”卡維爾勉強接受。
  
  “索蘭,這樣可以嗎?”Lisa商量道,“這組照片只有拍出‘誘惑’的感覺才能和
香水的主題一致。”這句話讓索蘭不得不點頭同意。
  
  “一定要保證我不會被我哥認出來。”索蘭再三強調。
  “OK,沒問題,相信我。”朵朵打了個OK的手勢,卡維爾則已經就位。
  
  點了點索蘭鎖骨處明顯的印記,Lisa曖昧地沖索蘭笑笑。發現對方看到了什
麽,索蘭的臉唰得紅了。
  “是因為這個才遲到的吧。”Lisa小聲地問。和索蘭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的身
上常常會留下吻痕。對這個讓她驚為天人的精靈來說,有這種痕跡不足為奇。這樣
美麗的花,怎麽可能沒人採摘。就如她,每次看到索蘭,尤其是他的笑,都會怦然
心動,那是對美麗的條件反射,無關情愛。但Lisa相信,很少有人能逃過索蘭的眼
眸和笑,和他在一起,要有很強的自製力和控制力,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迷失自己的
心。所以他們雖然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工作,卻儘量避免和他有肢體上的接觸,那太
誘人了。
  
  在能看到吻痕地方用唇膏做了修飾,Lisa滿意地退開。緊接著,卡維爾按快門
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同時伴隨著朵朵咽口水的聲音。
  “Rin,今晚讓我陪你吧。”朵朵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馬上被人敲了一指頭。
  “我也就是說說嘛。”擦擦口水,朵朵決定一定要買這款香水!
  
  .........
  
  第八次聞聞身上有沒有殘留的化妝品的味道,索蘭下了車。今天的拍攝是他目
前的最後一天。明天他就不必再去攝影棚了。想到那些照片出來後的效果,索蘭有
點不敢回家。
  “Rin,如果你哥發現了,你就到我這裏避難。”想到朵朵和卡維爾離開前對他
說的話,索蘭趴在方向盤上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退路,雖然Lisa和朵朵的本領很
高,讓他變成了另一個人,可萬一被哥哥還有他們看出來呢?
  索蘭不後悔這次的決定,雖然很莽撞,但他證明了自己可以做好一件事。可是
那幾個人...索蘭考慮來考慮去,要不要先回索蘭星避避風頭?
  
  “愛德華,太棒了,簡直太棒了。我敢打賭,英國會為之瘋狂的!”看到艾特拿
來的照片,萊溫激動地抱住愛德華狂吻。
  
  推開萊溫,愛德華掏出手帕擦掉臉上的口水,面帶噁心地說:“你確定老闆不
會看出來?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或者事先和老闆透個口風?”
  
  “NO,”萊溫馬上冷靜下來,道,“如果提前讓老闆知道了,他肯定不會同意
的。否則他也不會把索蘭藏了那麽久。我們就是要讓老闆知道索蘭能帶來的影響
力,到那個時候,他就算不願意也會同意的。愛德華,索蘭有這個能力,老闆不能
總把他藏在莊園裏,讓他做籠中的鳥。他天生就屬於這裏,他的美麗應該展現在所
有人的面前,而不是像個花瓶一樣擺在房間裏,這樣他會枯萎的。”萊溫把照片一
張張地擺在愛德華面前,“瞧,他做得棒極了,比特維斯特這種科班出身的人還棒
一百倍。你不覺得他很喜歡嗎?來吧,愛德華,讓我們一起挖掘這顆璀璨的明星。
我們會保護好他,讓他在安全的世界裏發出他的光亮,這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啊。”
  
  “你打算什麽時候推出他的寫真?”愛德華妥協了,作為經紀人,他實在不願看
到索蘭被埋沒。
  “下周。越快越好。”
  
  ...........
  
  “Baby。”
  “嗯?”
  從書中抬起頭,索蘭看向上床的大哥。
  
  安東尼撩起索蘭的長髮,接著把人按倒在床上:“不二今天給我打電話,說他
去藝術學院調查了一下。”
  “怎麽了?”聞著大哥身上沐浴乳的味道,累了一天的索蘭來了睡意。
  
  抽走索蘭手裏的書,安東尼直接道:“Baby,藝術學院的風氣太開放了,大哥
不想你去。”
  “大哥想反悔?”索蘭一聽,瞌睡全沒了。
  
  安東尼搖頭,道:“不,大哥是想讓你轉學院,不去藝術學院,到社會學院
去。那裏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傳統,不會亂來。”他無法容忍索蘭去看裸體模特,和
那些穿著怪異的人一起上課,而且藝術系的同性戀者多於其他系!
  
  “社會學院?”索蘭想了想,趁機問,“哥,那我轉到社會學院是不是可以讀完?”
  “不行,我不喜歡別人看到你。”安東尼吻著索蘭的臉,強勢地說。
  
  “照片呢?”索蘭很想問,但他怕引起哥哥的猜疑。落下的吻很快變了質,索蘭
開始為自己的“前途”擔憂,哥哥會不會認出他?
  
  ────
  
  索蘭的“前途”是什麽呢?

 


(1)我不是王子:第六十一章 明星之插曲

  接到愛德華的電話,索蘭不由得緊張起來。拍照的時候,還沒太多擔心的情
緒,現在得知照片下周就要推出了,他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媽咪,我想去法國看國光。”下樓,在廚房找到母親,索蘭裝作剛睡醒的樣
子,道。
  正在做餅乾的藤香笑著問:“是不是想他了?”
  “我快開學了,想趁開學前去看看他。”走到母親身邊,索蘭拿過模具幫忙。
  
  “Baby,媽咪很支持你上大學。不過不要勉強自己。最近你每天去圖書館,媽
咪很擔心你會累壞。”藤香讓兒子坐到一旁休息,說出自己的擔憂。
  索蘭趴在長桌上,看著母親:“媽咪,我會注意的。”
  抬起身體,給了母親一個面頰吻:“媽咪,對不起,最近都沒有陪你。今天我
哪里都不去。”
  藤香開心地笑了,然後說:“Baby,如果想國光了,就去法國看他吧。”
  “好。”吃一塊剛烤好的柳丁餅乾,索蘭開始盤算一旦事情爆發,他該如何應對。
  
  辦公室內,霍爾心情極好地看著最新的報導。特維斯特毀約以來,諾亞集團一
直沒有動作。而他把特維斯特與公司簽訂的合約透露了出去,媒體對特維斯特無理
取鬧的報導達到了他預期的效果。如今,他的很多負面新聞不斷地被狗仔隊挖掘出
來,今後就算他簽約諾亞,他的星途也已經受到了影響。但這還不夠。
  
  “老闆,我們打算在下周推出的七位新人,宣傳費用上我已經做出了預算,請
您過目。”萊溫不動聲色的把預算表遞過去。
  一頁一頁翻看過去,霍爾面露疑惑:“我記得上次你和我說的是六個人,怎麽
多了一個?這個Elfin是誰?”指指這個陌生的人名,霍爾問。
  萊溫立刻答道:“老闆,這個Elfin是愛德華千辛萬苦找到一個人。我們兩個可
以百分百地保證絕對可以超越特維斯特。只是這個人的性格很冷傲,愛德華花了很
久的時間才讓他同意先拍一集寫真,所以我一直都沒和您說。”
  “Elfin...這個人的名字很特別...”對這個名字中帶有精靈含義的人,
霍爾起了一點好奇,“有他的照片嗎?”
  萊溫面露難色地說:“這次負責給他拍攝的攝影師是卡維爾。他的性格很古
怪,在寫真推出之前他要絕對的保密,我也還沒有看到照片。”在心裏對霍爾說了
好幾個抱歉,萊溫心不跳地撒謊。
  
  “那你又怎麽能肯定寫真推出後一定能達到預期的效果?”霍爾把預算表放到桌
上,點了支煙,“他的成本是其他六個人的兩倍還多,我必須知道他是否值這個價
錢,否則這筆錢我不能給。而且,你說他的性格比較冷傲,你能否保證他不會成為
第二個特維斯特。”
  
  “老闆,他目前的所有花費您可以在寫真推出之後才決定是否出這筆錢。而且
老闆,負責Elfin的團隊包括了卡維爾、艾特、朵朵?唐、Lisa這些圈內最頂尖的
人,他們見過他之後提出的價錢是平時的三分之一。如果Elfin沒有這個價值,他
們怎麽會自降酬金來為他製作呢?”
  
  萊溫剛說完,霍爾坐直了身體,不相信地問:“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
  萊溫保持神秘地說:“老闆,您為了特維斯特的事非常惱火。我和愛德華之前
也不能確定他會同意,現在寫真已經拍攝完成,而且他雖然很冷傲,卻接下了一些
特維斯特推掉的一些平面廣告和室內廣告。我和愛德華想給您一個驚喜,也想看一
下公眾和商家的反應如何。我拿我的人格擔保,他會成為HFHX公司最閃亮的明星。
”萊溫的眼睛冒出無數顆星星。
  
  煙霧讓霍爾格外的冷靜,萊溫的話讓他對那個Elfin更加的好奇。
  “如果我現在想見他呢?”霍爾提出要求。
  萊溫抱歉地咳了幾聲,道:“對不起老闆,Elfin說除了愛德華他不見公司的任
何人,他不想被打擾。”
  “為什麽是愛德華?”霍爾不樂意了,還沒有簽約就如此大牌,那今後豈不是更
難控制?
  “因為他覺得愛德華非常忠厚老實。”萊溫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配上他舉在胸前
狀似發誓的手,讓人覺得他比愛德華還忠厚老實。雖然知道自己的這位部下並不像
他表現的那樣無害,但霍爾還是相信了。
  滅掉一口未抽的煙,霍爾收起了嚴肅:“既然他這麽說了,我也不為難你。預
算的事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不過,我要提前說明,如果
他是第二個特維斯特,我不僅會像毀了特維斯特一樣毀了他,我還會把你降到後勤
處去當清潔工。”
  
  萊溫大嘴一咧,靦腆地說:“老闆,這次您就放心吧。”
  
  霍爾向皮椅內一靠,抬起手腕:“我要出去,下午不在公司,有事找裴洛、西
普或者華殷。”就是別找他。
  “約會?”萊溫半真半假地問。他的老闆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不過這半年多來他
的私生活堪比神父,身為娛樂中人,萊溫不好奇是假的。
  “你說呢?”和部下又回復到朋友關係,霍爾在說話間拿過電話。
  
  “Baby,你到了嗎?好,我馬上下去,你在車裏等我。”放下電話,霍爾快速穿
好外套,準備出門的樣子。見萊溫坐在那裏不動,他下逐客令:“還不走?有事?”
  “哦,走了。”萊溫站起來,裝作隨意地說,“我還以為老闆是和美人約會呢。”
  打開門,霍爾滿面笑容地說:“美人哪里比Baby重要。他明天要去法國看朋
友,我帶他去買幾件衣服。”說起弟弟,霍爾完全變了一個人,邊走邊對部下道,“
他很怕冷,一個冬天幾乎都窩在家裏。前段時間我很忙,冷落了他。今天天氣不
錯,我要帶他去花錢。”步入電梯,霍爾完全沈浸在了對弟弟的溺愛中,“我和安東
尼給他的信用卡他幾乎沒動過。如果我們不帶他出去,他一分錢都不會花。他這麽
節省,我們掙錢再多都沒有意義。”
  
  “也許是他不想花哥哥的錢。”萊溫伺機道。
  霍爾看了他一眼,回過頭說:“他說了要讓哥哥養他一輩子。他不是不想花我
們的錢,而是根本沒有花錢的意識。”霍爾依然笑著,可萊溫的話讓他聽了有些不
舒服,難道Baby那麽節省真的是因為不想花他們的錢?
  
  “二哥。”一直在車裏的索蘭,見二哥出來了,馬上搖下車窗揮手。
  隔著車門,霍爾彎身親吻索蘭的額頭,之後他打開車門:“坐二哥的車。”
  下車,讓送他來的司機開車回去。索蘭抬頭,敬佩地說:“二哥,這就是你的
公司?很漂亮。”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外套,戴了一頂同色系的毛線帽子,
長髮披在身後,看上去有股明星的味道。這樣的裝扮,自然引來其他人的注目。
  “要不要進去看看?”把弟弟的墨鏡調整好,霍爾摟著他問,絲毫不在乎後面有
很多公司的員工和藝人在看。
  “不了,裏面人很多。”知道哥哥在說違心的話,所以收回目光,看向二哥,“
我們要去哪?”
  “先去停車場,然後去Shopping。”心情好些的霍爾露出招牌的笑容,摟著不好
奇的小貓去停車場取車。
  
  汽車開出停車場後,索蘭摘下墨鏡,轉頭盯著二哥。
  “Baby?”利用紅燈的空擋,霍爾握上索蘭的手,問。
  “哥,我覺得你和大哥一樣厲害。”索蘭不帶一分恭維地說。他的話竟然讓霍爾
的臉有些泛紅。
  忍著吻對方的衝動,霍爾轉動方向盤:“怎麽突然這麽說?”安東尼是家族的核
心,是他無法超越,也不想超越的。
  
  索蘭繼續盯著二哥的側面,根本不管他這樣做會影響霍爾開車,說:“因為二
哥本來就很厲害。”
  “Baby,你再這樣看二哥,二哥會忍不住在車上要你。”霍爾扭頭威脅地說,接
著加快油門,“明天你要去法國,今晚你要滿足我。”
  索蘭馬上盯著前方,不再說話。大哥剛才在電話裏也這麽對他說,他今晚一定
很慘。
  “Baby,不要逃避,除了你,二哥對誰都提不起欲望,這都是你的錯,所以要
由你來負責。”
  索蘭一時語塞,這怎麽能是他的錯。
  
  三個小時後,索蘭拽住二哥的手,祈求道:“二哥,好了,夠了。”
  “累了?”
  “嗯,累了。可以了。”
  “可是二哥覺得還不夠,太少了。”
  “夠了夠了,我都穿不過來。”
  不去想滿車的袋子,已經逛到腳軟的索蘭把二哥拖進一間咖啡廳,找了個僻靜
的角落坐了下來。
  “哥,我今後再也不出來逛街了,真累。”揉揉發漲的小腿,索蘭癱在了沙發裏。
  霍爾坐到索蘭身邊,給兩人各點了杯果汁,還有一些點心。在侍者離開後,他
把索蘭摟到懷裏,低問:“真的很累?”
  “有點,不想再逛了,買的東西太多了。”雖然從小家庭條件就非常的優越,但
他不是一個喜歡浪費和花錢的人。衣服夠穿就好。
  
  “Baby,”霍爾抬起索蘭的頭,盯著他的眼睛問,“你說真話,是累了,還
是...不想花哥哥的錢?”
  “嗯?”索蘭有些糊塗,“哥?什麽叫不想花你的錢?”
  “Baby,你有沒有想自己出去掙錢的念頭?”看進那雙美麗的眸子,霍爾害怕錯
過對方的心思。
  索蘭靠進二哥的懷中,淺淺笑道:“哥,有時候我會想自己做些事,也想過自
己出去掙錢。”隨即,他的腰被人大力的摟住。抬頭,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索蘭拉下二哥的脖子,給了對方一個深吻。
  
  “哥,”退開,索蘭低聲道,“我不是不想花哥哥的錢。國光、景吾他們也有給
我辦信用卡。我想出去掙錢不是不為別的,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少。但我知
道你們不放心,所以我想今後有可能的話,做一些不用抛頭露面也能做的事。僅是
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不至於無所事事。”
  這個時候侍者走了過來,索蘭退出二哥的懷抱,戴上墨鏡,端正地坐在沙發上。
  
  在侍者走後,霍爾開口,臉上是堅決:“Baby,哥哥是不會同意你在外工作的。”
  “我知道。”索蘭並無失望的說,“我也沒有想過。”除了拍照的事。
  “哥,我覺得家裏的花房有點小了。”見二哥依然沒有展顏,索蘭想了想道,“
最好能再擴大一倍。裏面要有吊床,躺椅,書架...”
  “好,等你從法國回來你會看到新的花房。”霍爾這才笑了。
  
  從咖啡廳出來,霍爾帶索蘭到一家新開張的法國餐廳用晚餐。兩人還是選擇了
僻靜的角落。大概8點半左右,餐廳裏的人多了起來。雖然霍爾的位置很不顯眼,
但一些人還是認出了他。不過他選擇了燈光很暗的角落,告訴大家他不想被打擾,
所以並沒有上前和他打招呼,只是很好奇和他坐在一起,背對著門口的人是誰。
  
  “道格先生。”就在霍爾剛把弟弟盤裏的鵝肝切好後,一個他不大喜歡的人走到
他的面前,和他打招呼。
  
  “諾亞先生。”霍餓爾並沒有站起來,僅是伸手和諾亞握了一下。對這種場面,
索蘭選擇了安靜,低頭喝湯。
  
  諾亞第一眼看到的是霍爾,雖然知道霍爾擺明瞭不想人打擾,但他如果想得到
特維斯特,就必須和霍爾談,奈何對方並不願意接他的電話。
  “道格先生,特維斯特的事我想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說話間,諾亞看了
低著頭的索蘭幾眼,猜想是不是霍爾新找的藝人。
  
  “可以,不過我最近很忙,我會讓秘書給我安排時間。”霍爾很生氣,他最討厭
的就是和弟弟單獨在一起時有人打擾。不過他沒表現出來,只是在和諾亞說話的同
時,手不停地幫弟弟切鵝肝,幫他調口味。
  
  “那我等您的電話。”諾亞紳士地笑著說,“諾亞和HFHX今後在很多事情上都有
很大的合作空間。特維斯特毀約的這件事,諾亞並不知情。”說完要說的,諾亞又
看了索蘭幾眼,轉身走了。
  
  “Baby,他是諾亞集團的老闆,羅福?諾亞。”霍爾出聲解釋,索蘭點點頭,沒
有多問,而是道,“哥,吃完我們回家吧。”張口咬住二哥喂來的鵝肝,索蘭心想,
就是這個人挖走特維斯特的嗎?
  
  回到和友人相約的位置上,諾亞的腦子裏全是和霍爾在一起的那個人。很少有
人戴著墨鏡吃飯,諾亞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那個人。抬眼,正好可以看到他們坐
的位置,諾亞心不在焉地和友人聊著天,注意著那邊的動靜。半個小時後,當諾亞
看到和霍爾一同站起來的那人,轉身露出的笑容後,他猛然站了起來,愣在當場。
他的舉動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同時也引來了霍爾的注意。當他發現諾亞盯著的人
是弟弟,他把人摟到懷裏,在對方驚呆的注視下,帶著人離開了餐廳。隨後,諾亞
做出了他這輩子最不理智的一件事,他跟著沖出餐廳,攔住要上車的霍爾,準確的
說是索蘭。
  
  “請問,你上個月是不是去過夏威夷?”借著燈光,諾亞想看清墨鏡後的那雙
眼,沒看到霍爾的臉沈了下來。
  “諾亞先生,我弟弟是否去過夏威夷和您有關嗎?”把索蘭拉到身後,擋住諾亞
的視線,霍爾的臉上是暴怒。
  聽到霍爾對這人的稱呼,諾亞更加震驚:“他是...你弟弟?”
  
  “Baby,你先上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霍爾把諾亞向後推了兩步,陰狠地
說,“諾亞,特維斯特的事我可以當作和你無關,但別挑戰我的底線。”在索蘭上車
後,霍爾關上門,大步走到另一邊,開門上了車,把驚愣中的諾亞留在身後。
  
  “哥。”回頭從後車窗看了眼諾亞,索蘭道,“我沒見過他。”
  “我知道。”霍爾生氣地說,“Baby,哥哥明天送你上飛機,你在法國多住幾
天,我要查一查他是怎麽知道你去夏威夷的,還有他想做什麽。”
  “哥,我不會有事的。”趁著夜色,索蘭吻上二哥的嘴角,“別生氣。”
  
  腳踩油門,穿過幾條街,霍爾把車停在無人的路邊,攬過索蘭狠狠地吻上他,
過了許久,他才放開。
  “Baby,一想到有人在哥哥不知道的時候覬覦你,想著你,我就想殺人。”
  “哥,回家吧。”輕吻二哥憤怒的雙眸,索蘭用聲音平息對方的怒火,“我想回
家。”
  車子又開動了,在車上,霍爾給安東尼打了電話。接到霍爾的電話後,安東尼
撥通了跡部的手機。
  “你上回和我說的事,我想可能是誰了。”
  
  回到莊園,霍爾直接把索蘭帶上了樓。這次索蘭沒有抗拒,而是很快地和二哥
陷入了激烈的情欲中,今晚的事讓他非常不安,萬一二哥發現了那件事...

 


(0.9)我不是王子:第六十二章 明星之爆發

  躺在頭等艙的座椅上,索蘭眨眨藏在墨鏡後渴睡的雙眼。莫名的被人詢問是否
去過夏威夷,得到的卻是大哥二哥一整夜比往常都瘋狂的索求。如果不是要儘快“
逃命”,他現在還躺在臥室的床上,苟延殘喘。
  
  和景吾在夏威夷度假的時候,他隱約感到有人在偷看他,昨晚的事可能和這個
有關。不過這件事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他目前最頭疼的是“偷拍”事件。
  在飛機起飛前,索蘭給萊溫和愛德華各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務必保證他不會
被認出來,否則他只有逃回索蘭星了,可那樣的話,他會死得更慘。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索蘭從包裏拿出眼罩,決定先睡一覺。他去法國的事沒有
告訴手塚,雖然他昨夜累了一夜,但他已經可以預見他今晚也同樣會很累。這個時
候,索蘭萬分希望自己能多幾個分身出來。
  
  索蘭覺得自己剛睡下沒多久,飛機就抵達了里昂。揉著發漲的額角,提著自己
簡單的行禮,索蘭腳步發軟地晃出機場。上了大哥安排好的前來接他的車,索蘭讓
司機直接把他送到了手塚的公寓。
  
  打開手塚的房門,發現屋子裏沒人時,索蘭忍不住笑了。把行禮丟在客廳,索
蘭脫了鞋首先找到臥室。然後拉上窗簾,拉開被子。真舒服...索蘭感歎一聲,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結束了上午的訓練,手塚在學校餐廳用餐後,接著和學生會的幾名幹事約在辦
公室討論這學期的活動計畫。從日本回來後,織田信子一直沒有找到單獨和手塚說
話的機會。手塚有意無意地避免和女生獨處,就連身處新聞社的波蒂都察覺到了手
塚的這一變化,更別說正倒追手塚的織田信子和凱麗絲。
  
  會議上,織田信子一直看著手塚,眼裏是愛慕,是難過。所有人都看得出織田
的幽怨,只有手塚公事公辦的給織田分配工作,沒有尷尬,更沒有虧欠,讓織田當
場落淚。
  
  “今天的討論先到這裏,大家回去寫一份計畫。”織田的失控讓手塚不得不提前
結束會議。其他人明白地馬上退出了辦公室,織田沒有動,委屈地看著手塚。
  
  在大家都離開後,辦公室內只剩下手塚和織田。沒有了其他人,織田哭得更加
傷心。
  手塚沒有出聲,沒有安慰。他不會因為織田哭而同意和她在一起,如果織田想
不開,那他說什麽都沒用。
  
  哭了一會兒,見手塚依然沈默,織田傷心地問:“會長,那個人...是你喜
歡的人?”
  “嗯。”手塚沒有遲疑地回道。
  “可他是...男人...”織田情緒激動地喊道,見手塚依然沒有解釋,她問
出心中許久的疑問,“那次的人...是不是他?”
  雖然織田沒有之名那次是哪次,但手塚聽明白了。
  “是。”他的回答讓織田哭出聲。
  
  “會長...您不是說他...”織田搖頭,拒絕相信真相。
  “我以為。”手塚不欲多做解釋。
  
  “會長...”織田淚水不斷地滾落,她不能接受自己輸給了男人,“他是男
人...雖然他很漂亮,但他是男人。會長...同性戀的醜聞會毀了您的事業。
您可以不愛我,但您不能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
  “織田,”手塚還是那樣的冷靜,嚴肅,“我和他的事不是醜聞。我愛他。我來
法國是為了他。如果因此而無法打網球,我不後悔。”
  
  聽到手塚對那個人堅定的愛意,織田知道自己輸了。她曾經幻想,幻想能得到
眼前的這個人,但見到“他”之後,她就知道自己輸了,只是她一直不願承認。
  “會長,我愛你,愛了你很多年。”這一刻,織田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很抱歉。”手塚的態度終於軟化了下來。神情地看了手塚一眼,織田哭著離開
了手塚的辦公室。
  看著被關上的門,手塚沈思了很久。織田的事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
個,他該早點“結束”自己的單身身份了。
  
  不知是因為織田的事還是訓練的事,手塚在織田離開後的工作效率為零。他總
覺得有事發生,心裏有壓不下去的莫名的激動。
  
  想給索蘭打個電話,剛撥出去,手塚就立刻掛斷了,他想到那人告訴他最近都
在圖書館。泡了杯茶,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些後,手塚投入了工作中。直到天黑,房
間暗了下來,他才發覺已經7點了。
  
  在學校的超市隨便買了些速食食品,手塚朝公寓走去,他的車送去保養,明天
才能拿回來。步行了大約半個小時後,手塚回到公寓。打開門,房間裏一片黑暗。
手塚向往常一樣,打開門邊的壁燈,脫鞋脫外套。可當他看到鞋架上多出來的一雙
鞋子後,他愣住了,接著,他發現了放在不遠處的一個行李袋。是誰?手塚幾乎想
都未想,來不及穿脫鞋,他激動地走進屋內。
  
  “樹?”打開客廳所有的燈,都沒發現那人的氣息,手塚的心裏升出不安,除了
那人,誰還有他公寓的鑰匙。
  “樹!”又喊了一聲,手塚發現臥室的門是關著的。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推
開門。
  借著客廳的燈光,手塚發現床上明顯躺著一個人。快步走到床邊,手塚小心坐
到床上,打開臺燈。
  
  “樹...”被嚇壞的心臟依然怦怦跳著,手塚輕輕吻上熟睡中的人。竟然給了
他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感覺有人躺到了他的身邊,索蘭下意識地翻身抱住。冰涼的腳在對方身上找到
溫暖的地方,他舒服地呻吟一聲,繼續睡。只是睡著睡著,他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唔...”勉強睜開眼睛,迷糊中的索蘭沒發現自己全身赤裸。把在他上方吻
他的人推到一邊,索蘭還以為自己在倫敦,問,“國光?什麽時候來的?”
  手塚沒有回答,而是又壓了回去,繼續品嘗送上門的美味。
  “國光?”雙手被按住,索蘭低喘地又問,“什麽時候來的?”
  “樹,專心。”吻住索蘭的唇,手塚的手撫摸他尚未打開的地方,直到索蘭再也
發不出其他聲音後,他的唇才移到那片光滑的區域。
  
  直到索蘭的身體在手塚的嘴下慢慢打開,手塚進入之後,索蘭才從房間不同的
擺設中想起來自己現在身處何方。不過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和手塚討論這個問題。
  
  將近十二點,手塚才稍微滿足地放開索蘭,下床弄吃的。躺在溫暖的被窩裏,
身體依舊仍處在情動中的索蘭把自己裹緊,在手塚進來前,再次陷入昏睡。
  
  第二天,手塚去學校請了兩天假,然後在超市買了一堆食材,回到公寓後就再
未出來。第四天,吃過中飯後,手塚去學校上課。在手塚的按摩下,四肢終於回復
了些力氣的索蘭開著電視,打掃手塚的房間。今天是寫真推出的日子,索蘭萬分緊
張,不知道能否逃過去。
  
  而在英吉利海峽的那端,HFHX公司宣傳部的電話被人打爆了。HFHX公司推出的
新人Elfin的個人寫真在推出兩個小時後被搶購一空。而當他拍攝的廣告海報懸掛
出來後,廣告公司的電話也被打爆了。媒體的宣傳速度遠遠快於HFHX公司,冷豔絕
美的Elfin引爆了娛樂圈。
  
  不同於其他人的興奮,總裁辦公室內,霍爾拿著Elfin的寫真,臉上寒霜覆
蓋。寫真集裏的男子,造型各異,但每一張照片中,他的右臉都被銀色的面具遮
住。淡藍色的眼眸中透著冷傲,水藍色的長髮閃著銀色的光。黑色的眼線、紅色的
眼影是他不變的裝扮。只是他的唇卻是天然的紅色,透著淡淡的水光,誘惑著世
人。一件襯衫,一條亞麻褲,簡單的服侍勾勒出他完美的線條。每一張的他都是那
樣的動人心弦,每一張的他都能引發出男人女人內心的渴望。Elfin──傳說中的黑
暗精靈,蠱惑著每一個看到他的人。他的五官只有眼部上了妝,而他遮住的半張臉
讓人急切的想摘下那礙眼的面具,窺探他全部的美麗。
  
  “萊溫,告訴我,這個Elfin你們是在哪里找到的?”摸上那雙即使隱藏在面具
中都依然勾人的眸子,霍爾聲音不高,卻讓人不寒而慄地問。
  
  “這個...”萊溫不懼強權地,顯得格外鎮定地說,“抱歉,老闆。Elfin在和
我們簽約時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讓他有絕對的自由,不能透露他的住址,他的個人資
料。”
  “如果我一定要見他呢?”從頭到尾再一遍翻看寫真集,霍爾強硬地問。
  萊溫立正,搖頭道:“抱歉,老闆。Elfin對自己的實力非常的清楚,所以事先
已經說好了,寫真和廣告推出後,不許打擾他的生活。”
  “好,很好。”霍爾看似滿意地拍手稱讚,萊溫假裝聽不懂地謙虛一笑,“老闆
過獎。”
  “把他的合約拿給我看!”顯出自己的憤怒,把萊溫臉上那層虛偽的笑撕開,霍
爾冷冷地說。
  有備而來的萊溫敬業地從手中的檔夾中抽出Elfin的合約遞給老闆,霍爾仔
細地,一條條地看完合約的內容,最後視線定格在Elfin的簽名上。
  
  “萊溫,和我說實話。Elfin是不是我弟弟Backy。”抬頭,霍爾道,“不要和我
說什麽Elfin孤僻,不喜歡見人之類的藉口。他是變了很多,但我的弟弟,不管他
怎麽變,我都認得出來。他是Backy!”
  
  對霍爾的肯定,萊溫表現地相當驚訝,不過不是被揭穿的驚訝,而是可笑的驚
訝。
  “老闆,您怎麽會認為Elfin是您的弟弟?哦,不,這太奇怪了。雖然我沒見過
您的弟弟,但我敢肯定Elfin和您一點關係都沒有。老闆,如果不是Elfin在經濟上
遇到些麻煩,他是絕對不會進這個圈子的。他被人追債,正好被愛德華遇到了,愛
德華幫他解了圍,出於感激,他願意成為愛德華手下的簽約藝人。當然,這樣他也
可以解決他的麻煩。不過Elfin的脾氣不好,也很孤僻,所以合約上才會有這些內
容。當然,他的合約除了這部分內容外,其他的都是絕對的有利於公司。在這一點
上, 我是絕對不會損害公司的利益。”
  
  “夠了!”霍爾制止了手下滔滔不絕的,實質上什麽都沒說的話,“他不願意見
我,可以,你把他的電話給我,我要單獨和他談。”
  “抱歉,老闆。”萊溫又是歉意的一笑。
  “怎麽?還是不行?”霍爾的聲音可謂是冰凍三尺了。
  “合約上有寫明,除了工作以外的事,任何人不能隨便打擾他。而且他的工作
都是由愛德華來處理的,所以…”萊溫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萊溫,你可以替他掩飾。但我告訴你,如果Elfin就是Backy,我會把你和愛
德華碎屍,然後丟到英吉利海峽裏喂鯊魚!”站起來,拿著Elfin的寫真集,霍爾怒
氣衝衝地離開辦公室。他剛出門,萊溫就軟綿綿地坐到了地上,擦著額頭的冷汗。
等他有了力氣後,他馬上離開,躲回自己的辦公室給好友愛德華打電話,告訴他下
步該怎麽辦。
  
  道格莊園裏,客廳的氣氛異常凝重。地板上鋪著Elfin的廣告海報,還有十幾
本寫真集放在旁邊。安東尼站在壁爐邊,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冷豔絕倫的人。
  
  “肯恩,我覺得這個人雖然有點像Baby,但肯定不是他。Baby和他的氣質簡直
是兩個極端。”站在外側,藤香看了無數遍,這才道。
  
  “不,是他,一定是他。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長得像Baby。”安東尼盯著
那幅香水的廣告。躺在白色的羽毛中,穿著紅色睡袍的妖精,脖子上似吻痕的點點
花瓣,眼中是迷離的醉意。香水讓人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記,而他卻是比香水更迷
人的誘惑。安東尼努力把這雙眼同他熟悉的眸子重合起來,發現很難,弟弟的眼眸
只有情動的時候才會流露出這種情緒。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敢肯定,這個人是
Baby!他的Baby在別人的面前,擺出這樣誘人的姿態!安東尼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在
叫囂著殺人。
  
  霍爾坐在沙發上,視線從香水廣告移到另一幅海報上。海報上的他只露出了畫
了妝的左臉,“他”穿著白色的絲質襯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站在一片紅色的玫瑰
花海中,遙看遠方。“他”的頭髮變成了黑色的短髮,披在肩部,眸子中透出迷茫,
嘴角沾著一片花瓣。這是為一家玫瑰產品公司做的平面廣告,照片上的他妝變成了
金色,整個人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讓人不敢褻瀆。
  
  從廣告到寫真,他的頭髮、妝扮千變萬化,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模樣是什麽。
整個看過來,他不僅是黑暗精靈,而是黑暗精靈中的千變精靈,每一個角度,沒一
張容顏都吸引著眾人的靈魂。
  
  “我也不相信...”霍爾點上Elfin的唇,“會有人的唇和Baby一模一樣?”
  
  “可是,如果是Baby的話,他哪來的時間呢?他每天都準時回家,也沒有任何
異樣啊。”藤香還是忍不住替兒子說話。
  結果她的話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頓時一驚。安東尼拿過手機,撥出電話。
  “賽林,去倫敦圖書館調出這個月的所有監控錄影。”
  
  ────
  
  指頭關節疼,一氣之下今天出去塗了個黑指甲油

 


(0.62)我不是王子:第六十三章 核彈落地

  關掉電視,索蘭神經緊張地坐在地板上。寫真推出了,實際情況比預想的還
好,可他高興不起來,怎麽照片出來後的效果會...這麽恐怖!
  手機響了,索蘭嚇了一跳。慌亂地爬到沙發上,拿過電話,他欲哭無淚,是大
哥的!
  
  拍拍臉,讓自己冷靜,索蘭佯裝無事地接通電話:“Hello,大哥。”
  “Baby,”電話那頭的安東尼,聲音中透著壓抑,“在做什麽?”
  “在收拾屋子。”索蘭小心翼翼地感受著大哥的情緒。
  
  安東尼的腿上放著Elfin的寫真,他的指尖在那人的臉上流連:“Baby,哥哥很
愛你。”
  索蘭嘴角的笑漸隱,他握緊電話,低聲道:“哥,我也很愛你...”
  
  安東尼深呼吸,沈聲問:“Elfin是不是你?”從圖書館調出的監控錄影裏有一
個和弟弟相似的男子,但那個人幾乎都是背對著監視器。對此,安東尼和霍爾仍然
堅信Elfin是弟弟。
  索蘭差一點就被大哥的話引出了心中的秘密。咬咬唇,他問:“Elfin?是誰?”
  下一刻,安東尼的拳頭就緊緊地握在了一起。“Baby…你要讓哥哥用手段來逼問
你嗎?”
  安東尼剛才的問題,索蘭停了兩秒才回答,而就是這短短的兩秒,讓安東尼肯
定了他們的猜測。
  “哥?”索蘭第一次感到了大哥身上的憤怒,他縮靠在沙發上,搖頭,“
你...怎麽了?”打死都不能承認,他真的死定了!
  “Baby...你現在說實話,哥哥還會考慮輕一些懲罰你,如果你還是不承認
的話,哥哥發誓,你不僅別想上大學,更別想今後走出莊園半步!”安東尼用從未
對弟弟用過的狠話威脅對方,殊不知他這樣的態度更加堅定了對方打死不承認的決
心。
  “哥,你到底在說什麽?”索蘭捂著發暈的頭,努力保持清醒,“你為什麽要罰
我?”死定了,死定了!
  “Baby,你越來越不乖了。”安東尼站起來,“在手塚那裏乖乖呆著,哥哥現在
去接你。如果你敢跑,或者做出更不乖的事,就算你跑回索蘭星,哥哥也會把你抓
回來!”
  
  直接掛斷電話,安東尼大步離開書房。當他走下樓梯時,藤香不安地站在樓梯
口,勸說道:“安東尼,不要嚇Baby,好好和他說,就算真的是他也不要緊,那些
照片很好看。千萬不許罵他。”
  
  “母親,這次我把Baby帶回來,你和父親都不許替他求情。我要專門給他蓋一
間屋子,把他鎖在裏面,永遠不讓他離開莊園半步!”已經被氣到快要失去理智的
安東尼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說。接過管家遞來的衣服,安東尼快步走出莊園,
坐上霍爾的車。一上車,霍爾就把一張電話帳單拿給安東尼:“這是Baby手機的賬
單,他曾和萊溫、愛德華他們聯繫過。現在可以肯定,Elfin就是Baby!”
  
  “先把他抓回來,那兩個人等我們回來再處理,派人看好他們。”
  “我已經派了。”
  
  車呼嘯而出,道格家因為某人的不聽話再次陷入低氣壓中。
  
  “肯恩,你怎麽也不勸勸他們。”藤香責怪地看向丈夫,對兒子私自拍照這件
事,她站在支持的一面,可惜勢單力薄。
  
  肯恩仰頭看著掛在房間牆壁上的兒子的海報,歎息:“藤香,如果是你,我會
和他們一樣憤怒。雖然Baby拍得確實不錯,但愛他的人不會希望他們愛的人美麗的
一面讓太多的人看到。這種吃醋的情緒是難以用任何方式平復的。不過你要相信他
們,他們不管多麽生氣都不會傷害Baby。出於父親,我也不希望他暴露在大眾的面
前,還是以這樣的姿態。”肯恩非常理解兒子們的心情。
  
  “Baby很適合走這條路。”藤香不滿丈夫的態度,把兒子的寫真集全部擺到桌子
上,“我支持他。”
  “藤香,適合不表示可以。”摟過妻子,肯恩和她一起看著兒子,“放心,等
Baby回來我會勸說他們的。目前最要緊的是怎麽樣保護他,不讓別人知道Elfin就
是Baby。”
  看著兒子展現出的不同的一面,藤香靠在丈夫身上暗想:不管他們幾個同意不
同意,她都支持兒子。
  
  放下電話,索蘭再也笑不出來,他甚至可以想像到大哥此時的表情。大哥、二
哥、國光、周助和景吾,他們是最可怕的人,就算龍馬和精市不會生氣,可這五個
人的怒火就夠他受了。
  “萊溫、愛德華,對不起,別怪我不夠義氣。”給萊溫發了條短信,索蘭關掉了
手機。
  
  手塚是在安東尼和霍爾上飛機前接到兩人的電話的。當他得知索蘭“可能”背著
他們做出了多麽“可怕”的事時,他立刻在課堂上請假往家趕。手塚邊走邊撥家裏的
電話,卻沒人接,打索蘭的手機也沒人接,他預感到了不妙。
  
  同一時間,在消息還沒傳到的美洲和亞洲,有三個人早一步地接到了消息,當
他們從網路上看到Elfin僅有的兩張照片時,他們全部火速訂了去倫敦的機票。
  “小樹呐,你可真不乖。看來真的要早點把你套牢才是。”飛機上,一人看著自
己錢包中夾著的一張照片自語道。他紫色的頭髮在燈光下顯得特別柔和,只是臉上
的表情卻恰恰相反。
  
  做賊心虛:指做了壞事怕人知道,心裏老是不安。
  畏罪潛逃:害怕承擔罪名而偷偷逃走。
  
  當一個人身上同時出現這兩種表現,那就說明他一定做了壞事。索蘭以為自己
偷拍的事被發現之後,頂多被撓癢幾個小時,被禁足幾個月,卻沒想到竟然引爆了
兄長如此大的怒火。這還只是兩個人,還有五個人呢。試想,當七枚巨型炸彈擺在
索蘭的面前,他如果還能扛得住,那他絕對是英雄。可索蘭不是英雄,所以他做賊
心虛地畏罪潛逃了。只留下一個字條:我只是想幫二哥,等你們消氣了我就回來。
  
  當手塚捏著這張字條,站在客廳時,他的怒火已經可以點燃整個里昂。
  
  8個小時候後,從法國“空手”而回的安東尼和霍爾同手塚一起回到道格莊園。
不二已經在莊園等候多時,所有人都知道某人畏罪潛逃了,另外三人正在趕來的路
上。每個人要不是寒霜附體,要不就是怒焰上身,沒有人笑著,就連總是微笑的不
二也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這次的事情遠比上次的MV嚴重,寫真集根本無法收回來,而做出的平面廣告雖
然在各方面的壓力下撤銷了,但就這短短的時間裏,Elfin已經帶來了巨大的商業
利潤,就連被迫撤掉廣告的公司都是穩賺不賠。
  
  成熟的Elfin引起了巨大的轟動,而他的神秘更是引起了各方面的猜測與追
逐。一時間,倫敦被黑暗精靈席捲。
  
  今天一天,諾亞的辦公室都散發著超低溫的冷氣。他一動不動地坐在辦公桌前
盯著面前的那本寫真集。他的右手邊擺著幾個鏡框,裏面的照片全部是一個人,一
個在沙灘上和另一人漫步的天使。
  
  “是你...雖然你畫了妝,改變了造型...”諾亞低聲地自語,“哪個才是
真正的你?千變萬化的黑暗精靈?還是純潔無暇的光之天使?為什麽...你會是
道格家的人?”
  
  “老闆...”蜜麗敲門進來,見老闆還在看那本寫真集,她歎口氣,“老闆,
特維斯特的事您打算怎麽辦?您打算什麽時候和HFHX公司談他的合約問題?”
  “特維斯特?”諾亞好似聽不懂般,繼續盯著寫真集,過了半天,他才哦了一
聲,沒有興致地說,“我想HFHX公司目前沒有心思和我們談特維斯特的事,我也沒
有心思和他們談,先放著吧。他不是想休息一陣子嗎,讓他休息吧。”
  “老闆?”諾亞的回答讓蜜麗頗為吃驚,難道老闆準備放棄特維斯特?
  
  “蜜麗,你覺得現在還會有人關注特維斯特嗎?”舉起寫真集,諾亞問。蜜麗的
臉變了變,點頭明白。Elfin的出現完全壓住了其他明星的風采,有了他的HFHX簡
直是如虎添翼,勢頭無人能及。
  
  “你先下去吧,我要考慮一些事。”讓蜜麗出去,諾亞打開電腦,翻出“他”和跡
部景吾接吻的照片。
  
  “Devean?”塔利亞夫人敲敲兒子房間的門,“你在嗎?菲兒來了。”
  “母親,請您告訴她我今天不舒服,舞會不能和她一起去了。”Devean在房內喊
道。過了會兒,見兒子不出來,塔利亞無奈的離開。
  
  房間內,Devean仔細看著被他看了無數遍的Elfin寫真集,眉頭緊鎖。
  
  在索蘭逃跑的24小時後,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道格莊園。安東尼、霍爾、手塚、
跡部、龍馬、不二和解決完麻煩的幸村圍坐在道格家寬敞的客廳內。中間兩名男子
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萊溫,別再堅持了,Baby跑了,就足以說明一切。把全部的事都說出來,我
可以考慮留你全屍。”霍爾陰沈沈地盯著兩個窮途末路的家夥,手裏的槍口對著萊
溫的額頭。
  
  “老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萊溫拼命想躲到愛德華後面,他萬萬沒想到老
板事後會變得這麽恐怖。
  “說!”安東尼怒喝!嚇得萊溫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老闆,Sorin也是為了幫您才這麽做的。”愛德華舔舔嘴,決定說出一切。


(0.78)我不是王子:第六十四章 黑暗前的黎明

  索蘭星,索蘭的房間內,一人坐在寬大的臺子上愁眉苦臉地盯著面前的索蘭花
海。
  “索蘭,發生了什麽事?”坐在索蘭身邊,娜蘭擔心地問,索蘭突然跑回來讓她
很驚訝。
  輕輕靠在娜蘭的肩上,索蘭歎氣:“我做了一件會死的很慘的事,所以逃回來
了。”
  “死的很慘?”娜蘭的臉當下就變了,緊張地在索蘭身上東摸摸,西看看,“索
蘭,有沒有受傷?那裏的人很厲害嗎?”
  握著娜蘭柔軟的手,索蘭笑了:“不是。娜蘭,別緊張,是我說錯話了。其實
是我做了一件壞事,讓哥哥他們知道了,他們很生氣,我怕被他們抓到,所以很丟
臉地逃回來了。”
  
  聽到索蘭的解釋,娜蘭先是一愣,接著笑起來。摸上索蘭變得稚氣的臉,她的
笑聲透出欣慰:“索蘭...你變了...過去的你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逃跑的
事...”抬頭在索蘭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娜蘭柔聲道,“索蘭,看到你快樂,我就
放心了,上次你那麽傷心的回來讓我很擔心,現在我不擔心了。”
  
  “娜蘭,我現在很幸福,和你一樣幸福,不要擔心我。”耳朵貼上娜蘭挺起的肚
子上,索蘭閉上眼睛,“我聽到了孩子唱歌的聲音,他是個精神的小家夥。”
  
  在索蘭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娜蘭流露出母親的幸福:“他才四個月,怎麽可能
會唱歌。”性格開朗了很多的索蘭讓娜蘭高興,也讓她更放心的把索蘭留在那個世界。
  
  “索蘭,你發現了嗎?索蘭星上方的雲霧變濃了。你有感覺到嗎?”抬頭,看著
深紫色的霧層,娜蘭喜憂參半,“不知道這個變化對你有沒有影響。以前從來沒有
過這種變化,只有你消失的時候,它才發生過變化。”
  “我沒有任何感覺。”索蘭也抬頭看去,問,“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大概...兩個多月前。也許更早,我也也不是很清楚。”娜蘭回想,不確定
地說,“一開始我沒有注意,後來霧層的顏色越來越深,我才發現雲霧變濃了,而
且索蘭花也多了一些。”
  兩個多月前?索蘭算算,難道是從他接受他們的時候開始?索蘭不清楚這些變
化是否和他的身體有關。
  
  “索蘭?”看到索蘭若有所思的樣子,娜蘭喊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索蘭慢慢搖頭,“我也不知道。”抬頭給了娜蘭一個放心的笑,他道,“娜蘭,
我的來歷和身體都是迷,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不過我現在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所以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真的沒有?”娜蘭摸摸索蘭的身體,“有沒有頭暈或者...”
  “沒有,都沒有。”摟住娜蘭,索蘭讓她放鬆,“娜蘭,我曾經消失過,你都能
重新找到我,我不會有事的。我離不開索蘭花,也離不開索蘭星,這些變化對我來
說是好的。”
  娜蘭靠進索蘭的懷中,抱住他:“索蘭,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放心吧,娜蘭。”親吻娜蘭的臉頰,索蘭又恢復低落,“娜蘭,現在我該怎麽
辦?一時衝動逃回來,我面臨的後果更可怕。”
  “呵呵...”娜蘭安撫地握緊索蘭的手,“是什麽事?說給我聽聽。”
  索蘭馬上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娜蘭。在他說話期間,娜蘭一直溫柔地看
著他,她的弟弟變得活潑了,果然,弟弟的世界應該在那裏。
  
  ........
  
  “這麽說,你安排了一個和Baby背影神似的男人在圖書館假冒他?”
  聽完愛德華的“供詞”,霍爾的槍從萊溫的頭頂轉移到愛德華的頭頂。
  
  “老闆,Sorin怕被你們知道。他真的只是單純地想幫助公司。他說自己什麽都
不會,你們那麽辛苦,他也幫不到忙。他說‘哥哥們每天都很晚回家,其他人也在
各自的領域裏辛苦的工作,只有我是享受著別人的付出。二哥在工作上遇到了麻
煩,可他從不對我說,回到家卻還想盡辦法逗我開心,我做不到什麽都不關心地接
受他們的愛,我想用自己的力量幫他們,哪怕只是一點。’”偏開頭,躲開對著自己
的黑色槍口,愛德華動動被綁住的雙手,試圖用溫情感動對方,進而放了他和萊溫。
  
  他的話一說完,霍爾手中的搶就放下了,讓萊溫和愛德華松了一大口氣。誰都
沒開口,安東尼抽著煙,直到一根煙抽完後,他才問:“除了那幾個人,拍攝時還
有誰在場?”
  
  “我們給Sorin挑的人都是圈內口碑最好,意志力很強的人。他們都非常敬業,
在拍攝過程中沒有人對他做出任何額外的舉動,大家都把Sorin當成重點保護的對
象,在這點上,請您一定放心。”對道格家族年輕的族長,萊溫馬上保證道,“我和
愛德華出於對索蘭的保護,他的拍攝全都是封閉隱秘式的。而且我們也沒有讓他出
外景的打算,都在室內完成。”
  
  “老闆,族長,各位先生們,”因腹部的肥油而困難地坐在地上的愛德華鄭重地
開口,“我們能理解你們愛護Sorin的心,不願意他的美麗被其他人看到甚至覬覦,
也不願意他接觸太過複雜的環境,希望他在你們的羽翼下幸福單純的生活,這些我
和萊溫都理解。”
  
  “可是,請贖我們的無禮。”萊溫接道,“Sorin已經是成年人了,雖然這次他是
為了幫助老闆才決定做這件事,但Sorin真的非常適合做這件事。無論是他的容
貌,還是他的表現,都堪稱完美。他天生就是做這行的料,他天生就該成為巨星,
受到萬人的追捧。呃…”看到霍爾的槍又舉起來了,萊溫閉嘴。
  
  “老闆…”愛德華朝萊溫靠了靠,苦口婆心地勸道,“Sorin真的很喜歡做這行。
聽卡維爾他們說,工作時的Sorin特別認真,也特別開心。他說這是他經歷過的最
有趣的事。您為何不考慮讓他進這行呢?”
  
  “不行!”在場的七個人同時回道,令愛德華和萊溫極為驚訝,不懂為何連索蘭
的朋友都不同意。而且愛德華和萊溫一直很好奇,為什麽索蘭的這七位有頭臉的朋
友對他偷拍這件事的反應和老闆,大老闆的反應一樣激烈。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
想,他們聰明地選擇了不問。
  
  “萊溫,愛德華,”霍爾淡淡地開口,面無表情,“我知道憑Baby的容貌,他就
算進入好萊塢都不成問題。但,我不能忍受有人喜歡他,覬覦他,甚至對他產生褻
瀆的念頭。愛德華,如果你有一位從小疼到大的女兒,你能否忍受她的美麗與性感
被無數的男人看到?Baby的能力我們從不懷疑,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做好每一件
事,如果他真的很喜歡拍照,喜歡攝影,我可以找可靠的人給他拍,給他製作精美
的寫真集,但他的寫真集絕對不能出現在其他人的手裏。”
  
  說完,霍爾丟掉了槍,看向其他人:“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沒有處理好公司
的事,讓Baby擔心,不然他也不會想到這麽做。”
  
  “不,這件事我們都有責任。”跡部開口,“我們不管是誰有了麻煩,Baby都會
擔心,都會想辦法幫忙。過去是,現在更是。是我們沒有提前想到,沒有解除他的
擔憂,所以這件事我們都有責任。”
  
  “先不要說責任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讓Baby回來。他跑回去,除非他自己
願意回來,否則我們抓不到他。”不二垂著眼道,幾天連續的實驗,伊萬的事讓他
格外費神,但索蘭的寫真集才是最讓他費神的事。
  
  手塚喝了幾口白蘭地,試圖讓自己冷靜點。
  “他說等我們消氣了就回來,照這樣來看,他起碼會躲個幾天。”
  
  “還有,該怎麽杜絕今後類似的事發生?”幸村道,“該讓小樹定定心了,上次
的提議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
  “我同意。我們應該轉變小樹的想法,讓他學會相信我們。”龍馬手中的寫真集
被他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他本來打算情人節的時候陪索蘭的,沒想到索蘭竟然跑
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到書房去吧,我們商量一下,怎麽讓他知道我們已經‘消氣’了。”安東尼滅掉
煙,站起來,走到中間解開萊溫和愛德華手上的繩子,把兩人拉了起來,“這件事
你們來善後,如果讓其他人查到Elfin的身份,不必霍爾出手,我會直接把你們丟
到泰晤士河。”
  
  “是是。”萊溫和愛德華連連點頭。對七個人剛才談話的內容和語氣更加的奇
怪,不過只要他們仍活著,其他什麽都不重要。
  
  “走吧。”安東尼第一個離開客廳,其他人陸續走了出去,留下了被拷問了一天
的兩個可憐人。
  
  “唉,看來老闆是不會考慮讓Sorin進入公司了。”萊溫可惜地說。
  “Sorin進公司,我們死,你選哪個?”愛德華按上餓壞的胃,有氣無力地問。
  “當然是...兩個都不選。”活動活動僵硬的四肢,萊溫歎息,“Sorin跑哪去
了,竟然會讓老闆都束手無策,找不到。”
  愛德華面容微整:“上帝知道。”
  萊溫也面容微整:“嗯,上帝知道。走吧。”
  “走吧。我要餓死了。”
  “我也是。”
  兩位難兄難弟互相攙扶著出去了,不過當他們走到大廳時,馬上被藤香喊到廚
房,廚房的桌子上擺著豐盛的晚餐。
  
  書房內,原本該討論索蘭逃跑這一“惡性事件”的眾人,談論的卻是另一件重要
的事。
  “所以說...你們的結論是:‘珍珠’的數量和人數有關係?”安東尼問。
  不二開口:“我對樹的‘珍珠’做了檢測。裏面的成分除了水之外,其他的東西
我不知道是什麽,無法分析。不過參照兩次的量和色澤,還有次數,我們覺得可能
是這樣。”
  
  “味道呢?有沒有什麽不同?”霍爾問。
  “沒有太大的變化。像花蜜,只是第二次比第一次稍微香了一些。”手塚淡然地
回答。
  
  跡部支著頭,蹙眉:“我們單獨和樹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出不來。即使是兩個
人,也要很久他才可以。但上回...”說到這裏,室內的氣氛稍稍有些變化,跡
部動了動身體,繼續道,“上回我,不二,手塚和龍馬,我們四個人時,他比平時
快了很多。”
  
  “有什麽不同嗎?”唯一沒有見過的幸村,出聲問,“你們...品嘗了小樹的‘
珍珠’後。”
  “我沒什麽感覺。”
  “我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我也是。”......
  
  室內的氣氛又稍稍變化了一些,有些炎熱。
  
  “那等他回來後,我們詳細地實驗一下吧。”安東尼敲敲桌子,看著桌上某人的
寫真,眼裏劃過火花,“三天後是情人節,就在那天吧。如果他那天還沒有回來,
我們就開始加倍。”
  
  “東西準備好了嗎?”手塚問霍爾。
  “好了。明天他們會有人送過來,你們看看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說到這
個,霍爾的心情好了些,帶了些嚮往。
  “三天...足夠。”幸村微笑,轉頭看向身邊顯得有些沈默的不二。
  “嗯。”不二的眼睛彎了起來,“我先回學校,後天晚上過來。情人節前我把實
驗室的工作結束一部分。”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安東尼道,然後按鈴,讓管家派車。
  
  ........
  
  下了車,和司機揮手道別,不二走進學校,一個黑影跟在了他的身後。
  

 


(0.94)我不是王子:第六十五章 自投羅網

  “周助...”捂著胸口,正在花園裏觀察索蘭花變化的索蘭停了下來。
  “王,您不要緊吧。”身後跟著的侍女急忙上前詢問。
  
  “周助...”索蘭心慌地低喊,然後轉身往王宮跑。周助出事了!
  
  深夜寂靜的道格莊園內突然亮起一道白光,安全在客廳著陸的索蘭不管自己即
將面臨的暴風雨,拔腿向大哥的臥室跑去。談論完如何處置索蘭的安東尼剛剛入
睡,就聽到門被人用力打開,當即他就醒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開燈,床上就撲上了一個人,安東尼抱著撞入懷裏的家夥正要發
火,就聽對方急切地喊:“哥,周助出事了,我感覺到他出事了!”
  
  五分鍾後,道格莊園又燈火通明,剛睡下的幾人穿著睡衣坐在客廳內。每個人
臉上都神色凝重,不是因為逃犯回來了,而是因為不二失蹤了。
  
  “實驗室的人說不二晚上沒有到實驗室。司機確定把他送到了學校門口。周助
的住處他們也去了,沒有可疑的地方。”放下警察局打來的電話,安東尼摟緊焦急
的索蘭問,“Baby,你能感應到不二出事了,能不能感覺到他可能在哪里?”
  
  索蘭閉上眼睛,感應著不二的“水晶石”,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心焦地搖
頭:“感應不到,周助應該是昏迷了。如果他醒著,我就能透過‘水晶石’和他說
話。”想到不二可能被什麽壞人綁架了,索蘭的臉煞白。
  
  “也許不二只是去了別的地方,又碰巧手機沒電。”跡部狀似樂觀的說,實際上
只是想安慰大家。幸村一遍遍撥打不二的手機,其他人則等待著員警的消息。一波
未平,一波又起,所有人都暫時把索蘭的事放到一邊,在心裏祈禱不二平安。
  到淩晨五點,依然沒有不二的消息,索蘭坐不住了。
  “我要到周助那裏去看看,也許有什麽線索被員警疏忽了。”
  
  “Baby,我們去,你在家裏休息。”霍爾把弟弟按到沙發上,他起身道。安東尼
點頭,準備上樓換衣服。
  “不,我要去。周助的住處我去過。上回見他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有些心
煩。都是我,如果我執意問他的話,周助一定會告訴我出了什麽事。”索蘭自責地
說,眼裏的擔憂讓人看得心疼。
  
  “都別說了。我和跡部陪小樹去。”幸村站了起來,沈聲道,“我們去看看,也
許真的能發現些什麽。你們的身份都不方便到不二那裏。我和跡部沒關係。”
  “好,精市和景吾陪我去,我等不及員警那邊的消息。如果周助清醒了,我就
能感應到他。”急忙說完,索蘭也不等其他人的意見匆匆跑上了樓。幸村和跡部也
趕忙上樓換衣服。
  
  “跡部。”在三人換好衣服下樓後,手塚上前道,“前天我和不二通電話,他曾
和我說過打算和導師申請到附屬醫院的實驗室去,現在的實驗室有些麻煩。”
  “什麽麻煩?”索蘭急忙問。
  手塚皺眉:“我問他,但他沒說。”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跡部點點頭,然後拉著索蘭出門。
  
  因為不二的突然失蹤,倫敦大學醫學實驗室這一晚也格外不平靜。雖然不二失
蹤還不到24個小時,但他的導師在得知他出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實驗室。當索蘭
三人來到實驗室的時候,不二的同學都聚集在實驗室。三個氣質各異的男子的到
來,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因為在他們眼中不二周助是個模樣俊秀,脾氣很好,背景
單純的留學生。
  
  “跡部先生,幸村先生,這位是不二周助的導師,瓦格教授。”學校校長介紹
道。他是接到了安東尼的電話,提前趕到實驗室的。
  “教授,您好。”沒有被介紹到的索蘭尊敬地向對方行禮,然後迫不及待地
問,“教授,我是周助的朋友,索蘭。”
  “您好,不二突然失蹤,我深表歉意,這是我的失職,請不要擔心,我相信他
一定能平安回來。”瓦格面露擔憂,安慰地說,“他們幾個平時和不二一起在實驗
室,都是我的學生。”瓦格轉身,指著他身後的四個人道,並向索蘭一一介紹。
  “他是伊萬?阿塞。是不二的師兄,平時和他的關係最好,他們兩個在實驗室的
時間也最長,有什麽問題您可以問他,剛才員警已經詢問過他了。”
  
  隨著瓦格的特別介紹,索蘭看了過去。同樣因不二的失蹤而略顯焦慮的伊萬在
索蘭進到實驗室後就緊緊地盯著他。而索蘭藏在墨鏡後的雙眸在看到伊萬後就停在
了他的身上。
  
  “不二說今晚要到實驗室統計一組資料。我等到他12點都沒見到他,就打他的
電話,可是電話卻關機。他最近很累,我以為他提前回去休息了。”索蘭沒開口詢
問,伊萬就主動道,“有時候他會很早到實驗室,我想他可能打算明早再過來。結
果大概2點的時候員警就來了,說他可能失蹤了。後來我帶員警到不二的住處,發
現他並不在。”
  
  “今晚實驗室只有你一個人?”跡部開口,視線在伊萬身上掃視一圈後,轉向實
驗室的桌子,並很快的找到了不二的。
  “10點半之前我和伊萬師兄都在實驗室,後來我回宿舍了。”不二的一位同門
道,“平時實驗室裏不二和伊萬師兄是最晚回去的,他們的工作量比我們多。”
  跡部點頭,表示瞭解,接著他對幸村道:“司機把不二送到學校的時候大概是
11點15分,那就是說不二是在12點之前失蹤的。”
  “應該是。”幸村回道,然後詢問其他人。
  
  就在大家分析的時候,索蘭慢慢踱到一張桌子前,伸手摸上去:“這是周助的
桌子吧。”沿著桌面輕輕劃過,索蘭似乎感受到上面不二留下的氣息。
  “是的。”伊萬開口,他神色複雜地看著索蘭的長髮。
  
  “周助平時一定很努力。雖然他總是笑眯眯的,可他比任何人都刻苦,都認
真。”坐到不二的椅子上,索蘭趴下,痛苦地低喃,“周助...”
  “樹...”幸村上前,用日語道,“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跡部也上前,按
住索蘭的肩膀,也用日語道,“樹,我先送你回去。”
  
  摘下墨鏡,索蘭雙手捂住臉,擦去眼角因擔心而出現的濕潤。周助,你在哪
裏?你聽到我了嗎?
  捂著臉,不言不語,索蘭再次感應不二的方位。
  
  在索蘭摘到墨鏡的瞬間,幸村和跡部都下意識地擋在他的左右,可即便這樣,
站在離索蘭最近位置的伊萬還是看到了一眼,令他震驚的一眼。
  
  昏迷中的不二慢慢醒了過來,他依稀記得被人從後捂住了鼻子,然後他就什麽
都不知道了。坐起來,不二看看四周,是一間廢棄的修車廠。周圍堆放著油膩骯髒
的修理廢物,可他躺著的地方卻鋪著一條乾淨的褥子,身上還蓋著被子,讓他不會
被凍壞。他沒有被綁住,身邊甚至還有保溫瓶,不二馬上意識到,他不是被綁架了。
  
  猛然放下手,索蘭睜大雙眸。
  “景吾、精市!”站起來,忘了遮掩自己的索蘭激動地喊道,“快跟我走!”沒發
現周圍因他的起身而發出的驚呼。
  “樹,找到了?”幸村給索蘭戴上墨鏡,驚喜地問。
  “嗯!快走!”丟下實驗室裏驚呆的眾人,索蘭拉上幸村和跡部就向外跑。跡部
趕忙給莊園打電話,讓他們援助。員警署的人也連忙打電話聯繫。
  
  “不二...你喜歡的...是他嗎?”隨著索蘭等人的離開,一人失落地低問。
  
  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不二發現自己被困在了這裏。屋子裏唯一的一塊小窗戶透
進的光亮讓他知道現在是早上,可大門從外面鎖上了,他根本出不去。思索了片刻
後,不二把廢舊的桌椅,汽車部件搬到窗戶下,試圖從窗戶脫身。
  
  “周助!”耳邊有人在激動地喊他,不二放下手中的汽車車門。
  “周助...”又是一聲,不二閉上眼睛,回應腦中傳來的聲音,“樹...”他
好似看到了那人,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中大聲對他喊,很著急的樣子。
  “樹...”腦中的影像越來越清晰,不二不自覺地坐下來,“不要哭...”他
看到那人的眼圈紅了。
  
  “周助...你等我,我馬上就找到你了。”坐在車裏,靠在跡部身上的索蘭把
全部的心力都擊中在精神上,利用“水晶石”的能量感應著不二的方位,感應著不二
的心語。
  
  “樹...我等你,你不要哭。”不二完全陷入了冥想,他的心神完全地和索蘭
的重合在一起。他以為自己在說話,其實他就像睡著般,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神態
安逸。
  
  二十分鍾後,員警包圍了一處距倫敦大學不遠的廢舊汽車回收地,在裏面的修
理廠內找到了被人“綁架”的不二。
  
  “周助!”當鐵門被打開的時候,索蘭沖進去,抱住站起來的不二,險些把他撞
倒在地,“周助,你嚇死我了!”然後把不二稍微推開一些,索蘭緊張地上下看看
他,“周助,你昏迷了是嗎?有沒有哪里受傷?讓我看看。”
  “樹...”把人重新抱回懷裏,不二輕拍他,“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樹,
回莊園,我想你了,我想抱你。”
  “嗯。”索蘭立刻答應,紅著眼眸道,“我們回去,馬上回去。”
  
  “不二先生,我想您可能要先和我們回警局去坐下筆錄,關於這次綁架您的
人,我們...”
  “員警先生,現在不行。”攔下員警的話,索蘭拉著笑眯眯的不二快步向外走,
第一次不客氣地對別人道,“明天或後天,您到道格莊園來,現在我要和周助回
家,哪里都不去。”
  
  仗著員警不會攔自己,索蘭把不二推上車,自己也迅速坐了進去。一上車,索
蘭就抱住了不二。幸村對員警抱歉地笑笑,也上了車,而最後的跡部在上車前小聲
地在員警耳邊說了幾句話。
  
  跟著員警一起到達的不二的導師和同門,看著他被人“強行”帶走,都很奇怪他
居然會和道格家的人有所牽連。對他和那個美麗驚人的男子的關係也格外好奇,除
了一個人。
  
  “阿塞先生,請您跟我們到警察局一趟。關於不二周助先生被綁架一事,我們
想問您幾個問題。”剛才和跡部說話的警官在不二離開後,走到伊萬面前道,“當
然,您可以保持沈默。”
  “警官,您是不是找錯人了?”瓦格教授詫異地說,“伊萬怎麽會跟不二的失蹤
有關?”其他學生也紛紛表示不相信。
  
  令大家沒想到的是,伊萬平靜地開口:“是我綁架了不二周助,我跟你們去警
察局,我會說出一切。”
  
  不二在被“綁架”了大約7個小時後,就被人找到了。而他沒受一點傷,除了哥
羅芳的藥性讓他有些噁心之外,可以說他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更何況“綁匪”對他
格外照顧,沒讓他凍著。但即便這樣,也嚇壞了索蘭。雖然他也曾被綁架過,但和
那次相比,不二的事更讓他恐慌。
  
  萬一不二的身上沒有“水晶石”,那他會受到什麽傷害?每想到這裏,索蘭就格
外的後怕,所以直到汽車開到莊園門口,索蘭都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一直抱著
不二,感受著他的氣息和體溫,感受著他的安全。
  
  而身為“肉票”的不二周助,一點都沒有劫後餘生的激動與害怕,他高興極了,
緊緊抱著他的人讓他高興,索蘭的回來讓他喜悅。
  
  “樹,如果我沒有出事,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下車,握著索蘭冰涼的手,不
二在進入屋子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問。而當他這麽問時,他笑得特別開懷。
  在莊園等待的四人還沒來得及擁抱平安歸來的不二,就被他的這句問話提醒
了,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轉到索蘭的身上。
  
  “我...”掙脫開不二的手,索蘭向後退了兩步,求救地看向母親,“我本來
就打算今天回來的。”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周助,你好過分。
  “今天?”安東尼緩步上前,把驚嚇過度的人逼到牆邊,抬上他的下巴,在他耳
邊道,“Baby,哥哥光顧著忙不二的事了,忘了…你好像背著哥哥做了不得了的事。”
  “哥...我...”退無可退地靠著牆,索蘭驚慌地說,“周助剛回來...
我...啊!”
  突然被人攔腰扛起,索蘭的頭一陣眩暈。
  “媽咪!救我!”
  “安東尼!Baby擔心了一晚上,有什麽事你等他睡醒了再說。”藤香在一旁急著
勸說。
  “啊!”屁股被大哥狠狠打了一巴掌,索蘭欲哭無淚,“哥,我錯了,我錯了。”
  “你這句話哥哥聽太多遍了。”扛著人向樓上走,安東尼對母親道,“母親,這
幾天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我們要和Baby好好談談。”
  
  “父親,您不如帶母親去瑞士、法國或者美國,隨便哪里度個假。Baby這麽不
聽話,我們可能需要花個幾天功夫來教育他。”霍爾朝母親送了個飛吻,心情愉悅
地上樓。
  “爹地!媽咪!救命!”索蘭拼命想從大哥身上下來,換來的卻是屁股上不疼卻
讓他害怕的巴掌。要不要再逃回去,索蘭心中天人交戰。
  “安東尼!霍爾!你們不要嚇壞Baby!”藤香在樓下大喊,剛要上去解救兒子就
被丈夫抱走了。
  
  “藤香,讓他們去吧。不會有事的。”完全理解兒子心情的肯恩寬著妻子的心,
並對走在最後的手塚道,“不要太過分,不許真的傷到Baby。讓他明白今後不要再
胡鬧就可以了。”
  “知道了,Dad。”手塚頷首,腳步緩慢地上樓。這時,樓上已經傳出某人邊笑
邊叫的求救聲。
  “周助,你...啊!不要了,不要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哈哈...啊!啊!”

 


(0.54)我不是王子:第六十六章 教訓

  四肢被按住,根本無法逃脫的索蘭在笑到快岔氣的時候終於被放開。喘息著蜷
縮在床上,索蘭的眼裏全是笑出的淚水。
  “哥...不要了...我...我錯了...”
  “Baby...”安東尼的臉慢慢沈下來,伏在索蘭身邊,危險地說,“大哥一想
到有幾萬人拿著你的寫真,有無數的人看著你的身體,大哥就想殺人...”
  “哥...”聽出大哥話中的陰冷,索蘭害怕地轉過身,看向其他人,這個舉動
讓他渾身發顫,這次真的會死的很慘。
  
  霍爾標誌性的壞笑不見了,有的是比安東尼更可怕的表情。他從口袋裏掏出一
塊手帕,跪坐在索蘭的身邊,俯身親吻了兩下他的額頭,然後道:“Baby,哥哥甯
願破產,也不願你去做那樣的事。Baby,不管你是Angel,還是Elf,你的美只能在
這裏的幾個人面前展現,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惹哥哥發瘋?”
  
  “哥...對不起...”眼睛被手帕蒙上,索蘭抓緊安東尼和霍爾,道歉,“
我不想看你那麽累,我只是想幫你,卻忘了你們會難過...”
  
  “樹,我知道我們很自私,不應該剝奪你的自由,不應該控制你的興趣。可是
我們做不到,做不到別人分享你的笑容,做不到別人分享你的美麗。樹,我嫉妒別
人看到你的這一面,嫉妒到...想和安東尼一樣,把你鎖起來。”
  拉上窗簾,跡部邊說,邊脫掉西裝外套。
  
  “樹,我不會和其他人訂婚,家裏的麻煩我已經解決了。沒有人能再阻止我和
你在一起。這次到倫敦,我是為了和小樹結婚,讓小樹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樹...你怎麽可以讓別的男人看到你?”
  
  “樹,我很生氣,非常生氣。你不僅偷拍寫真,還敢留下一張紙條逃跑。甚至
是趁我去上課的時候!”
  
  “樹,如果我沒有出事,你是不是要躲很久才回來?樹,我們很愛你,愛
到...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探。可你總是不聽話,上次是拍MV,這次是
拍寫真和廣告,而且還畫那樣的妝。”
  
  “Backy,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認不出那是你?”
  
  “我只是想幫忙,沒想到...拍出來的效果會是那樣...”在一片聲討聲
中,索蘭試圖替自己開脫。眼睛沒蒙上了,他什麽都看不到,而正是因為如此,那
種恐怖的感覺才更強烈。索蘭不敢再逃了,不管會遇到怎樣的懲罰,他都不能再逃
回索蘭星,不然迎接他的是更可怕的處置。
  
  “Baby,大哥會給你一次教訓,讓你永遠都不敢再亂來,不敢再去做這種會讓
大哥發瘋的事!”抽掉睡衣的帶子,安東尼把索蘭的手綁在床柱上。然後吻上索蘭
的唇,用力地扯掉他的衣服。
  
  .........
  
  多久了?感覺有人剝開他的頭髮,親吻他的臉頰,可隨之而來的卻是身體的再
次被侵入。
  “唔...”微微睜開眼睛,無力地任對方帶動他的情潮,這好似沒有盡頭的懲
罰已經帶走了他所有的力氣。
  
  小家夥在嚶嚶哭著,但沒有人安撫“他”。被綁的雙手早已在激烈的性愛中獲得
自由,眼睛上的手帕也不知去向。房間裏飄蕩著濃重的索蘭花香,床上不知已經換
了幾次的床單又被汗水和體液弄髒了。
  
  不要了...不要了...
  “啊...”猛烈的衝撞後,是短暫的停歇,索蘭的身體發出反射性的抬高,為
下方傳來的悸動。
  
  龍馬...不要了...
  身上的人沒有出去的打算,依舊吻著他的脖子。直到坐在沙發上的一人走過
來,他才退了出去。
  
  精市...不行...不行...
  “唔嗯!”
  體內又被填滿,小家夥哭得更大聲,就在狂風襲來之際,他吐出今天的第二次
精華,在“珍珠”一顆顆被人小心地撿起後,索蘭再次陷入昏睡。
  
  索蘭是在體內異樣感覺的影響下醒來的,這次抱著他的人是不二。哥羅芳的不
適在吃過一顆珍珠後完全消失。熟睡中的索蘭身體恢復了正常,三個小時後,他的
身體在唇舌的帶動下又一次打開,又一次被侵入。
  
  “樹,原諒我們的自私,不能再有下一次,絕對不能。”一遍遍在索蘭耳邊重
複,不二在幽谷完全打開後,加快了動作。
  
  不了,再也不敢了...
  
  被大哥轉過身來,索蘭疲憊地闔上眼睛,他要睡,要睡。
  “嗯...睡...”大哥,不要了...
  
  有人喂他吃索蘭花,他連咀嚼的力氣都沒有。花被拿走,不一會兒,花泥喂到
了他的嘴裏,然後是水。
  “樹,睡吧。”
  景吾...景吾的手好舒服...
  “嗯...”把算困不堪的腳伸開,索蘭在舒服的按摩中進入夢鄉。夢中,七隻
怪獸把他團團圍住。
  
  景吾...不要舔了...不要舔那裏,不要...
  
  夢中,一隻怪獸把他撲到在地,怪獸的臉瞬間變成景吾,在他驚慌失措的喊叫
聲中,張開血盆大口。
  “啊!”被要把他逼瘋的情潮弄醒,看到的是和夢中一樣“可怕”的臉。身後還有
一隻怪獸,呼出的氣息讓他知道是大哥,這樣的懲罰什麽時候可以結束。
  
  腿腳發軟地趴在大哥的身上,幽谷內的灼熱絲毫沒有軟下的趨勢。身體隨著別
人的掌控而飄搖,汗水弄濕了他的頭髮。
  全身上下佈滿了紅梅,就像照片上被唇膏遮蓋的吻痕一般,嬌豔欲滴。小家夥
又被弄哭了,“他”哭得很傷心,花蜜從“他”的小嘴裏不斷的湧出,是“他”的眼淚。
控訴著繼續進入他身體裏的壞蛋。
  
  冰山部長的體內是比火山還洶湧的熱情。心愛的人以那樣的姿態暴露在眾人的
面前,他的熱情轉化為烈焰。伏在索蘭的身後,狠心地聽著他不斷發出的低吟和求
饒,手塚在退出之後,快速地沖進那無法閉合的幽谷,用對方不習慣的激烈來懲罰
他。
  
  小家夥哭地越來越厲害,在手塚離開後,“他”卻堅強的不願投降。溫柔的人進
來了。他終於心軟了,心軟地看著累壞的人。
  “樹...說好,說不會再有下一次,不會再讓別人看到你的美麗。”
  微弱地點點頭,索蘭恍惚間又陷入夢中,夢中的索蘭花開得特別旺盛,特別美
麗。
  “樹最喜歡溫柔的...”
  精市...最好...
  
  娜蘭...真羡慕你...只有格魯一個...
  小家夥哭著吐出了精華,然後縮了起來,再也不願出來。漸漸凝結的“珍珠”發
出耀眼的白光,麽指般大小,一共有二十五顆。
  
  .........
  
  敲敲門,藤香端著雞湯站在門口。門開後,她向屋內望望,卻被霍爾擋住了。
  “霍爾,你們不要累壞Baby,已經三天了!”把雞湯交給霍爾,藤香生氣了。
  光穿著睡褲的霍爾笑笑,讓開,讓母親看清房內。只見索蘭正香甜地睡著,其
他人要不和霍爾一樣光穿著睡衣,要不穿著睡袍,坐在一起不知討論什麽。看到藤
香,都馬上向她問安。屋內的花香就連走廊上都能聞到。
  
  “母親,我們有分寸。會讓Baby睡飽。這次一定要讓他徹底記住,不然下回他
還是會亂來。”
  見母親還有話說,霍爾急忙給了她一個早安吻,道:“母親,我怎麽會捨得把
Baby累壞,一切都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母親,我喂他喝雞湯,您何不去花園裏陪
父親散步?”
  “今天我要見到Baby!”丟下話,也丟下警告,藤香走了。
  霍爾聳肩,關上門。
  
  “Baby,喝雞湯嘍。”舀了一勺到自己嘴裏,霍爾朝床上的“睡美男”走去。
  
  下午四點,睡醒的索蘭睜開眼睛。當坐在沙發和床上各自做自己事的幾人看到
他醒了之後,不約而同的放下手中的筆記本或檔。
  
  “唰!”窗簾又被拉上。
  在索蘭驚恐的目光中,眾男開始脫衣服。
  
  “不要!”
  驚嚇過度的索蘭想從床上逃跑,被坐在他身邊的跡部抱住。
  
  “樹,做好在床上躺一個月的準備吧。”

 


(0.74)我不是王子:第六十七章 婚禮

  看守所裏,不二和伊萬面對面坐著。伊萬的頭髮有些淩亂,鬍子也長了出來。
但衣服穿得很整潔,表情也很平靜。
  “你並不是真的想綁架我,伊萬。”
  湛藍的眸子裏,不再有淩厲的光,不二也同樣平靜地開口。被褥,裝著粥的保
溫瓶,不是綁匪會做的事。
  伊萬看著不二,保持沈默。
  
  “伊萬,你想知道如果我出事的話,‘他’會不會出現。你想知道我愛的人是
誰。萬一‘他’不來,你也想借此讓我死心。”
  不二慢慢道,伊萬的略微僵硬的表情讓他知道,他猜對了。
  “伊萬,你的做法讓我很失望...”
  伊萬抬頭,死寂的眼眸看向不二的雙眼。
  “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沒有傷害我。”不然‘他’會傷心,會痛苦。
  伊萬的眼眸微微閃爍,面前的人又露出慣有的笑,伊萬低下頭,不想讓對方再
看到如此失敗的他。
  “伊萬,你看到的只是學校裏的不二周助,真正的我在哪里,連我自己都不知
道。師兄,不要被假像迷失了理智。”
  說完最後一句,不二站起來,轉身離開。
  “不二...”伊萬抬頭,叫了一聲。
  不二停了一下,然後邁步離開了。伊萬被員警帶走,眼前又浮現出那個天使一
樣的人和不二緊緊相擁在一起的畫面。
  
  不二沒有對伊萬的行為提出控訴,只說是一次惡作劇,三日後,伊萬在繳納了
一筆保釋金後被釋放。伊萬回到了學校,兩個月後他離開學校,不知去向。
  
  .........
  
  放在枕頭上的手微微動了幾下,閉著的雙眸在皺起的眉心下打開,軟綿綿的身
體到處都發出抗議,而放在他腰上摟緊他的手格外讓他恐慌。
  “樹,睡醒了嗎?”
  耳邊溫柔至極的聲音此刻聽來卻讓人頭皮發麻。趕忙閉上雙眼,告訴對方他還
很累,希望能逃過一劫。
  
  無力掙扎的身體被毫不費力的翻過來,索蘭的腿根都還在輕微發顫,身體被撫
摸,他急忙又睜開眼睛,請求對方放自己一馬。
  “樹...”幸村低頭吻上索蘭“驚嚇過度”的眼睛,笑了,“怕了?”
  “嗯。”啞啞地回一聲,索蘭的手和幸村放進來的手握在一起,他知道對方暫時
放過他了。
  “處理完家族的事情,儘快把工作做完,空出半個月的時間到英國陪你,卻在
上飛機前得知自己最愛的人私下拍了那樣的照片,還暴露在上萬人的面前,甚至是
全世界的面前,那種憤怒樹能理解嗎?”
  
  不理解...但索蘭沒膽說,在他心裏,這種情緒是從來不會出現的。點頭,
緩解對方至今都還無法釋懷的憤怒,索蘭希望自己能得到寬大處理。一個星期都在
情欲中掙扎,快把他逼瘋,這種經歷他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有人開門進來,問:“醒了嗎?”
  “醒了。”幸村回答,接著從床上下來。聽到是龍馬的聲音,索蘭鑽到被子裏,
不敢出聲。床褥下陷,索蘭的心緊張地跳起來,不會又來了吧。
  又有人進來,是穿著白色西裝的手塚,他走到床邊把索蘭摟了起來,見他驚慌
失措地拉緊被子,手塚的嘴角勾了勾,接著嚴肅地說:“樹,換衣服,我們要出去。”
  “去哪?”不安地看著幸村、龍馬和手塚,索蘭蜷縮起光裸的身子,不明白他們
怎麽都穿著白色的西裝。
  
  “Backy,我給你穿衣服。”龍馬拿來一件白色的和服,上面印著淡紅色的點點
櫻花,還有細看下帶著金邊的白花,那是索蘭花。
  “國光?”被子被抽開,索蘭聽憑擺佈地被人穿上和服。幸村拿濕毛巾幫他擦
臉,擦手。
  “樹想去哪里蜜月?”手塚好心情地問。
  “蜜月?”索蘭咳了兩聲,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半個小時後,穿著和服、木屐,長髮披在身後的索蘭被手塚慢慢抱下樓。樓
下,同樣穿著白色西服的跡部、安東尼、霍爾和不二以及盛裝打扮的藤香、穿著格
外正式的肯恩站在樓梯口。見此場景,索蘭心底的疑惑上升,不是說要懲罰他一個
月躺在床上嗎?現在是怎麽回事?
  
  “爹地,媽咪?”索蘭問父母,可父母並沒有給他答案,母親的眼裏閃著激動的
淚花,好似捨不得一般,聯想到手塚剛才問他的問題,索蘭的眼眸越睜越大。
  
  手塚抱著索蘭直接走出莊園,莊園外,一輛加長的白色勞斯萊斯停在門口。手
塚把索蘭抱上車,其他六人也同時跟進。藤香和肯恩上了另一輛車。兩部車緩緩駛
出莊園,索蘭坐在手塚的腿上,想問,卻不知從何處問。
  
  汽車平穩地行進著,索蘭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沈默,一是渾身乏力,二是不知在
大家都保持沈默的時候說些什麽好。就在汽車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速度放緩之
後,安東尼從手塚的手上接過索蘭。
  
  汽車停在了一處教堂外,安東尼抱著索蘭下車,緩步走進教堂。這是一間很小
的教堂,早已等候在那裏的主教看到一群人進來後,露出微笑。教堂內除了主教,
再無其他外人,可即便是這樣,也教人萬分期待。
  
  就算之前索蘭還有所懷疑,而現在他什麽都清楚了。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
他只知道哥哥把他放下來的雙手在顫抖,他們比他還激動,緊張。
  
  “今天,在這裏。我們將見證一場極為特殊的婚禮。除了新人的父母外,這裏
沒有一位證婚人,一位觀禮者。”
  “只是一場在世人眼中無法被接受和祝福的婚禮,但請原諒他們,在真愛面
前,我無法阻止,上帝也不願意看到他愛的人哭泣。”
  專程從梵蒂岡趕來的主教大人慈愛地看著他面前站著的八個人,尤其是中間的
索蘭。那幅神秘的畫讓他相信索蘭是上帝的孩子,而他要完成上帝的旨意,讓他的
孩子幸福。
  
  “Sorin,你願意成為安東尼?道格、霍爾?道格、跡部景吾、不二周助、幸村精
市、越前龍馬和手塚國光的妻子嗎?”
  
  雙腿發軟地站在主教面前,索蘭在聽到這句問話後,腦袋發暈。成為他們的妻
子...低頭看著自己潔白的和服,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樹...”
  “Baby!”
  “Backy!”
  索蘭的沈默引來他身後幾人的焦慮。
  
  “願意...我願意。”
  胸口熱熱的,這是什麽感覺?索蘭轉身,看著笑得像孩子一樣的幾人,就連冰
山,都露出了快樂的笑容。
  
  “安東尼?道格、霍爾?道格、跡部景吾、不二周助、幸村精市、越前龍馬、手
塚國光,你們願意娶Sorin為妻,不倫疾病還是貧窮...”
  “我願意!”不等主教說完,七個人就異口同聲道。高亮的聲音響徹整個教堂。
  
  “那現在...請你們交換戒指。”
  藤香捧著一個紅色的方形皮盒子走到索蘭和其他人的中間,眼中帶淚的依偎在
丈夫的懷裏,看著長子顫抖地從盒子中拿出一枚戒指。
  
  索蘭舉起左手,又舉起右手,不知該把哪知手伸出去。然後他的右手被大哥托
了起來,接著其他人的手同時碰觸到戒指,一起把戒指戴到了他右手的無名指上。
鑲嵌著七顆排成連V形的白金戒指內部,是七個人名字的第一個字母,代表著他們
七人對索蘭的愛,對他的承諾。
  
  發出光芒的鑽石讓索蘭看得入迷,摸摸這枚象徵著特殊意義的戒指,索蘭情不
自禁地吻了下。
  “Baby,快。”
  安東尼伸出左手,讓弟弟給他戴上戒指。
  
  盒子裏剩下的戒指下方都寫著七人各自的名字,戒指的式樣很簡單,白金的圓
環上嵌著一顆並不值錢的黑曜石,但黑色對這幾個人來說意義非凡。他們的戒指背
面刻著一個相同的人名:Sorin?Backy。
  
  拿過大哥的戒指,索蘭慢慢地給大哥戴上。仰頭,和大哥深深一吻。在他心裏
留下最多記憶的哥哥,如今,將陪伴他度過整個人生。
  
  “Baby...”霍爾的聲音很啞,也很壓抑。當戒指戴進手指後,他忍不住摟緊
面前的人,吻住他的唇。夢想在一步步實現,現在,他完整地得到了他最寶貴的人。
  
  “樹,很抱歉不能給你一個隆重的婚禮。”
  幸村抬起右手,溫柔的雙眸此刻也是濕潤的。
  “精市,”索蘭把戒指給幸村套進去,笑容發顫,“我以為還要等你很久。今天
的婚禮,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擁抱,接吻,這個驚喜完全超出索蘭的想像。
  
  “Backy。”抬起手,琥珀色的雙眸是掩藏不住的興奮與激動,“我愛你。”
  “龍馬,”把戒指給這個變化最大的人戴上,索蘭主動抱住對方,送上自己的
吻,“謝謝你一直愛我。”
  
  “樹,本大爺有件事忘了做。”沒有讓索蘭給他戴上戒指,跡部拿下西裝上別著
的玫瑰花,當著所有人的面單膝跪下,舉起玫瑰。
  “景吾!”
  跡部的舉動讓索蘭吃驚,更讓他感動,急忙拿過跡部手裏的玫瑰,索蘭在對方
的求婚中,把戒指給對方戴上。
  “景吾...謝謝你,謝謝...”
  和跡部擁吻,索蘭從不知心可以這般飛揚。
  
  “周助...”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哭的索蘭,只知道視線越來越不清楚。把手中
沈甸甸的戒指套入這個始終笑著的人手指上,索蘭看到了那片他最喜歡的大海。
  “樹,我最喜歡你穿和服的樣子。”
  輕輕吻上索蘭的唇,不二忍著心中的激動,這枚戒指,他等了很久。
  
  “國光...”走到最後一個人面前,索蘭摘下手塚的眼鏡。融化的冰山在戒指
還沒戴上的時候,就忍不住奪走了索蘭的呼吸。
  在接吻中給手塚戴上戒指,索蘭緊緊環住對方的脖子。結婚進行曲響起,他被
抱了起來。
  “想去哪里度蜜月?”
  一吻結束的手塚又重複之前的問題。
  “隨便哪里都可以,只要那裏有你們。”
  
  “Mam,Dad,謝謝你們願意把樹交給我們。”對藤香和肯恩說出心裏的感謝,手
塚抱著索蘭轉身離開。
  “爹地,媽咪,謝謝你們。”越過手塚的肩,索蘭大聲向父母道謝。藤香哭著向
兒子揮手,兒子的淚讓她不舍,但她知道兒子會幸福,會永遠幸福。一一和另外幾
位兒子擁抱道別,藤香和肯恩步出教堂,看著兒子們開著車離開,奔向他們的蜜月
之地。
  
  “藤香,我們也去度蜜月吧,Baby他們可能要很久才會回家。”
  “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你說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給了妻子一個吻,肯恩摟著她上車,那就到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個酒店吧,在
那裏,他抱住了他一生的最愛。
  
  .........
  
  在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剛建成不久的別墅內搬入了一張可容納二十人的紅色
的“大”床。床上方的天花板,是一面巨大的鏡子。小島上氣候怡人,非常適合度蜜
月。但對某人來說,在這樣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他的災難將繼續進
行。

 


(0.98)我不是王子:第六十八章 入學

  陽光、沙灘、各種熱帶植物、海面上飛著的水鳥,構成一幅迷人的風景圖。在
這樣美麗的地方,來一場沙灘排球,喝一杯冰鎮果汁,那就更好不過了。當然,早
有人想到了這點,沙灘上兩對人馬正在廝殺,還有兩個人躺在沙灘椅上觀看比賽,
桌上擺放著水果、汽水、紅酒、香檳還有鮮榨的果汁。
  
  “上個月我得到日本那邊的消息,說道明企業出現了財政危機,我就知道你的
麻煩快解決了。”
  啜了口紅酒,跡部對身旁的幸村道。
  
  幸村看著前方的比賽,淺淺一笑:“你幫了我很大的忙,謝謝。”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這太不華麗了。”跡部舉杯,和幸村的相碰,兩人右
手的戒指光彩相映。
  “道明家主動提出解除婚約,母親也無話可說。”談到自己的母親,幸村的臉上
沒有了笑容,“現在我是幸村家的當家,就是爺爺也不能逼我娶別人。”
  “你不怕把他氣壞?我曾在一次宴會上見過他,典型的日本家長,固執、古板。”
  “爺爺雖然固執,但他不會拿幸村家族的利益開玩笑。道明家破產了,我想他
們不會想看到第二個道明家。”
  幸村的臉上是和平時完全不符的冷漠。當隱藏在溫柔表像下的絕情全數爆發出
來的時候,任何逼迫和威脅都不堪一擊。
  “你母親呢?”對那個精明厲害的女人,跡部的印象特別深刻。
  
  “她和父親陪爺爺到京都了。如果不是她執意把道明春美塞給我,道明家也不
會破產。該怎樣向道明家賠罪,會讓她頭疼很長一段時間。”放下酒杯,幸村看著
手上的戒指,道,“還記得我們當時說好的嗎?孩子的事。”
  
  “找代孕母親。”跡部也放下酒杯,向後一仰,“我們的事業都不在英國。只有
儘快把公司交出去,我們才能和他長久地在一起。不然每年我們只有幾個月的時間
和他相處。而且大家都分散在世界各地,對他來說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打完球的手塚、安東尼、霍爾和不二走過來,聽到兩人的談話,安東尼開
口:“你們打算要孩子了?”七個人中安東尼的年紀最大,所以跡部和幸村的談話頗
讓他意外。
  
  “我們想早一點到倫敦定居。”跡部回答。
  
  “明年畢業後我就可以到倫敦定居了。”手塚沒太多顧慮地說,然後他對安東尼
道,“你和霍爾必須有一個人留下孩子。”
  “當然是安東尼。”霍爾吹了聲口哨,把子嗣的問題毫不客氣地留給老大。
  
  “我畢業以後也可以到倫敦定居。”龍馬灌了一杯冰果汁,道,“職業運動員沒
有國籍的限制。孩子的事我不著急,我沒有什麽家族企業需要繼承的。”
  
  “但我現在不想找代孕母親。”安東尼的眼角瞟向身後安靜的別墅,有個人正在
裏面沈睡,“我希望孩子有Baby的血緣。”
  “我當然也希望。”霍爾歎口氣,“如果能有Baby的血緣,我一定會要孩子。可
是...Baby的身體能做愛就已經是神跡了。”
  
  “不知道他的‘珍珠’能不能和我們的精子結合。”龍馬自語地冒了一句,他剛說
完,所有人都齊齊看向他。
  “也許應該試一試。”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龍馬乾脆說。
  
  “但珍珠都被我們吃了。”霍爾舔舔嘴,然後看向別墅。安東尼第一個起身,朝
別墅走去,其他人反應過來,也跟了進去。
  
  臥室內,在不二懷裏醒來的索蘭正吃著不二給他做的水果沙拉。看到六個赤裸
著上身的男子開門走了進來,他馬上大喊:“我剛睡醒,不許再來了!”
  
  “Baby,我們想要孩子。”霍爾笑著解釋,眼裏是祈求。
  索蘭的臉由紅變白:“我沒有那個功能。”
  “我們知道。”手塚冷靜地上前,拿過索蘭手裏快掉到床上的玻璃碗,對不二
道,“不二,樹的‘珍珠’能否和我們的精子結合?”
  不二很認真的考慮,道:“這個可能我到是沒有想到,應該試一試。”接著,他
也看向索蘭。
  
  “不可能!”索蘭拉著被子拼命向後躲,“我要回家!我的腿現在都是軟的!”
  “Baby...”安東尼近身摟住嚇壞的人,用吻安撫他,“就一次。哥哥想要有
著你的血緣的孩子。哥哥答應你,就一次。”
  “騙人!你們昨天也說就一次!”用力去推大哥,卻讓自己陷入困境的索蘭馬上
被人包圍了。
  “這次不騙你,就一次。”掀開遮蓋索蘭身體的被子,安東尼吻上他赤裸的身
體,想著那種可能,他就熱血沸騰。
  
  “唔唔唔唔(騙人騙人)...”
  鏡子裏,美麗的精靈身陷紅著眼睛的狼群中,潔白的身體早已被朵朵梅花覆蓋。
  
  .........
  ...............
  
  倫敦社會學院C班的同學在開學時就知道他們班將轉來一名學生,可開學都一
個月了,那位新生都沒有出現,讓他們十分懷疑班長消息來源的準確性。
  
  安娜是C班的班長,出身貧苦的她學習特別努力。從初中開始她就沒有失去過
任何一次獎學金。才一年級的她不僅是社會學院的學生,也同時在攻讀法律,她的
理想就是為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服務,因此她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家世很好的
紈!子弟。英國是君主立憲制的國家,即使是在文明時期依然有許多所謂的王公貴
族,而拜校長與英國上層社會的關係所賜,倫敦大學裏就有許多原本不該出現在這
裏的貴族,這些人在安娜眼裏就是整日裏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米蟲,那些收費高昂的
貴族學校才應該是他們去的地方。
  
  所以當她得知班裏的轉學生是位貴族時,她就經在心裏鄙視他了。尤其是在開
學一個月後,那個人也沒有到學校報導,安娜就更加地討厭這位不把校規放在眼裏
的貴族。
  
  “安娜,老師讓你通知班裏的同學,中午在201集合,有事宣佈。”一位剛從老
師辦公室回來的女同學跑到安娜面前對她說,然後就跑到其他教室上課了。
  
  “有事宣佈?”安娜抱著幾本很厚的書,向圖書館走,走著走著,她停了下
來,“是那位貴族要來了?”想到這裏,安娜“哼”了聲,“可真是姍姍來遲啊,還要
我們浪費中午的時間去‘接見’他。可惡的貴族。”不甘的拿出手機,給班裏的幾位
負責人發了短信後,安娜轉道去醫學部。
  
  敲敲實驗室的門,安娜禮貌地問:“請問,不二周助學長在嗎?”
  “不二請假了,還沒有回來。”實驗室的人回道。
  安娜詫異:“不二周助學長還沒有康復嗎?”
  “不知道,他現在好像不在倫敦。”那個人又回道。
  “謝謝。”退出來,安娜擔心地蹙眉。
  
  若說這個學校裏她最崇拜誰,那就是醫學部的留學生不二周助了。前段時間他
被同門的一位愛慕他的師兄綁架,後來就再也沒來學校,讓她擔心不已。大家都說
不二周助是同性戀,他獲救的那天他的男朋友也到學校了。不過可惜的是她沒有看
到。聽說他的男朋友有著驚人的美貌,像天使,但在她心裏,不二周助才是真正的
天使,如果不是他,她的爺爺就不可能住進醫院,也不可能那麽快就接受手術恢復
健康,所以不二周助是她的恩人。她也要做一個像他那樣善良,為大家服務的人。
只是...那樣善良英俊的男人竟然是同性戀,讓人扼腕。
  
  “安娜,週末有球賽,要不要來看?”一位網球部的球員在路上碰到安娜,熱情
邀請。
  安娜甩了下她紅棕色的頭髮,不感興趣地說:“如果手塚國光或越前龍馬來的
話,我就去看。”安娜最喜歡網球,也喜歡打網球,學校裏網球部的人都很少是她
的對手,而她的偶像就是手塚國光和越前龍馬。
  
  “啊...你的要求太高了。”
  “那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啦。什麽時候你們的部長能打敗我,我就去看你們的
比賽。”
  
  朝對方笑笑,安娜抱著書還是決定去圖書館。她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她要努力
努力再努力,因為她不是可以隨便浪費的貴族。嘲諷地看看在旁邊小花園裏又再攀
比的幾個學校有名的千金小姐,安娜翻個白眼,這種人的生活除了珠寶和服侍,剩
下的乏善可陳。
  
  呼吸著學校裏特有的書卷氣(某人想像),索蘭激動地差點熱淚盈眶。精市回
日本了,景吾和龍馬回美國了,國光回法國了,他...終於自由了!
  
  “Baby,很高興?”陪索蘭一起來的安東尼和道格見他笑了,前者問。
  “很高興。”不怕被懲罰的索蘭道,“我要開始正常的生活了。”天知道他這一個
月是怎麽度過的,想想都讓他做噩夢。
  “Baby以前的生活不正常?”拉著弟弟的手,霍爾走著問。
  “正常嗎?”索蘭把手抽出來,帶著怨恨,“如果不是媽咪打電話過來,我可能
就要在那個島上度過餘生了,然後再也沒有機會接觸...的世界。”把“床外”含
在嘴裏,索蘭的臉上帶著餘恨。
  
  “是是,哥哥們過分了。”摟上弟弟的肩,霍爾心情極好地帶人上樓。
  
  “道格先生,你們好。我是C班的班主任夏普。”
  一進入201教室,已經等候在那裏的夏普立刻上前問候。
  
  “您好,夏普教授。這就是我弟弟,Sorin。”攔腰把人摟上前,安東尼擺出他
平日不苟言笑的臉,和夏普握手,接著環視前方一周。
  “Sorin,你好,歡迎你來到社會學院C班。”和索蘭握手,夏普對教室內的學生
道,“這位就是剛剛轉入我們班的學生,Sorin?Backy?Doug,請大家歡迎。”
  
  在熱烈的掌聲中,索蘭鞠躬向大家問好:“大家好,今後請多關照。”
  
  “Sorin,這位是班長安娜,學習上你有什麽事可以詢問她。”夏普抬手,指著
安娜說。安娜淡淡一笑,伸手。
  “你好。”索蘭剛要伸手,有人比他更快的握住了安娜的手,是霍爾。
  “Baby居然有位如此漂亮的班長。”霍爾放開對方並不願被他握住的手,笑著
說,“今後我弟弟就麻煩你照顧了。”霍爾說著客套話,他的醋意已經昇華到不許弟
弟和女人有肢體上的碰觸,握手也不行。
  
  “道格先生,我想學習上你們絕對能請到比我優秀的家庭教師,至於生生活起
居,我想我更無法勝任,您確定他成年了?”
  霍爾的行為讓本來就討厭貴族的安娜有被侮辱的感覺,而霍爾對索蘭的稱呼讓
她覺得可笑。這兩位哥哥對弟弟的態度有必要如此緊張嗎?如果不放心他來學校,
乾脆讓他回家好了。安娜心裏如是想著,臉色也變得不好。
  
  安娜的話輕易地激怒了安東尼和霍爾。霍爾的笑變成了冰涼,教室裏的氣氛發
生了巨變。夏普也沒想到安娜會說出這麽不客氣的話,怕她得罪了道格家族今後吃
虧,連忙張口想勸說安東尼和霍爾。
  
  “哥,你看,我都說不要再叫我Baby了,會被別人笑話自己長不大。”拽拽兩位
要發火的哥哥,讓他們冷靜,索蘭打趣地說。茶色的大框眼鏡,茶色的遮住半張臉
的短髮讓人窺探不到他一絲的容貌。
  對安娜微微一笑,索蘭轉身對哥哥道:“哥,你們回去吧。我下午好像有課。”
  
  “安娜同學,收起你的傲慢...我可以...”
  “哥。”攔住安東尼出口的威脅,索蘭急忙把人推了出去,夏普見安東尼發火
了,也趕忙跟出去勸說。
  安娜回到位置上,並不覺得自己的舉止有什麽過分的地方。她最討厭的就是以
權以錢壓人的貴族。
  
  “Baby,馬上跟哥哥回家!”摟住弟弟,安東尼就要把人帶走,發誓要讓那個不
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後悔。
  “哥,你覺得我會被欺負嗎?”握緊兩人的手,索蘭搖搖頭,“哥,沒什麽的。
我來這裏是為了體驗大學的生活,不是來和人生氣的。哥,她沒有惡意,只是以為
我瞧不起她,不願意和她握手。哥,我會和她說明。如果她真的不喜歡我也無所
謂,這樣哥哥不是更高興嗎?”
  三兩句話平息了兩人的怒氣,索蘭擁抱二人:“哥,你們先回去,晚上我和周
助一起回家。”
  
  “夏普教授,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請你管好你的這位班長。”緊緊回摟弟
弟,安東尼放手。
  “夏普教授,告訴她,如果有第二次這樣侮辱我的弟弟,我保證她在英國沒有
立足之處。”霍爾高聲說,讓教室內的安娜聽得一清二楚。
  
  “哥!”索蘭急急喊道,把兩人拖遠,抱歉地對老師笑笑,“哥,你們先回去,
今天是我來學校的第一天.....”
  “好,我們先回去。”安東尼道,“但如果受了委屈,不許隱瞞!”
  “哥...”索蘭壓低聲音,“除了你們以外,誰還能給我委屈?”
  
  徹底滿意的安東尼和霍爾放開弟弟,走到夏普面前說了幾句緩和的話後,終於
離開了。
  
  “Sorin,請不要介意,安娜是位非常優秀的學生,只是對某些事她的反應特別
激烈。”安東尼和霍爾走後,夏普對索蘭道。
  
  索蘭搖搖頭,表示沒什麽,然後走進教室,走到安娜面前伸出手:“我叫
Sorin,今後請多關照。”
  “你好。”草草地和索蘭握了手,安娜坐著不再說話。
  
  中午的見面就在這樣的氣氛中結束了,雖然安娜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但索蘭覺
得錯在哥哥,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和幾位表現友善的同學一起去上課,索蘭沈浸
在大學生活的新鮮中。
  
  最後一節課結束,安南收拾課本向外走,當她看到一個人站在另一間教室的門
口時,她驚喜極了。
  “不二周助學長!”安娜低喊一聲,急忙跑過去,接著,她一個趔趄,差點摔
倒,驚喜變成了驚愕。
  
  “周助,什麽時候來的?”最後一個走出教室,看到不二就在門口,索蘭分外高
興。在這個誰都不認識的環境裏,他還是稍稍有些不適。
  
  “剛來一會兒。”沒說自己在這裏站了一個小時,不二拿過索蘭肩上的包,不怎
麽習慣地伸手摸摸他的假髮,“還適應嗎?”
  “還好。”
  兩個眼中只有彼此的人都沒有發現站在不遠處的安娜。握上索蘭的手腕拉著他
離開,不二詢問他今天上課的情況。
  安娜站在原地,直到人走了,她都沒有回過神。她看到了不二周助學長從未露
出過的笑,看到學長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個貴族好像也帶著戒指...

 


(0.64)我不是王子:第六十九章 第一個朋友

  誘人的暗夜精靈僅出來了一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在娛樂圈掀起巨大浪潮的
Elfin神秘地出現,又神秘地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從哪里來,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
哪里,他是否只是人們幻想中的人物。面對媒體和大眾的詢問,HFHX公司總經理萊
溫舉辦記者會,拿出Elfin親筆寫的一封信。
  
  信上,Elfin說,感謝大家對他的關心和喜愛,但因為身體和家庭的原因,他
只有這一次的機會,今後將不再涉足任何廣告和平面拍攝。
  
  萊溫告訴大家,Elfin之所以同意拍這些照片,完全是因為和愛德華的私交,
如今HFHX公司走出了特維斯特帶來的不利影響後,Elfin也將繼續他遠離俗世的生活。
  
  總之,萊溫面帶惋惜地說了半天,只有一個意思:Elfin不會再拍了,你們也
別找他了。
  
  關掉電視,諾亞丟掉遙控器。如果說之前他還不能肯定Elfin就是“他”,那麽
現在他肯定了。Elfin出來沒多久,道格家的兩位長子就紛紛趕回了道格莊園,然
後一個月都沒露面,現在HFHX公司又說Elfin不會再出現了。那天霍爾對他弟弟保
護至極的模樣讓他印象深刻,由此可知,Elfin就是“他”!
  
  “Sorin?Backy?Doug.”諾亞看向書桌上的鏡框,那晚過後他就讓人搜集一切關
於他的消息。除了幾張他的雙胞胎哥哥,六年前已故的Backy?Doug的消息外,關於
他的資料少得可憐。道格家族對他的保護已經到了滴水不露的地步。
  “純潔與墮落...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索蘭從沒覺得上學是如此的快樂的一件事。經過一個多月的磨合,他已漸漸習
慣了和很多人一起上課,和同學偶爾說幾句話。在班裏,他是不起眼,並且有些內
向的人,這讓他能更好地,單純地體驗校園的生活。不過除了開始的兩天,不二不
放心時常來看他後,他就再也不讓不二來找他了。對外他宣稱不二只是他的朋友。
因為學校的人都知道不二有個很漂亮的男朋友,他不希望別人把他們兩個聯繫起
來,否則他平靜的大學生活又要被破壞了。
  
  “道格同學,你和不二周助學長是什麽關係?”
  正在考慮晚上做什麽的索蘭,聽到聲音抬頭。班長安娜冷若冰霜地站在他面
前,低頭看著他。
  對這位安娜,索蘭有些無奈,曾有好心的同學告訴他安娜討厭貴族,他也明白
了為什麽一開始安娜會對他有那麽強烈的敵意。只是...一向無視他的人竟然會
來問他這麽唐突的問題。
  
  “你是不二周助學長的...男朋友?”
  見索蘭不回答,安娜又問。不二周助學長的男朋友不是很漂亮嗎?為什麽要和
這樣一個醜陋的貴族在一起。雖然最近不二周助學長很少到這邊來找他,可是她常
常看見他們兩人一起離開學校。
  
  “安娜,這個問題...對你很重要?”
  索蘭考慮該如何回答。
  “對,很重要!”安娜厲聲道,“不二周助學長是我最崇拜的人。”
  
  崇拜的人...索蘭微微一笑:“我不是周助的男朋友。”他們結婚了。
  “那是什麽?!”安娜鍥而不捨地問,沒有意識到她的態度是多麽的無禮。
  
  “安娜,上課了,這個問題等下課後我再回答你。”
  恰在此時,上課鈴響了,索蘭側過頭指指走上講臺的老師。安娜回頭一看,不
情願地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
  
  下課鈴聲一響,從來都是最後一個走的索蘭站起來收拾了東西快步離開了教
室。看到他走了,安娜也趕快收拾好書包追了出去。
  
  “你站住!”快速跑到索蘭面前,攔住他,安娜憤怒地說,“你這個騙子。你想
逃嗎?”
  對索蘭和不二的關係,安娜非常的執著。
  
  “到學校的咖啡廳去談好嗎?”索蘭停下問,“我覺得在這裏談,好像不是很合
適。”
  “咖啡廳?”安娜譏笑道,“我可不像你,有多餘的錢去喝咖啡。我只想知道你
和不二周助學長是什麽關係。”安娜把頭抬得高高的,不屑地看著索蘭。
  
  “安娜,”索蘭低聲道,“我和周助是很好的朋友。”對渾身都是尖刺的人,索蘭
選擇遠離。
  “好到什麽程度?”安娜卻不依不饒地繼續問。
  索蘭的眉微皺了一下,即便是很不喜歡他的幸村裏佳都不會如此失禮地和他說
話。無論喜歡與否,還有的禮貌還是應該有的。
  “抱歉,這是我個人的事。”繞過安娜,索蘭準備走。可安娜並不打算就此放過
他。
  
  “站住!”又一次擋住索蘭的去路,安娜大聲道,“不許你和不二周助學長在一
起!”
  “為什麽?”索蘭淡淡地問,然後在安娜回答之前,他開口道,“是因為我是你
討厭的貴族嗎?安娜,我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麽貴族。你討厭的是我的身份,還是你
自己。”
  
  安娜的臉瞬間紅了,猶如一隻刺蝟跳起來怒道:“我才看不起你呢!不就是有
錢嗎?你這種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人,憑什麽這麽說我?!你要和你的哥哥一樣
威脅我嗎?你們除了威脅恐嚇之外還會做什麽?!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我不
想你害了不二周助學長!”安娜的爆發引起了路過學生的注意,很多人都停下來看
熱鬧。
  
  索蘭不喜歡成為別人注意的焦點,更不喜歡把自己的事放在公共場合來說,他
來學校的目的,只有一個,可現在看來,好像有點麻煩。
  
  抬手在安娜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索蘭轉身向校門口走去。而剛才還怒不可遏
的安娜卻突然像一隻溫順的貓咪,低著頭跟在索蘭的後面,不言不語。
  
  找了一間咖啡廳,索蘭帶著安娜進入套間,叫了兩杯果汁。等房間內只剩下他
們兩人後,索蘭伸手在安娜的頭頂摸了一圈後,他放下手等著安娜蘇醒。
  
  .........
  
  回到住處,發現索蘭還沒有回來,不二馬上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樹,你在哪里?下午不是只有兩節課嗎?”
  “我馬上回去。周助,晚上你想吃什麽?”
  “你做什麽都可以。早點回來。”
  聽出索蘭有事,不二沒有多問。
  
  掛了電話,索蘭朝對面驚恐的人微微一笑,然後帶上假髮和墨鏡。
  “安娜,錯的人不是你,而是他們,不要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安娜,你
可以不喜歡有錢人,但不要因此而變成不可愛的女生。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和他們
一樣,也不是所有的貴族都是壞人,為什麽不放過自己呢?我覺得你應該是一位和
我媽咪一樣可愛的女人。”
  對安娜說完想說的話,索蘭拿過書包準備結賬。
  
  安娜害怕地看著索蘭,這個打扮和身份完全不相符的人去掉偽裝竟然是那樣的
一個人,更可怕的是,他會讓她毫無防備地說出心中所有的事,包括她的秘密。可
他在聽到那些事後卻和別人不一樣,沒有嘲笑她,羞辱她,反而還那樣對她笑。揪
著自己的頭髮,安娜咬著唇,完全沒了之前的氣焰。過了好半天,當安娜好不容易
重新築起心房,才發現對面的人仍在。低著頭在包裏翻著什麽。
  
  “你...你怎麽還沒走?!”安娜驚慌地問,想著對方是不是又想對她做什麽
了。
  
  索蘭的手頓住,他抬起頭,不好意思地對安娜笑笑,汗顏地說:“我...好
像沒帶錢...”他明明記得自己有裝錢包的。
  安娜愣住了,足足十秒,她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麽表情。
  
  和索蘭一起走出咖啡廳,安娜低著頭,忍了半天都沒忍住,“撲哧”笑起來。索
蘭尷尬地陪笑,不知說什麽。
  
  “你是道格家族的小少爺,身上居然連3英鎊都沒有。”對這個貴族,安娜有了
和以往不同的感覺。
  不死心地繼續在包裏翻,索蘭解釋:“我很少買東西,所以常常忘了帶錢。”
  “我知道的有錢人每個星期都會花掉十幾萬甚至幾十萬,從來沒見過很少花錢
的。”說到這裏,安娜撇撇嘴,又露出慣有的對待有錢人的表情。
  最終放棄的索蘭,把包背到身後,不置可否,按照安娜的理解,他認識的一個
人就絕對是安娜討厭的那種人。
  
  “你能告訴我...你和不二周助學長是什麽關係嗎?”走了一段路,安娜抬
頭,不死心地又問。只不過這回,她僅是單純的想知道。
  索蘭深深一笑,伸出右手:“我們不久前結婚了。”
  安娜羡慕地看著索蘭,笑著說:“那我祝你們幸福。”
  “謝謝你。”第一次聽到別人的祝福,索蘭非常高興,“安娜,我想這個週末邀
請你來我家,我媽媽一定會喜歡你。”
  “不...”安娜的臉上浮現陰影,“我不想去。”
  拍上安娜的肩,索蘭給她鼓勵:“安娜,不是每一個人都和他們一樣。我媽媽
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的女人,你會喜歡她的。”
  “不...”安娜抗拒,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些嘲弄的眼神和惡毒的言語。
  
  “安娜...”索蘭彎身,和安娜平視,“我保證你不會遇到那種事。我家裏有
一個很大的花房,你一定喜歡。週五下課後,你和我一起回去。就這麽說定了。”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索蘭向安娜道別:“安娜,我先走了,後天下午。”
  
  看著跑遠的人,安娜緊緊咬著唇,心裏是強烈的不安和害怕。那個她曾經再熟
悉不過的貴族世界,差點毀了她,那是一道她心裏永遠無法磨滅的傷口。她能相信
這個人嗎?能相信這個和天使一樣美麗的人嗎?

(0.7)我不是王子:第七十章 尖叫

  索蘭回來後,沒有隱瞞地和不二說了安娜的事,不二聽後道:“上個學期我在
學校碰到驚慌失措的她。我當時剛從教授那裏回來準備去實驗室,她看到我的衣
服,認出我是醫學部的,當時她跪在我面前讓我救她爺爺。我就跟她去了她家。她
爺爺那時有中風的跡象,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周助,我很難想像被自己的親人傷害的那種場面。”索蘭走進廚房,從冰箱裏
拿出食材,準備弄晚餐,“而且,她的親戚對她已經不單單是傷害,而是犯罪了。”
用比較不光彩的手段知道了安娜的秘密,索蘭的心裏不是很舒服。
  
  看出索蘭的失落,不二上親從後抱住他,道:“樹,你是天使,安娜會走出心
裏的陰影的。”
  索蘭輕笑兩聲,回頭道:“周助,你明知道我不是。不過你要提醒我,記得還
安娜錢,今天真是太丟臉了。”
  “今晚可以嗎?”突然,不二話題一轉,問。
  索蘭身體瞬間僵硬,明明在說安娜的事,怎麽會突然轉到這個話題上。
  “周助,你明天好像有手術吧。”索蘭意圖掙扎。
  “不用擔心。”周助笑開了眼,在索蘭的後頸上輕吻,“你今天和女生單獨約
會,是不是該補償我?”
  “約會?!”索蘭扭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怎麽可能和別人約會!
  
  回到和爺爺租住的小屋子,安娜放下課本,到廚房給她和爺爺準備好晚餐。腦
海裏一直是那個男人的臉,微笑的臉。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讓自己說出了心裏的秘
密,他看著她,然後她就說了出來。想起過去的事,安娜閉緊雙眸,大力甩頭。可
被人嘲笑,被騙被迷奸的畫面卻怎麽也甩不出去。
  
  “安娜,你要感恩。如果不是你媽媽跪下求我們,我們才不會收留你呢。”
  “她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我家那個乞丐,真丟臉,她竟然是我的表姐。她媽媽
跟個窮小子私奔,結果灰頭土臉的跑回來讓我家收留她們。”
  
  “不許和別人說你是我的表妹!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一個這麽窮的親戚,
要靠我們的施捨過活。”
  
  “巴魯跟你上床是看得起你,你長得這麽難看,出身又那麽低賤,巴魯家可是
法國最古老的貴族之一,他家的莊園遍佈整個歐洲,哼,別人想要這樣的機會我還
不給她呢,你真不知好歹。”
  
  “告訴你,如果你再敢去報警,就不是放裸照這麽簡單,我會找幾十個人強暴
你!還有你那個髒老頭,不是斷一隻胳膊這麽簡單。我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不知
好歹。拿著這張支票,滾出巴黎。”
  
  蹲在地上,安娜抱住自己的頭,無聲地哭起來。貴族、有錢人,他們都不是
人,是禽獸,是混蛋!
  
  ........
  
  “嗯...周助...”
  廚房內,索蘭手上的刀再也拿不穩地掉在案板上,身後抱著他的人不停地在他
的後頸和耳朵上親吻,吮吸。
  “周助...晚飯...”
  雙手支撐在臺子上,索蘭的身體開始冒火,知道後面的人計畫提前了,他卻沒
能力阻止。
  “我正在吃呐。”不二解掉索蘭身上的圍裙,伸手探進他的衣服內,“小樹是最
可口的晚餐。”
  
  “周助...”按住不二撫摸他胸口的手,索蘭氣息不穩地說,“晚上,晚上好
不好?”天還沒黑,還是在廚房,他...
  “不好。”把索蘭的毛衣連同襯衫拉到一邊,露出他半個肩膀,不二邊吻邊
說,“樹,如果安娜喜歡上你...”
  “不會!”索蘭掙脫開不二,拉好自己的衣服,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麽突然發
情,“安娜最崇拜的是周助,周助不能因為這個懲罰我。”
  上前,把索蘭困在洗菜池和自己之間,不二的雙眸鎖在他完美無瑕的臉上,靠
近:“樹,你告訴安娜我們結婚了嗎?”
  “說了,”索蘭點頭,“她祝福我們。周助,安娜是個好女孩,她只是用仇視來
掩飾自己的受過的傷害。”
  不二的笑和平日不同,他低低地問:“樹,知道別人喜歡的是我,你是什麽感
覺?”雖然知道索蘭不會吃醋,但不二還是希望他有些介意,哪怕是一點也好。
  
  索蘭清楚對方這麽問的意思,他把頭靠在不二的肩上,說:“周助,如果我說
沒有,你是不是很失望?”
  “樹...”不二環住索蘭,緩緩地說,“其實...我們對你的霸道、強制是
因為我們會嫉妒。嫉妒那些看到你的人,嫉妒那些能讓你笑,讓你關心的人。樹,
你的笑會讓看到的人不由自主的愛上你。我知道,如果不是強迫你,你根本就不會
接受我們。”
  
  “周助,你說錯了。”索蘭馨香的氣息噴在不二的耳邊,“沒有強迫...周
助,從來都沒有強迫。不介意是因為知道周助不會傷害我,有人喜歡周助不是很正
常的一件事嗎?”
  “樹,沒有強迫?”不二的眼睛彎了起來。索蘭立刻點頭:“沒有。”
  “那我現在要開動啦。”說完,不二就把索蘭打橫抱了起來。
  “周助!”慌亂地纏住不二的脖子,索蘭叫起來,“你根本就沒有吃醋!”害他愧
疚半天。
  “不,我很吃醋。”把索蘭放到床上,不二脫掉他的毛衣,“樹,今後不許和安
娜單獨在一起。”
  吻住索蘭,不讓他有開口的機會,不二的手直奔主題。
  “唔...”身體瞬間被點燃,索蘭連抗拒的機會都沒有。
  
  樹,好愛你,沒有人能給我這種欲火焚身、醋意橫生的感覺,沒有人能讓我即
使是想像,都無法忍受你可能會離開的時刻。樹,你是上帝的傑作,而我非常幸運
的得到了你。
  
  聽到你在我的身下發出歡愉的聲音,看到你面布紅潮的任我品嘗,我僅有的那
一點熱情都會輕易地被你挑逗起來。我還記得那晚,你第一次在我那裏過夜的那
晚。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會那樣地疼,會那樣的渴望一個和自己相同性別的人,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一個和天使一樣美麗的男孩子,一個輕易能奪
走人心的精靈...
  
  “周助...”
  舌尖探入,滿意地聽到上方發出的天籟,不二要慢慢地品嘗這場盛宴。舌尖順
著平滑的地帶向上,含住開始哭泣的小家夥,引來一人的慌亂,但他卻不為所動,
細細地吮吸那不斷湧出的蜜汁。
  
  “周助,不要...這裏不要!”
  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也是索蘭最害怕被碰觸的地方,溫熱的口腔包圍他最脆弱
的地帶,讓他無法忍耐地尖叫出聲,可換來的卻是更猛烈的侵蝕。
  
  “不要!周助,放開!放開!”
  伸手去推不二的頭,索蘭不知道他的幽谷在這樣的刺激下完全綻放了。一直在
穀口探索的指頭輕鬆地進入。
  早已變得成熟的身體渴望著被疼惜,不二終於願意放開小家夥,不再折磨索蘭。
  
  “樹,想要我嗎?”指頭緩慢地在幽谷中探路,不二笑著問。
  閉著眼,點點頭,已經無法言語的索蘭只想快點結束。修長的腿一隻被不二抬
起,雙眸盯在張合的幽谷處,不二略顯嚴肅地緩慢進入。晚餐時刻正式來臨,下麵
的...非禮勿視。
  
  ........
  ...............
  
  課堂上,老師正聚精會神地講課,可安娜卻一點都聽不進去,對於刻苦的她來
說,這種情況是非常少見的。這是一門必修課程,安娜回頭偷偷看了眼坐在離她不
遠處的一人,然後又緊張地轉回頭。
  
  今天是週五,按照約定,她今天要去索蘭家,可是她反悔了,她還沒有聚集起
足夠的勇氣。安娜可能怎麽也想不到,因為她的“執著”,索蘭被迫請了一天的假。
  
  下課鈴聲響了,安娜走到索蘭面前,鼓足勇氣道:“索蘭,我...很抱歉,
我今天不能去了。”
  索蘭看了看她,笑起來:“安娜,不要緊張,試著深呼吸。”
  “索蘭,我不是...不是開玩笑。”安娜急了,結結巴巴地說,“做不
到...我...我做不到...”
  
  “安娜,”索蘭不知從哪里變出一顆糖果,放進安娜冰涼的手裏,“這是我媽咪
做的,很好吃。我已經和她說了,今晚有朋友要和我一起回家,她很高興,而且現
在已經在準備晚飯了。”
  
  “可是...”緊緊攥著糖,安娜的頭上冒出冷汗,“我...”想說自己很怕,
可她又不想露出自己的軟弱。
  “安娜,不怕,放心。”在別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大家都知道安娜討厭索
蘭),索蘭走到安娜的桌子上幫她把書包整理好,又折回來拽著她的衣服向外
走,“我知道你怕我哥,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和他們解釋清楚了,他們也很歡迎你
到我家做客。”後面一句索蘭純屬說謊,不過他有打電話過去威脅就是了。
  
  “索蘭...”拉著索蘭的胳膊,安娜向後退,“我...還是算了。”
  “今晚我媽咪會做很好吃的芒果派,不去的話會你會非常後悔的。”強行把人拖
出校門,看到等在校門口的不二身邊站著另一個人時,索蘭興奮地揮手,“國光。”
  看到他和一名女生“勾肩搭背”地走出來,不二和特地從法國趕來會見索蘭好友
的手塚同時壓下湧上的醋意。
  
  把安娜拖到車前,索蘭高興地介紹道:“安娜,這是我...嗯...這是手
塚國光。”
  “國光,這是安娜,我在學校的好朋友。”
  
  “手塚國光?!”安娜揪著索蘭胳膊的雙手握緊,瞪眼看著面前的人,嘴邊完全
張開。
  “你好,我是手塚國光,索蘭的丈夫。”趁安娜驚呆之時,手塚把索蘭拉到自己
身邊,切斷兩人的肢體接觸,並打開車門,“先上車吧。”戴著墨鏡的手塚不想引起
騷動,帶著索蘭上車。
  
  “手塚國光?!”安娜興奮地剛要尖叫,就被不二捂住了嘴。
  “唔唔唔唔?!唔唔...(手塚國光?!天啊!是手塚....以下省略幾
百字)”被不二塞進車的安娜用眼睛表達自己的興奮,在索蘭和手塚之間掃視。光
顧著興奮的她,沒有聽到手塚的那句話,只想著自己和世界巨星見面了!
  
  車開動了,五分鍾後,車內傳出爆炸性的尖叫:“索蘭的丈夫?!!!!”

 


(1.24)我不是王子:第七十一章 意外狀況(一)

  自進入道格莊園,坐下來後,安娜既興奮、又忐忑、又驚愕、又……
  雙手捧著水杯,安娜看看左邊的人──手塚國光,再看看中間的人──不二周助,
又看看右邊的人──索蘭的父親,最後向坐在她身邊的人靠了靠。
  
  “安娜,別緊張,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坐在安娜身邊的藤香安撫地說,然後
從桌上拿過點心盒,“嘗一塊芒果派,Baby最愛吃這個了。”
  “謝謝,謝謝阿姨。”拘謹地拿過一塊,安娜勉強地保持笑容。
  
  卸妝完的索蘭回來興沖沖地說:“安娜,我帶你去看花房。上周剛擴建好,你
一定喜歡。”
  “樹,先休息一會兒,我想安娜不會著急的。”手塚開口,淡淡地瞟了安娜一眼。
  安娜的臉立刻漲紅了:“不,我不著急。”天啊,真的是手塚國光,她快暈倒
了。可是,為什麽他會是索蘭的丈夫?索蘭不是和不二周助學長結婚了嗎?在車上
得知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後,她就處於短路狀態,目前仍無法恢復。啊……如果越前龍
馬也在的話,她就太幸福了,兩位網球巨星在一起,不知道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那吃完飯吧。”索蘭很高興地,無視某兩人的目光,走到安娜身邊坐下,“安
娜,我媽咪做得芒果派味道如何?”
  安娜馬上咬下一大塊她根本沒吃的芒果派,連連點頭:“唔唔(好吃)。”
  “哈哈,安娜,慢點吃。”索蘭笑出聲,連忙給安娜添茶,“安娜,你算是第一
個到我家做客的朋友呢,我今天很高興。”某兩男的臉黑了,粗心的索蘭只顧著照
顧安娜,沒看到。
  
  “嗯?”安娜不信,索蘭怎麽可能缺少朋友。
  “安娜,Baby以前身體不好,所以沒什麽朋友。今天他能帶朋友到家裏做客,
我真的很高興。”藤香欣慰的說,同時又對手塚和不二的醋意感到好笑,更對丈夫
的警戒感到無奈。
  
  “真的嗎?”終於把嘴裏的派咽下去,安娜的臉更紅了,覺得特別榮幸,視線又
從手塚的身上轉移到了索蘭的臉上。
  “Baby,二哥回來了~。”突然一把巨型玫瑰花束出現在客廳的門口,然後就見
霍爾誇張地走到索蘭面前,低頭就是一個吻。
  安娜手中的派差點掉到地上。
  “哥。”連忙退開,索蘭尷尬極了。
  “霍爾,把花放到Baby的臥室。”隨後進來的安東尼沈聲道,然後走到索蘭面
前,又是一個吻,嘴對嘴的那種。
  索蘭不用看,就知道安娜的表情了。“哥……”
  
  吻完,安東尼俯視坐著的安娜,平靜地說:“歡迎你到道格莊園做客。不過,
上次的事你欠我弟弟一個道歉。”
  安娜以為安東尼會對她嘲諷一番,在他說完後,她雖然覺得萬分羞愧,心裏的
緊張卻突然去了大半。
  “哥。”索蘭提醒,然後道,“安娜,那件事過去了,我們現在是朋友。”
  “不,索蘭。”安娜站起來,鄭重地說,“對不起,我不該那麽說你。”
  索蘭笑起來:“沒關係。”
  
  “老爺、夫人、少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管家走進來道。
  索蘭馬上站起來,拉住安娜:“安娜,今晚就住在這裏,吃完飯我帶你去看花
房。”在幾雙驚怒的目光中,索蘭拽著他的好朋友離開了客廳。
  
  餐桌上,安娜食不下嚥,不是因為飯菜難吃,相反,晚飯非常豐盛,索蘭很熱
情地招待她。但就是因為他的熱情,她一直在遭受著冰箭的襲擊。目標來自在場的
四個男人。
  
  索蘭發現了餐桌上散出的怪異氣氛,他朝幾個人威脅地看過去,然後轉向安
娜:“安娜,你爺爺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索蘭。”
  “爹地,安娜的爺爺身體不好,能不能安排他到家族醫院檢查一下?”
  索蘭的這句話一說出,安娜驚訝極了,某四人驚怒極了。
  
  而又在此時,另一件事發生了。
  “Backy,我回來了。”
  “樹,這就是你新交的朋友?”
  帶著棒球帽的龍馬和搭乘私人飛機趕來的跡部同時出現在了餐廳。
  聽到聲音,安娜回頭,“越前……龍馬?!!”誰來告訴她,她究竟在哪里。
  
  “你們怎麽來了?”索蘭出聲問,他的問題引來了兩人的不滿。
  “樹今天請朋友到家裏來做客,身為樹的丈夫,本大爺當然要回來。”說出讓安
娜心跳驟停的話,跡部道,“Dad,Mum,很抱歉沒有提前通知。”
  “回家哪里需要提前通知,快坐下。”藤香無奈地看著幾個趕回來的孩子,丟給
兒子一個如何處理的眼神。
  “Dad,Mum。”和肯恩、藤香擁抱後,龍馬隨著安娜的視線走到索蘭面前,在他
臉上印上一溫,“抱歉回來晚了。”右手握住索蘭的右手,龍馬手上的戒指明顯地暴
露在安娜的視野中。
  
  “安娜是我的朋友。”索蘭說了一句,然後指指旁邊的空位,讓龍馬坐下,“你
們太大驚小怪了。”
  “樹的第一個異性朋友,我們再忙,出於禮貌,也應該回來。是不是,手塚,
越前?”坐在安娜的正對面,跡部笑著問。
  “當然。”龍馬摘下帽子,左手摟著索蘭的肩膀。
  “那是必須的。”手塚道。
  
  “索蘭……越前……龍馬……”已經快喪失語言功能的安娜拽拽索蘭的衣服,眼神指向
龍馬。
  “你好,我是越前龍馬,索蘭的丈夫。”越前自我介紹,成功地讓安娜驚呼。
  
  “索蘭……”安娜失魂地又看向手塚,“手塚……國光?”
  “我是手塚國光,我也是索蘭的丈夫。”手塚先索蘭一步開口。
  
  “索蘭……”安娜又看向跡部。
  “你好,我是跡部景吾,樹的丈夫。”跡部挑眉,心情愉快。
  “我們是索蘭的丈夫。歡迎你到莊園做客。”接著,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同時舉
杯,包括安東尼和霍爾。
  
  “索蘭……”這回,安娜看向了滿臉通紅,格外羞惱的人。
  “抱歉,安娜……”索蘭不敢看她,點點頭。
  “索蘭……我……”安娜快速喝下一杯紅酒,用力拍了下索蘭,“能不能……能不能幫
我要一張……手塚國光和越前龍馬的……簽名照。”
  “啊?”這回換索蘭驚訝了。
  
  ..........
  
  “原來索蘭不是道格家的親生兒子啊。”
  “嗯。是媽咪……嗯……撿到的。”
  “可是,他們為什麽叫索蘭樹呢?”
  “我和他們是在日本認識的。我的日文名字叫萩原雅樹,所以……”
  “哦……”
  
  飯還沒吃完,索蘭就把安娜帶到了花房,並嚴令禁止任何人跟來。和安娜解釋
了為什麽哥哥是他的丈夫,索蘭臉上的紅潮依舊沒有下去的跡象,他沒想到那些人
竟然會在安娜面前說他們是他的丈夫!
  
  “那……他們真的是……都是你的丈夫?”
  “……嗯……”
  索蘭羞愧地無地自容了。他本來是打算消除安娜對有錢人的感官的,沒想到會
把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我理解……”突然,安娜歎了口氣,可憐地拍拍索蘭,“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
愛上你的。索蘭很難不讓人愛上呢。”沒有女人會喜歡比自己漂亮無數倍的男人,
安娜很慶倖自己是女人。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看得出他們都很優秀,很難取捨是吧。尤其是……”安娜
的眼裏冒出星星,“我最喜歡的手塚國光和越前龍馬居然都是索蘭的丈夫,太好了!”
  “安娜?”
  “索蘭!”安娜用力握住索蘭的肩膀,“我支持你!有你在,他們兩個就不會變
成對手。我真的很怕看到他們同時出現在賽場上,你知道嗎,想到那種可能我都無
法入睡。我不能忍受他們其中有一個人輸給對方,絕對不能!”說起自己的偶像,
安娜目露凶光。
  
  “安娜,謝謝你。”索蘭很感動,感動於安娜的理解。
  安娜搖搖頭,握拳:“如果手塚國光和越前龍馬喜歡上別的女人,我會痛苦而
死,可如果他們喜歡的對象是索蘭你,我一點都不會難過,因為索蘭是不一樣的,
是無人能比的。索蘭,不要覺得不好,我覺得索蘭很值得這麽多人擁有,真的!”
  “安娜……”
  “所以,索蘭,你一定不許讓手塚國光和越前龍馬愛上別的女人!我支持你!”
  “安娜……”
  “索蘭,我要他們的簽名照,不用太多,一人十張,可以嗎?”
  “……”
  “我能不能和他們合影?啊!他們居然會是索蘭的丈夫,我太幸運了。索蘭,
我太愛你了。”
  
  “對不起,你不能愛上樹呐,他是我們的。”
  抱著索蘭激動萬分的安娜回頭,看到一名陌生的男子站在花房的門口,紫色的
眸子和頭髮,透著溫柔的感覺。
  “你好,安娜,”同樣趕過來的幸村走上前,把索蘭拉到自己懷裏,伸手,“我
是索蘭的丈夫,幸村精市,很高興你來莊園作客。”
  “……”安娜的目光因幸村的出現而略顯呆滯,“七個?”
  “很抱歉,安娜。”
  “索蘭……,你……你不會被累死嗎?”
  “安娜……”
  “這個請放心,我們不會讓樹太辛苦。”
  “咳咳……”安娜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暈過去,索蘭居然有7個丈夫。她突然不羨
慕索蘭了,她覺得索蘭好可憐,因為這7個男人怎麽看怎麽能吃醋。
  
  ........
  .............
  
  這一夜,安娜幾乎沒睡。今晚發生事完全超出她能承受的範圍。她見到了自己
遙不可及的偶像,知道了索蘭有7個丈夫的事。這一晚可以說是混亂充斥著驚喜。
而且,一想到明天會拿到手塚國光和越前龍馬親筆簽名的照片,安娜就想興奮地大
叫。
  
  床鋪很軟,被子裏的味道很好聞,這是她離開法國後睡得最好的一張床。道格
家的人和她想像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可她能看得出,他們都很愛索蘭,很愛他,哪
怕他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爸爸媽媽,我真的遇到了天使。我知道是你們在天堂保佑我。”關燈,輕輕地
對天上的父母說道,安娜帶著笑在黎明到來之前慢慢入睡。
  
  這一晚,對索蘭來說也是極為的不平靜。他對安娜出自友誼的關心引燃了七隻
善妒男的醋火,而這把火一發不可收拾。當安娜伴隨著黎明前的光亮入睡之後,索
蘭仍在床上滅火。
  
  “啊!”醒過來發現已經十點了,安娜匆匆下床,用兩分鍾洗臉刷牙後,她沖到
了樓下,卻發現樓下一個人都沒有。
  “安娜。”剛從花園回來的藤香,見安娜無措地站在大廳裏,她笑著上前,“怎
麽不多睡會兒?”
  “對不起,阿姨,我睡遲了。”安娜道歉,以為大家都走了。
  “今天是週末,應該多睡一會兒。Baby他們還沒起床呢。”讓安娜跟上她,藤香
道,“早上喝豆漿好嗎?Baby喜歡吃中式的早餐。”
  “我吃什麽都可以!”安娜開口,又立刻道,“我一般都不吃早餐。”
  “不吃早餐怎麽能行?”給安娜倒了杯早上剛榨的新鮮豆漿,藤香端到安娜面
前,讓安娜更加手足無措。
  
  “快喝吧,再來點玉米餅怎麽樣?”把一小碟金黃的玉米餅拿過去,藤香給自己
泡了杯紅茶,坐到安娜身邊,“Baby的朋友大部分都在日本。安東尼和霍爾平時很
忙,不二要上課,龍馬和跡部在美國,手塚在法國,幸村在日本,Baby有你這樣一
位朋友,她在學校我就放心了。”
  “能和索蘭做朋友,我都覺得自己在做夢。”第一次喝香濃的豆漿,安娜的湧上
淚意。索蘭沒有騙她,他真的有一個很善良很美麗的母親。
  
  “我很高興你能接受Baby和他們的關係。這種事對別人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Baby的婚禮上一個觀禮的人都沒有,這讓我覺得很虧欠他。”
  “索蘭不會在意的。他是一個心地善良,又很為人著想的人。我開始對他那麽
失禮,他居然還願意和我做朋友。”
  
  藤香深深地笑了,她道:“Baby是我們家的天使,我很感謝上帝把他賜給我。”
  “阿姨,我也很感謝上帝能交到索蘭這樣的朋友。”
  安娜度過了她多年以來最溫馨最愉快的一次早餐,很多年後即使她有了自己的
家庭,她也非常喜歡到索蘭家裏吃早餐,陪美麗的女主人聊天、散步。
  
  下午六點,安娜才見到終於起床的索蘭,從索蘭的脖子上她知道為什麽他這麽
晚才起床。安娜用無聲的眼神表達了對索蘭的同情,而從那7個人對她的敵意中,
她猜到了索蘭如此辛勞的一部分原因。
  
  晚飯後,安娜當著所有人的面,“小聲”地對索蘭說:“索蘭,我是手塚國光和
越前龍馬的球迷,所以為了我的幸福,你一定不能和他們離婚!”
  “下個月我有一場比賽。”龍馬開口,“如果你能做到一件事,我就送你一張比
賽門票,還有往返機票及酒店的住宿費。”
  “成交!”
  “保護樹的安全。”跡部出聲,“在樹讀書的這段時間,不要讓任何閒雜人等靠
近他。我可以包你所有他們兩個人比賽的門票和機票。”
  “成交!!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
  “安娜。”索蘭沒想到自己這麽便宜就被賣掉了。而安娜成功地從七個人的黑名
單中被劃掉。
  
  第二天,龍馬、手塚、跡部和幸村就離開了倫敦,在索蘭的睡夢中。當他依舊
在下午六點起床後,安娜同情的眼神帶著憐憫。
  
  索蘭入學三個月後
  
  “索蘭,你最近中午都沒有和不二學長一起吃飯,沒事吧?”
  “沒事,他最近好像在研究新課題,很忙。這個週末去我家吧。”
  “好,不過我要先去醫院看爺爺。”
  “我和你一起去。”
  “嗯。”
  成為好“姐妹”的索蘭和安娜躲在學校附近的一間小飯店裏用餐。安娜的爺爺被
安排進了道格醫院,由於她出色的表現,讓7個男人對她徹底地放下了顧慮。
  
  “什麽味道,好香。”吃了一會兒,安娜四處聞聞,問。
  “香?”索蘭也聞聞,“沒有啊。”
  “真的有。”安娜聞來聞去,鼻子停在了索蘭跟前,“好像是你身上的。”湊近仔
細一聞,安娜叫起來,“索蘭,真的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啊,你說這個啊,我聞不到。”笑笑繼續吃午餐,索蘭平淡地說,“快吃吧,
下午有四節課。”
  “索蘭,你怎麽會聞不到呢。好香。”
  入夏,索蘭開始出汗,香氣越來越明顯,所以和他相處了這麽久的安娜才聞到。
  
  “索蘭?”一道不屬於兩人的男聲出現,索蘭下意識的抬頭,“Devean?”
  “真的是你?”Devean激動地看著帶著假髮和大框眼鏡的索蘭,“我聽到你朋友
的聲音,所以來確認一下,沒想到真的是你!這是你女朋友嗎?”Devean看向安
娜,眼裏閃過黯淡。
  “不是不是。”安娜搶先回答,“我是索蘭的朋友,我們只是在一起吃午飯而已。”
  “很抱歉。”Devean的笑亮了許多,“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我給你打過幾次
電話,伯母都說你不在。你身體好些了嗎?”
  “謝謝你,Devean,我身體好多了。”索蘭問,“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可以嗎?”見索蘭點頭,Devean馬上坐了下來,“你是來找不二先生的吧。醫
學院離我們經濟學院很近。”
  
  “你是倫敦大學的學生?”安娜驚問。
  “是的,經濟學院研究生部一年級。”和安娜說話時,Devean卻一直看著索蘭。
  “真巧……”安娜喃喃,可她的表情卻是另一番意思。
  “真巧?”Devean不解,然後他立刻驚喜地問,“索蘭,你是不是……”
  “啊,我這學期剛轉來,是社會學院一年級的學生。”索蘭開口說明。
  “真的嗎?太好了!”Devean高興地一把握住索蘭的手,喜色溢出。
  
  安娜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7個醋火沖天的男人,她犯了大錯!
  “啊,糟糕!”安娜馬上慌張地站起來,“索蘭,你昨天沒來,我忘了告訴你今
天下午,教授讓我們交他上回佈置的報告!”
  “什麽?!我還沒有寫完。”索蘭馬上起身掏錢買單,並抱歉地說,“對不起
Devean,我要馬上回教室趕報告。”
  “沒關係。有時間我去看你。”Devean不介意地說,然後目送索蘭和安娜慌忙離
開。
  
  “索蘭,我們兩個真有緣。”
  直到索蘭看不到了,Devean才回過頭。
  “Elfin,Sorin,今天你又是這個樣子,每一個都那麽可愛。”
  
  拉著索蘭跑到學校裏的林蔭道上,安娜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索蘭,那個男
人是誰?”
  “安娜,你的報告做完了嗎?我寫了一半,就沒有思路了。”繼續向前走,索蘭
焦急地問。
  “索蘭,沒有報告,我騙你的。”乾脆坐到路邊的椅子上,安娜拍拍身旁,解
釋,“我可不想害你被那幾個人‘懲罰’,我的眼睛告訴我,那個Devean對你的心思
不正。”
  
  “安娜……沒有報告?”
  “沒有,騙你的,難道你真的想和那個人吃飯?”
  索蘭松了口氣,坐下來:“差點被你嚇死。”
  “你還沒回答我呢,那個男人是誰?”安娜盡責地扮演自己管家的角色。
  “是媽咪朋友的兒子,見過幾次。安娜,真的沒有報告吧,我還沒寫好。”索蘭
擔心的是後者。
  “沒有,你放心,就算有,有我安娜在,你怕什麽。”安娜“姐妹好”地拍拍索蘭
的肩,讓他放心,“索蘭,都是我不好,現在那個男人知道你也在這裏了,肯定會
經常來找你,怎麽辦,要不要告訴不二?”和索蘭混熟後,安娜就對不二改了稱呼。
  “不要告訴他,他最近很忙。”索蘭並不擔心地說,“沒關係,我會處理好。”
  “好吧。”安娜回道,心想還是和不二說一聲保險。
  
  “走吧,到學校餐廳,你的午餐都沒吃完。”
  “好,你請客。”
  “OK”
  兩人一起朝餐廳走去,這時,索蘭的電話響了。
  
  看著陌生的號碼,索蘭接聽:“Hello?”
  “Sorin?Backy?Doug。”
  “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一位想與你結交的朋友,可以見個面嗎?”
  索蘭沈默了,安娜眯起了眼。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見見你。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今晚7點,到‘失樂園’
餐廳,我在那裏等你。一個人,我只想和你單獨見面。”
  “你是誰?”
  “一個……愛慕你的人。”
  電話就掛了,接著有短信傳來,索蘭打開一看,竟然是他和跡部在海邊擁吻的
照片,下麵寫著:我等你。

 


(0.6)我不是王子:第七十二章 意外狀況(二)

  “索蘭,”安娜指指他的手機,“麻煩?”
  索蘭點點頭,安娜瞪大眼睛:“是誰?!”儼然一副保姆的樣子。
  
  “安娜,別告訴不二他們。”收起手機,索蘭又回到椅子處坐下。
  “那你得告訴我。”安娜走到索蘭跟前,要求。
  
  “我也不知道是誰,他說今晚想見我,單獨。”
  “不行!索蘭,你絕對不能一個人去!”
  安娜一聽,馬上反對。
  
  索蘭贊成:“我知道。可是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又會引起軒然大波。他有我和
景吾在一起的照片。”把剛才收到的“親密照”拿給安娜看,索蘭說出他的無奈,“我
不怕被威脅,只是想知道對方的意圖。”
  
  安娜“搶”過索蘭的手機,仔細看了那張照片:“他分明就是在威脅你。”
  “這是我和景吾去夏威夷度假的照片。”
  “偷拍?!”安娜露出不齒的表情,“索蘭,這件事你一定得告訴他們,最起碼
也要告訴你哥。”
  “不行。”這次是索蘭堅決搖頭,“這種事如果被我哥知道了,我就得退學回
家。”自從有了安娜這個朋友,他越來越喜歡大學生活,他決不退學!
  
  “那……”安娜眯著眼考慮了半天,握拳,“我有辦法。”然後,她貼上索蘭的耳
朵,“這樣……”
  
  索蘭星,娜蘭站在陽臺上觀察上方的霧層。和索蘭回來的那天相比,霧層又濃
了一些。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問身後的人,娜蘭滿是憂慮。
  “娜蘭,如果你擔心王,何不派人到王的身邊去?”
  “格魯,我很怕,怕索蘭又出什麽事。”
  “園子裏的索蘭花最近開得特別旺盛,說明王他現在很好。”
  “也許是我多慮了。”
  轉身,挽上格魯,娜蘭走出寢宮:“也許我真的應該派人到索蘭身邊去照顧
他,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你的身體沒關係嗎?送人到王那裏,要耗費你很大的魔力。”格魯萬分小心地
摟著懷有身孕的娜蘭問。
  “我會注意的,你放心。孩子很健康。”回眸一笑,娜蘭抱住格魯,“索蘭在夢
中告訴我,他結婚了,和那七個男人。格魯,我能感覺到他現在的幸福。”
  “也許索蘭花也感覺到了王的幸福,所以才會開得特別旺盛。”
  “也許……”
  
  距離“失樂園”不遠的一個小巷子裏,安娜再次道:“索蘭,如果一個小時之後
你還沒來找我,我就馬上進去找你,並給你哥打電話。”
  “好,我會注意時間。”和安娜對了對手錶,索蘭摘下假髮,放下自己的長
發,“這件事過後我也會親自和他們說。”他已經被懲罰怕了。
  “OK,我就在旁邊的咖啡廳等你,一個小時哦。”
  “OK,這是我的信用卡,你拿著。”
  從包裏翻出信用卡,交給安娜,索蘭走出巷子。
  
  “一定要小心~”安娜在後面小聲喊。
  “OK,我會小心。”對安娜打了個放心的手勢,索蘭快步走向“失樂園”。
  
  “失樂園”是倫敦最有名的飯店之一,他最大的特色就是安靜自由。到這裏的客
人都是一些不想被打擾,或者和情人約會的人。“失樂園”由十五間風格各異的包房
組成,只有提前預定的人才有機會到“失樂園”用餐。進入“失樂園”,索蘭就被已經
事先吩咐好的侍者帶到了一間中式風格的包房外。
  
  “中華古色……”看到這間包房的名字,索蘭敲敲門。
  門被裏面穿著唐裝的女子拉開,然後索蘭看到了要見他的人──一個陌生人。
  
  “請進。”侍者伸手指引,索蘭脫鞋走了進去,然後跪坐到那人的對面。從他一
進來,那人就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似乎想看清他墨鏡後的那雙眼。
  包房裏的環境非常優雅,是模仿中國古典庭園中的自然山水設計的。高山流
水,小橋人家,就連桌上的器皿都是透著古色古香的瓷器或紅木。
  
  “聽說你很喜歡吃中國菜,所以我訂了這間。”
  男人開口,然後道:“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所以還沒點菜。”讓侍者把菜單
拿給索蘭,男人紳士地說。
  
  “不用麻煩,我來是想……”
  “既然來了,就給我一個請你吃飯的機會吧。”
  
  男人溫和的截斷索蘭的話,見索蘭不願意點菜,他闔上功能表,對侍者道:“選
你們這裏最好的幾道中國菜。再來一瓶紅酒。”
  “我只喝茶。”
  男子看著索蘭笑了笑:“喜歡喝什麽茶?”
  “花茶。”
  男子翻開菜單,找到茶的一頁,詢問:“玫瑰花茶如何?”
  “可以。”
  “好,那就玫瑰花茶。甜點……”男子看向索蘭,索蘭搖頭:“不必了。”
  “那就來一份芒果酪,一份巧克力……”男子點了五六款甜點,這才作罷,然後
說,“這裏的甜點味道很不錯。”
  索蘭沒回應,他的話男子是選擇性聽取。
  
  侍者走後,男子沒有再開口,只是看著索蘭,很大膽,不加掩飾地看著索蘭。
  索蘭雖然戴著墨鏡,但還是感到了不自在。
  “這位先生,您……”
  “我叫羅福?諾亞。”
  男子掏出名片,遞給索蘭,索蘭拿過一看,終於知道對方是誰了。傳聞中特維
斯特打算投奔的新老闆,諾亞公司的總裁。可是……他怎麽會有自己的照片和電話?
  
  “我的下屬到夏威夷度假,很幸運地和你們住在了同一個酒店。原本,我打算
找到你,讓你做我們公司的簽約藝人。”諾亞開口,眼中是遺憾,還有些其他的東
西,“可惜的是,你是道格先生的弟弟。”
  
  “那你找我來……”
  “我在電話裏說過了,只是單純地想見你一面。”諾亞從桌下拿出一個牛皮紙
袋,放到索蘭的面前,“這是你在夏威夷被拍到的所有照片和底片。”
  “?”索蘭露出疑惑,不明白對方想做什麽。但他還是拿出了紙袋裏的東西,發
現真的是他的照片,大概有幾十張,包括他和景吾接吻的照片,還有底片。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約你出來。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你一定不會來見我。”諾亞
解釋,鼻端淡淡的,自從這人來之後出現的香氣,讓他心神有些蕩漾,“能摘掉你
的墨鏡嗎?我很想近距離地看你一眼。”
  
  把照片放回去,索蘭看向諾亞,對方的真誠讓他遲疑。
  “我想知道你是索蘭,還是……Elfin。”諾亞說出索蘭又極力隱瞞地一件事。
  索蘭大為驚訝,這人是怎麽知道的!
  “雖然差別很大,但‘有心’的人自然會發現其中的相似處。”諾亞轉頭看向房間
裏的溪水:“清澈的水中無論有什麽都會被發現,你也是。Elfin的廣告僅出來一天
就全部消失,他的寫真銷量驚人,HFHX公司卻不打算再出版,種種跡象告訴我,你
就是Elfin。否則,霍爾?道格怎麽會放過這樣一位巨星?不過,我理解他,如果我
有這樣一個弟弟,我也會這麽做,讓他遠離一切危險。”
  
  “看來我這次的決定真的很失策。”索蘭摘下眼睛,歎口氣,“照片出來的第一
天哥哥們就發現是我了。”
  
  諾亞的眼瞳劇烈地擴張之後,視線牢牢鎖在了面前那張精緻的容顏上。雖然已
經在照片上看到過,但真正看到之後,他才發覺自己的定力遠遠不夠。
  
  指尖都因過分的激動而顫抖,諾亞喝了口水,讓自己冷靜一些。他自嘲地笑
笑:“我很嫉妒你哥哥,能有你這樣一位弟弟。如果讓他知道你今天單獨出來見
我,一定會非常憤怒。”見到他,就什麽都明白了,明白了那晚霍爾為何會對他那
樣無禮。
  
  “一定會。”霍爾微微笑道,對面的諾亞手緊緊握住杯子,不想自己失態,索蘭
的笑讓他無法招架。
  
  “諾亞先生。”
  “如果可以的話,能否叫我的名字,羅福?”
  索蘭眨了眨眼,開口:“羅福……很抱歉,我必須回家了。不然,哥哥會起疑
的。我的事從來瞞不過他們。”
  “也許我該留一張你的底片,”諾亞苦笑,“吃完再走好嗎?我想今後這樣的機
會會很難得。”最也許的是,他今天的決策是錯誤的。
  
  諾亞的誠懇讓索蘭心軟,他看得出對方並不想傷害他。但……他和他無法做朋
友,因為諾亞對他的心不像安娜那樣,是單純的。
  
  “我還有個朋友,在外面等我。”索蘭抱歉地說,他不想傷任何人,但他更怕被
懲罰。
  “沒關係,”諾亞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讓他來吧。我很想和你攻進一次晚
餐。”
  想了很久,索蘭點點頭,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到安娜的電話號碼。
  
  在咖啡廳焦急等待的安娜一直觀察著街道對面的“失樂園”,手中的電話上全是
她的汗。
  “上帝保佑,今晚不會出什麽岔子。”在是否通知其他人的矛盾中掙扎,安娜在
看到四個走進失樂園的人後瞪大雙眼:“完了……”


(0.78)我不是王子:第七十三章 意外狀況(三)

  和安娜通了電話後,索蘭的臉色就變了,抱歉地對諾亞勉強一笑,他緊張地
說:“諾亞先生,對不起,我得走了。”快速把照片放進包裏,索蘭起身。
  “為什麽?”按住要走的索蘭,諾亞驚問,“你朋友不願意來?”
  “抱歉,諾亞先生,我有點麻煩,必須走了,真的很抱歉。”沒有解釋,索蘭拉
開諾亞的手急忙站起來,開門穿鞋跑了,時間不超過2分鍾。
  “索蘭!”沖到門口,諾亞低喊,卻早已不見了索蘭的身影。他趕忙穿上鞋,追
了出去。
  
  “索蘭!”看到人出來了,在門口等待的安娜立刻跑上前,“事情怎麽樣?”
  “沒事了。”四處張望了一下,索蘭拉著安娜就跑,“你確定沒有看錯?”
  “非常確定!”安娜急道,“有一個人我不認識,大概有五十多歲。但他們三個
我絕對沒看錯。我比較奇怪他們三個怎麽會一起出現?還在這裏……索蘭,別緊張,
你現在回家,就當作今晚什麽事都沒發生。”
  
  索蘭跑得更快,準備到遠處再打車,但跑了幾步後,他又停了下來。羅福?諾
亞……羅福?諾亞……他好像在哪里聽過,之前沒想起來……
  “啊!”索蘭驚呆,不就是那天他和二哥出去吃飯時碰到的那個人嗎?
  
  “索蘭?”安娜擔心地抬頭看去。
  “我剛剛想起來,怪不得他會有我在夏威夷的照片……”
  “索蘭,你在說什麽?”
  
  “如果是他的話……不行。”索蘭低頭看向安娜,“安娜,我不能這樣回去。二哥
認識他。”
  “那你說怎麽辦?”安娜急忙問。
  “回去。”拉著安娜,索蘭轉身又往回走,“坦白從寬。如果他們從別人嘴裏知
道今晚的事,我絕對沒好日子過。我原來也是打算回去後和他們說的。”
  “……”安娜跟著索蘭走了一會兒,點頭道,“這樣也好,我可以給你作證。”
  “嗯。”
  疾步走到“失樂園”門口,索蘭看到追出來的諾亞。對方發現他拉著一位女生又
從遠處折了回來,狀似親密,他盯著安娜不放。安娜對這個人的態度頗為奇怪,拉
拉索蘭,讓他趕快走。
  
  “索蘭?”諾亞問。
  索蘭道:“抱歉,諾亞先生。我哥在這裏,我得去見他們。”
  “你哥?”諾亞皺眉,心想對方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
  “很抱歉。”對諾亞淡淡一笑,索蘭拖著安娜走進失樂園。
  
  “索蘭,那個人是誰?你認識?”
  “就是今天要見我的人。”
  “哎?就是那個威脅你的人?”
  回頭仔細看看諾亞,安娜把對方的臉記了下來。而諾亞,也把安娜的模樣刻在
了腦袋裏。
  
  “索蘭,在‘巴黎風情’。”就在索蘭不知該如何問侍者“那個人”在哪間包房時,
安娜小聲在他耳邊道,並對他眨眨眼,“我早就提前打聽好了。”
  “謝謝你,安娜。”朝對方感激地一笑,索蘭讓侍者帶他們到巴黎風情。
  
  看著前方索蘭臂彎裏的那個女孩兒在他耳邊親密地私語,諾亞心裏頗不是滋
味。索蘭和跡部在夏威夷儼然像情侶一樣,現在他又和一個女人像男女朋友似的手
挽手。如果這個女人是他的女朋友的話,那他和跡部景吾又是什麽關係?安東尼和
霍爾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裏……諾亞讓侍者去找到飯店的經理。
  
  站在“巴黎風情”門口,索蘭格外緊張。
  
  “索蘭,沒關係,我會幫你說明。”給索蘭打氣,安娜幫他敲門。
  
  “進來。”裏面傳來一人的聲音,低沈性感中帶著嚴厲,是索蘭最怕的人之一,
沒有人開門,顯然裏面沒有侍者。
  擰開把手,索蘭慢慢推開門,而當門完全打開時,索蘭愣住了,安娜也愣住
了,裏面的人更加愣住了。
  
  “Baby?”
  “樹?”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索蘭和安東尼同時出聲。安娜“震驚”地瞪著房內的人,
今天是什麽日子。
  房間裏不只四個人,除了一個索蘭和安娜不認識之外,其餘六個人他們再熟悉
不過。
  “國光?景吾?精市?你們什麽時候到倫敦的?為什麽沒有告訴我?”站在門
口,索蘭問四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如果龍馬也在的話,人就全部到齊了。
  
  “樹,對不起沒有告訴你。先進來。”幸村走過來,把索蘭拉進屋內,關上門。
  “為什麽來了卻不告訴我?”索蘭笑不出來,安娜選擇了沈默,自動站到一邊。
幸村看向其他人,想著要如何解釋。
  
  安東尼朝手塚示意,然後起身走到索蘭面前,摟著他出了房間。
  “不二,你先和Michel博士談。”對其他人頷首,手塚也離開了房間,並叫走了
安娜。
  
  手塚把安娜帶到了飯店的另一間包房,一關上門,他就問:“你們兩個怎麽會
在這裏?”
  “唔……你們回來為什麽要瞞著索蘭?”安娜反問,她知道剛才索蘭有點難過。
  “我們要商量一件事,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暫時瞞著他。這件事我們會
和他說清楚。”手塚簡單地解釋,完後,他道,“先告訴我,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樹不會到這種地方吃飯。”他是那種寧願自己做飯,也不會到獨子到市中心吃飯的人。
  
  “有人拿索蘭和跡部在夏威夷接吻的照片威脅他,要見他一面。索蘭本來想告
訴你們,可又怕你們知道後讓他退學。我就給他出主意,讓他先來看看對方是誰,
弄清他的意圖,然後我找機會給不二學長或安東尼、霍爾打電話。”
  安娜把大部分的責任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手塚聽完,身上的寒氣散了出來,安娜後退兩步搓搓胳膊,發誓道:“索蘭根
本就不準備瞞你們。剛才我看到安東尼、霍爾和不二學長進來了,索蘭就想直接和
你們說,沒想到你們竟然瞞著他回倫敦的事。”鼓足用米說完,安娜心裏怦怦跳。
  
  “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剛才著急忘了問。不過我見到那個人了。不知道還在不在飯店
裏。那個人長得……”安娜把對方的樣貌詳細地說了出來,就差拿筆劃了。
  手塚的眉頭深鎖,在安娜說完後道:“今後如果再遇到這種事,就馬上告訴我
們,不要再擅自行動!”
  “索蘭是怕你們逼他退學。”安娜雖然很怕,但仍然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們對
他太霸道了。索蘭是成年人,他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事……而且……”安娜向門口退退,“
而且,索蘭很厲害。他能保護自己。”
  “身為他的丈夫,就應該幫他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好,讓他過安逸富足的生活。
無法保護他,就不配做他的丈夫!”手塚的表情讓安娜閉了嘴。
  “我們都相信他能解決好自己的事,但他是我們的責任。只要在合理安全的範
圍內,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只要有一分的可能給他造成傷害,即使他不願
意,我們也要讓他退學。自由和失去他,我們寧願剝奪他的自由。”
  “是……是……您說得對!”
  “沒有丈夫能容忍自己的愛人被別的男人覬覦。”
  “對對,完全正確!”
  “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
  “今後再發生這種事,不許隱瞞,要馬上通知。”
  “遵命遵命。”
  “嗯。”
  開門,手塚出去,安娜拍拍嚇壞的心肝,擦擦頭上的冷汗,太可怕了。
  
  另一邊,安東尼沒有詢問索蘭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而是解釋:“Baby,不要生
氣,我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索蘭的眼裏是難過,看得安東尼格外愧疚。親吻了半天索蘭的眼睛,他道:
  “Baby,我們都想要一個擁有你血緣的孩子。可是你的身體非常的複雜。我們
想試著用我們的精子和你的‘珍珠液’結合,看能否培育胎兒。”
  
  “有進展了?”聽到這裏,索蘭的氣消了,急忙問。
  安東尼搖了搖頭,說:“不二最近專攻遺傳學,做了大量的實驗,可是收效甚
微,‘珍珠液’的成分太複雜,無法分離可以結合的細胞,而這件事又不能讓太多人
知道。”
  
  “跡部認識一位元細胞學專家,想請他分析‘珍珠’的成分。當然,所有的一切都
必須保密,不能讓他知道‘珍珠’的真正來歷,也不能讓他起疑。事關孩子的事,我
們當然要一起出現。龍馬和手塚同時出現在倫敦容易引來麻煩,所以他暫時留在美
國,過兩天再來。”
  
  實際上,龍馬和手塚的右手同時多了一枚戒指,而且還都在無名指上,所以有
傳兩人是同性戀人,已經秘密完婚,為了避免麻煩,龍馬暫時避開和手塚同時出現
的機會,因此龍馬才晚兩天到倫敦。這件事大家都沒有告訴索蘭,而索蘭一向不看
八卦新聞,安娜也沒有告訴他,所以他還不知道。
  
  “沒有事先告訴你他們要來,是怕你多想。也想等這件事談妥之後,再和你說。”
  “如果不行怎麽辦?”索蘭擔心地問,他的身體從裏到外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沒有如果,一定可以!”安東尼深吻索蘭,然後退開道,“哪怕只能擁有你幾
個細胞,我們也會盡一萬分的努力。Baby,哥哥不想要一個不知是哪個女人的孩子。”
  緩緩點點頭,索蘭湧上失落,他是索蘭星的人,可以嗎?
  
  “哥,今天我來這裏……”索蘭主動說出自己出現的原因,室溫驟降20度。
  
  ..........
  
  正在詳談的眾人各個說出自己的疑惑和看法,突然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戴
著墨鏡的人闖了進來。
  “抱歉,道格先生,這位先生一定要見您。”在外等候服務的侍者焦急地解釋。
  場內目前唯一的一位道格先生──霍爾,沈下臉,看著無禮的人,讓侍者先出去。
  來人摘下墨鏡,樣子有些頹廢,可依然有股吸引眾人目光的味道。可是,霍爾
的目光越來越冷。
  “道格先生,我一定要和您談談。”來人走到霍爾面前,深深一鞠躬。
  “特維斯特,有什麽事你去找你的經紀人。你哪來的資格打擾我的事情,闖到
這裏和我談?”
  霍爾毫不客氣地說。
  不二、幸村和跡部對突然出現的狀況異常不悅。不二道:“霍爾,你們要不要
換個地方談?”
  “談?談什麽?”霍爾不耐地說,“特維斯特,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出去。”
  “老闆。”特維斯特難堪地對霍爾道,“請你給我五分鍾的時間,我只要五分鍾。”
  “我去洗手間。”被跡部請來的Michel博士找個藉口暫時避開。
  
  門開了,手塚和安娜走了進來。看到房間裏出現一個陌生人,不認識特維斯特
的手塚臉色更冷,安娜則在自己尖叫前,迅速捂住嘴,興奮地看著面前的“巨星”──
今天是什麽日子~~
  
  “這是誰?”手塚嚴厲地問。
  “特維斯特,本?特維斯特。”不二笑眯眯地解釋。
  手塚看了特維斯特幾分鍾,眉頭更皺,看向霍爾。今天是他們談事的大日子,
閒雜人等一律出去。
  “老闆,三分鍾也可以。”特維斯特認出了手塚和跡部,知道自己打擾了老闆的
飯局。
  “明天下午到我的辦公室,我給你三分鍾。”霍爾壓著脾氣說,然後看向安
娜,“安娜,一會兒你和Baby先回莊園。”
  “啊,好。”安娜點頭如搗蒜。
  
  門又開了,這次是索蘭和安東尼,安東尼在看到陌生人時的表情和手塚一模一
樣。而轉身的特維斯特看到了沒戴墨鏡的索蘭。
  “Oh,my God.”安娜和博士一樣,鳥遁了。

 


(0.5)我不是王子:第七十四章 意外狀況(四)

  群小屋1和2都滿了,請加小屋3,群號見上方。
  
  ────
  
  幾乎是特維斯特轉身的那一瞬間,安東尼就把索蘭拉到了身後,擋住了他。可
即便這樣,特維斯特還是愣在當場。由於時間太短,索蘭沒有看清房間內的人是
誰,就在這時,他聽到大哥夾帶著怒火的問話:
  “誰能解釋一下,他是誰?”
  “很抱歉打擾您的用餐,”特維斯特開口,轉過身力圖鎮定地說,“老闆,謝謝
你願意給我三分鍾。”說完,他歉意的鞠躬後,戴上墨鏡離開,只是在離開前,他
回頭看了被護在安東尼身後的索蘭。
  
  “霍爾,怎麽回事!”安東尼質問。
  霍爾惱怒極了,跡部幫他開口解釋:“安東尼,他是特維斯特,知道霍爾在這
裏,所以闖進來要找他談事。不要管他了,讓樹和安娜先回去,我們繼續談。”
  “管好你的藝人,霍爾。”安東尼沈聲道,“HFHX公司出現那麽多問題,和你的
隨性有很大的關係。無法讓自己的藝人聽話,今後還會有類似的麻煩。”
  “大哥。”索蘭出聲,不喜歡大哥這樣說二哥,然後從大哥身後出來,道,“二
哥,特維斯特現在還是你們的簽約藝人,他找您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想說,不然也不
會到這裏來。之前雖然是他的不對,但如果他真心想回來的話,你就給他一個機會
吧。”
  “Baby,你和安娜先回去。”霍爾開口,不想弟弟看到他發火的樣子。
  
  “哥,”索蘭上前,彎身抱住霍爾,“這只是小事。我不喜歡你生氣。”
  “我不生氣。”霍爾用力抱緊索蘭,在他耳邊親吻道,“你和安娜先回去。”
  “好,不要怪他。”放開二哥,索蘭對屋內的其他人道,“你們繼續談,不要為
這種小事生氣。我先走了。”
  “我送你們上車。”幸村站起來,拉著索蘭出去了。
  
  走出飯店,索蘭果然見到了出來透氣的安娜。
  “安娜,你和索蘭回莊園,今天謝謝你。”幸村開口。
  “不要說謝,我和索蘭是好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安娜笑著說,她能擁有手
塚和龍馬獨家的私人照片,讓她做索蘭的傭人她都願意。
  
  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幸村讓安娜先上車,然後撫著索蘭的臉道:“晚上等
我們?”
  “嗯,我等你們。”
  “到家後給我電話。”
  “好。”
  
  在索蘭的臉上留下輕吻,幸村把他送上車,目送他離開。轉身,幸村朝路邊的
一輛車淡淡一笑,他才走進飯店。而車上的人在驚訝過後,滿懷心事地開車離開了。
  
  開門,幸村點頭告訴屋內的人索蘭回去了,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洗手間
的Michel博士也回來了。再次吩咐侍者不許任何人打擾他們,安東尼把門反鎖,開
始今晚最重要的事。
  
  “索蘭,他們今天怎麽突然都回來了?”
  憋了半天的安娜在車甫開動時,就馬上問。
  “回去告訴你。”索蘭道,然後打電話回家,讓管家給他們準備晚飯。
  “索蘭,剛才那個男的是……”安娜興奮地在索蘭耳邊小聲說出特維斯特的名字。
  “嗯,他似乎找二哥有事。”索蘭有些擔心,二哥今天真的生氣了。
  
  “安娜,我明天不去學校了,你幫我請假。”
  “啊~我也不想去了。”
  安娜大叫一聲,明天她想和手塚照幾張照片。
  “安娜?”索蘭驚訝地看過去,“你要蹺課?!”
  “不可以嗎?”安娜嘿嘿一笑,然後夠義氣的說,“索蘭,我們兩個是死黨,你
不去學校,我當然也不去。”
  “明天有狄恩教授的課。”他可是安娜最喜歡的教授。
  “我已經移情別戀了。”安娜拍拍索蘭,“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紅燒排骨?”
  “還有糖醋裏脊,要酸一點。”
  
  “巴黎風情”內,大家就實驗的情況進行詳細的討論,安東尼要求Michel博士在
道格醫院內進行實驗,由不二協助。Michel博士答應了,只要求就是在結果出來之
前,不要打擾他。還有就是盡可能多得提供“珍珠”,對這個要求,六人毫不猶豫地
點頭,保證“供貨充足”。
  
  就在幾人差不多談完,開始用餐的時候,一位侍者敲門小心進來道:“很抱
歉,打擾。道格先生,跡部先生,有人請您三人到‘中華古色’,說有事相談。”
  “是誰?”跡部問。
  “是羅福?諾亞先生。”
  “羅福?諾亞?”跡部不動聲色地看向安東尼和霍爾,對這個人他們都很留意,
因為他曾經“騷擾”過索蘭。
  “今晚‘邀請’樹到這裏來的就是他。”手塚補充,他和安東尼還沒有機會和另外
四人說明索蘭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所以他一開口,霍爾“蹭”地站了起來。
  “我去見他!”
  “霍爾,”攔下霍爾,安東尼對侍者道,“你去告訴他,我們一會兒就到。”侍者
點頭離開。
  “霍爾,你現在的情緒不穩,你和不二留在這裏。不二,你再想一想我們還有
什麽細節沒有說明。我們幾個過去。”把霍爾按回位置上,安東尼誠懇地對Michel
博士道,“博士,今晚很抱歉出現這麽多混亂的事情。不管是什麽困難,您都可以
和不二周助先生提。”
  “您太客氣了。能見到我最喜歡的球星之一,這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事。
”Michel博士突然崇拜地看向手塚,“我最喜歡您和越前龍馬先生。您二人在球場上
的表現都令我異常敬佩。不知您能否送我兩張簽名照。我太太也是您的忠實fans。”
  
  屋內的氣氛一下由低壓變成高壓,如此熟悉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笑起來。
  
  “可以。”手塚從包裏拿出兩張帶給安娜的簽名照,送給Michel博士,對方雙手
接過,突然又舉起一部相機,“能和我留張影嗎?今天能在這裏見到您,我真的很
興奮。”
  “……可以。”
  
  ...........
  
  “唉?他們想要有你的血統的孩子?”
  二樓的小客廳內,安娜啃著糖醋排骨,異常驚訝。
  “嗯,不過可能性很小。”
  “當然小!那是沒可能的事嘛。”不清楚索蘭身份的安娜叫道,“雄性和雄性怎
麽可能有孩子。索蘭,他們幾個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不不不,是不是受什麽打擊
了?”安娜急忙在心裏道歉,她怎麽能這麽說她的偶像。
  “……”索蘭只是搖頭,他無法和安娜解釋。
  “不過,孩子的事確實是個麻煩。”安娜不疑有他的繼續道,“他們幾個一定得
有繼承人。”
  “是啊。”索蘭低頭喝茶。
  
  “雖然是不切實際的事,但我非常理解他們。尤其是想到我的兩個偶像會有別
的女人的孩子,我就想自殺,所以,我非常希望這件事能成功。”
  “安娜。”對病入膏肓的安娜,沒有追星經驗的索蘭很難理解。
  
  “索蘭,反正你們都還年輕,也許真的能研究出同性有孩子的可能呢。”安娜喝
下一口啤酒,舒服地眯起眼,然後……
  “噗~”
  “安娜!”索蘭跳起來,躲過安娜的“襲擊”,急忙抽出幾張紙幫安娜擦嘴,“怎
麽了?酒不對?”剛才喝得不是沒事嗎?
  “唔!唔!”安娜瞪著眼睛,手微微顫顫地指著索蘭的背後,一副要暈過去的樣
子。索蘭回頭看去,安娜暈在他的懷裏了。
  
  “安娜!安娜!”索蘭拍拍安娜的臉,無奈地看著突然憑空出現的少女,她們無
辜地看著他:“王……”

 


(0.68)我不是王子:第七十五章 意外狀況(五)

  “王……請原諒我們……我和莉亞不是故意嚇暈王的朋友,殿下感應到王的位置
後,把我們送過來……”
  安娜的床邊,雙胞胎菲亞和莉亞局促不安地解釋,害怕王生氣。
  
  “菲亞,莉亞,我知道,你們不必自責。”坐在床邊等待安娜醒來的索蘭安撫兩
個同樣被嚇壞的侍女,但他不解地問,“娜蘭為什麽把你們送到這裏來?”
  “王……”姐妹兩個和從前一樣走到索蘭的身邊跪下來,趴在他的腿上,目帶敬仰
地道,“索蘭星上的霧層越來越濃,索蘭花香彌漫,殿下擔心王,所以讓我們來照
顧王。”
  親吻索蘭的腳面,姐妹兩人虔誠地各握上索蘭的手。她們兩個一直以來都是索
蘭的貼身侍女,也是索蘭星上,除娜蘭之外,索蘭最親近的人。
  
  “王,”突然姐姐菲亞哭了起來,美豔的雙眸看上去楚楚可憐,“菲亞和莉亞不
明白,不明白王為什麽要離開索蘭星……王離開了我們一百年,我們終於盼回了王,
可王卻又離開了。菲亞和莉亞想念王……王……不要菲亞和莉亞……。”
  “王……”和姐姐一樣有著一頭銀藍色頭髮,精美五官的莉亞則垂頭低聲哭泣。
  
  “王……讓菲亞和莉亞留下,王在哪里,菲亞和莉亞就在哪里服侍王。”菲亞哀哀
哭泣,滾落的淚水讓人看得極為不舍,包括索蘭。
  
  “我沒有說讓你們回去,不要哭。”擦著兩姐妹的眼淚,索蘭的心裏有些擔心,
不過他沒說什麽,而是道,“我現在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索蘭星的變化應該不
會對我造成什麽影響。菲亞、莉亞,我在這裏是普通人,你們不要再叫我王了。”
  
  “不,王就是王。”菲亞搖頭喊道,眼淚掉地更凶,“王……這裏的人是不是欺負
王?王怎麽會變成普通人?”
  “王……”莉亞哭得也更加傷心。
  
  “菲亞、莉亞,”對這兩個極為忠心的姐妹,索蘭耐心解釋,“這裏的世界和索
蘭星不一樣。沒有人欺負我,相反,他們對我非常好,就像在索蘭星一樣。菲亞、
莉亞,這裏的生活和索蘭星的截然不同,我過得非常好,非常幸福,你們完全不用
擔心,我也不需要誰照顧我,我……”
  
  “王!”菲亞哭成了淚人,“不要趕菲亞莉亞回去,王不在的這些日子裏,菲亞
莉亞好傷心。菲亞莉亞知道王結婚了,殿下說王娶了七個男君,菲亞莉亞會像服侍
王一樣,服侍七位男君殿下。”
  
  “王……”莉亞哭得泣不成聲。
  
  “那個……索蘭……”醒過來已經“偷看”半天的安娜小聲喚道,“我想去洗手間。”她
的出聲,暫時打斷了菲亞和莉亞的哭泣。
  
  .........
  
  “安娜!”被安娜強行拖入洗手間的索蘭臉漲紅了,“你……”
  “噓!噓!”安娜捂住索蘭的嘴,警戒地盯著被她反鎖的門,見索蘭不再掙扎,
她輕聲問,“索蘭,她們是誰?!你們說得是哪國的話?她們怎麽會憑空出現?索
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娜安娜,你先……方便。”拉下安娜的手,索蘭喘氣道,這一連串的事讓他頭
疼。
  “我不急,你先說。”驚魂未定的安娜實在不敢見那兩個像鬼一樣突然出現的白
衣女人。
  
  “呼,”索蘭揉揉頭,“她們不是鬼……安娜,這件事說來話長,你給我點時間,
我現在也很亂。”
  “好,那我先方便。”開門,從門縫裏看到那兩個“女鬼”還在,安娜縮回來,拍
拍索蘭的胸膛,“你確定她們無害?要不要報警,或打電話讓他們回來?”
  “安娜,菲亞和莉亞是一對非常可愛的姐妹,如果她們在這裏住下的話,你會
喜歡她們的。”摸摸安娜的頭讓她放心,索蘭開門出去了,並禮貌地幫安娜反鎖上門。
  
  “王……”看索蘭出來了,菲亞和莉亞急忙跑上前,“您沒事吧。她……王的朋友?”
從來見過有人敢那樣把王強行拖走,菲亞和莉亞嚇壞了,如果不是王一直向她們搖
手,她們一定會把王搶回來。
  
  “菲亞、莉亞,她是安娜,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任菲亞和莉亞檢查他的胳
膊,索蘭笑著道,“菲亞、莉亞,在這裏沒有人會傷害我,他們都很愛我,所以不
要這樣小心翼翼。如果你們不願意回去,那就留下吧。不過他們聽不懂索蘭星的
話,我要先把這裏的語言傳給你們。”
  
  “是,王。”見王的胳膊上沒有傷痕,又聽到王的解釋,菲亞和莉亞放開王的
手,仰頭,閉眼。
  
  索蘭雙手捧住菲亞的頭,貼上她的額頭,閉上眼睛。
  
  “Baby?”有人進來,“Baby!你們再做什麽!”
  嚇得放開菲亞,索蘭驚慌地看向發聲地,只見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看著他們。
  
  “王!”菲亞和莉亞第一時間擋在索蘭的面前,做出防禦的姿勢。兩位美麗的少
女頓時變成了戰士。
  
  “Baby(樹)!他們是誰!”
  不管菲亞和莉亞表現地多麽危險,“一群”男人大踏步地走進房間,醋火沖天地
質問。
  “Loovadu kabuna!(不許過來!)”菲亞和莉亞大喊,兩人的手中突然閃出一
把銀色的劍。
  
  “等等等等!”從衛生間狂奔出來的安娜沖到兩方人馬中間,舉起手,“索蘭,
快解釋啊!”安娜很慶倖自己的褲子不用系褲帶。安娜忍不住自問:今天究竟是什
麽日子啊!!!!!
  
  “Fera,lera.”索蘭按上兩姐妹的肩膀,“Taganya gumei tando sinemeya.(他
們是我的丈夫)”菲亞莉亞一聽,手上的劍消失了,姐妹倆的眼裏又聚集淚水,仰
頭對身後的人道:“王……請原諒菲亞莉亞,我們冒犯了男君殿下。”
  
  “別哭別哭。”索蘭一邊安撫“受到驚嚇”的姐妹花,一邊額頭冒汗地對幾個瀕臨
爆發的男人們解釋,“你們聽我說。她們是菲亞和莉亞,是娜蘭送到這裏的。她們
是我在索蘭星的侍女。”
  
  “那你為什麽要吻她!”跡部怒問,他們一推門就看到索蘭在和別人接吻!
  “吻她?”索蘭糊塗了,想想剛才自己在做什麽,他恍然大悟地說,“我怎麽會
和菲亞接吻?她們兩個聽不懂這裏的語言,我正在‘教’他們。要我的額頭碰她們的
額頭,這樣才可以。”
  
  “王?”菲亞和莉亞擔心地喊,她們聽不懂王在說什麽,可看樣子王在被人欺
負。想到這個可能,姐妹兩個抱住索蘭哭了起來:“王,原來您是被囚禁在這裏
的,您為什麽要騙殿下,騙菲亞和莉亞您在這裏很好?”
  
  “菲亞莉亞……不是這樣……”索蘭頭痛欲裂,對幾個男人道,“你們站著,不要過
來。我馬上就好。”
  也不解釋了,重新捧起菲亞的頭,索蘭貼了上去。十分鍾後,他放開菲亞,又
捧起莉亞的頭。
  
  “Ok。”放開莉亞,索蘭把姐妹兩個轉向男人們,“我重新介紹一下。”
  “這是菲亞,莉亞,我在索蘭星的侍女,娜蘭把她們送到這裏來,讓她們照顧
我。”
  接著,索蘭走到男人們面前,摟住第一個男人,和他接吻:“安東尼。”
  然後第二個:“景吾。”
  第三個:“霍爾。”
  第四個:“周助。”
  第五個:“國光。”
  第六個:“精市。”
  然後看向面紅耳赤的菲亞莉亞:“他們是我的丈夫。菲亞莉亞,他們剛才只是
在吃醋,並不是欺負我。沒有人囚禁我,我是心甘情願地留在這裏的。我在這裏真
的很好,非常好。”
  
  “王……”姐妹兩個紅著臉單膝跪下,“請殿下們原諒菲亞和莉亞的無禮。”
  “我是姐姐菲亞。”
  “我是妹妹莉亞。”
  “我們是王的侍女,被娜蘭殿下派來照顧王。”
  
  這回,她們說的是“地球話”,男人們聽懂了,醋火瞬間熄滅。
  
  “出了什麽事嗎?娜蘭為什麽要派你們過來?”不二一聽,察覺到了異樣,馬上
問。
  “索蘭星出現了變化……”菲亞幽幽地解釋,眼睛裏全是擔心。
  
  王?索蘭星?侍女?安娜舉著雙手,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誰來告訴她到底是怎
麽回事?她是不是見到了傳說中的外星人?
  
  ...........
  
  “樹,真的沒有任何的不適嗎?”
  索蘭的臥室裏,不二給他做了一個大概的檢查,雖然沒什麽問題,但他還是擔
心地問。菲亞和莉亞的話讓他們心驚害怕,他們愛的人會不會再出出現變化?
  
  “沒有,一點都沒有。”索蘭握上不二冰涼的手,對他,還有對其他人道,“索
蘭星雖然發生變化,可對我沒有任何的影響。如果索蘭花大片死亡或消失,也許我
會有危險,但現在恰好相反,所以,我不會有事的,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Baby……”坐在床邊的霍爾把索蘭緊緊摟進懷裏,親吻他的臉,“怎麽辦,哥哥
很害怕,哪怕是一點的異樣,我都無法接受。”
  “哥,沒事的,我現在很好。沒有嗜睡,沒有食欲不振,沒有渾身無力。你們
不要擔心,我真的沒事。”索蘭不知怎麽安撫眾人,索蘭星的變化不僅影響了娜
蘭,還影響了他的男人們。
  
  “霍爾殿下,”菲亞咬咬唇,說出最讓她們擔心的事,“娜蘭殿下派我們姐妹來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什麽?”六個人立刻問。
  “是……埃戈加、庫而德、萊布克、紐茵、葛諾斯林和薩其芬多陛下……同時離開
了愛拉和圖布,不知去向,娜蘭殿下擔心他們來找王了。”
  
  “他們是誰?”手塚問。
  “他們……”菲亞看看王,見他點頭了,她才道,“他們就是當初爭奪王,發起戰
火,卻害死了王的人。”
  
  “你是說他們現在不在自己的國家裏?”索蘭蹙眉。
  
  “是的,王。一個月前,葛諾斯林陛下曾問娜蘭殿下您到底在哪里,娜蘭殿下
沒有說,可是六天前,他們都不見了。殿下擔心您的安危,所以讓我和莉亞到王的
身邊,保護王。”
  
  “那個……你們誰能抽一點時間給我解釋下……”
  越聽越著急的安娜終於忍不住地舉手發問:“我都快急死了。索蘭有危險了?”

 


(0.8)我不是王子:第七十六章 混亂

  心水晚上發
  ────
  
  安娜再次暈了過去,不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興奮。可道格家的主人們卻只是
在對她簡要說完索蘭的身世後,就無情地把昏迷的她丟在臥室,“不管不問”。當
然,安娜不會介意。
  
  客廳內,每個人都神色凝重,包括剛從朋友那裏回來的肯恩和藤香。這一天,
男人們經歷了極其混亂的一天,但和他們剛得到的消息相比,他們寧願混亂。
  
  “Baby,為了安全起見,這段時間你不要去學校了,大哥明天去學校幫你辦理
休學。”
  “不要讓樹單獨一個人,我們盡可能地在家裏陪他。明天我回一趟紐約,把事
情交代一下,在那幾個人的危險解除之前,我在這裏辦公。”
  “我回法國把學校的事辦好就回來,這學期我的課程基本結束。訓練我可以在
家裏做。”
  “那我也早點回日本把公司的事處理一下。”
  
  見大家要丟下自己的事專門陪他,索蘭馬上道:“你們不要這麽緊張,如果他
們真的來找我,我會和他們說清楚,而且,我也有能力擺脫他們。”
  
  “Baby,還是聽他們的吧。媽咪很擔心你遇到危險。”
  
  “Baby,這件事爹地也覺得還是小心點的好。你們已經結婚了,不要再和以前
那樣,對他們那麽客氣,他們是你的丈夫,你有事,他們當然要在你身邊。”
  肯恩語氣略重地說,不喜歡這個時候兒子還在為他們著想。
  
  “Dad,您說得對。”手塚開口,“我們是樹的丈夫,這個時候更應該在他身邊。
”然後他看向索蘭,“樹,不許任性,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我現在去給越前打電話。
”起身出了客廳,手塚的態度是不容反駁。
  
  “父親、母親,你們先上去休息吧。”還有話要對索蘭說的安東尼道。肯恩點
頭,帶著擔心不已的藤香離開回房間。
  
  父母一走,索蘭馬上道:“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我保證會乖乖呆在家裏,他們
傷害不到我。如果你們不放心,就半個月來看我一回,不要丟下你們自己的事專門
在倫敦陪我。”
  
  “Baby(樹),我們是你的丈夫。”剩下的五個人沈聲道。索蘭知道他們心意已
決,歎口氣。
  
  “Baby,今天羅福?諾亞找我們,在‘失樂園’。”安東尼摟著索蘭道,對方很吃驚。
  “羅福?諾亞是個聰明人,知道他這麽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主動找我們賠
罪,也擔保會管好旗下的雜誌社。”跡部接上,“所以,這次的事我們可以當作算
了,但,樹,雖然你後來向我們坦白,可是你一開始還是選擇了隱瞞。”
  
  “同樣,我們也可以不追究。”索蘭緊張之際,不二笑眯眯地說,“安娜說是她
出的主意,我想樹也不會在那次之後還有膽量亂來。可是……不許再有下次,尤其是
這段時間。”
  
  “諾亞的事我今後會慢慢和他算。”霍爾冷聲道,“不過還有一件事,Baby可能
忘了告訴我們。”
  
  “沒有了。”索蘭馬上開口,舉起右手,“我發誓,絕對沒有了!”
  “有。”從單人沙發上站起來,霍爾湊近索蘭,“Devean的事。”t
  “這個不能算。”索蘭向後靠,霍爾退開。
  
  “啊!”突然,索蘭被安東尼抱了起來。站在沙發後的菲亞莉亞瞪大眼睛,不知
要不要出手救她們的王。
  
  “Baby,當然不算。”安東尼的臉色緩和下來,低聲在索蘭耳邊道,“ 不過我是
我們的藉口。Baby,哥哥想要你了。”
  “哥……”索拉的臉瞬間染上緋色,但心裏的緊張沒了。
  
  “明天我們要回去,會好幾天看不到你。”幸村也是一臉微笑,對依然警戒的兩
人道,“菲亞,莉亞,我們不會傷害索蘭,我們是他的丈夫。”
  菲亞莉亞面帶疑惑地點點頭,退到一邊,看著她們的王被帶走。王不是應該召
寢嗎?為什麽會被男君們帶走?丈夫……不就是男君?
  
  臥室內的場面極其淫亂,雖然這個詞絕對不該出現在索蘭的身上。少了一個龍
馬,可索蘭並沒覺得輕鬆多少。一天的混亂讓男人們極其氣悶,再加上有人覬覦他
們的“妻子”,而且他們的“妻子”還有兩位那般貌美的侍女。醋火一向比常人旺盛的
男人們自然要努力行使自己的所有權,讓他們的“妻子”知道,他是屬於他們的,獨
屬於他們。
  
  菲亞和莉亞站在門口,臉上沒有聽到屋內激情後該有的紅霞,相反,焦急和猶
豫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嗯……景吾……國光……太快了,不要了……啊……”
  “莉亞,他們真的在欺負王,怎麽辦?”
  “王……”莉亞哭起來。
  
  “哥,哥,慢點,不行……不行了……”
  “莉亞……”菲亞也傷心地哭起來,“原來……王在這裏的生活竟然是這樣的……我……
我要告訴娜蘭殿下……”
  
  “不要,不要舔……啊!啊!”
  “莉亞,我要去救王!”菲亞泣不成聲,“王的身體沒有……他們到底再怎麽折磨
王。”
  “菲亞……王……”
  
  “碰啪!”
  門被撞開。
  “王!我們來救你了!”
  莉亞和菲亞沖了進來,然後她們看到了床上的情景,愣住了。
  “啊!!”
  兩姐妹捂住臉,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她們的王……竟然……
  “出去!”
  幾聲爆呵聲同時想起,正在索蘭體內奮勇進攻的安東尼和霍爾迅速拿床單把索
蘭的身體遮掩起來。
  “哦!”
  索蘭也捂住了臉,他沒臉見人了。
  
  “怎麽了?”昏迷醒來的安娜好奇地從菲亞和莉亞中間鑽進來,問,接著她看到
了大床上的男人們。
  
  “啊!啊!啊!啊!”
  “咚!”
  安娜又暈了過去,這次是因為幸福,鼻子裏有血液流出。
  
  “今晚我一個人睡,誰都不許過來!”
  羞愧欲死的索蘭推開身前身後的兩個人,快速套上睡袍下床。打開的身體因為
這場意外的事故,正在快速還原。
  
  “你們兩個,是白癡嗎?!”房間裏傳出跡部的罵聲,“這麽不華麗的事都能做
出來!我們是他的丈夫!丈夫!丈夫對自己的妻子能做什麽!”
  
  “我……我們聽到……聽到王在叫……”姐妹兩個抱成一團,哭著說,她們竟然,竟然
看到了王的身體。
  “我們在行使丈夫的權利。”手塚開口,室內溫度降至零下,“我不管你們在索
蘭星上是什麽規矩,在這裏,晚上不許在臥室門口偷聽!”
  “嗚嗚……”
  “把Baby的身體馬上從你們的腦袋裏清除!一點殘渣都不許留!”霍爾大吼。
  “嗚嗚……”姐妹兩個點頭如搗蒜。
  “二樓是禁地,沒有我們的允許,你們兩個不許到二樓來。”安東尼也開口,溫
度降到零下二十度以下。
  “……”點頭點頭,王的男君都好可怕啊。
  “你們兩個壞了我們今晚的好事呐。”不二摸著下巴道,湛藍的眼睛裏沒了笑
容,然後他突然笑了,指指昏死在地上的人,“能不能把她送回臥室?”
  “可以。”菲亞和莉亞馬上把安娜扶起來。
  “從現在開始,”幸村溫和地說,“包括她在內,不許到二樓來。不然,”他收起
笑,“我們會非常生氣,非常。”
  “是,殿下們。”扶著安娜,菲亞和莉亞跑了。
  
  “呼。”
  三個搗亂的人終於離開了,男人們卻沒真正地鬆氣,欲望被硬生生的中途打
斷,如果是平常人一定會不舉。t
  
  ..........
  
  霍爾辦公室內,下午才姍姍來遲的他一進辦公室就看到特維斯特坐在裏面,他
臉上的笑容當即變成了不耐。
  “總裁,他說是您讓他在這裏等您的。”霍爾的秘書馬上解釋。
  “你先出去。”霍爾讓秘書離開,他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三分鍾。”
  
  “我毀約不是因為諾亞想要我,而是因為我的經紀人愛德華。”摘下墨鏡的特維
斯特,平靜地看著霍爾道。
  “哦?”霍爾挑眉。
  “哼,”特維斯特突然自嘲地笑笑,唇角有些顫抖,“我愛他,但他不要我。”
  “……”霍爾愣了,差點咳嗽起來,“你……喜歡愛德華?我認識的那個愛德華?”且
不說愛德華今年已經三十五了,如果他能減去六十磅,也許他還能勉強算個帥哥。
  “您覺得他又老又胖,不配被人喜歡嗎?”特維斯特的眼睛出現柔情,“我愛
他。他可以不要我,但我不容許他喜歡上別人。”
  “你是說簡?”霍爾起了點興致。
  “他曾經和我說過,只會簽我一個人。”特維斯特苦笑,“可是,他又簽了簡。”
  “你和他說過嗎?”霍爾奇怪,如果是因為這樣,愛德華怎麽會容許他們那樣對
待特維斯特。
  特維斯特苦笑加深:“他不是同性戀。”
  “那就是沒說?”霍爾笑了,玩世不恭的那種笑,“你找我來不會只是想說這個
吧。”
  “不然呢?我累了,不想每天看到他,還要裝作只是他的簽約藝人。而且,這
次的事我死心了,他對我和對其他藝人一樣。”特維斯特站起來,“這幾年掙的錢足
夠我花一輩子。當初他撿到我時,我只是個混混。”戴上墨鏡,他彎腰行禮,“告辭。”
  
  “你準備去哪兒?”
  “還沒想好。”
  
  霍爾眯了眯眼,看著特維斯特:“你昨天闖到我面前就是想和我說這個?”
  
  “我當時也在‘失樂園’。聽說您和幾個人在那裏吃飯,我以為他也在。因為他
非常喜歡‘失樂園’的風格。”特維斯特的聲音低了下去,“打擾到您的用餐,我真的
很抱歉。”
  接著他猶豫了一下,道:“那個人是公司的藝人嗎?是不是……也是他找來的?”
  
  “不是,他是我弟弟。”
  霍爾的回答讓特維斯特大為意外,接著,他笑了:“那就好。否則,愛德華一
定會愛上他。”
  “謝謝您願意給我……”看看表,“十分鍾。”特維斯特深吸口氣,轉身走了。
  “愛德華一直有在維護你,不讓我對你太絕情。”在特維斯特身後,霍爾好心道。
  
  “老闆!”不一會兒門被人撞開,一個胖子沖了進來,“特維斯特願意回來了?
老闆,您就再給他一個機會吧。這次他一定不會糊塗了,我用我的腦袋擔保。”
  
  愛德華沖到霍爾面前,臉上的熱汗讓他顯得有些狼狽,氣喘吁吁的樣子好像是
從哪里匆匆趕回來的。
  
  “你從哪回來的?”霍爾皺眉,遞給愛德華一張紙巾。
  “我聽說特維斯特今天要見您,馬上從費城趕回來了。老闆,他人呢?”
  愛德華焦急地問,辦公室裏還有他愛用的香水味。
  
  霍爾指指門口:“你後面。”
  愛德華轉身,眼裏是激動。自從出事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對方,因為對方不
願意接他的電話。
  
  “他說毀約是因為你始亂終棄。”拍拍愛德華的肩膀,霍爾站起來,“辦公室留
給你了。”吹聲口哨,霍爾關門走了。
  
  “始亂終棄?”愛德華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他的臉唰地白了,看著朝他走來的
人,“本……簡的事我已經和你說明了。”
  “你說只會簽我一個人。”丟掉墨鏡,特維斯特解開上衣,“如果你現在抱我,
我就留下來,如果你不願意,我就馬上走,你再也別想見到我。”
  “本,你冷靜點。我……這……”愛德華用力擦汗,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本,你
是個好孩子,不要衝動。”
  “你抱不抱!”特維斯特的上身只剩下貼身的背心,眼裏是傷心。
  
  “我……”愛德華手慌腳亂地用手臂擦拭特維斯特眼裏委屈的淚水,“都這麽大
了,還這麽任性。這次的事老闆很生氣,不要再衝動了,回來聽話,我一定讓你去
好萊塢。”
  “你抱不抱!”特維斯特直接把背心也脫掉。
  
  “本……我……你……”
  “你抱不抱!”
  “我……”
  
  很久很久之後,辦公室內再無任何動靜,誰都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

 

 

 

(0.68)我不是王子:第七十七章 有朋自遠方來?樂乎?

  “索蘭~”
  “索蘭~”
  “索蘭~”
  
  歎口氣,戴著耳機的索蘭摘下耳機:“安娜,你就放過我吧。”
  
  “索蘭~”抱著索蘭的胳膊,安娜整個人趴在索蘭身上,極盡諂媚,“你真的是
外星人?”
  “安娜,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無數遍了。”揉揉安娜的腦袋,索蘭無奈地
笑,“是,還要再問嗎?”
  
  安娜眨眨她“純潔無暇”的雙眼,撅起紅唇:“索蘭~你真的是外星人啊~”
  拿起耳機,索蘭覺得別說三天了,就是三十天安娜也恢復不過來。
  
  “索蘭~”摘掉索蘭的耳機,安娜更湊近他,“你是外星球的王?”口水都快掉下
來了。
  “掛名而已。”狠心地拍了拍安娜的臉,索蘭希望她清醒點,“安娜,你該去學
校了。”
  安娜的頭搖得飛快:“索蘭,你給我講講你們那個星球的事~”安娜的聲音聽得
讓人起雞皮疙瘩。
  
  “菲亞莉亞。”讓站在不遠處的兩人過來,索蘭把安娜推給她們,“安娜,有什
麽問題你問菲亞和莉亞。”
  因為闖禍而被王漠視了三天,又害怕見王的菲亞和莉亞一聽見王喊她們了,激
動地跑上前,抓住安娜。
  趁安娜被制服的空擋,索蘭跳起來,飛快逃了。
  
  跑到花房外,索蘭向後看看,見安娜沒追出來,他鬆口氣。自從那晚安娜受到
了刺激之後,整個人就變得特別不正常,讓索蘭猶豫要不要消除她的記憶。
  
  正值鬱金香開放的時節,花房外一大片各色的鬱金香組成彩虹的圖案。走到花
間,索蘭的心情放鬆了許多,當他看到在花房忙碌的人後,他走了進去。
  
  “媽咪。”
  “Backy?”
  發現兒子進來了,藤香站起來:“怎麽一個人出來了?”
  
  索蘭上前,拿過母親手中的小鏟子:“我被安娜嚇跑了。”
  “呵呵,”藤香笑了,蹲下和兒子一起弄花,“安娜是個很好的孩子。媽咪一直
希望你能多交些朋友,可是他們幾個太愛吃醋,現在你能有安娜這樣一個朋友,媽
咪很高興。”
  “媽咪,安娜的爺爺出院了。周助說他爺爺現在的情況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
  
  “媽咪,我問過安娜要不要告她的表姐和表妹,她說她永遠不想見到她們,可
我想幫她做點什麽。”安娜雖然對過往表現地不在乎了,但索蘭知道那是她心裏最
深的傷口。
  藤香想了想,道:“Backy,十六歲被人迷奸,對安娜來說是一輩子的噩夢,而
且其中還包括著欺騙與侮辱。雖然他們的行為是犯罪,但事隔這麽多年,如果再去
告她們的話,這中間的取證過程就會讓安娜重新經歷很多次過去的噩夢。罪惡的人
總會受到懲罰,但要儘量避免讓已經受到傷害的人再次受傷。”
  “媽咪,我懂您的意思了。”索蘭小心的把杜鵑花的根部埋好,“媽咪,安娜是
我的好朋友,我一定要幫她,我會和哥哥他們商量。”
  “這樣好。”藤香站起來,洗乾淨手,“Backy,休息一會兒吧。”到桌邊給兩人
倒了杯茶,在充滿花香的大花房中,藤香難得有和兒子單獨相處的機會。
  
  喝了幾口濃香的麥茶後,藤香開口:“Backy,昨天塔利亞給我打電話,想請你
去參加她的舞會,媽咪幫你回絕了。”正在調蜂蜜柚子茶的索蘭抬眼。
  
  “媽咪知道Devean對你有意思。你上學的這段時間,他幾乎天天打電話找你。
媽咪已經很隱晦地告訴他你結婚了。”
  “媽咪?”索蘭笑起來,“太感謝您了。我很怕這種事,弄不好,他們幾個就會
生氣。”
  藤香笑了幾聲,摸上兒子的臉:“你剛出生的時候,長得很像媽咪,小時候總
有人為你打架,後來你長得越來越漂亮,媽咪就越來越擔心,尤其是出了那次的事
後。現在你雖然結婚了,可媽咪還是擔心。”
  “媽咪,”握上母親的手,索蘭道,“我不會有事。他們不是那麽不理智的人,
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有來找我。媽咪,我會永遠住在莊園裏。如果哥哥他們的實驗真
的能成功的話,您還會有很多個孫子孫女,莊園裏會變得特別熱鬧。”
  “哪怕只能有一個,只要他是你的孩子,媽咪就會特別的幸福。”
  
  母子兩個在花房裏溫馨地聊天,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六個人影憑空出現。
  
  在別墅中快被安娜纏瘋的菲亞和莉亞滿眼是淚的盼望王能早點回來解救她們,
突然菲亞猛然起身,在她身上的安娜掉到了地上。
  
  “莉亞!保護王!”
  大叫一聲,菲亞的手裏閃出光劍,以安娜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奔出屋外。
  “王!”莉亞驚叫,緊隨菲亞奔了出去。
  從菲亞身上掉下來的安娜愣了一秒種,爬起來沖上樓:“安東尼!不二學長!
出事啦!”
  
  “索蘭,好久不見了。”
  看著面前那個比記憶中的那人還美麗幾分的男子,葛諾斯林的臉上透出回憶。
  摟著被突然出現在花房裏的人嚇到的母親,索蘭淡淡地說:“好久不見。”
  
  “索蘭,對我們的到來你似乎並不歡迎。”瞟了一眼索蘭懷中的女人,薩其芬多
眼中滑過憤恨,“看來,你是真的打算在這個落後的世界,和這些‘邊民’生活在一
起了。”
  
  藤香聽不懂這些人的語言,她感到了這喜人來者不善,雖然害怕,她還是緊緊
抱住兒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兒子。
  
  “媽咪。”低頭看著母親,索蘭道,“您先回屋吧。”
  “不,Baby。”搖頭,藤香警戒地看著前方的六個人。
  
  “索蘭!”被索蘭與藤香的“親密”刺激到的挨戈加上前兩步,面色陰沈,“放開
她。”
  “理由?”把母親拉到身後,索蘭平靜地開口,“她是我的母親,我為什麽要放
開她?”
  “你的母親是瑪蘇皇後。”葛諾斯林鄙夷地看著藤香,下一刻,濃郁的索蘭花香
包圍在他的周圍,他的身體被抬起後重重地摔到了花叢裏,這突然的狀況讓大家都
驚呆了。就連正想沖進來的菲亞和莉亞都站在門口不敢動了,她們從未見過她們的
王生氣。
  
  “各位陛下,”索蘭緩緩開口,眼中常有的笑變成了淩厲,“雖然我和你們並不
是朋友,但我請你們尊重我的母親。如果各位還記得的話,應該清楚為什麽我會有
兩個母親,為什麽我會出現在你們所認為的這個落後世界。”
  幾個人臉上都出現尷尬和難堪。
  
  “Baby……”雖然聽不懂兒子在說什麽,但藤香知道他生氣了。
  
  “如果你們是來我家裏做客,我和我的父母及丈夫都會歡迎你們,可是……”
  “你的丈夫?!”
  六個人震驚,索蘭居然有了丈夫!
  
  “是的,他的丈夫。”大步走進花房,安東尼和不二走到索蘭身邊,不二扶住了
藤香,把她交給跟著進來的菲亞和莉亞。
  “安娜,送夫人回屋。”用眼神安撫母親,安東尼對小步進來的人道。安娜雖然
很好奇,但還是聽話地扶著藤香離開花房。
  
  “安東尼,保護好Baby。”臨走前,藤香擔心地說,安東尼點頭。
  
  “你們是誰?”萊布克咬著牙問。他們的視線落在安東尼和不二放在索蘭肩上和
腰上的手。
  
  和他們沒有語言障礙的安東尼吻了索蘭的眼睛後,抬頭道: “我是索蘭的丈
夫,安東尼?道格。”
  不二客氣地說:“你們好,我是索蘭的丈夫,不二周助。”
  
  “索蘭……”埃戈加、庫而德、萊布克、紐茵、葛諾斯林薩其芬多一起看向索蘭,
憤怒的模樣好似撞見妻子爬牆的丈夫。
  
  “我結婚了。”舉起右手,索蘭把自己的結婚戒指呈現在他們眼前,“和七個男
人。”
  “索蘭!”
  花房裏狂風驟起,馬上,一切又都平息下來,淡淡的紫色霧氣從索蘭的身邊蔓
延出去,六個人的臉上是憤怒是不甘。
  
  “埃戈加、庫而德、萊布克、紐茵、葛諾斯林、薩其芬多……這是我母親最喜歡
的花房。”壓下六個人的魔力,索蘭拉著安東尼和不二的手步出花房,走向別墅。
  
  “Baby,不要生氣,交給哥哥。”摟著弟弟在前走,安東尼當然感受到了身後仇
視的目光。
  “不。”索蘭抬頭看向大哥,“這件事我要和他們說清楚,我要讓他們明白,我
和他們永遠沒有可能。”
  “好。”不二面不改色,依舊笑吟吟,“樹應該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不過身為
你的丈夫,保護妻子的權利我們還是要行使的。”
  
  走進已經出於一級防禦的客廳,索蘭挨著安東尼和不二坐下,指指對面的沙發。
  六個人環視了一圈周圍持槍的保鏢,風過,保鏢們全暈了過去。索蘭沒有阻
止,只是等著他們坐下。
  
  肯恩摟著臉色蒼白的妻子坐在他專享的沙發上,驚訝過後是絕對的平靜,他看
著兒子,做好拼命的準備。
  
  “為什麽?”六個人裏表現得最平靜的庫而德開口,“我以為,你無法接受男
性。可你不但接受了,而且還是七個?既然這樣,為什麽我們不可以?”
  
  “我覺得這個問題,還是讓本大爺來解釋吧。”一位元在半路上接到電話,火速趕
回來的男子腳步優雅地走進客廳,先是和往常一樣給了索蘭一個吻,然後他坐到自
己剛購買的專屬雙人紅色沙發上,輕蔑的眼神不輸六位國王。
  
  “你又是誰?”
  “本大爺?”跡部撩一撩額前的頭髮,“在詢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是不是應該先
自我介紹?嗯?您難道不懂什麽叫禮儀嗎?”
  “……”
  在六人還來不及反駁之時,跡部朝門口恭候的人道:“管家,怎麽沒有給客人
上茶?雖然他們是不速之客,但我們是主人。給我來杯咖啡,哦等等,”跡部看向
索蘭,“親愛的,我能不能喝咖啡?”
  
  忍著笑,看著比六個正統國王還尊貴的人,索蘭點頭:“可以,不過我還是希
望你能和茶,咖啡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你心疼我。”朝索蘭送了個飛吻,跡部開口,“那給我來一杯紅茶。”
  “是,跡部少爺。”管家波瀾不驚地退下準備茶水。
  
  客廳裏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
  
  打算這兩天完結王子


(0.82)我不是王子:第七十八章 輸和贏

  咖啡和茶拿來後,跡部慢慢喝了幾口,一副等著對方自我介紹的架勢。而六位
國王也是一副你不開口我也絕不開口的尊態,並且對跡部的“無禮”所透露出的索蘭
不甚高貴的眼光而不解。
  
  最終,還是索蘭打破了沈默。
  “他是跡部景吾,我的丈夫。”
  
  “丈夫?!”
  雖然跡部進來時的舉動讓他們已經猜到了,可親耳聽到索蘭的證實,六位君王
無法接受。
  
  “索蘭,這就是你選擇的丈夫?”紐茵徹底憤怒了,他指著跡部道,“這樣一個
自大無禮,連魔法都不會的‘邊民’竟然能成為你的丈夫?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更
應該是你的丈夫!”
  
  “你們永遠也不可能有那一天!”
  安東尼、不二和跡部厲聲道,三個人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萊布克!”喝住想動手的人,葛喏斯林儘量保持平靜地對做出防備的人道,“
索蘭,雖然不是故意,但我們傷害了你,這件事令我們痛不欲生。我們尋找了你一
百年,從你消失的那刻起,沒有一刻停歇地四處尋找你。”
  
  “如果不是你們不顧他的意願,肆意發動戰爭,Baby又怎麽會消失。”安東尼譏
諷地說,然後把身邊的人摟到自己懷中,“是你們沒有好好珍惜他,也是你們把他
送到了這裏。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這是你們自己的錯,你們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我們已經承擔了後果。”庫爾德凝視著索蘭,金色的眸子有些黯淡,“我們寧
願你像那一年一樣一直沈睡,我們可以照顧你,可以和你說話,可以觸摸到你,甚
至……可以親吻你。”
  
  “卑鄙!你們竟然敢趁樹昏迷的時候吻他!摸他!”跡部眼裏的寒光讓六位身經
百戰的君王都有些發怵。安東尼和不二也好不到哪去。
  
  肯恩和藤香聽不懂索蘭星的語言,菲亞盡責地給他們翻譯,當他們聽到後,肯
恩直接把手上的杯子砸在茶几上,杯子碎了。
  
  “菲亞,告訴他們,立刻、馬上滾出我的莊園!”肯恩大怒。
  
  “爹地。”前傾握住父親的手,索蘭微微一笑,搖搖頭,“您不要生氣。”他的笑
成功的讓肯恩的怒火消下去一半,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對六個不速之客的厭惡。
  
  索蘭的這一笑對庫爾德等人造成的影響卻是雙重的,他們嫉妒索蘭對他們的吝
嗇,又希望那抹笑能持續下去。
  
  努力安撫住三頭暴怒的野獸,索蘭淡淡道:“埃戈加,庫而德,萊布克,紐
茵,葛諾斯林,薩其芬多陛下,一百年前的事……對我來說早已是模糊的記憶,也可
以說,那已經是我前世的記憶。我轉生兩次,這一世的記憶卻是最讓我難忘而深入
骨髓的。”
  
  看向父母的位置,索蘭略帶激動地說:“母後把我帶到了索蘭星上,她把所有
的愛都給了我,她是我最愛的母親。而他們,把我帶到了這個世界上,他們對我的
愛絕不少於母後。不管我是誰,他們都一如既往地愛我,只擔心我會受傷,會生
病;不論我想做什麽,哪怕是和七個男人結婚,他們都不曾責怪過我一句,甚至親
自為我操辦婚禮。我要留在這裏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我的父母,因為我捨不得
離開他們。”
  “Ba……by……”藤香感動地哭了出來,肯恩動容地一直深呼吸。
  
  又看向左側,索蘭的眸子裏泛出柔情:“安東尼,是我在這一世的大哥。他疼
我,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我有舒適的生活,讓我無憂無慮的長大。在我
是Backy的時候,他是我如父般的兄長;在我是索蘭的時候,他又怕他的愛對我造
成傷害,而寧願自己痛苦。”
  
  安東尼忍不住吻上索蘭的唇,告訴他,他對他的愛。
  
  緩緩退開,安東尼讓開位置,跡部坐了過來,索蘭握住他和不二的手,看向臉
色各異的六人:“周助,景吾,還有龍馬、國光和精市,在你們眼裏,他們是‘邊民
’,但在我的心裏,他們是王子,是不折不扣的王子。我的死,讓周助放棄了最愛
的攝影,去學醫;國光,只因為我想看他出現在國際賽場上,他就遠赴法國成為職
業的網球運動員;龍馬,因為我,完全變了一個人。為了成為最好的運動員,他一
個人在美國訓練。我不喜歡他和國光比賽,他們兩個就從來不出現在同一個賽場
上;景吾,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可為了讓我心安,他可以忍受我不認識他,忍
受我當他是陌生人;還有精市,”索蘭的眼圈已經濕潤了,“我的‘死’讓他在瑞士療
養了一年。對我,他永遠都是那麽溫柔。”
  
  “埃戈加,庫而德,萊布克,紐茵,葛諾斯林,薩其芬多,和你們相比,他們
的驕傲與自負絕對不亞於你們,在愛拉和圖布,你們是君王,但在這個世界上,他
們也同樣是君王。可他們卻忍受著和別人一起擁有我,只因為我無法做出選擇,只
因為不讓我為難。”
  
  “我們也可以!”萊布克紅著臉說,其他人雖然沒開口,卻也表現出相同的意
思,不過仍帶些勉強。
  
  “手塚,你覺得他們能做到?”有人站在門口,斜靠在門邊問身邊的人。
  “不。”手塚冷冷地說,“他們做不到,而且我們也不會同意。”
  “正確。”
  霍爾伸手要和手塚擊掌,對方沒配合,而是放下手中的行禮,走到空著的沙發
上坐下,禮貌地自我介紹:“手塚國光,職業網球運動員,索蘭的丈夫。”
  一聲口哨,霍爾雅痞地坐到藤香身側的沙發扶手上,摟住她:“母親,我知道
您很感動,不過您看,您快把Baby弄哭了。”
  “霍爾……”拍了霍爾一下,藤香急忙收住眼淚。
  
  “我覺得你們很可笑。”不同於手塚,霍爾直截了當地開口,“也很幼稚。”
  “你是誰!”被譏諷的人怒問。
  
  “我?”霍爾指指自己,得意地笑起來,“我是Baby的二哥,他的丈夫之一。其
實很容易猜不是嗎?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男人,除了我父親和傭人之外,就只有
他的丈夫。”
  
  “索蘭,這是亂倫。”埃戈加皺著眉道,在他看來,索蘭已經墮落了。
  
  安東尼和霍爾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索蘭的眼睫輕顫了一下,然後他平靜地說:“雖然我和哥哥們沒有血緣關係,
但他們確實是我的哥哥。”
  “Baby……”霍爾和安東尼擔心地看向他。
  
  頓了頓,索蘭開口:“但我的生命有一部分屬於他們。即使是大家所不齒的亂
倫,我也不能離開我的哥哥。”
  “Baby……”這回,安東尼和霍爾是欣喜若狂。
  
  “埃戈加、庫而德、萊布克、紐茵、葛諾斯林、薩其芬多陛下,我無法再接受
第八個人,無論過去是否發生過那些事。曾經,我無法喜歡你們,現在,在我結婚
之後,我更無法喜歡你們。如果我願意,他們即使痛苦,也會接受其他人,可我只
想被他們愛,只想學著愛他們。”
  
  “索蘭,你還在怪我們,怪我們的自私。”葛諾斯林突然變得特別平靜。
  
  索蘭在胸前畫了一個咒符,六個人馬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只見索蘭的額頭隱隱
出現一個紅色的圓形圖案。
  
  “愛……會帶來毀滅,會帶來悲傷、痛苦和仇恨。所以,我在那個時候就給自己
下了咒,無論我是生是死,我永遠不會有愛情,永遠不懂愛。”
  
  後悔、自責已經無法表達六個人的心情。永遠不懂愛的索蘭,竟然有了七個丈
夫,有了讓他無法離開的男人。
  
  “‘冷情咒’終生無解,但我覺得……”目光在哥哥,不二,手塚和跡部身上分別停
留後,索蘭深深地笑了,笑地釋懷,“我覺得,這個咒解了,被他們的無怨無悔,
解了。”
  
  “Baby?!(樹?!)”
  安東尼、霍爾、不二、手塚和跡部站了起來,從來泰山崩於面前而不動聲色的
安東尼和手塚在這一刻眉頭緊蹙,嘴角抿緊。
  
  “總是夢到;不在的時候會想念;出了事我會擔心,會難過;想到可能會離開
我,我會傷心……媽咪,這是不是就是喜歡?”索蘭的笑讓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是,這就是喜歡,這就是愛,Baby,你長大了。”藤香含淚道。
  
  “Baby,說你愛我。”霍爾一個箭步沖到索蘭身前跪下,捧著他的臉急切地說。
  “哥,我一直都很愛你。”抱住二哥,索蘭用大家都能聽到聲音說,“哥,謝謝
你一直愛我。”
  
  “Baby……還有大哥。”把索蘭從霍爾懷里拉起來,安東尼抱住他,低沈沙啞地開
口。
  “哥……愛你,我愛你。”然後抬頭,越過大哥的肩膀,同樣激動萬分的索蘭
道,“國光、周助、景吾,我愛你們,我……愛你們。”現在的他不再害怕說愛。
  身體被抱起,索蘭知道大哥想做什麽,知道他的丈夫想做什麽。
  
  “索蘭……”在安東尼抱著索蘭快離開的時候,葛諾斯林站起來,抱著最後一線,
也可以說是徹底絕望中的一分不甘,道,“他們的生命只有短短幾十年。”
  
  安東尼、霍爾、跡部、不二和手塚停住了,這件事是他們一直壓在心裏,不想
去面對的一件事。
  
  索蘭環緊大哥的脖子,看著痛苦的幾個男人,回答道:“他們有我的‘水晶石’。”
  六個人驚懼,同聲道:“索蘭,你瘋了!”
  
  “Baby?(樹?)”安東尼等人轉過去,看向六人,他們一直不是完全清楚“水
晶石”的作用。
  
  “解釋一下。”手塚問。
  
  “索蘭,你……提取了七顆‘水晶石’?”萊布克的臉蒼白,希望已經完全破滅。
  “‘水晶石’可以感知對方的存在,帶給對方聖主的祝福、健康及能量,能量的
多少取決於提取者的能力。索蘭,你給他們‘水晶石’不單是因為這樣吧。”六個人
中最冷靜的庫而德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索蘭又笑了,無怨無悔的笑,在大哥溫暖的懷中,他說出真相:“我要把我的
生命……和他們共用。”
  
  “Baby!”
  “樹!”
  
  看著幾個已經激動到無以復加的男人,索蘭轉向自己的父母:“‘水晶石’ 的提
取者可以和接受者共用生命。母後沒有那麽做,而那時的我還不知道‘水晶石’還有
這個作用。所以,我不僅要和我的丈夫共用生命,我還要和我的爹地媽咪一起。他
們是我在這個世上最最重要的人。”
  抱緊渾身顫抖的人,索蘭低聲道:“哥,無論是生還是死,我都不會再離開你
們。”
  
  手塚雙手握拳,用了好半天才保持鎮定地開口:“各位陛下,索蘭現在是我們
的妻子,將來也永遠只能是我們的妻子。今天他的話,我希望各位陛下已經非常清
楚了。索蘭屬於這裏。你們不可能帶給他愛情。”
  “你們輸了。”霍爾笑著道。
  “我們即將擁有索蘭的孩子。”不二笑得燦爛。
  
  雙方對峙了十幾分鍾後,六道刺眼的白光亮起,房間裏傳來一人飄遠的聲
音:“索蘭,再見。”他們沒有輸,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贏過。
  
  白光消失,六位不速之客不見了。
  
  “菲亞莉亞,你們陪著老爺和夫人。”
  六人一走,安東尼馬上道,然後抱著索蘭就往樓上走。
  
  “Mum,中飯我們在房間裏吃。”吻了藤香一下,不二匆匆離開,目標二樓,他
們的臥室。
  “管家,嚴禁菲亞莉亞和安娜到二樓。”話落,霍爾已經在樓上了。
  
  扶扶眼鏡,手塚對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的兩人道:“Dad,Mum,有什麽疑惑的地
方你們可以先詢問菲亞和莉亞。他們已經走了,不會再來找樹的麻煩。過幾天我們
會詳細地和您二老說明。”
  然後,他也離開了客廳,步伐格外的快速。
  
  “菲亞,莉亞?”給兩個哭成一團的人擦眼淚,藤香又擔心,又心急,到底發生
什麽事了?
  
  “夫人……”抱住藤香,菲亞和莉亞哭得更大聲,“嗚嗚……王……好幸福……嗚嗚……我
們……我們好感動……”
  
  二樓主臥室的窗簾拉上了,房間內,激情正在上演。

 


(0.6)我不是王子:第七十九章 落空

  哎呀,這兩天時間好像有點緊,這周肯定結束。有些疑問我考慮在正文裏解決。
  
  ────
  
  雖然警報已經解除,但幸村和龍馬還是在第二天匆匆趕到了莊園。對未能和索
蘭一起面對“危險”,兩人格外自責。只是此刻,他們更多的是驚喜和激動。
  
  “樹,再說一遍。”
  “精市……我愛你……嗯唔……”
  
  “還有我,Backy。”
  “愛你……龍……龍馬……”
  
  “自投羅網”的索蘭,知道自己這次又會在床上躺一個月。從昨天他說了那些話
之後,激動的男人們徹底陷入了瘋狂。
  
  此時,臥室內只有幸村和龍馬,其餘五個人利用短暫的休息時間處理自己的公
務,順便把空間留給遲來的兩人。而兩個沒有在當場聽到索蘭說愛的人,不停的要
求他再說一次。
  
  吻著龍馬因未刮的鬍鬚而有些刺人的唇,索蘭感受著體內溫柔的衝撞,對龍馬
來說,這需要很強的意志力。
  
  “樹,我要儘快留在倫敦,我再也無法忍受和你分開的日子。”在索蘭背上親吻
的幸村急切地說。
  “我也是。”龍馬握緊索蘭的腰,粗喘道,然後加快了動作,“Backy,說你愛
我,說你愛我。”
  
  “愛……愛……”下面的話,索蘭再也說不出了。
  
  .........
  
  “叩叩”,推門進去,幸村和龍馬出現在安東尼的書房,屋內,其他人都在。
  
  “樹睡了。”
  換了衣服的幸村和龍馬坐下。兩人只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又劇烈運動了兩個
多小時,不過兩人的精神還是很好,如果說以前他們不明白,現在他們清楚自己為
什麽如此精力充沛了。(某些時候,這是令索蘭最鬱悶的地方)
  
  “‘水晶石’ ……是真的?”
  幸村難掩激動地問。
  
  “是真的。”同樣難掩激動的跡部開口,“如果不是他們說出來,樹也許會一直
瞞著我們。哈,那家夥,總是這樣……”手撐在下巴上,跡部垂眸不再往下說了──生
命共用,他們將和心愛的人一起到老,到死。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我每天最多睡四個小時就夠了。”不二平靜的臉上沒有
笑,“除非很多天都沒有休息,否則不會感到特別的疲勞,原來是樹的‘生命石’,
他把他的生命給了我。”
  
  然後,書房內一陣寂靜,沒有人說話,不管他們的生命有多長,現在他們不用
擔心會先離索蘭而去,留下他一個人,或者讓他們的靈魂在地獄中煎熬。
  
  良久,幸村開口。
  “安東尼、霍爾……謝謝你們。”
  這聲謝是發自內心的。這兩人對那人的意義非凡,如果他們抵死不同意,或者
不給他們任何與那人接觸的機會,他們不會有此刻的幸福。
  
  手塚、不二、龍馬和跡部都看向安東尼和霍爾,這兩人對“他”的愛令他們動
容,感謝。
  
  “我掙扎過,也憤怒過。”安東尼緩緩道,他雙手抱拳,抵在下巴上,“我和霍
爾小心呵護大的寶貝心裏,居然有了別人的位置,而那個別人在他眼裏是王子。”
  
  “我曾經想過把他強行帶回日本,給他請家庭教室,斷了他和外界接觸的機
會,也斷了他也許會愛上別人的可能。”
  
  安東尼深深歎了口氣,神情緩和下來:“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也許真的會這麽
做。我從未想過自己對他的感情屬於那種,我只知道我不能把我的弟弟交給別人,
哪怕他愛那個人,決不。”
  
  “你們不知道,Baby小時候有多漂亮,有多可愛。我每天都不想去上學,就想
那麽一直看著他,守在他的小床邊。”霍爾開口,臉上是回憶的笑,“Baby會走的時
候,每天都送我們出門,我好幾次都想跳車跑回去。”
  
  “我們會和你們一樣愛他,寵他。”手塚低沈地說,“今年的四大賽事結束後,
我會離開網壇。”
  
  “手塚?”其他人很驚訝。
  
  “我和龍馬不能同時在網壇,外界傳聞我們兩個是戀人,並且結婚,如果繼續
下去的話很可能影響到樹。在網球上,龍馬比我更具有天賦。我已經申請了劍橋大
學的研究生院,劍橋離倫敦很近,而且他們非常願意我去那邊就讀,明年遞交了碩
士論文後,我會在那邊攻讀完博士學位。我會逐漸淡出網壇,攻讀法律。”
  
  龍馬不贊成,手塚退出網壇太可惜了,他正要卻說,就聽手塚道:“這件事我
已經決定了。我不並覺得退出網壇是一件可惜的事。我會開設自己的網球俱樂部。
越前,放棄有時意味著另一種收穫,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他這麽一說,龍馬不勸了,道:“如果這樣的話,今年你要拿到大滿貫。”
  “那是一定的。”手塚毫不謙遜地回道。
  
  “那我今年休整,爭取提前畢業。然後明年以最佳的狀態出征四大賽事。你退
出後,我們兩個就不用彼此顧慮了。”龍馬眼神閃亮,“那我就在網壇全力衝刺。”
  “嗯。”手塚點頭,沒有任何遺憾。
  
  “我打算在倫敦開一家分部,平時我就在這裏,有事的話我再回日本處理。”
  “你和我想的一樣,”看著幸村,跡部說,“公司處於正規,我會逐漸把一些管
理的事務帶到倫敦。”
  
  “看樣子你們都打算在倫敦定居了,這樣的話……”安東尼敲敲桌面,起身走到窗
邊,“那我們要在莊園裏重新蓋一棟別墅。兩棟別墅中間打通,今後有了孩子,才
夠寬敞。”
  
  “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跡部站起來,走到安東尼身邊,“樹喜歡住在這
裏,他一直想有個自己的城堡,作為他的丈夫,一定要實現他的願望。”
  
  “那我們先來討論一下吧。”不二提議。
  馬上,男人們開始說自己的想法。他們要蓋一座城堡,城堡裏有他們的精靈。
  
  ........
  ............
  
  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的索蘭終於下床了。看著安娜曖昧的眼神,索蘭假裝不知
道那是什麽意思。
  
  “索蘭~”又是那種諂媚的叫聲,索蘭聽得是毛骨悚然。
  
  “索蘭~那幾個人真的是外星人?”抱住索蘭的腰,安娜又發揮自己的纏功,“
一點都不像哦。”
  
  “安娜……”揉揉安娜的紅棕色的捲髮,索蘭無奈,“不要被電影影響,不管是地
球人還是外星人,都是人類。”
  
  “索蘭~”安娜繼續蹭,“手塚大人的上半身真完美~索蘭的丈夫們身材都好棒
啊,好可惜~沒有看到索蘭的。”這麽久了,她每天都要重溫一遍那天看到的美景。
  “安娜……”對方的色相讓索蘭紅了臉,“不要讓他們聽到。”
  
  “我才不敢在他們面前說呢。”安娜急忙吐舌,接著又諂媚地笑起來,“索蘭~
好可惜啊~索蘭什麽時候游泳啊~”當然,最美的還是面前的這個人,讓她天天流口水
  用力把安娜的頭髮弄亂,索蘭面紅耳赤:“我不會游泳!”掰開安娜的手,索蘭
再次落荒而逃。
  
  “啊~好可惜~”安娜沒追,依然發著花癡,“快點有小Baby吧,小小的手塚大
人,小小的越前大人~~小Baby~~”不能抱大的,就抱小的吧。
  
  “Baby?”一旁的菲亞和莉亞不解,“安娜,什麽Baby?”
  
  “HOHO,”安娜轉身,興奮地說,“索蘭的Baby啊?不二學長他們最近正在做實
驗,要‘製造’出有索蘭血統的Baby。嗚嗚嗚~~一想到小Baby,我就興奮地不得
了。”滿腦袋小小索蘭,小小手塚,小小龍馬的安娜飄走了。
  
  “孩子?”菲亞和莉亞看著彼此,“莉亞,王會有孩子?”
  莉亞搖頭。
  “嗯……莉亞,我們要不要和娜蘭殿下說一下這件事?”
  莉亞點頭。
  
  還是安東尼的書房,在座的各位臉色都有些凝重。
  
  “不二,不行嗎?”跡部眉頭深鎖。
  
  搓了搓臉,不二低落地緩緩搖頭:“Michel博士和他的團隊做了大量的分離實
驗,無法找出樹能與我們的細胞相融合的成分。無法分析,哪怕是樹的血液,我們
也分析不出它的成分。結合之後,精子雖然可以存活,卻無法發育成胚胎。”
  
  室內一片沈寂,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可能性很低,卻沒想到結果還是如此殘酷。
  
  龍馬沮喪地說:“難道真的要找代孕母親?用不知道是哪個女人的卵子?”
  “本大爺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和樹沒有關係。”跡部直接說。
  
  “我更無法忍受。”安東尼開口。
  
  “孩子的事可能我們太著急了。”幸村道,“一次不行,就兩次,時間多一些,
也許最後還是有希望。”雖然希望是如此的渺茫。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手塚沈聲道,他不是一個喜歡孩子的人,卻渴望能擁
有索蘭的孩子。
  
  “手塚,今年的澳網因為澳大利亞的氣候異常推遲到了五月,下面還有法網。”
安東尼看向手塚,提醒他。
  “嗯。”
  
  室內又變得沈寂,他們不能把這份失望帶出書房。

 


(0.48)我不是王子:第八十章 孩子

  為了備戰比賽,手塚專心留在倫敦訓練,安東尼為他找了一家頂級的網球訓練
場所,他的教練也從法國趕來。龍馬對外發表聲明,休息一年,各方猜測紛紛,不
過廣告商高興了,這樣龍馬空出的時間就可以拿來充分利用了。就在大家為了定居
倫敦而不懈努力的時候,索蘭卻察覺到了幸福生活裏的一絲異樣。
  
  “索蘭,”在索蘭眼前揮揮手,安娜放下書,小聲問,“怎麽了?你在發呆。”
  在圖書館補習的索蘭闔上課本,輕聲道:“我覺得不二他們最近心情不大好。”
  “我知道是因為什麽。”安娜湊近,在索蘭耳邊道,“昨天晚上我聽阿姨和安東
尼說話,好像孩子的事有些麻煩。”
  索蘭驚訝:“他們什麽都沒對我……”
  
  “是怕你難過吧。”安娜也頗沮喪,靠在索蘭的肩上,鬱悶地說,“我也很難
過,小小索蘭,小小手塚,小小越前沒有了……”
  
  心裏沈沈的,過了會兒,索蘭突然想到了什麽:“安娜,我現在要回家,晚上
的課你幫我請假。”
  “索蘭?”怕索蘭被打擊的安娜小心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沒事,我先走了,晚上我讓司機來接你。”索蘭起身收拾書包。
  “不用了。明早還有課,今晚我在宿舍。”安娜也起來收拾書包,又問“索蘭,
你真的沒事吧。我都後悔告訴你了。”每次看著索蘭的雙眼,她的心裏都藏不住話。
  
  “真的沒事。如果明天我沒來的話,你幫我請假。”
  “好。”
  
  出了圖書館和安娜分別後,索蘭沒有向校門口走,而是去了洗手間。無人的洗
手間突然亮起一道白光,還沒引起別人的注意,白光就消失了。
  
  晚上七點半,飯桌上,索蘭抬眼掃了一圈周圍的男人:“孩子的事是不是行不
通?”
  他的話一落,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神色閃避。
  
  “Baby……”安東尼不知道怎麽解釋。其他沮喪難過了好幾天的男人們小心觀察他
的神色。
  
  索蘭一臉平靜地繼續吃薯泥:“雖然我的身體構造比較奇怪,但總得來說我應
該屬於男性。男性和男性之間無法生出孩子是非常正常的,你們不用刻意瞞著我。”
  
  “樹,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見索蘭一點都不難過,跡部放下刀叉。
  
  突然,索蘭笑起來,帶著神秘的那種,和男人們的心情完全不同。
  
  “Baby?”
  “樹。”
  猜不出他是什麽意思的男人們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
  
  “我今天下午回了索蘭星一趟。”
  索蘭的笑開始神秘,男人們則露出驚喜。
  
  “娜蘭責怪了我一番,說這件事我應該告訴她的。”
  “有希望?!”
  
  除了在美國讀書的龍馬之外,包括肯恩在內的七個男人馬上立正。
  
  “娜蘭說我的體質很特殊,不然她根本不可能利用我留下的香氣找到我的元
魂。她說我們應該回索蘭星試試。”
  
  “Baby(樹)!”
  馬上,餐廳沸騰了。
  在索蘭身邊的手塚把他整個抱了起來,難掩激動地說:“現在就去索蘭星,我
要孩子,我要你的孩子!”
  
  索蘭笑出聲:“先打電話給龍馬,不要急。”吻吻手塚勾起來的嘴,索蘭道,“
會有孩子的。”
  
  “噢!!”
  客廳裏傳出歡呼聲,霍爾高興地把餐廳擺放的鮮花撒向空中,每個人都輪流抱
著索蘭轉圈,仿佛已經看到了小小索蘭。
  
  ........
  
  索蘭星,皇宮的地下密室門外,安東尼、霍爾、手塚、不二、幸村、跡部和龍
馬焦急地等待著。在提取了他們的“液體”、頭髮和血液之後,娜蘭拿著索蘭的“珍
珠”,帶了幾個年長的女人進去了,而在三天前索蘭就進入密室再沒出來。
  
  雖然娜蘭告訴他們不必擔心,可他們怎能不擔心,不緊張,尤其是他們不知道
索蘭這次又會“付出”些什麽。
  
  “整整三天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龍馬來回走了幾步,看著緊閉的門道。
  “樹的身體特殊,就連娜蘭都不清楚,耐心等待吧,應該快了。”不二靠在牆
上,低著頭道,雖然勸說龍馬,可他臉上的笑三天來消失地無影無蹤。
  
  又過了很久,就在男人們以為今天也沒有希望的時候,關閉了三天的大門終於
開了。當他們看見娜蘭笑著走出來,男人們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在索蘭星,高階的魔法師與能力者可以用自己的骨血創造出他們的後代,但
非常難,很少人能做到。可是我重新找回索蘭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和所有人都不
一樣,因為他是聖主的孩子,是神賜給我們的。”
  退到一邊,讓門口欣喜若狂的七個人看清裏面的情形,娜蘭扶扶困乏的腰:“
大概七個月後,你們就是父親了。”
  
  密室裏,索蘭躺在透明的水晶床上,他的身後是七個滿是淡金色液體的水晶
箱,裏面的液體似乎圍繞著中心飛快地旋轉流動,只不過中心什麽都沒有。
  
  看出了他們的疑惑,娜蘭笑著說:“不要著急,孩子們還小,你們當然看不
到。索蘭耗費了太多的心力,抱他回去休息吧。”眨眨眼,娜蘭退到一邊,男人們
走了馬上進去。
  
  “辛苦了,樹。”
  抱起索蘭,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跡部看了眼水晶箱,眼睛濕潤。
  
  ..........
  
  索蘭並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僅是按照娜蘭的指示把自己體內的能量慢慢釋放
出來,和娜蘭的咒語融合,然後他就失去了記憶。
  
  醒來後,看到七位英俊的王子變成了憔悴的流浪漢,索蘭才知自己睡了五天。
  
  “成功了?”第一句話,索蘭問孩子。
  “嗯。”手塚用力抱住索蘭,激動的他把頭埋在索蘭的頸窩,“胚胎……開始出現
了。”他們每天都會去看一眼,今天,他們看到了一個肉紅色的,米粒大小的“胎兒
”,他們簡直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狂喜。
  
  “國光……”索蘭親吻手塚的眼睛,那裏有水漬,“你的比賽……”
  
  手塚第一個念頭就是放棄,留在這裏等著孩子“出世”,可他不能這麽做。
  “我馬上回去。”
  “我要去看。”
  繼續親吻手塚,索蘭看向其他人:“娜蘭說最少要七個月,我們可以先回家。”
  
  “能不能一周回來一次?”
  手塚沈聲問。
  “我們要看著孩子如何長大。”跡部跟著道。
  
  “我要知道他每個階段的變化。”不二。
  
  “我想看看他們哪里最像你,Backy。”
  
  “我根本無法冷靜地在家裏等。”安東尼。
  
  “Baby,我想守在這裏。”霍爾。
  
  “其實,事情不忙的時候我們可以在索蘭星。”幸村。
  
  “那就五天回來一次吧。”索蘭折中,他也想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很少有人有
這樣的機會和可能。
  
  “樹,我愛你。”手塚毫不吝嗇地表達自己對索蘭的愛。
  “我愛你,我愛你們。”張開雙手,索蘭向他的丈夫們索愛。
  
  在所有人都沈浸在此時的幸福和喜悅中時,索蘭星的變化越來越明顯,異狀正
在慢慢發生。
  
  ────
  
  明天出去跑一天,估計要晚一點才能更新啦

 

(0.7)我不是王子:第八十一章 異變(一)

  明天上午還要出去跑~~
  
  ────
  
  推遲了近三個月的澳網終於開始了。由於今年的氣候特別反常,原本應該2月
舉行的澳網比賽因為天氣太過炎熱而推遲到了五月上旬,而在四月,澳大利亞首府
悉尼就已經洋溢著澳網的風潮。各個網球明星的海報懸掛在悉尼的大街小巷,明星
的紀念品也隨處可見,在這股熱浪中,唯一的遺憾就是越前龍馬因傷缺席。
  
  索蘭和安娜提前三天到達悉尼,為了避免麻煩,兩人沒有和參加比賽的手塚在
一起。不同於他對比賽的熱忱,除了手塚、安東尼和幸村外,其他四個人全部因私
忘公,跑到索蘭星看孩子去了。由於安娜沒有“水晶石”,所以她全心留在“地球”看
比賽,不必在手塚和小小手塚、小小龍馬之間猶豫不定。
  
  “索蘭,他們竟然同意我和你一個房間哎。索蘭,能遇到你真好,否則我一輩
子都不可能住這麽高級的酒店,啊~好舒服,好舒服~”
  和索蘭住在同一間豪華套房的安娜在感歎了一個小時之後,抱著舒服的軟枕,
趴在沙發上興奮不已,這間套房有兩間臥室,她好幸福。
  
  索蘭笑笑,把衣服收進衣櫃:“安娜,你的成績不要緊吧。”他只求及格,但安
娜可是發誓要拿獎學金的人。
  
  “放心吧,學習對我來說就像索蘭花對你,天生的。”安娜自負地說,在寬大地
沙發上滾了一圈,“手塚比賽前一晚我要早點睡覺,養精蓄銳,我要利用一切機會
給手塚大人加油。”
  
  打個哈欠,索蘭略感疲憊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安娜,晚飯你想吃什麽就讓飯
店送上來,我去睡一會兒。”
  “你累了?”安娜從沙發上坐起來,“你在飛機上睡了一路。”
  學安娜的樣子趴在沙發上,索蘭眨眨乾澀的眼睛:“可能是精力還沒恢復,這
幾天總覺得累。”
  “那你快去休息。”把索蘭從沙發上拽起來,安娜把他推進臥室,“你不用管
我,餓了我會自己去找吃的。”
  “不要出去吃,讓飯店送,功能表在茶几上。”已經把安娜當妹妹的索蘭不放心的
強調。
  “我知道,你快睡吧。”把索蘭的睡衣拿出來放到床上,又給他拉上窗簾,倒了
杯水,安娜關門出去了。
  換了睡衣,索蘭躺到床上,翻了兩個身,就睡著了。
  
  在客廳看電視的安娜戴著耳機,怕吵到索蘭。過了一會兒,房間的電話響了,
安娜“騰”地飛撲過去,在電話響第二聲的時候接起了電話。
  
  “Hello?”
  安娜的聲音像做賊。
  
  “安娜?”電話那頭的手塚以為自己打錯了。
  
  “手塚大人。”安娜壓低聲音解釋,“索蘭在睡覺。”
  “睡覺?他在調時差?”手塚如是想。
  “不是,在飛機上我們兩個都睡過了,不過他還是覺得累,又去睡了。索蘭說
他的精力沒有恢復,所以這兩天總覺得累。”安娜趁機報告。
  
  手塚皺起眉:“他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這到沒有。”
  “……我找時間過去看他,你先幫我照顧他一下,安娜。”
  “這個手塚大人不必多說,我當然要照顧他。”
  “好,樹起來了,你讓他給我電話。”
  “OK。”
  
  掛了電話,手塚非常擔心,不過想到孩子的事確實讓索蘭費了很多的精力,他
想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讓酒店送了份最便宜的炒飯,安娜配著房間裏的免費咖啡填飽了肚子,索蘭不
在的時候她都會很節省,因為越和索蘭在一起,她越汗顏,索蘭對她的大方簡直超
過對他自己,根本就是把她當妹妹疼愛。她說過很多次不要給她花錢,可索蘭一
笑,她就乖乖聽他的了。安娜覺得,就是她的男朋友也不可能會像索蘭對她一樣這
麽好。
  
  聽到門鈴響了,安娜急忙去開門,門剛打開,一個人就閃了進來,是戴著帽子
和墨鏡的手塚。
  
  “他還沒起來?”進到房間,手塚立刻問。
  “沒有,從他睡下到現在已經快五個小時了。”安娜一臉的擔心。
  
  走進臥室,手塚大步走到床邊,床上的人睡得香甜,似乎正做著美夢。探上索
蘭的額頭,手塚又摸摸他的臉,脖子,他居然一定反應都沒有。手塚立刻在他耳邊
輕喊:“樹,樹,醒醒,醒醒。”
  “唔……”索蘭翻身,想躲開擾人清夢的聲音。
  
  “樹,醒醒,吃點東西再誰。”狠心地把索蘭抱起來,手塚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繼續叫他,“樹,乖,醒醒。”
  “國光?”閉著眼喊了一聲,索蘭掙扎了半天眼睛露出一條縫。
  
  “樹,餓不餓?安娜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從安娜手上接過水杯,手塚喂他喝
水,“很累?”
  “困。”喝了一杯水,索蘭撇開頭,“可能是後遺症……”打個哈欠,他搓搓臉,“
這兩天特別想睡。”
  “其他呢?”對索蘭嗜睡的症狀格外恐懼的手塚聲音都低了好幾度。
  “沒有。”聽出手塚的害怕,索蘭一下子有了精神,“國光,別多想,我只是有
點累,休息幾天就好了。也許和孩子們的成長有關。”
  “不許瞞我。”手塚開始檢查他是否瘦了,又聞聞他的身上,看香氣有沒有明顯。
  “國光,我真的沒事。”見安娜對他們兩人的親昵有點尷尬,索蘭急忙道,“我
還真餓了。”
  “索蘭,你想吃什麽我讓他們送上來。”說完,安娜就要出去拿菜單。
  “安娜,”喊住她,索蘭從床頭櫃裏拿出他從不離身的瓶子,從裏面倒出兩片花
瓣吃下去。
  安娜驚呆了:“索蘭,你怎麽吃花?”
  笑笑,舉舉手中的瓶子,索蘭道:“這才是我真正的食物,抱歉今天才告訴你。”
  “索蘭~~~”
  在安娜狗腿的撲上來之前,索蘭逃進了洗手間。
  
  半夜,在手塚臂彎裏依然沈睡的索蘭突然醒了過來。他一醒,手塚就醒了。
  “樹?”抱緊,手塚低喚。
  “國光……”意識迷糊的人推推他,“我餓了。”
  手塚立馬清醒,索蘭每天固定只需要吃兩片花瓣,可現在他竟然餓了。
  
  “等等。”打開臺燈,手塚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瓶子,倒出兩片花瓣,喂到
索蘭嘴裏。
  吃完後,索蘭鑽到他懷裏,繼續睡。
  
  “樹,我帶你回倫敦。”
  索蘭的異狀,讓手塚越來越不安。
  
  “我很好……睡吧。娜蘭說如果出現疲倦,嗜睡,都是正常的……”對對方摟上自
己,索蘭打了個哈欠,很快睡著了。
  翻身覆在索蘭身上,手塚仔細觀察他。臉色很好,不像那時蒼白虛弱;體溫正
常,不像那時燙得嚇人;身體胖瘦適中,沒有變化,不像那時瘦得全是骨頭;而且
最重要的是他變得能吃了,那時的他幾乎吃不下任何東西。
  
  對比了一番,手塚沈下去的心又回歸原位,吻了一會兒睡熟的人,他關燈,躺
下。
  希望比賽快些結束,手塚心中道,他不放心索蘭,也想去看看孩子。
  
  第二天,索蘭似乎睡夠了,很早就起來了,手塚要訓練,也不想引起注意,7
點不到就返回了他自己下榻的酒店。
  看到索蘭精神很好地起床了,一晚上沒睡好的安娜放心了,然後她趁對方不注
意時,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索蘭~~和我說說嘛~~你的食物~~”
  “安娜……”索蘭仰天,他是否可以考慮消除安娜的這部分記憶。
  
  在索蘭到達悉尼的第三天,也就是比賽的前一天幸村趕到了悉尼。雖然有安娜
陪著,但男人們還是不放心索蘭一個人在異地,最少要有一個人在他身邊。給他兩
天的自由時間已是極限。
  
  “聽手塚說你最近總覺得累。”
  浴缸內,給索蘭按摩的幸村見他又快睡著了,開口道。
  
  “你們不要這麽緊張,我很好。”
  泡在水裏,又享受著某人的按摩,索蘭覺得睡不著才奇怪。
  
  “現在想睡嗎?”
  幸村靠近。
  “精市按得很舒服。”指指腰部,索蘭讓對方繼續服務。
  
  盡責地揉按索蘭的腰部,幸村貼上他的身體:“樹,我想了。”
  索蘭的嘴角勾起,從索蘭星回來後,他們就沒要過他,讓他以為他們終於開始
吃素了。
  “樹費了很多精力,我們擔心你的身體。”幸村的聲音變得低沈,“樹,安娜出
去了。”
  索蘭回頭:“怪不得你派悉尼分公司的人陪她逛街。”果然有問題。
  幸村沒再徵求索蘭的意見,而是直接吻了上去。
  
  索蘭星,霍爾盯著天空,神色凝重。
  
  “我們回去吧,看看樹有沒有什麽異樣。”不二在他身後道,他則看著遠處白色
的花海。
  紫色的霧層開始移動,慢慢朝一個方向集中,索蘭花開始向中心地區大片大片
地消失,和霧層的方向一致。
  
  “和娜蘭說一聲,我們馬上走。”
  孩子在一天天健康地長大,可龍馬卻越來越焦慮,為著無解的變化。
  
  “你們兩個先留在這裏,繼續觀察,我回去。”
  霍爾轉身去找娜蘭,六年前的事如果再次重演,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堅持下去。
  
  “索蘭,我們的位置超棒啊,在第一排!”
  拿著門票,安娜興奮地在車裏尖叫,這是她第一次到現場看網球比賽,居然還
是第一排最好的位置。
  “國光的最後幾場比賽,當然要讓你看個過癮。”索蘭不像安娜那麽興奮,不管
坐在哪里,只要能看到他就好。
  “索蘭~~,我好愛你~~”撲到索蘭身上,安娜給了他一個狗熊的擁抱。
  
  “安娜,我會吃醋呐。”把人輕輕推開,幸村摟緊索蘭,“比賽結束後我陪你們
在悉尼好好玩玩。樹好多年沒來過澳大利亞了。”
  
  “好啊。去悉尼歌劇院看歌劇。”
  “好。我讓人去訂票,再問問手塚是否方便和我們一起去。”
  “啊!幸村大人,索蘭,我愛你們~~”
  “安娜……”
  
  看著安娜燦爛開懷的笑容,索蘭雖然還是狠心地把她推開了,不過他卻特別高
興,安娜終於露出了這樣的笑容,他就是他要的,他要把安娜父母來不及給她的疼
愛全部給她,讓她成為公主,成為終有一天會被王子接回城堡的公主。
  
  忍著瞌睡,索蘭靠在幸村身上,雖然嘴上安撫大家,可他也隱隱察覺到了自己
身體的異樣,他似乎能睡了一些,也能吃了一些,身體又出現了那種偶爾發燙的征
兆,他,究竟是怎麽了?是疲勞,還是……微微一笑,索蘭假裝看車外的風景,不能
讓他的丈夫們察覺到他的不安,不能再讓他們經歷一次六年前的痛苦。

 


(0.78)我不是王子:第八十二章 異變(二)

  比賽開始前,運動員在球場上熱身,場上雙方的球迷已經沸騰了,尤其是手塚
的球迷,在球落地時發出陣陣的尖叫,她們的熱情連場外的人都能聽到。
  
  “手塚大人~加油~必勝~”
  安娜揮舞著手中的橫幅,給手塚加油,她身邊的幾名女生更是不甘示弱地趁比
賽正式開始前給手塚鼓勁。
  
  場上的手塚穿著一身淡灰色的運動服,很容易地在看臺上找到了和他一樣穿著
一身運動衫,戴著白色球帽的索蘭,兩人衣服的不同只在於前者是短袖短褲,後者
是長袖長褲。
  
  “手塚大人~加油~加油~”安娜拼命大喊,用自己的聲音告訴他們在這裏。
  手塚看到她了,對幸村輕微頷首,然後凝視了索蘭一眼,全心準備應戰。
  “安娜,比賽要開始了。”讓興奮的人坐下,索蘭朝手塚揮手,對方卻做出一個
讓在場的女人們瘋狂的舉動,他親吻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播報員則開始議論手塚之
前的緋聞,以及沒有參賽的越前龍馬和此事的關係等等,總之,手塚告訴大家,他
結婚了。然後,賽場上終於安靜了下來,因為比賽要開始了。
  
  “索蘭,手塚大人好帥哦,好帥哦~~”
  安娜感動地眼裏含淚。
  索蘭緊緊握著身邊幸村的手,那個男人竟然會做出這種舉動。
  
  比賽一開始,雙方互相試探了一局後,對方就打算用先發制人的方法贏得比
分,手塚則沈著冷靜地接下每一個球,他要實現對那人的承諾,他不會輸。
  
  就在索蘭、幸村和安娜專心觀看比賽的時候,坐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名女子頻頻
向他們的方向看。她戴著墨鏡,當她看到帽子底下索蘭的雙眸時,她瞪大了雙眼。
  
  “樹,要不要喝點水?”
  在索蘭耳邊問,幸村放開他的手,從腳邊的袋子裏拿出一瓶水。
  接過水喝下,索蘭小聲道:“我又餓了。”今早他剛吃了三片花瓣。
  
  “餓了?”幸村抬起一點索蘭的帽子,看他的臉色,能吃是好事,可對這人來
說,卻可能意味著不同。
  把夾著花瓣的餅乾喂到索蘭嘴裏,幸村問:“樹,累不累?”
  “不累。”對幸村淡淡一笑,讓他放心,索蘭握上他的手,“精市,國光在比
賽,別讓他擔心。”
  摟住索蘭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幸村看向場內,正在比賽的人注意力全在場上。
  
  “織田?”放下攝像機,凱麗絲用手肘碰碰她,“你怎麽不看比賽?我們可是好
久都沒有見到手塚會長了。”
  織田摘下墨鏡,轉頭小聲對她道:“凱麗絲,你看那邊的那個穿著灰色運動衫
的男子。”
  “嗯?”身體前傾向左看過去,凱麗絲奇怪地問,“怎麽了?他戴著帽子,我看
不清楚。”
  “用這個。”織田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型望遠鏡,“仔細看。”
  
  十分鍾之後,凱麗絲放下望遠鏡,眼裏是震驚。
  
  “上帝!那個人是誰?”凱麗絲險些把手上的望遠鏡掉到地上。
  織田的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低喃:“你不覺得他的衣服和會長的衣服是一套
的嗎?”
  “織田?”凱麗絲不解,她們也會買會長穿過的同一品牌的運動衫。
  
  “凱麗絲……”織田難過地笑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人……就是我和你說過
的那個男人──會長的男朋友,會長手上戒指的另一半主人。”
  
  “什麽?!”凱麗絲手上的望遠鏡掉到了地上,這時場上傳來歡呼聲,她卻沒有
心思去管那些,“織田,你是說會長手上的戒指……?!”會長自從去了英國一個月
後,她們就很少能在學校看到會長。從織田那裏,她們知道會長有喜歡的人,而且
還是個男人,但她們沒有見過,所以一直半信半疑。而會長結婚的消息她們有所耳
聞,可還是不相信,會長怎麽會和越前龍馬在一起!剛才會長吻戒指,她的心都涼
了一半,現在織田居然告訴她,那個人就是會長真正的情人!
  
  “可是……”凱麗絲看看那人身邊的男人,抱著最後一線希望道,“如果那個人是
會長的……那他身邊的那兩個人是誰?他們看上去很親密。”
  凱麗絲問幸村和安娜,然後她急忙撿起望遠鏡,又看了過去。
  
  “索蘭,索蘭,你看,手塚大人多帥啊,在現場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索蘭~~
今天手塚大人比賽結束後,我要和他合影,嗚嗚~~好帥好帥~~”抱著索蘭的左胳
膊,安娜來回搖著,恨不得現在就沖下臺。
  
  歎口氣,索蘭無語地抽出胳膊,安撫激動地快暈過去的人:“安娜,喝點水,
安心看比賽。”
  “索蘭~”安娜瞪著“楚楚可憐”的雙眸,“等小小手塚長大了,你一定要讓他認我
當乾媽!還有小小越前!小小索蘭!”
  “好的好的,安娜,先看比賽。”揉揉安娜的頭,讓她冷靜一點,索蘭枕到幸村
的肩上,再也忍不住地打了個哈欠。
  
  “樹?”一直在注意他的幸村摟上他的肩,“是不是累了?”
  “不累,只是有點瞌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索蘭看著賽場,“精市,別擔
心,看比賽吧,國光會分心。”
  調整了一下坐姿,幸村握上索蘭的右手,看向賽場,不一會兒他的耳邊傳來索
蘭平穩的呼吸聲。幸村摟緊他,心中的不安擴大。
  
  “織田,那個人的左手沒有戒指,但右手的無名指上有枚戒指,而且他和身邊
的那個男人很親密,他應該不是會長的情人吧……”放下望遠鏡,凱麗絲稍稍放心,
如果那個人是會長的情人,怎麽會當著會長的面和別人親熱。
  
  一直在看索蘭的織田也皺起了眉,她絕對沒有認錯,可那個人為什麽會和別人
親熱,他記得那人說過他的雙胞胎哥哥去世了,他一定就是那個人。織田的眼裏浮
現憤怒與不甘。
  
  “嘩!!”
  鼓掌歡呼聲響起,第一場比賽手塚輕鬆拿下。和對手握手之後,手塚第一眼看
向觀眾席索蘭的地方。
  國光……小睡了一覺的索蘭站起來和大家一起鼓掌,他的笑讓手塚在場上多停留
了兩分鍾。
  背著網球包,手塚大步離開球場,索蘭直到他走進運動員通道,才轉身準備離
開。
  
  手塚很想馬上趕到索蘭身邊,可是按照規矩,他必須在比賽結束後召開記者招
待會。
  
  當手塚和教練出現在招待會現場,還未坐下,就有一位元記者站起來問:
  “手塚先生,外界傳聞您和越前龍馬先生是同性情人,而且你們兩個已經秘密
結婚,請問對這件事手塚先生您怎麽解釋?”
  “我曾經是越前龍馬的學長,現在我們是朋友。”手塚面無表情地回答。
  
  “但您手上的戒指和越前龍馬先生左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樣,如果你們不是同性
情人的話,為什麽會戴相同的戒指?”記者不放棄地問。
  手塚眼神沈了沈,回道:“這是我個人的隱私,我只能說我和越前龍馬是朋
友,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這和我的比賽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有件事我要說明,
四大賽事結束後,我將退出網壇。”
  手塚的話一結束,場內爆炸了,閃光燈更是像抽風一般在手塚的臉上閃過。
  
  “請問手塚先生,您為何選擇在四大賽事後退出網壇?”
  “是否和越前龍馬先生有關?”
  “您真的結婚了嗎?”
  “傳聞您有同性戀人,如果不是越前龍馬先生,那他是誰?”
  “您為何會做出這個決定?”
  
  記者的問題如潮,手塚依然保持鎮定地坐在位置上,但他一個問題都沒有回
答,直到所有記者的問題問完之後,他才開口:“退出網壇是因為我有其他的事要
去做,和越前龍馬無關,我們僅是朋友。我確實有一位同性愛人,我們已經結婚,
但不是越前龍馬。另外,我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擾我的愛人,我會用一切手段保護
他。如果大家沒有就關於比賽的問題,那請贖我告辭。”
  
  站起來,向媒體示意後,手塚在保鏢的保護下離開會場。
  
  “啊~~~手塚大人好帥哦~~”在車上觀看招待會的安娜一副快暈過去的樣子。對
手塚的話,索蘭沒有任何意外,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這幾個男人巴不得全世界都
知道他們的“妻子”是誰。
  
  而另一邊,在招待會門口。織田和凱麗絲則面色蒼白地站在大螢幕前,不相信
手塚真的結婚了。
  
  回到酒店,手塚先洗了澡,然後撥通了幸村的電話。
  “他今天怎麽樣?”手塚問。
  “他到現在一共吃了四片花瓣,你比賽的時候他睡了一會兒,現在的精神還可
以,在和安娜看你比賽的錄影。”坐在客廳,幸村看著在沙發上聊天的兩人道。
  “這幾天我不去找你們了,比賽結束後我會先回法國。”
  “嗯,樹的情況我會每天告訴你,你不要擔心,專心比賽。”
  “我會的。”
  
  又和索蘭說了會兒話,手塚掛了電話。
  
  對於手塚在記者會上說的話,引起了四方的關注,各界紛紛猜測手塚的秘密情
人到底是誰,而且竟然還有人猜到了和手塚走得最近的跡部景吾,因為他的左手上
也有枚和手塚一樣的戒指。
  
  對此,跡部只說了一句話,就打消了眾人可笑的猜測,但卻引來另一場高潮。
  他說:“本大爺會和手塚結婚?那太不華麗了。”然後,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
指,對準攝像機,“請你們看仔細,這枚戒指是否和他手上的一樣。本大爺是結婚
了,可對象不是手塚國光。當然,本大爺不會給你們任何打擾我妻子的機會。”
  
  跡部手上的戒指和手塚的很相似,但卻有幾顆碎鑽鑲嵌在黑曜石旁邊。他們幾
個人的戒指乍一看一模一樣,但為了避免麻煩,他們又再自己的戒指上加了不同顏
色的寶石。
  
  只是當媒體想詢問越前龍馬時,卻發現他失蹤了,就連他的教練都不知道他去
了哪里。
  日本首富,跡部景吾結婚了──新娘成迷。
  網壇巨星,手塚國光結婚了──同性情人成迷。
  伴隨著澳網比賽,這些謎團似乎比比賽本身還讓人瘋狂。
  
  對這一切都平心接受的索蘭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因為他嗜睡的狀態開始明
顯。不過為了不讓手塚分心,他還是堅持到賽場看手塚比賽。
  
  手塚很擔心索蘭,他想放棄比賽帶索蘭回倫敦,可每次聽到索蘭的聲音,聽到
對方想看他得到大滿貫的話語,他就逼迫自己繼續走下去。心中的壓力讓手塚的發
揮出人意料的好,在澳網比賽開始的第十三天,他迎來了最後的決賽。
  
  決賽當天,索蘭的精神好了許多,可能是因為決賽,他也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
來。安娜在一旁攝影,他則負責拍照。而他們的身影被別人拍了下來。
  
  三個小時後,索蘭站起來和安娜一起激動地歡呼。比賽沒有懸念的結束了──手
塚取得了澳網的冠軍。
  當裁判吹哨的那一刻,手塚向臺上看去,然後深深地吻住手上的戒指,這一幕
令在場的很多女士感動不已,包括安娜。
  
  國光……忍著吻戒指的衝動,索蘭走到欄杆後面,朝手塚揮手,伴隨著心中的激
動,索蘭的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了。
  
  頒獎典禮很熱鬧,而看臺上,卻沒有了索蘭的身影。在這歡慶的時刻,手塚卻
顯得心不在焉。賽後的新聞發佈會手塚一直顯得很嚴肅,沒有勝利的喜悅。
  
  半夜十二點多,手塚悄悄地出現在索蘭居住的酒店。打開門,幸村的臉上是遮
掩不住的擔憂。
  “手塚,從下午回來樹就一直在睡。他的體溫……升高了。”

 


(0.86)我不是王子:第八十三章 異變(三)

  索蘭是被耳邊不停傳來的說話聲吵醒的,翻身想把吵人的聲音敢走,卻有人直
接在他耳邊道:“Baby,醒醒,快醒醒,太陽曬屁股嘍。”聲音裏透著焦急。
  “唔?”勉強睜開眼睛,索蘭帶著濃濃睡意地開口,“哥,幾點啦?”他怎麽感覺
自己剛睡下沒多久。
  “小懶豬已經睡了兩天了。”霍爾的手有些發顫,坐在索蘭身後摸著他體溫偏高
的臉,假裝冷靜地開玩笑。
  “兩天?”索蘭驚訝,轉過身來,“國光……精市……”看看房間,還在酒店,他
問,“哥,你從索蘭星回來了?”
  
  “霍爾前天到的,你在睡。”手塚在一旁坐下道,臉上難得出現的鬍子顯示出他
這兩天的生活狀態。
  “Baby,你告訴哥哥,是不是又出現過去的那種症狀了?”霍爾把索蘭抱起來,
摸著他的身體問。
  索蘭馬上搖頭,安撫在場的三個嚇壞的男人:“沒有,我現在的胃口很好,
哦,”索蘭看向幸村,“精市,我餓了。”
  幸村急忙去給他拿索蘭花。
  “你們別大驚小怪,我說了,可能和孩子有關。我雖然嗜睡,可是沒有吃不下
去的感覺,也沒有昏迷的感覺。”
  
  霍爾不放心的掀起索蘭的睡衣,查看他的身體,果然沒有瘦的跡象,可是也沒
有胖的跡象。
  “樹。”把花瓣喂到索蘭嘴裏,幸村又問,“有沒有覺得渴?一直想喝水?”
  搖頭,索蘭靠進霍爾的懷裏,無奈地說:“只是困,想吃。”
  
  三個男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不知想到什麽,幸村上床探上索蘭的腹部。
  “精市?”索蘭不明地問。
  
  幸村收回手,對另兩個人道:“沒變化。”
  手塚也摸上索蘭的肚子,非常仔細。然後蹙眉,對兩人搖頭。
  
  “怎麽了?”索蘭看看自己的肚子,有什麽問題嗎?
  “七個孩子是利用Baby的能量成長的,他們現在長得很好,可能會對Baby造成
影響。”霍爾也摸了摸,然後帶點失望地解釋。
  “哥?”索蘭納悶了,他們幾個幹嘛總摸他的肚子。
  
  “樹,你的症狀……很像女人懷孕。”幸村終於開口解釋。索蘭震驚地看著他們三
個,指指自己:“我……是男人!雖然身體特殊,但確實是男人!”他怎麽可能懷孕!
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們……只是希望。”手塚摘下眼鏡,揉揉眉心,“樹,我的比賽不會有問題,
如果你有其他不適的症狀,一定要告訴我們,不許隱瞞。”
  “我很好。等孩子們成型後我的這種症狀就會減輕。”索蘭舉手保證,雖然對於
這個解釋他也沒底,不過暫時安撫了三個男人嚇壞的心臟。
  
  “對了,安娜呢?”索蘭問。
  “我讓人帶她出去逛街了,我怕你會累,今後有的是機會到澳大利亞,明天我
們就回倫敦。”霍爾出聲,然後深深聞了聞索蘭身上的香氣,沒有變濃也沒有變
淡,也許真的是他們多慮了,可是索蘭星上的變化該如何解釋?
  
  看了眼時間,手塚開口:“樹,我回酒店了。後天我先回法國,處理完事情後
我去倫敦。”
  “嗯,國光,你先忙你的事情,我真的沒事。”要手塚去忙自己的事,索蘭想到
什麽又急忙道,“國光,我要把你的獎盃擺在家裏。”
  手塚摟了他一下,說:“我會把獎盃帶回家。”然後起身向霍爾和幸村示意後,
他戴上墨鏡和帽子離開。
  
  坐上計程車,手塚心裏想著索蘭,把比賽結束後就關掉的手機打開,發現有幾
十通未接電話和短信。大多是記者的電話,手塚全部刪除。這時,電話響了,一看
來電顯示,手塚猶豫了十幾秒,才接通。
  “你好。”
  “會長,是我,織田……”
  “……”手塚等著對方說明來意。
  “會長,我和凱麗絲在悉尼。”
  “啊。”
  “我們有件事想告訴您,非常重要的事。”
  “什麽?”
  “會長,我們就住在您住的酒店裏。”
  “……一個小時後你們到我的房間,2442。”
  
  掛了電話,手塚凝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應該把話和她們說清楚了。
  
  回到酒店,手塚先洗了個澡,剃了鬍子,然後又換了身衣服。外面有大批的記
者守在門口,幾乎都是找他的。如果不是外面不方便,他不會讓織田和凱麗絲到他
的房間,以免引來誤會。
  
  一個小時後,房間的門鈴準時響起。手塚打開門,讓兩人進來。
  “會長,恭喜您取得冠軍。”凱麗絲把一大束鮮花送給手塚,織田則把一盒壽司
放到茶几上,“會長,這是我們在正宗的壽司店為您買的壽司。”
  
  “謝謝。”讓兩人坐下,手塚給她們各倒了一杯茶。為了避免麻煩,他剛才特地
給幸村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到他這裏來,他不想看到明天的報紙上寫“手塚國光在
房間裏私會兩名少女”之類的緋聞。
  
  坐在沙發上,織田和凱麗絲各有心事地看著手塚,手塚也不開口,沈默地喝茶。
  許久後,凱麗絲首先打破平靜:“會長……您……真的結婚了?”她的視線落在手塚
左手上的那枚讓人無法忽視的戒指上。
  “嗯。”手塚的回答讓兩人傷心。
  
  “是他嗎?”織田悠悠地開口,“是那個我在會長家看到的人嗎?”
  手塚抬眼,嚴肅地看著二人:“你們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對我說?”
  
  “會長,是他嗎?是吧,是那個男人,會長結婚的物件。”織田突然情緒激動地
站起來,“會長到這個時候還要隱瞞嗎?會長不是在記者招待會上說了麽,您有一
位同性愛人,我知道,就是他。”
  “織田,”手塚蹙眉,“坐下。”
  
  聽手塚的聲音低了下來,織田坐下,傷心地說:“會長是怕我們去打擾他嗎?
所以才要隱瞞?我知道是他,這幾天的比賽我看到他了。”
  
  凱麗絲拽拽情緒不穩的織田,小心看向手塚:“會長……織田說會長您喜歡的人
是那個人,我們只是想確定一下。”
  “是。”這次,手塚直接道,織田和凱麗絲愣了一下,然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有
些難堪,還有些不甘。
  
  “會長知道他在臺上嗎?知道……他和誰在一起嗎?”織田雙手緊緊抓著腿上的
包,“還是會長根本就不在意?”
  手塚扶扶眼鏡,目光冷厲。凱麗絲第一次見手塚這樣的眼神,退縮了,她對織
田道:“織田,我們太唐突了,我們走吧。”
  “不!我不走!”織田從包裏拿出攝像機,手指顫抖地打開,找到她之前錄到的
畫面舉到手塚面前,“會長,這個就是他吧。我記得他的名字──索蘭。會長,您看
到了嗎?他和別人拉著手,甚至允許那個人吻他!會長,您被騙了,他根本就不是
真心愛你!”
  
  “織田……”見手塚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凱麗絲察覺到了異樣,她試圖阻止織
田,對方卻根本不理她,繼續翻出其他的錄影,“還有這個女人,他們兩個也很親
密……還有,會長您看,他靠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睡覺,還有這個……”
  
  從織田的手上“拿”過攝像機,手塚翻出裏面所有的錄影,就在織田以為他相信
她的話,生那個人的氣的時候,卻見他把所有的錄影全部刪除了。
  
  “會長?!”意識過來的織田要去搶攝像機,卻晚了一步。
  “為什呢?會長,您不相信嗎?您以為我在騙您嗎?”織田快要崩潰了。
  “會長,織田說的都是真的,我也見到了。”也以為手塚不相信的凱麗絲開口。
  
  手塚出聲,他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如果是這件事,我知道了。如果你們尊重我,就請不要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不要打擾我的愛人,不要隨便為他拍照、錄影,更不要在我的面前說他不好。”
  
  “會長……?”織田和凱麗絲驚愕,她們以為手塚應該憤怒被欺騙,被傷害才對。
可是沒有,手塚的憤怒完全來自於她們的行為和言語,完全針對她們!
  
  有人按門鈴,手塚知道幸村來了。他起身過去開門,織田和凱麗絲呆呆地坐在
沙發上,不懂手塚為什麽會是這樣的態度,而當她們看到進來的男人後,她們更加
驚呆,手塚的情敵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手塚?”幸村看著手塚房間裏出現的兩名陌生女性,問,“你的朋友?”
  “同學。”簡單地介紹,手塚讓幸村坐下,然後看向凱麗絲和織田,“你們應該
認識他吧。”
  “是他身邊的那個男人……”織田的視線在手塚和幸村身上來回穿梭,然後她不解
地看向手塚。
  
  “手塚?”幸村喚道,讓對方解釋。
  “他們看到你和樹在一起,認為我被背叛。”手塚解釋,幸村溫和地笑起來,“
你們好,我叫幸村精市,手塚的朋友。”
  “既然你是會長的朋友,你為什麽會吻會長的情人?”織田尖聲問,她不明白手
塚看過那些錄影後竟然還和這個人如此友好,卻用那種態度對待她。
  
  “手塚的情人?”幸村看了眼手塚,笑起來,“啊,手塚不會介意我吻他的情人
的。”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幸村問,“手塚,你介意嗎?介意我吻他,抱他,撫摸
他嗎?”
  手塚皺眉,因為幸村太過溫柔的語調,不過他還是側面回答道:“他又睡了?”
  “啊,做了些劇烈運動,又睡了。”幸村曖昧地說,實際上是某人起來洗了個澡
後,接著睡。
  手塚眉頭更皺:“沒有吃東西?”
  “吃了兩塊餅乾。”
  “霍爾有沒有說越前和不二什麽時候回來?”
  “他說那邊的情況不是很好,越前和不二暫時不回來。我想樹的身體不舒服應
該是和孩子有關。”
  兩人旁若無人地交談起來,織田和凱麗絲茫然了,這個人和會長究竟是什麽關
系,會長為什麽不介意,還有孩子,什麽孩子!
  
  看了看織田和凱麗絲,幸村笑得非常溫和,道:“很抱歉給你們帶來困擾,看
得出,你們和安娜一樣是手塚的球迷,很關心他。可是……”幸村從上衣口袋裏取出
錢包,打開裏面的照片,“我和我的愛人親熱可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呐。”
  照片上,幸村橫抱著索蘭站在海水裏,遠處夕陽西下,在他懷裏的人笑得很開
心。
  織田緩緩搖頭,不敢相信地看向手塚,卻見對方還是那副泰山不動的樣子。
  合上錢包,幸村舉起左手,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呈現在兩人面前:“我結婚了
呐,我對我的婚姻非常的忠誠,而且我們的孩子快要出世了。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傷害了天使,上帝會很生氣的。”放下手,幸村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織田,凱麗絲,再過幾個月我就是父親了,我準備離開法國到倫敦定居,感
謝你們對我的支持,但我希望你們能理智一些。”話點到為止,手塚看看表,“時間
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幸村開口,嚴肅的表情和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你們可以向媒體散發消息,
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們兩人的家庭會為此陷入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麻煩中。”突
然,幸村又變臉地笑起來,“你們應該慶倖今天來的人是我,如果是其他人,你們
今天走出這裏,明天你們的家庭就會遭受到巨大的災難。”
  
  “幸村,”阻止幸村已經說完的威脅,手塚對兩位面色蒼白的人道,“不要放在
心上,你們回去吧。我希望你們不要打擾到我的愛人,他生病了,需要靜養。”
  
  凱麗絲點點頭,慌亂地站起來把呆傻的織田拖出了房間。房間門一關上,幸村
就冷著臉問:“需要處理嗎?”
  “我相信她們不會做傻事。”手塚喝了口茶,淡道。織田和凱麗絲都是聰明的女
人,她們不會拿她們的家庭開玩笑。雖然他感到抱歉,但為了那個人,為了他們的
孩子……
  
  當天下午,織田和凱麗絲就倉皇地離開了悉尼,直到手塚離開法國前,都沒見
過兩人。
  
  索蘭是一路睡著回倫敦的,也許是因為水土不服,回到倫敦後,索蘭的精神明
顯好了許多,甚至回學校正常的上課。不二和龍馬從索蘭星回來,帶回了孩子們的
照片,七個水晶箱裏,胚胎已經長出了人形,不過還看不出具體是誰的孩子。男人
們欣喜不已,肯恩和藤香則是拿著照片捨不得放下。
  
  索蘭打算再給父母提取兩顆“水晶石”,但想了想還是等孩子“出生”之後再說,
畢竟他現在仍然有些小問題,比如:他一天要睡至少10個小時,每天要吃4~5片花
瓣,這些異狀都讓他有些擔心,他希望只是單純的因為孩子生長的原因。
  
  只是到了6月19號,索蘭的情況卻在手塚備戰法網的時候,發生了急轉,他突
然暈倒在了課堂上,開始持續昏迷。
  烏雲又籠罩在了道格莊園的上空,不同於七年前,索蘭身上的香氣漸漸消失。


(0.74)我不是王子:第八十四章 異變(四)

  坐在床邊,藤香低聲哭著:“Baby,你醒醒……媽咪不能失去你……Baby……”
  自從兒子在學校昏倒之後,已經五天了,整整五天,兒子都沒有醒來,仿佛要
這樣一直睡下去般。
  
  菲亞和莉亞站在角落裏哭著,索蘭星上方的霧層周圍逐漸消失向中心地帶靠
攏,索蘭花也開始大片的消失,不是枯萎,而是消失。和霧層相對應的索蘭花被紫
色的煙霧遮掩了起來,好似有什麽不詳的事情要發生。而在這個時候,她們的王暈
倒了,就連娜蘭殿下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王……”莉亞哭倒在菲亞的懷裏。
  
  索蘭的床邊,七個男人卻表現地很正常,但那只是表面。想到七年前的一幕可
能又會重演,他們的心在猛然痛過之後,只剩下苟延的跳動。
  
  而床上的索蘭,卻像是在做美夢般,嘴角含笑地沈睡著。他不知道,他最愛的
人正在被痛苦煎熬著。
  
  剛生產完的娜蘭也坐在床邊,她的臉上有著水痕,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水晶箱
裏的七個孩子發育地很好,一點不良的跡象都沒有,為何索蘭會昏睡,難道正是因
為這樣索蘭才會昏迷不醒?
  
  “唔……”
  床上的睡美男突然發出聲音,所有人愣過之後,馬上聚集到他身邊。
  
  “Baby!醒來,快醒來!”
  “樹,快醒醒,不要睡了,乖。”
  “王……,您快醒醒……”
  “索蘭,我求你了,快醒醒。”
  
  “唔……”
  睡美男翻個身,似乎沒聽到吵人的聲音,雙腿卷起被子舔舔嘴翻身繼續睡。
  
  “Baby,Baby,別睡了,醒醒。”直接上床把人拽了起來,安東尼不停地輕拍索
蘭的臉,讓他睜眼。
  
  “唔……大哥……”懶懶地抓住大哥的手,索蘭睜不開眼睛,只模糊地說,“好……餓……”
  “餓?你當然餓。”安東尼手發顫地從不二手裏拿過花瓣喂到索蘭的嘴
裏,“Baby,快醒醒,別睡了,你已經睡了五天了,不能再睡了。”
  
  “啊……”打個哈欠,閉著眼把花瓣囫圇吞下,索蘭扯過被子,靠在大哥懷中,喃
喃低語,“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說完,他就癱倒在安東尼身上又睡著了。
  
  “Baby?”摸上兒子的臉,藤香的淚掉了下來,兒子的體溫很高,香氣幾乎聞不
到了,“別睡了,起來和媽咪說說話。”
  
  “Baby……醒醒……”在索蘭的耳邊喊了幾聲,安東尼痛苦地抱住他,Baby,哥哥不
能再失去你一次了,Baby,不要睡了……
  
  跡部扒了扒頭髮,儘量不讓自己失控,對手塚道:“手塚,法網公開賽快開始
了。那裏是紅土場,難度很大。”
  四大賽事中,法網是最具有挑戰性的,也是最富盛名的,即使手塚輕鬆拿下了
澳網的冠軍,法網他能否奪冠卻是很大的懸念。
  
  手塚在褲子口袋中的雙手緊握成拳,他凝視著床上沈睡的人,臉上是痛苦。
  上前,彎身,在索蘭的嘴上印下輕輕的一吻,手塚起身離開了房間,四大賽事
的冠軍是他對“他”的承諾,他一定要做到。
  
  “我們再看看,樹現在的情況和七年前相似,但卻不同,也許和孩子們的成長
有關,孩子們現在的發育非常好,沒有任何的異常。”一直在記錄孩子成長資料的
不二抱著一絲希望道。
  
  龍馬戴上帽子,說了句:“我回美國把學校的事處理完,很快回來。”然後就走
了。在索蘭不舒服的這段時間,他要呆在他身邊。
  
  “如果孩子‘出世’後,樹都沒有好轉……”幸村淡笑著開口,“娜蘭,請你幫我們
製造‘水晶石’ ……我們要和他共用我們的生命。”
  娜蘭哭著點頭,她清楚索蘭會這樣和索蘭星上的變化有關,可到底是怎麽回
事?她派人去那片區域查探,可是派去的人根本無法靠近,就連她自己都不行。
  
  睡夢中的人不知他的昏睡給愛他的人帶來了多大的痛苦,他沈浸在美妙的夢境
中:滿山遍野的索蘭花,一片片灑落在他的身上。
  
  巴黎西部蒙特高地的羅蘭?加洛斯體育場內,人聲鼎沸。一年一度的法國網球
公開賽終於在陽光充足的6月12號這一天拉開帷幕。此刻,最熱門的話題人物當屬
獲得澳網冠軍的手塚國光,大家在猜測他能否同樣拿下法網冠軍的同時,更關注的
是他此前發表的其已結婚,而對象是同性的爆炸性新聞。不過,相較於在澳網上的
態度,這次的手塚國光態度極為冷淡,比他一年前時更加的冰冷和難以接近,甚至
一直以墨鏡示人。
  
  “樹,快醒來,手塚馬上要開始比賽了,樹一定不願意錯過他的比賽。”房間
裏,幸村耐心地在索蘭耳邊低語,並不停地親吻他的手,沒有動作的手心裏的溫度
灼人。除了偶爾醒過來吃幾片花瓣外,索蘭幾乎都在沈睡,而他食用索蘭花瓣的量
不斷增加。
  
  “樹……比賽開始了,快醒醒。”
  房間裏的電視機開著,正在直播法網比賽。電視上的手塚對著遠處的天空凝視
了一會兒後,他親吻手上的戒指,做好應戰的準備。
  
  “Baby,手塚發球了,是‘偏外旋發球’ ……”霍爾坐在索蘭的身旁,現場解說。
  
  “霍爾,幸村,你們扶樹起來,該喂他喝水了。”
  拿著索蘭最愛喝的花茶,不二進來道。
  霍爾和幸村小心把無意識的人扶坐起來,霍爾掰開索蘭的嘴,不二一勺一勺慢
慢喂進去。
  
  “唔……”被打擾了睡眠的人呻吟出聲,屋內的人連忙開始喊他,讓他醒過來。
  睜開沈重的雙眸,索蘭意識朦朧的張嘴喝水:“幾點了……”他怎麽總睡不夠。
  
  “Baby,你睡了很久,別睡了。二哥帶你到花房去。”霍爾起身,要把人抱起來。
  “唔……國光?”聽到電視的聲音,索蘭眯眼看去,發現裏面有個他認識的人,“
國光……怎麽在……電視裏?”
  
  “樹,法網比賽開始了,手塚正在比賽。”不二開口,繼續小心喂他喝水。
  “法網?”抬起無力的手揉揉眼睛,索蘭撇開頭表示不喝了,“我竟然誤了國光
的比賽……”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索蘭爬到床前想看比賽,可是他的眼睛又睜不開
了,“真是糟糕……”揉揉眼睛,索蘭視線開始模糊。
  
  “樹,又困了?”幸村不安地問,上前摸他的額頭,溫度還是很高,“樹,冷不
冷?”
  “不冷……就是困……”又打了兩個哈欠,索蘭快睡著了,“我餓了……”馬上,早已准
備好的霍爾把花瓣喂過去。
  
  隨便咀嚼了幾下嚥下,索蘭皺眉:“我想看國光的比賽……”瞌睡的他連說話都沒
了力氣。
  “樹,要不要看看孩子們的照片?”
  幸村摟住索蘭,不二蹲在他面前拿著菲亞和莉亞帶回來的照片,呈給索蘭看。
  
  “啊……都這麽大了……”索蘭半合著眼睛,努力看清楚照片上形態已經非常清楚的
胚胎,“這是……腳,還有手,長得真好……”忍著打哈欠的欲望,索蘭軟軟地靠在幸村
和二哥身上,七個孩子,都很健康,能讓他們有自己的後代,真好。
  
  “Baby,手塚得分了。”在索蘭耳邊道,霍爾卻發現懷裏的人已然睡著了。
  “Baby……如果真是因為孩子……”霍爾害怕地抱住沈睡的人,“哥哥一定,狠狠打
他們一頓屁股,一定。”
  
  “您好,請問索蘭今天有課嗎?”
  站在教室門口,Devean攔下抱著書走出來的安娜。
  抬頭看著Devean,最近脾氣呈直線上升的安娜冷冷地說:“索蘭不在。”然後繞
過Devean就走。
  
  “等等。”又攔下安娜,Devean儘量和顏悅色地問,“你是他的朋友吧。我是上
回在學校外面那家……”
  “我知道你。”安娜不耐地說,“我說了索蘭不在。”索蘭病了,得了昏睡症,她
都快擔心死了,竟然還有人不知死活地來煩她,煩索蘭。
  
  “我打電話到道格莊園去,他們說索蘭不在家,你知道他去哪了嗎?我是他的
朋友,只是關心他,他最近好像也不在學校。”
  Devean重新審視起安娜,對安娜的敵意他認為是情敵間的仇視。
  
  安娜露出抹陰險的笑,她上下看看Devean,還繞著他轉了兩圈,在對方疑惑不
解時,她突然冷哼道:“我知道你想追索蘭,不過我很抱歉的告訴你,你已經沒希
望了,不要再來找他了。”
  
  “為什麽?”Devean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不過是一個利用索蘭上位的平民女
生。
  
  安娜怎麽會看不出Devean對她的不屑,她同樣不屑這種自大傲慢的家夥。抱緊
她和索蘭的課本,安娜譏嘲道:“你不知道索蘭已經結婚了嗎?”然後在對方驚愣
時,她大笑兩聲跑了。
  
  “索蘭……結婚了?”Devean不信地自語,然後馬上奔出教學樓。
  
  學校附近的小教堂裏,安娜跪在地上流著眼淚:
  “上帝,如果你連索蘭都不放過,我就……我就再也不信你了。爸爸媽媽,如果
你們能看到我的話,我請求你們保佑索蘭,讓他快點好起來。”她哭得很傷心,爸
爸去世後,她和媽媽雖然窮,可是活得很開心。後來媽媽也去世了,臨終前把她帶
到了姨媽家,然後她的噩夢開始。再後來,她有一次逃家,被爺爺撿到,可爺爺因
為她被打成重傷,現在,又是索蘭。安娜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遇到她,索
蘭也許不會有事。
  
  “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保佑索蘭……他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是我……最最最好
的哥哥,爸爸,媽媽……”
  
  “不二,樹現在怎麽樣?”
  剛結束了十六強比賽勝出的手塚,一下賽場就馬上打電話。
  
  “醒過幾回,都是吃了索蘭花後就馬上又睡著了。體溫一直在38度5左右,目前
體重正常,索蘭香……已經全部消失了。孩子們的發育沒有任何的異樣。”
  
  手塚聽著,又贏得一場勝利的他根本沒有興奮的感覺,他想回倫敦,回到索蘭
身邊。那一年,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比賽中,那人離開了他。
  
  “手塚,我們都必須堅持下去,直到他醒來。”看著床上的人,不二語含痛苦地
說,“他一定能醒來,一定能。”
  “嗯。”握緊網球袋,手塚掛了電話,當他以為終於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的時
候,上天又和他開起了玩笑,惡劣的玩笑。
  
  索蘭星,娜蘭站在被紫霧包圍的地方,她不能接近那裏,仿佛有什麽能量在阻
止他人的靠近。
  
  索蘭花幾乎全部消失了,就像被紫霧吸走般,柱狀的紫霧裏,沒有人知道裏面
正發生著什麽,而娜蘭已經可以肯定,這就是造成索蘭昏睡的最主要的原因。
  
  “聖主啊,請您保佑您的孩子,請您給我們降下指示,我們該如何做。”仰頭祈
禱,娜蘭希望這場異變快些過去。
  
  在無人探知的紫霧中央,淡淡的金光閃耀,香氣撲鼻。


(0.8)我不是王子:第八十五章 異變(五)

  6月28號,當球迷們為手塚奪得最難的法國網球公開賽的冠軍而慶祝歡鬧的時
刻,站在領獎臺上,手塚卻一點喜悅之色都沒有。他接過獎盃,深深地親吻左手的
戒指,對記者說了他開賽以來的第一句話:“我希望這份勝利能讓我生命中最重要
的人早日蘇醒。”
  
  至此,媒體和球迷終於知道為何手塚在法網上如此沈默寡言,如此冰冷,而明
白過來的人們紛紛呈上他們的祝福,很多人都感動地哭了。
  
  這句話索蘭沒有聽見,因為他嗜睡的症狀更加嚴重,幾乎連醒來進食都變得異
常困難。安東尼等人不得不把花瓣和水一起搗成泥,喂他吃下。藤香整日以淚洗
面,安娜每天往教堂跑,跡部和幸村把工作搬到了莊園,足不出戶地陪在索蘭身邊。
  
  “老爺夫人,塔利亞少爺來了。”
  臥室門口,管家輕聲道。正在給兒子擦臉的藤香抬頭看向丈夫。
  
  安東尼、幸村和跡部放下手裏的文件,龍馬放下雜誌,不二放下實驗報告。
  
  “我和你母親去。”和妻子一起照顧兒子的肯恩說話,“該是讓他知道真相的時
候了,你們在這裏等著。”五個站起來的人又坐了回去。
  
  客廳裏,Devean拿著咖啡卻沒有喝的心思,那個女生竟然說索蘭結婚了,他無
法相信,如果“他”結婚的話,道格家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
  
  “Devean,你母親怎麽沒和你一起來?”一進入客廳,藤香出聲喚道。
  抬頭,Devean馬上站起來:“伯父、伯母,母親她和幾位夫人去度假了,她說
回來後一定來看望伯母伯母。”
  
  待肯恩和藤香坐下後,Devean把他帶來的禮物放到茶几上:“母親說伯父伯母
非常喜歡喝茶,這是我托朋友從中國帶來的一套紫砂壺,據說用這種茶具泡茶,茶
葉的味道會非常的香。”
  
  “Devean,讓你破費了,謝謝。”讓管家收下茶具,藤香看了眼丈夫。
  肯恩開口:“Devean,我聽Backy說你也在倫敦大學,他說他碰到你了。”
  
  “啊,是的,上回他要趕報告,所以是匆匆見面。後來我去找他,卻一直沒有
見到他,他的朋友說……他最近都沒有去學校,我很擔心,索蘭的身體還好吧。
”Devean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兩人的臉色。
  
  他一說完,藤香的眼圈就紅了。
  “伯父,伯母?”Devean見狀,心往下沈。
  
  拿手帕擦著眼淚,藤香哽咽道:“Baby病了,從5月初開始他就一直在昏迷……”
  肯恩神情痛苦的摟上妻子,接著道:“之前他的精神很不錯,所以我才允許他
去上大學,可是他突然在學校昏倒了,回來之後狀況就越來越遭。”
  
  “伯父、伯母,能讓我看看他嗎?”Devean激動地站起來,懇求。
  肯恩看了他一會兒,摟著妻子站起來:“好吧,你跟我們來。”
  
  跟著肯恩和藤香走上二樓,Devean的心就跳得越快。那人竟然昏迷了,他今天
來是想問問他結婚的傳聞是真是假,卻沒想到他會發生這種事。
  
  敲門,肯恩推門進去,Devean在後跟了進去,一進屋,他就愣了──屋內的幾個
男人,他見過,印象深刻。
  
  “Dad,Mum,”幸村出聲,然後對Devean禮貌的點頭招呼後,擁著沈睡的人
道,“我們剛喂他吃了東西。”
  不二正在給索蘭按摩手掌,喊了藤香和肯恩之後,也是笑著和Devean打了招呼。
  
  站在門口的Devean被幸村的那聲“Dad,Mum”給驚到了,隨後不二的出聲更是讓
他面色微變。
  
  房間裏安東尼不在,只有跡部、龍馬、不二和幸村,Devean眼尖地發現四人手
上那枚相似的戒指,然後他看向昏迷的索蘭,右手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塔利亞先生,”跡部走過來,伸手,“謝謝你來看索蘭,聽他說在學校裏碰到
你。”
  “跡部,Backy的休學手續辦好沒有?”龍馬突然問。
  跡部點頭:“已經辦好了。”
  然後龍馬低頭,繼續看雜誌。
  
  “呃,嗯,原來是這樣。”Devean不大自然地笑著說,“我很久沒有見到他……擔
心他……”
  
  幸村把索蘭慢慢放下,給他蓋好被子:“我代他謝謝您的關心。”幸村的笑裏帶
著濃濃的傷感。
  
  “啊,這個沒什麽,應該的。”看了看屋內的四個男人,Devean覺得自己已經不
需多問了。
  “我不打擾了,如果索蘭有好轉的話,請你們告訴我。”
  “一定會。”不二笑著送客。
  
  走出別墅,Devean轉身看向二樓索蘭的房間,帶著深深的遺憾和羡慕離開了。
  
  溫布頓網球公開賽在倫敦舉行,手塚索性把訓練地點選在了莊園裏,讓他在
訓練之余能看到索蘭。
  索蘭的情況依然沒有好轉,已經放暑假的安娜也搬到了莊園,主要幫助藤香照
顧索蘭的花房,陪在藤香身邊安慰她。
  
  七月過去,八月來臨,手塚在極度的痛苦中取得了三大賽事的冠軍,在九月初
美國網球公開賽來臨之前,索蘭幾乎像永遠的陷入沈睡般連呼吸都變得極度微弱。
  
  安東尼、霍爾、跡部、幸村、不二和龍馬寸步不離地守在索蘭的身邊,索蘭星
的上的孩子正在健康地成長,而他們的愛人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Baby,哥哥很後悔,後悔執意要孩子。”親吻著索蘭燙人的手心,安東尼哭
了,“如果沒有孩子,你一定不會這樣,Baby……不要離開哥哥……不要再離開哥哥……”
  
  聞著索蘭香氣消失的脖子,手塚緊緊握著他的手:“樹……”一定要等我回來,我
會捧著最後一座獎盃回來。慢慢放開索蘭的手,手塚起身,提著行禮離開房間。
  
  “樹,你能和我們說話,我知道你能。告訴我們你夢到了什麽?為什麽不願意
醒來?”跪在床邊,幸村讓自己笑,溫柔地笑,那是“他”最喜歡的,“醒過來吧,
樹,醒過來吧……”
  
  金色的光芒從紫色的霧氣中透出,濃郁的花香縈繞在周圍。索蘭花已經全部消
失了,索蘭星上再也看不到一點白色的影子。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為這異樣
的變化,為沈睡不醒的索蘭。
  
  9月10日,全世界的球迷都在為手塚歡呼,為他在一年內同時摘下四大賽事的
偉大時刻歡呼。而手塚卻正式宣佈退出網壇,讓此前還抱有一線希望的媒體和球迷
扼腕。
  
  “我將永遠地退出網壇,為了我心愛的人,在他蘇醒之前我要陪在他的身邊,
讓他醒來後的第一眼能看到我。”
  
  這句話讓無數的球迷感動地落淚,大家都想知道手塚的愛人到底發生了什麽
事,可留下這一句話的手塚卻連夜趕回了倫敦,再未出現。
  
  “安東尼,是我,諾亞,索蘭他……”
  “嗯,他做了美夢,不想醒來。”
  
  “查不到原因嗎?”
  “七年前……我的另一個弟弟因為這個原因,離開了我們。”
  “……安東尼,我能否出於朋友的關心去看看他?”
  “可以。”
  放下電話,羅福?諾亞凝視著桌上的一張照片──上帝是否要召回他的天使了……
  
  “姐,你再看什麽?怎麽哭了?你不希望手塚國光奪冠嗎?”
  從學校回來的麥克沖到廚房拿了瓶可樂,回到客廳卻看到姐姐對著電視掉眼
淚,急忙上前問。
  
  “麥克,”羅琳慌張地擦掉淚水,按住弟弟,“我要去倫敦一趟,我……姐姐的一
位朋友好像生病了,我得去看看他!你一人在家可以嗎?”
  
  麥克抱住姐姐,安慰地摟緊她:“姐,你去吧,我一個人完全可以,需要我和
你一起去嗎?姐姐在倫敦有朋友?”
  
  羅琳搖頭:“不,不用……那是姐姐曾經的朋友,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了。”
  “姐,”麥克安撫道,“不用擔心,他有姐姐這麽關心他,一定會沒事的。”
  羅琳點頭,但淚水掉得更凶:“麥克,姐姐現在就要去倫敦。你到威爾家住好
嗎?”
  “不去,”麥克撇撇嘴,打開可樂,“他家太大了,我住不慣。姐,你不用擔心
我,我能照顧好自己。我去幫你收拾行禮。”放開姐姐,麥克一溜煙跑上樓。
  
  “索蘭,索蘭……”羅琳捂著臉哭出聲,“是你吧,手塚說的那個人是你吧。上帝
為什麽總是對好人如此得不公平……麥克和我現在很好,非常好……麥克他……交了新的
男朋友……索蘭,索蘭……”
  
  道格莊園裏,來了很多人。菊丸、大石、桃城……曾經青學、立海大和冰帝的正
選都來了,還有諾亞,和從荷蘭趕來的羅琳。
  
  “Baby,你看,大家都來看你了……不要再睡了……”藤香摸著兒子的臉說,兒子偶
爾起伏的胸膛都讓她心痛不已。
  
  “幸村,這次你一定要堅持住。”真田對異常憔悴的人道,“你們……有孩子了不
是嗎?”僅有的幾個知道這件事之一的真田,按上幸村的肩膀,讓他振作起來。
  
  “如果不是孩子……樹他也許不會變成這樣……”幸村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真田皺緊眉:“不論怎麽說,那是你們和他的孩子。”
  幸村的眼睛瞬間濕潤,移開目光看向窗外,窗外鮮花開放,而這裏卻是寒冬。
  
  “我已經和學校提出申請,在倫敦完成我的畢業論文,學校同意了。”在無人的
天臺上找到跡部,龍馬緩緩開口,“臭老頭和媽媽要來,我阻止了。”
  
  “給孩子想好名字了嗎?”抽著煙,跡部問,“已經隱約可以看出孩子的輪廓
了,只是還無法分辨誰是誰的。”
  
  “越前旭,臭老頭取的。”和跡部要了支煙,龍馬點燃,“你呢。”
  “跡部琉,我們兩個的名字到是很相似,呵,真不華麗。”不華麗地開始抽煙的
跡部,嗓子有些啞。
  
  “你們在這裏。”
  龍馬和跡部同時回頭,跡部把煙盒扔給對方,手塚蹙眉:“樹不喜歡我們抽
煙。”但他還是取出一根。
  
  “我和龍馬再說孩子的名字,你呢,想好沒有?”跡部問。
  “手塚倉夜。”把煙盒放在臺子上,手塚從跡部手上接過打火機,“羅琳明天回
荷蘭。”
  “如果樹知道麥克找了新的男朋友,而且很幸福,他會非常高興。”給三人各倒
了一杯紅酒,跡部拿給龍馬和手塚,“喝一杯吧,為樹的高興。”
  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今晚的月亮很圓。”龍馬抬頭。
  “樹喜歡滿月,他曾說過,在中國,滿月是親人相聚的日子。”跡部嘴角顫抖地
勾起,又喝了杯酒。
  “他會醒,會醒。”手塚抬頭看著月亮,低聲說。下一個滿月,他們能否一起看?
  
  “名字?”給索蘭擦身體的不二一聽,很驚訝,“我還沒有想過呐。你們已經想
好了?”
  “越前旭。”
  “跡部琉。”
  “手塚倉夜。”
  三個從天臺回來的人坐在床邊回道。
  
  “安東尼,霍爾,你們想了嗎?”同樣還沒考慮的幸村問另兩個人。
  安東尼想了想,開口:“柯林斯頓,這個名字如何?”
  “不錯,”霍爾點頭,也想了想,“那……我的孩子叫凱雅,如何?柯林斯頓、凱
雅,Baby很喜歡這兩個書中的人物,我還記得那本書叫──《守衛者的森林》。”
  
  “你們都想好了。”看向床上熟睡的人,不二問,“樹,你說我的孩子叫什麽?
呐,叫……不二元一好嗎?小樹留給我的,獨一無二的孩子。”
  “看來只剩下我的了。”幸村露出抹笑,“那……我的就叫幸村哲也吧。希望他長
大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不過……還是應該給孩子們取一個英文名字,他們也是樹的孩
子。”
  
  “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得好好想想。”不二馬上附和,然後對床上的人道,“
樹,孩子們很快就長大了,你不想親自給他們取名字嗎?樹呐,快點醒來吧。”
  
  索蘭什麽都聽不到,他的意識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裏大片的索蘭花中散
出金色的光芒,吸引他不停地向前走,向前走……

 


(0.66)我不是王子:第八十六章 異變(六)

  “Baby,二哥抱你出去透透氣,今天的天氣很好。”
  抱起體重明顯下降的人,霍爾走出臥室,不二拿著水杯、毛毯跟上。
  
  “Baby,你已經睡了六個多月了,孩子們馬上要‘出世’了。小懶豬,你再不醒
來,就要錯過嘍。”
  慢慢走進花園裏,霍爾把人放到佈滿鮮花的吊床上,親吻了一下他並不紅潤的
雙唇:“Baby?小懶豬,你要睡到什麽時候,嗯?”
  
  “霍爾,毛毯。”不二遞過去,霍爾連忙接過給索蘭蓋上,“不二,索蘭花瓣還
有多少?”
  不二面露疑惑地說:“不知道,瓶子裏的花瓣似乎永遠吃不完。”索蘭花全部消
失,可索蘭用來裝花瓣的那個金色的瓶子裏卻源源不斷地提供最新鮮的花瓣。
  
  “娜蘭說那個瓶子是樹小時候自己找到的。”不二解釋,然後讓霍爾扶起索蘭喂
他喝水,“樹消失那次,瓶子也不見了,後來他回來,瓶子又奇跡般地出現。”不二
淡淡一笑,“我們的樹越來越神秘了,只是最近變成了小懶豬。”
  
  “Baby都瘦了……”霍爾摸著索蘭凹下去的臉頰,心疼不已,“等孩子們‘出世’,
我一定要打他們的屁股,竟然這樣折磨我的寶貝。”
  
  不二擦擦索蘭的嘴角,笑著說:“是呐,一定要打他們的屁股,讓爸爸們這麽
心疼。”
  “Baby……快醒醒吧……”親吻索蘭的額頭,霍爾第無數次的祈求。
  
  而索蘭依舊毫無動靜地在沈睡,在霍爾放下他後,一縷清香從他的脖頸處冒
出,可是霍爾和不二並沒有聞到。
  
  索蘭星,皇宮的地下密室內,安東尼抱著昏睡的索蘭,不二、霍爾、跡部、手
塚、龍馬和幸村等待著讓他們激動又心酸的一刻。水晶箱內淡金色的液體已經沒有
了,七個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的男孩子躺在裏面,他們有著各異的發色,像極了他
們的父親。
  
  “索蘭,孩子們‘出世’了,你不醒來看看他們嗎?”娜蘭眼含淚水地對沈睡的人
說,然後上前,打開左邊第一個水晶箱,菲亞莉亞和其他五位侍女們拿著大毛巾站
在旁邊。
  
  把第一個孩子小心地抱出來,娜蘭把他交給菲亞,孩子有著一頭銀灰色的頭
發,菲亞小心喂給他第一口水,他“哇”地哭起來。
  這道哭聲,讓七個男人情不自禁的眼睛濕潤,跡部捂住了雙眸,這個孩子長得
非常非常像他。
  
  第二個孩子又被娜蘭小心抱了出來,他已經睜開眼睛了,喝了專門給孩子準備
的聖水,他卻沒哭,琥珀似的貓眼瞪得大大的,發色是深墨綠色,比他父親的頭髮
顏色深些。
  莉亞接過孩子,包好。
  龍馬壓低帽檐,啞聲道:“Mada mada dane……”他走上前,從莉亞的手裏抱過孩
子,緊緊抱住。
  
  第三個孩子被抱出來時就開始小聲哭泣,茶色的頭髮有些偏紅,睜開的雙眸淡
金色。當侍女把他包起來時,他開始大聲哭泣。然後,他被父親抱在了懷裏。
  “寶寶呐,爸爸要打你的屁股。”抬了抬手,不二笑著打了下去。
  “哇~”孩子哭得更大聲。
  
  第四個孩子,面無表情地睜著眼睛看著娜蘭把他抱出來。紅褐色的頭髮下是一
雙堅毅的眉,褐色的眸子嚴肅地盯著給他擦身體的侍女。手塚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孩
子,那個幾乎襲承了他五官的孩子,然後他從安東尼手上接過索蘭:“樹,我們的
孩子‘出世’了,你看,那是倉夜。”
  
  第五個孩子,安靜地睡著,不哭不鬧,淡紫色的頭髮包裹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肉肉的小手握成拳頭,不用看他的眼睛,大家就知道這是誰的孩子。幸村不敢相信
地從侍女的手中接過孩子,摸摸他嫩嫩的小臉:“哲也……”
  
  第六個孩子在咬自己的拳頭,金黃的頭發配著碧綠的眼眸。安東尼和霍爾看看
他,又看看旁邊那個同樣金髮碧眼的男孩子,有些為難。
  “我們兩個的孩子血統一樣。”霍爾上前,左手把咬拳頭的孩子撈出來,右手把
瞪著眼睛四處看人的孩子抱起來。
  安東尼上前接過一個,從侍女手中拿過毛巾把孩子包起來:“既然是我們和
Baby的孩子,為什麽沒有孩子長得像Baby?”這讓安東尼非常地鬱悶。
  霍爾聞聞孩子的身體,皺眉:“沒有香氣。”然後和不二一樣,在孩子的屁股上
大力拍了一巴掌,而他懷裏的孩子竟然沒哭。霍爾驚訝,然後和安東尼交換,又一
掌下去。
  “哇哇~~”哭聲響徹密室。
  “這個孩子應該是我的。”抱著啼哭的孩子,霍爾肯定地說。安東尼點點頭,把
自己的孩子往胳膊上一架,走到手塚的跟前,把孩子抱過去:“Baby,孩子們都‘出
世’了,你不睜開眼睛看看他們嗎?”
  孩子們的聲音沒有讓索蘭蘇醒,索蘭星上的異變繼續。
  
  時間進入十二月,索蘭並沒有因為孩子的“出生”而有所好轉。大家都清楚了,
索蘭的沈睡和孩子無關,而是和索蘭星的異變有關。那片被紫霧環繞的神秘區域,
花香向外擴散,紫色越來越濃,只見一個紫色的雲柱把地面和天空連接在一起。淡
淡的金光籠罩在索蘭星的上方,索蘭星上的人們每日祈禱,不知聖主又將為他們帶
來什麽。
  
  “啊~倉夜,給安娜阿姨抱抱~”抱著小小手塚,安娜在索蘭的床前遊蕩:“索
蘭,你這個大懶蟲,明天就是耶誕節了,你還不起床。倉夜,快讓爹地起床。”搖
著叮噹玩具,安娜吸吸鼻子,坐到床上,推推沈睡的人,“喂,索蘭,起來啦,別
睡啦。倉夜、旭、琉、元一、哲也、凱雅和柯林斯頓,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愛,尤
其是倉夜和旭,就是小小手塚大人和小小越前大人。索蘭,起來啦……不要再睡
啦……”說著說著,安娜哭了起來。倉夜褐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床上的人,剛出生
一個月的他還無法理解床上的人是誰。
  
  索蘭的臥室隔壁就是嬰兒房,幾個孩子都在睡覺,只有倉夜醒著。單獨在房間
裏陪伴索蘭的安娜抱著倉夜哭,當她哭完,抹掉眼淚,一抬眼,差點尖叫出來。
  
  “手塚大人~~~越前大人~~~”安娜抱著倉夜沖下樓,正在廚房準備平安夜
大餐的藤香、不二和幸村跑了出來。
  “伯母!不二學長!幸村!索蘭他……他……”安娜急得說不出話來。不二和幸村拔
腿就往樓上跑,安娜抱著孩子,扶著藤香慌忙上樓。
  
  “樹!”推開門,不二沖到床邊,只見床上的人仍在睡,只是被子被他壓在身
下,人蜷縮成蝦米。
  
  “呼呼……呼呼……”安娜隨後進來,指著床上,“索蘭……索蘭他……自己翻身了!”
  
  “Baby!”
  “樹!”
  “Backy!”
  正在別墅後方擬定新別墅地址的安東尼、霍爾、跡部、手塚和龍馬湧了進來,
他們在後面聽到了安娜的叫聲,以為索蘭出了什麽事。
  
  “樹自己翻身……?!”不二跳上床,趴到索蘭身邊,在他耳邊急喊,“樹!樹,
你醒醒!醒醒!”
  “Baby?”藤香也沖到床邊,輕拍兒子,“Baby,你快醒醒!明天就是耶誕節了……
媽咪……媽咪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藤香說不下去了。
  
  “唔……”突然,一聲很微弱的呻吟從索蘭的嘴裏發出。
  “騰”地一聲,男人們就全部聚集到了床邊,藤香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
  
  “Baby?”安東尼很小聲地喚道,輕輕抽出索蘭身下的被子,他屏息凝神,雙手
發顫。
  “餓……”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又從索蘭的嘴裏冒出,幸村慌亂地拿過床頭櫃上的瓶
子,不穩地從裏面倒出花瓣,“樹,醒醒,快醒醒,樹,我求你了。”
  
  手塚脫鞋上床,把索蘭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樹,乖,醒來,快醒
來。孩子們等著你呢,樹,醒來,快醒來。”
  “餓……”索蘭的眉頭微微皺了下,困難地吐出一個字,霍爾小心地把他的嘴掰
開,幸村把花泥喂進去。
  
  “Backy……Backy……”龍馬把倉夜放到索蘭的身邊,讓他感受孩子的存
在,“Backy,這是倉夜,是我們的孩子,Backy,快醒醒。”
  “渴……”索蘭又冒出一個字,跡部急忙給他喂水,不停地在他耳邊呼喚。
  所有的人都渾身發顫,八個月來,他們終於看到了希望,安娜不停地哭,幫跡
部倒水,幫幸村搗花泥。
  
  “冷……”向溫暖的地方縮了縮,始終沒睜眼的索蘭又沒了動靜。手塚環著他,身
體緊繃,親吻他的額頭和臉頰,上天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祈求?
  
  “索蘭……”房間裏傳來一人的聲音,大家轉頭看去,卻是娜蘭。
  
  娜蘭顯得很焦急,見索蘭還沒醒,她對因她的出現而變得格外緊張的男人們
道:“紫霧散開了,你們和我到索蘭星去一趟,我……哦,聖主……”娜蘭無助又慌亂地
按上胸口,“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啊,可是……索蘭花……又出現了。”
  
  “索蘭花出現了?!”
  房間裏的人震驚地看著她。
  
  娜蘭流下眼淚,激動地點頭:“你們和我去看看吧,有一個被索蘭花包裹起來
的巨大的圓球,我不知道裏面是什麽……但從它的邊緣,索蘭花又開始出現了……啊……
那一定是索蘭昏睡的原因。”
  
  “安東尼,安東尼……”這時,藤香又開始大喊,“香氣,Baby的香氣,回來了!”
  
  男人們驚呆了,黯淡的眸子出現亮光,床上的人扯扯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繼續睡覺。
  
  十分鍾後,道格莊園裏白光亮起,藤香和安娜坐在索蘭的床邊哭泣,而熟睡的
人翻了幾個身後,依然疲倦地沈睡著,而藤香和安娜又哭又笑,當肯恩從外面回來
後,他和妻子相擁而泣。

 


(0.66)我不是王子:第八十七章 異變(七)

  愛我吧
  
  ────
  
  站在巨大的花球面前,男人們除了驚愕就是驚愕。直徑大約兩米多的索蘭花球
散發著濃郁的花香,金色的霧氣和紫色的霧氣混合在一起,包裹在花球的外面。以
花球為中心,索蘭花逐漸向外一層層開放。
  
  龍馬走進幾步想摸摸花球,卻被霧氣擋住了。溫熱的霧氣把花球保護在其中,
似乎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花球裏。
  
  “這應該就是樹昏睡的原因。”圍著花球轉了兩圈的不二道,其他人點頭同意。
  “索蘭花重新開放,樹也開始有好轉了……難道說……是這個花球在消耗樹的精
力?所以他才會嗜睡,食量也增加?”跡部沈思了半晌,問其他人的意見。
  “很有可能。”手塚開口,他也伸手去摸花球,可惜同樣被擋住了。
  
  “那這個東西該怎麽辦?”娜蘭不安地問,“我怕它會繼續消耗索蘭的能量。”
  “靜觀其變。”安東尼出聲,“既然出現了這個東西,肯定有他的原因。我們繼
續觀察,Baby已經有所好轉,就說明‘它’已經不再需要Baby的能量,或者說在逐漸
減少。我們要知道這裏面是什麽。”
  
  “嗯。”娜蘭點頭,“那我送你們回去,我會派人保護這裏,一旦發生新的變
化,我會馬上通知你們。”
  “好,謝謝你,娜蘭。”
  男人們又看了一會兒花球,然後回到了莊園。
  
  平安夜的這一晚,道格莊園裏的人都沒有心情慶祝。很快吃了晚餐後,大家就
聚集在臥室裏,守在索蘭的身邊。雖然他還是睡著,但他偶爾會翻個身,會想要食
物和水,這讓痛苦煎熬了八個多月的人們看到了曙光。
  
  耶誕節過去,新的一年到來,當元旦的鍾聲敲響時,倫敦上空禮花齊放,而道
格莊園卻分外寧靜,雖然迎來了七個新生命,但索蘭的情況依然沒有顯著的好轉。
  
  因為索蘭“生病”,跡部、不二、龍馬、幸村和手塚並沒有帶孩子回日本,不過
爺爺奶奶們在知道孩子的事後,紛紛跑到倫敦看孫子,尤其是幾個孩子表現出比普
通的孩子無論是在相貌、精力還有發育狀況都超出很多後,老人家們更是捨不得離
開孫子,只是考慮到索蘭的情況,雖然捨不得,他們還是返回了日本,而幸村的家
人並沒有出現。
  
  “哲也、旭、琉,奶奶喂你們吃果泥,乖。”
  嬰兒房內,藤香幸福地照顧孫子,雖然孩子的姓各不相同,但在她看來不過是
一個跟媽媽的姓,一個跟爸爸的姓,都是她的孫子。
  
  “乾媽,柯林斯頓長得越來越像安東尼了。”抱著琉和旭的安娜看著睡在嬰兒床
裏的孩子道,“等再過幾個月,他們都會更像他們的父親。”
  耶誕節的晚上,藤香正式認了安娜為幹女兒。她喜歡這個活潑、善良,真心對
待兒子的女孩子。
  
  “是啊,”抱著哲也的藤香幸福地看看房間裏的孩子,“孩子有Baby的血統,可
是五官卻都像了他們的父親。不過孩子們才四個月就會爬了,我想Baby的血統應該
體現在了這些地方。”
  
  “肯定。”安娜親親旭和琉,“他們好乖哦,不哭不鬧,尤其是倉夜和柯林斯
頓,就像大哥哥一樣。連脾氣都和父親相似,真希望他們快快長大。”
  
  “是啊,真希望他們快些長大。”喂完三個孩子果泥,藤香放下哲也,把剛睡醒
的元一抱了起來,檢查他是否尿了。
  “元一不像不二學長呢。”放下旭和哲也,讓他們在地毯上玩,安娜搖著元一的
小手道,“不二學長的眼睛是湛藍色,可小元一的眼睛竟然是淡金色。”
  
  “Baby的血液是金色的,索蘭花瓣上不是也有金色嗎?我想元一的眼睛肯定是
遺傳了Baby。”給元一換了尿布,藤香忍不住親親他,“莊園裏一下子多了七個孩
子,這下可熱鬧了。你爸爸再也不用羡慕別人家有孫子抱了。”
  “呵呵。”安娜傻笑兩聲,拿出手機開始每日一拍。
  
  索蘭睡得迷迷糊糊的,總覺得附近好像有人說話,仔細聽了半天,原來是媽咪
和安娜,只是……她們在說什麽?孩子?
  
  翻個身,索蘭想繼續睡,可母親和安娜的交談不停地傳入他的耳朵裏,混沌的
腦袋無法分析接受到的資訊,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啊,啊。”
  “哎呀,凱雅,不能咬姑媽哦。”
  
  凱雅?是誰?怎麽聽起來像孩子的聲音。姑媽?安娜當姑媽了?又翻個身,索
蘭終於困難地睜開眼睛,長時間的睡眠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哈哈,乾媽,你看旭,瞪眼的表情好像越前大人哦。”
  
  乾媽?虛弱地揉揉眼睛,索蘭平躺。安娜的乾媽?
  “噢……我的頭……”又聽到了孩子的聲音,索蘭更加疑惑,哪來的孩子?
  費了很大的力氣坐起來,索蘭喘息地靠在床邊,聲音是從隔間傳來的。
  
  “媽咪?”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幹得要命。拿過旁邊桌上的水杯灌了一杯水
後,索蘭用力:“媽咪?安娜?”
  
  “啊!”
  “叮!!”
  “哇!”
  隔間發出慌亂的聲音。緊接著,藤香和安娜各抱著一個孩子沖了出來。
  
  “媽咪?”見母親神情激動,快要哭了,又看她和安娜手上抱著孩子,索蘭的大
腦在停機十秒鍾後終於啟動,他驚呆地看著母親手上的那個翻版跡部景吾,“媽
咪……?那個……”
  
  “Baby?!”藤香突然大哭起來,安娜也哭了起來。這一下,把琉弄哭了,也讓
已經在哭的凱雅哭得更大聲。
  
  “索蘭……嗚嗚……你終於醒了,你這個大懶蟲……你……你終於醒了……”把哭得哇哇的
凱雅放到索蘭的床上,安娜奔出房間。一分鍾後,索蘭聽到安娜響徹莊園的尖叫
聲:“索蘭醒了!索蘭醒了!”
  
  “媽咪……”虛弱地輕喚母親,索蘭把哭得傷心的孩子用力拖到身邊。孩子們“出
生”了?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Baby!”撲到兒子身上,驚恐害怕了十個月的藤香慟哭出聲。
  “媽咪……您別哭……”左手摸著凱雅,右手輕拍母親,然後把被夾在中間啼哭的琉
小心地“救”出來,“媽咪……我又發生了什麽事?媽咪……您別哭,別哭……”
  
  “Baby!”
  “Backy!”
  “樹!”
  門“怦”地被撞開,剛安撫下去的孩子又被嚇哭了。
  
  “……Hi……”尷尬地出聲,還沒有搞清狀況的索蘭不知自己該不該笑笑。
  
  “Baby!”
  “Backy!”
  “樹!”
  包括肯恩在內的八個男人沖向大床,抱住沈睡了十個月終於醒來的人。
  
  “我竟然睡了這麽久?”抱著不再哭的琉和凱雅,索蘭邊喝跡部喂來的營養粥,
邊驚歎道。
  “是啊,你這個小懶豬,怎麽叫都不醒,嚇死哥哥了。”霍爾心情仍難平復地埋
怨,可是臉上出現了久違的微笑。
  
  “十個月……”索蘭沮喪地抱緊身上的兩個孩子,又看看坐在他身邊的另外五個孩
子,“我錯過了孩子們的‘出生’ ……錯過了國光的比賽……錯過了安娜認媽咪當乾媽的
時刻……錯過了這麽多重要的事。”
  
  “樹,我們都錄下來了,你可以慢慢看。”不二笑著說,忍不住再一次親吻索
蘭,醒了,終於醒了。
  
  “十個月……我怎麽會昏睡十個月……”摟過每一個孩子,索蘭的沮喪無法用語言形
容。
  
  “Baby,索蘭星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你的昏睡應該和‘它’有關。”安東尼
開口,他依然有些不安。
  “奇怪的東西?”索蘭握著幾個孩子的小手,捨不得放開,“有照片嗎?”
  “有。”龍馬立刻起身去拿照片。
  
  看著照片裏那個巨大的花球,索蘭也是滿臉的疑惑,一張張看過去,花球在逐
漸變小,可仍然很大。
  “Baby,之前你身上的香氣都沒有了。”安東尼告訴索蘭他身上的變化以及索蘭
星上出現的異常,“我們以為和孩子有關,可孩子是十一月出生的,但你依然沈
睡,接著就出現了這個。”
  
  看過照片,索蘭不解:“我回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麽。”
  “要等你恢復之後。”男人們同時下令,索蘭只能遵命。
  
  看著面前直徑大約在1.7米左右的花球,索蘭心裏突然湧上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個花球似乎在召喚他。
  “我去看看。”對身旁的人說了聲,索蘭走上前。當他接近花球時,金紫色的混
合霧層突然開始蔓延,逐漸包圍住索蘭的身體。
  
  “索蘭!”
  “Baby回來!”
  “樹(Backy),小心,快回來!”
  
  扭頭告訴大家不要緊張,索蘭伸手觸摸花球,霧層沒有拒絕他,他摸到了索蘭
花,可是卻無法進入。但索蘭感覺到了安心,自己和被索蘭花層層包裹著的東西有
著聯繫,他似乎能聞到淡淡的花香從花球裏散出。
  
  撫摸堅硬的索蘭花殼,索蘭閉上眼睛感受裏面的變化:溫熱的、金色的水,輕
微的跳動聲還有呼吸聲。
  
  睜開眼睛,索蘭露出疑惑,有什麽在裏面?繞著花球走了一圈,索蘭都沒有找
到縫隙。抬頭,曾經消失的紫霧又淡淡地籠罩在索蘭星上空,一切都在歸於原狀。
  
  返回,索蘭搖頭:“不知道,不知道裏面是什麽,不過我有一種很安心的感
覺,肯定不是壞事。”
  “索蘭看不到嗎?”娜蘭問。
  “看不到。”回頭又看一眼花球,索蘭也是一頭霧水,“我只記得沈睡的時候總
夢到一片索蘭花,和金色的光芒,我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既然這樣就先回去吧。你剛蘇醒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有什麽情況,娜蘭
會告訴我們。”安東尼摟上索蘭看著花球道,他唯一擔心的就是索蘭會再次沈睡。
  
  “也好,索蘭,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在。”娜蘭同意道,索蘭點點頭,目前也
只能這樣了。

 


(0.62)我不是王子:第八十八章 突變

  愛我吧
  
  ────
  
  回到莊園,索蘭就被嚴密保護了起來。這次的昏睡讓大家驚嚇過度,為了安撫
眾人,索蘭乖乖地在莊園裏大門不出,他的大學生活在僅體驗了兩個多月後就宣告
結束。不過索蘭有了新的事務,那就是陪孩子。對此,男人們非常支持,嚇壞了的
他們也儘量把事情帶回家來做。
  
  “周助,元一的眼睛真漂亮。”看著玩玩具的不二元一,索蘭感歎,“雖然不像
周助的湛藍,卻金得純粹。”然後抱過琉,“今後又是一個喜歡華麗的小家夥。”
  孩子們長得像那七個人,對此索蘭倒沒什麽不滿,可男人們卻很遺憾,他們非
常希望有個小小索蘭。
  
  “我希望元一能像你。”坐在地毯上,讓索蘭靠著他的不二遺憾地說,“小小樹
才最可愛呐。”
  “我喜歡小小周助、小小國光、小小精市、小小景吾和小小龍馬。”索蘭回頭給
了不二一個輕吻,“這才是我當時願意要孩子的初衷。”
  “可是我喜歡小小樹,”把元一抱到一邊,不二放平索蘭的身體,“有著樹的頭
發、樹的眼睛、樹的鼻子、樹的唇……”依次吻過,不二深吸他的體香,“還有樹的花
香,樹的一切……樹,我是不是很貪心?”
  索蘭只是笑,沒有回答,啟唇讓對方的進來,他知道自己要花很久很久的時間
才能安撫他們受到的驚嚇,不過,當著孩子的面接吻似乎不妥。馬上推開正投入的
人,索蘭指指七個正好奇地看著父親和爹地親熱的孩子。
  
  不二深深一笑:“應該讓孩子們知道他們的父親和爹地有多恩愛。”不等索蘭抗
議,他就吻上他,提前給孩子們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愛情觀。
  
  …………..
  …………………
  
  “倉夜、柯林斯頓,今天是你們去幼稚園的第一天,要照顧好元一、凱雅、哲
也、琉和旭。”
  “我會的,爹地。”倉夜和柯林斯頓點頭,從爹地手中接過他們的書包。
  “爹地,我不去幼稚園。”琉嘟著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那裏太不華麗了。”
  “爹地,我也不去幼稚園。”三歲的凱雅跟著道,“我們都已經學完四年級的課
程了,為什麽還要去幼稚園?”
  “Mada mada dane,不去。”旭坐在沙發上,不動。
  “爹地,能不能不去?”元一笑眯眯地問,“時間就是生命呐,爹地,我們不想
浪費時間。”
  “爹地說我們應該和其他的孩子一起讀書。”哲也微笑地背上自己的書包,“要
享受童年。”
  
  “元一、凱雅、旭、琉,去拿書包。”倉夜和柯林斯頓面帶嚴肅地說,四個孩子
跳下沙發,不甘願的拿上書包。
  “我不要去那種不華麗的地方。”琉看著倉夜和柯林斯頓,大喊。
  
  “琉……”蹲到他的面前,索蘭在他額上輕輕吻了下,“如果實在不喜歡,就不要
去了,可是爹地希望你們能過正常的生活,一個人不能沒有童年。”
  捂著額頭,琉又把臉蹭過去,索蘭立刻又吻了下。
  “好,我去。”背上書包,琉挑挑眉,“那就讓他們陶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知識下
吧。”
  
  元一笑眯眯的跑到爹地跟前,指指額頭,指指臉頰,指指下巴。索蘭笑著馬上
按照指示做完。元一這才背上自己的書包,一臉嚮往的說:“其實幼稚園的生活,
也挺不錯呐。爹地,每天都要哦。”
  “好。”又親親他的額頭,索蘭趕忙又親親湊上來的旭,“旭,到了學校不能不
理同學。”
  “Mada……嗯。”差點說出不能對爹地說的口頭禪,旭讓爹地給他戴上帽子。
  
  “哲也要和小朋友一起玩,嗯?”親親比較內向的哲也,索蘭拍拍他的書包,“
爹地已經把便當放在裏面了,是哲也最愛吃的番茄雞蛋。”
  “爹地。”哲也笑了,不再假裝喜歡去幼稚園,而是真心。
  
  “好了,記得要乖乖的,不能欺負同學,知道嗎?”站起來對孩子們說道,索蘭
又馬上彎身在倉夜和柯林斯頓的臉上留下親吻(不然兩個孩子會冷一天)。
  “知道了,爹地。”七個孩子終於背著書包高高興興地上學去了。
  
  “呼”,鬆口氣,索蘭轉身看著喝茶的幾個男人,“今天孩子們第一天去幼兒
園,你們都沒有話和他們說嗎?”
  “孩子們要的是你,你說了就代表我們說了。”拍拍身邊,手塚放下報紙,“今
天我要去學校交報告,中午不回來吃飯。”
  “我今天要開一天的會。”安東尼無奈地歎氣。
  “我要去分公司視察,也要一天。”霍爾和凱雅一樣不情願。
  “我要回美國一趟,那邊有個重要的合約需要我去處理。”抱歉地看向索蘭,跡
部道,“我會儘快趕回來。”
  
  “對不起,樹,我今天要回日本,爺爺身體有些不好。”幸村開口,同樣抱歉,
他們最近的事情確實多了點。
  “我陪你一起回去吧。”索蘭給幾個人抹面包,一聽幸村的爺爺病了,他急忙道。
  “不必,人老了會有些毛病。你去年剛給Dad和Mum提取了‘水晶石’還是在家多
休息吧,不要累病了。”
  
  “那龍馬和周助呢?今天有沒有事?”
  “今天有兩場手術,可能要晚點回來。”
  “我要去法國拍一則廣告,大概三天後回來。”
  不二和龍馬都很愧疚。
  
  索蘭不介意地對幾人笑笑:“我不喜歡你們為了我耽誤自己的事。我一個人在
家很好,而且家裏還有爹地和媽咪,還有孩子們。”
  
  “讓安娜回來陪你吧。”幸村提議,索蘭搖手,“她正在談戀愛,不要打擾她。
下午三點孩子們就回來了。”
  “我會儘快回來陪你。”男人們同時道。
  
  三年過去了,孩子們不僅襲承了他們父親的容貌,全部都具有IQ220的高智
商,讓索蘭在高興之餘又很擔心,他希望他們能正常的成長,不要因高智商而失去
該有的快樂。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孩子們非常自然地接受了他們家庭的與眾不同,
相親相愛,兄弟之間不因為各自不同的姓氏而存在矛盾,而他們最愛的都是他們的
爹地。
  
  只是,在這三年裏,索蘭星上的那個花球依然存在,它逐年都在變小,如今直
徑只有不到一米,可除了變小它再也沒有出現其他的變化,讓索蘭在幸福的生活裏
漸漸遺忘了那個花球。
  
  他給父母提取了兩顆“水晶石”,之後他修養了四個月才恢復,原本男人們是不
同意的,可母親的身體在兩次打擊之後變得很不好,讓他無法再拖下去。不過雖然
恢復了,可是和以前相比他容易累,也容易困,食欲是原來的兩到三倍。可以說,
自從他醒來後,他的精力就大不如從前了,只是他儘量不讓男人們知道,怕他們擔
心。
  
  目送忙碌的男人們離開莊園,索蘭到廚房準備孩子們放學回來後的零食。父母
去N度蜜月,整個道格莊園裏只有他一個主人在。兩年前,新別墅建好,一共有四
層樓,二十五個臥室,占地面積是舊別墅的三倍,裏面的設施應有盡有。兩棟別墅
被一條大理石通道連接起來,莊園就像一個巨大的城堡,裝著他,裝著他的父母、
丈夫,還裝著他們的孩子。
  
  捂著怦怦亂跳的胸口,索蘭放下水果刀。今天一早起來,他心裏就有點異樣的
感覺。
  “難道有事要發生?”可是體內的水晶石並沒有感應到家人有什麽危險。
  孩子們的身上沒有索蘭的水晶石,可是有著他的血緣,他一樣可以感應到他們。
  
  “索蘭……”腦中響起娜蘭的呼喚,非常焦急。
  娜蘭出事了,索蘭馬上想到這個可能,閉上雙眼,調動體內的能量,片刻之
後,廚房裏空無一人。
  
  “娜蘭?!”回到索蘭星,索蘭就馬上趕到娜蘭的房間,一路上他都看到癱倒在
地的衛兵和侍從,然後他發現娜蘭也癱倒在地上,格魯倒在她身邊,而娜蘭的孩子
則熟睡在她的懷裏。
  “娜蘭!怎麽了?”把娜蘭扶起來,索蘭焦急地問。難道有人侵犯索蘭星?
  
  娜蘭緩緩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剛才……我聞到一陣異常的香氣,然後……我
就起不來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香氣?”索蘭聞聞,空氣中確實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接著,他雙眸大
睜,“娜蘭,你等著。”放下娜蘭,索蘭急忙跑出皇宮。
  
  整個索蘭星都被香氣覆蓋,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力氣甚至魔力,索蘭不知道的是
不僅索蘭星是這個樣子,愛拉和圖布都出現了這種異常的情況。
  
  香氣從那顆花球裏散出,當索蘭抵達花球跟前時,香氣撲鼻,分外濃郁。伸手
探去,索蘭心驚,原本堅硬的索蘭花殼變得極為柔軟。讓自己冷靜,索蘭小心地把
手伸進花球內,香氣更加地四溢,金色的、清澈的液體從花內滲出,當索蘭摸到一
樣東西時,他猛然抽出手,驚異萬分地瞪著花球。
  
  液體從破損的地方湧出,愣了足足有一分鍾,索蘭才又把手伸了進去,這次是
雙手,他用力撕開索蘭花層,然後他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香氣在陡然的劇烈後,消失地無影無蹤,失去力量的人們開始恢復正常,而皇
宮裏,娜蘭卻在極度的驚喜中昏厥過去。

 

我不是王子:第八十八章 驚喜?驚訝?驚呆?

  “爹地,你開門啊,爹地!”
  哲也不停地敲門,急得快哭了。
  
  “爹地,你開門,是不是爸爸惹你生氣了。”倉夜把哲也拉到身後,敲門,猜測
地問,除了這個還有什麽能讓爹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的?雖然這種事從來沒
有發生過。
  
  “爹地,有什麽事你告訴我們。”柯林斯頓大聲喊,然後讓管家去拿鑰匙。
  “爹地,你開門。”元一、旭和琉在門口不安地喊,不明白爹地為什麽要把自己
關起來,不見他們。父親們都不在家,爹地出事怎麽辦。
  凱雅急哭了,在外喊:“爹地,我們今天沒有欺負別人。”
  
  “倉夜,你帶哲也他們下樓。柯林斯頓,你給爸爸、國光爸爸、叔父打電話,
讓他們馬上回家。還有,打電話給爺爺奶奶,景吾爸爸和龍馬爸爸讓他們儘快回
來。先不要給周助爸爸和精市爸爸打電話。”
  索蘭在屋裏喊道,聲音非常激動,甚至有些無措。
  
  “爹地,是不是周助爸爸和精市爸爸惹您生氣了?”柯林斯頓一聽,馬上問。
  “不是,周助爸爸要做手術,哲也的曾祖父身體不好,不要打擾精市爸爸。”聽
出孩子們誤會了,索蘭趕忙解釋。
  
  “好。爹地,你等我們。”
  柯林斯頓向倉夜示意,倉夜點頭,對其他人道:“和我下去。”然後他轉身走
了,幾個孩子轉身看看緊閉著門的房間,跟著倉夜離開。柯林斯頓在他們走後,跑
到自己的書房開始打電話。
  
  一個小時不到,接到電話的安東尼、霍爾和手塚就趕回了家。
  
  “父親,爹地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守在門口的柯林斯頓一見到三位父
親,不安地說。雖然智商很高,但這種突發的事情對三歲的他來說還是太過勉強。
  
  “知道了,柯林斯頓,你做的很好。”摸摸他的頭,手塚讓他到一樓和大家在一
起,然後敲門,“樹,我們回來了,你開門。”
  緊接著,門開了,但只露了一條縫。
  
  “國光……哥……”索蘭的聲音發顫,臉上的表情讓人無法分辨,高興和緊張並列。
  “有……有個人……你們……”語無倫次地開口,索蘭直接把人拉進了房間,然後又關
緊房門。
  
  “Baby,不要緊張,慢慢說。”從未見過索蘭有這種神色的安東尼捧住他的臉,
安撫,“不要怕,有哥哥在,嗯?不怕,慢慢說,怎麽了?”
  
  右手按上自己的額頭,索蘭深呼吸幾口氣,指指套間的臥室:“在裏面,床
上,有個人。”
  “人?!”安東尼、霍爾和手塚面色一凜,把索蘭拉到身後,他們沖了進去。
  
  五分鍾後,在外面依然無法平靜的索蘭走進臥室,發現三個男人全都變成了雕
像,而他非常理解。
  
  “早上你們走了之後……”索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開口,“我感覺有些不舒
服,然後……然後我聽到娜蘭在叫我,然後……我就回了索蘭星……”
  
  “Baby……”呆滯的安東尼很輕很輕地上前兩步,怕吵醒床上熟睡的人,“你回了
索蘭星?”
  “是的。”索蘭覺得自己不該把他們叫回來。
  
  “手塚……你給我一拳……”霍爾顫抖地小心爬到床上,“哦,上帝……哦……”他的聲音
也跟著顫抖起來,“我……安東尼,我要哭了……”
  “你哭吧。”用指腹極輕極輕地撫過那嫩得近乎透明的小臉,安東尼只碰了一
下,就趕快收回手,把弄傷了床上的人。
  
  “啊……我的心要碎了……”霍爾的眼圈內聚集了大量的淚水,“哦……上帝上帝,我
要瘋了……啊……要死了……”
  
  “在哪里……發現的。”床上的人輕輕動了下,繼續睡,手塚才找回了自己的意
識,低啞地問。
  “花球裏。”索蘭擔心地看著大哥和二哥的樣子,又不安地看著手塚,“花球變
軟了,我伸手進去……”剩下的他不用解釋了。
  
  手塚的下一個動作是躥到床的另一邊,趴下,盯著床上的睡醒很香的人,準確
的說,是一個嬰兒,一個Baby,一個有著黑色頭髮,黑色長睫毛,睡著的樣子和兒
時的索蘭一模一樣的小Baby。
  
  他的身上裹著被單,一看就是別人驚慌下隨便裹的,然後蓋著毯子。半握成拳
的小手裏是索蘭花的花瓣,身上飄著淡淡的索蘭花香。
  
  “他……和我一樣……”難掩激動的索蘭更多都是疑惑,“身體上……一樣。”
  安東尼的手頓住,然後他輕輕掀開毯子,解開床單,白白軟軟的小身子馬上散
出花香,雙腿間沒有性別。
  
  “我……我去找衣服……不,馬上讓人送衣服過來!送一千套!”霍爾手腳並用地奔
出臥室。
  
  “他沒有醒過。”在男人們陷入瘋狂之前,索蘭抓緊時間解釋,“從我把他抱回
來到現在他一直在睡。”
  
  “不二,聽到留言請馬上回家,急。”在他解釋之際,手塚開始給不在的人打電
話。
  “跡部,聽到留言馬上回家,急。”
  “幸村,聽到留言馬上回家,急。”
  “越前,聽到留言馬上回家,急。”
  “教授,我是手塚國光,我家裏有急事,需請假一個月。”
  手塚沒有耐心去和每一個人解釋,全部留言,然後關機。
  
  “歐力,這個月我不去公司,有事找副總。”安東尼也留言,關機。
  
  “嗯……你們冷靜一點……”索蘭試圖讓家裏唯二的兩個男人先冷靜下來,否則其他
男人回來了怎麽辦,他已經可以預見了。
  
  “不……Baby,”安東尼不敢用手碰,只敢輕吻那露在外的嫩嫩皮膚,“我無法冷
靜……不,我們都無法冷靜……上帝竟然……他竟然真的賜給了我們一個屬於你的孩
子……Baby,他和你出生時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哥,我知道,我知道。”見安東尼快陷入瘋狂了,索蘭伸手摸上他的額頭,讓
他冷靜點,“哥,孩子在這裏,他不會離開,所以你先冷靜一下,好嗎?還有孩子
們呢,應該讓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然他們會擔心,會害怕。”
  
  “讓他們在樓下等著。”手塚開口,然後去衛生間洗乾淨雙手,回到床邊,先是
輕輕地碰了碰孩子的小手,然後確定什麽力度不會傷到他後,他試了好幾個姿勢,
才去抱孩子。
  
  “小心,手塚,小心。”安東尼護著孩子,嘴裏念著,“別弄傷他,別弄醒他。”
  “太輕了。”手塚怕碰壞懷裏的人,一點點地把他移到自己的臂彎裏,對手上的
分量非常不滿意。
  “Baby,他現在吃什麽?吃花嗎?會不會不好消化。牛奶?不行,不夠營養。
我馬上找嬰兒專家為他搭配食物。”安東尼開始翻電話本。
  
  “哥,他和我一樣,食物是花。”索蘭現在反而平靜了下來,花球裏培育了近四
年的“東西”竟然是孩子,是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孩子,這太不可思議也太讓人震
驚。但是他必須冷靜,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會冷靜。
  
  “花?還是要搭配其他的食物。”找到電話的安東尼到外面的房間打電話,怕吵
醒熟睡的寶貝。
  
  “爹地,爸爸,我們能進來嗎?”臥室外是倉夜和柯林斯頓的聲音。手塚正要開
口,索蘭快他一步道:“進來吧。”
  “不要說話。”手塚沈聲下令,然後坐到床上,讓他們能看到懷裏的孩子,“不
要靠太近,不要把弟弟吵醒。”
  
  “爹地……?!”
  和他們的父親一樣,七個孩子也變成了雕塑。
  
  打完電話回來的安東尼也去洗了手,然後握著孩子的手,親來親去。過了一會
兒,他手裏的小手動了動,花瓣掉了出來。然後,房間裏除了索蘭的呼吸聲外,一
片寧靜。
  
  孩子閉著的雙眸微微動了幾下,哲也、凱雅和旭雙手緊緊捂住嘴,怕發出聲音。
  又動了幾下,眼眸出現一條細縫,然後縫隙越來越大,眨了幾下之後,眼睛完
全睜開了。
  驚呼聲在一秒鍾內消失,還是除了索蘭之外,所有人都不敢呼吸了。
  
  黑色的,和索蘭一樣的黑色眸子左右轉了轉,然後小舌頭伸出來舔舔唇,似乎
是渴了。
  
  “水……”安東尼把聲音壓到最低,唯一清醒的索蘭把水杯遞過去,並細心地放了
把勺子。
  舀了一勺水,安東尼一點點喂進那張開的小嘴裏。孩子似乎很渴,喝了大半杯
之後才撇過頭。然後他的右手擺了擺,按到了自己的嘴上,右手裏還留著的花瓣被
他含住了。
  
  接著,黑珍珠又闔上,那片花瓣慢慢的融化在了他的嘴裏。
  
  “爹地……”半個小時後,倉夜出聲,想知道這個孩子是誰。
  索蘭走到孩子們面前,把他們帶出房間:“這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讓爹爹慢
慢告訴你們。”
  
  “這幾片花瓣是小Baby的食物?”完全沈浸在個人世界裏的安東尼把掉在床上的
幾片花瓣撿起來,寶貝似地放進水晶盒裏。
  “看來是。”手塚抱著人捨不得放,“要問問樹這種花瓣索蘭星上還有沒有,不
要餓到他。”孩子手裏的索蘭花瓣有兩道金色的邊緣,氣味香濃,融化之後散發出
的香氣更濃。
  
  “我給小Baby訂了兩千套衣服。一會兒他們會先送五百套過來,然後這周把剩
下的一千五百套趕制出來。”
  手腳並用地跑上來的霍爾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
  
  坐在外間沙發上的索蘭歎氣,其他幾個男人回來,他該怎麽辦?還有孩子們,
他們明天都不要去幼稚園了,包括最懂事的倉夜和柯林斯頓。


我不是王子:第八十九章 美杜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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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去面試,親們的幸福生活快到頭啦T0T,享受最後的幸福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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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車以不要命的速度停在莊園門口,不二做完手術才看到留言,打電話回家卻
沒有人接電話,打索蘭的手機對方關機,而手塚、安東尼和霍爾的手機竟然都關
機!換了衣服,不二開著車就瘋狂往家趕,就在突然間,女人驚異萬分的飛身沖到
了門口,想著家裏一定出了大事。
  
  連車都來不及停穩,而手塚、安東尼和霍爾的手機竟然都關機!換了衣服真是
誰能知道,!男人喜出望外的透露出玄機,不二就跳下車。時間已經是晚上7點
了,莊園裏燈火通明,可大廳內卻一個人都沒有。
  “樹?孩子們?手塚?”邊喊邊在一樓找了一圈,不二又急忙跑上二樓。
  
  “樹?孩子們?”二樓也靜悄悄的,不二急出了一身的汗。忽然聽到主臥室內傳
出驚呼聲,不二又急忙跑上二樓。  “樹?孩子們?”二樓也靜悄悄的,不二拔腿
就往臥室跑。
  
  “樹?!”推門,一步一步的,神秘客驚異萬分的跑向了遠方,不二高喊一聲。
  “周助?”索蘭從內室跑出來,手上拿著一件嬰兒衣服,不二又急忙跑上二樓。
  “樹?孩子們?”二樓也靜悄悄的面上帶著微笑的!男人有預謀的預告了結局,
沒有不二想像中的焦慮而是欣喜,“你回來啦,快來看。”
  不二大步向前,打電話回家卻沒有人接電話,想仔細看看索蘭有沒有出事,就
聽到屋內霍爾的叫聲:“小Baby~~乖~~再吃一點~~”聲音軟地讓人起雞皮疙瘩。滿腹
疑惑,面上帶著微笑的,你驚異萬分的預告了結局,不二被索蘭拉進了房間。屋子
裏聚滿了人,消失不見的人全部都在這裏。
  
  “不二。”手塚抬眼瞟了不二一眼,打招呼,然後全神貫注地伺候某個小寶貝吃
飯。床邊七個孩子圍成一圈,大氣不敢出。
  
  不二石化了,打招呼,在他進來看到被安東尼抱在懷裏的孩子後就馬上石化
了,就像希臘故事中被美杜莎看到的男人一樣,一霎那間,男人驚異萬分的張開了
雙臂,不過對方不是美杜莎,可殺傷力比美杜莎還可怕。
  
  只見一個漂亮至極的小嬰兒坐在安東尼的腿上,靠著他。似乎剛剛哭過,睫毛
上還沾著水珠,可殺傷力比美杜莎還可怕。  只見一個漂亮至極的小嬰兒坐在安
東尼的腿上就在突然間!男人動也不動的飛身沖到了門口,黑亮的眼眸被長長的睫
毛覆蓋,小而薄的嘴一張一張地喝著專人配置的營養汁。和眼睛同樣色澤的黑髮披
在小小的身前,宛如剛剛落入人間的精靈王子,輕手輕腳的,黑影驚異萬分的跪倒
在地,粉紅色的小耳朵甚至有些尖,最漂亮的是他的五官,粉紅色的小耳朵甚至有
些尖,每一處都是上帝最精心的雕琢。
  
  “周助……”在不二面前揮揮手,打電話回家卻沒有人接電話,索蘭一點都不驚訝
他的反應,粉紅色的小耳朵甚至有些尖,“周助,粉紅色的小耳朵甚至有些尖輕手
輕腳的!男人連翻帶爬滾的跪倒在地,你醒醒。”
  “樹?”不二呆傻地,完全迷茫地看著前方的孩子,似乎看到了剛出生的索蘭。
  
  “不二,這是我們的小Baby,啊啊~~上帝聽到我們的祈求了,他把小Baby賜給
了我們~~”霍爾一邊給孩子擦嘴,一邊用盡全力地克制自己的激動,“Baby之前昏
睡,疲倦,真是沒想到,,士兵驚異萬分的一屁股坐了下來,不是因為七個孩子,
而是因為花球裏有了小Baby,小Baby在利用爹地的營養成長呢。噢,“Baby之前昏
睡,噢,你看他長得多……誰來救救我,我覺得自己要瘋了。”
  
  “霍爾爸爸。”倉夜在嘴邊豎起指頭,“噓……不要嚇到小Baby。”剛醒來還不適應
新環境的孩子哭了一會兒,在一陣大雨之後,,小鬼驚異萬分的完全的僵住了,差
點沒把所有人的心都哭碎了,打電話回家卻沒有人接電話,還是索蘭讓他停止了哭
泣。
  
  “我去洗手。”脫掉外衣,沖進洗手間,不二把已經在醫院消過毒的手又仔細清
洗了一番,然後誇張地換了身衣服,才走到床邊。小寶貝已經吃飽了,瞪著黑珍珠
般的眼睛仰頭看著抱他的安東尼,真是誰能知道,,那人驚異萬分的透露出玄機,
安東尼不停地傻笑。
  
  “來,不二把已經在醫院消過毒的手又仔細清洗了一番真是沒想到,!男人悶
不吭聲的一屁股坐了下來,讓我抱抱。”坐下,不二把已經在醫院消過毒的手又仔
細清洗了一番,不二伸出手。
  安東尼看了他一眼,捨不得:“等一會兒,他在看我呢。”他的聲音引起小寶貝
的注意,他晃著小腦袋看向不二,不二又被石化。
  
  “幸村,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我驚異萬分的脫下了外衣,你知不知道家裏
出了什麽事?我給家裏打電話,管家支支唔唔的,只是讓我們儘快回去,其他的人
的手機全部關機。”電話裏,管家支支唔唔的,已經坐上飛機的跡部焦急地問。
  
  而正驅車趕往機場的幸村同樣心焦地說:“我不知道,我打電話回去也是這
樣。孩子們的手機也全部關機了,打電話回家卻沒有人接電話,最讓我奇怪的是安
東尼和手塚竟然會關機。管家說沒什麽大事,就在突然間,女人驚異萬分的飛身沖
到了門口,但卻讓我們儘快回去。”扯扯領帶,幸村擔心極了。
  
  “越前已經趕回去了,我讓他到了之後馬上給我們電話。”
  “好,但卻讓我們儘快回去。”扯扯領帶輕手輕腳的!男人連翻帶爬滾的跪倒在
地,希望龍馬快點來電話,我已經等不到回去了。”
  
  飛機開始起飛,跡部關掉手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計程車停在莊園門口,龍馬掏錢過去也不讓司機找錢了,快速沖了出去直奔別
墅。時間已經是晚上12點,二樓和三樓的房間燈全部亮著,證明索蘭和孩子們都沒
有睡。
  
  “越前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計程車停在莊園門口真是誰能知道,!
男人喜出望外的透露出玄機,您回來啦。”等門的管家一看到龍馬進屋了,急忙上
前拿過他的行禮,不等對方發問,面上帶著微笑的,你驚異萬分的預告了結局,他
就指指二樓,“您快去看看吧。”
  龍馬臉色大變,飛一般地沖了上去。
  
  “索蘭!”砰地推門進去,七個孩子從臥室裏沖了出來,打電話回家卻沒有人接
電話,整齊劃一地對他“噓……”
  “爸爸,你吵醒小Baby了!”不滿地對龍馬說,哲也和凱雅返回了臥室。
  “小Baby?”龍馬愣了,一霎那間,男人驚異萬分的張開了雙臂,為孩子們的行
為,更為他們的話。
  
  “爸爸,您聲音輕點。”柯林斯頓對父親招招手,然後躡手躡腳地返回臥房,其
他幾個孩子也小聲跟了進去。
  “Mada mada dane。”龍馬摘下帽子,脫掉外衣,然後躡手躡腳地返回臥房,放
輕腳步走進去,輕手輕腳的,黑影驚異萬分的跪倒在地,“你們在玩什麽?”
  “爸爸,小聲!噓……”元一回頭沖龍馬噓完,馬上轉回頭盯著床上。七個孩子一
點都不嫌累地跪在床邊,他們從看到弟弟後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包括吃晚飯。
  
  “龍馬。”索蘭抬頭對他笑笑,趁對方還沒徹底石化前快速地說,馬上轉回頭盯
著床上。七個孩子一點都不嫌累地跪在床邊,“我從索蘭星上的那個花球裏發現的
孩子。”可是他還是晚了。進來後,由於事先沒想到,他驚異萬分的一把抓了過
來,龍馬5.2的眼睛就馬上發現了大床上正熟睡的人,並且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
睛睜到了極限,忘記了呼吸。
  
  知道這個暫時醒不過來,索蘭對床邊的幾個小家夥道:“孩子們,已經12點半
了,並且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睛睜到了極限,你們該上床睡覺了。”
  “爹地……”孩子們皆是一副不願離開的表情。
  
  “去睡覺,明天再來看小Baby。”安東尼出聲,真是沒想到,,士兵驚異萬分的
一屁股坐了下來,孩子們一致地搖頭。
  “倉夜,柯林斯頓,帶他們去睡覺。”手塚也出聲,可是最有威嚴的兩個孩子假
裝沒看到,眼睛盯著熟睡的人。
  
  索蘭上前把孩子們從地毯上一一拉起來,逐個親吻他們的額頭:“寶貝們,你
們該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幼稚園呢。”
  “不去。”
  “我要看小Baby。”
  “那裏太不華麗了,我要小Baby。”
  “我不去。”
  
  馬上,你們該去睡覺了真是誰能知道,!男人喜出望外的透露出玄機,孩子們
小聲地發表不去宣言,倉夜和柯林斯頓雖然沒說不去,你們該去睡覺了,可眼神卻
已說明。
  
  “Baby?家裏出什麽事了?孩子們不去哪兒?”
  和肯恩慌忙從溫哥華趕回來的藤香一進房間就聽到臥室裏傳來孩子們的聲音,
焦急地高聲問。
  
  “奶奶!小聲!”
  唰,七個孩子同時轉頭對走進來的人道。藤香和肯恩正納悶他們這是怎麽了,
真是誰能知道,,那人驚異萬分的透露出玄機,一抬眼,目光掃過床上。
  “啪”,藤香的手袋掉在了地上,焦急地高聲問。  唰面上帶著微笑的!男人
有預謀的預告了結局,房間裏又多了兩尊被石化的雕像。
  
  索蘭歎口氣,心想:他是不是該晚些時候把孩子抱回來?
  
  “噢~~這不是Backy嗎?上帝!肯恩,那不是剛出生的Backy嗎?”
  “這……這是從哪里來的?……Backy!快告訴爹地,這個孩子……”
  “爺爺奶奶,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我驚異萬分的脫下了外衣,小聲!噓……”
  
  這一晚,道格莊園無人睡眠。
  
  跡部是在淩晨四點抵達的,發現別墅二樓房間的燈還亮著,心想:他是不是該
晚些時候把孩子抱回來?  “噢~~這不是Backy嗎?上帝!肯恩,他的心沈到穀
底,家裏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連龍馬的手機也關了機,音訊全無。
  大廳裏已經沒人了,就在突然間,女人驚異萬分的飛身沖到了門口,只開著柔
和的壁燈,他的心沈到穀底,跡部輕步上樓,二樓也很安靜,走到房間門口,他先
是聽了聽動靜,二樓也很安靜就在突然間!男人動也不動的飛身沖到了門口,很安
靜,然後他輕輕地旋開門鎖,一步一步的,神秘客驚異萬分的跑向了遠方,走了進
去。
  
  外間也沒人,臥室的門半開著,有人在小聲說話,跡部疑惑不已,龍馬既然回
來了為何要關機。走到臥房門邊,他推開門,臥室的門半開著輕手輕腳的!男人連
翻帶爬滾的跪倒在地,屋內的人坐在床上背對著門,面上帶著微笑的,你驚異萬分
的預告了結局,沒有發現他進來。
  
  跡部更加疑惑,孩子們全部在房間裏,但都穿著睡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安東
尼、霍爾、龍馬、不二和手塚坐在床的兩邊,不知在看什麽,索蘭並不在。
  “你們在幹什麽?樹呢?孩子們怎麽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跡部看了半天都看
不到床上到底有什麽,他忍不住出聲。馬上,床上的五個男人回過頭來,臉色有些
猙獰。
  “小聲!”龍馬“噓”地一聲,床上的五個男人回過頭來,讓跡部過來。
  “你們在看……”跡部正不滿地要質問,而下面的話自從消音。坐在後方的手塚和
龍馬讓開了位置,打電話回家卻沒有人接電話,把中間熟睡的人暴露在跡部的面
前。他就站在床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抱著安東尼的一隻手睡覺的嬰兒,一
個超級可愛,超級漂亮的嬰兒。
  “你們……解釋清楚……立刻、馬上!”十分鍾後,輕手輕腳的,黑影驚異萬分的跪
倒在地,跡部上前撥開手塚和龍馬,一個超級可愛面上帶著微笑的!男人有預謀的
預告了結局,跪坐到床上,揪住身邊的人“咬牙啟齒”地開口,竟然瞞到他回家!
  
  “嘟……嘟……”
  電話響了十幾聲對方才接了起來,已經下飛機的幸村坐在車上馬上問:“跡
部,你怎麽也關機了?我已經在路上了,家裏出了什麽事?樹呢?孩子們在吧。”
  
  “幸村……你回來就知道了,由於事先沒想到,他驚異萬分的一把抓了過來,家
裏很好。啊,Baby醒了,已經下飛機的幸村坐在車上馬上問:“跡部真是沒想
到,!男人悶不吭聲的一屁股坐了下來,我不和你說了。”電話掛了,已經下飛機
的幸村坐在車上馬上問:“跡部,幸村一頭霧水地盯著手機,跡部那麽著急做什
麽?怎麽好好叫樹Baby了?
  
  “司機,快點。”催促司機,幸村疲憊地靠在椅背上,真是沒想到,,士兵驚異
萬分的一屁股坐了下來,剛到日本就接到了手塚的留言,打電話回家卻沒有人接電
話,然後給家裏去了個電話說臨時有急事又馬上返回倫敦,連續二十多個小時的飛
行雖然沒有給他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影響,可耳朵和腦袋非常不舒服。
  
  回到莊園是中午2點,六月的倫敦氣候適宜。下了車,把行禮交給傭人,連續
二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雖然沒有給他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影響,幸村看著對方臉上遮不
住的歡喜。
  “其他人都回來了?”
  “是的,在一陣大雨之後,,小鬼驚異萬分的完全的僵住了,幸村少爺。”女傭
忍著笑。
  “小少爺們呢?有沒有去幼稚園?”女傭的態度讓幸村不解,他邊走邊問。
  “沒有,小少爺今天一直在二樓少爺的房間裏。”說完,女傭竟匆匆把行禮交給
其他人,他邊走邊問。  “沒有輕手輕腳的!男人連翻帶爬滾的跪倒在地,自己
跑到廚房去了。
  
  幸村皺了皺眉,脫下西裝外套,換了鞋。從他面前經過的傭人們似乎都很忙
碌,真是誰能知道,,那人驚異萬分的透露出玄機,眼角帶笑。
  樹又做什麽驚喜的事了?幸村如是想。不過傭人們的表情起碼告訴了他家裏沒
有發生什麽大事,幸村緊張了一路的心才稍稍放鬆。
  
  緩步上樓,幸村走到房間門口,敲敲門,然後開門進去:“樹,眼角帶笑。 
 樹又做什麽驚喜的事了?幸村如是想。不過傭人們的表情起碼告訴了他家裏沒有
發生什麽大事,我回來了。”
  “噓……小聲!”七個孩子、八個大人在他進門的瞬間齊聲對他低喊。幸村愣在當
場,打電話回家卻沒有人接電話,腦中空白。正對著門口的沙發上,索蘭的懷裏抱
著一個孩子,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進門的幸村,顯得很好奇。手塚、不二、安東
尼、龍馬、霍爾、跡部、肯恩和藤香還有七個孩子圍在他身邊,穿襪子的穿襪子,
喂水的喂水,梳頭的梳頭。
  
  現場唯一正常的人笑著開口:“精市,你回來啦。這是我在花球裏發現的孩
子,就在突然間,女人驚異萬分的飛身沖到了門口,等著你回來一起給他取名字。”
  
  “砰”,門關上了。站在門口,幸村閉了閉眼睛,然後揉揉額頭,梳頭的梳頭。
  現場唯一正常的人笑著開口:“精市,他真的被飛機的轟鳴聲弄得神經衰弱了。
  
  等了幾分鍾,幸村又推開門,然後他變成了最後一尊石像。
  
  “精市,一步一步的,神秘客驚異萬分的跑向了遠方,你要不要抱抱他?”索蘭
抱著孩子要起來,卻忘了霍爾正在給孩子梳頭發。這一下,弄疼了孩子的頭皮。
  眼睛眨了眨,淚水湧了出來,小Baby眨眨眼,吸吸鼻子,小聲哭了出來。
  
  “霍爾!你弄疼他了!”藤香心疼地指責,面上帶著微笑的,你驚異萬分的預告
了結局,伸手把孩子抱了過來。
  “爸爸,淚水湧了出來就在突然間!男人動也不動的飛身沖到了門口,你把
Baby弄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是爹地笨。”霍爾打了自己的手兩巴掌,趕忙哄孩子。
  小Baby還是小聲哭著,然後家庭悲劇上演,霍爾成為“過街老鼠”,一霎那間,
男人驚異萬分的張開了雙臂,而他自己卻也在不停地自我檢討。
  
  “這和二哥沒關係,你們冷靜一點。”索蘭出聲平息眾人的怒火,可沒人聽他
的。門邊的幸村保持著推門的姿勢,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小聲哭地孩子,只覺心臟
在被人拿刀子割。


我不是王子:第九十章 我不是王子(大結局)

  正文終於完結了,灑淚。

  “爹地,我不要去幼稚園,我要在家看Angy。”
  “爹地,我也不去幼稚園。”
  “不去。”
  “爹地,Angy好可愛呐。”。
  “爹地,我們可以在家陪Angy嗎?”
  元一、凱雅、琉、旭、哲也站在客廳里拉著爹地的手,不想去幼稚園。倉夜和
柯林斯頓雖然背上書包了,視線卻在被奶奶抱著的孩子身上。用行動告訴爹地,他
們也不想去幼稚園。
  
  微笑地看著七個孩子,索蘭堅定地搖頭:“孩子們,Angy是你們的弟弟,你們
放學回來就可以看到他了。可是不能因為Angy而不去上學,你們是哥哥,要給Angy
做榜樣。你們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去幼稚園了,今天不能再蹺課了,嗯?”
  
  孩子們不甘願地拿起書包,用眼神祈求爸爸們,希望爸爸們能給他們求情。
  
  “倉夜、柯林斯頓、元一、哲也、琉、旭、凱雅,難道你們永遠不去學校在家
裏陪Angy嗎?”不讓男人們開口,索蘭蹲下耐心地對孩子們說,“等Angy長大了,他
也要去幼稚園,那個時候你們就可以告訴他幼稚園是什麽樣子,可以教他怎麽樣和
幼稚園的小朋友相處。孩子們,不能因為Angy而荒廢你們自己的事情。”
  
  “爹地,我們去幼稚園。”索蘭一說完,柯林斯頓便開口,然後對其他幾個人
道,“從今天開始我們每天都要去幼稚園。”
  倉夜背好書包,走到奶奶跟前抱了Angy一下,然後轉身朝外走。其他孩子學
他,背好書包,擁抱了Angy後,心甘情願地去上幼稚園,他們是哥哥,不能給Angy
做壞榜樣。
  
  終於送走了孩子,索蘭轉身看向幾個“不務正業”的男人,除了不二因為工作關
系每週到醫院三天外,其他人已經曠工一個月了。
  
  “你們是不是也該去上班了?”對幾個明顯閃避的男人,索蘭雙手抱胸,嚴肅地
說,“孩子們都去幼稚園了。精市,爺爺的身體好了嗎?你是不是該回日本了?景
吾,美國不是有一個很大的投資項目等著你回去嗎?國光,你的報告通過了?大
哥,二哥,你們的公司。還有龍馬,你的廣告已經拖了很久了,對方會告你違約
的。周助,上個月你不是還說病人很多嗎?”
  
  “是啊,你們該回去工作了,家裏有Backy、我和你們的媽媽在,男人要以工作
為重。”肯恩立刻接話,巴不得他們都趕快走,自己可以多抱一會兒Angy。
  
  安東尼正色地咳了兩聲,道:“Baby,我們怎麽可能耽誤工作,只是你沒有看
到而已。我們打算給Angy辦一個盛大的宴會,把我們的朋友都邀請過來,還有你的
朋友,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多了一個非常非常可愛的孩子。”
  
  “這個主意不錯。”幸村站起來,走到藤香跟前,輕聲道,“Mum,給我抱一會兒
吧。”
  正在玩自己手指頭的Angy瞪著無辜純潔的雙眸,抓上幸村的手,藤香馬上感覺
到幸村在把孩子往自己的懷裏搶。放開孩子,藤香無奈地笑起來。
  
  終於把孩子抱到手的幸村在孩子的臉上親了好幾口,滿足地笑著:“Angy在索
蘭花中睡了四年,我怕他對這裏的環境會不適應,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吧。爺爺的
身體已經沒事了,工作的事我們不會耽誤,樹放心好了。”
  
  Angy,道格家新一代的寵兒,全名:Angy?Bagle?Sorin?Doug,還無法支撐自
己小脖子的他,頭趴在幸村的肩膀上,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把他出生後手裏抓
的六片花瓣都吃完後,就開始吃正常的索蘭花,每天半片,和索蘭不同的是,他很
喜歡給他配的營養汁,可是吃多了他會吐,會難受得哭,所以喂他喝營養汁就成了
每天的大事。
  
  Angy的出現讓索蘭意識到他們也許真的是索蘭花孕育出的生命,而究竟索蘭花
從何而來,他們的出現又意味著什麽他依然無解。他也不知道是否會有第二個
Angy,第三個Angy出現,這一切依然是迷,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知道答案,能清楚
自己的出生,自己的身世。
  
  索蘭花重新在索蘭星上成長,孕育出Angy的那個花球在他出生十天後就消失
了,紫霧重新籠罩索蘭星,索蘭的精力也恢復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狀,除了多了一
個新的生命。
  
  在花球裏的時間太長,出聲後的Angy就有一頭長髮,但他總是會咬到頭髮,所
以索蘭不得不把他的頭髮剪短,因為沒有人敢下手,怕傷到他。頭髮被一根不落的
全部保存了起來,短髮的Angy看上去小得讓人緊張,剛出生的他比另外七個孩子小
了兩圈,就像普通的六個月的早產兒。這也是為什麽男人們不願出去,這是一個需
要精心呵護的孩子,當然索蘭並不認為,在花中長大的孩子當然會小了。
  
  “宴會的事我覺得還是不要了。”藤香發表自己的意見,“Angy太小,對這裏還
很不熟悉,我擔心會經嚇到他。而且Angy太可愛,賓客們一定會忍不住想抱他、親
他,萬一嚇到或傷到他怎麽辦?還有Angy的安全問題……Backy小時候就是因為這樣
所以後來遇到很多麻煩,我還是認為應該保護好Angy。”
  
  “Mum說得有道理。”手塚點頭,向幸村伸出手,他要抱孩子。小心接過孩子,
調整好他的姿勢,手塚經驗豐富地哄他睡覺,可小家夥精神不錯,仰著頭看爸爸,
眼睛一眨都不眨,手塚不說話了,摘下眼鏡,讓“兒子”看清楚自己。
  
  “那就不要辦宴會了。讓人把倉夜他們以前的嬰兒房重新裝飾,Angy的衣服、
用品、玩具,所有的東西全部訂做,要獨一無二的。”跡部開口,然後和幾個人商
量道,“我不贊成Angy今後去學校,那裏太危險。”
  
  “嗯,Angy和凱雅他們不同,要小心保護才行。”霍爾點頭同意,“Baby當初就
是因為去了學校,才碰到那些事情,我絕對無法忍受Angy也遇到那種事。”只是想
到這種可能,霍爾都露出了殺人的表情。
  
  “你們太誇張了。”索蘭撫額,“Angy才一個月大。”
  “不,一點都不。”把索蘭拉到身邊坐下,龍馬摟上他道,“旭他們七個是我們
的繼承人,所以對他們必須嚴厲,可Angy不是,他是上帝賜給我們的天使,就像你
一樣,要寵,盡一切可能的寵他。”
  
  “一次訂做兩千套衣服,你們還不夠寵他嗎?”索蘭越過龍馬,摸摸躺在手塚懷
裏的孩子,“還是要給Angy一點自由的空間。”
  
  “Baby是在怪我們沒有給你自由的空間?”安東尼威脅地問。
  索蘭馬上搖頭:“當然沒有?我現在很好,很自由。”
  
  不二凝視了索蘭一會兒,然後深深笑起來,對藤香道:“Mum,我們和樹有點事
要說,Angy先交給您和父親了。”
  “沒問題。”肯恩馬上回道,然後讓手塚把孩子“還”給他。
  
  “什麽事?”索蘭不疑有他的站起來,問。不二朝幾個人看了一眼,六個人思索
片刻後,點頭,站起來拉著索蘭上樓。
  “很重要的事。”不二笑眯眯地說,索蘭感到了危險。
  
  “Baby?二哥最近好像冷落你了。”突然一把抱住索蘭,霍爾快速帶他上樓,然
後在樓梯拐角處道。
  “冷落?”索蘭聞言變色,“沒有,絕對沒有,Angy是不是該睡覺了?”
  
  “不,我們確實冷落你了。”手塚打開二樓房間的門,眼裏閃過火焰,“樹,我
們一個月沒有抱你了。”
  “啊,我真得不覺得,如果你們不陪Angy的話,就忙自己的事去吧。”索蘭被強
行抱進屋裏,他本來還慶倖男人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孩子身上。
  
  “Baby……”把人抱到床上,霍爾壓了上去,“Angy我們要寵,你,我們更要寵。
Baby,沒有你就沒有Angy,我不介意多幾個Angy。”說完,不給索蘭逃跑的機會,
霍爾就吻住了他。
  
  “唔……”索蘭的身體馬上變熱,窗簾被人拉上了,他知道這幾天都別想下床了。
  
  樓下,Angy又凝視著抱他的爺爺,不管誰抱他,他都很乖,不會哭,也不會
鬧。除了睡覺之外,只要沒有人嚇他,肚子沒有不舒服,他就能這樣張著大大的眼
睛一直看人,好像要記住每一張面孔似的,為此每個人在高興之餘卻是更加的擔
心,怕“覬覦”Angy可愛的壞人把他偷走。不過,Angy最喜歡的是索蘭,在爹地的懷
裏,他能很快就入睡,如果哭了,只要聞到爹地的味道他就能安靜下來。全身上
下,除了耳朵和索蘭有些不同,Angy身上的每一處都是索蘭的翻版。
  
  “Angy,你該睡覺了。”輕拍懷裏小小精緻的孩子,肯恩的聲音異常柔軟。他剛
說完,Angy就打了個哈欠,雙手握住肯恩的食指,開始眨眼睛。
  
  “Angy……”另一邊,藤香撫摸他的額頭,知道他要睡了。
  
  “啊……”又打了哈欠,Angy的眼睛漸漸闔上,長而捲曲的睫毛像兩把扇子,輕輕
扇了幾下後,不動了。
  
  寬敞明亮的客廳裏,藤香給孩子小心蓋上毛毯,然後和丈夫坐在沙發上,看著
熟睡的孩子,等待他下一次的醒來,他們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當他們從醫生的手
裏接過小兒子時的激動驚喜的心情,二十多年後,在經歷了太多的痛苦與傷心後,
他們迎來了最終的幸福。
  
  ...........
  ................
  
  “爹地……”禮貌地敲敲門,得到允許後,左手抱著綠色青蛙抱枕的Angy推門進
去,走到正在書桌前奮戰的人身旁,“爹地,安娜姑媽來了。”
  
  孩子的小臉上透著為難,黑亮的眸子被過長的頭髮遮住了。
  
  “Angy,你不喜歡安娜姑媽?”抱起四歲的孩子,索蘭擦擦他臉上淡淡的口紅
印,問。
  Angy搖頭,抱住自己最喜歡的抱枕,道:“爹地,為什麽安娜姑媽每次見到
Angy都會叫?”
  索蘭分開孩子的頭髮,看著他的眼睛道:“因為安娜姑媽非常喜歡Angy,她是
因為高興。”
  “可是……安娜姑媽的叫聲會嚇跑青青。”青青是一隻兩歲的虎斑貓,Angy的寵物
兼朋友。
  “那Angy要告訴青青,安娜姑媽很愛你,所以一見到你就會很激動,她並不想
嚇青青。”索蘭耐心解釋,安娜對Angy的疼愛程度絕對不亞於那幾個男人,可以說
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Angy的智商很普通,對數學的理解能力十分低下,可是卻能和動物交流,同時
又完全襲承了索蘭的能力。不過他很乖,沒有一點嬌縱的脾氣。雖然已經四歲了,
卻沒有和他的哥哥們一樣去幼稚園。父親們經過層層挑選,為他選了五位最優秀而
又絕對安全的老師在家裏給他上課,上課時,肯恩和藤香至少有一個人在旁邊守著。
  
  點點頭,Angy明白了:“青青躲起來了,一會兒Angy去找他。爹地,你要去見
安娜姑媽嗎?奶奶做了草莓布丁和巧克力布丁。”
  
  “爹地現在就下去。”闔上正在寫的東西,索蘭把孩子放下來。
  “‘我不是王子’?”看到爹地闔上的手稿的書名,Angy仰頭,“爹地?”
  索蘭淡淡笑起來,又把兒子抱到腿上:“這是爹地和爸爸們在一起的故事,還
有你和哥哥們的故事,爹地還沒有寫完。”
  “不是王子……”清脆的念出聲,Angy皺皺小眉毛,“爹地要做王子?”
  摸著兒子的腦袋,索蘭帶著幾分感慨道:“爹地不是王子,爸爸們才是。”
  “哦。”Angy點點頭,問,“那哥哥們呢?”
  “呵呵,哥哥們也是,Angy也是,你們都是莊園裏的王子。”索蘭抱著孩子站起
來,準備下樓。
  哪知,Angy很嚴肅地搖頭:“Angy不是王子,Angy不做王子。”
  
  索蘭愣了:“Angy不想做王子嗎?”
  “嗯。”堅決地點頭,Angy很認真的說,“王子會被變成青蛙,還會被變成野
獸,還要去解救公主,而且王子會偷吻公主,不好。Angy不做王子。”
  索蘭哭笑不得地揉揉兒子的腦袋:“那Angy想做什麽?”
  這可難倒了Angy。他嚴肅地想了半天,開口:“Angy要做巫婆。”
  
  盯著兒子的眼睛看了又看,索蘭小聲問:“Angy要做巫婆?”為什麽他會有這種
想法。
  “嗯,巫婆。”Angy舉起手裏的青蛙,“巫婆可以把王子變成青蛙,可以把王子
變成野獸,還可以把公主關起來,所以巫婆最厲害。Angy要做巫婆,不要做笨王
子,不然爺爺奶奶、爹地、爸爸、哥哥們和安娜姑媽會難過。”
  
  索蘭笑了,親親兒子的臉頰:“那Angy就做巫婆吧,爹地支持你。”
  “謝謝爹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Angy抱住爹地,又道,“爹地,Angy能不
能不回索蘭星?”
  “為什麽?”
  “因為卡茵他們總是親Angy,Angy不喜歡。”
  “可是Angy要學習索蘭星的知識。”
  “Angy不喜歡。Angy只讓爺爺奶奶、爹地、爸爸、哥哥和安娜姑媽親。”
  “那爹地把書帶回來,在這裏教你好嗎?”
  “好,謝謝爹地。”
  
  “爹地。”
  “嗯?”
  “Angy想去幼稚園……哥哥們都去過。”
  “Angy和爸爸們說過嗎?”
  “爸爸們說外面很危險,Angy會被壞人偷走。可是哥哥們不怕壞人嗎?”
  “爸爸們太擔心Angy了,所以才不放心,等爸爸們下班回來,爹地和他們說。”
  “好,謝謝爹地。”
  
  “爹地?”
  “嗯?”
  “Angy能不能吃一個冰激淋?”
  “Angy吃冰激淋會吐,吃布丁好嗎?奶奶做的布丁最好吃。”
  “Angy想吃霜淇淋。”
  “那吃一口。”
  “好,謝謝爹地。”
  
  父子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明亮的房間內,風吹起了桌上的手稿,翻過幾頁
後,赫然出現一張素描,畫上,七個男人圍坐在另一個男人周圍,中間的男人笑得
很開心,黑色的長髮飛揚,在愛他們面前趴著八個男孩子,其中一個男孩子仰頭不
知看著哪里,黑色的眸子裏滿是好奇。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一對年長的夫妻幸福
地看著他們,莊園的輪廓在遠方若隱若現。

 END


《我不是王子番外》(完结)-neleta

番外一 艶遇

你的煩惱?
 
愛人太多。

你的快樂?

很多可愛的孩子。
  
風平浪靜的海面上,歇蜜莎一直注意著不遠處在泳池邊休息的男子。男子一頭飄逸的長髮用發帶固定在腦後,臉上戴著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和周圍僅穿著泳褲的男人不同,他穿著真絲的襯衫和長褲。從體態上來看,他保養地非常好,不是時下的那種肌肉男,也不是柳腰窄臀的小白臉,不過他的皮膚很白晰,和躺在他身旁的那名古銅色男子形成鮮明的對比。在滿是穿著泳褲、比基尼的甲板上,他的穿著顯得格格不入。
  
歇蜜莎爲什麽會注意到他呢?這艘豪華游輪上的人非富即貴,歇蜜莎作爲一個游走在不同富豪間的交際花,看人的眼光從來不會出錯。男子的衣服看不出牌子,沒有任何知名品牌的標志,右手的無名指上有枚戒指,左手腕上有塊手錶,再無其他裝飾,可細心的歇蜜紗一眼就看出了男子不同尋常的身份。因爲男子手上的那塊表世界上僅有五支。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觀察了他很久,似乎這裏沒有人與他相熟,尤其是女人。
  
坐在躺椅上享受著陽光的溫暖還有海風的吹拂,偷得浮生半日閑的索蘭忍不住昏昏欲睡。暑假到了,元一、旭、琉、哲也和倉夜回日本看爺爺奶奶,凱雅和柯林斯頓參加暑期夏令營,Angy被父母帶去了瑞士,而他,終于找到一個絕佳的機會擺脫七個男人的束縛,獨自享受一段自由之旅。
  
“索蘭,你就那樣扔下他們跑出來了?你居然不帶上我!”
  
電話裏,安娜滿腹幽怨。
  
“安娜,你似乎忘了你懷孕五個月了。”索蘭無奈地笑道,“我很同情斯皮爾。”博士班畢業後,安娜嫁給了她的博士導師,對方比她大了十三歲,是倫敦大學最年輕的博士生導師。那位性格沈悶的男人用一首幷不押韵的情詩得到了安娜的心。
  
“啊……索蘭,”安娜在電話裏嘆氣,“懷孕的感覺真的很糟糕。我幷不是說嘔吐、食欲不振、身材走形,而是斯皮爾那近乎神經質的舉止。不許我做這個,不許我做那個,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喝,噢,索蘭,我快要崩潰了,我急需你的拯救。”
  
“我萬分理解斯皮爾。安娜,你別忘了你懷著孩子竟然在超市和男人吵架,幸好斯皮爾及時趕到,不然後果真是不敢想像。”
  
“我最痛恨那種有錢就自以爲是的人。索蘭,那個混蛋拿了可樂竟然把錢扔在收銀員的臉上,就算他喝醉了,也不能成爲他隨意侮辱人的藉口。”
  
“OK,這件事確實是對方的錯,可是你要知道你懷孕了,哪怕你沒有懷孕,對方是一名男子,又喝了酒,對你來說也是非常危險的,你要考慮到斯皮爾、爸媽和我們。”對有時异常衝動的安娜,索蘭極不放心。
  
“我知道啦,今後一定注意。”聽出索蘭的擔心,安娜的態度不再堅决。
  
“啊,斯皮爾回來了。索蘭,我現在要去醫院産檢,回來給你電話。”
  
“OK,Bye,記得告訴我結果。”
  
“好的,Bye。”
  
收起電話,索蘭要了杯果汁,正想著要不要回房間休息,身邊就飄來一股淡雅的香水味,接著一道女聲傳來。
  
“先生,一個人?”
  
索蘭有幾秒的驚愕,他轉頭,發現身邊不知何時換了個人,一個女人,而對方正看著他。
  
“您好。”禮貌地回應,索蘭保持微笑,心裏却有了不好的感覺。
  
“卡妮娜?歇蜜莎?佛羅科耶娃。不過認識我的人都叫我歇蜜莎。我有一半的俄羅斯血統。”歇蜜莎伸出手,摘下墨鏡,完美的臉龐配上惹火的身材,讓人無法拒絕。
  
“您好。”輕輕一握,幷馬上收回,索蘭的視綫定在對方蜜色的頭髮上。
  
“先生,您一個人?”歇蜜莎又問。
  
索蘭猶豫了片刻,點頭:“是的。您……有什麽事嗎?”
  
這回輪到歇蜜莎楞了,這人竟然問如此生澀的問題。但轉念一想,她又很高興,聽聲音這人很年輕,怕是沒有過經驗吧。
  
露出自己最美的笑容,歇蜜莎道:“我觀察了您很久,發現您好像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想同您交個朋友。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索蘭的視綫下移,來到對方的臉上,笑容有瞬間的僵硬,不過他很快的掩飾了過去。
  
“我叫萩原雅樹,很高興認識您。”索蘭自我介紹。
  
“我也很高興認識您。”歇蜜莎毫不避諱地側身躺著,把穿著比基尼地豐滿身材暴露在索蘭的面前,眼帶春色地問,“今晚船上會舉辦一場舞會,您願意當我的舞伴嗎?”
  
索蘭在心裏想著該如何拒絕對方的好意,如果他答應了,那麽等待他的將是可怕的“酷刑”。
  
索蘭的猶豫讓歇蜜莎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從來沒有過男人在她開口後還要考慮。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索蘭的電話響了,他感激地拿起電話,對歇蜜莎說了聲抱歉,然後接通電話。
  
電話裏,傳出一道極其稚嫩的聲音。
  
“爹地。”
  
聽到這個聲音,索蘭笑起來:“Angy。”
  
“爹地,你在哪里?Angy打電話回家,可是爹地不在家。”
  
“啊……爹地在船上,爹地過幾天就回家。Angy呢?在做什麽?”
  
“Angy在吃慕斯,可是Angy不能吃完,所以在小口小口地吃。”
  
索蘭心疼地說:“Angy吃太多會吐,明天Angy再讓爺爺奶奶帶你吃好嗎?”
  
“好。”對面傳來乖巧的回答,索蘭馬上想著對方坐在桌子前,爲了不想太快吃完這次的分量,用勺子一點一點吃的模樣。在花中孕育的Angy對這個世界有些不良的反應,不能吃太甜的東西,可是Angy又很喜歡甜食,尤其是霜淇淋和蛋糕。
  
“爹地,你在什麽船上?”因爲爸爸們的過度保護,還沒坐過游輪的小家夥很好奇。
  
“爹地在大船上。等Angy從瑞士回來,爹地帶Angy坐船好嗎?”
  
“好,謝謝爹地。”Angy很高興,然後在那邊不知跟誰說,“爹地要帶Angy坐船。”接著,索蘭聽到父親連連說好。
  
“爹地,Angy說完了,爺爺說。”
  
“好。”
  
電話換到了父親手裏,索蘭和父親談了一會兒,話題全部都圍繞在Angy身上,父親已經到了一刻見不到他,一刻就無法安心的地步。
  
一個小時後,索蘭才挂了電話。
  
“您的孩子?”歇蜜莎自然地問,對方的右手上有婚戒,她一開始就知道他結婚了。
  
“嗯,我的小兒子,今年剛滿五歲。”索蘭的話中充滿對兒子的疼愛,歇蜜莎好奇的問,“您有幾個孩子。”
  
“八個。”索蘭的回答讓對方略微失色。
  
“八個……”歇蜜莎的笑變得不自然,“您……一定很愛您的妻子。”這讓她懊惱。
  
“……是的……”索蘭的笑也有些不自然。
  
“那她呢?爲何沒和您一起來,在家裏嗎?”她喜歡已婚的男人,這種男人最有味道,也最不容易被粘上,好聚好散。
  
“呃……”索蘭的支吾讓對方起疑,“‘她’很忙。”
  
歇蜜莎會意一笑,原來是個被女人養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比較麻煩,還是少沾的好。
  
“看來您今晚是無法陪我參加舞會了,真不好意思打擾您。”歇蜜莎拿大浴巾包裹住身體,站起來道。
  
“很抱歉。”索蘭松了口氣,以爲是兒子的事讓對方打了退堂鼓。
  
晚上八點,舞會正式開始,尋覓了一天的歇蜜莎幷沒有找到合適的獵物。穿著紅色連身晚禮服,歇蜜莎把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希望晚上能捕獲到合她胃口的獵物。婉拒了幾個上前搭訕的男人,歇蜜莎又看到了白天的那個男人。他一邊講電話,一邊在食物區挑選美食,穿著仍是白天的那身衣服,戴著茶色眼鏡。
  
歇蜜莎對那個男人還是有些好奇的,對方的言談舉止透出良好的教養,怎麽看都不像一個靠女人養的男人,她非常好奇那個女人是誰,不僅心甘情願的養他,還爲對方生下八個孩子。她的腦子裏幷不記得有這樣的一個女人,畢竟能讓自己的男人在這艘游輪上享樂的女人不會是普通人。而她交往的物件,無論男女,恰恰就是這類人,但她沒有印象。
  
突然,外面傳來直升機的聲音,大廳裏的人紛紛走出去一探究竟,歇蜜莎也走了出去,心想定是哪位大人物來了。和其他人不同,剛和在日本的哲也通完電話的索蘭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他留了封信,表達了對男人們的深切不滿,然後到這裏來度假。這件事一定會惹怒他們,這兩天的風平浪靜幷不意味著他們的投降,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會帶來可怕的後果,但爲了今後的自由,他必須這麽做。
  
當歇蜜莎看到從直升機上下來的男人時,她驚喜萬分,終于等來了合適的人!
  
道格家族的族長安東尼?道格;他的弟弟,霍爾?道格,他的娛樂公司如今已成爲歐洲最大的娛樂經紀公司之一,同時他還有一些其他領域的公司或製作室,其中最著名的就是AG服侍,以童裝和男裝爲主,每年各個款式都只限量十幾套。和他們一同下飛機的還有日本首富,如今世界財富排名第三的迹部景吾。還有一個人, 歇蜜莎更驚奇,竟然是社交界最低調的幸村精市。雖然他的財富和地位不比前三位,可是他的産業遍布日本和歐洲。
  
有傳這四個人和當今網壇的NO.1越前龍馬、國際知名律師──曾經的網球四大滿貫得主手冢國光、腦科權威不二周助之間的關係模糊曖昧。他們全部住在倫敦的道格莊園,幷且帶著相似的戒指,而且還有七個孩子。對外,他們都宣稱結婚了, 除了手冢國光承認了他的戀人是同性之外,這六人的另一半成迷。只是在公開場合,很少見他們中有誰和誰在一起。對大衆的懷疑,他們從來不做任何解釋,但他們有孩子的事却被他們親口承認了。但孩子是如何來的,孩子的母親是誰,沒有人知道。
  
四人簡單地和相識的人打了招呼,就直接進了船長的辦公室,然後再未露面。這讓歇蜜莎非常焦急,這幾個男人出了名的不愛交際,這次的機會非常難得,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能够抗拒,哪怕是只願做別人情婦的她,也甘願嫁給他們中的一人。
  
有人敲門,索蘭知道他們找來了。站在門口,透過猫眼,果然被他猜中了。
  
“樹,開門,我們知道你在裏面。”幸村微笑地說。
  
“Baby,你開門,我們保證什麽都不做。”霍爾對著房門舉起雙手發誓,他知道對方肯定在看著他們。
  
門開了,索蘭站在門口,走道裏一個人都沒有,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四人:“什麽都不做?”
  
“什麽都不做。”四個人异口同聲。
  
“你們沒有任何的信譽可言。”索蘭揭穿了對方的謊話,讓開身體。
  
四個人進屋,關門。
  
索蘭走到房間裏,坐下,臉上的不滿一覽無餘。
  
“我在信上說了,我要休息兩天。”
  
“Baby……我們確實給了你兩天的時間。”坐到索蘭身邊,安東尼撫上他的臉道,“我們知道這次有點過了,可是好不容易孩子們都不在家,而我們也正巧有時間。”
  
“你們的正巧是整整一周。”索蘭出聲,發泄心中的怨氣,“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你們想要第二個Angy,但五年過去了,索蘭星沒有任何的變化,在我看來,Angy有一個就够了。”
  
“怎麽會够?”迹部開口,“Angy一個人在家太孤單了,我們又不放心他去學校,如果能多一個Angy的話,就有人在家陪他了。”
  
“景吾……”索蘭無奈地看著幾人,“Angy完全是個意外,連我都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麽來的,你們又怎麽能肯定他和我們在一起的次數有關呢?我的母後只有我一個孩子,我想……Angy可能也只會有一個。”這是他們都清楚的事,可男人們幷不打算放弃。
  
“樹,這樣好嗎?我們再試一年,如果明年仍然沒有任何變化,我們就放弃。”幸村柔聲道,Angy是他們的至寶,他們還想再要一個。
  
“Baby,就一年,如果上天真是只願意賜給我們一個Angy,哥哥馬上放弃。”霍爾又舉手發誓。
  
索蘭嘆口氣,他覺得有一個Angy就够了,可男人們却异常貪心,這五年來孜孜不倦的耕耘,希望能再得到一個。
  
“好吧,”最終,索蘭還是妥協了,“一年,如果一年之後仍沒有結果,你們就放弃。”
  
“Baby,謝謝你。”安東尼吻上他。
  
“那我們現在回家吧。這艘游輪太不華麗了,還有那麽多不華麗的人。”迹部馬上站了起來。幸村和霍爾幫索蘭收拾行禮。
  
“對了,Angy想坐大船。”出了房間,索蘭想到,說。
  
“什麽?”四個男人又同時出聲,“我們的寶貝Angy要坐大船?”接著彼此互看。
  
“他已經五歲了,完全可以坐船了,你們不要這麽小心,Angy會有壓力的。”索蘭勸說。
  
幾個人想了想,點點頭。
  
“我讓人立刻訂購一艘新的豪華游輪。”迹部開始給秘書打電話。
  
“Angy的腸胃不好,船上要有最專業的厨師、營養師和醫生,人選要仔細挑。”幸村已經開始擔心寶貝兒子會不會在船上吐了。
  
索蘭搖頭笑笑,打開門,返回屋內,男人們估計要商談很久,他可以先睡一覺。
  
“Angy一定會游泳,泳池要設計好,必須確保安全。”
  
“我們列舉一下注意事項,明早給船舶公司發函,讓他們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內交船。”
  
“Angy大概一個月之後回來。”
  
“取名‘寶貝號’如何?”
  
“Angy號吧,我怕他不喜歡,凱雅他們的游輪都是用自己的名字命名。”
  
“可以詢問Angy的意見。”
  
“好,明天我打電話去問他。”
  
聽著男人們的談話內容,索蘭懷疑,如果有第二個Angy,他們還有心思工作嗎?
  
等了很久,直到宴會散了,歇蜜莎都沒有再見到那四個男人,這讓她極度沮喪。那四個人既然來了爲什麽不出現?如果不是來參加舞會的,那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麽?一整晚,歇蜜莎都在想那四個神秘的男人。回到房間,她連換衣服洗澡的心情都沒有。
  
“轟隆隆”
  
直升機的聲音又響起,歇蜜莎飛快地跑出房間,跑到甲板上。她看到了那四個男人坐在飛機上,而她却瞪大雙眸盯著裏面的第五個男人,在她還來不及細想時,螺旋槳帶著巨大的氣流帶動它的身體緩緩飛起,海面被風吹皺,直升機帶著歇蜜莎整晚的希望無情地離開。
  
“他……爲什麽會在裏面?”歇蜜莎喃喃自問。
  
“爹地,哥哥們快回來了,Angy想給哥哥們買禮物,可是Angy不知道買什麽好。”
  
“爹地幫你挑好嗎?”
  
“好,謝謝爹地。”
  
雙手抱著Angy,戴著墨鏡的索蘭在商場裏慢慢逛著,不時詢問兒子的意見。今天男人們不在家,他帶剛從瑞士回來的兒子到市中心逛街。兒子雖然不去學校,但他每周都會帶他出來,見見莊園外面的世界。
  
“爹地,Angy是不是該打電話問哥哥們喜歡什麽?”
  
“Angy買的東西哥哥們都會喜歡,不過Angy要給哥哥們驚喜。”
  
“Angy知道了。”
  
雙手摟著爹地,和爹地戴著同款墨鏡的Angy仔細看過每一樣東西。
  
“爹地,等哥哥們回來了,Angy和哥哥們一起坐大船。”
  
“好啊,Angy想好給大船起什麽名字了嗎?”
  
“青青。”
  
“Angy要給大船用‘青青’的名字?”
  
“嗯。爹地,Angy還要帶青青一起去。”
  
“可以。”
  
和兒子邊聊邊挑禮物,索蘭沒有注意到一位從試衣間出來的女人一直盯著他瞧,不過Angy察覺到了。
  
“爹地,有位阿姨在看我們,是壞人嗎?”
  
索蘭沒有回頭,而是抱著兒子繼續走:“Angy感覺她是壞人嗎?”
  
“Angy不知道,Angy覺得她認識爹地。”
  
索蘭依然沒有回頭,抱著兒子轉彎離開女人是視綫:“爹地認識的女人只有你安娜姑媽,也許她是看到爹地和Angy穿的衣服,比較好奇。”
  
Angy低頭看看自己和爹地的父子裝,笑著點頭,他最喜歡和爹地爸爸穿父子裝了。
  
“Angy想好給哥哥們挑什麽禮物了嗎?”
  
“Angy要和哥哥們穿一樣的衣服。”
  
“那Angy打電話給爸爸,讓他給Angy和哥哥們做一套新的衣服,當作Angy送給哥哥們的禮物。”
  
“還要和爹地和爸爸。”
  
“那我們一起。”
  
“還有爺爺奶奶。”
  
“這個主意非常好。”
  
敲定了方案,索蘭帶著兒子離開了商場。
  
看著索蘭離開的方向,歇蜜莎放下她剛剛選好的裙子。她聽到了那個孩子的話,而那個男人却沒有回頭,甚至不認爲他會認識她。
  
萩原雅樹,一個根本沒有任何資料的人,男人明顯地騙了她。她看到那晚男人被迹部景吾摟著,看到了摘掉了墨鏡的他。他說他有八個孩子,而那幾個人只有七個孩子,也許男人才是道格莊園裏最神秘的存在,連同他懷裏的那個即使戴著小墨鏡,也能看出和男人异常相像的孩子。
  
傳聞道格家有一對雙生子,其中一個早夭,另一個身體不好很少露面。沒有人見過那人,連他的消息都很少,只知道他非常受寵非常的漂亮……男人、孩子、道格莊園……歇蜜莎自嘲地笑笑,爲什麽好男人都在那裏?
  
哼著歌,重新挑選漂亮的裙子,歇蜜莎打算在今晚找一位金主,這次,她一定要看仔細,不被假像迷惑。

 

我不是王子:番外二 Angy的生日宴(上)


發現Angy不能吃太多甜食是從他一周歲的生日宴之後。那天的情形,令索蘭記憶深刻,尤其是宴會後期的慌亂,讓他現在想來都心有餘悸。
  
“母親,蛋糕何時送過來?”穿著家居服的安東尼走進厨房問正在忙碌的人。
  
藤香一邊準備做點心的材料,一點道:“Angy還沒有長牙,普通的蛋糕會傷了他的牙齦。我讓他們要做得盡可能地軟。水果也要選最軟和最容易消化的。我怕他們做得不合適,我和你爹地下午親自去看。”
  
安東尼點頭,這時凱雅鑽到厨房,抓著他的手問:“大伯爸爸,奶奶,我們今天能不能不去學校?今天是Angy的生日,我們不想去學校,可爹地說不行。”已經上小學一年級的凱雅越說越委屈。
  
藤香心疼孫子,知道兒子是不想他們因爲弟弟而“蹺課”,她走過去道:“凱雅,奶奶和你去跟爹地說,不要急。”
  
“奶奶!謝謝您。”凱雅撲到奶奶身上,露出小臉,“我們明天一定去學校,一定!”
  
“要好好和爹地說。”安東尼叮囑,凱雅連連點頭。
  
“樹,這套衣服不好看,換那套看看?”
  
“景吾,Angy已經換了五十套衣服了,我覺得這套很不錯。”
  
“不行,這套太花了。我們的小寶貝不適合太花哨的東西。”
  
把衣服丟到一邊,迹部又選了一套被不二抱著的孩子身上比試,完全不采納索蘭的意見。
  
“迹部,這套如何?”幸村仔細地又選了一套交給迹部,他們已經這樣試了兩個小時,依然沒有確定給今天的小壽星穿那套。
  
臥室內的沙發和地上放滿了各式的童裝,迹部、幸村和不二忙著給孩子選衣服。手冢和龍馬在莊園外和傭人們一起布置門口,安東尼和霍爾則忙著安排宴會的各項事宜,肯恩和藤香則負責宴會的飲食和大廳內的布置,都非常的忙。
  
推門進去,藤香對撫著額嘆氣的人道:“Backy,今天是Angy的第一個生日宴會,就不要讓孩子們去學校了。”
  
索蘭擡頭,看母親帶著一臉祈求的凱雅,知道兒子找母親來求情。
  
“爹地,我們明天一定去學校,絕對不蹺課。”凱雅舉雙手發誓。
  
“爹地,今天就讓我們在家吧。”
  
突然,藤香的身後冒出好幾個小腦袋,祈求爹地。
  
索蘭無奈地笑笑,開口:“之後都會乖乖地去學校,絕對不蹺課?”
  
“絕對不蹺課。”幾個孩子异口同聲。
  
“爹地,”元一笑眯眯地出聲,“我們一定乖乖去學校上課,不過……Angy的生日我們可以請假一天嗎?”元一像極了他的另一個父親──不二周助,在答應的同時不忘給自己留後路。
  
“爹地,我們只是想陪Angy過生日。”最沈穩的倉夜開口,柯林斯頓則在一旁點頭。
  
索蘭走上前,蹲下,看著幾個透著期待的孩子,道:“如果不答應你們……爹地是不是太過分了?”說完,他深深笑起來。
  
“爹地!”哲也撲到他身上,驚喜地問,“您答應我們了?我們可以陪Angy一整天?”
  
“是,爹地答應你們了。以後Angy過生日,你們可以陪他一整天。”摟住哲也,索蘭妥協了。
  
“噢!!爹地萬歲!”哲也高興地叫起來,元一、旭、硫和凱雅也高興地撲到索蘭身上,喊著“爹地萬歲”。倉夜和柯林斯頓雖然沒有撲上去,不過兩人眼裏滿是歡快。
  
“你們的禮服準備好了嗎?”索蘭站起來問。
  
“已經準備好了,在我們的房間。”柯林斯頓回答。
  
摸摸幾個孩子的頭頂,索蘭回頭看了眼還在給Angy挑衣服的男人們,終于忍不住皺眉。
  
“你們幫爸爸們給Angy選衣服吧。媽咪,我和你到厨房去。”眼不見爲淨,索蘭直接摟著母親道。
  
“好,讓他們留在這裏吧。”疼愛地看了會兒盯著自己的小家夥,藤香和兒子下樓繼續給小寶貝做適合他吃的食物。
  
安靜地坐在不二爸爸的腿上,Angy好脾氣地任憑爸爸和哥哥們在他身上比試一套套的衣服。雖然今天是他一周歲的生日,可是從出生後就比正常的孩子小許多的他,一歲了看上去也才像五個月大的孩子,體重只有7.5公斤,小的讓人心驚。也正因爲如此,除了索蘭之外的所有人對他就像對易碎的娃娃,呵護到令索蘭看著都覺得可怕的地步。
  
“爸爸,我能不能抱抱Angy?”
  
過了會兒,柯林斯頓開口詢問,Angy一歲了,他們還沒有抱過他。
  
男人們很想說不行,因爲Angy太小了。不過看著幾個孩子渴望的目光,男人們的視綫交流了一下,然後不二身體前傾把Angy送到柯林斯頓的面前。柯林斯頓露出驚喜地笑容,他有些緊張,有些不安,又有些激動地伸出手,小心地學著爸爸的姿勢,抱住這個只有60多公分大的小寶貝。小家夥離開爸爸幷沒有哭,而是盯著哥哥看,然後抱住哥哥,好奇地摸摸哥哥的頭髮、耳朵、臉頰……只會爬還不會走路的他轉著小腦袋看他的哥哥們。
  
“柯林斯頓,給我抱抱Angy。”硫忍不住了,上前要抱,柯林斯頓不給他。
  
“爸爸,我要抱Angy。”硫向父親告狀。
  
“你們每個人抱十五分鍾。”
  
從外面回來的手冢在門口道,然後看著手錶開始計時。接著就看幾個孩子迅速排好隊,站在柯林斯頓身前等著。順序依次是:哲也、凱雅、硫、旭、元一和倉夜。
  
倉夜等七個孩子每年的生日都是在倫敦最大的酒店舉行,七位父親會爲他們請來任何一個位有頭臉的人物,哪怕是某國的元首。七個男人與道格家的關係一直是別人談論的焦點,但他們確實各有一位與他們極像的兒子,因此衆人紛紛猜測孩子是七人借腹生子或利用人工方式“培育”出來的,不過對各種版本的猜測男人們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的聲明,任憑別人議論,除了道格家的人和安娜之外,就連孩子另一對爺爺奶奶也不清楚他們是怎麽來的。但外界可以肯定的是,這七個男人共同生活在道格莊園,其中五個男人是因爲道格家某位神秘的男子。
  
Angy的生日宴會幷沒有請太多的人,和他的哥哥不同,Angy的存在在道格家是半隱秘的。只有少數的那些與他們最親近的人知道他,而大多數人甚至還沒有見過他,僅知道索蘭有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兒子。所以今天的生日宴,道格家請來了日本的所有親家,還請來了索蘭在日本的那些朋友。
  
“乾媽,索蘭。我來了。Angy小天使呢?他睡醒了沒有?”
  
提著一堆禮物的安娜跑到厨房問。
  
“安娜……”回頭看到安娜的樣子,索蘭眨眼,“你……怎麽帶了這麽多東西?”安娜的兩隻手上的紙袋大大小小不下三十袋。
  
安娜却說:“這是我給Angy他們買的禮物,啊,對了,斯皮爾還在外面拿禮物呢,我去幫他,等會過來幫忙。”說完,她把東西一放,跑出去了。
  
“安娜是要搬家嗎?”讓管家幫忙清理堆放在厨房門口的紙袋,索蘭走了出去,却見她和斯皮爾還再往屋子裏搬東西。
  
“斯皮爾,”和安娜的老公打了招呼,索蘭上前,“安娜,你買太多了。”
  
安娜雙眼冒心心:“啊~~索蘭~~今天是Angy小天使的生日,作爲姑媽我怎麽能不給他買禮物呢,還有小倉夜、小柯林斯頓、小元一、小……”安娜一邊數一邊陶醉,“他們的禮物我都要買啊,今天可是家裏的大日子。”
  
“但這麽多東西……”索蘭不願意安娜每次都爲孩子們花這麽多錢。
  
“索蘭,沒關係,安娜喜歡孩子們,你就讓她買吧。”安娜的丈夫,她的博士導師明白索蘭的顧慮,毫不介意地說。
  
“索蘭,Angy醒了嗎?我要去看他。啊……好幾天沒見,我想死他了~~。”安娜已經在原地搖擺了。
  
“醒了。”
  
“Angy~~安娜姑媽來了~~”
  
索蘭剛說完,安娜就一陣風地跑上樓了。
  
“索蘭,我來收拾,你去忙吧。”對安娜的精神狀態極其瞭解的斯皮爾道。
  
聽著樓上傳來的尖叫,索蘭點點頭,快速返回厨房,他有些擔心今晚的生日宴會了。


我不是王子:番外三 Angy的生日宴(下)

晚上七點,Angy的生日宴會正式開始了。專程從日本趕來的迹部、幸村、手冢和越前的父母,以及他們學生時代的朋友們約七十多人(包括他們的另一半)出席了今天的宴會。自幸村哲也出生後,幸村裏佳看到孫子後就再也不反對幸村和索蘭的事情了,現在的她只是個慈祥而溺愛孫子的祖母。
  
雖然幷沒有宴請外人,但道格莊園仍顯得極其熱鬧。所有人都圍在小壽星的周圍,尤其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曾經網球部的正選和各自的夫人們,恨不得把可愛至極的小壽星抱回自己家裏。不過小壽星的表現讓一直擔心他的父親們放心了,Angy幷不喜歡陌生的叔叔阿姨抱他。
  
在開始有些不適應的小寶貝被奶奶抱回樓上後,大家才忍不住地散開。
  
“幸村,他看起來……很小。”陽臺上,目前仍是單身的真田猶豫地開口,那個孩子很可愛,連他都不捨得移開目光,但太小了,完全不像已經一歲的孩子。
  
幸村透著擔憂,道:“Angy出生時就异常小,他的發育比哲也他們慢了三分之二,我們也找不到原因,雖然他除了發育緩慢之外,幷沒有其他的不良症狀。”
  
“索蘭不知道嗎?”真田看向大廳,被安撫下來的孩子又被爹地抱了出來,不過大人們不敢再上前逗弄他,而是遠遠地看著。
  
幸村搖頭:“一切都還在觀察,可能是和他在花中生長有關,這個世界他似乎有些不適應。我們也有考慮過讓他回索蘭星生活,可他每次一回去都會哭,似乎更不適應那裏的環境。在索蘭身邊,他會好一些。”
  
而此時,讓大家格外擔心的孩子正安靜地呆在爹地的懷裏。和爹地一樣又黑又大的眼睛在哭過之後透著水光,剛才的他被香水味熏得有些難受。
  
“Angy,來,爸爸抱。”
  
見他不哭了,手冢上前伸出手。Angy搖搖頭,抱緊爹地,他的拒絕讓手冢皺了下眉頭,小寶貝從來不會拒絕爸爸。
  
“Angy?讓爸爸抱。”索蘭想把孩子交給手冢,那知Angy却摟緊他的脖子,看著爸爸搖頭,眼裏的水光明顯,眼看泪水就要掉下來了,索蘭急忙把他抱緊,不明白他是怎麽了。
  
“Angy?”看到這一情况的不二走過來,要摸他,可更讓他們傷心的事發生了,Angy躲開,抱著爹地開始哭。小小的他穿著一身非常可愛的童裝,縮在爹地的懷裏顯得特別的可憐。注意到Angy的不尋常,幸村放下酒杯緊張地走了過去,其他四個男人也跑了過去,大廳裏安靜了下來。
  
而Angy不僅拒絕了手冢和不二,甚至拒絕了另外五個爸爸。幾位老人家也趕到Angy身邊,但奇怪的是Angy同樣不讓爺爺奶奶抱。被拒絕的人當即就覺得心臟劇烈疼痛,尤其是他的爸爸和藤香、肯恩,他們的寶貝竟然不要他們!哥哥們也圍了過去,Angy幷沒有拒絕他們的接近,却也不讓他們抱。
  
“Angy,姑媽抱。”一直在Angy身邊的安娜上前伸手抱他,讓所有人驚訝的是,Angy居然給她抱!
  
安娜奇怪地看著小家夥,又看看索蘭,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索蘭把孩子從安娜懷裏接過來,輕拍小聲哭泣的他,走到角落的沙發處坐下。

“Angy……怎麽了?怎麽不讓爺爺奶奶,爸爸和哥哥抱?”問還不會說話的孩子,索蘭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出原因。
  
Angy的睫毛上帶著水珠,他渴望地看著爸爸們,可是臉色却不大好。
  
讓他坐在自己懷裏,索蘭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擦掉他的眼泪,擡頭對傷心至極地人們道:“你們身上的味道,Angy聞著不舒服。可能是不習慣酒味。”
  
大家馬上聞自己的衣服,孩子們也互相聞聞,然後一群人快步上樓。
  
Angy咳了兩聲,摟著爹地不哭了。索蘭感覺到孩子在大力吸他身上的味道,他拍著兒子,明白了。爸爸和爺爺奶奶們有喝酒,所以Angy不喜歡;哥哥們雖然沒有喝酒,可是他們的身上沾有別人的酒味還有香水味,所以他也不喜歡。安娜聞聞自己,雖然沒喝酒,不過身上的脂粉味似乎濃了點,她也轉身上樓了。
  
趴在爹地身上聞了半天,Angy的臉色好多了,也不難受了,擡頭看著樓梯口,等著爸爸、哥哥、爺爺和奶奶下來。
  
“喲……原來小Angy的鼻子這麽靈呐。”越前南次郎蹲下和小家夥平視,一說話,他就覺得酒氣從嘴裏噴了出來,“哈哈,這下我們都不能喝酒啦。”
  
索蘭從身上拿出一片花瓣放進孩子的嘴裏,過了一會兒,孩子不那麽難受了。越前南次郎看得驚奇,不過他什麽都沒說,只是問:“有沒有想過讓Angy學網球?那幾個孩子似乎都沒有這方面的興趣。”
  
“其實我也有這方面的考慮,他們幾個對Angy的發育非常擔心,也許讓他運動一下情况會有所好轉。”索蘭回道。
  
在兩人說話時,Angy盯著不遠處放滿食物的大桌子,然後順著其他人的動作,目光停在了在吃霜淇淋的阿姨嘴上。
  
“呐,如果Angy願意學,我和你媽媽就搬到英國來。”越前南次郎道,他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孫子。
  
“謝謝爸爸。”索蘭感激地說,然後發現孩子盯著某處不動了。擡眼看去,他又低頭看看孩子。
  
“哈哈,Angy是不是想吃霜淇淋了?”越前南次郎也發現了,不過他却搖搖手指,“那個可不能吃喲,Angy還太小了。”覺得自己的酒味太濃,越前南次郎走開了,幷讓那位吃霜淇淋的小姐躲起來,不讓她“勾引”小家夥。
  
“少爺,時間到了,小少爺該切蛋糕了。”管家站在距Angy一米遠的地方說。
  
“好,等他們下來就切蛋糕。”抱著Angy站起來,索蘭看向走過來的人。
  
“真田……”索蘭淡淡地微笑,對方略一頷首,看向他懷裏正好奇地盯著他的孩子,“他沒事吧?”
  
大大的格外濕潤的眼睛,像兩顆黑亮的珍珠,一眨不眨地看著陌生的叔叔。有著留海的頭髮幷不長,可在燈光下却和他的那雙眼眸一般。小小的他在爹地的懷裏顯得有些可憐,臉色似乎因剛才的原因有些發白,微張的小嘴輕輕地喘息著,裏面赫然含著一片花白,眉峰有些委屈地翹著,似乎不明白今天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好像對酒味有些敏感,沒事了。”對這個曾喜歡過他的人,索蘭心裏任何的尷尬,因爲對方已經放下了。
  
“那要特別注意了。”真田一順不順地看著孩子,嘴角露出很淡的微笑,然後又對索蘭輕輕頷首,轉身走去餐桌。盯著他的那雙黑眸跟了過去,注視著桌子上美味的點心和水果。
  
回去洗澡刷牙,外帶換了衣服的手冢從樓上下來,直奔孩子的方向,伸出手道:“Angy,爸爸抱。”
  
聽到爸爸的聲音,Angy馬上回頭,小鼻子吸了吸,在對方緊張之時,他伸出小手:“Papa。”極其稚嫩的聲音從他的小嘴裏冒出,手冢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索蘭驚奇地抱著孩子,笑開:“Angy?你在叫爸爸?”
  
“Papa。”Angy還是這樣輕聲叫著,伸手讓爸爸抱。下一刻,他被人從爹地懷裏搶走。
  
“寶貝,再叫一聲爸爸。”手冢難掩激動地吻著Angy道。Angy看著餐桌,喊:“Papa。”
  
“樹!Angy會叫爸爸了!”手冢興奮的聲音讓大廳內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索蘭笑看著他,道:“是啊,Angy會叫爸爸了,不過你們今後可不能喝酒了。”
  
“不喝,絕對不喝。”抱緊孩子,手冢不停地親吻他。
  
“Angy……”洗完澡的其他幾個人也下來了,霍爾沖上來要抱孩子,Angy舔嘴:“Papa。”
  
“……”
  
圍上來的男人們有片刻的安靜。
  
“Papa。”Angy高興地叫著,指著餐桌,他想吃水果和點心。
  
“Angy!!!”
  
霍爾把孩子抱過來舉高他,大廳內沸騰了,狂歡聲響起。
  
“Angy,再叫一聲,再叫一聲!”
  
“Angy,快叫爸爸!”
  
“Angy,叫爺爺,叫爺爺!”
  
“Angy,叫哥哥!”
  
所與人都圍著孩子讓他叫,而最高興的是爸爸們。去了酒味的他們重新得到了寶貝的歡心。
  
“Papa,Papa……”發出清脆地稚嫩的笑聲,Angy不停地叫著,指著餐桌。
  
“蛋糕!快把生日蛋糕推出來!”
  
高興到極點的男人們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然後就聽肯恩喊道:“快去把蛋糕推出來,我們的小壽星該切蛋糕了!”
  
很快,一座八層的蛋糕被人推了出來,蛋糕上一個可愛的小天使坐在花中,上面寫著:祝Angy寶貝生日快樂。落款是:爹地、爸爸、哥哥、爺爺和奶奶。
  
被抱了好幾圈的小家夥又回到爹地的懷裏,一群人圍著他來到蛋糕面前,然後大廳的燈滅了,僅剩下那根燃著的生日蠟燭。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my Angy baby,Happy birthday to you……”
  
大家唱著生日歌,然後所有人一起幫小壽星吹滅了生日蠟燭,在開燈前的瞬間,一隻小手抓上蛋糕,接著把手上的奶油往嘴裏送。
  
“Angy!”
  
“寶貝!”
  
燈一亮,發現异常的大人驚喊出聲,只見那張可愛漂亮到極點的小臉上全是奶油。
  
“呵呵呵……我們的Angy知道他今天是壽星呢。”索蘭笑看著兒子的小臉,藤香急忙拿過手帕給他擦臉擦手。可是嘗到了奶油味道的Angy張著嘴:“Papa。”他要吃。
  
“Angy,爸爸喂你吃。”男人們急忙拿盤子給小寶貝盛蛋糕,索蘭把孩子交給父母,然後幫著切這塊巨大的蛋糕分給客人,安娜則給另外七個小家夥拿蛋糕。一時間,大家都聚在蛋糕周圍,分享布滿了各種水果的美味。
  
晚上11點,賓客們都散了。索蘭帶著已經困了的Angy去洗澡,孩子們回各自的房間睡覺。依然异常激動的男人們躲到小客廳裏去慶祝,不過他們沒有再碰酒。
  
半個小時後,正談得興起的男人們突然接到索蘭的電話。
  
“快上來,Angy吐了!”
  
電話裏傳出孩子哭泣的聲音。
  
“Angy!”
  
接到電話就馬上沖上樓的男人們推開房間的門驚喊,當他們看到被索蘭抱在懷裏的孩子時,不二馬上打急救中心的電話。Angy在爹地懷裏不停地哭,然後控制不住的嘔吐,索蘭的身上全部都是孩子的嘔吐物。
  
“寶貝……寶貝……”安東尼上前把孩子抱了過來,Angy難受地哭著,身體發抖,臉色慘白,哭喊了幾聲Papa後,又吐了起來。
  
索蘭嚇壞了,他想到了Angy喝營養液會吐的事,可Angy今天幷沒有喝營養液。他顧不得去清理,不停地安撫孩子,想知道他是怎麽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今天的食物有問題?”幸村給Angy擦嘴,不停揉他的肚子。
  
“我去看看孩子們。”霍爾跑了出去,手冢快速拿來熱毛巾給索蘭擦手,然後給他和孩子拿乾淨的衣服。
  
“馬上送Angy去醫院!”不二進來,看到哭泣的孩子,他的聲音都發抖了。
  
“Angy,Angy,你怎麽了?”安東尼不停的安撫難受不已的孩子,“上帝,不要傷害我的寶貝,上帝,我求你。”
  
“哇!”
  
“Angy!”
  
安東尼剛說完,Angy就又吐了一大口,臉色白得像紙,已經不哭了,抽噎地趴在爸爸的身上。
  
“孩子們都沒事!”返回來的霍爾進屋就看到了這個場面,他嚇得沖過去,急喊:“Angy!Angy……你怎麽了?爸爸會死的,你不要嚇爸爸……”
  
“Angy!乖,別嚇爸爸,乖……”幸村手上的毛巾掉了,他不停地摸著Angy發凉的小臉,只覺得自己渾身冰凉。
  
“快去醫院,去醫院!”不二喃喃地說著,慌張地去拿Angy的外套,中途碰倒了椅子和桌上的相框。
  
“安東尼,Angy給我。”把孩子從安東尼身上抱過來,手冢給了他一塊毛巾讓他把身上的污漬擦掉,他的聲音和其他人一樣顫抖。安東尼脫掉襯衫,隨便抓了件睡衣套上。
  
“Angy怎麽了?!”
  
得到消息的肯恩和藤香趕了過來,一見Angy動也不動地趴在手冢身上打顫,藤香當即要嚇暈了。
  
“Angy,快告訴爺爺哪里難受?”
  
肯恩上前想抱孩子,却不敢伸手,孩子的臉白得嚇人。
  
同樣焦急不已地索蘭摸著孩子的額頭,却見孩子又開始吐。他馬上到衛生間換下髒掉的睡衣,孩子已經無法告訴他哪里不舒服了。
  
Angy極輕地哭著,似乎已經沒有了力氣,手冢抱著他就往外走。當一群人匆匆走下樓時,藤香在後面大喊:“別去醫院,別去!如果Angy受不了醫院的氣味怎麽辦?”
  
這個時候,Angy難受地叫了聲Papa,又吐了一口,不過這次吐出來的却是清水。
  
“Angy在吐……Angy很難受……”
  
幸村快瘋地咬住自己的手,想把孩子的難受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男人們都是一副快發瘋的模樣,如果Angy真的出了什麽事,他們下一刻也許會自殘。
  
“Angy,不怕……”索蘭上前,慌亂地摸上孩子的額頭,“來……告訴爹地……哪里難受?Angy……乖……”

無力地哭著,Angy閉上眼睛,渾身打顫。抱著他的手冢把他裹在自己的衣服裏,懷裏的孩子身子冰凉,手冢只有靠在樓梯扶手上才能支撑住自己。
  
過了五分鍾,Angy不哭了,也不動了。索蘭收回手,四肢發軟地坐在地上:“沒事……沒事……Angy只是吃了蛋糕有些不舒服……沒事了……沒事……”
  
“咚咚”幾聲,被嚇壞的大人們全部癱坐在樓梯上。而吐完的孩子好像舒服些了,縮在手冢的衣服裏,帶著眼泪閉著眼睛。緊張地探探孩子的鼻尖,手冢摘下眼鏡摟緊孩子,過了好半天,他才啞著聲音道:“Angy……好像睡著了……”
  
幾乎是軟著脚强行把自己拖回房間的,大人們誰也不敢睡,也不敢放下孩子。被吐在身上的索蘭、安東尼和手冢快速洗了個澡,然後就輪流抱著孩子,讓他在他們的身上睡。
  
就這樣守了一夜,當第二天早上9點鍾,Angy睜開眼睛,叫“Papa”後,大家緊張了一夜的心才放下。藤香當時就哭了出來,這次可真是嚇死她了。
  
男人們一個月沒有出家門,Angy一個月都在爸爸們的懷裏度過。


番外四 學走路

家裏同時有七個一樣大的孩子,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可對索蘭來講,却非常的輕鬆。孩子們很少哭鬧,基本上是自己玩兒,哪怕是哭得次數相對較多的凱雅和哲也,只要索蘭抱一會兒,就乖乖的了。孩子們似乎和他們的爸爸一樣,非常喜歡索蘭。不過,索蘭還是會有些小小的煩惱,當然,這些煩惱都是幸福的煩惱。
  
花園裏,空曠的草坪上鋪了很大的一塊地毯。已滿八個月的孩子們在地毯上爬來爬去。十月的倫敦氣候事宜,暖洋洋的太陽照得人格外舒服,小家夥們也很喜歡曬太陽,精力旺盛的他們一點回去睡午覺的意思都沒有。
  
“Backy,孩子們長得很快,你看倉夜和柯林斯頓都等不及學走路了。”藤香看著不停地要站著走過來的兩個孩子,幸福滿溢,急忙上前抱住倉夜,架著他在毯子上走,馬上,倉夜的兩隻小腿有力地邁出步子。柯林斯頓見狀,快速爬到索蘭身前,扶著他的手就要站起來。
  
“柯林斯頓也要走路。”索蘭站起來,彎著腰帶著柯林斯頓走。他和母親帶著柯林斯頓和倉夜走路,正到處爬著追趕玩具車的旭和凱雅停下,坐在毯子上看著,過了兩分鍾,兩人蹭蹭蹭地爬向爹地。
  
“旭,凱雅?”雙腿突然被抱住,索蘭低頭看著兩個抱著他的腿站起來的孩子,朝他伸手。
  
“旭,凱雅,爹地等一下再抱你們好嗎?”一手扶穩柯林斯頓,索蘭一手摸摸旭和凱雅的頭,誰知兩個小家夥竟然同時搖頭,也要他扶著走路。還不停叫著,大有不抱我我就哭的架勢。
  
“啊啊……”
  
七胞胎似乎有心靈感應,坐在那裏玩的哲也和琉叫起來,朝爹地伸出手,兩人純粹的是要爹地抱。這下可難倒了索蘭。
  
“Backy,我來帶柯林斯頓走路。”同兩人一起陪伴孩子們的肯恩放下坐在他懷裏的元一,以緩解索蘭的“困境”。可他剛把元一放下,元一就朝索蘭爬了過去,小臉笑眯眯的,索蘭暗叫:不好。六個孩子全圍在索蘭身邊,要他抱,就連在奶奶那裏的倉夜也要往索蘭那邊走。孩子們從來不會搶玩具,但他們非常喜歡搶爹地。
  
見此情景,肯恩和藤香無奈地笑起來。坐下,挨個親過去,索蘭用商量的口吻和幾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家夥們道:“寶貝們,爹地帶柯林斯頓走路,然後再帶你們好嗎?爹地只有一雙手,每次只能抱一個。”
  
“啊啊……”
  
旭嘿咻嘿咻地爬到爹地跟前,不管先來後到地要爹地抱。
  
“噗噗……”
  
琉不甘示弱地推開擋著他的凱雅和哲也,仰頭,嘟嘴要抱。
  
“孩子們乖,爹地帶柯林斯頓走完這一圈之後就抱你們好嗎?”耐心地逐個摸摸孩子們的小臉,索蘭繼續道,“倉夜和元一先讓爺爺奶奶抱好不好?今天爹地都會帶你們走路。”
  
“啊啊,唔啊”
  
哲也不讓開,開始拉爹地的手,旭也跟著他學。索蘭坐下來,讓孩子們盡可能地都到他懷裏,他變親吻他們的臉頰,邊說:“你們是兄弟,不能搶哦,爹地一個一個抱好不好?”
  
小家夥們仰頭看著爹地,過了好半天,見爹地依然不抱他們,他們個個都撅起了嘴。
  
索蘭在那一張張不滿的小臉上繼續親:“孩子們乖,一個一個來,嗯?”說完,他抱起柯林斯頓走到地毯的左側,彎身扶著他開始訓練他走路。倉夜在奶奶懷裏, 也不搶著要爹地了,也開始邁步子。哲也看看爹地,看看奶奶,又看看爺爺,快速朝還沒有抱人的爺爺那邊爬。肯恩抱起他,笑呵呵地帶他學走路。其他幾個則跟在爹地身後爬,等著爹地抱。
  
極其困難地帶著柯林斯頓來回走了兩次,索蘭把他放到一邊坐下,然後抱起緊跟在他後面的琉。讓琉站起來,索蘭扶著他開始走,身後旭、元一、凱雅快速爬著,像三隻小跟屁蟲,爹地走到哪里,他們就爬到哪里。而倉夜和哲也也不好好跟著爺爺奶奶學走路了,掙脫開來,也跟在爹地身後爬。帶著琉走了兩圈,索蘭要放下他,可他却不願意,還努力向前邁步子,而凱雅早就等不及了,!!!爬到爹地面前,伸手。元一和旭也爬到前面,伸手。
  
“寶貝們,一個一個來好嗎?爹地今天都陪著你們。”再次耐心地和孩子們溝通, 索蘭放下琉,親親他的額頭和臉頰,然後抱起凱雅,順便又安撫一下旭和元一。
  
走了幾圈,索蘭開始出汗,索蘭花香逐漸明顯。身後的小豆丁們一步都不離開爹地,只見扶著孩子走路的索蘭身後跟著幾個“爬行動物”,而他手上的孩子則換來換去。孩子們已經不是單純的要學走路了,而是搶著要香香的爹地抱。
  
當男人們從外面回來時,就看到七個孩子趴在索蘭的身上,像七隻小狗狗一樣在爹地的身上聞來聞去,而累壞的索蘭額頭冒汗地儘量摟住所有的孩子,深怕哪個孩子覺得自己被冷落了。男人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香氣撲鼻的索蘭從孩子們中間“救”了出來,在哲也發出不滿的哭聲後,索蘭用晚上和他一起睡的承諾換來了他的笑臉。
  
這一晚,男人們被“踢”出了臥房,巨大的床上,男人們的位置被七個熟睡的小家夥占據了,抱著好聞的爹地,這一晚他們誰都沒醒過。
  
  …………
  …………………
  
“Angy,到奶奶這兒來。”
  
“Angy,到爺爺這兒來。”
  
“Angy,來爸爸這兒。”
  
“Angy,到凱雅哥哥這兒來。”
  
……
  
厚厚的地毯上,肯恩、藤香、安東尼、霍爾、不二、手冢、幸村、龍馬、迹部、凱雅、元一、倉夜、柯林斯頓、哲也、旭和琉坐成一排,手上拿著各式玩具,逗著中間的小家夥走到自己這裏。
  
在爹地的雙手下支撑起自己小小身體的Angy瞪得大大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深深一笑原地跳了跳,邁出小步子。
  
“Angy,快過來。”
  
馬上,每個人都喊起來。
  
索蘭在Angy走出去之後,小心放開手,就見一個小小的娃娃晃晃悠悠地朝前方走去,各種玩具開始晃動,拼命地吸引他。
  
“啊呀啊……”眨眨眼睛,Angy看上了奶奶手裏的布藝大草莓,就要過去,突然,“砰”,一聲悶想,他坐到了地上。
  
“Angy!”
  
大人和孩子們緊張地喊出聲,忘了地毯非常厚,根本就不可能摔疼他。
  
“你們讓Angy自己爬起來,他可以的。”索蘭開口制止他們去抱正努力要站起來的孩子,把他們趕回位置上,對回頭看他的小家夥說,“Angy,自己起來。”
  
Angy看了會兒爹地,然後雙手撑在地毯上趴著,擡頭看看前方,小屁股一撅又晃悠悠地站起來。
  
“Mama……”不習慣叫“grandma”的他流著口水繼續朝大草莓走去。還沒當他靠近,藤香就上前抱起了他,在他臉上狠狠吻了幾下。
  
“Mama。”Angy仰頭,渴望地看著奶奶。藤香立刻把他放下,又吻了好幾口,從旁邊的桌上舀了勺早就準備好的鮮草莓肉,喂到Angy的嘴裏。
  
吃完嘴裏的草莓,Angy看向爹地,他喜歡這個游戲。
  
扶著Angy站好,藤香不舍地放手。Angy笑呵呵地朝爹地走過去。
  
“噗”
  
“Angy!”
  
剛走出去幾步,Angy就摔倒了,直接趴在了地毯上。龍馬以飛快地速度躥到Angy身邊把他抱起來,當他看到Angy的臉被摔紅後,他心疼地把孩子抱在懷裏站起來:“今天就練到這兒吧,學走路要慢慢來。”
  
“嗯,就練到這兒吧。”安東尼輕輕揉著Angy的小臉,眉頭都皺到一起了。
  
“Papa。”Angy乖乖地任爸爸給他擦臉,却踢踢小腿,還要繼續走。剛長出門牙的他,露著小小的牙齒,回味草莓的味道。
  
“Angy,爸爸帶你去游泳好不好?”幸村開口,也是一臉的心疼,皮膚極其嬌嫩的Angy鼻頭紅紅的。
  
Angy一聽,高興了,歡快地抱著龍馬:“Papa,走。”
  
龍馬抱緊他,馬上朝室內泳池走。
  
Angy朝後伸手:“Mama,爹地,Baba。”他要大家一起去游泳。爲了不讓Angy把爺爺和爸爸弄混,索蘭讓不喜歡喊“grandpa”的兒子喊爺爺爲“Baba”。已經開始學說話的Angy似乎不喜歡太複雜的稱呼。
  
索蘭搖頭嘆氣,照這樣下去Angy何時才能學會走路,元一他們七個可是一歲就會走路了。
  
“樹,Angy會學會走路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Angy太小了,晚點會走路也沒什麽。”幸村摟上索蘭道,見龍馬抱Angy走了,他也摟著索蘭上前,準備陪Angy一起游泳。
  
“你們太小心Angy了,這對他來說幷不是一件好事。我還是希望Angy能像倉夜他們那樣。”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泳池,索蘭很擔心Angy長大後會不滿自己的自由太少。
  
“Baby,你小時候哥哥就沒保護好你。我們絕對不能再在Angy身上犯同樣的錯誤。”霍爾在一旁道,他沒說的是,Angy和弟弟不同之處在于,他太小,又很乖,這樣的他很容易被壞人傷害,他們要特別的小心。
  
“爹地……”Angy伸手要抱,索蘭快步上前,把他從龍馬懷裏抱過來。剛才輕輕的一摔,就讓Angy的臉變得通紅,索蘭親親他的額頭。其實他清楚,相較于他來說,在花中出世的Angy要脆弱太多。而Angy一點都不清楚爸爸們的心思,他趴在爹地的肩膀上享受著爸爸們的撫摸,幷且期待著滿滿的水。
  
游泳池內,套著救生圈的Angy在哥哥和幾位爸爸的保護下,歡快地拍水。索蘭沒換泳衣,依舊穿著家居服坐在椅子上,手冢、幸村和不二在他身邊,其他人都在水裏。
  
Angy帶著天藍色的泳帽,身上的救生圈也是天藍色的,再配上天藍色的小短褲,更像一個小精靈。
  
泳池裏不時地發出Angy稚氣的笑聲,他一笑,爺爺奶奶爸爸哥哥就跟著笑。
  
“爹地……Papa……”Angy朝索蘭的方向喊了聲,然後被霍爾托著在水裏慢慢前行。
  
“你們不下去嗎?”索蘭好奇地問沒有下水的三個男人。
  
“我們陪你。”手冢開口,握著他的手道,“Angy是我們的寶貝,你也是。”
  
索蘭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們是他的爸爸。”難道他會和兒子吃醋嗎?
  
幸村看向索蘭:“樹,自從有了Angy之後,我們的精力大部分放在了他的身上。樹,對不起,我們冷落了你。”
  
“不,我一點都不覺得。”索蘭馬上正色道,讓男人們相信他的話,“你們是很小心Angy,但我也同樣把很多的精力放在了Angy的身上。而且,我幷沒有覺得你們冷落了我。”如果每個星期他都有兩天無法下床叫冷落,他不敢想“不冷落”會讓他多麽辛苦。
  
“樹好像還是不習慣呐。”不二淡淡一笑,扭頭看向水裏的小家夥,“真希望能有第二個Angy。”
  
“我覺得一個很好。”索蘭立刻回絕。
  
手冢和幸村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手冢站起來,拉起了索蘭:“也許,我們該試試。”
  
“NO。”索蘭想逃,却被人緊緊摟住。
  
那邊,Angy高興地玩著水,沒有發現爹地不見了。一個小時後,疲倦的Angy在迹部爸爸的懷裏睡著了,然後他被奶奶抱走,這一天都沒再見過爹地和爸爸們。
  
“Mama。”Angy張嘴,含住香蕉泥,喜歡地抱著懷裏綠色的毛毛蟲布偶。臉上蹭紅的地方還沒消褪,他仰頭渴望地看著爺爺和奶奶,還要吃。
  
兩個月後的深夜,一人悄悄地走進Angy的房間內,抱起熟睡的他。不一會兒,房間裏亮起耀眼的白光。嬰兒床上,只剩下Angy的毛毛蟲。
  
超大床的床頭櫃上留下了一張紙條,睡死的男人們沒有發現床上少了一個人。
  
各位先生:
  
我帶Angy回索蘭星了,等Angy學會了走路我就帶他回來。請不要生氣,如果我不這樣做,Angy到了兩歲也不會走路。
                           
索蘭
  
這次,索蘭帶著Angy逃家一個月,我們的小Angy終于在沒有幹擾的情况下學會了走路……可喜可賀。不過……作爲爹地,索蘭的懲罰會是什麽呢?
  
“爹地……”
  
趴在爹地的身邊,Angy看著熟睡的爹地,覺得自己也有點困了。把毛毛蟲放到一旁,Angy鑽進爹地的被子裏。爹地好久都沒有抱Angy出去了呢,小小的Angy不懂爹地怎麽了,只想聞著爹地身上的味道睡覺。
  
“呼呼……”
  
床上一大一小兩個精靈睡得香甜,只不過一個人的夢中是可怕的怪獸,一個人的夢中是甜甜的芒果和葡萄。

 

番外五 萬聖節之蛀牙

一年一度的萬聖節到了,這一天,道格莊園裏隨處可見杰克燈。桌子上、壁爐上,擺滿了各種糖果,對小孩子來說,萬聖節是他們最喜歡的節日之一,就連道格莊園的七個高智商的小孩子也不例外。11月初,孩子們就已經開始策劃自己在萬聖節那天的裝扮了,不過道格家最小最寶貝的孩子Angy的一句話,讓大家不再煩惱。
  
一大早,藤香就吩咐傭人和厨師們準備晚上的萬聖節大餐,她還特地給孩子們做了他們最愛吃的布丁、派和小點心。晚飯過後,莊園裏的萬聖節派對就會開始,從主人到傭人,大家都期待著晚上的“表演”。
  
敲門,得到允許後,Angy抱著海龜布偶,肩上坐著青青走進爹地的臥室,道:“爹地,青青說海倫、加爾和比比也想來參加。”
  
海倫是一隻猫頭鷹,加爾是一條蟒蛇,比比是一隻老鷹,這三隻生活在莊園後樹林裏的,很難友好相處的動物,因爲Angy的原因和青青成了好朋友。可以說,道格莊園樹林中的動物們都是Angy的朋友,而Angy會每天跟著爸爸們去喂這些朋友,讓它們可以更好的和睦相處。
  
正在給自己今晚的衣服做最後調整的索蘭擡頭道:“可以。不過Angy要讓青青告訴它們,不能嚇到莊園裏的人,好嗎?”
  
“好的,爹地。”Angy回頭看向蹲在他肩膀上的青青,然後青青跳下去,跑去通知大家了。
  
“爹地……”走到床邊爬上去,Angy猶豫地看著爹地,索蘭馬上放下衣服。
  
“爹地……安娜姑媽是不是和Angy一樣不能吃蛋糕了?”
  
索蘭問:“怎麽了?”
  
Angy露出同病相憐的難過:“安娜姑媽剛才到了,去厨房找奶奶,還拿著慕斯蛋糕。可是安娜姑媽抱著奶奶哭了,安娜姑媽一定是和Angy一樣,不能吃蛋糕,所以才會哭。”五歲的Angy如是想,每次看到好吃的蛋糕和霜淇淋,而他不能吃的時候,他就會很傷心。
  
索蘭聞言,眼裏劃過了然,他抱起兒子,笑著說:“也許啊,Angy一會兒要去安慰姑媽,告訴她不要難過。”
 
Angy嚴肅地點頭:“Angy會的。安娜姑媽要生小寶寶了,不能哭。”
  
“好。Angy真乖,Angy和爹地去找安娜姑媽好嗎?”索蘭擦擦兒子嘴角的餅乾屑,道。
  
“好的,爹地。”一手摟住爹地的脖子,Angy開始想如何安慰安娜姑媽。
  
抱著兒子下了樓,就見凱雅和哲也從客廳跑出來。
  
“爹地,我們都準備好了。”兩人對爹地匆匆說完後,朝Angy伸出手,“Angy, 去看看哥哥的衣服行不行。”
  
Angy想去,可他還要去安慰安娜姑媽,頓時又些爲難,索蘭馬上道:“和哥哥們去吧,安娜姑媽那裏有爹地。”
  
親了爹地一口表示感謝,Angy下地,拉著哥哥的手上樓了。而通知完各位的青青悠哉地從大門口進來,跳上沙發,養精蓄銳。
  
“索蘭。”聽到索蘭的聲音從厨房扶著腰走出來的安娜,眼睛有些發紅,不過却是滿臉笑容,“Angy小天使呢?”已經快到預産期的她,堅持不肯去醫院。
  
“Angy和凱雅、哲也上樓看衣服去了。斯皮爾呢?”索蘭上前扶住她。
  
“可能和安東尼在書房吧。他有一個專案,安東尼很敢興趣。”慢慢走到沙發處坐下,安娜呼了口氣,“天啊,我覺得自己像個皮球。索蘭,我發誓絕對不再生了,我覺得這一個就快把我搞成神經衰弱了。”安娜抱怨兼翻白眼。
  
索蘭笑笑,道:“Angy剛才說你哭了。他以爲你是因爲和他一樣,爲不能吃蛋糕而傷心。”
  
安娜先是一楞,然後哈哈笑起來,接著她激動而又感動地握上索蘭的手,微微有些哽咽地開口:“索蘭……我……我……謝謝……”
  
索蘭擦掉安娜掉下的泪,安撫道:“我以爲這樣你會高興,沒想到却把你弄哭了,笑一笑,安娜,不要吵醒小斯皮爾。還有,要記得和Angy解釋,你確實是因爲不能吃那塊好吃的慕斯蛋糕而傷心。”
  
安娜笑著擦掉眼泪,點頭:“我會的,今晚安娜姑媽不吃蛋糕。”抱住索蘭,安娜知道曾經的噩夢已經遠離。
  
書房,和安東尼談完正事的斯皮爾突然站起來,很正式地向安東尼深深鞠了一躬。安東尼什麽都沒說,而是指指椅子,讓對方坐下,幷搖搖頭,表示無須如此。
  
“安東尼,謝謝你們爲安娜所做的。所有感激的此刻都是貧乏而不够的。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斯皮爾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低啞。
  
安東尼沈聲道:“斯皮爾,你無需這樣客氣。安娜是我母親的幹女兒,也就是我們的幹妹妹,她被人欺負了,我們當然不會坐視不管。而且這件事,我們還要說聲抱歉,因爲Baby和Angy的事,我們無法分出心來,以至于過了這麽久才幫安娜報了仇。”
  
“不不不,”斯皮爾馬上道,“安東尼,當安娜哭著和我說她是如何被欺辱的時候,我痛恨自己的無能。我雖然頂著各種光輝的頭銜,却無法爲心愛的女人報仇,除了愛她,讓她早一天擺脫過去的陰影,我甚至連把那些人渣送進監獄的能力都沒有。”斯皮爾嘴唇顫抖,摘掉眼鏡,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失態,“安東尼,謝謝, 謝謝……謝謝你們……”
  
安東尼、迹部和幸村利用他們在商業上的能力和關係網,讓安娜的姨夫破産。霍爾利用他的黑道關係,讓曾迷奸幷威脅安娜的巴魯?沃爾德惹上了强奸、殺人及吸毒的官司,然後媒體又挖出了他做過的許多罪惡的勾當,幷牽連到了安娜的那兩位表妹。沃爾德家雖是法國的貴族,可他們早就風光不再,安東尼和迹部又搶走了他們幾個重要的合同,沃爾德家族一蹶不振。
  
而巴魯曾經殘害過的一名少女聘請的律師恰恰是手冢,巴魯和安娜的表妹們面臨著不可避免的牢獄之灾。這一切都沒有牽扯到安娜,在媒體和警方關注此事的同時,安娜在英國過著安靜幸福的生活,沒有受到任何打擾──這是索蘭對他們的要求。
  
“斯皮爾,今天是萬聖節,如果你真的感謝我們,晚上的表演,你就努力爲Angy和我的孩子們鼓掌吧。”直到斯皮爾的情緒稍稍平靜些後,安東尼伸出手,“我們的寶貝Angy爲了今晚的‘演出’,每天都看‘白雪公主’。”
  
斯皮爾感激地緊緊握上安東尼的手:“當然,我們怎麽會吝嗇我們的掌聲呢。”
  
飯桌上,大家都討論著今晚的“演出”。Angy坐在自己特別的高凳子上,小口吃著玉米,不發表任何意見,等他吃完玉米和薯泥之後,他看向正在和爹地說話的人:“安娜姑媽,你也和Angy一樣,吃太多蛋糕會難受嗎?”安娜姑媽上回還吃了好大一塊芒果蛋糕呢。
  
安娜沮喪地點頭:“是啊……安娜姑媽和Angy小天使一樣可憐了,不能吃太多蛋糕。如果吃多的話,安娜姑媽肚子裏的壞小子就會發出抗議。唉,多希望他能和Angy小天使一樣愛吃蛋糕呐。”
  
Angy一聽,眼睛轉了轉,急急看向爹地:“爹地?Angy是不是也是因爲肚子裏有個不喜歡吃蛋糕和霜淇淋的人,所以Angy才不能吃太多蛋糕和霜淇淋?”
  
頓時,餐桌上安靜了,安娜張大了嘴,七個孩子齊齊看向她,大人們停下吃飯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只見Angy正渴望地等著爹地的回答。索蘭嘴裏嚼著南瓜餅,很認真地說:“Angy是因爲腸胃不好,所以不能吃太多蛋糕和霜淇淋,和安娜姑媽不一樣。如果Angy的肚子裏也有一個不喜歡吃蛋糕和霜淇淋的人,Angy的肚子就會像安娜姑媽那樣,Angy有嗎?”
  
小家夥搖頭,他沒有,然後眼裏浮現失望,那他永遠都不能吃好多好多他最愛吃的蛋糕和霜淇淋了。
  
“Angy,到爸爸這兒來。”龍馬拍拍手,讓Angy過來。Angy在哥哥的幫助下從高凳子上下來,跑到爸爸身邊。
  
把兒子抱到腿上,龍馬安撫道:“Angy,你還記得大衛嗎?就是哥哥們的同學,上回哥哥們過生日時,他有來參加哥哥們的生日宴會。”
  
“Angy記得。”Angy點頭,“他沒有門牙。”
  
“Angy,”不二開口,“你知道他爲什麽沒有門牙嗎?”
  
Angy搖頭,舔舔自己的門牙。
  
“那是因爲他吃了太多的蛋糕和霜淇淋,所以門牙就被糖腐蝕掉了。”不二露出專業的表情,“蛋糕和霜淇淋會讓口腔裏的細菌滋生,它們會吃掉牙齒。”
  
“啊!”Angy馬上捂住嘴,咕噥,“Angy的牙齒不要被吃。”
  
“Angy不會,”幸村接上,“因爲Angy每次都不會吃太多,細菌就不會出現, 所以Angy的牙齒都非常的健康。來,Angy,讓爸爸看看你的牙齒。”
  
Angy馬上張大嘴,張到極限,讓爸爸看他的牙齒,小小的牙齒,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嘴裏,又白又亮。
  
“Angy一顆蛀牙都沒有,我們的Angy寶貝真棒。”霍爾一邊贊嘆,一邊鼓掌,霎時,大人和孩子們都爲Angy健康的牙齒鼓掌,Angy高興地笑了,不爲自己不能吃太多蛋糕和霜淇淋遺憾了。
  
“安娜姑媽,Angy看看你的牙齒?”得到表揚的Angy馬上想到自己的“盟友”。
  
安娜喝了口水,尷尬地看看周圍的人,不情願的張開嘴。
  
“安娜姑媽有牙齒被吃掉了!”
  
餐廳裏傳出Angy的驚呼聲。
  
“Angy……”
  
“哈哈哈……”
  
索蘭繼續吃南瓜餅,沒有和衆人一起討論蛀牙的問題,他滿腦子都是今晚演出的臺詞,他是主角之一,一定要完美的配合另一位主角的表演。


我不是王子:番外六 萬聖節之白雪王子


道格莊園新別墅一層被裝飾成了舞臺。舞臺中央,一面鏡子懸挂在墻上,一位身穿艶紅色長裙的美麗“皇後”站在凳子上,對著鏡子說:
  
“Mirror, mirror on the wall, who is the most beautiful of them all.(魔鏡,魔鏡,世界上誰最美麗)”
  
聽上去皇後的聲音很稚嫩呢,似乎只有幾歲。“皇後”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很滿意自己的漂亮的裙子。
  
“Your Highness, you were beautiful. But now Snow White is the most beautiful in the world.(皇後閣下,您很美,但白雪公主更美麗)”
  
魔鏡發出蒼老的聲音,一位神似道格莊園老管家的人出現在“魔鏡”裏,老神在在地對“皇後”說。
  
“What?!”皇後氣急敗壞地撅起嘴,“Snow White!”雙手抓著裙擺,小心地從椅子上跳下來,“小皇後”上前幾步,大聲喊,“Hunter! Hunter! Where are you?(獵人!獵人!你在哪?)”
  
裙子很長,身材嬌小的皇後困難地拖動長裙,擡頭看向半跪在他面前的“高大”獵人──獵人非常像道格莊園的某位花匠。
  
“把白雪公主帶過來!”
  
台下正在觀看的衆人强忍著笑看著臺上表演,當他們聽到“皇後”的這句臺詞時,都楞了,不是應該讓獵人把白雪公主帶到森林裏殺掉嗎?
  
不過獵人很聽話,走到台下,對“白雪公主”做出邀請的手勢。“白雪公主”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袍緩緩走到臺上。
  
“爹地不是白雪公主,應該是白雪王子。”突然,皇後的臺詞變得更離譜。
  
索蘭异常平靜地點頭:“對,Angy說的對極了。那接下來怎麽演?”
  
這時,“皇後”在窗臺上發現了他的幾位朋友,他笑著和它們招招手,然後嚴肅地看向“白雪王子”:“白雪王子,你比我漂亮,你要去樹林裏。獵人!把白雪王子帶到樹林裏!”
  
小小的皇後故意裝出凶惡的樣子,可惜他的小臉蛋根本不適合這種表情,而且他還拉著白雪王子的手──台下的笑聲明顯。
  
“是,皇後閣下。”獵人盡責地站在白雪王子身後,要帶他走。王子很配合的下臺了。而我們的小皇後也跑下臺,馬上,他就被他的爸爸抱到了腿上。
  
爲什麽要去樹林裏?本該出現的王子呢?衆人皆滿頭霧水,台下發出壓抑的笑聲。這時候大家還不知道王子由誰來扮演,因爲“皇後”不喜歡王子,所以誰都不願意做王子。
  
“Angy,動畫片上是這麽演的嗎?”霍爾實在忍不住地問。
  
Angy吃著芒果,小聲道:“那是爹地,Angy不要心,獵人會殺野猪,Angy不做壞孩子。”演戲中的小家夥仍然不忘爹地的教導,不能做壞孩子。
  
“對,Angy這麽演棒極了!”龍馬鼓掌,大家紛紛鼓掌。
  
這時,臺上的光綫暗了,幾棵畫著樹木的紙板、一張紙做的小床,一個桌子被人推了上來,下一幕要開始了。Angy靠在爸爸的懷裏,一臉期待。
  
安東尼抱著Angy,視綫灼熱地注視著上臺的人。那人穿著索蘭星的長袍,長袍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畫著淡妝的五官透著誘惑,尤其是他的雙唇。抱著兒子調整了下姿勢,安東尼覺得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動欲念。
  
“Hello. Is there anyone at home? Hello? Can anyone hear me?”(喂?有人在家嗎?有人能聽到我說話嗎?)
  
輕輕推開“門”,白雪王子出聲詢問,周圍很安靜。他彎著腰走進低矮的屋子裏,四處看了看。然後走到放了七個小碗的桌上,道:“啊……我餓了,可是主人不在家,我不能隨便吃別人的晚餐。”遺憾的走到床邊,白雪王子又道,“我困了,可是主人不在家,我不能隨便用別人的床。”
  
然後白雪王子走到桌邊坐下:“就這樣休息一會兒吧。”趴在桌子上,白雪王子睡著了。
  
台下開始鼓掌,父子兩人已經把“白雪公主”完全改版了。Angy邊鼓掌別點頭,他都是得到爹地的允許後才會吃蛋糕和霜淇淋,還有和爹地一起睡呢。
  
“嘿喲,嘿喲,我們是最棒的礦工。”
  
“嘿喲,嘿喲,我們是最棒的矮人。”
  
“嘿喲,嘿喲,我們喜歡亮晶晶的水晶。”
  
“嘿喲,嘿喲,我們是最棒的礦工。”
  
七個穿著白色T恤,深藍色背帶短褲的“小矮人”一邊唱歌一邊扛著塑膠鋤頭出場了。
  
“好餓啊,我要吃飯,我要睡覺。”
  
矮人一跨步上前,大聲道,然後退回去。(凱雅)
  
“我也好餓啊,我要吃飯,我要睡覺。”
  
矮人二跨步上前,也大聲道,說完也退了回去。(哲也)
  
“那我們快回家吧。”
  
矮人三提議,然後轉身做出開門的動作。(旭)
  
“啊!那是誰?”
  
燈亮起,矮人們發現屋內多了個人,矮人四驚喊(元一)。七個小矮人馬上圍上去,看著那個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人。
  
“爸爸,Angy也想做小矮人。”看得分外高興的Angy想上場了。他覺得小矮人比皇後好玩。
  
“那Angy上去吧。白雪王子不會介意的。”把Angy放下來,安東尼推推他。
  
臺上的七個小矮人同時看向他,道:“Angy,快上來。”
  
“皇後”一聽,馬上提著裙子跑上去了。
  
“哥哥,這是誰啊。”立刻投入角色的第八個小矮人蹲在白雪王子的面前問。其他人配合地搖頭。
  
“唔……”就在這時,睡著的人醒了。他緩緩直起身子,睜開眼, 發現面前多了幾個“小矮人”,他楞了。
  
“爹地,你是誰?”Angy問。
  
“你怎麽會在我們家裏?”倉夜一本正經地問。
  
“你迷路了嗎?”元一。
  
“你餓了嗎?”哲也。
  
白雪王子微笑起來,他開口道:“我是白雪王子,因爲比皇後漂亮所以被皇後趕出了皇宮,你們能收留我嗎?”
  
“當然可以。”柯林斯頓。
  
“你就留在我們家吧。”琉把桌上的碗推到白雪王子面前,“你餓了吧,快吃飯吧。”
  
“你也可以睡我們的床。”元一笑眯眯地說。
  
“謝謝你們。”白雪王子很感動,摟著穿紅裙的那個小矮人,親了他一口,對方立刻回親。其他的七個小矮人同時把臉凑過去,白雪王子毫不吝嗇的一一給了個吻。
  
“Angy,‘皇後’要上場了。”在Angy耳邊輕聲提醒後,白雪王子帶著七個小矮人下場了。
  
布景又換了,墻上多了面鏡子,鏡子下是一個凳子。
  
臺上,穿著紅裙子的皇後顯然還沒有進入狀態,他回頭看了看臺下,聽到熱烈的掌聲後,他害羞地朝大家笑笑,提著裙子走到凳子邊,這時,從旁邊跑過來一個“工作人員”,把他抱到凳子,又馬上退下。
  
“皇後”挺胸擡頭,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了臺詞。
  
“Mirror, mirror on the wall, now,who is the most beautiful of them all.”
  
“Your Highness, you are the beautiful. Oh,wait! Snow White,Snow White is the most beautiful in the world.”
  
“魔鏡”忠實地回答,我們的小皇後回頭看向爹地,不解地問:“爹地,Angy覺得白雪公主很可憐,她沒有爸爸。”這是他一直很疑惑的一件事。
  
台下一陣靜默,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所有人都强忍著笑。
  
“那Angy要給白雪公主找個爸爸嗎?”索蘭問。
  
Angy很認真地一一看過自己的爸爸,然後苦惱地說:“Angy沒有多餘的爸爸可以被白雪公主。”這下,台下的男人們都高興極了。
  
“白雪公主的爸爸不好,Angy的爸爸好。”肯定了說了句,Angy回頭繼續看墨鏡,大聲道,“Snow White!我要給他吃蘋果。”然後跳下了桌子。
  
“哈哈哈……”
  
忍不住地安娜狂笑起來,Angy也笑呵呵地跑到爹地身邊,抱著爹地問:“爹地, Angy能吃蘋果嗎?”
  
“你剛吃了一個芒果,等一會兒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索蘭抱起兒子,問。
  
“好。”Angy點頭,他覺得巫婆好笨,總是問魔鏡自己是不是最漂亮的,應該問魔鏡怎麽才能吃很多的蛋糕和霜淇淋。Angy在心裏想,他要不要做巫婆了呢?


我不是王子:番外七 萬聖節之蝙蝠俠


陰森恐怖的密室內傳來清脆稚嫩的笑聲。皇後脫掉美麗的華服,換上了巫婆的黑袍,“她”帶著黑色的堅頂帽子,手拿一個紅紅的大蘋果從密室裏走了出來。
  
場景轉換
  
明亮的森林裏,小鳥叫著。一隻猫頭鷹飛到樹上,好奇地看著路過的“老”婆婆。“老”婆婆穿著黑色的長袍,包著頭。她擡頭看向猫頭鷹,高興地和它揮手,猫頭鷹“咕咕”地朝“她”點頭。右手高舉鮮紅的蘋果,巫婆繼續走,這時,一隻老鷹在驚呼聲中從巫婆的上方飛過,落在猫頭鷹的旁邊。“老”婆婆高興極了,上前摸了摸老鷹的翅膀,老鷹似乎很享受。
  
繼續走,前方突然出現一條蟒蛇!“老”婆婆竟然一點都不驚慌,“她”咬下一大塊蘋果,吃掉後,又咬下一塊,拿在手裏走到蟒蛇跟前蹲下。
  
“加爾,吃蘋果。”
  
令人驚奇的是,絕對和水果沾不上邊的蟒蛇居然一口咬住蘋果,吞了下去。一聲鳴叫,老鷹和猫頭鷹都飛了下來。“老”婆婆笑呵呵地咬下蘋果各喂了它們一塊,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比比,加爾,海倫,Angy要去給白雪王子吃蘋果。”說完,“老”婆婆又“哢嚓”咬下一塊蘋果,美美地吃到肚子裏。比比和海倫飛走了,加爾慢慢地移動到旁邊。“老”婆婆掉頭,繼續走,消失在森林中。
  
白雪王子和七個小矮人上場
  
“早上好,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早上好,白雪王子。”
  
系著圍裙的白雪王子把早飯放在小矮人的面前,小矮人們快速吃完,滿足地拍著肚子。
  
“白雪王子,我們今天要出去采水晶,你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矮人五道(柯林斯頓)。
  
“好的。”
  
“白雪王子,我們明天可以吃中餐嗎?”矮人三滿是希望地問(旭)。其他矮人們都渴望地看著白雪王子。
“可以。”
  
白雪王子的回答讓矮人們歡呼。
  
“白雪王子,我們後天可以不去學校嗎?”矮人二同樣滿是期待(哲也)。
  
白雪王子看著七張小臉,狠心拒絕:“不可以。不過,如果你們這個月可以保證每天都主動去學校,下個月我會給你們請假一周,我們去度假。”矮人們失望的小臉馬上露出驚喜,他們圍住白雪王子,不停地把口浮水印在他的臉上。
  
“還有Angy。”突然,從黑暗中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拿著半個蘋果的“老”婆婆跑了出來。說完後,他又急忙跑回去躲起來。
  
索蘭笑出聲,親親七個小矮人:“你們該走了。”
  
“白雪王子再見。”
  
小矮人們歡喜地跑掉了。
  
矮人們剛走,白雪王子還沒有站起來,“老”婆婆就又出現了。他拿著被吃掉一半的蘋果高喊:“白雪王子,買一個蘋果吧。”
  
台下不停地傳出笑聲,爲“老”婆婆手上的那個蘋果。
  
看著被啃得非常整齊的蘋果,白雪王子開口:“對不起,我沒有錢買你的蘋果。”
  
“這是在蘋果莊園裏摘的新鮮蘋果,很好吃,不要錢。Angy最喜歡吃了。”老婆婆繼續推銷,沒忘記自己咬一口以證明“她”的蘋果真的很好吃。
  
“真的嗎?”白雪王子心動了,張口咬下。老婆婆自己也咬下一塊,分享:“爹地,是不是很好吃。”
  
“嗯,非常好吃。”
  
蘋果又喂到了嘴邊,白雪王子又咬下一塊,“老婆婆”也吃得很開心,和白雪王子一人一口把手上剩下的半個蘋果吃完了。
  
“啊……我感覺有些不舒服。”白雪王子難過地捂著胃,然後慢慢倒下,閉上了眼睛。
  
“老婆婆”楞了,小聲喊:“爹地?”然後“她”想到自己在做什麽,拿著蘋果核跑掉了。
  
七個小矮人上場
  
“嘿喲,嘿喲,我們是最棒的礦工。”
  
“嘿喲,嘿喲,我們是最棒的矮人。”
  
“嘿喲,嘿喲,我們喜歡亮晶晶的水晶。”
  
“嘿喲,嘿喲,我們是最棒的礦工。”
  
唱著歡快的歌,小矮人們推門而入:“白雪王子,我們回來了。”
  
“白雪王子?”四處張望,屋子裏沒人。小矮人們感覺很奇怪。
  
“啊!白雪王子!”其中一個小矮人發現了躺在地上的白雪王子,驚叫。
  
“白雪王子!你怎麽了?”小矮人們跪坐在白雪王子的身邊,驚慌地搖他,可白雪王子却一動不動地躺著。
  
平時最威嚴的小矮人之一小心探上白雪王子的鼻息,難過地說:“白雪王子……死了。”
  
“什麽?”小矮人們都嚇壞了,他們撲到白雪王子身上,大喊,“白雪王子!白雪王子!”
  
小矮人哭起來:“白雪王子,你不要死……”
 
“白雪王子……”哀傷傳遞開來,台下的觀衆也開始難過。
  
“爹地……”突然一道害怕至極的聲音傳來,只見剛才喂白雪王子吃蘋果的“老婆婆”從台下跑了上來,撲到了白雪王子身上,“爹地不做白雪王子了,Angy不要爹地死。爹地不死。爹地……”
  
“老婆婆”哭得分外傷心,把嘴印在白雪王子的嘴上,要吻醒白雪王子。傷心的小矮人們看著真得哭起來的“老婆婆”,急了,馬上道:“Angy,爹地沒有死,我們在演戲,是假的。”
  
“嗚嗚……”穿著黑披風的漂亮巫婆用嘴堵著白雪王子的嘴,嚇壞了。白雪王子在聽到他的哭聲時,就馬上睜開了眼睛,可還沒來得及安撫,嘴就被滿是蘋果香的小嘴堵住了。台下的人“嘩”地涌了上來,把哭得傷心的小巫婆抱起來,白雪王子被巫婆救活了。
  
“爹地……”Angy伸手讓爹地抱,哭著說,“Angy不做巫婆,巫婆是壞人。”
  
“好了,Angy,爹地是假裝的。我們不是說好萬聖節演‘白雪公主’的嗎?”索蘭哄著兒子。
  
Angy眨眨眼,不哭了,但還是很害怕:“Angy不喜歡‘白雪公主’。爹地不死,Angy不要給爹地吃毒蘋果。”
  
“Angy沒有給爹地吃毒蘋果。”幸村摸著Angy的頭,安撫他,“Angy不是也吃蘋果了嗎?呐,Angy寶貝,‘白雪公主’因爲美貌而被皇後嫉妒,所以皇後想殺了她。可是Angy寶貝和爹地一樣漂亮,而且Angy寶貝那麽善良,當然不會和皇後一樣了。今後我們不看‘白雪公主’了,爹地也不演‘白雪王子’了。”
  
“不演‘白雪王子’。”Angy抱緊“復活”的爹地,使勁搖頭,“巫婆不好,Angy不做巫婆,巫婆會給爹地吃毒蘋果。”他還沒有從戲中走出來。
  
“好,Angy不做巫婆。”索蘭很想笑,不過他拼命忍住了,他的Angy幷不具備做巫婆的潜質。
  
“Angy做超人好不好?Angy不是很喜歡超人嗎?”不二開口,想讓兒子忘掉剛才是不愉快。
  
Angy搖頭:“不要,爸爸說超人的衣服不華麗。”立刻的,所有人都看向迹部。
  
“當然不華麗,太難看了。”迹部挑眉,很高興兒子和他的審美一樣。
  
“那Angy什麽都不做了,就做Angy小天使吧。”霍爾的提議引來衆人的贊同。
  
“不要。”哪知,Angy幷不願意,“Angy不做天使,天使是小鶏,Angy不是小鶏。”
  
“唉?”大家楞了,爲什麽天使是小鶏。
  
“天使是從蛋裏出生的,Angy不是小鶏,Angy是從爹地的肚子裏出來的。”神情肯定。
  
全場安靜,楞了兩分鍾鍾後,索蘭很想問兒子他爲什麽會這麽肯定,可是屋子裏有傭人,他忍住了。
  
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麽驚人的話的Angy眨掉眼睛上的泪水,大聲宣布:“Angy不做巫婆,Angy要做蝙蝠俠!”
  
“咳咳咳……爲什麽是蝙蝠俠?”龍馬咳著問。
  
Angy毫不猶豫地說:“因爲蝙蝠俠會飛。”
  
“蜘蛛俠也會飛啊。”安娜問。
  
Angy的頭搖地像撥浪鼓。
  
“蜘蛛俠沒有頭髮。Angy要做會飛的蝙蝠。”
  
全場再次啞然,他們漂亮的Angy小天使爲什麽總喜歡那種黑乎乎的“東西”?
  
鬧劇般的“白雪公主”終于落幕了。當晚,我們的主角之一──善妒的皇後, 就把白雪公主的動畫片扔進了抽屜裏,决定再也不看了。然後他找出了蝙蝠俠的動畫片和電影,决定在明年的萬聖節上,他要出演華麗的“蝙蝠俠”。
  
一個多月後的耶誕節上,我們的Angy小天使身著蝙蝠俠的行頭,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他最喜歡的就是蝙蝠俠的眼罩和披風。這套裝扮陪伴他走過了五個萬聖節,直到他開始喜歡中國的動畫片“大鬧天宮”。不過在爸爸、哥哥、爺爺奶奶以及安娜姑媽的强烈反對聲中,他遺憾地沒有變成孫悟空。
  
順帶一提:安娜由於“白雪公主”的精彩演出,當晚被緊急送到醫院,兩個小時後,她生下了長子洛蘭?斯皮爾?肯約翰。據醫生說,在生産過程中,安娜又哭又笑,差點讓醫生以爲她是精神病患者。

 


我不是王子:番外八 童言童語


一位粉乖粉乖的小天使,隨著歲月的流失……
  
“Angy爲什麽會認爲你是從爹地的肚子裏生出來的?”
  
“因爲哥哥們就是從爹地的肚子裏生出來的。”
  
“……誰……告訴你的?”
  
“哥哥說的。”
  
“……”
  
“爹地?”
  
“……啊。”
  
“爲什麽Angy長得和哥哥們不一樣?Angy這裏什麽都沒有。”伴隨著脫褲子的聲音。
  
“這個……Angy,今後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脫褲子,知道嗎?除了爹地以外。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Angy一定要記得。”
  
“爸爸、哥哥、爺爺奶奶也不行嗎?”
  
“呃……是的。”
  
“Angy姑媽也不行嗎?”
  
“是的。”
  
“青青也不行嗎?”
  
“……對。”
  
“海倫、比比、加爾呢?”
  
“除了爹地,都不行。”
  
“那……爹地……Angy想和哥哥們一樣小便。”
  
“……”
  
“爹地。”
  
“嗯?”
  
“Angy不穿裙子。”异常不滿。
  
“……?Angy不是說裙子好看嗎?”
  
“青青說只有女生才會穿裙子,Angy不是女生,Angy是哪吒。”
  
“……”
  
“那就穿短褲吧。”
  
“Angy要穿肚兜。”
  
“……”
  
“Angy,你今天不是要和哥哥們打網球嗎?”
  
“打完了。Angy是第一。”某人的嘴在動。
  
“哦?Angy真厲害。”
  
“南次郎爺爺說誰贏了誰就可以吃半塊巧克力。Angy贏了。”張嘴讓爹地看他嘴裏正在融化的巧克力。
  
“……那南次郎爺爺有沒有說誰贏了誰就跟他學習打網球?”
  
搖頭:“南次郎爺爺說Angy打贏一次就可以吃一小塊巧克力。”
  
“……Angy……”
  
  
“倉夜哥哥,快來。”
  
“Angy!”
  
“倉夜哥哥,2*8+5明明是19,可是答案是21,爲什麽?Angy沒有算錯。青青算的也是19呢。”
  
“……Angy是怎麽算的?”
  
最不喜歡學數學的小家夥很肯定地說:“2*8是14,14加5是19,Angy沒有算錯。”
  
“……Angy……2*8是16,不是14。”
  
“嗯?爲什麽2*8和2*9都是16?Angy糊塗了。”
  
“Angy寶貝。”
  
“爸爸。”正在和新認識的青蛇玩的小家夥快速跑過來。
  
“寶貝,爸爸要去義大利,Angy想要什麽禮物?爸爸給你帶回來。”
  
“嗯……”小家夥深思。
  
一分鍾後……
  
“爸爸,Angy想要黑手黨。”
  
“……爲什麽要黑手黨?”某位爸爸鬱悶了。
  
“因爲義大利的特産(特點)是黑手黨啊,Angy在電視上看的。”
  
“……”
  
“爸爸,黑手黨好吃嗎?”
  
“……”
  
  
“Angy,爹地不是說過,不能讓你的朋友嚇到客人嗎。你怎麽能讓加爾(一條成年蟒蛇)睡在客廳呢?”
  
“……”小家夥眼裏是委屈。
  
“Angy,爹地不反對你和比比他們交朋友,但是不能嚇到客人。客人們聽不懂比比他們的話,知道嗎?”
  
“……”摸摸纏在手上的小綠(一條竹葉青),小家夥爬到爹地的腿上,傷心,“爹地,加爾沒有嚇客人,加爾和Angy在睡覺,是客人嚇到了加爾。”
  
“Angy,客廳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你可以帶Angy到你的臥室。”
  
某人喜上眉梢:“爹地,Angy的臥室和客廳換好不好。加爾喜歡在客廳睡覺,Angy也喜歡,小綠也喜歡,青青也喜歡,比比……”
  
五分鍾後,某個小家夥終于說完了自己的朋友。
  
“……Angy……你剛才說的球球是誰?”
  
“球球是住在花房後面的鼹鼠。可是不知道爲什麽,青青不喜歡他。”
  
“Angy……不許讓球球進別墅。”
  
“爲什麽?球球已經把家搬到厨房了。”
  
“什麽?!”
  
“爸爸。”某位小家夥一臉愁容。
  
“Angy寶貝,怎麽了?”
  
“爹地說加爾冬天不來找Angy,是因爲他怕冷,要冬眠,所以不能出來了。”
  
“是啊,Angy寶貝,蛇到了冬天要冬眠,因爲他們是冷血動物,如果不冬眠的話,會被凍死的。所以一到冬天,蛇就會躲在自己的洞裏睡覺,一直睡到春天來了。”
  
“唔……那Angy是不是也是冷血動物,所以Angy才這麽怕冷。”
  
“……當然不是,Angy寶貝怎麽會是冷血……(這個詞說不出口)。爹地很怕冷,Angy是遺傳了爹地,所以也會怕冷。(絕對不是什麽#¥@#)”
  
“唔……”似乎明白的小家夥從爸爸的身上下來,走了。
  
幾個小時後。
  
“Angy?吃飯了,你在哪。Angy?”幾位大人們遍尋不著某位小家夥,很著急。
  
最終……在閣樓的睡袋裏
  
“Angy?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怎麽不去床上睡?”爸爸們心疼萬分。
  
“Angy在冬眠,這是Angy的‘洞’。”
  
“……”七位男人瞬間石化。
  
而某位小家夥繼續打擊可憐的爸爸們:“爸爸,Angy知道加爾爲什麽要冬眠了。睡著了就可以在夢裏吃很多很多的霜淇淋和蛋糕。爸爸,Angy要冬眠。Angy是冷血動物。Angy要在洞裏睡覺。”
  
“……今後不許再和加爾玩!”
  
“奶奶。”
  
“嗯?Angy寶貝。”
  
“爸爸爲什麽不讓Angy和哥哥們一起去學校上學呢?比比說大家都是去學校上學的,只有Angy不是。”
  
“那是因爲Angy寶貝太漂亮了,而且Angy寶貝又那麽小,爸爸們不放心,所以才不同意Angy寶貝去學校。當然,爺爺和奶奶也不願意你去,怕有人欺負我的Angy。”
  
“學校裏的人是壞人嗎?”爲什麽會欺負他呢。
  
“學校裏的人不是壞人,不過會有很多像大衛一樣的人,Angy不是最不喜歡他了嗎?”
  
“Angy不喜歡大衛,大衛總是想親Angy,抱Angy。”
  
“對,因爲Angy太漂亮,太可愛了,所以別人會忍不住這樣對Angy,而且學校裏也有一些壞孩子,他們會欺負善良的Angy。Angy還是在家裏上學好嗎?奶奶天天給Angy做好吃的。”小家夥比同齡的孩子小了一號,怎麽能讓他去學校呢。
  
“……嗯……”
  
某位奶奶放心了。
  
半個小時後
  
“奶奶。”得意。
  
“嗯?”回頭,驚叫,“Angy?!”
  
“奶奶,這樣Angy就可以去學校了吧。”
  
只見一個小家夥臉上抹著海底泥面膜,脖子上纏著三條顔色各异的蛇,肩膀上還有一隻小鷹,最誇張的是他還帶著一副大墨鏡。
“Angy!”某位老奶奶當場驚地花容失色。
  
而某位小家夥却得意萬分:“奶奶,這樣他們就認不出Angy了。而且小綠、花花、毛毛和英雄說會保護Angy。”
  
“……Backy!你快過來!”某位快暈過去的老奶奶在清醒之前給救兵打電話。
  
某位小家夥摸摸臉,奶奶不喜歡嗎?那他下次換奶奶的另一種面膜。
  
“爹地。”
  
“嗯。”某位男子正在低頭看書。
  
“Angy想好了!”
  
“决定什麽?”男子趕忙擡頭。
  
“老師今天問Angy的理想是什麽。”鄭重。
  
“是什麽?”很想知道。
  
“Angy想了很久。”
  
“Angy要做什麽?”
  
“Angy要當航海家。”某位小家夥最近正在看《航海日記》。
  
“很好。”
  
“這樣Angy就可以到很多很多地方,吃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
  
“……呃……Angy爲什麽不坐飛機呢?”
  
“因爲只有航海才能到那些奇怪的地方呀。”沈迷在《航海日記》中的某人幻想著上面寫的那些他從未見過,從未吃過的好吃的。
  
“……那Angy加油。”
  
“謝謝爹地。”
  
究竟我們的小天使未來會成爲什麽呢?


我不是王子:番外九 “前世今生”


道格財團安東尼的辦公室內,一人站在窗邊,端著一杯紅酒,遙看遠方林立的高樓。從玻璃上,他能看到擺放在辦公桌上的一排相框,他勾起唇角,啜下一口紅酒。半個小時後有一場會議,他却無心去看那些文件。
  
從什麽時候起,對Baby産生了欲望的?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常常問自己,怎麽會對自己的親弟弟産生欲望,那是他一直呵護在手心裏的人啊。
  
比Baby年長八歲的他,清楚的記得父親抱著他出來時,那雙如黑珍珠般美麗,却透著害怕的眸子。是那麽的驚慌,那麽的無助,又那麽的漂亮。霎時間,沒有妹妹的遺憾被他抛到了天邊,他趴在嬰兒室的門口,隔著玻璃看著父親焦急地與醫生說話,因爲剛出生的Baby一直在哭。
  
他和霍爾同樣焦急,他們相信父親的話,Baby是迷失的天使,誤入人間。他在心裏發誓,要讓Baby永遠快樂,再不像現在這樣,害怕的哭泣。
  
Baby一天天長大了,却是那麽的惹人心疼。他常半夜偷溜進Baby的嬰兒房內,却看到他在哭,很害怕的樣子。父母睡著了,保姆在打瞌睡,Baby的哭聲那麽的壓抑,似乎不想吵醒別人。
  
把Baby小心抱起來,他不哭了,而是不安地看著他,却又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揪住他,身體顫抖。
  
那一刻,他緊緊抱著懷裏那個膽怯的,柔軟却又格外脆弱的弟弟,他再一次發誓,要讓弟弟幸福快樂,無憂無慮地過一生。
  
Baby會走路了,會跑了,會叫哥哥了,會笑了,可他總覺得Baby有心事。很奇怪不是嗎,他還小,能有什麽心事呢?但他隨即又想到,Baby是天使,也許他是想回到上帝身邊,所以眼中才總出現落寞。想到這種可能,他驚惶無措,不,不能,絕對不能讓Baby回到上帝身邊,弟弟是他的,是他的Baby。
  
後來,只要他在家,他就陪在Baby的身邊。不顧父母的反對,讓Baby和自己一個房間,霍爾也看出來了,他的床上有了三個枕頭。然後,他知道了,Baby晚上會做噩夢,他總是很害怕,可怕什麽,他們却問不出,因爲Baby太小了,無法回答他們,現在想來,他是不敢告訴它們。他能做的就是把Baby緊緊抱在懷裏,讓他漸漸地依賴自己。
  
很長的一段時間,一年,也許是兩年,在他的懷裏,Baby睡得越來越香甜。他會把他的腿搭在他身上,會鑽進他的懷裏,會埋在他的頸窩。Baby睡覺很不老實,可這對他來說,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他的天使願意留下來了。
  
Baby長大了,到了該去學校的年齡,但他却不喜歡,他不喜歡太多的人看到他天使般的弟弟,他怕弟弟會因爲朋友而疏遠了哥哥。不過他的擔心很快就消除了,弟弟不喜歡去學校,非常不喜歡,他寧願在家裏陪哥哥們做作業,也不喜歡去學校。
  
Baby在網球上的天賦很高。原本他和霍爾是不同意他去參加比賽的,可在賽場上的弟弟是那麽的耀眼,那麽的快樂,讓他不能不同意。這是他發誓過的,要讓弟弟快樂。
  
可有一天,Baby突然告訴他,他要一個人去日本,只爲了躲開那些煩人的蒼蠅。他的Baby似乎一夜之間突然長大了,他竟然自己做了决定,竟然已經申請到了學校,甚至連機票都買好了。他有種不被需要的感覺,可是Baby是那麽的渴求,他想去,想去日本。他同意了,他永遠都無法拒絕Baby的要求。母親讓他給Baby一些自由的空間,Baby需要朋友,他不可能永遠陪在Baby身邊。
  
他想了一個晚上,最終還是忍下了强迫Baby留下的决定。是啊,Baby需要朋友,他越來越忙,等他完全接受道格財團後,他會更忙。那時,Baby會寂寞吧, 因爲他沒有朋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麽不希望Baby有朋友,他渴望自己永遠是Baby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Baby去日本了,在放手與禁錮中掙扎,他不知自己這次的决定是對還是錯。他不能失去Baby,但他能鎖住Baby一生嗎?如何鎖住Baby一生,讓他永遠不會屬于其他人。
  
他沒想到的是,Baby的日本之行却是他後來很多年噩夢及痛苦的開始。Baby交了新的朋友,他爲他高興,却更加地不安。那幾個人應該是極出色的,不然不會讓心防極重的Baby那麽快就接受他們,甚至在每天發給他的電子郵件中都會時不時地提起他們。
  
心中的窒悶是因爲什麽?他不承認是因爲吃醋,他只是不怎麽高興Baby的心裏有了別人。畢竟,他是他最依賴的大哥。而他心裏的掙扎却日漸激烈。也許會失去弟弟的念頭,讓他越來越無法冷靜,無數次他想飛去日本把Baby帶回來,無數次在臨去機場的時候,忍了下來。他記得自己的誓言,他不能剝奪Baby的快樂。
  
就在他還來不及去深思如何“處理”那幾個人時,他的天使,他的寶貝出事了。不知原因的虛弱、查不出病因的發熱,那段日子,他生不如死。有什麽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最愛離開更殘忍的。抱著异常虛弱,却仍對他笑,仍依戀著他的人, 心如刀割。他咒駡上帝,是上帝要搶走他的寶貝,搶走他的一切,雖然Baby原本就屬于上帝。
  
那一晚,他的靈魂與生命,他所有的一切都隨著Baby的消失而消失了。他的最愛,他守護了十四年的弟弟,在他的懷裏,逐漸變得透明,最終……化成了一抹香氣。
  
他再也看不到弟弟天使的容顔,見不到弟弟美麗的笑容,聽不到弟弟叫他“哥”。他的世界在那個夜晚坍塌,他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還剩下什麽。
  
霍爾夜夜在女人堆裏買醉,他則利用各種手段尋找神似Baby的男孩子,來讓自己暫時忘掉失去Baby的痛苦。上帝奪走了Baby,爲什麽要讓他留下來承受無盡的折磨。
  
眼睛、鼻子、眉毛、唇……只要哪個男孩子有一點神似Baby的地方,他都會讓人給他弄到手。一開始,他只是看著那些人,回憶Baby,回憶他與Baby過去的點點滴滴。漸漸的,他會偶爾碰觸那些人神似Baby的地方。
  
他和霍爾在Baby還小的時候就奪走了他的初吻,可那時的吻是幼稚而青澀的。而他記憶最爲深刻的却是在日本,Baby問他和霍爾,哥哥吻和情人的吻有何不同時,他與Baby的那一吻。
  
香甜的花蜜、柔軟的唇舌,輕易地勾動起了他的渴望。那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地有多快。那樣的吻,讓他著迷,讓他眷戀,讓他想一再回味,但他必須克制,因爲那是Baby,是弟弟。他明白霍爾的忍耐,霍爾也同樣明白他的。
  
仍是一吻,他吻了那個不知名的男孩子,因爲他笑起來有幾分Baby的神態,他吻了上去,接下來的事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在想著Baby的時候,占有了那個男孩子,占有了被他不停地喚作“Baby”的男孩子。
  
第二天,他沒有去公司。坐在公寓的窗邊抽了一天的烟,他明白了,自己無法再自欺欺人。從嫉妒Baby對那幾人的好感,到得知Baby對那幾人越來越依賴後的如坐針氈及不安,再到那個吻。他對他視若珍寶的弟弟,有了超出親情的感情。他……愛上了他一手帶大的Baby,弟弟。可是,他却連仿徨失措的機會都沒有,有的却是無止盡的哀傷,他的寶貝消失了,在他的懷裏消失了。也許上帝察覺了他對Baby那不容于世的感情,所以帶走了他,所以,拒絕給他任何機會,去告訴Baby:哥哥對你的愛,不只是親情。
  
Baby說讓他等他,不要忘了他。他會等,等到自己再也等不下去的那一天,然後帶著對Baby的思念離開這個世界。忘,他怎麽會忘,那是他融入骨血的愛,雖然那是禁忌的,是無法見于世的。
  
爲了他的責任,爲了那一點點希望,他行尸走肉地活著,夜晚成了他最害怕的時刻,根本就沒有一個能讓他暫時忘掉Baby的男孩子,而他,只能假裝在他身下呻吟的是他也許永遠失去,永遠無法得到的摯愛。
  
依然是夜晚,是他最討厭的夜晚,他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他以爲是最近一直纏著他的一個玩偶,沒想到……
  
“嘀鈴鈴……”

電話鈴聲讓陷入回憶中的安東尼清醒了過來。走到桌邊按下通話鍵,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
  
“爸爸。”
  
“Angy寶貝!”他的心在這聲輕喚中融化了,“你終于回來了!”
  
安東尼開始穿西裝外套。
  
“爸爸晚上回來嗎?Angy有給爸爸買禮物。”剛和爹地度假歸來的小家夥很想念爸爸。
  
“當然,爸爸現在就回去。”沒有什麽事會比他的寶貝更重要。
  
對面傳來小聲:“爹地,爸爸說他現在回來。”
  
接著,電話轉到另一人手上:“哥,我和Angy在家等你,你先忙你的事情。”
  
“我沒什麽可忙的,Baby,我想你和Angy寶貝,等我,我馬上回家。”
  
“……好。”
  
“Angy想爸爸。”
  
小家夥在旁邊輕輕的一聲,讓安東尼馬上按鈴讓秘書進來。
  
捂著話筒,他快速道:“今天的會議讓副總裁主持,重要的事等我來了再說。”然後不給秘書開口的機會,安東尼又對著電話道:“Baby,告訴Angy寶貝,爸爸馬上回家。”說完,他就匆忙挂了電話。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想詢問原因的秘書閉嘴了,他馬上走出辦公室去。兩分鍾後, 安東尼離開了道格財團,開車回家。
  
無人的辦公室內,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到辦公桌上的十幾個相框上。大天使與小天使在安東尼的懷抱中歡笑著。
  
當安東尼剛從車上下來時,一個小家夥從別墅裏跑了出來。安東尼快步上前抱起他,小家夥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喊著“爸爸”。安東尼激動的抱緊他,親他的臉蛋與小手。
  
門口,索蘭含笑地看著大哥和兒子,然後緩步上前,接受大哥落下的深吻。
  
不遠處,汽車聲傳來,那是接到電話,匆匆趕回來的其他男人們。


番外十 夢 (全文完)


“波蒂,采訪特維斯特的時間定下來沒有?”
  
一大早,主編就在雜志社內大吼。
  
波蒂從她的辦公桌前探出腦袋,帶著黑眼圈,無力地說:“我上午又給他的經紀人打了電話,他的經紀人說他此行到法國純屬私人活動,不打算接受媒體的采訪。”
  
“那你就要想辦法讓他接受采訪!”主編聞言瞬間變成了哥斯拉。
  
“是……主編。”波蒂縮回去,再次感嘆自己當初爲什麽會選擇當娛樂記者。把腦中那隨即浮現出的英俊而又嚴肅的男子甩掉,波蒂收拾了一下,决定到親自到特維斯特下榻的酒店。
  
巴黎這幾日格外的熱鬧,世界頂級音樂盛會將于6月21日在巴黎的協和廣場舉行,來自世界各地的著名音樂人、歌星及樂隊聚集巴黎,吸引了無數的歌迷和名人,其中就包括如今好萊塢身價最高的國際巨星特維斯特。不過他平時都居住在倫敦,而且自七年前他與自己的經紀人愛德華差些鬧翻之後,他變得極爲低調, 除了拍戲之外,很少與媒體接觸。這次的音樂盛會由HFHX公司舉辦,特維斯特作爲特約嘉賓,來爲公司捧場。
  
媒體們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采訪他的機會。波蒂作爲巴黎一間雜志社的記者,很不幸地被主編賦予了這項艱巨的使命,不過這也怨不得誰,誰讓她是雜志社裏工作能力最强的記者呢。
  
在路邊買了一個熱狗,一杯咖啡,波蒂坐在車上大口消滅她的早餐。從音樂盛會開始前的一周,她就忙得像條死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波蒂再次哀嘆自己的不幸,爲什麽要選擇娛樂記者這個行業。
  
這時,電話響了,波蒂匆忙接起。
  
“波蒂,是我,織田。今天有空嗎?我約了凱麗絲吃飯。”
  
“噢……織田,我已經兩天沒睡了。我正在解决自己的午餐,熱狗加咖啡。一會兒還要去酒店門口當狗仔。”
  
“親愛的,你真可憐。那我和凱麗絲不等你了。”
  
咽下最後一口熱狗,波蒂道:“好的,等我忙完了這幾天,我……”突然,她震驚的看著前方停下的一輛車內出來的人,電話掉了。
  
“波蒂?波蒂?怎麽了?”
  
波蒂渾然無覺地盯著在路邊買果汁的男子,心怦怦直跳。
  
那名男子買了三杯果汁,又買了根棒棒糖,轉身回到了車上。在他的車子發動之後,波蒂想都未想地踩下油門。
  
“波蒂?波蒂?”
  
電話那頭的織田擔心的喊著,波蒂這才想起來,急忙撿起電話,异常激動地說:“織田!我……我看到他了!他在巴黎!”
  
“……誰?”織田捂上胸口。
  
“是會長!我看到會長了!絕對不會有錯!”
  
忘了自己的采訪任務,波蒂緊緊跟著前面的那輛車。
  
電話裏是一陣長久的沈默,接著波蒂聽到織田帶著顫抖的聲音。
  
“他在哪里?”
  
“在xx大街,我跟著他呢。”
  
“我馬上過去。”
  
電話挂斷了。
  
“寶貝,果汁不能多喝,棒棒糖也不能吃完。”
  
邊開車,手冢邊扭頭看身邊的小家夥。小家夥點點頭,小口小口的舔著他愛吃的棒棒糖。
  
“國光,一會兒我和Angy先下車吧。不知道會不會有記者。我怕嚇到Angy。”
  
“好。”
  
坐在副駕駛座上,索蘭抱著兒子。法國網球協會邀請手冢擔任名譽會長,聽到爸爸要來法國,某位小家夥渴望地看了爸爸一眼,就被爸爸帶到了法國,當然,還有他的爹地。今天手冢剛去拜訪了他在法國的一位朋友,然後接上索蘭和兒子去見愛德華。
  
“爸爸。”
喝了一半的果汁,小家夥把紙杯遞到爸爸嘴邊。手冢的臉部綫條立馬變得極爲柔和。
  
剛滿三歲的小家夥被家人嚴密地保護著,又因爲他比同齡的孩子小了許多,再加上他在某些方面無法適應這個世界,所以很少離開莊園。這次出國,讓小家夥興奮不已。
  
“Angy,棒棒糖不能再吃了。”
  
正在舔棒棒糖的小家夥仰頭看向爹地,然後不舍的把糖交給了爹地。索蘭親親兒子,狠心的把剩下的糖包了起來。
  
手冢根本無法忍受看到Angy難過,趁著紅燈,他摟過兒子,道:“寶貝,晚一點爸爸給你買蛋糕。”
  
Angy驚喜地看著爸爸,小聲問:“Angy可以吃蛋糕嗎?”
  
“可以……吃半個。”
  
“謝謝爸爸。”Angy在爸爸臉上印下口水,又小聲及不確定地問,“可以吃橙子味的嗎?”
  
“可以。”
  
“謝謝爸爸。”
  
一掃剛才不能吃完棒棒糖的難過,Angy笑逐顔開,手冢這才放開他,又握上方向盤。
  
二十分鍾後,車停了下來。索蘭抱著兒子從車上下來,然後手冢開著車走了。站在路邊,索蘭看著那輛從剛才起就一直跟著他們的車,他朝停下來的“司機”微微一笑,朝約定的地方走去。
  
她被發現了。波蒂咬著唇,看著那個逐漸走遠的人。那人戴著墨鏡,她看不到那人的臉,但她可以肯定,“他”就是織田說的那個人──會長愛的那個人,也是她這麽多年,都想認識,不,她想見的這個人,哪怕只是看一眼。她想知道,會長喜歡的人究竟是什麽樣子,爲什麽會長會爲了“他”離開網壇,爲了“他”,離開法國,離開……她們。還有,那人抱著的孩子是誰?是會長的孩子嗎?她們都知道會長有孩子了,織田曾爲此哭得很傷心。
  
索蘭慢慢走著,身後,一名頭髮淩亂,形容憔悴的女人跟著他。快走到約定的地點時,索蘭停了下來,轉身,Angy隔著墨鏡好奇地看著前面的阿姨,剛才她一直跟著他和爹地呢。波蒂緊張地站在那裏,爲自己的魯莽,和這人接下來可能有的舉動。
  
“您好,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索蘭友好地開口,波蒂尷尬極了,她整整自己淩亂的頭髮,不好意思地說:“唔……對不起,我,我剛才看到了手冢會長,所以……”
  
“啊,你是國光的同學?”索蘭放下戒備,笑著說,“我還以爲是記者。”索蘭原本打算消除波蒂關于今天這件事的記憶,一聽她是手冢的同學,他只是抱緊了兒子。
  
“哦,嗯,不,我不是記者,我是,我是會長的學妹。”
  
波蒂局促不安地搓搓手,不敢直視。
  
“Angy,說阿姨好。”
  
“阿姨好。”Angy很乖地叫了一聲,然後問,“爹地?什麽是會長的學妹?會長是什麽?”
  
“寶貝,這個問題爸爸回去後會和你解釋。”
  
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站在了索蘭身後,接著把滿腹好奇的兒子抱到自己的懷裏, 看向爲難而又驚喜的人。
  
“波蒂。”手冢伸出左手。
  
波蒂慌亂地伸手握上:“會,會長。”
  
這麽多年了,看到這個人,她依然會不由自主的緊張,尤其是在這種情况下。
  
“我剛才看到您買果汁,又不敢確認,所以……”波蒂急忙解釋自己出現的原因, “對不起,會長,我不是故意要跟踪您的。”這個孩子真的是會長的孩子……
  
“國光,你不介紹一下嗎?”
  
索蘭開口,想消除波蒂的緊張,國光太嚴肅了。
  
“波蒂。”
  
“我的‘妻子’。”
  
“我的兒子。”
  
手冢介紹了,却是非常簡單,沒有提及索蘭和Angy的名字。
  
“阿姨好。”被爸爸提到的Angy又是一聲問好,波蒂幾乎是立刻的,就喜歡上了這個孩子。
  
“你好。”
  
“國光,我們後天才走,明天請波蒂吃飯吧。”索蘭提議。
  
波蒂先是一楞,接著馬上搖頭:“不,不用了。今天能見到會長和您,我真的很高興。啊,我還有事,得走了。”匆忙地看了幾眼手冢,波蒂對索蘭和Angy笑笑,轉身跑了。上車後,她又看了三人一眼,調轉車頭。
  
“國光?”索蘭對手冢表現出的冷漠而不解。
  
手冢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拉上索蘭的手,幷沒有解釋,而是道:“走吧。愛德華他們已經到了。”
  
波蒂的職業,手冢非常清楚,而她曾經對他的心思,他也清楚。無論是織田,凱麗絲,還是波蒂,甚至是現在的那些人,他不能保證她們是否能保持理智,
爲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必須冷漠。
  
“爸爸?”
  
“啊。”
  
“什麽是會長的學妹?”
  
小家夥等不及回去了。
  
“會長的學妹就是……”手冢耐心的解釋起來。
  
“索蘭,手冢。”等候多時的愛德華見到兩人進來,馬上起身,“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很隱秘的餐廳,怎麽樣,環境還不錯吧。”
  
“不錯。”手冢坐下,索蘭看向另一人,“特維斯特,你不熱嗎?”
  
戴著帽子圍巾的特維斯特稍稍拉開圍巾,扶扶墨鏡:“熱,但不能不戴。”
  
愛德華神色閃過什麽,不過他馬上垂涎地看向手冢懷裏的小家夥,輕聲輕語:“小Angy,讓愛德華叔叔抱抱。”
  
“愛德華,你看起來像狼外婆。”特維斯特拽開他的手,朝Angy伸臂,“Angy, 叔叔抱。”
  
Angy伸手,投入了特維斯特的懷裏。特維斯特忍不住地在Angy的小臉上親了幾口。
  
很快,菜上齊了。叮囑不要隨便打擾,特維斯特在侍者離開後,摘下帽子、墨鏡和圍巾,只見他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這下,索蘭明白了,愛德華异常尷尬,特維斯特却是一副坦然的樣子。
  
“索蘭,我想要一個愛德華的孩子,你能不能幫我。”
  
特維斯特開門見山地說出約索蘭前來的目的,他想了很久了,奈何一直沒有時間找索蘭,現在好不容易兩人在法國遇到,他推掉所有的采訪,約索蘭出來。
  
“艾爾……”愛德華出聲,却遭到了特維斯特的瞪視,他只能閉嘴。
  
“我們後天回倫敦,你到莊園來。”索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兒子抱了回來, 特維斯特明白地點頭。有小孩子在,不適合說這個話題。不過他相信索蘭能幫他。
  
愛德華的嘴動了動,最終却只是寵溺的笑笑。算了,艾爾决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習慣性的摸摸自己瘦下去的肚子,愛德華看著那些被人强行要求讓他留下的痕迹,他總是無法拒絕他。
  
街道的拐角處,波蒂貪婪地看著他越走越遠,然後接通響個不停的手機。
  
“織田,你不要過來了。我跟丟了會長……”
  
“會長好像察覺到有人在跟踪他,他甩掉了我。”
  
“織田……會長……織田,我看到會長抱著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叫會長‘爸爸’。”
  
夢,始終是夢,那個人永遠都不可能屬于她們。她很遺憾,沒有看到“他”的模樣,但她相信,能被會長深愛的人,一定是無人能及的。
  
安撫了傷心哭泣的織田,波蒂挂了電話,輕輕笑起來:“好可愛的小家夥,看來,不像會長。”
  
長長嘆了口氣,波蒂煩躁的翻出特維斯特經紀人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您呼叫的電話已經關機,如需留言……”
  
“噢!S…t!”


                     ────《我不是王子》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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